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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总沾着灰尘。。。少数人飞走可以啊,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什么当初?”
“当初干吗文艺复兴?当初干吗大宪章?又干吗法国大革命?人要是一直
分个三六九等并用铁的法律固定下来,那到时候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谁也没二话。
比如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明清,肯定是我走你留呗,但现在就不行了吧。”
“你现在就飞了我才高兴呢!”
这倒是实话,他们真的已经到了相互摆脱的阶段,以前的每一次,罗辑都能
让那些以前的她们与自己同步进入这一阶段,不早不晚。他对自己这种把握节奏
的能力十分得意,特别是这一次,与她才认识一个星期,分离操作就进行得这么
顺利,像火箭抛掉助推器一样漂亮。
“喂,创立宇宙社会学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你想知道是谁的建议吗?我可
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吓着。”罗辑想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还是算了吧,你的话已经没几句我能信的了,除了一句。”
“那…就算了吧,哪一句?”
“你快点儿起啊,我饿了。”她把地毯上他的衣服扔到床上。
他们在酒店的大餐厅里吃早餐,周围餐桌上的人们大多神情严肃,不时能听
到一些只言片语,罗辑不想听,但他就像一支点在夏夜里的蜡烛,那些词句像烛
火周围的小虫子,不停地向他的脑子里钻:逃亡主义、技术公有化,ETO、战时
经济大转型、赤道基点(1)、宪章修正(2)、PDC(3)、近地初级警戒防御圈(4)、独
立整合方式(5)
①太空电梯与地面的连接处。
②因地球防御的需要对联合国宪章进行的修正。
(3)行星防御理事的简写,前身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
(4)紧急部暑的由现有洲陈导弹和NMD 系统构成的防御系统,主要用于防
御智子在近地空间的低维展开。
(5)一种建立地球太空舰队的方案;由各国独立组建太空军,然后整流器合
为地球舰队。
“这时代怎么变得这么乏味了?”罗辑扔下正在切煎蛋的刀叉,沮丧地说。
她点点头,“同意。昨天我在开心辞典节目上看到一个问题,巨傻:注意抢
答——”她用叉子指着罗辑,学着那个女主持人的样子,“在末日前一百二十年,
是你的第十三代,对还是不对?!”
罗辑重新拿起刀叉,摇摇头。“我的第几代都不是。”他做出祈祷状,“我们
这个伟大的家族,到我这儿就要灭绝了。”
她在鼻子里不出声地哼了一下:“你不是问我只信你哪句话吗?就这句,你
以前说过的,你真的就是这号人。”
你就是因为这个要离开我吗?这句话罗辑没问出口,怕节外生枝坏了事儿。
但她好像多少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
“我也是这号人。在别人身上看到自个儿的某些样子总是很烦人的。”
“尤其是在异性身上。”罗辑点点头。
“不过如果非找理由的话,这还是一种负责任的做法呢。”
“什么做法?不要孩子?当然了!”罗辑用叉子指了指旁边一桌正在谈论经
济大转型的人,“知道他们后代要过什么日子吗?在造船厂——造太空船的厂—
—里累死累活一天。然后到集体食堂排队,在肚子的咕咕叫声中端着饭盒,等着
配给的那一勺粥。。。再长大些,山姆大叔,哦不,地球需要你,光荣入伍去吧。”
“末日那一代总会好些吧。”
“那是说养老型末日,可你想想那个凄惨啊。。。再说最后一代爷爷奶奶们也未
必吃得饱。不过就这幅远景也不能实现,瞧现在地球人民这股子横劲儿,估计要
顽抗到底,那就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死法儿了。”
饭后他们走出酒店,来到早晨阳光的怀抱中,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甜味,
很是醉人。
“得赶快学会生活,现在要学不会,那就太不幸了。”罗辑看着过往的车流
说。
“我们不是都学会了嘛。”她说,眼睛开始寻找出租车了。
“那么。。。”罗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看来,已经不必找回她的名字了。
“再见。”她冲他点点头,两人握了手,又简单地吻了一下。
“也许还有机会再见。”罗辑说,旋即又后悔了,到此为止一切都很好,别
再生出什么事儿来,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想不会有。”她说着,很快转身,她肩上的那个小包飞了起来。事后罗
辑多次回忆这一细节,确定她不是故意的。她背那个LV 包的方式很特别,以前
也多次见她转身时把那小包悠起来,但这次,那包直冲他的脸而来,他想后退一
小步躲避,绊上了紧贴着小腿后面的一个消防栓,仰面摔倒。
这一摔救了他的命。
与此同时,面前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幕:两辆车迎头相撞,巨响未落,后
面的一辆POLO 为了躲开相撞的车紧急转向,高速直向两人站的地方冲来!这
时,罗辑的绊倒变成了一种迅速而成功的躲闪,只是被POL0 的保险杠擦上了一
只腾空的脚,他的整个身体被在地上扳转了九十度,正对着车尾,这过程中他没
听到另一个撞击所发出的那沉闷的一声,只看到飞过车顶的她的身体落到车后的
路边,像一个没有骨骼的布娃娃。她滚过的地面上有一道血迹,形状像一个有意
义的符号,看着这个血符,罗辑在一瞬间想起了她的名字。
张援朝的儿媳临产了,已经进了分娩室。一家人紧张地待在候产室里,有一
台电视机在放着母婴保健知识的录像。张援朝觉得这一切有一种以前没感觉到的
温暖的人情味,这种刚刚过去的黄金时代留下来的温馨,正在被日益严酷的危机
时代所磨蚀。
杨晋文走了进来,张援朝第一眼看到他时,以为这人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和自
己修复关系的,但从他的神色上很快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杨晋文招呼不打就托起
张援朝走出了候产室,来到医院走廊里。
“你真的买了逃亡基金?”杨晋文问。
张援朝转头不理他,那意思很明白:这与你有何相干?
