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儿根本不用想,若棠,自从乔江林同意要孩子以来我就开始备孕了,避孕药家里是有,但那是以前,决定怀孕后,我把所有避孕的东西都丢了,”说难听点,我把乔江林的套子都丢了,当时我收拾屋子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一圈,我本来不想扔的,但是我怕哪天我俩亲热的时候乔江林看着套子又犹豫了,索性扔了,眼不见心不烦,我说,“若棠,我再傻也不至于把避孕药和普通药物看岔眼了。且我很少生病,很少吃药。”

    这回若棠也无言以对了,估计是觉得我争辩得太振振有词太有理有据了,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医生打破了我和若棠的沉默,问我说,“要不这样吧,凌小姐,您要是有时间不着急走的话,我再给您安排一次血液检测,加上妇科检查一起,这一次我全程寸步不离地盯着,等结果出来咱们再讨论问题出在哪里,您觉得呢?”

    若棠看着我,问我的意见,“小寒,你说呢?”

    我想了想,好似除了这个办法,现在我别无选择啊,只能这样。我恍惚发现心里有一丝丝犹豫,那一丝丝犹豫代表了我的惊慌和害怕,在我坦然地相信自己相信乔江林的时候跑出来作祟,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在警告我,凌寒啊凌寒,你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你凭什么这么言之凿凿?

    然后我的犹豫放大了,我在心里不断逼问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漏了?凌寒,难道你相信这个检查报告吗?也许错了呢?

    两个小人在我脑子里争执不休,我呆坐在椅子上,医生叫了我两声没反应,悻悻地问若棠,“陆太太,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若棠摇头叹气,“您先等等,让她冷静冷静,想想看。”

    “那行,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趟检验科安排下,要是您想好了,跟我的助手招呼一声。”

    医生走后,偌大的干净又敞亮的办公室只剩下我和若棠,她搬了椅子来坐在我身边,悄无声息地拉起我冰凉的手,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握住了我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掌,随后摊开了我手掌,跟她十指相扣。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要不跟我说说?一个人憋着也不是事儿。”若棠温声细语地说,“小寒姐,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想起什么还是怀疑什么?”

    若棠一般不叫我小寒姐,只有在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她才这么叫我。我没抬头,因为我心慌了,我错乱了,我想哭,可我又怕被别人看见。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哭。我太要面子了。

    “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一直都是你像姐姐一样爱护我陪伴我,现在我们俩的角色应该换个位置,我来爱护你陪伴你。”若棠扣着我的手,微微低下头来,在散落的头发底下看我。

    我吸了吸鼻子,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看见若棠着急的眼神时,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我心想,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也不是一人,我还有若棠。我说,“若棠,你说乔江林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说?”

    “故意答应我愿意要孩子,让后故意给我吃避孕药,他摸准了我的脾气,想要孩子一定会要,如果不满足我,我可能干出别的事儿来。他知道,我太羡慕你有恒之了,他知道,他了解我,他简直把我看得透透彻彻。他吃准了我这个脾气,所以答应要孩子只是缓兵之计,他还有第二计划。”

    若棠惊恐地看着我,别说她觉得惊讶,说出这段话,我自己都挺惊讶的,我没想到,我竟然能把乔江林想得这么坏,竟然能我颓败地低头,看着若棠纤细的手指和我的交缠在一起,她比我要白一些,手背上血管格外明显。

    “大哥不至于吧小寒,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对你事事上心。”

    “我也不知道。”我无力地苦笑,“我只是猜测。”

    若棠叹气,抿嘴严肃地看着我,“你现在先别忙着胡思乱想,先冷静,镇定。这样,我们先做一个检查,再确认一下你的血液里是否真的存在避孕药的成分,要是检查结果真的错了呢?”

