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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服刑期满后被送回大陆,有四人包括他正在监狱。他说黑社会是条不归道,不是在火拼中死掉,便是被抓去坐牢。他不明白,他的那些兄弟们,对着枪口也往上冲,不怕死,但进了联邦监狱后,没人打,没人骂,为何一个个都举手投降?他在法拉盛属于飞龙帮,有近几十号人马控制整条缅街,他们的进财渠道有:1、收保护费;2、强行给餐馆、小商店推销饮料等;3、倒卖逃税的香烟或其他商品;4、帮人讨债;5、偷渡人蛇。
之所以参加黑社会的有这样几种情况:1、好逸恶劳,不想做工,想吃轻松饭;2、受一些不良朋友(黑社会分子)的影响,与其同流合污,最后加入其中;3、本身是黑社会的受害者,不愿被盘剥,进而寻找保护,渐入其中;4、年轻气盛,在人面前逞强,好出风头,进入其中。
黑社会人员受伤或死亡后,便由黑社会人员捐助,一般几万美元了事,伤、亡均如此,这是规矩,大家全知道。黑社会为了争地盘,经常开展打斗、枪战、争地盘的目的是收取保护费,是利益之争。如某店不给保护费,便有麻烦,如:1、几个人在你店里喝酒,借故打架,其实不是打架,而是轮起椅子砸酒店,损坏东西和其他生意;2、如你是卖东西的超市,好,几个人在这里买最好的活鱼、活虾,每样十几、二十斤,让店家杀好,包装,然后在交钱时,说声对不起,忘带钱了,回去拿钱,把东西先放在此,结果一去不复返,每天有那么七、八个人,每人来一下,店家就损失上千美元,谁受得了。在美国,杀死海鲜的食品是不可能卖掉了;3、餐馆里有法律规定,不能给未成年人卖酒喝,好,他先让成年人买酒,然后再让未成年人喝,再马上报警,警方并不追究喝酒者的责任,只追究酒店的责任,轻者罚款,取消酒牌(卖酒许可证),重者坐监。
刘先生说他在93年已搞到200万美元,从个人生活角度来讲是够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总是和更有钱的人比,觉得自己的钱还是太少,这样又不惜铤而走险,一次次地冒险,虽侥幸逃脱了几次追捕,但这次是栽了。联邦让他认罪,刑期不低于17年,但他现在不敢把他面临厄运的情况告诉父亲和妻子,老父如知真象很可能经受不住打击而丧命,妻子知道了,希望会彻底破灭。他总说,再有两年就差不多了,两年后再说两年吧,拖一段算一段吧。17年后的老父肯定是见不上了。刘先生说,黑社会是条不归路,我究其原因,他讲,干了黑社会,打打杀杀树立仇敌是家常便饭的家常便饭(否则也不叫黑社会了),手中有几条以至几十条人命,对一个黑社会头目来讲是司空见惯了,当你在道中时,你的仇家,对手慑于你的黑背景,不敢对你怎么样,一旦当你脱离了这个黑道,没了黑社会的势力的屁护,你的仇家必会寻你报仇、收拾你,你一定会死在仇家的枪下、刀下,好,为防止此种情况的出现,就要在黑社会中继续干下去,不是在黑社会火拼中死亡,就是被捉去,只要查出你有一条命案,你基本上要在牢中呆几十年了。上了黑社会这条船,只能进不能退。而且要时刻提高警惕,洗澡时,都要把枪拿进淋浴间,与女人做爱时也一定把枪放在手边,随时准备逃逸或反击。刘先生讲,对于他所投的黑社会来讲,让他杀个人挣3万美元,贩毒挣3万美元,他肯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干净利索,不留有后患,不会结仇人,但在法律上讲,杀人远比贩毒严重多了,挣同样的钱,杀人极有可能终身监禁,而贩毒仅处很轻的刑罚(指在美国,在大陆就不同了)。所以他深觉后悔,如果用冒黑社会的风险去贩毒,那利润高过黑社会的几十、几百倍。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节 警察对女囚的侵犯99。2。19中午10时许,我在联邦法院7号囚室等候,隔壁6号囚室关了几个女囚,我亲眼看到,叫女囚出来在走道后,一个男警察在给女犯带铐之前,让女囚的双手高举扶墙,男警察在背后作搜查状,用手在女囚双乳上反复摸抚,又在两大腿上上下捏摸,好一会儿时间,女囚也不吭声,任其所为(其一是因害怕而不敢吭声,其二或许因为性压抑太久,希望有异性抚摸吧)。我坐在铁网背后,假装闭眼睡觉,看得很清楚。女囚较胖而壮实,黑人,男警察不很黑,但比较瘦小。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节 Oliver的彻底背叛99。2。20中午1点左右,Oliver来,但我与他谈得十分不愉快,他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对我大发脾气。他先告诉我,为何庭前听证会被取消,检方2月11号提了一个意见出来,他在昨天提了一个撤案动议,理由是保罗不出来作证,其证言就不能用,该案就应撤销,法官决定在下周二、即2月23号来决定是否接受这个动议,如不接受就极可能在周四开始打官司。