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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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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孩子,你把你自己变成另外一个江明远,珊珊,你明白过来了吗?”

    江佩珊的表情淡下来,面上好似蒙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有些微凉,触不可及的样子。她神情漠然,黑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海洋,一丝表情也无。

    “你骗不过我,你想拿到账本,又想除掉周若棠,”秦海洋顿了顿说,“珊珊,这不可能,除非你现在放了周若棠,趁阿岩来之前,放了周若棠,否则一切免谈。”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沉默地对望,就那么看了一两分钟,江佩珊忽然冷笑,她甩开秦海洋的手说,“呵呵,被你发现啦?对呀,海洋,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吗?原本我可以放了周若棠的,只要阿岩别那么关系她,或者说,在事业和周若棠面前,他毫不犹豫选择周若棠,那今天什么事儿都没了,可他竟然说他等了周若棠三十年,那我算什么?海洋,你说我算什么——”江佩珊锤着胸口说,“你知道阿岩说出那些话时我是什么心情吗?他从来没对我说一句喜欢,从来没有,别人眼中那些郎情妾意,都是他演的戏,要说演戏,谁能比得过阿岩?他亲手把我带进一场梦里,一开始很美好,渐渐就变成了噩梦——”

    然后江佩珊不停地冷笑,那声音格外刺耳,带着心碎和怨恨,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特别凄凉骇人。

    “珊珊!”秦海洋试图劝说,但江佩珊转过背不想听,秦海洋跟着绕到面前去,刚要说话,却被江佩珊抢白,“你不帮我,就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秦海洋忽然怒了,我们都以为他还会说些感人肺腑的话把江佩珊的变态思维拉回去,可他竟然一巴掌扇到江佩珊脸上去,怒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收手!”

    那一巴掌,把我们都惊呆了。

    小寒幸灾乐祸笑道,“打得好!再来一巴掌!扇死她!”

    江佩珊捂着半边脸,面无表情盯着秦海洋,双眼中噙着努力,咬牙切?威胁道,“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

    秦海洋没说话,就那么站着。笔直的腰板有些弯曲了,说实话,看着他这样我挺难受的,他多好的一男人啊,就是眼神儿不太好,栽进这么一坑里。这么深情的男人,江佩珊一回头就能看见,可偏偏她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她遥不可及的陆岩。

    这都是命。

    江佩珊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来,立即有两个保镖上前摁住秦海洋,秦海洋必须反抗呀,然后一阵打斗,拳脚一点儿没客气,最终把秦海洋给摁住了,三两下绑了起来,秦海洋说,“你会后悔的,珊珊,你真的会后悔的。”

    “带下去。”江佩珊冷冷说。

    然后秦海洋就被保镖带了下去,去了哪儿我不清楚,反正不和我们在一个地方。秦海洋走后,江佩珊在原地愣了许久,她呆呆地看着秦海洋离开的方向,眼里是有难过的。

    我想不明白,她搞出这么多事儿来,究竟难过什么呢?这个悲戚的表情,又代表什么呢?

    这时,电话响了,保镖把电话地上前去,“小姐,是陆总。”

    江佩珊接起电话,我小心长悬起来,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但太远了,听不见陆岩说什么,只听见江佩珊的话,“来了?我叫人出去接你。”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有些恍惚,看着脚下迟迟没说话。

    “小姐,她们怎么办?”梁毅问道。

    江佩珊回过神来,轻飘飘瞄了我们一眼说,“带上去。”江佩珊说的上面,便是厂房的二楼。

    往前大约五米的距离,有一架楼梯上去,楼梯都是钢架做的,上头摆放着一些废弃的模具之类。

    梁毅点了点头,便叫人押着我和小寒上去,江佩珊又吩咐另外一个人说,“出去带他进来。”

    那人立即出去了,而我和小寒也被人带了上去,江佩珊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她腿脚不方便,想上楼特别特别麻烦,正常人一两分钟解决的问题,她花了五分钟左右,上来时满头汗水。

    她站到栏杆处,叫人把我和小寒往后带,被一个巨大的木桶挡住,令站在楼下的人看不到我们。

    没两分钟,铁门再次被推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来,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光听那走路的频率我便知道,是陆岩来了,而且从脚步声判断,陆岩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江佩珊往栏杆前走了两步,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下面,大声问道,“阿岩,东西带了吗?”

    我看不到陆岩的人,只听到他的声音,他答道,“带了。”

    江佩珊说,“嗯,很好。”

    “我要先见到人。”陆岩说。

    江佩珊冷笑,“这么迫不及待?怕我吞了她吗?”

