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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未央微微蹙眉,最近自己心情烦乱,遇到什么,都联想到云冉阳的婚礼,结果一个伤心,遇到了这样儿一个麻烦!
“其实,你那幅画,我没看明白,我伤心,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和你的画无关!”
上官未央拒绝的十分不留情面。
白衣画师并没有被她的态度影响到,而是轻柔一笑,说道:“姑娘来看古玩字画,想必是为了送人吧?如果姑娘留下墨宝,那这店里的字画任凭姑娘挑选,在下一概奉送,如何?”
奉送?这句一出口,的确很有诱惑力,打眼观察了一下这满屋子的字画,忽然看到案头放了一本前秦风觉子的手写孤本,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本……也可以奉送?”上官未央有些兴奋了,这一本能值上万两银子了!
白衣画师淡淡勾唇,望着未央烁烁放光的一双眼睛,轻轻一笑说道:“这本是我自己所用,不属于店里的!”言罢,连忙将那个孤本收到了抽屉里。
“哦……”就说嘛!他怎么会这么大方呢!她的诗怎么可能这么值钱?
看着面前女子脸上的失望神情,白衣画师转身来到里头,抱了几卷字画出来。
“这几幅字画都是名家手笔,也是不错的!”
未央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一观摩,这几幅字画都是当代书画大家手笔,虽然比不上刚才的孤本珍贵,但也是难得的佳作了。
舅舅寿辰,她还没有像样儿的礼物呢!送一幅字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只要你别后悔!”打定主意,上官未央同意与他交换。
她这一句话说得白衣画师顿时有些语塞,微蹙了一下眉头,心下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她会提出一首什么样儿的诗来。
可是,君子一言九鼎,他自诩君子一名,就是后悔也要认了!
“好,既然姑娘答应了,请。”白衣画师翩然一伸手,将未央让到桌案旁,拾起一只竹笔,双手递交给未央。
上官未央垂眸凝思许久,望着画卷调动情绪,却怎么也体会不到方才的意境了!
直急得她出了一头的汗!
立在一旁的白衣画师,本来从容如水的面颊上,也逐渐挂上了清冷。
他逐渐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我伤心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和你的画无关!”
如果她真的题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诗来,岂不是毁了他的画了吗?
如今,他是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即便是他如今百爪挠心,也只能自己忍着了!
越急越是写不出来,上官未央慢慢闭合双眸,脑海中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当年的离别萦回脑海,当年的誓言响彻心头,而如今,他要去娶别人了,娶别人的原因,却是为她复仇!
如果方华倦只是一名教书先生,该有多好!
她不要江山为聘,他只要与他相守一生。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就像他是长陵国的皇太孙一样,就算他不肯承认,也无法改变!
再次睁开双眼,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雾,长长的睫毛,挂上泪花。
手腕用力,“刷刷刷”在画的左上方提诗一首。
七曲微澜春江暖,
遥望红日逐白帆,
相思成缕随君去,
梨下竹马泪染衫。
一首诗提完,上官未央已是泣不成声!
白衣画师移身上前,立于案头许久,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夕趣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白衣画师,那一脸的阴郁让人有些怕怕的!
会不会是小姐毁了他的画,他要让小姐赔钱啊?
不然,拉着小姐快走吧!字画也不要了!
夕趣将哭的一塌糊涂的上官未央扶着来到门口,想趁着白衣画师未发怒前,偷偷溜走。
可是,还没到门口儿,白衣画师的身影儿,已经挡在前头了!
完了,看来是走不了了!夕趣心急如焚!
“小姐忘记拿字画了!”白衣画师已经卸去周身的阴郁,又换上一脸从容。
呼……真是吓人!夕趣松了一口气,朝着上官未央说道:“小姐,公子要送字画给咱们,别再哭了,好不好?”
一个没控制好,情感决堤,上官未央痛痛快快的发泄了一番。
要选字画了,这可是大事一桩,她要选一幅好的送给舅舅。
于是,擦干眼泪,朝着白衣画师问道:“真的要送我字画?”
“我请小姐提诗一首,以字画为酬,如今小姐诗已经提好,在下赠送字画是理所当然的!请!随便挑选!”