下来他与我谈几个问题:1、合同问题。他让我在法庭上讲,我回去考查的内容只是医学技术问题,即如何搞移植,而决不能谈什么考查法律规定。我讲不对,我的真实意思是第一,法律允许不允许做,第二,在医学上是否可行。他说,我问你,你做了几年检控官?我讲八年。他又问,你是否是律师?我讲是。他说,你是否参加过刑场执行?我讲是。他说,你以检察官、律师的身份,怎么能不清楚器官移植方面的法律规定呢?我说确实不知道,所以才讲要回去考查。他说,关于器官移植,人们都知道,在大陆是用囚犯器官搞移植,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而且在八几年中国还有过规定,你怎么谈不知道呢?你参加过现场执行,还有救护车在现场(我纠正说,在现场警戒线以外),虽然你不知道是器官移植还是搞医学解剖用,我讲是的。他说,你这样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的。我讲,陪审团相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他讲,他办了十几年案件,因为对陪审团而导致败诉的案子见得多了,你想要取得陪审团的信任胜这场官司,就决不能说你回去进行什么法律的考查,你要知道,你签的这份合同,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是合法的合同,是在中国搞移植,与美国没关系,你不要担心,这点你要清楚。他还说,合同的目的,是为阿如巴的病人搞移植。还讲,对合同的修改,是删去我不喜欢的内容,他讲,1、这个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去讲;2、与老付的问题,他说,要讲去老付处打工,而不能讲什么考察洗衣机,与付没有讲过带眼角膜的事,也没有让付帮自己收钱,讲付是夸大其词的说法。我讲,不对,考查洗衣机,是个基本事实,我和付还去过在新泽西的洗衣机工厂考查过,有很多图片和资料,你可以去工厂了解,是想将洗衣机引入中国,还在上海联系了一家宾馆,宾馆要将有关资料带回去,他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要扯得太远,不谈这个了。结束谈话时,我讲,按你的意见,我要讲在中国搞器官移植是合法的了,他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不要隐藏,我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讲,陪审团绝对不会相信你的,你要胜官司,你就要听我的意见,如果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输了官司是你坐牢,而不是我坐牢,你不要想得那么多,而是如何胜这个官司,但必须按他的话去讲。3、关于李律师来帮他的问题。Oliver讲,他不会主动与李联系的,也不愿李与我接触,李根本不懂美国法律,帮不了他,李初期做了一些工作,但后来就坏了,李想按自己的方式影响他,这个案子,他一人完全可以办得了,他不想给人一个印象,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权力很大的力量在影响着他(指中国)。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节 赖国富的事在美国,那个东安邦的头子赖国富,是第一个在会馆门前挂五星红旗的,他的官司,当时中国大使馆是卯足了劲儿为他帮忙的,但他突然却在法庭上表示认罪,令中国大为失望,再也不理他了。检方对他的案子表示,我们不管你曾经作了多少好事,回馈社会多少,在我们眼里,你触犯了美国法律,就应当受到制裁。
美国执法的这个风格可和中国执法大不一样,在中国,社会公众人物一般会受到庇护,那个“傻子瓜子”年广久,司法部门要抓他,邓小平却为他说话,司法机关没办法。中国在这一点上比美国差远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节 律师费谁来出99。2。22北京李系生律师来看我,他讲,关于他的律师费等,完全不用我来负担,让我尽管放心,但关于我换律师后的律师费,他等却不能负担。我讲,我想让我家人处去筹借。李讲,这也不行,怕给媒体留下口实,其一,中国大陆官员以其工资水平来讲,是不可能拿出大额律师费的,如果真拿出了,那么就很可能是贪来的;其二,如果强调是借来的,西方会说,这是中国在资助的。总之,怕给别人留下口实,所以我自己借也不行。我讲,其他人不出,自己借也不行,那怎么办?李说,总会有办法的。他想过通过使馆向华人社团集资或先向他们借,这样谁也没话好讲。这个事我想明白了,他们就是打算到了那一步,他们会这样做的。李说他自己的费用可以说是法律援助。
