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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可以让给你。”
“我可以让给你,因为我是你哥哥。”
刘植脸色惨白,身子不住的往后退。他忽然疯了一样的捡起自己丢掉的横刀朝孝帝冲了过去,只是跑了两步之后又猛然止步,他哈哈大笑,装若疯癫。双手握刀,他将那锋利的横刀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嘴角流下一抹血痕,刘植的眼神凄然:“二哥……我……错了。”
砰然倒地。
孝帝流着泪走过去,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刘植的尸体上。眼泪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掉在大氅上,随即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一滴泪珠,一片雪花。
擦干了泪水,孝帝站起来,脸色恢复了平静,他看着那些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谋反者,那些刘植忠心的侍卫,冷冷的说了四个字:“都杀了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早朝,安抚
夜色下暴乱来的很快结束的更快更迅猛,迅猛到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选择就已经尘埃落定。太多人的还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纠结着是跟着造反还是保皇这个两难的选择里,等他们还没有下定决心该怎么做的时候平叛的战鼓已经平息。
太原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白莲教鼓动的百姓不下数万人,不过大部分都是跟着起哄,还有人混在造反的队伍里抢劫商铺侮辱女人,真正敢拿起笤帚跟军队对持的是极少数。
白莲教能集结的弟子五千左右,分兵两路,一路杀进皇宫内院,一路围困忠王府。进攻皇宫的人马在禁军的掩护下势如破竹,而围攻忠王府的两千人本来就不是主攻,再加上忠王府里的亲兵们战斗力格外的强悍所以一直被堵在外面。
不过他们的下场没有什么区别,进攻皇宫的队伍被昭先的禁军和埋伏在承先殿里的甲士两头堵上,活活被挤死。三千白莲教弟子死的壮烈,却在历史长河中连个水花都没溅出来。包括东方伦日在内,攻入皇宫的人一个也没活下来。而围攻忠王府的白莲教弟子则被黑麒麟军的骑兵犁地一样来回犁了好几遍,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大汉国内的第一次农民起义就这么迅速的被扑灭了,姑且这么说吧,第一次农民起义算不上轰轰烈烈,毕竟影响太小了,消息还没有传出太原府就已经被扑灭。
至于另一路谋反的人马,四千多禁军在孙胜自杀之前已经和京畿大营的人马拼掉了将近两千,还活着的在孙胜自杀之后除了投降之外别无出路。没人指挥,他们这两千人马在已经从各路支援过来的京畿大营人马面前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剿灭了白莲教的弟子驱散了百姓的京畿大营人马是造反禁军的七倍,被堵在大街上他们除了被人当成靶子射之外只能投降。
晖王刘植亲自带队的那七百多人被五十个麒麟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将近二百人,之后的反扑更显得苍白无力。五十个麒麟卫组成的小梅花阵就好像十头洪荒猛兽,只要被吞进去连骨头都能嚼成渣。
晖王的自杀标志着谋反彻底失败,打算跟着举起反旗的大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冲出家门就得知了晖王已死的消息,他们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缩回去或者干脆装作保护陛下意图蒙混过关。
而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大人们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没有护驾的大功,但好歹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不是?没功也没有过错,总之熬过去了。
刑部的官差在裴浩亲自带领下,配合着八门巡查司的人在大街上撒网捕鱼。凡是胳膊上缠着白布的人一个都不落下,这些人都是白莲教的弟子,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杀。裴浩在刑事上的处理方式师从于司马律,两个人都一样的冷酷无情。
八门巡查司的人还好些,能抓的就抓,实在反抗的剧烈的也是打倒后捆绑起来。而刑部的差役们则在裴浩的授意下开始杀人了,只劝一次,不放弃抵抗的就乱刀砍死。裴浩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付这些谋逆的家伙只能用严厉的手段。乱世重典,无可厚非。
岳麒麟看不惯裴浩的手段,自己带着人往另一边去了。裴浩也不理会他,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替陛下做事。大部分跟着起哄造反的百姓在看到事情不好的时候都把白布条撕下来跑回家里,老百姓头脑一热的时候说造反就造反,等冷静下来之后则会吓的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躲在窝里瑟瑟发抖。