白衣画师不仅打开了方才的几幅画,又从屋中拿了几卷出来,似乎她不挑上一幅,就不能离去似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上官未央将所有的画卷打开,认真仔细挑选起来,最后选中了一幅松鹤图,不为别的,只为应景,给舅舅祝寿最适合不过了。
“我就要这幅了,多谢公子相赠!嘿嘿!”
自己一首歪诗,得了人家一幅名画,这是占了大便宜了,上官未央讪讪的笑,自己都觉得拿人家的不好意思!
“告辞!”怀抱着画卷,心里美美的,转身就要离去。
白衣画师送至门口儿,双手递过一张请柬说道:“小姐的墨宝,运笔秀巧,柔中带刚,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诗句更是情丝细腻,文采斐然。”
“在下风如澈,愿意与小姐结交,两日后……是在下生辰,所邀请之人均为西华国年轻才俊,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前往?”
文采斐然?这是在说她?上官未央抬手抓了抓脑袋,望着他是一脸茫然。
从来没人说自己文采斐然过?每次写完诗词给方华倦瞧,总能被他挑出一堆的毛病来,还没来得及出师呢!方华倦就不见了!
她的文采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原来还是……不错滴?
“你说的是真心的吗?”上官未央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对于风如澈的话是将信将疑。
风如澈被她一脸吃惊的样子,逗得有些啼笑皆非,笑出声又觉得失礼,于是干咳了一声:“咳咳,当然,千真万确,肺腑之言!不知小姐可愿意接受邀请?”
上官未央来到京师半个月了,这几天云冉阳与乔胥来的都不多,自己待在院子里也是憋闷,不如凑凑热闹散散心,多认识几个人也是不错的。
况且,自己刚才拿了人家一幅画呢!拿了东西转脸就不认人,这样子不太好。
于是乎,上官未央点点头,伸手接过请柬,说道:“我会去的!”
“请问小姐尊姓大名?”风如澈继续问道。
“凤言,凤凰的凤,沉默寡言的言。”
既然上官未央的名字已经在西华国朝堂掀起渲染大波,而她此次只是去消遣的,所以要低调行事。
风如澈将这主仆二人送出门,回到屋中望着画上所提的诗句失神了半晌!
“你我终将无缘了吗?”漆黑的房间并未掌灯,隐在角落里的风如澈双唇颤抖,凄苦的仰天长叹!
“我的生辰,你会来吗?会来吗?”
无数次的问,终究是无人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风如澈那飘远的情思才被门外传来脚步声唤回,风如澈贴身的小厮推门进来。
“三爷,龙爷来了,在后头等着呢!”
风如澈收起心头的哀伤,一转身来到后院,只见龙爷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候了!
“大哥怎么亲自来了?这是有急事?”风如澈朝着龙爷见了个礼,坐在了下首。
“三弟,你的闲日子,还没过够?回来帮帮大哥吧!这阵子,哎!乱成一团麻了!”
龙爷无奈的扶额,这阵子他是身心俱疲,焦虑不安。
“还在为云冉阳与慕容珏的事情烦忧?”风如澈挑眉轻问,虽说他人不在朝堂,可是这满城的风雨,他不想听都难。
“是啊!这云家,不知要闹什么鬼?无端端的搞出一个女子来,封了个校尉,到头来是慕容珏的外甥女。这个慕容珏,送个外甥女到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得不防!”
龙爷说的有些着急,语气中也展露出杀机来!
“大哥,这件事还需要观望调查,要说两家勾结,还为时尚早!”风如澈按下龙爷的杀意。
“三弟,回来帮帮我吧?”龙爷恳求。
风如澈轻轻摇头,终于远离了朝堂,他不会再回去的。
“我会帮大哥将这件事调查清楚的,大哥千万要稳住这两家,不要轻举妄动!”
交代清楚了,龙爷轻叹一声,匆匆离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事端
“小姐,要不要和将军说一声?”随着上官未央的步伐走在大街上,夕趣有些担心的问。
小姐答应去参加白衣画师的生辰宴,可这白衣画师到底是何许人也,是好人还是坏人,接近小姐有何目的?
夕趣还是心里泛起了嘀咕!
上官未央停下步伐,朝着夕趣说道:“和他说什么,他娘子回京了,就不见了人影儿,难不成让我去找他?”
听完这话,夕趣也是一声叹息。
小姐心里难受,与云将军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被他这么留在京城,算个什么?
