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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顶天漠然的看了一眼刘凌,视线中没有一点生机。刘凌也并不着急,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尚顶天的答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尚顶天一声长叹,抹去眼角的泪痕,他抬起头问刘凌道:“汉王,你可会信守承诺?”
刘凌反问道:“你所说,是什么承诺?”
尚顶天道:“汉王之前曾派人来我全邺城,任我为流求郡守之事。”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败军之将本来没有资格讲什么条件,但尚某有一个请求,请汉王应允。”
刘凌道:“你且说来。”
尚顶天道:“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面目再做什么流求之主了,至于汉王允我的郡守之官职,我也没有脸面接下来。尚某兵败,心服口服。只求汉王放过尚某麾下的将士,尚某愿意接受汉王的惩处!”
刘凌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能。”
尚顶天身子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刘凌,嘶吼着喊道:“汉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刘凌淡然道:“我之前给你机会允你投降,你却率军对抗大汉之兵锋,是我出尔反尔,还是你这中山国主?”
他看着尚顶天,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若是接到我的书信之后,你到我大寨递交降书,我又怎么会为难你?这流求一隅,对你来说是整个天下,对我来说却不过是弹丸之地罢了。抵抗我大汉兵威你早该知道有什么样的结局,你怎么会如此幼稚,今日还会向我提这没道理的条件?”
刘凌冷冰冰的语气让尚顶天心中落满了一层雪,那雪是红色的。
“流求设郡治,这一点不会改变。但这郡守不会是你,我任命的流求将军此时已经攻破了大稻埕,你那几千残兵只怕此刻已经变成了几千无头野鬼。你虽然偏处一隅,但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明白。初到流求你靠着三百弟子屠了平埔族几个小部落,那些流求人投降的时候你可曾心软过?后来你得到高山族的支持,逐渐做大。之后无论是高山族还是平埔族,那些不服从你的部落哪个不是被你屠了干干净净?”
“我欲治理流求,若是不将敢反抗我的人诛杀干净,如何能镇服这蛮荒之地?以兵威震之,以仁政养之,以礼仪教化,难道我非得要你做这郡守才能收服流求人心?尚顶天!你最大的失败不是不肯投降,而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守在全邺城里拖延时日。你的心大,但终究还是被这地域局限了眼界。”
刘凌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孤……今日便给地狱再添万余厉鬼,换明日流求一个安稳太平。”
说完,刘凌一挥手,他身后的亲兵立刻高声喊道:“不收俘虏,杀!”
一声厉叱,汉军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将那些跪倒在地上乞求活命的流求兵一个接着一个的砍翻在地。有不少流求兵逃向外围,被围着的弓箭手乱箭射死。没有了武器,没有了斗志,他们就好像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除了逃就只剩下瑟瑟发抖。
屠杀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一万一千名伤残俘虏全都变成了刀下之鬼。汉军士兵冷酷的将两万多颗头颅割下来,然后在空地上堆成一座小山。血流成河的人头山上,有数不清的眼睛没有闭上。
这坐小山一直堆积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淋,方圆三里之内臭气熏天令人不敢靠近。直到过了十几年,已经成了白骨的骷髅头骨小山坍塌下来铺了一地。只是一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后,这个地方都没人敢踏足一步。这里,成了流求岛上一片鬼蜮。
又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当这个地方成为一片旅游胜地的时候,人们提起这次杀戮依然心有余悸。
刘凌在流求岛上的两个月,前后几次战争屠杀了流求岛上的壮年男子不下五万人,这让本就人丁寥落的流求岛更加的荒凉了起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被血腥镇压过的流求岛原住民没有人再敢反抗大汉的统治。几十万原住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壮年男子,这……本就是刘凌征服流求的之初制定的策略。
尚家三兄弟被刘凌派人押送回了中原,在一个叫做梅园的院子里收徒讲课。尚玄和尚振远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生活,但尚顶天只过了一年便郁郁而终。
王小牛率领的三个小旗用了半日的时间便攻破了大稻埕,包括中山国三千精锐在内的共计万余壮年男子被王小牛屠杀殆尽。大稻埕被付之一炬,一直到几百年后才再次缓缓的回复了生机逐渐形成一个村落。