    陆岩没回她,只重复说,“我要看到人。”

    “阿岩,你人都来了,不交出东西能顺利出去吗?”

    “佩珊,别威胁我,没看到人,东西你拿不走。”陆岩威胁地说,“没确认若棠和凌寒平安无事,东西我不会给你。”

    江佩珊冷哼,旋即转身看着我们,对梁毅说,“带过来。”

    梁毅押着我上前去,江佩珊一把抓住我胳膊周往前一扯,叫我看着楼下,陆岩穿着西装站在楼下,和平常一样,一手插在裤袋里,抬头看着我,可能是距离和高度的缘故,高大的陆岩看上去小了一圈,他原本面无表情地盯着上头,看到我时,眉头皱了皱,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我喊了他一声,“陆岩!”

    他没答应我,江佩珊便说,“如何?现在人看到了吧?东西能交出来了吗?”

    “放她们下来,东西我给你。”陆岩冷冷说。

    江佩珊拒绝道,“阿岩,你当我傻么?我把人放下去,你带人走了,我东西怎么办?你的身手我清楚,想带人出去,不是没可能。”

    “你想怎样?”陆岩冷冽地看着江佩珊,语气隐忍着,距离远远的,看上去他表情特别严肃,要吃人似的。

    江佩珊扯着我胳膊不放手,对陆岩道,“东西拿出来,我的人会检查你有没有刻录复印,如果没有,我立马放人,但如果有,”她顿了顿,把我往前拽了一下子,差不多我半截身子都在栏杆外面,她一瞬间的动作让我吓了一跳不说,陆岩都不由地往前走了半步,插在裤袋里的手拿出来,拳头攥紧了,“如果你留了复印本,那我就把周若棠从这儿推下去!你要是接得住呢,万事大吉,要是接不住,就听天由命吧。嗯,这楼梯也不算高,可摔个半死,再摔掉她肚子里的孽种,应该没问题的。”

    我狠狠瞪了江佩珊一眼我,怒道,“你这个神经病!你无药可救!”

    江佩珊哪里有心思管我,一门心思盯着陆岩,挑眉道,“阿岩,如何?”

    “你把人带下来,我把东西交给你,我——”陆岩说到一般,江佩珊打断他,凛然道,“阿岩,现在是我做庄,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她讲话声音淡淡的,冷冷的,看似温柔,但语气里满满的不容拒绝。她冷冽地同陆岩对视,一点都不让步,现在她拿我要挟陆岩,陆岩别无他法,只好拿出优盘,抬手给江佩珊看。

    江佩珊笑了笑,朝楼下的保镖扬了扬下巴,便有人上前,接过陆岩手里的优盘,快速去一边,用备好的笔记本验证。

    验证过后,那保镖拔出优盘,对江佩珊点了点头。

    江佩珊满意一笑,却半点没有放开我的意思,陆岩凝眸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寒凉一片,道,“可以放人了?”

    我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心里空落落的,特别荒凉的感觉,我不敢往楼下看,虽然只是二楼,但不是居民房间,工厂的挑高本身更高一些,半截身子悬在二楼看下去还是挺恐怖的,尤其是你不知道抓着你的人会对你做什么。

    忽然,我感觉右边被梁毅抓着的胳膊肘上一阵用力,像是怕我摔下去似地,梁毅抓紧了我,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梁毅,这时江佩珊冷哼道,“阿岩,现在你手里没了账本,想把我爸爸踢出局不太可能,你要得到江家的一切,可不容易。”

    陆岩紧紧拽着拳头,望向江佩珊,镇定地说,“不用你操心。佩珊,放人。”陆岩语气冰冷的,命令一般,掷地有声,字字威胁。

    “阿岩,你着急什么?咱们之间,还有事儿没解决呢。”江佩珊沉吟道,“你还要跟我离婚吗?为了这个贱女人抛弃你即将得到的一切?你那么处心积虑地想得到江家的财产,会舍得让这个女人将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吗?”

    陆岩刚要开口说话,江佩珊便阻止他说,“哎,你先别着急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说。我说过,我们俩好好的,往后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这次搞得满城风雨,我爸爸出来过后,更不会放过你,就你背后那点儿小动作,能斗得过我爸爸么?阿岩,输了这一局,你将永无翻身之地。”

    即使江佩珊这么威胁陆岩,陆岩也想都没想便回答说,“佩珊,你威胁不了我。对我来说,拿回属于陆家的一切是重要,我能等七年,也能等十年,二十年,只要我陆岩还有一口气在,江明远便永无宁日。而若棠却不一样,她只有一个。”

    这话是说给江佩珊听的,可字字句句都落尽我耳朵里,落进我心里,我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不多思考清楚再来找梁毅,为什么一下子脑子进水了不顾后果地冲上来,没给陆岩拿到多一重保护,却帮江佩珊亲手给他挖了个坑,让他损失掉手里最有利的证据。悔之!悔之!

