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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嫁给谁了 作者:余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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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和“修飞机的”在进行一场持久的冷战,原因是修飞机的没给她买手机,几口酒下肚,她居然能泪流满面地讲述自己的爱情,好像人世间最悲痛的应该就是她小川了。
  金凤和张美丽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开始癫狂起来,一个个没个正形。
  木屋中的小女孩总是不失时机地将菜送到我们桌子上,她们几个减肥狂对乡野小菜充满了欲望,每一个菜总能狼吞虎咽,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光。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醉意蒙胧地中瞅了眼旁边的啤酒瓶,我的GOD,横七竖八地躺着20多个,这才4个人啊!
  要说野菜不花钱,无成本,但这啤酒一定是有成本的。
  为了让木屋中的小女孩不觉得亏本,也为了让大家吃的心安理得,我中途离开桌子,以上厕所的名义塞给女孩100块钱,并告诉她,别让她父亲知道。
  这一招还真管用,她上菜的频率和对我们的热情程度果然跟先前大不一样。20多瓶啤酒已经到了这几个酒囊饭袋的底线了,我因为身体的原因,最多也喝了3瓶而已,那几头猪却不一样,如同猪八戒掉到馒头铺子里一样,拣了个现成的,她们才不会顾忌什么颜面,每人六七瓶的样子,喝的一个个开始说胡话了……
  我清醒地注视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心里却有了一种曲终人散的孤独。
  点了支烟,在看着这些健康的人们为所欲为,心里却无限感慨。
  突然,脖子好像被沉沉一击,重重地一团肉乎乎的东西压了下来,回头一看,金凤正个人都爬在我脖子上,满面通红地拿着啤酒瓶要来灌我……
 
~034~
  这绝对是一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做着思想斗争,表面上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从容不迫。这伪君子的做法实在让人不爽,身边是三个女孩,周围还有店老板,咱刚才还文绉绉呢,这出了事情可不大好。
  算了,赶紧撤吧!还能赶上末班车。
  到了车站,已是满天星斗。
  三个女孩早已摇摇晃晃,张美丽在车上就吐的一塌糊涂,售票员瞪了好几眼,但她那是晕车,吐就吐了,最多浪费一桶水来冲洗。
  张美丽刚吐完,江小川又开始爆米花了。
  她们俩搞的这趟末班车热闹极了,我和金凤坐在她们的后面,都故作镇定,但金凤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仅此而已。
  张美丽和江小川的家离车站近一点,我们先送她俩到家,最后只剩下我和金凤了。这时候的金凤,突然就酩酊大醉了,连走路都需要搀扶,摇摇晃晃的厉害。
  天!
  搀扶着金凤,我有点随波逐流的感觉,反正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儿。何况,此时已经午夜时分,路上没几个行人,连车辆都少的可怜。偶尔出现几个长途车,在明亮的车灯照耀下,司机们恶作剧般将喇叭按得山响,好像按一下喇叭就能满足什么肉体上的欲望一样,喇叭还没响完,夜空中会留下一长串粗野的笑声,我肯定能想到他们在谈论着这个午夜的一个男人和一个酒醉的女人……
  走了一段公路,我们拐进了一段乡村土路,两边都是苗圃,金凤就那么含糊不清地一歪,我们俩又稀里糊涂地歪进了一个小松林。
  林子里不时地传来嘤嘤嗡嗡的虫鸣声,空气却格外清新。
  这世间的事情,他娘的!
  我点了一支烟,任凭金凤腻歪在我身上。我在想着到医院后怎么给值班护士解释呢,金凤却死活不让我回去,看她的意思,我要舍身取色了!
  说真的,3瓶啤酒对我来说,也就是蜻蜓点水的工夫,喝也快,消化也快,到了小松林里,我已经很清醒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解决方法,我倒是想早点送她回去,可她不合作,只能傻呆着。她是护士,我是病人,真要是发生点事情,这往后她还怎么给我打点滴呢!所以,我必须要冷静,又不是明天出院,所以绞尽脑汁我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我稍微酝酿了一下,就在那个午夜瑟瑟抖动起来。而且,抖动越来越厉害,到最后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抖动是真的了。就像秋天的叶子,在抖动中寻找末路,而我在那个午夜,在抖动中寻找出路。
  金凤见我抖的厉害,一下就清醒了。
  “我的天,你个宝贝,你个亲戚,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事情,你是我亲爷爷还不行吗?天哪!”