太原府的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大辽派来催促北汉对周出兵的使臣和孝帝一块都在忠王府躲避,忠王府虽然小,但是好歹不会有人勾结反贼打开大门。再说前些天一点一点的往忠王府增派了七八百精兵,要是挡不住两千乱民的冲击那大汉的军人们就可以集体找块豆腐撞死了。
5负责指挥前门抵抗的是忠义侯王半斤,一百多精甲武士布置在门口,二三百人守住墙头,白莲教的人发动了一次次的冲击就是难以越雷池半步。死尸在门口墙下堆的老高,就是没有一个活人能踏进忠王府。完全没有一点紧张,忠义侯搬了把胡凳坐在门口里面,看戏一样看着那些乱民自己送死。
1后门那里围墙矮小,但是门也小,三江侯程义厚骑着马来回的巡视,数百精甲武士把后门和围墙堵的水泄不通,一阵狼牙箭射过去,冲在前面的白莲教弟子被狠狠的撕下来一层,后面的人再也不敢抢着送死。
7咋咋呼呼的在后门呐喊,他们坚持到最后也没有等来正门被袍泽攻破的消息,等来的是从街道两头堵过来的黑甲骑士。领头的堂主喊了一声,大伙开始四散奔逃,可是没有了出路他们还能跑到哪儿去?投降的保住了性命,反抗的被长长的马槊串了糖葫芦。
z太阳冒出头的时候,大街上的血迹已经凝结。冻成冰的血还是红色的,却再也不会流动。死尸被京畿大营的士兵们用马车一车一车的往太原城外拉,把太原府所有能找到的马车都找来还是足足拉了一天。
小大辽的使臣没等到死尸拉完就在百十名狼骑的保护下逃也似的的离开了太原府,一直到消失不见都没敢回头。
说大臣们战战兢兢的到了正太殿早朝,原本以为早朝会被推迟,结果孝帝依然按时到来,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疲倦之色。卢森晚上就在皇宫里,就在承先殿那三百甲士的后面。他看着东方伦日被禁军的陌刀武士劈死,心里却还是踏实不下来。直到大队的黑麒麟军骑兵护着陛下回到皇宫,卢森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网承先殿门前死的人太多,几乎每一脚下去都会踩到一具尸体。被赦免了的禁军在昭先的指挥下开始清理尸体,因为天气寒冷,尸体被血冻在地面上搬都搬不动,使劲往上抬,连着肉的皮大片大片被撕下来沾在地上。大部分死尸抬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皮肤都被撕下来老大一块,血糊糊的脸狰狞恐怖。
黑麒麟军的骑兵在皇宫里来回巡逻,三个军轮流当值,胜屠野狐居中调度。
正太大殿上来上朝的文武看上去没有往常一半多,能来的大部分都是心里没有愧的。至于不来的倒也不是都存这谋反的心,很大一部分是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出门。也有好几个大臣的府邸被白莲教的弟子攻破,钱财被抢劫一空,妻子侍女被淫辱,男人们被杀光。裴浩和岳麒麟带着人在大街上扫尾的时候,在不少院子里砍了还光着腚在无辜女人身上耸动的败类。
当值的太监小六子清点了一下上朝的人数,恰好是一半多一个。
大臣们互相打量着,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深切的不安。当值的武士换成了黑麒麟军的骑兵,从大殿门口一直到宫门站了两排。大殿里也安排了六十名黑甲骑士,那一身带着血的黑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骑兵们拉下来面甲,黑麒麟军的面甲上描绘着的厉鬼图案让每个人心里都不停的哆嗦着。大家似乎都有一种幻觉,那栩栩如生的面甲后面其实隐藏的就是一个个来自地狱的索命夜叉。
孝帝落座之后百官跪倒,三呼万岁。
孝帝冷冷的扫了下面一眼,然后对刘凌示意了一下。刘凌对孝帝点了点头然后站出来说道:“诸位大人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这里再跟大家通报一下,诸位大人不必惊慌。晖王刘植勾结白莲教意图谋反,已经被镇压。首罪皆以伏诛,裴浩大人,岳麒麟大人正在带着人在清理余孽,相信后半晌就会清理干净。”
刘凌回头看了一眼孝帝,孝帝接口道:“朕很欣慰,今天早朝来了的,皆是对朕忠心耿耿的臣子,朕心里记下了。”
刘凌道:“一群宵小之辈而已,诸位大人不必在意。等早朝结束之后,诸位大人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跟本王说说,损失了什么也写个单子给卢森大人,陛下已经下旨,今晚上诸位大人遭受的损失都由国库拨出来补给。”
听他这么说,文武纷纷跪倒谢恩。
其实今天的早朝也没有什么可议的,晖王刘植和东方伦日已经自杀,白莲教的圣母在逃。其他的罪犯抓的抓杀的杀,等审理之后才会有结果。至于给晖王刘植什么样的惩罚,大人们暂时也不想提起来,毕竟谁都猜不到孝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晖王的府邸已经被黑麒麟军控制住,王妃,世子,还有晖王几个嫔妃,庶出的孩子一个都没跑了。但是现在这些人只是被控制在王府里不得随意走动,并没有全部抓起来押送到天牢。大人们都比猴子还精,自然不会在这会胡乱发表什么意见。虽然大家都认为晖王这次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但孝帝宽厚的脾气大家也都知道,所以都打算看看情况再说。
刘凌也知道孝帝在等什么,对于孝帝这样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只能报以苦笑。这个时候,谁有胆子替谋反者求情?