    我红了眼眶,努力扬起脑袋看陆岩,我们距离挺远,看他的目光却那么明亮,仿佛就在我眼前,四目相交的一刻,我看到他眼里隐忍的紧张和担忧,他沉着冷静的外表掩藏着担忧的心,他目光紧了紧,眉头蹙在一起,望着我。

    这话无疑是将江佩珊激怒了,她本身就嫉妒陆岩对我一心一意,如此危机重要的时候,陆岩仍旧义无反顾地选择我,这无疑是给江佩珊粉碎的心在补上一刀,她止不住愠怒道,“阿岩,你可曾爱过我?”问出这话,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又说,“不对,你可能喜欢过我,又或者说,你可曾对我有一丝心动?”

    陆岩寒星般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决绝地说,“有。”

    其实陆岩这个答案我并不意外,我说过,江佩珊看起来真的是那种很干净很清澈的女孩子,还记得我说我在陆家别墅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感觉吗?那种清澈干净的味道,以及她脸上那种恬美天真的笑容让我自惭形秽,那种感觉让我后悔和懊恼自己是个风尘女子,我也曾说,她这样的女孩子才配站在陆岩身边,而我,那么卑微,从不敢妄想自信坦然地站在陆岩身边。那么纯净美好的姑娘,男人喜欢很正常,尤其是他们青梅竹马,日积月累的感情足够叫一个男人铭记一生。

    不光是陆岩,还有秦海洋,包括全天下的男人,他们爱上江佩珊这样的姑娘,一点都不奇怪。

    但后来陆岩不让我离开时,爱上我时,我也怀疑和不解,江佩珊这么好的女孩子,陆岩怎么会——现在想想,答案不言而喻。

    江佩珊有些欣喜,又说,“当真?阿岩,你真的有动心?”江佩珊似乎很开心陆岩这么说,迫不及待问,“可为什么你又——”

    她话没说完,陆岩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决绝地打断她说,“因为那不是你真正的样子。佩珊,你可曾以真正的面孔面对我?面对海洋?这么多年,今天你第一次这么坦然而真实地面对我,不是吗?”

    所以说,陆岩对她是何模样一清二楚?

    江佩珊愣了愣,抓着我肩膀的手有些发抖,我回过头看她,她身子正在颤抖,脸色难看极了,有种疯疯癫癫的状态,这时候的江佩珊真的像足了个精神病人。

    她牙?在发抖,上下打颤,咯咯地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她骄傲地扬起脑袋,咬着嘴唇看陆岩。像是在做什么斗争似地,半晌才说,“阿岩,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

    陆岩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江佩珊。

    江佩珊说,“所以你以前对我说过的喜欢,只是个幌子,你想那我当挡箭牌,骗过我爸爸,你想拿我复仇!阿岩,你太卑鄙了!你害了我一辈子!你害了我一辈子!”

    我拧着眉头看了看江佩珊,她真的已经疯了,被陆岩气疯的,我转过头看陆岩,他云淡风轻地站在底下,忽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非常邪魅的笑意,他说,“佩珊,那条路是你给我铺的,你忘了吗?你都给我铺好路了,我不顺着走,是不是太对不住你的处心积虑和心狠手辣?”

    天——陆岩早就知道了?并不是后来查到的!而是江佩珊做决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不对呀,那时候陆建安还好好的,陆氏也还好好的,陆岩怎么会想着用江佩珊报仇?不不不,这不对劲,里边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江佩珊抖得更厉害了,我听见她喉咙里的呜咽声,她好像哭了!我猛地回头看江佩珊,她真的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眼眶滑落,略过白净的脸蛋,倏忽而下,没做丝毫停留。

    我知道我不该同情,看看这江佩珊这状态,我——我有点心软了。

    陆岩也绝情,没给江佩珊回过神的机会,继续说,“我对你的拿点情谊,是你亲手毁了的,不过,我跟海洋说过,不管我和江明远怎么斗,我始终会对你好,所以你也别逼我,把若棠放了,江明远走了,我还能照顾你。”

    江佩珊哭着哈哈大笑,嘲讽地问陆岩,“对我好?!阿岩,你拿什么对我好!你毁了我一辈子还敢说对我好!阿岩,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都跟我提离婚了,还怎么对我好?!哈哈哈哈哈,阿岩,你这些没用的誓言,还是留给这贱女人说吧?我给你们五分钟,来,说说最后的遗言?你这么看中这贱女人,这么心心念念,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五分钟!给你们最后五分钟!”

