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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敏锐的捕捉到了周延公眼神里的促狭,顿时被他气乐了:“好,既然你如此诚恳,我便成全了你们二人好了。想来你们二人若是真的结合在一起的话,一文一武倒也相得益彰,必将成为一段佳话,本王就牵了这红线吧!”
赵二和花翎一起站起来抱拳道:“恭喜周大人喜结良缘!我俩羡慕不已,妒忌之极。”
周延公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既然妒忌羡慕,我把这良缘让给你们二人如何?”
赵二道:“周大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富贵不易妻,周大人要自重啊。”
几个人的玩笑话让气氛再次缓和了不少,轻松的气氛开始萦绕在不是很大的书房里。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句玩笑在几年之后竟然成为了现实。瘦瘦弱弱的周延公竟真的娶了那粗粗大大的潘金莲,并且心甘情愿,两个人相亲相爱。当然,这是后话了。
笑够了,几个人沉默下来互相打量着对方,都从彼此的眼神看到了畅然。是啊,只有在王爷手下做事,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吧?
收起了笑容,周延公又严肃了起来。
“王爷,真的只能退避吗?”
周延公严肃的问道。
刘凌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们都应该了解本王的过去,生在帝王家,看似荣耀尊贵实则无趣。没了普通人见浓浓的亲情,只有彼此冷冰冰的勾心斗角。本王年幼图弱多病,后来又深陷牢笼,只有陛下待我以兄弟至情,这份恩情本王不能不报。子固,你的心意我知道,但这件事还是不要提了,但凡还有一分余地可以转还,我都不会放弃。”
“若毫无转还的余地呢?”
周延公追问道。
刘凌苦笑道:“子固何故逼我太急?”
周延公道:“非我逼王爷急切,实在是必须知道王爷的心意。要知道到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王爷个人的事,属下,赵将军,花将军,还有很多人都已经和王爷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属下说句失礼的话,就算不为王爷计,仅仅为我等个人荣辱生死计,属下也不得不问清楚,才好为王爷出谋划策。”
刘凌正容道:“我知道了,有子固教我,我绝不会自误!只是,这谋逆的事我说什么也做不出来,若真的退无可退,大不了本王就自缚在陛下面前,念及以往的功劳,难道陛下真就不能容我?”
周延公听刘凌说完,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揖到地:“周延公无才无德不堪大用,不能为王爷出谋划策了。就此别过,从此王爷走阳关道,周延公小心翼翼过独木桥,再无瓜葛。”
说完,他转身就走。赵二和花翎连忙将他拉住劝解。刘凌笑呵呵的看了周延公一眼,若有深意。
“子固,留下来吧。”
刘凌语气诚挚的说道。
周延公拂袖道:“王爷既然不信我,我再留下又有何用?”
刘凌故意道:“子固何来此言?”
周延公问:“刚才王爷所说的,可是发自肺腑之言?”
刘凌狡诈的一笑道:“我若不如此说,子固又要劝我谋反!”
周延公一愣,随即苦笑道:“王爷若实在舍不得那帝王家的‘亲情’,属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给王爷出一个馊主意了。”
刘凌正容道:“愿闻其详。”
周延公对赵二道:“劳烦将军取舆图来。”
赵二起身,找了舆图来铺在地上。周延公蹲在舆图边指着幽州东北一片区域道:“此处是渤海国的疆土,契丹耶律雄机觊觎已久,早晚比出兵讨伐。这渤海国虽然是苦寒之地,但却地广人稀,王爷若能领一军,无须多,只需三万人马绕过幽州一路往此处去,趁着渤海国内乱必然能杀出一片天地来。”
花翎道:“中间隔着幽州,大辽宫帐军十万就驻扎在此处,要想绕过幽州难如登天。”
周延公道:“还有一条路”他伸手在舆图上一指道:“王爷领兵往西,从西夏边境进入草原。如今党项人与契丹人已经成了生死大仇,两国之间上千里草场已经成了无主之地。王爷可以带着骑兵进入草原再一直向西,西域多小国,几万人口就可称国,灭掉一个这样的小国以自立的话,也是一条出路。”
赵二道:“如此倒是可行,只是咱们对西域地理不熟,只怕……”
见刘凌不插嘴只是微笑,周延公道:“王爷可是有打算?”