刘凌任命王小牛为流求将军,统帅流求海陆共计八千人马。汉军建造的水师大寨在日后成为了水师向外远航的重要据点,流求岛随着刘凌将十万百姓迁入此地也变得逐渐繁华了起来。中原来的汉人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机制,只用了几年时间就让流求岛变成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土地。
流求岛上设立郡治,下面又设了十个县治,刘凌派人从泉州,福州等地选了数百名官员到流求岛上管理民政,王小牛以流求将军的身份兼着流求郡守一职。一直到三年后流求岛上的原住民已经适应了大汉的统治之后,刘凌才选派了一名文官任郡守一职。而那个时候,刘凌已经完成了对契丹的第三次征讨。
彻底征服了流求之后,刘凌率领水师大军返航回到了泉州。
命令水师原地休整一个月,然后在泉州等地招募骁勇的渔民补充水师兵力。经过了流求岛一战,水师练兵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登陆作战和山林作战,水师官兵已经知道如何做得更好。征服流求,不过是刘凌为了水师日后登陆倭国而进行的练兵而已。倭国的实力远强于流求,隋唐时期就已经能派出数万人马到高句丽作战,经过了几百年对盛唐几乎照搬过去的学习,倭国的实力又有大幅度的提高。
水师建立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征服那几个一直对中原构成威胁的岛屿。
回到泉州之后,刘凌略作休息就踏上了北返的路程。这次他没有再走水路,而是从泉州一路向北过汀州,建武,再到南昌然后转向东北,再往杭州会和卢玉珠等人。
之所以绕出几百里的远路到南昌去,是因为从北方回晋州述职的几个大将军已经赶往杭州,刘凌为了简短行程命令他们在南昌等候自己。当然,还有一个不得不说又不好说的理由是,花翎也会在南昌等候王驾。
因为有个小麻烦,不好解决呢。
而此时,那个小麻烦骑了一匹枣红马就追在刘凌的红狮子身边,一脸雀跃的要和刘凌赛马。趴在一辆马车上的黑豹懒洋洋的抬起硕大的头颅看了那个吵了它的一身戎装的小丫头一眼,随即抗议性的歪过头继续睡觉。
“王爷!我保证你的红狮子跑不过我的小红驹!不信?打赌吧,如果我输了……”
花朵朵忽然脸红了一下,刚张开嘴就被刘凌下面的话堵了回去。
“你大哥就在南昌啊……再有三天就到了。”
花朵朵气的嘟起嘴,一拍小红驹的屁股向前冲了出去:“怕什么!我自己和他说去!”
刘凌勾起嘴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傻丫头啊,我……又怕的什么?还不是怕你大哥吓尿了裤子吗。”
第五百五十九章 要是输了呢
一个小旗的重甲狂屠,一个小旗的精锐轻甲骑兵保护着汉王从泉州一路北上到了南昌。重甲狂屠在行军的时候可不是穿着重达四十多斤的铠甲的,相反的是,狂屠步兵说是一支骑兵也未尝不可。行军的时候,每人两匹坐骑,还有一匹驽马来拖着他们的铁甲和沉重的陌刀。每一名狂屠士兵都配有两个扈从,专门打理他们的战甲兵器和马匹。所以,说起来一个小旗两千人的重甲步兵,行军的时候却是一支超过六千人的队伍。若是再加上押送辎重的队伍,两千狂屠每个人都有三名扈从。
这也是为什么狂屠队伍一直只有五千人左右建制的缘故,以大汉之力尚且只能打造五千修罗,五千狂屠,若是换了别的国家只怕更加无力支撑。要知道重甲步兵也好,重甲骑兵也好,他们每日的消耗足以顶的上五名普通士兵。必须要有大量的精肉,蔬菜,蛋类供给,光是修补他们的甲胄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相对于修罗,狂屠的消耗还算少些的。五千人建制的修罗营骑兵,光是养活那些血骑的物资就足够装备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队伍了。而且为了保持血骑的数量,在洛阳修罗营驻地的马场里,每天因为适应不了血腥改造的战马都要死去一些。幸好,从小马驹开始就培养比培养成年战马的损伤率要低不少。而且,血骑的后代从一出生就带着点嗜血,只是成活率实在低的离谱。
刘凌命令西北,北方驻守的七大将军其中四人回来述职,主要是想听听如今北方的局面到底如何。
这七个大将军分别是,正二品镇军大将军夏州节度使茂元,正二品镇军大将军冀州节度使罗旭,正二品镇军大将军岚州节度使王半斤,正三品冠军大将军太原节度使花翎,正三品冠军大将军沧州节度使杨业,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建雄军节度使洛傅,正三品怀化大将军代州节度使独孤锐志。
这次回来述职的是夏州节度使茂元,冀州节度使罗旭,太原节度使花翎,建雄军节度使洛傅。
虽然在品佚上七个人有高有低,三个正二品,四个正三品。但是毫无疑问,这七个的实权其实是相差不多的。说起来,七个节度使中麾下拥兵最多的就是岚州节度使王半斤,他麾下有十六万人马。兵马最少的是代州节度使独孤锐志,麾下兵马五万。
七个节度使,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超过八十万。
这是大汉如今能调用的几乎全部兵力八成,除去各地的必要的守军之外,还有两成的战兵布置在中原几个战略要地和沿海一线。可以说,大汉将几乎所有善战之兵百万人都布置在西,北两个方向。如果在加上已经率大军转到武州驻防的武州节度使程义厚,大汉最精锐的百万战兵都在这一线上。
这六年来,大汉打造出了百万战兵。就连当年号称武力天下第一的大隋也无法与之相比。大隋当年的十二卫府兵乃是天下致锐,总兵力却是远远的不如如今的大汉。八个节度使,用百万人在西,北大汉的半边疆域外围铸造起了一道长城。
