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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憋个大-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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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大早他跟周老夫人一道进的宫,只因周老夫人一心要让周家大郎娶关雉为妻,却不知道被谁说动了心,觉得要皇帝赐婚才有面子,便进宫来向太后求事。想想,儿子的官位,要求个赐婚也是合该得的。

    哪料得朝上周有容被举荐去平乱!

    必然是周老夫人在太后那里,听到了几句。

    依着她的脾气,哪里还能坐得下去,她的儿子,连鸡都抓不住,哪有平事平什么乱!事也没求就拜别了太后,往外去。

    朝上她是去不得,认定了田氏是罪魁祸首,田氏亲戚多,都是大官,定然是她蹿唆害人。肯定就去找田氏了。

    周有容内心繁乱,也不知道其它人都说了些什么。

    最后见所有人都往自己看,才回过神来。

    皇帝见他木头木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你与九王并同刘卿,同去顺州如何?”

    皇家一个人,寒门一个,世族一个。

    三边都齐了。

    话还是九王提的。

    世族一口咬定让周有容去,寒士非让世族子弟去——世族里头能领兵的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刘氏就很有几个了得的小郎君。

    两边僵持不下,九王站出来说,那就周有容和刘家小郎一起去。

    两边都不说话了。

    这时候九王向皇帝跪伏朗声称“儿子愿意陪两位大人前往。”这下两边都没话说了,人家王爷都去了,你们去不得?

    可皇帝舍不得啊。

    这么多儿子,他就中意太子和九王。他舍不得太子,难道就舍得九王吗。

    可他对九王使眼色没有用。九王对他一笑,仍跪了下来。硬要为他这个父皇分忧。

    皇帝最后长叹一声,这个傻孩子啊。只能应了。

    虽然说九王一意孤行,可有九王在前,再看太子时,皇帝心中难免有些不悦,老九愿意为他这个父皇排忧,太子却不怎么愿意——虽然是他自己制止的,可太子若是真心,便应该像老九这样,拦都拦不往。

    一拦就止,无非是作态罢了。

    明明两个儿子自己都是一样喜爱,太子还格外受宠些,却还不如九王对他这个父亲尽心。心里难免怅惘。再看看其它生怕点自己名的儿子,更加生气了。

    太子哪里不知道九王又胜了自己一筹?再这样下去自己太子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下朝之后,上了自己的马车,气得把塌上的软枕都扯了个稀烂。咒骂“个个都是废物,那么大一个人能追丢,让他活着回来!”

    太子幕僚在外头都知道太子不悦。等他平息,便上去劝道“九王以身涉险,未必不是九死一生。便是大胜也未必能平安回朝,不过是以性命为殿下稳住天下,殿下又何必生气呢。”归途之上,就算能平安,也有一百种方法叫他不平安!

    太子这才颜色好些。

    而周有容下了朝,立时便往府衙去。他娘还在那里呢。

    治官一直跟周老夫人耗着呢。周家来了好几个人,琳娘也在。

    初时一听周老夫人被抓来了,她想着自己哪能上府衙去丢人,连忙就叫了下仆过来,想把人认回去。哪知道久不见下仆回来,过了一会儿,府衙又来人了,说下仆不足为信。

    家里大郎二郎都不曾归家,哪还有别人能出面,她便只好自己过来。

    先来时,自称表亲。门口看热闹的却都起哄。

    哪个不知道周家的事!什么表亲,不就是那个小妾!

    治官打定了主意,不得罪世家。一门心思照客僚说的,一字‘拖’功。问清楚这个,问那个。恨不得把她查个底朝天。又问她“周氏难道没有主家可以出面?”妾氏还不是下人吗!琳娘来没用啊。又不是良民更非主家,有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

    琳娘众目睽睽,脸红得要滴血。

    这时候周有容终于来了。

    周老夫人见到儿子,颓败的眼睛刹时重新燃起光亮“儿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起来。

    琳娘欣喜,连忙迎上去,周有容去不理她,越过了琳娘走到治官面前。

    治官刚到上官,连忙下来行礼。

    周有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治官一开口,一条条一件件,全是照着规矩办,没有半点错处,他便是再气,也只能说“不怪大人。”他如今,混身是事,哪里还有精神跟治官计较,闹大了,倒霉的丢人的也只是他自己。头一桩皇帝那里就过不去。周老夫人这个诰命也别想要了,皇帝丢不起这个人。