  说着说着,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诅咒起江小川和张美丽了,她一边骂一边在摸我的胸口,听我的呼吸……
  我太了解她们这一套了。
  对她的折腾,我一声不吭地享受着,顺便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那的确是一个十分美妙的时刻,在以后很长久的一段日子里,我还能记起那个夜晚——松林,美女,午夜,清风。
  即便是到了今天,我在跟金凤打电话的时候,还会半开玩笑地提起曾经那个午夜。
  那天,我见到了一个护士的眼泪,是金凤的。
  她扶我起来走了几步,我头重脚轻地在思考死亡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走向死亡的人是幸福的,他看不到死亡带来的悲痛,比如飞来横祸。这种死亡算是死亡中的最高境界,没有恐惧,没有煎熬,忽然就来了。
  但我这种摆明了折磨人的“疑似死亡”却有着恶作剧般的兴奋,我不知道有多少个病人从金凤的手里跨过了奈何桥下面的基石,但这一次,小姑娘彻底乱了方寸,我要是现在就死了,她这一生的愧疚是落定了,但于我来说,肯定不值!起码,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们都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会成为笑柄:
  “听说你的儿子死在北京一个小树林里了?死的时候旁边还有个小护士?半夜?”
  这些匪夷所思的场面迅速在我脑子里形成,感觉自己真有点无耻。其实想开了就这样,人生短暂,只有死亡永恒。我只是在做一个古怪的假设。
  想完了这些,我不再头重脚轻了。
  我慢慢站起来,站稳了,站直了,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金凤: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就行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一定,一定听我的!”
  金凤开始的时候没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表情由惊恐万分迅速转换为兴奋不已:
  “哎呀,吓死我了,好啊好啊,你没事就好,我自己回家,你稍微休息一下后就回去吧,几百米的路,很快的!”
  说完话,金凤像蝙蝠一样,很有方向感地消失在黑夜里。
  我坐在田埂上抽了一支烟,思绪万千地想了很多事情。
  刚才说那句话,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给金凤一个台阶。她要走了,我即便是死了,也没她的责任,这和她留下来,看着我死亡绝对不是一码事情。
  朋友,有时候就这样吧!女人为伤心而生,男人为伤女人而生,我要不拒绝,还能等死?何况,我和金凤只是萍水相逢的医患关系,在当时,扯破天也谈不到道德层面上来。她的离开倒让我摆脱了……
  走在回医院的路上,发现有家店铺还没关门。
  索性进去提了两瓶啤酒,一路摇晃着喝进了医院。
  医院门口的长条椅上,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他娘的惭愧!
 
  ~035~
  是燕子!
  她在黑暗中绝望地哭泣。
  我不知道在一个满世界漆黑的暗夜里,燕子在为谁守候,她为什么要惊恐不安地在这里等我?
  我提着啤酒,摇摇晃晃地走到燕子旁边,很放松地把头靠到长条椅的靠背上:
  “燕子,聪哥醉了,你怎么在这里?是等我吗?”
  “怎么了?你脖子上有血?”
  本来,我还想装醉,但看到燕子满脸满脖子的血,我的心猛猛地揪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充满了整个身体。先是心里一揪,接着发麻,脸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这到底怎么了?”