慕容家要接她走,云冉阳揽着不让,又将她晾在一旁,几日不见理睬的!
乔胥昨日前来,送了些日用的东西和吃的,坐下来闲聊了一阵子。
从他口中,未央才得知了大将军王与容捷郡主回京的消息!
难怪他都没有出现,原来是不方便了!
将她当成什么人了?
金屋藏娇?
真是可笑!
要说婚约,七年前,他与她便有约定,比容捷郡主早了五年。
可如今……自己却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人!
云冉阳,你究竟要置我于何处?
上官未央赌气的往前走,夕趣一溜小跑的紧追着。
两人对京城不熟悉,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来到一所远离闹市的宅子。
夕趣望了一眼大门,汉白玉台阶上八根红漆大柱,大门六扇,中间的两扇紧闭着,只开了左侧的两扇门。
两只白玉石狮子驻守左右,狰狞凶猛,威武霸气。
“请问……这里是徐风园吗?”夕趣上前打探。
守门的侍卫望了一眼两人,一见二人徒步前来,无车无随从,顿时立起了眼睛。
“这是徐风园,但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今日风三爷生辰,你们还是躲远点,免得招惹事端!”
嘿嘿!这什么意思?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连个看门的都瞧不起她!
上官未央本来心情就差,想出门换换心情,没想到还没进门呢!就有人添堵!
上官未央大步上前,将夕趣拦在身后,朝着那门卫气势汹汹的问道。
“招惹事端?我倒是想听听,会招惹什么样儿的事端!”
门卫一听这口气,是来找茬闹事儿的,今日这样的大日子,闹事儿怎么行,顿时将手中的佩刀横了起来。
“大胆刁民,竟敢在徐风园闹事,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出来一队带刀侍卫,将上官未央与夕趣团团围在了中央。
夕趣一见情况不妙,连忙朝着领头的侍卫说道:“大人息怒,是风三爷邀约我家小姐前来的,请柬在这里!”
侍卫头领接过夕趣递上的请柬,仔细观看一番后,这才一摆手让手下人退下了,说道:“原来是三爷的客人,不过,还是绕别的门进去吧!”
上官未央有些埋怨夕趣多事,她今日心头烦躁,很想找人打一架,捅个大篓子才好呢!看看云冉阳出不出来!
可是,这个架眼看着要打起来了,却让夕趣化解掉了!
“哼!没想到风三爷的看门狗都是这般的威风,看来风三爷这门槛儿太高,本姑娘攀不起!”
上官未央依旧是不依不饶!
“臭丫头,你说谁是看门狗?”侍卫头子气的是怒目圆睁,这头一次有人这么与他说话!
上官未央瞄了一眼他气鼓鼓的样子,一个大男人像只斗鸡似得炸起了毛,顿时觉得很可笑,来到他面前说道:“哦!我说错了,大爷您不是看门狗,这个样子,更像一只炸毛鸡!”
“哇呀呀!臭丫头,我今儿个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言罢,拔出佩刀就朝着上官未央劈了过来!
可是连续劈了好几刀,连这丫头的衣襟都没沾着,更加令他恼火!
上官未央左躲右闪,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躲闪一边讥讽道:“大爷您平日里头,都是这样教训人的?小女子我今日真是受教了!嘿嘿!”
侍卫头子脸都黑了,手上也加快了速度,明晃晃的大刀,如同一道道闪电,带着阵阵阴风,将上官未央团团围住。
上官未央此时也收起了嘲弄,十分认真的对待着这个看门的!
刚才真是小看他了,以为他只是个普通门卫,没想到却是武功高强。
上官未央被他诡异的刀法逼的上蹿下跳的,嘘嘘带喘,有些招架不住了!
娘的!出门应该带把大刀,就不至于这样被动挨打了!
上官未央应对的汗流浃背,趁着他一刀落空之际,气运丹田,提气纵身跳出一丈多远,拉着夕趣转身就要逃跑。
打不过就跑,这本来就是她的生存法则。
只是刚一转身,“砰”,的一下,撞在一堵肉墙上了!
脑袋被撞的“嗡嗡”响,上官未央一个没站住,跌倒在地上了。
鼻子生疼,手肘生疼,屁股生疼!
还没等回过神来,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几柄大刀架上了!
似乎闹的有点过火了!