刘凌不说话,只是伸手在舆图上点了一下。
顺着刘凌的指点,三个人的视线集中在那里。只见舆图上刘凌指点的位置上,好一片雄伟大山,连绵不绝。
太行!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哪里,若有所思。
只是,几个人谁都不曾想到的是,刘凌固执的想维持着那份亲情不忍与他二哥反目成仇,所以才会想退入太行山中以自保。但世事变化太快,这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行,一天后发生了一件对北汉来说翻天覆地的大事,完全打乱了众人的计划。
第二百四十一章 心乱如麻
因为最近身子总是显得很乏而且睡眠也不好,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为了更好的休息孝帝已经从承先殿搬了出来,搬到了处在比较僻静位置的凤仪宫里。凤仪宫距离皇后的寝宫乾安宫也很远,步行足足要走二十几分钟的时间。这里原来是孝帝的生母嘉德皇后病故的地方,嘉德皇后病故后这里就一直空着,虽然冷清了些但十分的宁静。
孝帝原本每日也只睡不足两个时辰的时间,可自从前几个月再次咳了血之后精神就更差了。可虽然很多时候都困的睁不开眼,却偏偏很难入睡,即便千辛万苦的睡着了,稍微一点点动静立刻就会惊醒,且醒来后就不要指望还能睡着。越是身体不好越是休息不好,越是休息不好身体则越来越差,他的身体现在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恶性循环中,很难走得出来了。
李东昌想尽了办法却还是无能为力,孝帝咳血的毛病一直找不到病因,他也只能在安神上下手开方,希望能先把孝帝的睡眠调节好。身体到了这个地步,孝帝反倒不如最初的时候看得开了。当初身体刚刚有些不好的兆头的时候他还不在意,只想着在有生之年开创出一番盛大的事业来,让自己的儿子,孙子,一代一代江山永固。他有自信,只要给自己十五年的时间,加上老九刘凌的辅佐必然能将大汉江山稳固下来,且进一步开疆拓土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让刘氏子孙的江山千秋万代。
他身子骨登基之前也还算硬朗,或许是登基那天受了太深的惊吓和创伤的缘故,登基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但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做十五年创业的皇帝为儿子刘立打下坚实的基础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不介意去拼命,废寝忘食。
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汉的基业还没有彻底稳固下来,三个超级强国在东南西北将大汉包围的紧紧地,各在一侧虎视眈眈。他的时间不多了,开疆拓土他已经看不到了。没有给儿子一个坚实的基础,一个稳当的皇位,他真的舍不得死。所以他开始强迫自己修养身体,不在无日无夜的批阅奏折,饮食上也开始变得注意一些,每日办公的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其他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或是在凤仪宫幽静的园子里散散步。
但可惜的是,他珍重自己的身体太晚了。
刘凌带着修罗营在西夏以战练兵的时候,孝帝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看不到大汉的火龙军旗招展天下的那一天了。而刘凌,自己这个最信任的九弟,手里军权在握,太子才七岁,武将当国的话,太子将来的皇位会牢靠吗?他以前一直坚信老九不会对自己离心离德,两兄弟定然能携手创造出一代辉煌。但自己死后,老九对太子也会忠心耿耿吗?当年老九带着京畿大营的三万人马杀进太原城,将龙袍批在了自己身上,近乎于逼迫着将自己送上了皇帝的宝座。自己死了之后,太子势微,就算老九忠心不变,难道他麾下那些将军们不会再来一次血洗太原城,将龙袍逼迫着披在老九的身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孝帝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的内心中极其的矛盾,就好像有一柄锋利的刀子在心里不断的割着,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他从心里不想对老九下手,但却又“不得不”加紧了收缴老九兵权的步伐。六月份的时候,他先是以连年征战后身体多处受伤需要静养休息不宜在带兵为理由,将神锋营指挥使陈远山的兵权收了。给了陈远山一个金紫光禄大夫的散职让其在家休养,才四十岁强壮如牛的陈远山不得不在就休养。
九月份,又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李浩取代了神战营指挥使王半斤的位置,理由居然和给陈远山的惊人的相似。王半斤年老智衰体弱多病,不适合在担任神战营指挥使一职。皇帝陛下恩典,准其回家养老。据说这个李浩黑麒麟军的副都统,职位仅次于胜屠野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黑麒麟军中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这李浩其实本姓苏,是已故大将军苏虎咆的侄子。也就是皇后苏笺黎的堂弟。
苏虎咆一家满门抄斩后,惟独这个苏浩因为在地方上为官而免遭一劫。孝帝不能将黑麒麟军这支自己亲军的将领调开,他只能选择自己认为可以信任的人。而苏笺黎是他的妻子,最信任的莫过于此人。所以爱屋及乌,他于是想到了苏家仅剩下的这一个男人苏浩。苏浩不过是某个小县的县丞,且一直在地方任职不曾被太原城里的百官所熟悉。于是孝帝就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改名为李浩,让这个从来没有指挥过超过二百人的县丞扶摇直上成了一营兵马的大将军,孝帝这一手昏招走的还自以为聪明绝顶。他以为苏家经历了大难,自己再给苏浩以重利,还愁苏浩不感激涕零忠心耿耿?