    我无奈地笑,“你以为我不想吗?若棠,我也很想确定到底是不是检查结果错了。可这里不是人民医院那种人人都能进的门诊部,抽血化验的人一堆接着一堆能出错,你很清楚不是么?这家医院是台湾私人医院,你约的体检是vp一对一,整个流程都是专注的。若棠,你说,这错误的几率多大呢。”

    然后若棠也不说话了,她表情也挺尴尬的,但她就是这样的人,善良,温和,不忍心拆穿我和乔江林这点小虚伪,又或者说,她从来都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会把人想那么坏。但另我惊讶的是,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像个大人似的,问我,“既然你说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那你想不想要一个结果?一个明朗的结果,一个打破所有猜测的结果?小寒,你在这件事情上,无非是害怕最后症结点落在大哥身上,你怕自己失望。但如果不搞清楚,你一直拎着不放,更给了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可能我下面要说的话你会觉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还是想说,再做一次检查。兴许这是一个契机,把所有恩怨情仇都算清的契机。”

    这样的若棠让我有点诧异,或者说,有点害怕。但这种害怕不是你们理解的害怕,而是,我一直希望的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的小姐妹,忽然有一天成了另外一个我,毫不犹豫地拆穿我内心的恐惧和虚张声势的自信,让我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是,应该这样。

    我想起来,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给她出谋划策的。在她最软弱最无助的时候,快刀斩乱麻,给最坚决最快速的决断。

    “可我心慌。我害怕。”

    “但你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或者。”若棠顿了顿,嘴角微微抿着,心疼地看着我,终于说,“你更想知道,这些年的真心,是否白付了。”

    好你个周若棠,什么时候变成探心贼了。

    是啊,我想知道。

    一直都想知道。

    “好,重新做检查。”我鼓起勇气。

    没错,凌寒就是这样,敢爱敢恨,要真相,要真心。爱时疯狂,不爱就坚强。

    若棠拉着我的手拧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张医生正好从外面回来,看了我一眼,问,“陆太太,您朋友想好了吗?”

    “是,张医生,麻烦您再次安排一次检测。”

    “好,请跟我来。”

    因为要抽血,我和若棠都没吃东西。这会儿有点发晕,看着针管里抽出去的红色液体,我的心开始变得平静。

    我一点都不紧张了,仿佛劝妥了自己,该来的始终会来。

    从小我就学会一件事,就是面对。

    勇敢的凌寒,不会逃避。

    检查报告要半小时才能出来,我按照张医生的安排先做了一系列妇科检查,除了要等报告的,其余的检查,医生都说还不错,我身体素质挺好。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的,不痛经,不推迟时间,大姨妈跟我亲妈似的疼我爱我,我这样的身体可能生不出孩子吗?

    可能。如果有人不要我生的话。

    因为那一系列检查,等血液检测报告的时间并没有太长,恍惚一下就过了,轻飘飘的。我坐在医生办公室,张医生漂亮的小助手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温声细语地说,“凌小姐,您先喝点水。”

    这时张医生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一个穿粉色护士装的小姑娘把化验单递给张医生的助手。助手给张医生,为了显示庄重,张医生甚至戴上了放在一边凉快的眼睛,看完后,放下单子,郑重其事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被若棠带着离开医院的,她一声又一声地感谢医生的悉心。最若棠不会开车,来来回回都是由小尹接送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后座的,反正若棠一直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也没说话,她很清楚,现在什么话都不能安慰我。

    过了许久,若棠憋不住了,关切地说,“小寒,你说句话,别闷着啊,你手心里全是冷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回过神来,原来刚才这一片发呆的空挡,我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觉得身上发冷,从内而外的冷,我止不住颤抖,若棠连忙抱着我,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们回去看看医生?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不,不,不要回去”我抓着若棠胳膊,不小心太用力了,抓的她有点疼,但她没抱怨,只是皱了皱眉,我赶紧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心不在焉。”

    “没事儿,小寒,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这里边肯定有猫腻。”

    “我很冷静。若棠,我不傻的,我真的不傻,虽然我在乔江林面前就像个二百五傻里傻气的,但我真的不傻。你知道吗。要能天天喂我吃药的人,我只想到他,他一个月有二十八天都住在我那里,只有他有这个机会喂我吃药。我觉得自己真蠢,不,应该是傻逼,备孕这么久没怀上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不对劲。若棠你说他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他我爱他就吃准了我?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虽然我承认你的想法很正确,很正常,但我总觉得,这里边应该有问题。来,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他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东西,如果是要给你吃药,天天吃,那肯定得是什么东西你天天吃才能有机会下手,次次不落空的。先静下来,我们想想,好好想想。”若棠拉着我的手劝解说。

    我很冷静,把每天我和乔江林要相处的画面都闪回了一遍。我说,“要说吃什么东西,每天都有的,除了早餐和晚上的牛奶,我们基本上没有每天在一起午餐晚餐的时候,不会那么准确。而且,早餐也只是我偶尔准备的,大多数时候我还在懒觉他就起床上班了,要真算得准天天都有的,只有睡前的牛奶。”想到这里,我忽然呆住了,牛奶!“对,牛奶!他每天晚上都给我热一杯牛奶,盯着我喝完才睡觉。”

    “都是他亲手热的?”

