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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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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帮忙了。”楚亦瑶放缓了声音慢慢说道。

肖氏连着呼吸好几口,这才平息了一些,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若是拿这件事去找老爷,保不准还要被老爷说不是,可这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心里落差太大了。

“你这可对得起你爹娘,你是要出嫁的姑娘,手里抓着楚家不放,这成何体统!”肖氏想了半天,这才又从别处要揪楚亦瑶的不是,这庶务的事本来应该交由长媳的,楚亦瑶这般,就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小姑子抓着管家权不放,也说不过去。

“这就不劳二婶操心了,应竹还小,大嫂一心把他培养成人,再着离我出嫁还早着呢,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多管管家事,将来去了夫家也不会手忙脚乱,丢了楚家的脸。”楚亦瑶淡淡地说道。

肖氏却不这么认为,这女儿家应该重针线活,三从四德才是关键,这相公的心抓牢了,还有什么事要紧的,学这些庶务的事,再精通也只能眼见着自己相公去了别人的院子。

至此,她不免又要教育起楚亦瑶来,“这你就不懂了,嫁了人你要是这么快想要握着管家权,你婆婆还不乐意,你娘走的早没能教你,这嫁人啊,首先得抓牢你相公的心,他的心若不在你身上,别的又有什么用。”肖氏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这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过的好不好,可不得指望那个嫁的男人,他都握不住,别的再厉害,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没有用处。

楚亦瑶看着她越说越来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所以她就是这么教导几个女儿,到了楚妙蓝身上,这才把‘抓住男人的心’这一观念体现到了极致。不过二婶似乎是忘了教,抓的得是自己男人的心,别人的相公,可不在这范围之内…

第10章 初滕

肖氏总算是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说完了这些,这才略舒畅的离开了怡风院,因为楚亦瑶的这番话,月银的事没再提起了,珍宝阁那一下安分了许多。

三月一入,天气就暖和了不少,院子里桃树开花,散着淡淡地香气,楚亦瑶抬头就能看到那挂在枝头上的粉红,偶尔还会有几只鸟儿停驻在那,人一来便飞走了。

宝笙敲了门走进来,手里是一盅刚刚炖好汤,开盖给她舀了一碗,宝笙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账本,催促小姐先喝汤。

楚亦瑶几乎是看账本一眼,喝一口,宝笙心疼的很,别人家的小姐都舒舒服服的,唯有她家的小姐,除了那些女儿家该学的,还要另外处理这些,这几本帐,本来应该是送去二少爷院子里,转而又到了小姐这里。

这都连续着两天了,小姐几乎没能合眼,宝笙劝道,“小姐,您该休息一下了,这些搁一会再看也可以啊。”

楚亦瑶再舀勺子,发现碗里已经空了,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眼睛,那账本上的数字都有些花了,合上专心吃完了炖汤,楚亦瑶轻叹了一声,忠叔来了半个月了,南塘那铺子的问题就查出了不少,但如今要伸手去别的铺子尚且过早,更别说总行的,偏偏二哥不愿意常常去商行,否则这事还来的容易的多。

“那汤送了几日了?”楚亦瑶眼底染上一抹坚定,再慢也是成效,只要和过去的不同了,都还有机会。

“有七八日了,二少爷身边的丫鬟说二少爷如今极容易犯困,经常是睡下去了也不容易叫醒。”楚亦瑶满意地点头,还有两日,那大夫的药可神奇的很,她前一世可亲身体会过。

再过两日就是春满楼鸳鸯姑娘的及笄日,还没及笄就已经有花魁的名声,当日去的客人肯定很多,这及笄夜价格也不低。

楚亦瑶原本以为克制了家里的银子支取,和秦满秋说过之后,二哥不会再想着用别的办法去筹集大笔的银子,但她错估了那个鸳鸯在二哥心中的地位,二哥竟然向地下钱庄借了大笔的银子要为鸳鸯赎身。

她只能用更狠的方式让二哥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两天后,梧桐院内,楚暮远喝下饭后的汤药之后,走入内室从柜子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万两银子,加上他自己所存,寄霆兄答应过他,若是还差一些,他也会帮忙。

无端冒上来的一阵困意让他有些乏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入夜就容易犯困,看了一下天色,距离春满楼掌灯还有个把时辰,楚暮远将银票贴身放好,嘱咐了丫鬟到时辰喊他,自己则靠在床沿想要眯一会养养神。

这一闭眼,确是沉沉地睡去了,天黑了,楚府内掌起了灯笼,楚亦瑶到了梧桐院,门口的丫鬟一看是她,推开门让她进去。

就着微弱的烛光,楚亦瑶看到二哥躺在床上,手中还不忘捏着一个精巧的小荷包。

楚暮远睡的沉,楚亦瑶就算是推他两下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她抽了一下他手中的荷包,荷包面上绣着鸳鸯二字,隽秀的很。

