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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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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安儿。”乔老夫人拍着乔从安的背,就像当年乔从安生病的时候乔老夫人抱着她哄时候说的话一样。

“祖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从安未见过乔老夫人如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从乔老夫人怀里出来,瞥见她微红的眼眶,拉住她的手问的焦急,“祖母,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您告诉我。”

“安儿,你可还记得你五岁之前的事情?”乔老夫人笑着摸摸她的脸,乔从安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她五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醒来的时候五岁以前的事就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来也没能想起那之前的回忆。

“从安,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不喜欢你?”乔从安脸上闪过一抹难过,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娘觉得是我克死了弟弟。”

“好孩子,从宁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你娘还没想明白。”乔老夫人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是一条绣着奇怪花纹的带子,带子很旧,带子旁边还有一个银耳坠。

“你爹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草垛堆里,手里拽着这耳坠,身上系着这带子,衣服都扯烂了,脸上还满是泥灰。”乔从安猛的抬头看乔老夫人,爹发现她是什么意思。

“这耳坠的钉子都扎破了你的手心,你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来给你拿下来。”乔老夫人拉过她的右手,粗糙的手划过她的手心,那里细看之下还有个小疤痕。

乔从安右手轻颤了一下,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颤抖地出声,“祖母,您不是说这是我贪玩,扎到了针弄伤的。”

“你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做主让你留在乔家了,什么爹娘这么狠心让你晕倒在草垛子里。”乔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乔从安不由的握紧了那拳头难以置信,她不是娘亲生的,她是捡来的。

所以小的时候娘和她就不亲近,只有爹和祖母对她好,后来弟弟意外出事死了娘就更不喜欢她了,爹去世后娘更是恨上了她似的,常常会哭着打她说是她克死了弟弟,没有她弟弟就不会死,即便是她后来嫁人了,娘一次都没有来过楚家,这几年娘身体越发的不好,每次她回去看,娘总是会浑浑噩噩的看着她说都是她的错,这一切,只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乔家人,是捡来的。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良久,乔从安带着哭腔出声,一辈子瞒着不就好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孩子,有人来找你了。”乔老夫人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说,带着这秘密进棺材里就好了,只要孩子过的好就什么都好,是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又有什么关系。

乔从安看着乔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难以接受,做了乔家二十五年的女儿,忽然说她不是乔家的孩子,她只是爹当年在外面捡来的。

“他问我们二十年前是不是捡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娃,穿着的衣服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身上带着些银镯子银项圈,腰上还系着勾勒花纹的带子。”乔老夫人拿起那带子,起初她也不信,可那人拿出来和这个花纹一模一样的带子,她就相信了,二十年前的东西,如今哪里还找得到一样的:

“你爹遇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什么银镯子银项圈,只有这耳坠子,怕是你走丢了之后,别人眼红了你身上的东西,给抢了去。”

“我姓乔,只是乔家的女儿。”乔从安盯着那带子,良久,带着偏执的说道,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老夫人,“祖母,其余的我都不想知道。”

空气里传来乔老夫人的一声叹息,她轻轻的摸了摸乔从安的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是乔家的孩子,谁都不会否认的,但是从安啊,你也是孩子的娘了,不管你认不认,祖母都得把这件事告诉你,都二十年了还有人来找你,这说明这二十年来,你的亲人一直在找你。”

乔老夫人年纪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活头,这媳妇如今身子不好,又是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对这孩子来说,娘家是一点依靠都没有,从安若是能找到当年走散的家人,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现在才写完,呜呜

第44章 认亲

乔老夫人提认亲一事乔从安始终都没有给回应;转眼就是年;乔从安回乔家拜年时候闭口不谈此事;加上乔夫人神志不清病情,乔老夫人也就没再提起来。

直到二月初一个下午,楚家有访客到来。

楚亦瑶偏厅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大胡子掌柜;比起那日街上匆匆一瞥;今天装扮明显正式了许多,只是脸上那浓密胡子还是遮掩那;把他大部分神情藏了起来。

听他说是找大嫂;楚亦瑶就明白了这人就是乔老夫人口中前来寻亲,只是没想到是他。

“掌柜;你是怎么知道大嫂就是你要找人?”楚亦瑶差宝笙端来了茶水;似乎瞧得见他这厚重胡子下脸上泛着笑意。

“那两个字,只有她认得。”低沉声音响起,楚亦瑶想起他们铺子里看到过那幅画,那两个字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淮山,大嫂却一眼认出来了。

可若他们不去关城这一趟,她没有心血来潮想去那铺子看看,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找不到大嫂了。

“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找大嫂?”半响,楚亦瑶问道,“我能问问,当年大嫂是怎么和你失散吗?”

