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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手道:“就这样吧,你去安排。”
第四百七十八章 白莲花
刘凌将茂元,陈远山,罗旭三位大营主将召来,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三位主将更是反对,但刘凌认定的事,他们也无法挽回。就连罗旭都强烈的反对刘凌微服南返,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刘凌如今的地位为何要做这等冒险的事。
他又怎么会知道,刘凌打算下一步南返其实与他还有几分关联。这些日子以来,刘凌已经看出罗旭有离开的打算,所以刘凌先走一步,将东门大营甩给罗旭,等大军南返之后,罗旭还要与茂元镇守北方,刘凌这样不负责任的跑路,罗旭请辞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
而且刘凌特意叮嘱罗旭,这次与契丹人大战之后,以耶律雄机骄傲的个性一定会报复的,汉军将领中没人比罗旭更熟悉北方,论武功兵法,汉军中能与其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将镇守中原北方大门的重任压在罗旭的肩膀上,将罗旭与大周的忠心无形间转化成守护汉人的责任,这样,渐渐的罗旭也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而刘凌一直没有对罗旭说过招揽的话,也没有许以高官厚爵,却将一支十几万人的大军交到他手里,这样的信任,罗旭就算是石头一块也该有所明悟。不招揽,不许官爵,是因为刘凌知道这些东西对罗旭没有什么诱惑力。罗旭是大周正二品的大都护,武将中顶尖的存在。论爵位,罗旭是冠军侯。除了信任,刘凌能给他的其实比柴荣并不多什么。
以罗旭之能,领兵之道多多益善。
可是当初为什么柴荣严旨虎贲精骑不许超过万人?为什么以堂堂二品大都护的身份,只领一支万人骑兵?
因为柴荣其实不信任任何人,如果罗旭军权太大的话,柴荣怕整个大周都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虎贲精骑的战力太强,又近京师,一万人,已经是柴荣可以接受的极限。这也是柴荣最严重的失策之一,当日裴战率领定安军北上攻打开封的时候,若是罗旭手里有兵有怎么会被击败?
刘凌没有罗旭承诺,只是在罗旭的肩膀上压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君子欺之以方,刘凌这样做其实带着那么一点点不光彩。
能留下罗旭这样的当时虎将,就算不光彩一些也无伤大雅。刘凌可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可耻的,刘备三顾茅庐成为千古美谈,又有谁知道刘备前两次没有成功后,第三次见到孔明先生后是不是贴在孔明的耳边轻声说:“你若不辅佐我,我就杀你全家!”就算是刘备这样说了,孔明也是不会张扬出来的。
想要留下罗旭,就要给他肩膀上压一副担子。
这样说起来,罗旭是君子,刘凌就有点难小人了。
刘凌不怕做小人,但凡有大成大就的人,谁没小人过?和刘邦曹操这样的奸雄比起来,刘凌已经很光明很光明了。
三日后,刘凌换了一身长衫,带了敏慧,赵大,东方不乱,还有远道归来一身风尘仆仆的陈小树,六名监察院四处的银衣护卫,一行十一人离开汉军大营,一辆马车,八九匹骏马一路往南而去。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人数,在暗处,还有一百多名监察院的暗卫严密的保护着马队的安全。监察院的缇骑有一部分由花翎带着往北方去了,晋州监察院总部还有一部分留守。剩下的不足五百缇骑,就在刘凌一行人二里之外并肩而行,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缇骑在一刻之内就能赶到。
这样的配置,已经堪称恐怖了。
两名金衣,六名银衣,一百多名监察院四处的护卫六处的刺客,还有近五百名战力比之于修罗重甲都相差不了多少的缇骑。就算有人能调集上万大军来围堵这支队伍,只怕也很难困住。更何况,刘凌本身就是一个实力不属于任何一位金衣的大高手!