    “对,我家不大,也没有请阿姨,所以这种事情都是他做的,本来我也不喜欢牛奶,可他说,喝了牛奶睡觉好。”

    若棠秀眉拧着,问我,“多久了?”

    “半年前。”

    “半年前开始的?”

    “对,那会儿我睡眠不好,爱做梦,他找了很久的资料给我针对着试,但都没用。后来医生说,晚上早点睡,喝点热牛奶,有助于睡眠,慢慢调节就能过去。所以只要他在家里,每天都会给我热牛奶。”

    “那不是你决定备孕之前吗?这样子的话,时间对不上呀。他不可能那时候就算计着你想要孩子开始给你吃避孕药。”

    我想了想,说,“可会不会是后来才决定这么做的?”

    “做什么?在你牛奶里下药?这是不是有点我觉得大哥没这么坏吧,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不至于这样做吧。况且,他也没有理由让你这样。你说叶子仪的女儿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俩甚至只是一纸婚书的契约关系,不生孩子,不争家产的,为什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这点对不上。”若棠分析说。

    是,我也想不通。可为什么以前说孩子的时候,乔江林也是抗拒的态度?这是他的秘密还是他的筹谋?

    “是不是他下的药,试试就知道了。”我冷眼看着前方说,“若棠,要是他,我这辈子都完了。”

    “不会不会,凡事往好的地方去向,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呢,不会有事儿的。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我们要想着点儿好的,生活本来就很苦了,要给自己点美好,给自己点儿甜头。”若棠搂着我肩膀说,“你想想,我们以前那么苦的时候都喜笑颜开撑过来了,现在日子好了,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单纯的若棠忘了,人,是贪婪的。

    那天若棠送我回家后,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包括乔江林。我回去跑了个澡,倒头大睡一晚,手机关了,谁他妈也别想吵我春秋大梦。

    第二天一早起来打开手机,几十条短信飞进来,一大部分是南源发的,叶琛发了三条,都是不痛不痒的问候,我没回复,南源呢,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一开始好好说话,到后面一条短信一个字,我都懒得看。往下一翻,只有一条是乔江林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睡了?

    睡你麻痹。

    我冷笑了声,把手机扔在被子里准备洗漱。

    中午的阳光透过浴室的小窗户偷跑进来,折射在镜子上,明晃晃的,我在那团光晕里,看到自己耷拉的眼角,凌乱的头发,和十七岁相比不再青春洋溢的肌肤和眉梢,我知道,我老了。

    很奇怪吧?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竟然说自己老了。

    但是,我真的老了。

    南源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吐泡沫,我懒得去接电话,对电话音声置若罔闻。我习惯性地去厨房倒一杯牛奶,烤两片吐司,坐在餐桌上孤独地早餐。

    然后,棱形玻璃杯里乳白色的液体,我出神了。

    “凌小姐,新的检验报告,和前一份是差不多的,只是数据上有略微的变化,这是因为抽血的时间段不同,一部分被人体代谢了,但报告仍然显示,你在服用长期避孕药。”

    我忽然感觉很烦躁,慌忙地起身,不小心撞到椅子上,我顾不上喊疼,径直去了水槽变,把满满一杯子牛奶倒进水槽里。

    乳白色的液体绽放在不锈钢水槽里。

    真恶心。

    所以,真的是他吗?是他故意给我吃避孕药吗?放在牛奶里。放在他的温柔里。放在他虚伪的爱情里。

    我真像个傻逼。

    我捏着杯子,眼泪啪啪啪地落下,大颗大颗的,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这种大颗落泪的功力,我才相信,电视剧里那些都不是随便演的。