李说,我的官司,不管我胜还是败,国内都不准备宣传,国外宣传是国外的事。美国司法部给中国司法部去了一封函,提了大概四十几个问题,中国司法部只回答,王诚勇在检察机关工作过,但已于96年辞职,其余概不回答。李看到这两封函件。
中国即使我胜了也不宣传,大概是心虚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节 关键的99。2。23这一天2。23去法庭,在旁听席上看见了大潘夫妇,使馆的两人《世界报》的记者,还有五六个华人以及五六个白人(后知他们全是媒体的记者)。
Oliver又给换了翻译,开庭后,我知道,我和付的律师都提出要求撤案,付的律师准备得较充分,带了很多资料,还有自己写得很多东西,而Oliver只带了个本子和一支笔,我看他根本没准备。当检辩双方在讨论保罗的问题以及有无串谋进行争议时,Oliver只讲了很少的几句话,倒是付的律师讲了不少,看样子,法官不让我和付互相作证。今天检方阵容庞大,保罗在案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不出庭,是有很多问题没法搞清,律师所讲有道理,决定在下周四再开庭一次来决定。双方再准备一下,Oliver问是否要打官司,法官说,按打官司作准备吧。在法庭上有很多事情我没听清,翻译的内容最多只占50%法庭的内容。
在今天的法庭上,法官没有作出撤案与否的决定,所以我也没有提出换律师的意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节 身体感觉良好99。2。27我现在可以自豪地说,本人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过了大学毕业(83年)时的巅峰水平,引体向上可以达到每次20下,双杠撑每次30下,俯卧撑每次40下以上,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达到过的水平。
记得在OTV时,那个露天大运动场,我们几人都用准确的步子量的,一圈660米,10圈6600米,6。6公里,在我刚开始练跑的时候,每10圈42分钟还多一些,最后达到了10圈27分钟左右。有次那几个广东人招标打赌,谁在30分钟内跑完10圈,可以赢得50美元,好几个人当即推荐我去挣这个钱,我信心十足,27分都跑过,30分没问题。当我踊跃应战时,他们却不敢了,怕输,说明我长跑得确实不错。
现在我对自己的寿命定个标准,活99岁算了,再多我也不想了。我要健康地再活47年(到2055年,不死也去自杀),让那些没坐过牢的,那些目前情况较我好的,都先我而死去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节 被错抓的哥哥有这样一案,联邦说发现了一起伪造信用卡案,去抓了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并不是作案者,而与作案者是双胞胎,是哥哥,因为双胞胎,长得太像了,所以警察谈抓了哥哥(弟弟已逃走,后又被抓)。按理说,既已错抓,放人就是了,但联邦怎么能会把人捉错呢?联邦永远是对的,仍不放人,而是又投入大量人力,对哥哥进行调查,又提出一条新的控罪“欺骗银行”,原来哥哥贷款买房子,在银行的指示和指点下,将较少的收入填为较多的月收入,这是银行与当事人全都明白的事实,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的事,联邦却说,你在骗银行的贷款,其实只要你供不起月租,银行收回房租就是了,根本不存在骗银行的事,而且是银行主动让你这样做的,联邦只抓一点,你收入较少,而填较多,就是骗。哥哥的律师说,即使如此,此案联邦也没有管辖权,应由州来管辖。联邦又经过一番调查,说该银行是加入美国联邦工会银行的会员,故有管辖权。此说法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管辖,照此推理,联邦可以管辖任何由州管辖的案件,因为任何人或事情只要在美国,总会与美国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好了,管辖权的问题也解决了,这时,已将哥哥关了8个月了,联邦与哥哥谈条件,不告你伪造信用卡,而告欺诈银行,你认此罪,给你8个月刑期,一认罪就放人,不认罪就打官司,有理由再拖你2年,让你继续坐牢2年。哥哥只好认罪,因为个人很难与抗衡,一认就放了人。反正,联邦永远不会把人捉错的。