四个节度使到了南昌,而且不久之后汉王殿下也将亲至,这可是南昌城被汉军攻克之后第一次有此盛事。所以南昌郡守宋怀仁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虽然他是正四品的文官,比起花翎等人也只低了两级,但论起权势地位来说他可是完全无法和那几位节度使大人相提并论的。
四位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大人先后到了南昌,宋怀仁将这四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安排好了之后难免也出了一身的臭汗。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四位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节度使还没容得喘口气,汉王的车驾再有几天就到南昌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这下可忙坏了宋怀仁,开始头疼用什么样的方式迎接汉王入城。
有个幕僚建议说召集全城百姓迎接,而且还要迎出三十里百姓在道路两侧夹道欢迎。再找九个七十岁以上儿孙俱全的乡老,净水泼街,代表南昌全城百姓受汉王的接见。还要让南昌郡守大人将郡兵都调出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宋怀仁白了那幕僚一眼然后命人取了五贯铜钱来塞进那幕僚手里,让他滚蛋了。真那么做了的话,宋怀仁绝对不会怀疑汉王会让人扒了他的官服直接送到代州戍边去。汉王从泉州一路往北没惊动过地方百姓,到了南昌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仪式来欢迎只会适得其反。
跟几个幕僚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宋怀仁带着几个主要官员随着那四位节度使大人走,他们接出去多远宋怀仁就跟出去多远。其他官员就在城门口迎接,至于找什么儿孙俱全的乡老来拍马屁还是算了吧。汉王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宋怀仁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他自从出任南昌郡守以来还算清廉为官也颇为公正,若是因为拍马屁而丢了官位岂不冤枉?
三日后,南昌文武官员,地方豪绅数百人在南昌城南门外肃立准备接驾。当汉王即将驾临南昌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数万百姓走上街头等待汉王的到来。大街两侧黑压压挤着的都是百姓,南昌郡丞不得不出动上千郡兵维持秩序。人头攒动,翘首以待。
南昌城南门三十里外,四位节度使大人正凑在一起说笑着,只见远处官道上有一骑飞马而来,正是派出去探听汉王行程的人。那人骑着快马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从马背一跃而下快步跑到众人面前躬身道:“报!大将军,汉王车驾已经到了五里之外!”
正在说话的四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几分激动。他们之中最久的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过汉王了,最短的也有一年了。汉王在大汉,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诗歌这么久终于等到汉王殿下到来,他们每个人都难掩心中的激动。尤其是洛傅,汉王南征以来他并没有随军南下,而是带着建雄军一直镇守太原后来调到了易州。按道理来说,他的战功不如其他几人,但汉王对其的封赏与其他几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他心中如何能不感慨?
他并不是出自原来的大将军王府,所以为官做人都十分的低调称得上小心翼翼。他也没有想到,因为他坚守北方数月不退,击退契丹人数十次猛攻,更是设计诱杀了辽国大将军耶律博迟,杀敌数万,力保易州不失的功劳。后来汉王大军北上围攻幽州之后,将其留在了易州,封为易州节度使,手握七万雄兵。
四个人中与刘凌最亲近的当属花翎了,当初从大将军王府里出来的四个人,赵大,如今是监察院指挥使,可以说是位极人臣。赵二,现在为兴王节度使镇守大汉南方。岳麒麟,被封为益州节度使镇守川蜀之地,花翎也是一方节度使镇守重镇太原。就连当初汉王从囚车里救下来的那个小哨兵王小牛,都已经做到了正四品将军的职位。
至于夏州节度使茂元,冀州节度使罗旭对刘凌的敬重自不必多说。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后肃立在官道一侧。他们身后的亲兵也是昂起胸膛,一个个将身板挺的笔直。站在四人后面的南昌郡守宋怀仁被四位节度使大人的肃然所感染,也带着几个南昌的官员将身子挺直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遥遥看到官道远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六个骑兵统带带领的六百名开道骑兵过去之后,汉王的那面刘字大旗到了迎接众人的面前。汉王刘凌并没有披挂甲胄只是穿了一身黑色绣龙常服,俊朗的脸上没有一点疲惫之色。看到花翎等人站在路边,刘凌勒住红狮子停了下来。
花翎等四人没穿戎装,俱是一身象征着节度使身份的锦袍。只是,他们四人却动作整齐划一神色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单膝跪倒:“属下等,叩见王爷!”
