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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明-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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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地方,时间就要更长。

天津卫运河这边抽税的消息真正在江南传播开来,也就是九月、十月期间,然后江南的人家盘算着自己被抽去了多少银子,再写信给北方的人,这差不多就要十一月十二月了。

京官多南人,家人写信过来抱怨,也肯定有人说家里出钱供你读书,好不容易挣下个功名却不能维护家里之类的话。

不过前段时间天津卫香乱,京师的言官们都吃了个闷亏,虽说上面有大佬们维护,没什么惩罚,可那训诫也让人灰头土脸。

何况现在年关将近,大家也都忙着过年,还是安静些,不要闹腾太大过不好这个年,一切等年后再说。

可年前京师各处会馆,比较富裕的官员家中,每天都是不少士子文官聚集,大家彼此议论商议,议论的全都是这天津卫的税关……

“陈先生,洪武九年的时候,山西平遥主簿成乐任官期满,州府考核结果以其‘能恢办商税’褒其进京朝见皇帝,可却被太祖‘税有定额,若以恢办为能,是剥削下民,失吏职也,州考非是’,反倒是下旨申斥降职,这是为什么啊!”

在潞王朱翊镠的书房中,对面坐着国子监祭酒陈戈,他是当世大儒,也是李太后为潞王请的老师。

听到潞王提出这个问题,须发斑白,身材高瘦的陈戈微微点头,起身说道:“殿下,太祖爷立国之时,曾见鞑虏以重税盘剥百姓,以至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有此为鉴,太祖爷在洪武二年才颁布了‘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的律法。”

潞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是翻开一页继续看了起来,国子监祭酒陈戈坐回去,和身边的一名文官交换了下眼神,都是面露嘉许。

那边看完了书,潞王那充满稚气的脸上却有大人般的沉思表情,抬头又是问道:“牟先生,世宗肃皇帝三十九年的时候,杨时乔榷税杭州府,他让木商自己写下收入,然后征税,一年得税银一共十五两,可天下间却交口称誉,称为明臣,并且从杭州府升了浙江的参政……可身为朝廷臣子,不该为朝廷多收些银子吗?”

陈戈边上的那个文官也是起身,他身材发福,个子只到陈戈的肩头,年纪也是不小,他是翰林院检讨牟乃奎,也是极有名气的大家,开口回答说道:“殿下,天子富有四海,百姓赚了多少,实际上就是天家赚了多少,左右都是一样的,不与民争利,民富国强,以圣人之道治理,这才是天下太平的根本,太祖爷不重商赋,成祖爷时又有‘婚娶丧祭时节礼物、自织布帛、农器、食品及买既税之物、车船运己货物、鱼蔬杂果非市贩者,俱免税’的规矩,这都是圣君风度,爱惜百姓的大德。”

这两位都是老夫子一般的人物,当世闻名的大儒,博闻强记,历代的实录,别人要翻书查询,他们却随口拈来,不费工夫。

潞王连连点头,满脸都是求知的神色,听完之后,突然摇摇头说道:“要给皇帝哥哥谏言……”

看着这孩童的天真神色,陈戈和牟乃奎都是叹了口气,一起抱拳躬身拜下,恳求道:“殿下切莫去陛下那边讲这番话,臣等草芥无谓,殿下切莫坏了和陛下的兄弟之情啊,那臣等就万死莫赎了。”

“两位先生快起来,翊镠不说就是,你们快起来呀……”

潞王粉雕玉琢的脸上全是惶急。

潞王朱翊镠没有拿这些话去问万历皇帝,不过这问答却传到了宫外,文人士子都私下交口称赞,潞王真是贤王……

第一卷第三百三十三章 苏州会馆中的李三才

京师是天底下官员最多的所在,大大小小,大明两直隶十三省什么地方都有人在京师当官。加上对天下士子文人最重要的科举大考也是在京师举行,很多士子也是汇集在此,虽说是几年一次,但在在这里可以安心准备考试,也可以交游同道同乡,甚至可能有一步登天的机会,还有什么落第准备再考……

京师还是这天下最富庶繁华的地方之一,皇宫大内,各衙门的官员吏目,公私花用,吸引了大明天下各处的货物和财赋,这就吸引了大明各处的商人百姓前来,有的想要在这里发财,有的不过是想要来这里谋生。

华夏传承几千年,有一个传统就是重乡土出身,一个人孤身在外,没有家人朋友照顾,如果听到乡音,那是何等的感慨感动。

大家都是漂泊异乡,同乡之间则会互相帮助提携,彼此照应。

久而久之,官场民间,因为同乡出身划出了各种各样的圈子,民间还好说,官场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派系。