马车是敏慧的,敏慧一个人的。
当然,这只是白天的时候敏慧才有的待遇。到了晚上,某凌还是会钻进马车里干一些很愉快但见不得人的事。
马队人数不多,看起来就好像富家大户的人出游一般。只是若有明眼人,只需看一看那十个骑马之人坐下的骏马就会明白,这一行人绝对不好惹。十匹高头大马雄峻非凡,马背上的骑士也皆是雄武矫健之辈。若不是背景惊人,又怎么可能在队伍里看到堪称宝马的特勒膘,看到那么多西域名种?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刘凌本来就是想在大战之后放松一下自己。此去舒州虽然数千里之遥,但耶律雄机的大军抵达幽州最少还要半个月,半个月后幽州大营的汉军才会启程南返,刘凌他们轻车简从就算走的再慢,比南返大军还是要快一些的。
离开幽州之后,队伍的目标是先到冀州补充给养,然后顺着官道一路南下。等到了博州之后再走水路。
开封,郑州一带十几个州目前还被周军占据着。刘凌初步预定的路线是到了博州走水路直到滑州,看一看船厂如今的进度如何。然后从开封和郑州之间穿过去,一路南下。再往南,汝州,申州,许州,陈州如今都是汉军控制的地域了,再往南过光州之后千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城,一路翻山越岭到舒州。
这一路下来,刘凌需要走最少两个月。
滑州的船厂是此行必须要去的地方,滑州之所以重兵驻守就是为了守护船厂。将来刘凌是一定要出海的,那个前前后后骚扰欺负中国上千年矬子民族,加之在中华汉族身上的耻辱刘凌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不过想想看,刘凌这完全是在还没发生的事而报复倭人。盛唐时期,自从倭人的军队在高句丽被大唐军队打的狼狈不堪之后,倭人就好像一个被强奸后还产生了快感的变态一样,对大唐的产生了浓烈浓厚的仰慕。不断派出使臣到大唐学习一切可以学习到手的东西,甚至连走路吃饭的姿势,发型,服装都要模仿。
由此可见当年在高句丽那一站,倭人是被打出了高潮的。
不过那一仗确实让倭人见识到了大唐军队的厉害,倭人的军队和战船数量数倍于唐军,硬生生被唐军杀了个全军覆没。
自此以后,倭人老实了很多年。
刘凌在滑州建造船厂,就是为了打造一支能支持庞大军队远航的强大水师。刘凌用强大的武力让那个民族永永远远的老实下去,而不是老实一阵子就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来捣乱。
他说过,要给聂摄一个交代。
他说过,要给数百年间被杀害的数百万人一个交代。
他说过,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马队离开幽州汉军大营之后,到了傍晚时分才过了桑干河。桑干河宽数里,又被人称为小黄河。是一条滋养了一千多里两万无数万亩良田的母亲河,也是一条暴虐的每逢汛期都会毁城灭地的杀人河。桑干河后来被称为无定河,也正是因为他暴虐难以驯服的缘故。历史上桑干河无数次改道,给两岸人民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害。一直到了清朝康熙三十七年,大规模梳理河道之后才改名为永定河。
过了桑干河渡口进入一个叫做固安的小县城,这小县城因为靠近渡口的缘故颇为繁华。大概有六七百户居民,酒楼,客栈倒是一应俱全。北方虽然常年征战,但因为这固安县距离幽州城不过八十里的路程,若不是这次刘凌率军北伐围困幽州,还没有战火烧到这里来。且刘凌率军经过这里的时候约束军队,没有伤害当地的百姓,所以县城保存的很完整,北方燕赵大地上的百姓民风也粗狂好客,所以到没有因为幽州大战而导致人口凋零。
因为刘凌他们人多马多,小的渡船根本就载不了他们这么多人。一直等到南岸的大船返回来才渡河,所以到了固安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之前监察院的护卫已经先期过河定下了客栈,所以倒也不必担心住宿的问题。后世有些做作的人总是牢骚说什么当名人难啊当伟人累,在刘凌看来纯属扯淡。若不是身为汉王,若不是为当之无愧的中原霸主,一个简简单单的出行都被人严密的保护着,吃饭住宿皆有下面人安排,一般百姓怎么会有这样的优势?
总是有人说百姓有百姓的好,身为一个知名人士一个有地位的人是很难很难的。你若是让他放弃一切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试试,看他肯不肯。
刘凌一行人住宿的客栈,有一个在刘凌看来很有爱的名字。
悦来客栈。
在刘凌看来,这个悦来客栈在后世的无数小说无数电影电视剧中都不止一次的出现,前后穿插数千年经久不衰,当为古代第一连锁客栈。一直到某部打打闹闹的电视剧大火之后,同福客栈才渐渐的发展起来隐隐有挤垮悦来客栈的趋势……
护卫吩咐店小二将马匹马车放在后院,然后一行人进了悦来客栈。
“想不到这北方天气苦寒,桑干河水却一定也没上冻,不然想过河就难了。”
刘凌在后世就是这附近生活的人,那个时候这里是一个才刚刚发展起来的小县城。但是规模比现在也要大的多了,高楼大厦华灯璀璨初具规模。这是到了这个时代后刘凌第二次踏足故土,上一次率领大军渡河的时候匆匆而过,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个小小的县城勾起了刘凌的思念之情,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爱屋及乌的缘故,看着那店小二都觉得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刘凌听赵大赞叹桑干河,想起他前世小时候桑干河这一段河水就已经干枯了。宽阔的河道上种上了玉米和小麦,还有一些工厂的厂房就建立河道上。
那么宽的一条河,怎么就枯了?