上官未央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自己遇上了狠角色!
“参见龙爷!”周围的人跪倒一片。
龙爷微眯着双眸,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一双如同闪光般的眸子,直盯得上官未央浑身发紧,后背冷汗涔涔。
“子瞻,这是怎么回事?”龙爷发问,不怒自威!
刚刚与上官未央交手的侍卫连忙跪在前头,额头上的冷汗,不比上官未央出的少。
“爷,是这女子……先辱骂……辱骂……”
“混账东西,今天是什么日子?门前打斗,这……成何体统!”龙爷发怒,开口骂人!
“大哥,稍安勿躁,这其中定然有些误会!”风如澈身披白裘斗篷,行上前来打圆场。
朝着侍卫们一摆手,那几柄架在上官未央脖子上的钢刀这才撤下。
“凤姑娘,请起。”
上官未央揉了揉被磕得生疼的手肘,望了一眼前头威仪万方的龙爷,心道:自己刚刚是撞在他身上了?
“风三爷好生的待客之道,我受邀前来,却被他拒之门外!”上官未央怒瞪了一眼那个叫子瞻的男人。
“你……你可真够不讲理的!”是她自己不亮明身份的好不好?还骂他是看门狗,炸毛鸡,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被她恶人先告状,子瞻兄很是愤愤不平。
望了一眼爷那张阴冷的脸,子瞻纵然有一肚子委屈,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风某待客不周,恳请凤姑娘原谅。”风如澈的认错态度很诚恳。
“算了,不碍事!”上官未央也是很洒脱。
本来她也有责任,是自己心情不好!
况且,这位龙爷看起来并不是好惹的主儿,她也别得理不饶人,见着台阶就下吧!
“大哥,这位就是在画上题诗的那位姑娘。”
风如澈将上官未央介绍给了这位龙爷。
龙爷依旧清冷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上官未央,冷冷说道:“凤姑娘,今日得以相见,可真叫人记忆深刻!子瞻,走!”
留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这位龙爷走了!和她打斗半天的子瞻也跟着走了!
“这人不是你的人?”上官未央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
风如澈轻笑了一声回答道:“不是。”
上官未央楞楞的看着龙爷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看你彬彬有礼的公子,定然教不出这等狂妄的奴才来,也是,只有那个龙……!”
“凤姑娘,里面请!”上官未央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被风如澈打断了!
无奈,跟着他的步伐入了门。
“你该不会只请了我一个人吧?”随他走在园子里,没见有别的客人,上官未央疑惑不解的问。
“咳咳,客人走西门。”风如澈有些尴尬的回答。
原来如此,原来是她不懂规矩的走了南门!
可是,那龙爷不是也走南门吗?
“哦!”上官未央一张小脸儿囧做一团。
兜兜转转的,风如澈带着未央来到一处阁楼,朝着未央说道:“你这衣服都破了,我叫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吧!”
未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袖被划了一大道口子,裙摆也掉了半截,的确无法见人。
看到自己一只银镯子被那个子瞻兄划了一刀,未央有些心疼的咒骂:“居然把我的镯子弄坏了,真不是个男人!”
风如澈静静的盯着她半晌,才说道:“你是第一个从他刀下逃脱的人!”
上官未央惊讶的望着他,瞪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怎么可能?
“你刚才躲了他近五百刀,他是西华国刀法最快的!”
五百刀?那么短的时间?刀法可真够快的!
可是,她居然躲开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在开玩笑!”上官未央朝着风如澈俏皮一笑,笃定他是在唬自己。
风如澈只笑不语,朝着下人吩咐了一番,转身出了门。
没过多久,热水就备齐了,上官未央舒舒服服的沐了一个浴。
“嘶……”皂膏碰到手肘,未央才发觉到,自己也是挂了彩,不是刀伤,而是被那龙爷撞的,摔伤!
风如澈说的话……是真的?
真是……难以置信!
一定是逗她玩的!
第一百零四章,挡枪
沐浴梳妆后,有小丫鬟拿来一套衣服。
“凤姑娘,三爷吩咐,让姑娘换上这套衣裳。”
夕趣将衣服接了过来,为上官未央仔细的更衣。
这是一套西华国宫廷服侍,琥珀色的衣裙,点缀着各色的珠宝,衣袖窄小,上衣贴身,衬托出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