一般来讲,首辅、次辅或者司礼监的权势人物出身何处,他们必然要提携家乡出身的官员士子,时间长了,这些同乡就回互通声气,互相勾连,结成徒党。

两直隶十三省,虽说处处出举人进士,可实际上各处贫富不同,能念得起书的人也多少不同。

在北地,中小地主的子侄可能还要下地做活,而在江南,富农就可以供孩子读书认字,这么下来,有功名人士的比例自然会有变化。

京师中的官员士子,出身南直隶的人最多,这其***身苏州、常州和松江三府的人最多,其次就是浙江,浙江又以出身杭州、嘉兴、湖州三处的人最多,其次则是湖广、江西,这两处不相上下。

每年每月,都有这些地方出身的大批士子进京,有的人更是在京师常住,他们彼此互通声气,互相援助,声势极大。

这些士子中,科举成功的比率也是很高,也有朝中官员或者为了照顾同乡后进,或者为了结党营私,或者借重这些人的声援***,主动和他们交好往来。

官员士子,或在朝,或在野,彼此交好勾结,形成了一个个势力集团。

同乡人士活动聚会的地方,就是会馆,先期来京做官和做生意出于同乡友情和种种考虑,他们相互邀请,筹措资金,购置房产,供来京的举子和其他来京谋事的或旅居者住宿,后来者又不断的营建扩大。

到了如今,会馆已经成了各处文人士子彼此交流额度聚会之地,众人在此议论时事朝政,写诗会文,往往京师***,就是由此开端。

他们的言论加上言官们的奏折,这就是京师所谓的“士林清议”,是极为重要的***力量,尽管不过是些士子和低品的文官发声,可朝中大臣,甚至是内阁首辅,当今天子都不得不重视考虑。

进入腊月,忙年的事情都有内眷和下人去忙碌,衙门的公事也是一天天闲下来,众人无事,无非是走亲访友,聚会闲话而已。

苏州会馆,实际上就是南直隶会馆,在京师宣武门外的一处繁华地,外面看着好像豪门大户的宅院一样。

这里是京师会馆中最热闹的地方,这也难怪,南直隶苏松常一带乃是出官员最多的区域,连带着会馆也跟着热闹起来。

腊月十一,这苏州会馆热闹非凡,官员文士们进进出出,彼此打着招呼,屋内厅堂各处,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谈天,要单看这会馆之中,不知道日子的还以为已经过年了。

午饭刚过,外面有人扬声通报,屋内众人都纷纷起身,热情的跟过来的那人行礼打招呼。

“道甫兄,今日怎么得闲来这边?”

“与几位朋友约好,来此小聚。”

“道甫,这几日未见,他日为兄做东,一起去牛马巷福寿楼吃酒。”

“二兄客气,但约时间,小弟一定前往。”

“李大人!!小的兄弟流落京师,若不是大人仗义接济,早就病死在客栈之中,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永生不忘,这里给您磕头了。”

“快起来,快起来,大家都是圣人门生,救急救难也是应当,你们兄弟安心科举,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就是。”

这人一进来,似乎每个人都有话要和他说,每个人都在和他表现着善意,谁能和进来的这人说一句话,都是脸上有光,显得极为光彩。

可这人看着也平常,无非是个微胖的中年,最多三十五岁,穿着一身蓝色的文士便服,脸有点长,眼睛不大却极有神。

自从进了会馆的大门,这人走的就慢了,每个人都和他打招呼,他也满脸和气的与每个人打招呼,没有丝毫傲慢或者是烦躁,左右拱手作揖,应对得体,不让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受怠慢。

等这人进了内堂,外面的热闹才算是平息下去,大家各自落座做自家事,也有新来的人在那里小声的询问:“老哥,这人是谁啊,道甫?李大人?没听说有这么一位人物啊,再说听他口音,好像是这顺天府人士?”

“这是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李大人,这可是京师第一号扶危救难,仗义疏财的人物……”

说到这里,边上有人插嘴说道:

“李大人万历二年的进士,是京师官场第一等的人物,这些年声名鹊起,京里京外,都说李大人将来必然是朝廷的栋梁,要入阁拜相的,李大人和南直隶的士子交好,那是咱们颜面上光彩啊!”