“几位客官,小店的条件县城里最好的,上房房间干净暖和,保证客官满意。”
店小二殷勤帮着几个人掸去身上的尘土。
“我们已经定了房。”
赵大皱眉道。
店小二立刻明白过来,这就是下午时候派人一口气定了全部上房的那位爷了。可是这位阴沉着脸的大老爷,倒好像还不是主人家?随即,小儿偷偷看了看那个一身黑色长衫的俊逸男子。
刘凌没在意店小二好奇的眼神,迈步进了店门,才进去,刘凌忽然怔了一下。
这客栈大堂北侧正中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
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第四百七十九章 远方来客
一座香炉,焚香三支。
烟气袅袅婷婷,飘飘荡荡。
因为幽州大战的缘故,这固安县城里就没有什么外来的客人。就算是往塞北的行商也因为大战而暂时停了生意,谁也不想为了赚草原人几个银角子就送了性命。所以即便是不来预定,这悦来客栈中也有的是地方住。进了大堂,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大堂里只有一个桌子上有客人在吃饭,只有两个人。
其实在满清之前中原人吃饭都是分桌而食的,即便是家里人也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夫妻二人也是分开吃的。一直到了满清立国之后,这聚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方式才渐渐的成为习惯。不过固安这个地方是契丹人的地盘,风气粗犷不羁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那两个人看样子不像是中原汉人,卷发碧眼,看起来倒更像是……基辅罗斯人。
所谓的基辅罗斯人,其实就是俄罗斯人。只是在这个时代沙俄还没有完全形成,而是叫做基辅罗斯大公国。
俄罗斯人是最早和中国人打交道的白色人种,已经很难追溯两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来往的了。
刘凌这样在后世的见过各色人种的人,在突然看到那两个基辅罗斯人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倒是有些忽略了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盛开的白莲花。刘凌之所以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两个高大魁梧的家伙是俄罗斯人,原因就在于他知道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以他国度的外国人到中国来。
刘凌都表现出了惊讶,就别说赵大他们了。敏慧更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缩在刘凌后面,她那个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妖怪一样。其实,在敏慧看来那两个大胡子卷曲头发蓝眼睛的家伙,就是妖怪。
赵大怔住,随即看向刘凌。
陈小树正在拍打身上的尘土,抬起头看见那两个基辅罗斯人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问东方不乱带没带宁欢写的驱鬼符。宁欢是龙虎山正宗道家的传人,一身修为十分的精湛,而他画符的手段也很了得,只是有没有作用倒是一直没机会验证。
陈小树是一个很……洒脱的人。
之所以用洒脱这两个字,是因为这是一个很也可以当做贬义的褒义词。他的身材不是很魁梧,身材穿的是监察院的黑色长袍,但偏偏在领子的扣眼里差了一朵已经枯萎了半年的野花。头发很散乱的垂着,微微卷曲,也不知道是天然卷还是因为干坏事的时候被人用火烧了,在刘凌看来他的发型很有现代人的感觉,卷曲的很有几分味道,但是在那个时代无疑是一个很另类的人。
陈小树的腰畔挂着的绝对不是宝剑横刀这类东西,而是万年不变的酒葫芦。陈小树说这个酒葫芦是宝贝,因为他请宁欢给开光过了。他坚持认为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葫芦,里面既可以装酒也能装人。而他坚持不肯试试将人收入葫芦的仙法是否灵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值得他动用他的葫芦来施展法术。除了那个人之外,他再也没有拿着葫芦对着别人念念有词道乖乖快进来。
那次……他被刘凌揍了一顿。
好吧,今天这次这是陈小树第二次对人用法术了。
陈小树将酒葫芦从腰畔解下来,拔开塞子然后想把酒倒出去,犹豫了一会儿没舍得,举起葫芦将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举着葫芦等最后一滴酒落进嘴里之后,他抹一把嘴上的酒汁单手托着葫芦指着那两个基辅罗斯人喊道:“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可爱的敏慧缩在刘凌身后,攥着拳头说了三个字:“加把劲!”