    我感到心烦,狂躁,抑制不住的狂躁,最后我手里的棱形玻璃杯摔碎在墙壁上,玻璃四处飞,好不畅快。

    我打开冰箱门,保鲜室里一排排鲜奶整齐地站立着,那些还是我和乔江林一起去超市买的,一个外国进口的牌子。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冰箱里放了这么多鲜牛奶,每次他要到进奶锅里,给我热好了。晾一晾再端给我,盯着我喝下。

    哦,不对,在盯着我喝下之前,应该要放药片吧。长期避孕药。搅匀了再给我。那药片没有颜色,没有味道,融进奶里,什么都看不到。

    一杯剥夺我做母亲权利的毒药,我他妈还以为是人间美味。

    可要放药在我的牛奶里,应该先准备好药片吧。那药片在哪里?他藏在哪里了?

    我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厨房,客厅,卧室,书房,每个角落我都翻遍了。没有,都没有。一根毛都没有。

    屋子被我翻烂了,挖地三尺,像个干净的垃圾场,而我就坐在垃圾场中央,看着满屋子的琐碎发呆,咆哮,狂哭,歇斯底里,最后瘫坐在地上,脚边凌乱地堆着一通瓶瓶罐罐,那些都是我平时要吃的维生素,还有普通感冒药,胃药,以及乔江林的维生素。

    靠着墙角,我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震醒的。

    叶琛站在我门外喊我的名字,我没答应,看着脚边凌乱的一团,闭上眼睛,夕阳穿透眼皮,微微光亮。

    他在门外喊了一会儿,没响动,然后走了。

    后来我饿了,睡不着,但不想起来吃东西,我爬着去沙发那边灌了自己两杯白水。

    对,喝水,喝水能促进新陈代谢,把那些药排光了,排光了就好了。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水,上了多少次厕所。

    我觉得脚底有点疼,但是懒得去看。

    等我从厕所出来时,门铃又响了。我瘫坐在地板上,这会儿已经没了夕阳,天色变暗了,夜来了。

    可门外的人根本没走。一直拍门。一直打电话。

    “喂,周若棠吗?我南源,我问你啊,你跟凌寒联系了吗?我现在找不上她了,她去哪儿了?”

    哦,是南源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哎,不知道,我都拍半天门了,门板都要被我卸了还是没人。”

    “得了,你先别着急,我找个开锁的试试。有钥匙?靠!有钥匙你不早说!我知道了,一会儿给你电话!”

    南源开门进来的时候,愣在门口,看着垃圾场一样的我家,看着瘫坐在地板上像个疯婆子似的我,愣了足足两分钟。等他反应过来进门时,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我跟前来,蹲在我跟前,拍着我脸蛋问我,“喂喂喂,你说话?他妈的,你家被抢了啊?”

    “没有。”

    “那你干什么把家里搞成这个鬼样子?发神经吗!”

    他说着便拿出电话拨给若棠,顺便给我几个白眼,电话接通,他说,“是我,人找到了,就在家里。”

    “她啊”南源顿了顿,看着我眼睛,我也看着他,我觉得他要是不蠢的话应该知道我现在不想让若棠担心。事实证明他真的不蠢,跟若棠说我没事儿,睡着了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姑奶奶?能不能别坐在地上,来,先起来,地上凉。”南源嫌弃地看着我,见我不动,然后踢了我两脚,我没力气说话,四肢发虚,都是给饿的。

    “你找我什么事。”我淡淡说。

    “你先起来!”南源急了,骂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你现在的样子跟神经病没区别,披头散发的,像刚被”他及时住嘴,然后一脸不耐烦地叹气,最后把我架着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我脚着地,一踩下去,钻心的疼,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南源吓呆了似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甩开他胳膊,“没事。”

    然后我自己走到沙边,南源看着我走过的脚印,地上又鲜血,然后猛地冲过来抱着我放在沙发上,我那会儿根本没力气跟他争执,任随他蹲在地上看我脚底板的扎着一块玻璃,怒不可遏地骂我臭婆娘。

    我说我草泥马的你再说一次试试。

    “你!”

    “你他妈别碰我!”

    “艹!你以为我想碰你呢!你自己看看,想死是么?想死玻璃块应该扎脖子才是!”

    “关你屁事!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