后面的几十名亲兵也同时单膝跪倒:“叩见王爷!”
被这种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被几乎同时发出来的嘹亮声音吓了一跳,宋怀仁竟然忘记了行礼。当汉王的目光扫在他脸上的时候,宋怀仁竟然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南……南昌郡守宋怀仁,叩见王爷!”
宋怀仁的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
刘凌微微笑了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温和的说道:“都起来吧,宋怀仁,你们也起来吧。”
看着几个心腹大将,刘凌的心情十分的舒畅。他笑了笑问道:“北边的防务都安排好了?南返期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挨个扒了你们身上的大将军服都发配到流求垦荒去!”
几个人连忙说道:“王爷放心,俱以安排妥当。”
刘凌嗯了一下,忽然转头问宋怀仁道:“文武官员,豪绅百姓,有多少在南门迎接?”
宋怀仁吓了一跳,不敢隐瞒:“回王爷,都算上,不下五万。”
刘凌点了点头道:“现在交给你个差事,至于怎么完成你自己想办法。孤和四位节度使要从西门入城,南门的事,你解决吧。”
宋怀仁眼睁睁的看着汉王上马,带着几位节度使大人就要继续上路,他忽然大声说道:“王爷!可否……可否让车驾从南门入城?”
刘凌笑了笑,不由得赞赏的看了宋怀仁一眼:“准了,另外,告诉文武官员,回去各司其职,明日孤自会召他们来问话。”
刘凌侧头看了一眼花翎坐下那匹契丹名种,忽然低声问道:“要不要赛一场?”
花翎眼神一亮:“王爷押什么彩头?”
刘凌道:“北伐先锋一职,你赢了,归你。”
“属下要是输了呢……”
刘凌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妹妹朵朵,她说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啊?”
第五百六十章 烧
南昌城,汉王行宫。
“王爷,耶律雄机这几个月来大规模招募牧民入伍。又强抓了女真,奚人,室韦,渤海甚至高丽人三十万从军。光是在辽上京临潢府就有不下二十万牧民被强制参军,从三月到十月,耶律雄机扩军九十余万,选其精悍着补入宫帐军,剩下的组成十二道大军,每一道有兵马十万。”
洛傅坐在椅子上,欠着身子对刘凌说道。
回来述职的四个节度使中,以罗旭和洛傅对契丹人的情况最为了解。茂元在夏州,主要针对的是党项人,花翎在太原,主要是对抗辽国西京大同府。
洛傅在益州,罗旭在冀州,杨业在沧州,他们三个人的防区连成一片,将契丹的南京幽州围了半边。三个节度使,近四十万大军困着幽州,就好像张开了嘴的猛虎一样,随时都能将幽州一口吞进去。
罗旭补充道:“根据探子的得来的消息,契丹人这次是拼了老本了。据探子说,这次耶律雄机下的严命,征召十四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牧民从军,凡有不从者财产一律充公,所在部族也将受到严厉的制裁。不从者立斩不赦,其家人充为牧奴。从军者自带马匹兵器,限定日期到规定的地点集结。监察院的官员曾经混进过契丹新军中,发现参军者以十四五岁的少年和四十岁以上的人居多,由此可见,契丹人的兵源已经将要枯竭了。”
刘凌点了点头道:“契丹人控制着女真,渤海,室韦等诸多的游牧部族,这样兴师动众的抓人从军,那些部族心中也会怨气丛生。只要契丹人再有一次大败,只怕辽东的部族都会反出辽国。”
洛傅道:“王爷,耶律雄机划定的十二道大军,其中七道布置在了大同幽州一线,新任的幽州留守辽南院大王耶律楚材是被周延公大人设计诛杀的大于越耶律莫哥的长子。麾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