陈小树抱歉的回头看了敏慧一眼,讪讪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主母……今天葫芦喝醉了。”
敏慧呃了一声,随即攥紧了刘凌的衣袖。
刘凌拍了拍敏慧的手背说道:“没事,他们是人。”
“是基辅罗斯人,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他们是生活在北方很远很远地方的人,要到他们那里需要穿过茫茫的雪原林海。”
刘凌解释道。
敏慧哦了一声,看刘凌的眼神变得更加崇拜。在她心里,王爷就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底下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这时,其中一个大胡子基辅罗斯人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过来,另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人拉了他一把,快速的用他们的语言说了几句什么。看样子是在劝阻那个年纪比较小的人,而那个大胡子则低头辩解着。刘凌虽然知道他们的来历,奈何他对于俄语实在没有研究。那两个人嘀嘀咕咕唧唧歪歪的说了好几句,刘凌一句也没听懂。
最终,那个大胡子甩开另一个人拉着的他手,大步朝着刘凌他们走了过来。
东方不乱一言不发的站在刘凌身前,陈小树则封住了门口。六名监察院的银衣也都作出了反应,作出将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格杀当地的准备。
“嗨,朋友们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和那位美丽的小姐说句话。”
大胡子竟然会说一口颇为流利的汉语。
赵大见那他出言如此轻浮,随即皱了皱眉头。他摆了摆手,两名监察院的银衣便将那大胡子拦了下来。
大胡子很生气的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阻止我与那位美丽的小姐交谈?你们这是在羞辱我吗?你们没看到吗,那位美丽的小姐一直在看我!这是一次美丽的邂逅,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赵大看了一眼,见王爷的脸色倒是没有改变什么。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做属下的不出面那就是失职!
“把这个登徒浪子叉出去,掌嘴!”
赵大皱眉吩咐道。
那大胡子见那两个白色锦衣的大汉朝着自己走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从腰畔抽出他细长的剑指着刘凌说道:“我要和你决斗!”
刘凌盯着他握剑的手看了看,露出几分欣赏来。这基辅罗斯人不但会说汉语,而且还是个剑术上的高手。那细长的剑在他手里,竟然没有一丝抖动。
“为什么是我?”
刘凌笑着问道。
大胡子说道:“我叫罗曼诺夫,是基辅大公国最骄傲的勇士。我很惊讶,你竟然知道我的国家。本来我应该请你喝一杯酒的,但为了那个美丽的小姐,我必须和你决斗!谁胜利了,谁就能赢得美丽的小姐的芳心。”
刘凌哈哈大笑,回头对敏慧说道:“罗曼诺夫同志对你一见倾心了。”
敏慧皱起眉头,恼火的说道:“请王爷赶走他!”
敏慧是个有圣人心的医者,生死战场上的不染血的雪莲花,她纵然再生气也不会想到杀了那个大胡子,若是换了陈子鱼的话,说不得罗曼诺夫已经被监察院的护卫用连弩射成刺猬了。
刘凌伸手在敏慧的手臂上拍了拍道:“没事的,放心吧。”
刘凌抬起头,眼神变得一冷:“下了他的剑!”
两名银衣上去就要夺剑,那罗曼诺夫抖了个剑花,潇洒的竖剑在胸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基辅大公国最强大的勇士。还是退回去吧,让那个懦夫来和我决斗。”
银衣侍卫大怒,两个一左一右迎了过去。
罗曼诺夫见两人来势汹汹,率先朝着一名银衣刺了过去。银衣闪身躲过,一掌印向罗曼诺夫的胸口。罗曼诺夫快速的收剑,然后再次刺了过来。他的剑法很单调,但速度很快。那银衣皱眉,再次避过,然后挥拳砸向罗曼诺夫持剑的右手。这一招大开碑若是砸中了,只怕立刻就能将罗曼诺夫的手臂砸个粉碎。
罗曼诺夫吓了一跳,向后面猛地一跳,然后大弓步,再一次朝着银衣的面门刺出一剑。很简单的剑法,却很实用。
这一剑才刺出去一半,罗曼诺夫的身体就好像出膛的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另一名银衣缓缓的收回腿,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过去从腰后面抽出监察院配备的牛筋绳子,将嘴里淌血的罗曼诺夫捆猪一样捆了起来。另一个基辅罗斯人冲过来想要救他,却被银衣一脚踩翻,踏着胸口,那人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只好大声的哀求着什么,只是他的汉语很糟糕,喊了半天也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银衣将罗曼诺夫提起来丢在刘凌身前,这一腿那银衣是收了力的,不然只这一下罗曼诺夫的肋骨最少也要断一半。
罗曼诺夫倒是个硬汉子,他低头在衣领上蹭了蹭血迹直视着刘凌的眼睛嘶哑着说道:“你是一个懦夫,你不敢与我决斗!”
刘凌笑了笑,伸手,一名银衣将罗曼诺夫的佩剑递给刘凌。
另一个基辅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