“看看吧,今天的。”杨晋文说着,把手里的一张报纸递给张援朝,后者刚
看到头版头条的大标题,就眼前一黑——
《特别联大通过117 号决议,宣布逃亡主义为非法》
张援朝接着细看下面的内容:
本届特别联大以压倒多数票通过决议,宣布逃亡主义违反国际法,决议用严
厉的措辞谴责了选亡主义在人类社会内部造成的分裂和动荡,并认为逃亡主义等
同于国际法中的反人类罪。决议呼吁各成员国尽快立法,对逃亡主义进行坚决的
遏制。
中国代表在发言中重申了我国政府对逃亡主义的立场,井表明了中国政府对
联合国117 号决议的坚决支持。他转达了中国政府的许诺:将尽快建立和完善相
关法律,采取有力措施制止逃亡主义的蔓延。他最后说:我们要珍视危机时代国
际社会的统一和团结,坚守仝人类拥有平等的生存权这一被国际社会共同认可的
准则,地球是人类共同的家园,我们绝不能抛弃她。
“这。。。为什么啊?”老张看着杨晋文茫然地说。
“这还不清楚吗,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宇宙逃亡根本不可能实现,关
键是谁走谁留啊,这不是一般的不平等,这是生存权的问题,不管是谁走,精英
也好,富人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只要是有人走有人留。那就意味着人类最基
本的价值观和道德底线的崩溃!人权和平等观念已经深入人心,生存权的不公平
是最大的不公平,被留下的人和国家绝不可能看着别人踏上生路而自己等死,两
方的对抗会越来越极端。最后只能是世界大乱,谁也走不了!联合国的这个决议
是很英明的。。。我说老张,你花了多少钱?”
张援朝赶紧拿出手机,拨了史晓明的电话,但对方已关机。老张两腿一软,
靠着墙滑坐在地上,他花了四十万。由国科
“赶紧报警吧!还好,那姓史的小子不知道老苗已经打听到他爸的工作单位,
这骗子肯定跑不了。”
张援朝只是坐在那里叹息摇头:“人能找到,钱不一定能拿回来,这让我怎
么向一家子交待啊。”
一声啼哭传来,护士喊:“19 号,男孩儿!”张援朝猛跳起来,朝候产室跑
去,这一刻,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也是在老张等待的这30 分钟里,地球上还有约10000 个婴儿出生,如果他
们的哭声汇在一起,那肯定是一曲宏伟的合唱。在他们后面,黄金时代刚刚结束;
在他们前面,人类的艰难岁月正在徐徐展开。
罗辑只知道他被关进的这个小房间是地下室,很深的地下室。在通往这里的
电梯中(那是一部现在十分少见的老式电梯,由人扳动一个手柄操作),他感到一
直在下降,那过时的机械楼层数显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电梯停在…10 层,地下
十层?!他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
有一个很旧的木制小办公桌,像一个值班室之类的地方,不像是关犯人的。这里
显然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虽然床上的被褥是新的,但其他东西上都蒙着一层灰,
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小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冲罗辑点点头,他的脸
上透出明显的疲惫。“罗教授,我来陪陪你,不过你也就刚进来,不至于闷得慌
吧。”
“进来”这个词在罗辑听来是那么刺耳,为什么不是下来呢,罗辑的心沉了
下去。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虽然带他到这里来的人都很客气,但他还是被捕了。
“您是警察吗?”