    治官见一切真如客僚所说的,更是大胆。姿态越发刚正不阿“大人可以追责田氏?”又说“不过经人证实,田氏来去匆匆,并未下车相见,街市上又人声嘈杂,恐怕不能证明是明知故犯,恶意诬告。”

    周有容忍怒说“罢了。她即没看到,又听不见,想来是不知情。”难道要把自己妻子也弄到府衙来吗?还嫌今天不够丢人的!请治官关了衙府的门,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

    周老夫人一见儿子来了,却不率先安抚自己,也并没有拿出官威来叫治官好看,到还有些真情实意地悲从中起。

    她活了这么大看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过,却再没有一件,比现在更让她伤心。

    儿子被那个贱妇迷了心肝,不叫官衙抓她,分明是还对她有情意。养大自己的老娘被人害成这样,他竟还向着她!以后这家里哪还有她容身之处。

    等周有容过来扶她,再不肯起来“你今日不休了她,不能干休!”喝骂得声嘶力竭,双目圆瞪指着他叫骂:“我养大你多不容易?若当时我一狠心,把你丢下了,岂有你今日?荒年的时候,我这个老东西可是剜了自己的肉来把你吃。你就忘记了?”

    周老夫人痛哭流涕。撩起来露出腿,年迈的腿肚子上凹了好大一块。“为了叫你吃下去,我差点真的一头撞死。你都忘了?你边哭边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竟然叫奶大你的娘如此受人欺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被狗吃了啊!”一声声悲鸣在堂上回荡。

    周有容站在她面前,一句话说没说。默默跪下来。

    治官都不敢看,连忙退避了。

    周老夫人恨极,也不管他,揪起身子伸手就打,边打边哭“你们夫妻一气,要我去死啊!她要逼死你,还要逼死我。你却还向着她?她要把你送到顺州去死啊!我早就说,这个女人要不得的。你不听我的!我早说,那个小畜牲要克死你的。你不听!他到是没死,如今可好,你要去死了!你不心疼自己,你也不心疼我这个做娘的!你一颗心肝,都挖给别人,还不如就要了我的老命! ”

    周有容突然地高声喝止“阿娘!我与九王同刘大人往顺州平反,是为陛下分忧!你再糊涂,也不能乱说这些!我周有容,受陛下重用,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周老夫人哪里肯闭嘴“你少替她开脱!我还不知道她!”还在那里梗着脖子咒骂,恨不得叫世人都知道儿媳妇儿用心恶毒。

    周有容看着面目狰狞的周老夫人,看着她不停开开合合的嘴,胡乱舞动的手臂。她衣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发髻也散了,真正是状如疯妇。但他却说不出一句狠话来。只因为,她就算是成这样,还是句句都是为了他。

    他能怎么办?

    一阵无力。

    最后周老夫人不知道是太过劳累还是怒极攻心,一下子昏厥过去,整个世界才猛地安静下来。

    治官怕人死在这里,连忙叫大夫来看。大夫说是脱力,好好休息醒来应该就没事了,治官才松了口气。周有容默默叫下仆来把周老夫人抬到车上。

    琳娘快步跟上他,低声劝慰“表哥也不要太过伤心。”

    周有容回头看看她,却问“你即知道母亲是这样,怎么不拦一拦?你即领人领不出去,怎么叫大郎二郎来?”

    琳娘见他调头就怪自己,心也是凉的“我怎么知道姑妈跑去田府?她是同表哥你一道出的门。大郎二郎一向是见光就跑出去混闹。我又怎么管束得到?”这些天,但凡有不好的,没有一件不是她的错。她就容易吗?今天她也在这里陪了大半天,也被人指指点点。难道是她情愿的?

    以前她与表哥郎情妾意,现在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切都变了。

    周有容见她竟然怒容满面,有些心累,自己先软下来“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何必动气呢?”

    他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怨她而已。琳娘一时悲从胸起。

    周有容看她垂泪,更加无奈“你又怎么了?”想想就要去顺州地域,更是心烦。家里竟没有一个能体贴他的人。索性跳下车“你先送母亲回去。”

    琳娘抹泪,急问“你往哪里去?”等下周老夫人缓过来,她怎么劝得住!