    说着,江佩珊把我胳膊拎起来,在梁毅摁着我的时候,她一把抓着我头发,将我脑袋拎在手上,对着楼下的陆岩说,“说啊!你没话说吗周若棠?他可是把全部身家都赌在你身上,你们如此郎情妾意,就没有遗言想说吗?哈哈哈哈哈,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江佩珊是彻底被逼疯了,一点也不顾及她手里拎着是个柔弱女人的脑袋,以为拎着大白萝卜呢,我头皮没两秒钟就发麻了,我睁大眼睛瞪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骂她,可又不敢在这时候和她硬碰硬,这神经病能干出来的疯狂事儿,你是想象不到的。

    小寒在背后喊了我一声,担忧极了,她一直在骂江佩珊,江佩珊倒是不生气,可觉得太吵了,回头狠狠剜了小寒一眼,怒道,“吵死了!”

    小寒骂道,“江瘸子!你他妈是不是被狗咬了!丧心病狂!你敢动若棠一下子,老娘把你祖坟劈开了!就你这蛇蝎心肠,秦海洋真他妈瞎了眼才喜欢你!我要是你,我早就悬梁自尽了!哪儿有脸出来祸害别人!”

    江佩珊怒了,对那保镖说,“让她闭嘴!”

    结果那保镖从木桶边上的架子上拿出一块脏兮兮的毛巾塞小寒嘴里,小寒的骂声立即停止了,呜呜咽咽的,听不清在说什么。而我被江佩珊抓着头发扯来扯去,快疼死了!

    小寒瞪大眼睛,担忧地看着我,但终究于事无补。

    然而,只是那短短的几十秒,陆岩已经快速冲上楼来,站在楼道口的位置,喘气地看着我们。

    江佩珊傻了眼,死死抓着我头发,往后拖,梁毅慢了一拍,她便骂梁毅,“废物!”

    她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陆岩也要跟上来,江佩珊索性将我往栏杆边上拉,将我半截身子都推了出去,要不是梁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抓着我手臂,我怕是重心不稳。

    “珊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开若棠。”陆岩威胁地说,“最后一次机会。”

    “你威胁不了我!我有病!就算我杀了她也不会坐牢,阿岩,这可是你教我的办法?哈哈哈哈哈——”江佩珊完全疯了,彻彻底底疯了,无药可救的疯了!她怨毒地看着陆岩说,“阿岩,下辈子吧,下辈子你早点遇见她,别先遇见我,那你们便能如愿了!”

    “佩珊!”陆岩着急地呼喊着!

    江佩珊根本不听,作势要将我推下去,可她的动作受到了阻碍,我被梁毅拉着胳膊,江佩珊根本推不动,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梁毅看了她一眼,冷冽地说,“江小姐,这事儿不能听您的。”

    梁毅将我身子拖起来,江佩珊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她完全没想到梁毅这时候会叛变,等她回过神叫押着小寒的保镖上前来时,已经晚了,陆岩发现端倪,已经冲了上来,江佩珊见为时已晚,拼了命地拖着我,推我,势必要把我推下楼。

    陆岩上前来抓着她胳膊,也不管她腿脚不方便什么的,拽着他胳膊往后拉,江佩珊反身扑上去,把陆岩扑在栏杆上,亏得陆岩反应快,一把抓住栏杆才没掉下去我,梁毅松开我,也上去帮忙,这时江佩珊从包里抽出一把刀,是把切水果的刀子,明晃晃的刀刃闪着银光,她威胁地看着我们说,“谁敢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他!”

    我和梁毅都不敢轻举妄动,江佩珊又转过头去盯着陆岩,癫狂地笑了笑说,“阿岩,要不我们一起死了算了?死了就什么忧愁都没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这时厂房的大铁门被推开了,快速冲进来许多穿制服的警察,秦海洋冲在最前头,着急地喊着江佩珊的名字,叫她千万别冲动,可江佩珊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她压在陆岩身上,而陆岩后背抵在栏杆上,稍微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

    警察也快速冲上来,官方地口吻说着,叫江佩珊别冲动,放下武器,说了一通废话,屁用没有。我倒奇怪,这秦海洋不是被江佩珊绑了吗?怎么能带警察赶过来?

    江佩珊失落地看着楼下,大约是没想到秦海洋会报警吧,她有些失神,我看了梁毅一眼,叫他做好准备,梁毅点点头。

    “海洋,是你报警了?”

    秦海洋苦口婆心,“珊珊,你别犯错,快松手,现在还来得及。”

    “海洋,你说得容易。”江佩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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