“二哥,抱歉亦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等过了今晚,一切就都会结束了,鸳鸯这个人,从此也不会出现在楚府,不会出现在你的将来。”当年楚暮远花了大笔银子把鸳鸯从春满楼赎出来,给她最好的,可在楚府落魄了之后,那女人走的却比谁都还要决绝,正是因为如此,楚亦瑶才这么不屑二哥口中的真情,若真有情,哪会如此。

又看了一会,楚亦瑶转身走出了屋子,吩咐守着的丫鬟,到了时辰就把药涂上。

楚暮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乍然梦醒,窗外已经是黑夜一片,唯有屋檐下的灯笼散着微弱的光,楚暮远挣扎地从床上起来,抹了一下鼻下的一些湿润,没什么气味也没在意,急忙穿好了鞋子打开门要出去,靠在门外睡着了的丫鬟忽然一个惊醒,看着他从屋子里冲出来,急忙喊道,“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楚暮远靠在门边穿着还有一只鞋子,那丫鬟有些迷糊,想了一下才说道,“亥时过半了…唉,二少爷,您去哪啊?”那丫鬟刚说了一半,楚暮远即刻朝着门口去了,喊都喊不应。

楚暮远到了楚家大门口,阿川已经靠在马车上会了周公一回了,楚暮远野蛮地踹了一下马车,阿川一个没靠稳,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跌在了地上。

“少…少爷,您来啦。”阿川捂着磕疼的脑袋急忙爬起来驾车,楚暮远心里全是春满楼的事,瞪了他一眼,直接让他快马加鞭去月牙河。

月牙河岸的夜市犹如白昼,人多,两旁都是小摊,马车入了集市就跑不快了,楚暮远干脆跳下马车直接往春满楼赶去,阿川驾车在后面跟着,不由地哈欠连声。

春满楼附近的几家酒楼都很热闹,楚暮远赶到的时候,门口排列着无数的马车,里面更是人声鼎沸,好不容易挤进去了,那四处招呼客人的老鸨看到他,热情地扭了过来,“哟,这不是楚家二少爷么,今个来的可晚了,咱这里的姑娘可都好几个过去了,来来来,这坐,您啊今晚也好好看看,说不准呐,带一个喜欢的上去,也就在咱这过夜了。”

老鸨挤眉弄眼地拉着他往里走,楚暮远抬头一看,搭起来的台子上不知道是哪一位姑娘在跳舞,楚暮远站在了楼梯口拉着老鸨问道,“鸳鸯姑娘呢,是不是还没上来。”

那老鸨指着这来来往往的姑娘笑盈盈地说道,“哎呦我说楚少爷,您怎么只惦记着鸳鸯,来来,如娟啊,好好服侍着楚少爷。”

“松开!”楚暮远冷声呵斥抱着他胳膊的姑娘,那姑娘轻轻切了一声,松开道,“你要找鸳鸯啊,来晚了,鸳鸯早就跟着曹公子走了。”

楚暮远一下就把她给拉了回来,抓紧她的手臂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妈妈啊,你看他,痛死我了。”楚暮远一松手,那姑娘就躲开了,老鸨尴尬地笑了笑,“我说楚少爷,对姑娘可不得这么野蛮。”

“你不是答应了我,还和我商量了价钱,怎么人就被带走了?”楚暮远看向她,寒声道。

“人家曹公子可是出了两万两的银子把鸳鸯带回去的,这一夜过后指不定还要赎身,我说楚公子,咱们这可是春满楼,不是慈善堂,还得做生意的,再说了,鸳鸯也是自愿跟着曹公子走的,这曹家可比你们楚家来的有权有势,这长眼睛的都知道选谁了,我说楚公子,您啊也别难过,咱这春满楼里好的姑娘到处都是,您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老鸨的话传不到他的耳中,四周的喧嚣也渐渐的消散了开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楚暮远望着老鸨那浓妆艳抹的脸,心生厌恶,而台上那身着寸缕,不断扭动腰身卖弄风情的女人更是让他感觉恶心。

他还是来晚了,而她也没有等他到来,那些她说的愿意,难道都是假的?