但是刘凌并不担心什么,孝帝是一个理智的让人害怕的皇帝,这样的皇帝,做决定的时候往往不太在意别人的意见。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守城
接到刘凌的命令,抚远军指挥使杜义将军亲自带兵马两万开拔。应州通守虎亭侯刘茂将大军的补给一早就准备了出来,然后亲自送杜义出城十里。
“老杜啊……”
刘茂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杜义在军事上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在揣摩别人心思上却稍微的欠缺一点火候。他和刘茂在玉州之战中彼此都很欣赏,所以后来也就渐渐成了好朋友。虽然玉州和应州相隔数百里,但两个人时常都有书信来往。他是个军人,不喜欢文人那些弯弯绕的东西所以直接问刘茂道:“有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风格。”
刘茂叹了口气道:“若是王爷推测的不错,京城里只要一闹起来,欧阳专肯定在庆州坐不住。庆州府里可最少还有五十万石的存粮,一旦欧阳专狗急跳墙……”
杜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跟着叹气道:“也不知道欧阳家的那些家伙打算干什么!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还跟扑火的蛾子似的往上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刘茂道:“欧阳家有大图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欧阳仁和那个家伙还好些,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不过是想能重新恢复他们欧阳家在朝中说一不二的地位而已。而欧阳专这个人则不同,他可是整天想着自己做皇帝呢。”
杜义看了看左右没有外人苦笑道:“王爷这次让咱们主动出击,是不是有点不妥?欧阳专不可能没对咱们有所提防,一旦大军开过去他就是不反也被逼反了。到时候若是看不到希望他一把火烧了庆州仓拼个两败俱伤,就算影响不了大局也够人恶心好几年的。”
刘茂道:“这事王爷确实有些草率了,若是派人暗地里拿下欧阳专远比派大军征讨要稳妥些。只需派遣二三百亲卫潜入庆州府,找准机会拿下了欧阳专其余的人还能蹦跶起来?”
杜义道:“王爷如此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王爷比咱们站得高看得远,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我等只需遵命行事就对了,另外……周延公大人好像离着庆州府并不远,我想顺道把周大人接到大营里,万一欧阳专派人为难周大人咱们要是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寒了王爷的心?”
刘茂道:“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一节还打算提醒你呢,既然你想到了倒也不用我再多嘴。周延公现在陛下那里也是红人,进军机处是板上钉钉的事。苏秀已经倒了,估计着接下来就该轮到周延公一飞冲天了。”
杜义道:“不过你还别说,周延公这个人确实了不得,反正要是让我去兴庆府做嵬名曩霄的说客,说来的肯定不是四十万大军,弄不好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
刘茂道:“还不是嵬名曩霄自己看上了周国那三个肥的流油的郡?”
杜义道:“我怎么闻着一股子山西老醋的味道?”
刘茂呸了一声道:“行了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先回去,等你回军的时候我再给你摆酒。”
杜义应了一声,催动战马加快了速度。他不管这一次出兵不管是不是会打草惊蛇,但是庆州府里那七千护粮兵还真就没放在眼里。若是两万刚从战场上拉下来的精兵灭不了七千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护粮兵,那他这个抚远军指挥使还不如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看着朋友渐行渐远,刘茂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一句话他想提醒杜义,只是憋了半天还是用另一个话题转移了过去。他想提醒杜义,王爷让他北上,目的不一定就是庆州府。
两万抚远军开拔,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一条怒龙,蜿蜒着往前行进。士兵们踩起来的烟尘飞起来老高,就好像巨龙身侧的阵阵祥云。
再说在平安县的周延公,处理了苏晖的事之后暂代了几天平安县令的职位。安置灾民,开仓放粮的事安排了好几天。县城里的守备军都被王小牛杀了个干净,还得再从新招收人员。那些县里的大户人家在王小牛的屠刀面前谁也不敢充大尾巴狼,死了儿子的人家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连县令苏晖都给砍成了两截,谁底蕴厚能厚过县令大人去?人家可是和京城里的大学士有关系呢,连苏晖死了都不见京城里来人,大家在平安县算是有头有脸,跟京城的人比那时天壤之别。所以有委屈忍了,有怒火泄了,只等着老天爷开眼打雷劈死那个叫钦差的王八蛋。大家在平安县过的好好的日子,要是钦差不来能有这祸事?