  燕子见到我在问,她哭的越发悲伤,鼻涕眼泪迅速泛滥成灾,脸上的鲜血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出血点。哭出来的泪水和鼻涕将原来的鲜血在路灯下画的有点狰狞。
  幸好,我是见过死人的人。
  对于任何恐怖的画面,只有内心的同情和无奈。一些事情真的过于血腥,但我们不能回避,所有的事情,都要去面对。但血腥并不一定是绝望,带来绝望的,往往是亲情的背叛或者爱情道德的沦丧……
  我很平静地靠在椅子上,等待燕子开口说话。
  良久,她才呜咽着说:
  “郭絮,郭絮因高烧不退,已经用了三四天激素了,因为激素的原因,她今天彻底疯了,她从阳台踢我的门,用拳头砸玻璃,我出去后,她手上,腿上全是血……医生可能把她送到安定门精神病医院去了……我扶着她,聪哥,我不喜欢她,但我同情她……刚才,她一直用拳头砸我的脸,我没躲,郭絮太可怜了……她走了……她去精神病医院了……也许,也许……”
  “也许,她就是我们当中的第一个人吧!”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燕子的话茬。

  ~036~
  一个无情的人,一个生命的原野已经荒芜的人,无所谓生或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听到了一个关于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那样,冷漠,淡然。燕子有点不开心。
  我用啤酒浸湿了我的衬衣,帮她擦去了脸上,手上,身上能擦到的血迹。一个女孩子,搞的满身是血,感觉那是对生命的示威。但是生命不论你怎样示威,它依旧按它的轨迹在静静地流淌……
  最可怕的是,这种示威带给亲人的伤痛。
  郭絮前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在医院经历了一些风花雪月后,终于没能逃避命运的捉弄。这几天的脑膜炎让她生不如死,一次次脊髓化验就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还有气管内膜发炎,一次次的气管镜,从口腔里插入,再伸到气管深处……不论是抽取脊髓,还是做气管镜,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每做一次,就是一次生命的考验。
  那几天,郭絮每做完一次脊索穿刺,都要在床上躺很久很久,我们几个再也不敢在24号病房开玩笑了。
  郭絮每做完一次气管镜检查,她都泪流满面,不成人样……
  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待在检查室的门口,看她流泪,看她遭罪。她的奶奶在全程都在流泪,这几天,眼睛快不行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于是,就像我们几个,一直干巴巴地等在检查室的门口,郭絮在里面流泪,我们在外面悲哀。
  说不定哪一天,躺在里面的人就是我或者燕子,或者马崽……
  安定门医院,是北京有名的精神病医院。我想不通一个发着高烧用激素导致精神错乱的病人到了那里后会有什么好的起色!
  烧没退,你将一个病人关在专人看守的铁房子里?
  她如果还像砸燕子的门一样自虐呢?她那垂暮的奶奶能将自己的孙女带出生命的这一低谷吗?
  我将手伸过去,抱着燕子,无法抑制地害怕起来……

  ~037~
  翌日。
  医院里并没有因为郭絮的消失而少了什么。
  门口卖早餐的大妈依旧推着手推车在千篇一律地叫唤,急诊室的大夫护士们还是紧张有序地忙碌着他们的事情,就连李湘,也一如既往地找到李铁柱大谈她的商场经验……
  前天半夜,我和燕子出了医院门,敲开一个卖西瓜的摊点,抱了个大西瓜在医院的凉亭里享受到很晚了。所以,第二天就显得有点萎靡不振。
  金凤上班给我铺床扫床的时候,我赖着没起来,她和小川相对一笑,意思是放我一马,反正是他们省事。
  金凤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打点滴了。
  我依旧在蒙头大睡。
  “余小聪,快起床咯……看你那样子,好像……”
  金凤的话还没说完,李铁柱在旁边插了一腿:“好像风萧萧兮易水寒,脚踏两条船,又想进湖广,又想进四川。”
  “我靠!兄弟,俺佩服你!居然是三藏那一套!”
  我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铁柱看了几秒,他得意洋洋地在拍着自己的胳膊,小川准备给她扎针。
  昨天的事情,已经成为往事了,崭新的今天又来到了。谁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看到金凤的眼睛也在笑。
  “有没有郭絮的消息?”我问金凤。
  “挺可怜的,现在还不知道,她精神已经快崩溃了,要是脑膜炎再并发什么,估计就玄了……”她一边给我扎针,一边叹了口气。
  “还要并发?她的气管内膜发炎本来就是个罕见的疾病,又加上个顽症脑膜炎,高烧不退,大量使用激素……还要并发?”我有点激动。
  “人各有命吧,这叫针眼大的窟窿,簸箕大的风,前几天一个安徽的女孩,单单一个脑膜炎,家里没钱,出院的时候还发着高烧,39度多一点吧,她回家后,只有一条路……”
  江小川在给铁柱扎针的时候,讲了个安徽女孩的事情。
  我没再说话。
  那一条路,谁也知道,对于护士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一次聊天,可对铁柱和我,却并不那么轻松了。
  谁都会联想,谁都会惧怕。
  虽然,每个人都在经历一个由生到死的过程,每一个人都希望多享受几天阳光空气。秦始皇虽然没找到南海的长寿药,但他长生的欲望却昭然若揭。生命对每个人,都有一次,而更多人的生命却终结在医院里,好像这是一个规律。
  黄泉路上无老少!