“以前是吧,我叫史强。”来人又点点头,坐在床沿上掏出一盒烟来。罗辑
觉得这个密闭的地方烟会散不去的,但又不敢说。史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四
下看看,“应该有排气扇的。”他说着拉动了门边的一根线,不知什么地方的一个
风扇嗡嗡地响了起来。这种拉线开关现在也不多见了,罗辑还注意到墙角扔着一
架显然早就不能用了的红色电话机,落满了灰,是转盘式的。史强递给罗辑一支
烟,罗辑犹豫了一下,接下了。
他们把烟都点上后。史强说:“时间还早,咱们聊聊?”
“你问吧。”罗辑低头吐出一口烟说。
“问什么?”史强有些奇怪地看了罗辑一眼说。
罗辑从床上跳了起来,把只吸了一口的烟扔了,“你们怎么能怀疑我?那明
明就是一场意外交通事故嘛!先是两辆车相撞,后面那辆车为了躲闪才把她撞了
的!这是很明白的事儿。”罗辑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史强抬头看着他,本来带着困意的双眼突然炯炯有神,那好像总是带着笑意
的眼神中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老练而尖锐,令罗辑很恐慌。“我可没提这事儿
啊,是你先提的,这就好,上面不让我说更多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更多的,刚才
还发愁咱们没话题聊呢,来,坐坐。”
罗辑没有坐,站在史强面前接着说:“我和她才认识了一个星期,就是在学
校旁边的酒吧里认识的,出事前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你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
竟让你们往那方面想呢?”
“名儿都想不起来了?怪不得她死了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和我见过的另一个
天才差不多。呵呵,罗教授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隔一段就认识一个女孩儿,档
次还都不低。”
“这犯法吗?”
“当然不,我只是羡慕。我在工作中有一个原则:从不进行道德判断。我要
对付的那些主儿,成色可都是最纯的。我要是对他们婆婆妈妈:你看你都干了些
什么啊?你对得起社会对得起爹妈吗。。。还不如给他一巴掌。”
“你看看,刚才你主动提这事儿,现在又说自己可能杀她,咱就是随便聊聊,
你急着抖落这些于吗?一看就是个嫩主。”
罗辑盯着史强看了一会儿,一时间只听到排气扇的呜咽声,他突然怪怪地笑
了,然后,掏出烟来。
史强说:“罗兄,哦,应该是罗老弟吧,咱们其实有缘:我办的案子中,有
十六个死刑犯,其中的九个都让我去送的。”
罗辑把一根烟递给史强:“我不会让你去送的。好吧,麻烦你通知我的律师。”
“好!罗老弟!”史强兴奋地拍拍罗辑的肩,“拿得起放得下,是我看得上的
那号!”然后他扶着罗辑的肩凑近他,喷着烟说。“这人嘛,什么事儿都可能遇上,
不过你遇到的这也太。。。我其实是想帮你,知道那个笑话吧:在去刑场的路上,死
刑犯抱怨天下雨了,刽子手说你有什么可抱怨的,俺们还得回来呢!这就足你我
在后面的过程中应该有的心态。好了,离上路还早,就在这儿凑合着睡会儿吧。”
“上路?”罗辑又看看史强。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目光很灵敏的年轻人走进来。把手中的一个大提包
故在地上说:“史队,提前了,现在就出发。”
章北海轻轻推开父亲病房的门,病床上的父亲看上去比想象的要好,他靠着
枕头半躺半坐着,窗外透进的夕阳的金辉给他的脸上映上了些许血色,不像是已
经走到生命尽头的人。章北海把军帽挂到门边的衣帽架上,走到父亲的床边坐下,
他没有问病情,因为父亲会以一个军人的诚实回答他,而他不想听到那真实的回
答。
“爸,我加入太空军了。”
父亲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们父子之间的沉默要比语言传递更多的信息,从
小到大,父亲是用沉默而不是语言教育他的,语言只是沉默的标点符号,正是这
种父亲的沉默造就了今日的章北海。
“就像您想的那样,他们要以海军为基础组建太空舰队。他们认为海军的作
战模式和理论与太空战争最接近。”
“这是对的。”父亲又点点头。
“那我该怎么办?”