就这样,扬威大汉南北的神战营,落在了一个不懂兵法,不知韬略,不会练军,不晓军事的人手里。
但这样孝帝还是不放心,昭先这个神机营的指挥使,程义厚掌管着辎重营,这两个人都和刘凌关系密切不可不动。但孝帝又实在想不到谁还有才能担当大任,他本想让裴浩去任神机营指挥使的,但裴浩此人尚且还有自知之明不敢就任。于是乎,孝帝又走了一招自以为是的昏棋。大军没有出征,他竟然将裴浩这个军机处大臣派到了神机营做监军!
现在太原城里的军队,还没有动的仅剩下了程义厚的辎重营,再有就是刘凌麾下那三千人的修罗营骑兵了。程义厚早晚要动,孝帝知道候申这个人很有才能,正等着候申病愈归来后让其以军机大臣的身份兼领辎重营指挥使。而孝帝此时自相矛盾的厉害,一方面做的已经极为的明显了,一方面还觉得不能对老九太过于刻薄,于是暂时打消了让独孤锐志任修罗营指挥使的念头。
让孝帝安心的是,刘凌对他这样的动作不闻不问,每日只是到修罗营去练兵,朝廷里人士上的调动他根本就置之不理。也不知道是自己这个九弟宽厚忠诚,还是他对自己寒了心。但孝帝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趁着自己还“明白”替儿子把事情都做好。纵然不能开疆拓土,但必须给儿子一份坚实的基业吧。殊不知,孝帝这样连续的混蛋手法,已经触及了大汉的根本。
“陛下,忠王昨天去仙缘人间了!”
一身黑衣的麒麟卫指挥使郎青跪在孝帝的身前说道。
“哦?老九也学会寻欢作乐了?哈哈,不错不错!”
孝帝笑的很开怀,他觉得自己这个九弟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自己需要一个不理军务的闲散王爷,而老九就努力的往这方面去做。一直到现在,孝帝还认为自己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刘凌也作为自己最信任的人理所当然的要支持。
“不仅是这样,忠王还下令花翎打死了一个在仙缘人间闹事的纨绔子弟,那人叫谢坤,是太原城里最大的商人谢万才的独子。”
“哦?为什么?争风吃醋?”
孝帝笑着问道。
郎青抬起头看了一眼日渐憔悴的皇帝,如实回答道:“因为那个谢坤在大庭广众之下喧哗,说陛下……陛下的皇位是忠王让给的。忠王一怒之下让花翎将那谢坤打死,还让岳麒麟封了仙缘人间。”
孝帝一愣,随即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郎青。
“郎青,你这是在提醒朕吗?”
郎青身子一颤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微臣不敢!”
孝帝叹了口气,试着让自己坐的笔直。
“朕知道,其实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都觉得朕做的有些过分了是不是?”
不等郎青解释,孝帝接着说道:“但朕觉得,朕没有做错!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你们都知道!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太子才七岁,才七岁啊!”
郎青叩首道:“陛下!请慎言,这不是微臣该知道的事。微臣只知道,微臣效忠的只是陛下,陛下让郎青做什么,郎青就做什么!”
孝帝一愣,随即释然的笑了。
“郎青,你很好!有件事你要记着,朕死之后,你要效忠的是谁?”
郎青叩首道:“陛下春秋鼎盛……”
“回答朕!”
孝帝打断了郎青的话近乎于咆哮着吼道。
“太子!”
郎青重重的吐出了两个字。
“嗯!很好,非常好!”