最刺痛他的话,莫属于老鸨说的那句,鸳鸯也没有不情愿,但凡她有一点被逼的,他都愿意相信啊。

浑浑噩噩地从春满楼出来,阿川才把马车赶到了春满楼附近,看到少爷在人群中这么游魂似的晃过来,阿川赶紧上前去扶住了他。

楚暮远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阿川,阿川扑到在了地上,似乎是泄愤一般,楚暮远推了他好几回,“明知我晚了,为何不进来喊我,为什么。”

“少…少爷,您不是嘱咐我好好在外面呆着,不要到处乱走,等您出来么。”阿川被踢地疼了,小声说道,后来他是有过想进去叫少爷,不过靠在那马车上一会,觉得困了,就睡着了,哪里知道一觉睡醒都这么晚了。

楚暮远不理他,拐角进了一家酒楼,熟门熟路地走上了二楼的一间包间,一看里面有人,就这么站在门口森冷冷地盯着他们。

那两个普通书生打扮的人被他盯地实在慎得慌,赶紧收拾东西扔下银子从他身边出去了,楚暮远再盯着伙计清理干净了,开口叫了几坛酒,直接坐在了位子上,从这望下去,不远处就能看到春满楼挂的灯笼。

阿川见他坐下了,想溜回家找大小姐禀报,才刚一迈腿就让楚暮远呵斥住了,“你敢回去试试!”

“少爷,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叫些吃的上来。”阿川缩了回来,讨好地看着他,楚暮远没说话,只是喝着酒,眼底的落寞不言而喻…

楚府怡风院内,楚亦瑶还未睡,看着窗外的明月发着呆。

在二哥出去之前她就知道了曹家公子带走鸳鸯的事,本来曹公子未必这么有兴趣,肯花大价钱下去,不过这公子哥之间最喜欢的就是比较了,别人喜欢的女子,若是到了自己手中,这其中的得意和畅快远高于得到的这个女子是谁,二哥越失意,他便越得意。

不过这样也好,她只是拖延了一下时间罢了,倘若是真爱,结果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第11章 和解

事情过去了一月有余,四月至低,楚亦瑶再去打听鸳鸯的事的时候,她已经是曹家三少爷院子里的一个妾室了,受宠程度还算高,不过这曹三少爷院子里可不止鸳鸯一个人,前前后后纳的美妾无数,有些来历比鸳鸯还不光彩。

但他有个极疼他的祖母,疼的没了章法,这些个不光彩的事,多了也就寻常了。

楚暮远出去的日子一样多,不过多的是找王寄霆他们喝闷酒,常常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楚亦瑶知道这都是有段时期的,可一个月过去,还是那样子,这过渡期未免也太长了!

入夜微凉,楚亦瑶推门进去二哥的屋子,一整冲天的酒味就冒了过来,里面两个丫鬟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换衣服,可楚暮远就是不配合,硬是把她们推开了,脸颊上挂了彩,满身酒气地靠在床上。

“阿川呢,去叫来!”楚亦瑶吩咐宝苼去把阿川叫过来,自己则指挥门外进来的两个婆子把二哥架起来。

比起弱小的丫鬟,两个婆子可丝毫没有客气,直接把楚暮远从床上架了起来,手劲之大直接让他挣扎不得。

“春喜,把床单换了,春暖,你去备水,孔雀,替二少爷脱衣服!”楚亦瑶看着他一脸的颓废样,高声说道。

比起楚暮远自己的丫鬟,孔雀下手可就没这么温柔了,按照小姐的吩咐,三两下就把二少爷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加上里衬的衣服,直接就只剩下一件内衣,脸不红心不跳地处理完毕,等着春暖抬来了热水,直接让婆子把人往浴桶里一丢。

一冷一热,楚暮远酒醒了一半。

楚亦瑶到了外室,阿川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都不敢抬头看楚亦瑶,楚亦瑶往椅子上一坐,“少爷今天和谁去喝的酒,怎么脸上还有伤。”

“少爷今天和王少爷去喝酒了。”阿川如实说道,“在酒楼里少爷喝醉了之后说了些鸳鸯姑娘的事情,让隔壁两个少爷听到了,说了几句,少爷就和他们要打起来,但是少爷没站稳,自己摔在了地上,撞了下椅角。”阿川越说越小声,怎么都觉得这比打起来挂了彩还要丢脸。

“谁家的少爷?”楚亦瑶微眯了眼,自己撞伤,还真是丢人。

“是…是金家少爷和严家大少爷。”阿川抬头看了一眼小姐,很快又垂下去,他就知道,等少爷醒过来,这遭罪的又该是他了。

“严城治。”楚亦瑶慢慢地念着这三个字,随即说道,“是那金少爷开的口吧。”

阿川忙不迭点头,“是,是,那金家是曹家的表亲。”一面眼带崇拜,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连谁说的都知道。

“他们说了什么?”