苏州会馆内堂处,类似于酒楼雅座的设置,中间的大堂摆着桌椅,四周却都是单独的小房间,供有身份的人在其中议论休息。

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所在的屋子门却敞开的,也有好奇的人故意坐在这附近,想听听这位京师闻名的人物说什么。

“允贞兄这次去往海州赴任,又是冬日启程,这一路辛苦自不待言,兄弟也不多说,一杯水酒祝一路顺风吧!”

这李三才举起瓷盅示意,对面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也是举杯,双方一饮而尽,那被称作允贞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寒窗苦读,本想在朝堂上用圣贤之道辅佐君上,匡扶天下,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得了这个浊官,和那些污秽铜臭之辈打交道。

“怎么能如此说,在允贞兄,在朝堂上是做官,在地方上也是做官,但有一颗对圣君,对大明的忠义之心,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李三才正色说道,那允贞起身举杯,躬身说道:“道甫兄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是允贞恍惚了。”

外面那些听热闹的人,都是暗自竖起大拇指,这魏允贞本来是刑部主事,年前得了这个两淮盐运司的差事。

淮盐行销天下,这两淮盐运司的差事素来都使肥差中的肥差,刑部主事那等闲散位置调到这里来,等若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

可看这位大人,居然为的是不能在朝堂上推行正道而忧心,而李三才李大人那又是另一番警戒,真是名士风度,大贤做派啊!

这位要放外差的魏允贞所坐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这位大人满脸的喜意,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酒过三巡,众人闲谈,有人说起天津卫,话题顿时是转了过去。

“天津卫之地,为何只在这王某去了,才闹出这样的大乱,还不是前些年百姓安居乐业,王通一去就天高三尺,***,这才弄出这等大事。”

“小弟在天津卫有几个亲戚,他们逃难来到京师,说那一日王通龟缩在府中不敢出门,还是城内的几位大人出来苦苦劝说,才让义民们散去,可事后,这王通却大肆搜捕,以谋逆的罪名大开杀戒,也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前些日子,天津卫那边几位大人,有的死,有的疯,还不是这王通的构陷,真小人,真禽兽!!!”

越说越是义愤填膺,门外已经有人不顾礼节的凑过来,在门外聚精会神的细听,不少人都是面露激愤神色。

这时候宴席上有一位老成些的开口说道:“诸位慎言,那王通可是最得圣上崇信的臣子,要不然,张阁老几次责难,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又怎么能躲过去,各位还是莫要说了,免得召祸上身,这几年这些事,难道不是教训吗?”

有人这么说,里外的人都想到了京师中那几桩案子,想想万历皇帝维护的态度,各自心中都是有些怯意。

“荒唐,我等读圣贤书,为大明臣子,若对这等宵小奸邪之辈听之任之,可对得起自家良心,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大明江山社稷吗,国家养我等又有何用,要让天下人知道,咱们的凛然风骨,就算他王通权势熏天,也要拼了这性命不要,和他斗上一斗,争个公道长短!!”

李三才拍案而起,激昂慷慨,里外稍一安静,众人轰然喝彩。

第一卷第三百三十四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

京师中凡是因为运河抽税有所损失的官员士子,甚至是勋贵商户,本来就对王通心有怨言,大家互相议论抱怨,可因为万历皇帝对王通的庇护,却没什么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讲。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在苏州会馆的一番话,将这个火药桶一下子点燃了,每一处每一人,凡是觉得自己能议论朝政,该议论朝政的,都在说王通的事情。

风起于青萍之末,一群人在一处的议论,迅速的变成整个京师的***风潮。

各个会馆,各个文人官员聚集之地,都在议论此事,王通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祸国殃民的大奸。

天津卫香乱本来是王通领兵***,剿灭乱贼,这其中还有邪教的人参与,这更是大功一件,剩下的人,不管是自缢的万稻,还是被拿回京师审问的潘达,都和这乱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本来已经明晰的事实又莫名的改变,开始有人说,天津卫的事情都是被歪曲的,什么自己有来自天津卫的亲戚说出了实情。

王通逼得天津卫民不聊生,大乱之时又龟缩不出,事后残暴追索,大杀无辜,构陷正直官员的种种丑事,又开始流传。

市井中又开始说“天津卫五义”的评书,议论起此事来,都是哀叹圣君被奸邪蒙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必然有大祸。

就看朝中有哪位正人君子敢于仗义执言,抨击参劾这等大害……

想想自己苦读诗书,科举得了功名,好不容易赚个了免税的特权,没想到这王通横插一脚,在天津坐地收钱。

自家应得的钱财凭空少了一份,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可大家也都知道,那王通有皇上的信任和庇护,贸然参劾,好处得不到不说,大祸反倒是会上身。