大家在讨论,如果美国完全彻底地按自己的法律办事,违法必究,美国两亿多人,全都得进监牢,无一幸免,因为美国的法律太多了,建国两百多年来,发生一个案子,经法官一判,就成为一个法律,以后都照此办理。美国执法者对这些情况全都一清二楚,平时并不过问,一旦想抓你,或是误抓了你,他们都会找出所谓理由的,反正永远不会有错,有错的只能是老百姓,这是法西斯专政。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节 监狱中警察的种族歧视正在吃饭时,来了很多警察,把那个福州人刘先生捉去了,理由是他在室内抽烟,其实在室内抽烟的太多了,那些白人肆无忌惮地抽,警察都不管,中国人一抽就不行。这里面的警察也因人种不同而待遇不以。本5S的警察Lonsellor是西班牙人,所以他所管的5S尽管卫生做得再好也经常被批评,隔壁5N的警察Conselor是个黑人,人缘坏极了,但来检查卫生的黑人占大多数,所以他反而经常受表扬,但MDC的监狱管理层却多是白人,他们公开讲,他们讨厌黑人。所以,黑人在此难有晋升机会,黑人也很有意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节 中美俄三人共同学英语在MDC的5N有一个俄罗斯人,只能讲一点英语,和我差不多,他讲,它是俄罗斯人,家在莫斯科,被抓来一年多了,今年38岁因为彼此语言障碍较大,我不能问更多的内容,他也不能讲更多的内容。我知道,这里关了好几个前苏联克格勃人员,但这个人不是,因他不懂英语,那个长头发的俄罗斯人英、俄语都十分流利,很可能是。
晚上,我们中俄美(那个张老师是白人)在共同学英语,三人沟通的工具只能是英语,很结巴、很勉强,但很有趣,三人在聊天,美国人说,美国强大,中国强大,俄罗斯很穷。俄罗斯人说,我身体很强壮,他的身体不好,每天早上只能跑步。这个俄罗斯人经常晚上被带出去,有时两三天不回来,一回来就蒙头大睡。大家说,他肯定是被带出去抓其他克格勃人员了。那个美国张是因贩毒被抓的,他说他家兄妹等七人,他的文化程度较高,语音十分纯正,头发有些百,素质较高,他接过好几次婚。
中美俄三人学英语的情况是十分有趣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节 美国的“668”法案美国有一个“668”法案,即外国人在美国第一次犯罪、非暴力犯罪、非与性有关的犯罪、非偷渡人蛇的犯罪,这四类犯罪在美国被判刑以后,在美国服满所判刑期的三分之一,美国就放你,遣返你离境,那三分之二未服刑期即可不坐牢了。这个“668”法案,在克林顿批准时变成了“241”法案,虽然国会议通过该法案,总统已签字,但司法部长雷诺(女性)却不同意,原因是,对于中南美洲的罪犯,先是花钱将他捉住,又花钱将他们送回去,他们明天就可以又潜回美国重新犯罪。所以这个法案到现在还没有实施(我搞不清楚,在美国,国会、总统、司法部长,谁说了算数)。据说,司法部解释,这个法虽不能大面积使用,但犯人可以个案适用,即每个犯人(如亚洲国家的非中南美洲国家的不行)可以向司法部申请,如果得到批准,可以执行这个法案。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节 李参谋的家信李参谋(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的真名叫李家政)在与家里人通讯联络上很不方便。李是中国人(泰、缅双重国籍,无中国国籍,其父母均为中国人),李妻是缅甸人,夫妇俩有四个子女(2南2女)均在泰国出生。李和其妻都只接受过6年的中国语言教育,平时在家里,是讲中文的,全家人都能听得懂,但四个子女虽会讲中文,却不会写,也不会读中文,只会读写泰文、英文,而李虽会读、写、说中文,却不会泰、英文(读、写、说均不会)。这样,子女给其父写信,只能写泰文,李不认识,只有请同在狱中的巫先生帮他看了后再用中文讲给他听(巫去了mcc就没办法了)。李妻六年的中文水平,看勉强可以,但却写不了中文,李要给子女写信,只能写中文,但子女却看不懂,这个信只能由李妻看了后,再用中文说给子女听。正因为存在上述障碍,所以李没有大事不写信,子女亦如此。李现在发奋学习英语,以图以后用英语与子女沟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节 马国副总统的高论当美国总统克林顿与白宫见习生莱温斯基的性丑闻被美国媒体炒得热火朝天时,电视上经常播放一个镜头,是克林顿总统从外国归来,莱温斯基上前拥抱和接吻的镜头,这个镜头被反复播放,并大加解说。,马来西亚一副总统说,我相信,莱女和总统在镜头上拥抱只有一次,但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们拥抱至少一千次(反复播放),我们马国只有一点儿小小的动乱,就被西方媒体反复炒作,经常播放,给世人的心目中,马国的动乱很大,十分频繁一样。很有道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节 美国人执法的随意性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