    周有容不理她,自己就走了。下仆也没带。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随便顺着路走了一会儿,到是遇见一个同是寒门出身的下官,见到他恭敬有嘉,说了些旗开得胜的吉利话。周有容没有心思与他应酬,草草说了几句就走了。

    他在都城并没有什么好友。世族子弟不屑于跟他为伍,寒门仕子又没有一个与他地位相当,哪怕相谈,也没办法将心中结郁倾谈。难道要拉着同僚说他老娘说他爱妾说他儿子如何?

    想一想自己要去顺州,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可除了那些下官,一个真心为他担忧来与他作别的人都没有。

    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田府门口。

    田府灯火通明,门口的大灯笼把半条街都照亮了。好像是家主未归,特意在等门。

    他站在对街的树下,望着那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正想走,就听到车马轰轰,田府的下仆跑出去遥遥望了一下,便大叫“主家回来了!”一众人跑去开门。又有小仆提着灯笼鱼贯而出,往路上迎过去。除了那一声,再没有半点喧哗,个个都有条不紊,便是抱着马凳的小仆都乖巧干练。

    他突然地有些颓唐。本来想转身走了。

    却又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回头,便看阿丑。他好像长高了一点,站在车门边非不让下仆抱,要自己下车来。

    田氏站在下头,也不催他,还正就一本正经等他自己下来。

    阿丑试了两下,脚够不着地,在车子上头团团转,下仆想伸手,气呼呼的打开,说“我要自己下去的。”

    田氏说他“以为身为主家,受下仆奉养,便能轻贱于人?”

    阿丑便垂头“阿丑错了。”

    认完错,还是下不来。急得眼睛都红了,要哭要哭的样子,看看阿姐,又看看母亲。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却不开口救助,边哭边想法子趴到车沿上,一点一点往下溜。

    最后手一滑,人是下来了,但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嚎了一声,又怕别人笑话,紧紧抿往嘴不肯再哭了。

    田氏夸他“阿丑果然长大了。车也自己下得。”他便得意,也不哭了,急忙往他阿姐去表功,追着早就下车的田中姿跑“阿舅阿舅,我自己下车来!”好神气。田中姿哼了一声“那有什么了不起!能拉弓舞剑才了不起。”

    阿丑气哼哼的“我以后都会!”

    田氏落在后头,正要进门,身后的嫫嫫示意她往外头看。

    田氏回头就看到树下头站了个黑影子。一时没能分辨出是什么人。那黑影子往光亮处走了几步,才发现是周有容。

    周有容还穿着官服,看上去有些疲惫,身形都有些佝偻了。

    田中姿发现妹妹没跟上来,才看到周有容来了。大步又走回来“你来干什么?你母亲还没闹够,换儿子上阵?”

    周有容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竟有些无地自容,愣了愣才对他礼了一礼,却无言以对,只向田氏道“我有些话与你说。”脸上竟带着恳求。

    田中姿向田氏看,田氏表情到淡定点点头。

    田中姿虽然不悦,也就算了。对田氏说“不许走远!就在这里说!”等田氏答应,才不情不愿地带齐田和阿丑进去,田氏却说“他们也留下。他们父亲有话说,他们没什么不能听的。”

    田中姿却不放心了,把家将叫来。将路都拦住,怕周家会突然发难来抢。

    安排好了,他也不走。抱臂站在田氏旁边盯着周有容,一脸痞笑。

    周有容只能往田氏看,可田氏再不是以前的田氏,只问他“你有什么话?”

    周有容便是有些突如其来的柔情,也被这盆冷水淋熄了。众目睽睽,他能说什么?阿丑好奇地看着他,却没有对父亲的亲近,女儿跟本没什么表情。好像现在发生的事,都不与她相关。

    他记得,以前女儿也粘过自己。受了委屈,总会等到他回来,跑到他面前哭。可是后来却再没有了,天天呆在自己院子里,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

    至于为什么突然就不跟他亲近了,他一直竟也没有深想过。只以为女孩子长大一些,知道怕羞后都是这样不会再跟父亲亲近。认定自己母亲虽然对田氏不好不过是有心结,但两个孩子是有自家血脉的人,哪至于苛待呢?

    田氏见他久不开口,又问“你有什么说?阿丑要睡了。”

    他张了张嘴,又觉得难以启齿。“我是想代母亲,给你赔个不是。她年纪大了,以前又是那样不容易,性格难免怪一些。如今我知道了”知道了什么,他说不出口。

    顿了好久才继续说“她受了游方的道士哄骗。也怪我一时不察。”

    见田氏没有说话,又有了些勇气。这到底是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孩子。即是一家人,便是再多波折也是该在一起的。天长日久便是有些恩怨隔阂,也会溶散。

    “我想着,等我从顺州回来再接你们回去。”怕田氏不知道“陛下令我去顺州平反。阿娘糊涂,以为你不要放在心上。”田氏向来宽和。这次既然没有伤到阿丑,不过是受些骚乱,母亲也受了不少罪,想来她也是不会跟老人家计较。

47。别乱用成语() 
田氏只问“你母亲若再对我三人不利,你该当如何?”