尽管怨气愈发高涨,却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大家都是在观望等待。

户部山东司主事李三才是陕西人士,但孩童时就搬家到了通州张家湾那边。

通州张家湾是京杭大运河在北地的终点,南北货物在此交汇贸易,是数得着的商业重地,在当时有“南苏北通”的说法,把通州和苏州相提并论,繁华可想而知。

李三才少年时,李家就已经是张家湾的豪商,等李三才万历二年考中进士,进入户部做官,更是家业膨胀。

现如今通州李家已经号称通州第一巨商。

李三才入户部的时候,先进入的是云南司做主事,这云南司管的就是天下的税关,有他来照应,张家的货物在运河上,在京师以及天下各处,都有个免税的便利,有了这个便利,生意自然就好做了许多,本来就是家大业大,又有这个助力,自然飞速膨胀。

通州的商人商户,都是争先恐后的和李家交好,希望能让李三才关照一二,这么下来,李家隐约间已经是通州的商业领袖。

家中愈加豪富,银钱也舍得花用,加上李三才本就是个长袖善舞之辈,不仅仕途愈发的顺利,名声也是越来越大。

京师之中穷苦文人士子不少,就算是京官中,也有些清水衙门的官吏过得拮据,对这些人李三才从来都是慷慨大方,而且李三才在帮忙之时,都是诚恳无比,决不让对方觉得低贱卑微。

几年下来,李三才的声望在京师变得越来越大,尽管他是小小主事,可户部上下都不敢轻视他。

这样的人品级虽低,却掌握着京师的***,要是得罪了他,被他发动清议攻击,到时候恐怕连这个官斗做不安稳了。

在李三才升为山东司员外郎之后,他的声望和他的影响力更加的提高,京师士子,低品文官都以结交通州李三才为荣,甚至有人把和他见一面,说一句话,都当成是大有光彩的荣耀。

户部山东司掌天下盐运司盐场,这更是招财进宝,日进斗金的差事,与之相对的,通州李家的财富更加的膨胀。

这时候,就连富甲天下的两淮盐商都要卖李家几分面子,李三才也是名声远扬,交游遍天下,就连江南士林也多有闻名。

李家如此豪富,又是依靠运河贸易发家,从前有种种方便,或者免税,或者免检,通行上下,可现在王通横插一脚在天津卫设税关收税,又在天津卫开海开关,大兴海上贸易。

海上贸易来货价格低廉,定然要对运河上的贸易造成***,更别说这抽税等于是平白割肉抽血。

小门小户的人家倒也无所谓,可李家这等巨富,王通的作为不知道让李家损失掉多少钱财,今后更要少赚多少。李三才的荣华富贵和家业兴废息息相关,荣辱与共,王通在,王通做,那李家就要一步步的衰弱下去,李家无钱,李三才就无法维持住他的名声,也就无法保持住他仕途的顺利,不知不觉间,两人居然成了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临近年关,对于京师***对王通攻讦的重新开始,朝中各位大佬都是有所耳闻,不过都是不怎么关心。

无论是李太后还是冯公公,更不必说张阁老,都是对财赋收支极为用心,万历元年开始,每年年底清帐核销,大家都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待,帐目对不上,花销说不清楚,罢官都是小事,下狱问罪都有可能。

要是被自家的政敌和竞争者抓到把柄,陷害自己或者门下子弟,这要小心防备,或者用这等事陷害自家政敌和竞争者,为自己和门下子弟争些利益,这要小心的准备。

至于那针对王通的攻讦,似乎这王通名字出现在大家印象之后就没有停下过,结局如何大家也能猜到,何必去管。

不过对于治安司来说,尽管张诚没有机会过问,可治安司的邹义和吕万才两人却紧张的很,专门布置了人手缉查。

查出来结果之后,两人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吕万才更是调侃笑道:“李三才这话,天下人都能说得,偏他说不得,李家在通州要不是在这个税上和盐上做文章,做破天也发不到那个样子,大言欺人博个清名罢了。”

苏州会馆李三才的那义正辞严的高论,很容易查出来,得出经过之后,邹义也觉得此事平常。

“书生要出名,一来杀不得人,二来舍不得对自家动手,无非是说说大话,骗个廷杖,要不就是骂个难惹的,显得胆子大罢了。”

外面骂成这般,通政司却连个奏疏都没有收到,这样的风波,不过是个笑话,治安司上下也就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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