大胡子喝了一口茶,视线落了屋外院子里,“是我没有牵住她,让她人群中走散,再回去找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就大梁落脚下来,每隔半年到一年搬一个地方打听她消息。”二十年来他走过地方无数个,每次都是有了希望又失望。

即便是外人,楚亦瑶对他这份执着寻找心也触动了,二十年来怀抱着愧疚,不断打听一个人消息,这样煎熬不是听着就能够感受清楚。

“你是大嫂哥哥吗?”

“算是吧。”大胡子静默了一会,开口道,阿灵以前是喜欢这么称呼他。

楚亦瑶有些诧异,难道他只是受托前来寻找,并不是大嫂家人,可听他刚才说话又不是这个意思。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楚亦瑶总觉得这人身上压抑深厚,就是那眼神都看不透彻。

乔从安终于来了,这一次楚亦瑶没有离开,而是陪乔从安身旁,这段日子管大嫂什么都没说,但神情中憔悴她都看清楚,任谁遇到了这样事都无法这么坦然处之。

乔从安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身世竟然会是这样,不是大梁人,来自南疆,小时候大病一场她曾经是有一段日子说话也不利索,大夫说是发热后遗症,实则她根本说不好大梁话。

他说他是她哥哥,爹爹早年病死,只有娘一个人带着他们,得知她走丢之后,娘一病不起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用各种办法,撑不过十年就走了,他说他们家南疆也算是望族,画上字就是他名字,他叫淮山,她叫淮灵。

乔从安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觉得那字熟悉之外,别她都想不起来,他口中南疆和淮家对她来说陌生至极。

“那一次阿曼带着我们来大梁,你才五岁,经过金陵附近一个小城时正巧遇上了赶集大日子,走街上你想吃一串糖葫芦,从我背上下来我刚付完钱,你人就不见了,找了你三天三夜,这么大一个小城,就是没有找到你人,阿曼病倒了。”淮山声音里透着沧桑,听耳中有些悲伤,楚亦瑶能够想象到一个娘亲这样失去孩子所承受打击,上一世就是薇儿磕着碰着她都心疼很,何况是这样毫无征兆失去。

“我不记得了。”良久,乔从安说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她能感受到那悲伤却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好像说都是别人故事,无力感觉疲惫让她再也不想知道多,“生病之前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要你们来告诉我,要我怎么去相信你说都是真?”乔从安高声制止了他说话,泪眼闪烁,抓着楚亦瑶手不断颤抖,这些日子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如何都想不透自己还有另外一番身世。

“你看看你左手手腕,脉络处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疤痕。”良久,淮山开口道。

乔从安身子猛地一震,听到他继而说道,“如果还没褪去话,那疤痕应该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淡了许多。”

乔从安缓缓拉起了袖子,左手手腕处那确实有一块印记,她以为那是胎记,黑色一小块那,涂什么药都好不了。

“那是你五岁时候顽皮,拿别人养虫子放手上玩,那虫子爬到你手腕上,对着脉络处咬了一口,解毒后这痕迹却要用那虫子研磨成粉末涂才能消散,走失之后你才用了几回药,这些年它也只褪了这么一点。”乔从安不知道这痕迹由来,但这么私密事情,除了亲近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若还不信,拿这个涂一下,过两个月就会消散了。”淮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桌子上,乔从安抬头看了一眼,“坟墓哪。”

“南疆。”胡子下神情有了一抹轻松,她这么问,到底是接受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走吧。”乔从安起身,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出了偏厅,楚亦瑶拦住了要追出去他,“淮大叔,给大嫂一点时间,年前乔老夫人来说这个事情,我们都很吃惊,别说大嫂她了,如今你该告知也已经告知了,我想还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是我太心急了。”淮山又坐了下来,他只是太高兴了,对于他来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轮转,要绝望时候找到了她。

“淮大叔,您如今住何处,还是金陵开那样铺子?”淮山摇摇头,“开那样铺子也是为了有一天阿灵知道了能够过去一看,已经找了地方住了。”

“那您告诉我何处,有事也方便找。”楚亦瑶记下了他说住处,送他到了门口,笑道,“那淮大叔,您慢走。”