“那金少爷说,在曹府看到过那鸳鸯姑娘,也不过如此,靠个美色上位的女人,他曹表哥有的是,居然还有人当她是宝。”阿川说的汗淋淋,抬头见却看到了小姐脸上的认同,瞬间便有了说下去的勇气,巴拉着把金少爷和严少爷的对话一字不漏地给交代完了,顺便还附赠了二少爷当时听完这些话的全程反应。

“阿川,你不去说书,可惜了。”半响,楚亦瑶失笑道,阿川看着小姐脸上绽放的笑容,傻傻呆呆地看着竟有些挪不开眼,直到一旁的宝苼提醒这才急忙低下头去。

屋子里的孔雀出来说二少爷清醒了,楚亦瑶进去,楚暮远还趴在浴桶里,只是眼神清醒了不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楚亦瑶从孔雀手中接过了伤药,坐在了浴桶旁边,打开罐子挖了一点往他脸上涂去,楚暮远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见她瞪着自己,又凑近让她涂药,清凉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盖过了疼痛这才舒服了一些,“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楚亦瑶放下了药罐,抬头看着那淡了一些伤口,放缓了声调,“还疼么。”

楚暮远捂住了伤口摇摇头,在妹妹面前这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回记得赢了再回来,楚家的男人,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被人家给激到了。”楚亦瑶起身淡淡地说道。

楚暮远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楚亦瑶平静的脸上忽然绽开了一抹笑意,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他穿衣服,自己则走到了窗边背对着他道,“你若是赢了,我和大嫂就去金家给你登门道歉,但绝对不会是你现在这样子。”

楚暮远心间对她的话震撼不已,任由丫鬟替他换好了衣服,宝苼送来了解酒的汤药和一些粥食,楚亦瑶和他对坐了下来,替他舀好了粥,推到他的面前,“吃一些再喝解酒药。”

“你不怪我?”楚暮远此刻心中不知怎么地,忽然堵的厉害,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家人会发多大的脾气,可事实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谁都没有生气,没有人对他这些日子的言行教训指责,反而是温柔的照顾他。

“怪你什么,怪我二哥还没和他们打起来就输了?那确实该怪,金少爷那身板,二哥你居然还会输。”楚亦瑶抬头略显俏皮的说道,后半句还带着些遗憾,仿佛楚暮远这输的是天理难容。

原本沉着的气氛因为她的这句话忽然变的轻松了许多,楚暮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扬起一抹无奈,这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却让他心中觉得更愧对了她们…

兄妹之间前些日子那些芥蒂就这么化解了过去,楚亦瑶看着二哥低头喝粥,眼底终于有了一抹舒然,人都是叛逆的,更何况过去就一直不太受管教的二哥,嫂子说的没有错,用这样的方式,更容易走近一些。

楚亦瑶也不想趁此机会再和楚暮远说起有关商行的事,陪着他吃完了饭,楚暮远把她送到了院子门口,楚亦瑶带着宝苼和孔雀回去了。

入睡时已经很晚,楚亦瑶看着床顶,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心中还是起了波动,严城治在她前一世的生涯中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以至于楚亦瑶此刻都想不起来,当初看上他究竟是何原因。

这一世开头都变了,他们之间,再不会有情感上的纠葛,而严城治这个人在楚亦瑶心中,如今半点资格都及不上…

转眼五月初,原本就热闹的金陵此时更加的繁华,到了每年的游河季,五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沿着金陵流淌而过的月牙河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船只,从这头到那头,更有大家下豪本,用自家的商船供给家里的少爷小姐们游玩着用。

本来只是金陵人自己每年的一个游玩,自从五年前皇贵妃游离金陵之后,这月牙河同香山一块出名了,来这游玩的外城客人都有许多。

楚家并没有安排船只,楚亦瑶受了秦满秋的邀请,本来是要一个人去的,可珍宝阁那三位‘贵客’在呢,她如何能抛下不管,于是又书信给了秦满秋,带上了楚妙珞她们,肖氏倒是想去,但这场和,她好歹得年轻了一半的岁数。

比起河中的众多游船,秦家的只是很普通的,堪堪载了五六位,从岸边出发的时候,旁边正巧开过了曹家的船,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楚亦瑶也只来得及瞥见甲板上那架起来的纱棚,里面隐隐约约有几个女子在弹奏。

“那个风/骚。”秦满秋站在楚亦瑶身后轻轻唾斥了一声,楚亦瑶回头,后者很快又是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仿佛刚刚那句话,完全是听错了。

“不愧是曹家,好大的船。”楚妙蓝小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对着旁边的楚妙菲道,“二姐,你看到没,船上好多人呢。”

“大惊小怪。”楚妙菲不屑地说道,可眼底的羡慕却掩饰不了,真的是好大的手笔。

“你们若是想去,等会中途上岸,也是可以的。”秦满秋听到她们的话,抿嘴轻笑着,“我家的游船是小了些,也只是自家人在,肯定要比那的无趣。”

好在楚妙菲她们还知道轻重,心里羡慕着,嘴上说着不用,若真去了,那和曹家船上那一群卖艺的有何区别。

“满秋姐,你那千秋图呢?”楚亦瑶喜欢极了人少的感觉,看了一眼曹家的船 ,不用猜都知道上面的是谁,满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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