孝帝长长的舒了口气道:“有你,有胜屠,独孤,有李浩,卢森,裴浩你们这些人在,朕心里就有底气。朕的江山必然是要传给太子的,有你们辅佐太子,朕也就安心了。”
“对了,你过去把今天的折子拿过来递给朕,忠王打死了人,按照他的性子应该告诉朕一声的。自从朕搬到凤仪宫来和他也不能经常见面了,但折子他一定会写的。”
从这句话,就显示出了孝帝这个人现在巨大的矛盾心里。他出奇的信任刘凌,又出奇的不信任。
果然,孝帝在一堆奏折中找到了刘凌请罪的奏折,同时还看到了不下二十份御史弹劾刘凌的奏折,还有将军花翎,将军赵二请辞的奏折,甚至其中还有一份在家养病的军机处大臣候申的奏折,这份奏折言辞犀利,强烈要求将忠王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孝帝叹了口气,心里对刘凌的那点淡薄到若有若无的亲情维护又冒了出来。他将候申的折子丢在一边道:“朕的弟弟,国之重臣,打死了一个妖言惑众的无赖怎么了?也值得那群御史们如此兴师动众?哼!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早晚朕把他们都革了发回老家去种地!”
“忠王今天干吗去了?”
孝帝问。
“回陛下,忠王……去了皇陵扫墓。”
孝帝怔住……心乱如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再定计
刘凌带了聂氏兄弟和几个侍卫,一行七八个人到了皇陵不远处就下马步行。牵着马匹进了皇陵之后自然有皇陵护卫将战马照顾,刘凌带了让其他人都在门口附近等着,只带了聂氏兄弟往里面走去。
本来皇陵护卫还要跟着的,刘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在原地。这些皇陵侍卫们很久没有见过如刘凌这么尊贵的人物来了,这些被打上了皇陵护卫烙印的人,如果没有恩典下来的话,不只是他们这一代人就算是他们的后代,将来长大成人后也会继承他们的职责,在冷冷清清的皇陵中度过一生的时间,抬头看天空飘过白云飞过小鸟,低头看小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整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所以他们见到刘凌来了之后每一个都很兴奋,都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好一点以便能引起忠王的注意,万一王爷开恩,将他们调离这个毫无生机了无生趣的地方。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后代。
可惜的是,忠王的心思似乎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忠王的视线,从进了陵园的大门就一直定格在大汉开国皇帝刘业的陵墓那里,眼神悲哀,一脸的肃穆。
几个皇陵护卫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他们都想到的是人走茶凉的无奈和悲凉,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是如此。太祖皇帝刘业驾崩之后,从嘉丰元年开始到了现在的嘉丰思念,刘凌是第一个刘氏皇族来扫墓的。就连当今陛下汉孝帝,也一次都没有来过。
“都说忠王是先帝最不喜欢的一个皇子了,不但俸禄在各位皇子中是最低的,陛下登基之前忠王不一直被关在天牢里吗?可是现在你看看,倒是只有忠王每年清明的时候都过来扫墓。”
“可不是吗,这就是世道炎凉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清明节的时候王爷不是来过了吗,怎么今年来了两次?”
“这谁能猜到?说实话,当初王爷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谁能想到王爷会有如今的成就地位?这人的际遇啊,还真他娘的不靠谱。”
“就是就是,所以咱们也别灰心。王爷在天牢里遭了好几年的牢狱之灾,最后还不是立下了不世的工业?咱们现在在皇陵当值也一个道理,谁能确定咱们就一辈子在这挪不了窝了?等有朝一日咱们能走出这皇陵,肯定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且……倒是说得好听。王爷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咱们是什么身份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能比吗?再说了,王爷被困天牢那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一旦脱了牢笼的束缚自然会一飞冲天。各营大军中那么多王爷的门生故吏,王爷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出了牢狱后有那么多老部下支持,建功立业也不是难事。可咱们呢?咱们能干什么?有谁帮咱们?”
“对对对,再说,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就是王爷了吧,有陛下做后盾,王爷想重塑辉煌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可是听说,陛下好像对王爷起了疑心!”
“真的假的啊!?那陛下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嘘!你活够了吗!闭上你的鸟嘴!”
“咳!看我这张破嘴,哥几个就当兄弟我吃多了放了个臭屁,扇扇风就散了。”
众人看了看,见忠王的侍卫离得远远的站着,从地上拔些青草喂马吃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这边,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平日里皇陵中只他们这些人,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平时发发牢骚埋怨一下无可厚非,谁也不会真在意。可是这话万一被外人听到了传出去,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
“散了吧散了吧,估计着王爷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该干嘛干嘛去,别围在这里嚼舌头根子了。”
领头的护卫摆了摆手,随即率先走开。
刘凌带着聂氏兄弟进了皇陵,在门口侍卫那里要了香烛纸钱便走了进去。到了皇陵深处之后刘凌示意聂氏兄弟留下,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昏黄的烛火下,刘凌的影子拖的老长老长。看着王爷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廊道深处,聂人敌叹了口气,看着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