爸,我终于问出这句话了,这句我整夜未眠才最后下决心问出来的话,刚才
见到您时我又犹豫了,我知道这是最让您失望的一句话。记得研究生毕业后,我
作为一名上尉见习官进入舰队时,您说:“北海啊,你还差得远,这么说是因为
我现在还能轻易地理解你。能让我理解,说明你的思想还简单,还不够深,等到
我看不透搞不懂你,而你能轻易理解我的那一天,你才算真正长大了了。”后来,
我照您说的长大了您再也不可能那样轻易地理解自己的儿子了,说您丝毫没有对
此感到悲哀我不信,但儿子确实正在成为您能寄以希望的那种人,那种虽不可爱,
但在海军这个复杂艰险的领域有可能成功的人。现在,儿子问出了这句话,无疑
标志着您对我这三十多年的培育,在最关键的时候失败了。可是爸,您还是告诉
我吧,儿子还没有您想的那样强大,反正就这一次了,求求您告诉我吧。
“要多想。”父亲说。
好的。爸,您已经回答了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真的很多,这三个字的内
容用三万字都说不完,请相信儿子,我用自己的心听到了这些话,但求您再说清
楚一些吧,因为这太重要了。
“想了以后呢?”章北海问,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手心和额头都潮湿了。
爸,原谅我,如果说前次发问让您失望,那这一次我变回孩子了。
“北海,我只能告诉你那以前要多想。”父亲回答。
爸,谢谢您。您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心都听懂了。
章北海松开攥着床单的手,握住父亲一只瘦削的手说:“爸,以后不出海了,
我会常来看您。”
父亲微笑着摇摇头,“我这儿没什么了,忙工作去吧。”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先是说了些家里的事,后来又谈到太空军的建设,父亲
说了自己的很多想法,以及对章北海以后工作的建议。他们共同想象未来太空战
舰的外形和体积,兴趣盎然地讨论太空战的武器,甚至还谈到了马汉的制海权理
论是否适用于太空战场
但他们之间的这些话语已经没有太多意义,只不过是章北海陪着父亲用语言
散步而已,真正有意义的,是父子间心对心交流的那三句:
“要多想。”
“想了以后呢?”
“北海,我只能告诉你那以前要多想。”
章北海告别父亲后走出病房,透过门上的小窗又凝视了父亲一会儿。这时,
夕阳的光缕已离开了父亲,把他遗弃在一片朦胧中,但他的目光穿透这朦胧,看
着投在对面墙上的最后一小片余晖。虽然即将消逝,但这时的夕阳是最美的。这
夕阳最后的光辉也曾照在怒海的万顷波涛上。那是几道穿透西方乱云的光柱,在
黑云下的海面上投下几片巨大的金色光斑,像自天国飘落的花瓣,花瓣之外是黑
云下暗夜般的世界。暴雨像众神的帷幔悬挂在天海之间,只有闪电不时照亮那巨
浪吐出的千堆雪。处于一个金色光斑中的驱逐舰艰难地把舰首从深深的浪谷中抬
起来。在一声轰然的巨响中,舰首撞穿一道浪墙,腾起的漫天浪沫贪婪地吸收着
夕阳的金光,像一只大鹏展开了金光四射的巨翅。。。
章北海戴上军帽,帽檐上有中国太空军的军徽。他在心里说:爸爸,我们想
的一样,这是我的幸运,我不会带给您荣耀,但会让您安息。
“罗老师,请把衣服换了吧。”刚进门的年轻人说,蹲下来拉开他带进来的
提包,尽管他显得彬彬有礼,罗辑心里还是像吃了苍蝇似的不舒服。但当年轻人
把包中的衣服拿出来时,罗辑才知道那不是给嫌犯穿的东西,而是一件看上去很
普通的棕色夹克,他接过衣服翻着看了看,夹克的料子很厚实,接着发现史强和
年轻人也穿着这种夹克,只是颜色不同。
“穿上吧,还算透气舒服的,要是穿我们以前的那种破玩意儿,不闷死你才
怪。”史强说。
“防弹衣。”年轻人解释说。
谁会杀我呢?罗辑边换衣服边想。
三人走出了房间,沿着来时的走廊走向电梯。走廊上方有方形的铁皮通风管,
他们经过的几道门都是厚重密封型的。罗辑还注意到一侧斑驳的墙壁上有一行隐
约可见的标语,只能看清其中的一部分。但罗辑知道全部:深挖洞、广积粮、不
称霸。
“这是个人防工事吧?”罗辑问史强。
“不是普通的,是防原子弹的,现在废了,当年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那我们在。。。西山?”罗辑听到过这类传说,史强和年轻人都没有回答。他
们走进了那部旧式电梯,电梯立刻带着很大的磨擦杂音向上开动了,操作电梯的
是一名背着冲锋枪的武警士兵,他显然也是第一次干这个,很不熟练地调整了两
三次,才把电梯停在…1 层。
走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