不过有人哭自然有人笑,地主老财们愁眉苦脸愁云惨淡,贫苦的百姓们哈哈笑的大有人在。而且周延公下令所有的守备军都从贫苦百姓子弟中挑选,这样一来也算给不少家庭找到了一份稳定差事,靠着为数不多的俸禄一个月喝稀粥还能勉强吃饱。周延公有权利安排六品以下的人员调配,所以他让谢焕然暂代县令倒也不算坏了规矩。
还没等平安县的事情忙完,从一百多里外的庆州府却传来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庆州郡守欧阳专造反了!
根据从庆州府逃过来的人说,欧阳专已经封锁了庆州府的四门,然后出动护粮兵挨家挨户的抓人,男丁只要是十五岁以上的一律必须参军,每人发一件兵器就变成了造反的义军。因为抓的人太多而库存的兵器太少,到后来每人发一根白蜡杆的棍子就当做兵器用。至于什么铠甲之类更别说,连一身统一颜色的衣服都凑不齐。
就这么硬凑出来五万大军,据说已经召开了誓师大会,不日就将开拔攻打太原府。庆州兵虽然战斗力低下,但是有一样可以保证,那就是粮仓里有的是军粮。就算每个人每天两顿稀一顿干也能敞开了吃,几十万石的存粮够他们挥霍一阵子的。
欧阳专造反的当天就迫不及待的宣布登基为帝,国号大燕。认命欧阳克为宰相,欧阳申为大将军,霍东为行军长史,曹淡为先锋官。起兵五万号称十万征讨汉孝帝刘卓,如今先锋官曹淡的队伍已经开拔。
周延公得到消息之后不敢耽搁,立刻派王小牛回太原府报告消息。王小牛为了周延公的安全坚决不肯,只派了五名亲兵分头奔赴太原报信。不管是周延公还是王小牛都知道,平安县离着庆州不足一百五十里,周延公这个钦差既然在这里,欧阳专没有理由不派兵过来抓了他砍头祭旗。
所以王小牛才不会走,王爷将周延公的安危交道他的手里,他就是自己战死也不能让周延公受到一点伤害。
“大人,咱们还是往南走吧。快马加鞭的赶路用不了五天就能到应州,虎亭侯麾下至少有两万雄兵,再说玉州还有杜义将军麾下的四万抚远军,只要咱们把消息传过去。杜义将军挥师向北的话,用不了十天就能和欧阳专的叛军决战。”
周延公摇了摇头道:“必须派人通知虎亭侯和杜义将军,但我是不会离开平安县的。”
王小牛皱着眉头说道:“大人,平安县城矮根本挡不住大军,你在这里也是白白的牺牲。陛下重用你,难道大人就打算把自己陪葬给平安县?”
周延公道:“我是朝廷的钦差,二品大员,若是我逃了的话各地的郡守,县令还不纷纷逃跑?平安县虽小,但是城墙完好,有你们这百十名老兵,再加上新招募上来的乡勇,未见得不能守住几天。欧阳专派人杀我,必然不会派太多的兵马前来。多则两千,少则五百,咱们以逸待劳说不定还能打他一个反击!”
他制止王小牛的劝阻道:“立刻派人知会虎亭侯,虎亭侯麾下的人马最迟五六天也就到了。只要咱们打退了第一波贼寇,等他们再回庆州府搬兵,一来一回也得需要几天。也就是说咱们只需扛住叛军的一次进攻,就能等到虎亭侯的大军赶到。”
周延公站在城墙上四下里一指道:“遂宁县,环县,德阳县,古亭县,平安县四周的的官吏应该都在观望着咱们这边。若是我先逃了,只怕这些县的官吏也会望风而逃。这样贼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五个县!我深受陛下和王爷的重用,断然不会离开平安县的。”
他笑了笑道:“再说,咱们这里叫做平安县,说不定就能保得咱们平平安安呢?”
听周延公连地名都拿出来用,王小牛也想不到好的词汇来劝说他。听周大人的话道理也对,若是连二品的钦差大人都跑了,从七品的县令还抵抗个什么劲?
遂宁,德阳两县一失的话,叛军的兵锋就能直指安远。楚王刘彦就在安远,他手下还不如平安县兵多,拿什么抵抗叛军?虽然说建雄军一部的驻地离着安远并不远,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虽然周延公和王小牛都知道就算他们俩不走坚守平安县,也不能保证其他几个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