出了门淮山才反应过来,就这么一段路,这小姑娘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叫好不开心,伸手摸了摸厚重胡子,他苦笑了一声,看来真是老了。

楚亦瑶站门口,直到淮山身影再也看不见,脸上笑意渐渐淡了,这人知道大嫂很多事情,却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没有说,若真是亲哥哥,为何会她问时候说算是吧。

可大嫂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人说这么多话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

就这样过了半月,楚家隔个五六日就会收到淮山送过来东西,都是些小玩样,要么是给她,要么是给应竹,东西很得他心意,果真,这两日楚应竹口中就念叨着大胡子叔叔,乔从安不让他玩,他还拿着跑到楚亦瑶这里藏起来。

小孩子心很好收买,只要自己喜欢,对他好,那就都是好,他也只见过淮山一次,这就记上了。

楚亦瑶哭笑不得把他送到大嫂那里,乔从安是无奈,从关城回来之后他就会时不时提起,如今知道淮山就金陵,是缠着她要去找他,缠烦了乔从安才要收了他东西,结果一转背,楚应竹就跑去小姑子那找求援。

楚亦瑶见乔从安对这件事看开了一些,抱着楚应竹小声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可以见到大胡子叔叔了。”

楚应竹学着她凑楚亦瑶耳边问道,“要长大多少啊?”

楚亦瑶比了个高度,比楚应竹还要高一个头,“大约这么高。”

楚应竹身子一蹦,回头看向乔从安,“娘,姑姑说是不是真?”

楚亦瑶也跟着看向了乔从安,后者摸了摸楚应竹头,“是真,等你长高了,长大了,就可以看到大胡子叔叔了。”

看儿子拍着小手开心样子,乔从安脸上多了一抹柔和,就像祖母说那样,即便是这二十年来了无音讯,他都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她也应该试着去接受,去放下…

三月天回暖,再过些日子商船就该回来了,楚亦瑶这才有空去找和沈世轩说好商铺,南塘集市那铺子基本都已经满了,剩下要么太小,要么位置太偏,楚亦瑶又去了月牙河岸,那有两间不错,但里春满楼太近,一些夫人小姐们也都不愿意往这一带停留。

找了几天,楚亦瑶终于打听到南塘集市那有一间铺子急着脱手,铺子比楚亦瑶原先预计要大很多,不过因为那掌柜要举家迁移走了,所以这价格就相对低了一些,楚亦瑶带着刑二爷去了一趟,铺子装置都有六七成,原先也是买卖首饰布衣,楼上到楼下三层,后面还带了一个小院子。

楚亦瑶和刑二爷商量了一下,比隔壁那一样大小便宜两百两,就是铺子大太多,若只用来卖那些雕刻品,浪费了不少地方,楚亦瑶走上三楼看了一下,发现望出去视野还算开阔,倒也是个休憩闲聊好地方。

走到了铺子门口,发现青儿站那,一看到她出来就迎了上来,眼底一抹焦急,“大小姐,少奶奶让我来找您回去,说是商行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要去交论文… …,保佑凉子通过吧,嘤嘤嘤嘤

第45章 动摇(一)

楚亦瑶只能先让舅舅留这铺子里和掌柜谈;自己上了马车赶回去楚家,进了前厅;除了大嫂之外二叔楚翰临也;一同还有几个管事,各自都是忧心忡忡样子;乔从安身旁放了一叠簿子。

〃出了什么事。〃楚亦瑶走过去时候楚翰临正叹气说着;〃忽然走了这么几个管事;一点征兆都没有,交出账本人就走了。〃

“亦瑶来啦;本来这事也不该找你;暮远如今也不;这事还得告诉你和侄媳妇。”楚翰临转头说道,接着又连叹了几口气;指着那桌子上簿子,“好几家铺子管事忽然说不做了,来商行里说要算清楚账目直接走了。”

楚亦瑶和乔从安对看了一眼,“如今人呢?”