    周有容连忙说“我一定好好劝诫她。om你不必忧”

    田氏打断他的话:“你若劝不住她,又该当如何?”

    周有容顿了顿,不知要怎么答。

    田氏叹息 :“你母亲确实不易。我也是做母亲的人,颇有感悟。”

    周有容心里微微一落,表情立刻欣慰起来,他就知道田氏最是大度宽和。

    这时候田氏继续说“她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多般不易 ,你自该好好待她。可我也是我母亲珍养着长大的,我若再进周家的人,又怎忍叫我母亲日夜焦心?”

    周有容嚅嚅说“你气还没消她今日已经吃了教训”他长得好,长得好的人总占尽了好处,哪怕只是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来,都格外地叫人怜惜。

    以前田氏总肯让一步,不过是因为他肯认错。

    可现在想得明白,再看到这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竟然只有厌恶。

    “我初嫁进你周家,新婚第一夜,你母亲就病了。我嫁衣没脱连着服侍她好几天。站得脚也肿了,累得人都脱了相。你是怎么说的?你说,都怪你,没能护着我。彼时我听了,便是再累,心里到也没有怨恨,反而欢喜。只因为知道你是个体贴的人。想着,只需得你知道我体贴我,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过的 。可过后没几天,你母亲又‘病’了。她仍叫我去侍疾,那时你也在场,我往你看,你却一言不发。你哪怕说一句话,就算没有用,我也没有怨言。”

    顿一顿才继续说“想想那短短一年,你母亲总有大半年是不好的。使唤我如下仆一般,不说沐浴更衣,便连夜壶也是我倒我洗,半点不能假手于人。你呢,回回都是事后那几句话。我若是真恼了,你便只会拿出可怜巴巴地表情,讲讲你母亲吃过多少苦头。一回二回三回,我自己都数不清多少回。你讲着那些说烂的故事,惭愧地怨自己没护好我。后来我忍无可忍,想着,便自己维护自己好了,她再装病时,说了一句要请大夫来看她,结果她就大发脾气,骂我要咒她死。你还记得,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吗?”

    周有容愕然,喃喃说“都这么远的事了”

    田氏却笑“想来你也不记得,你当时怒视我说‘你就不能退让几分?’”这些年这句话,她再没有少听。

    周有容环顾四周,这许多人都在场,一时羞愤难当。田氏怎么说这样的话,别人要怎么看他?辩解“你也说,我事后都向你认过错,怎么过许多年,还拿出来说?生而为人,孰能无错?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斤斤计较,不肯谅解,只记得别人的不好,不肯记好处,天下哪还有能长相守的夫妻?”

    田氏笑“原来到这一步,不过因我斤斤计较。”

    周有容脸涨红,觉得这些事不好在人前说,可一想,现在不说,怕没有‘人后’的时候了。低声求道“你何必有意曲解我的话。你明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夫君你告诉我知道,得怎么想才不是曲解?”田氏到也不气,说到这个时候,仍是心平气和。

    周有容却无言以对。只重复“我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田氏怅惘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人,他分明是也无可辩解。只是不肯承认。

    可这怅惘也不过瞬息。

    “确实。人孰能无错。”

    周有容听到这一句,脸上才有些活气。

    接下来田氏却又说“可你饱读诗书,应该也知晓,后头一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且问你,你自叹没有维护好妻子儿女,那你知错之后,为了维护妻子与子女,可做了什么?你叫我想着你的好处,你便说出一桩来。”

    周有容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说“你不能这样说我”可他却切实说不出一件事来。他不信没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但哪怕说不出来,难道他就罪无可饶恕?明明自己也认了错了,每每提及,心中也未尝不愧疚难当。他向田氏代母亲赔罪,哪一次不是真心实意?他也从没说母亲做得对。

    田氏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人知过,悔过,改过。才有资格得人谅解。只在嘴上空谈,又有什么脸面让别人原谅自己?难道他今日来,以为还是一句“我之过”就一笔带过万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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