  想通了这一层,心情倒开阔了不少,等挂好点滴,我一个手提着瓶子,流窜到马崽那边,想问问这几天的情况。
 
  ~038~
  我的病号服在很多时候是用来当抹布的,偶尔挂在身上,却肥硕无比。远远看起来就一件衣服在移动,将我整个装进去了。
  阳台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可以从阳台上挨个进到你想进的病房里。
  我就像京剧里的角色一样,挽着袖子,提着点滴瓶子,吊儿郎当地出现在马崽的阳台上。
  阳台上的阳光很舒服,我走过去后,马崽扔了一把凳子过来,他把点滴的支架放到外面,我们开始一边打点滴,一边抽烟,抽烟的时候还要时不时地回望一下,要是护士长发现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她对付学生,总有一手。
  大黄牙老石好像进入观察期了,他在一边拿着些油腻腻的东西在津津有味地享受着。
  “他妈的,郭絮走了,门头沟的那个尘肺病好像也在快不行了!”
  马崽收拾了一下他的头发,显得有点颓废。
  “我好几天没听到他消息了,是不是转病房了?”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朝老头的病房望了一眼,要不是转了,马崽肯定不敢这么大声说话。
  “早转了,那肺里装满了煤渣,听说整个肺脏都纤维化成两块大石头了,还等什么呢……操,昨天他儿子好像来闹了,老头不给儿女房产证,老太太突然也不行了,陪床陪到住院了,听说是老年冠心病,血压高到200多了……”
  我闭着眼睛,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真舒服。
  那老太太,三天前我还跟她聊天呢,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呢?人说养儿都为防老,可是这个尘肺病老头一家却闹的不可开交。
  在温暖舒适的阳光下,我紧闭着双眼,半靠在阳台的墙上,打着点滴,突然想到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想到这个问题,神情就变的沮丧起来了。
  这个念头,好久好久没有闪现过了。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身体不好,除了提前单独录取选了北科大以外,其他的第一、第二,第三志愿全跟医院有关,现在我还记得特清楚呢,北京医科大学、西南医科大学、南京铁道医院……
  我却鬼使神差地被提前单独录取了。
  进了学校,本想学点知识,却被几个女孩子以可爱的名义俘获了我不谙世事的心,我陶醉其中,碌碌无为。
  没过两年,却被疾病缠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耗在医院里了……
  本想着到医院可以修养,我却进了另一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外面一点儿也不少。就连吃饭,还要分个帮派。你要跟这个女人走的近一点,另一个女人就会说三道四,反之亦然。
  还是像我跟马崽这样最好了,有事没事走动一下,互通有无,也不伤感情。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故事。不信你看,总有一些傻逼男人自以为是地伸出他们的胳膊,瞪圆了眼睛要保护某一个女人,在那个世界里,好像某一个女人就是他的一切。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就容易冲突,比如我和公安大学那小子,他也喜欢燕子,只是燕子不叼他,本来,这人和人的感情不是公猪配种那么简单,那你为什么还要怒目而视地喊出一句:
  “为什么你不爱我?我比他差到哪儿了?告诉我!告诉我!”
  就算到了今天,我也十分讨厌这样的傻逼男人,这个问题换个角度,就是:
  “你为什么不爱萝卜?青菜比萝卜差到哪儿了?告诉我!告诉我!”
  谁能告诉你呢?
  爱情,并不是匹配的学历、相当的容貌。幸福亦是如此。你非要质问十万个为什么,那就是你在社会主义的阳光下大放封建主义的臭狗屁,装着阳春白雪的样子满世界楚楚动人的质问,自己还以为在维护真理呢!
  所有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虽然,大家都明白,人跟人没法比。虽然,事后大家想起来,关于某件事情,的确冲动了一点。
  回过头来想一下,这里是医院,并不是某个研究院,你没法整齐划一地去要求那些老弱病残的人们去接受你病态的想法,大家都自以为是地享受着医院的一切。
  我用5毛钱的打火机再点了一支烟,心里想着一个怪异的念头。不论是1毛钱的火柴,还是几十块钱的Zippo,只要那么一哗啦,这火就起来了,难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呢!所有的故事,也许只需要这么一点火星,你预料不到这点廉价的火点起来的会是什么。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撒拉热窝的那个无名愤青一样,他怎么着也想不到他的一颗子弹能引发全球大战。
  生病也是如此,比如我上厕所不洗手,这在农村很正常,但到了城市,就犯忌了,太多的病菌就沾在你手上,长期下去,一个小小的习惯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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