“对清楚了账人就走了。”楚翰临眉宇深锁着,“商船就回来了,这铺子里一下空缺了好几个管事,铺子里事怎么忙得过来。”

楚翰临身后管事纷纷说是,这商铺里管事一走,大小事务可就落下来了,他们不可能每个铺子都去看着,根本忙不过来。

“二叔,他们可有说为何要走。”楚亦瑶翻看了一下账本,里面是二月底帐和三月初这段日子以来,记得清清楚楚,看不出一点错。

“这”楚翰临顿了顿,他身后一个管事开口道,“他们不肯说,怕是有好去处了。”

金陵做生意人这么多,铺子里管事有进出也是平常事,这人望高处走也是常理,不过这三五个一块走,确实鲜少有事情,除非是商行要倒闭了,要不然就是东家太过于苛刻。

楚老爷子世时候对商行里那些管事比别人都要好,楚老爷子去世后楚家大少爷也没变,就算到现他们没比别人多,也不会比别人少,楚家又没有要倒,这些人这么个走法,可是蹊跷。

“王管事,你去一趟他们家,替我转告他们,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他们楚家商行里出现,给我把这理由说明明白白,不来话那我就亲自去他们家找,躲也没有用,除非今天这一晚上功夫,他们就离开金陵了。”沉默了一会,楚亦瑶转身,神色凛然对楚忠当时带来其中一个管事说道,“原封不动传达过去,有什么意见明天都可以直接来商行里说,别让我等不到人!”

那管事听了之后就离开了,楚翰临对她这吩咐诧异很,“亦瑶,你这是要做什么?”

“二叔,既然您前来找我和大嫂,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您做不了主,得告诉我们,现这事大嫂与我会做主,走了好几个人,商行里一定忙不过来,您们赶紧回去吧,别把事给拖了。”楚亦瑶转而笑眯眯看着楚翰临,催促他们回去。

“这件事还是要等暮远来了再做决定,你一个姑娘家,这知道就成了,掺和什么。”楚翰临摆起了长辈架势,姑娘家就应该呆家里,外面自己开什么铺子,楚翰临早就想说了,只是他插不上手,这铺子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人都走了何必要等二哥回来,他们怎么说楚家也这么些年了,要走,哪有这么容易事情!”楚亦瑶说着就冷了脸,趁着二哥和忠叔都不闹这一出,他们以为她没办法了?

“亦瑶,不是二叔说你,抛头露面这样不好,传出去了楚家什么时候要一个姑娘家做主,你还是多和妙菲她们相处相处,像个姑娘家该有样子。”楚翰临没想到她们非但没有求自己帮忙,反而要直接去商行里,这和他来之前所设想相差径远。

“多谢二叔关心,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不我楚亦瑶考虑范围之内,我若不出嫁,我想二哥和大嫂也不会要把我赶出楚家,这就不劳二叔费心了。”楚亦瑶直直看着楚翰临,没有露出一丝恐慌和不安。

楚翰临转而笑了,像是要化解这似,“你这孩子,这么说两句就说不嫁人了,这哪能随便说,我先回去忙了。”

“二叔慢走。”楚亦瑶笑着目送他们几个离开,让宝苼送他们出去,转身看着乔从安,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这商船即将回来节骨眼上忽然走了好几个人,这几家铺子里生意恐怕是要断了。

“怎么会忽然走了好几个管事。”乔从安嫁进楚家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即便是要走,也是提前一月两月说,也好有时间安排人前去接应,像这样直截了当走人,就是不想楚家好过了。

“怕是早就商量好了。”楚亦瑶翻着这做清清楚楚账本,找不出一点错,这就是有备而来,做给她们看是忽然走人。

“你是说他们早就准备好要走。”

“否则这些帐难不成是连夜赶出来,几时他们拿上来东西有这么清楚,半点油水都不捞也不像他们,就是为了能立即撇干净。”从年初到这月账清清楚楚,若是要查也没什么值得查。

不过他们越急着想走,她就越不让他们如愿

第二天一早楚亦瑶就去了商行,离开四个管事只来了三个,其中一个没来,楚亦瑶也没打算等,直接召集了所有人大堂里,关门开会。

“李管事,张管事,文管事,你们来楚家,一个是四年,一个是七年,文管事都呆了十年了,昨日忽然说要走,扔下账本就算是交代完了?”楚亦瑶拍了拍她身边账本,坐椅子上看着一群站着人,神情坦若,没有一点不习惯。

“大小姐,这帐上还有什么不清楚,您管来找我,这若是清清楚楚,我们也不欠楚家什么,替楚家干了这么多年,拿这些工钱,也不算什么。”张管事颇为傲气说道。

“是不算什么,不过按照你这么说,以后不管你去谁家铺子了,想走都能这么走,有哪家东家敢用你们,你们怎么不欠楚家了,楚家管你们工钱你们干活,如今出了这个大门,你们能把这些年楚家学到都换回来不成!”楚亦瑶一拍桌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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