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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要么是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轻易使用。
“走吧,这是我师傅赐给我的双法剑,此剑一出,必饮阴邪之血,因为杀气太重,我平时从来没用过,这次看来是不得不用了。”
当时我不知道双法剑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佛家道家的东西很少有这样锋利的,本着慈悲和不杀生的本意,他们的兵器都不霸道,佛家武僧多是用棍棒,而道家多是拂尘。不过看他这谨慎的样子,想来肯定厉害的很,我有点气愤这些人畏畏缩缩,却又暗中害人,不过自己能帮到的不多,当他的眼睛,陪着他就是了。
沾了剩余的菜油点燃了火把,瞎子包里面的东西我都不能用,为了防止阴魂出现,我拿了一段赶尸门的麻绳在手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东西没用的,给你这个!”他将黑曜石的算盘递到了我的手里,沉甸甸的,一般的邪物被正面击中的话,不重伤也要掉层皮。
再次下到通道里面去,我们一样的谨慎,因为不知道那只狂暴的狗在哪里,又会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次走了好长一段,那只凶狗却没有再出现,在往前走,通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树根更多,盘根错节的,感觉我们像是走进了一个地下密林之中。
没想到一个这个核桃林地下竟然这样的光景,外人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疯道士现在手里提着剑,胆气为之一豪,腿上的伤也不当一回事,小心翼翼却又走的很轻盈而迅捷。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大的空间,隐隐还有灯光,看来这通道是走到尽头了,我和疯道士都全神戒备,疯道士将双法剑前伸,刚露出头去,呼的一股疾风袭来,出其不意,一瞬间朝疯道士的脖子划去。
疯道士下意识的将头一低,手一抖,短剑一挥,唰的一下,感觉到一阵血雨下来,噗通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了我们面前。
正是那只凶狗,它估计刚才退回去之后就一直趴在这里,等待时机伏击我们,它可能以为疯道士我们拿的还是算盘,要挥动打它是需要力距的,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一下就把它给开膛破肚了。
疯道士哼了一声,“为恶的畜生,死有余辜!”
这时候我借着火光看这只狗,只见它还在拼字的挣扎,不过它的身体渐渐萎缩,好像一只瘪了的气球,怪不得刚才觉得它大了好多,随着狗的挣扎,从它身体里面出来一阵黑气,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对我们晃动了一下面目,瞬间飘走了。
那狗对我们已经造不成威胁,疯道士拿了一块布将剑上的污血擦去,也不再管那个狗,一下走进了这个大空间里。
这个空间其实也不算大,长宽两米,高约三米,大概是把这一片地方都挖空了,无数树根密密麻麻地垂下来,我们只能慢慢地扒着往前走,这个空间像是长城上的瞭望台一样,过了以后后面好像又是通道连着。
疯道士的火把刚才被狗血给打灭了,便扔在了地上,这个空间侧墙上有一盏灯,是挖在墙里的,一个破烂的白瓷碗,里面盛着灯油,一个粗大的麻绳灯芯正在外面垂着,随着燃烧,忽明忽暗,灯后面供奉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像,也是铜制的躶体相,面容绝美,连眼神都熠熠生辉,全身虽然是死物,可是雕刻的非常逼真,让人看了就十分的不淡定。
疯道士看了一眼,“果然供奉的是邪神!还有一次一击必杀的机会,但愿这次遇到的是他们的主角!”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一击必杀,啊了一声,他一边扒开树根一边说,“我的这把双法剑之所以叫双法,就是因为双开光,请来了两位神灵的灵力加持!也就是说,只要是邪物,被这双法剑划到,必死无疑!”
“不过,神灵不愿多造杀孽,两次之后,除了锋利之外,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要静静的温养一段时间,使剑身上血气消去,戾气散尽,才能再次使用。”
我只是听着并没有说话,这才知道疯道士此剑的宝贵,一般的法器开光,就是请神灵的灵力加持,才具有辟邪震煞的效果,但是一把法器只能有一个神灵的气息,而疯道士这把剑上却有两个,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是那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还是那个面容木讷猥琐的男人,不管他们身上有没有邪气,都绝对挡不住这双法剑的一击,我们正要走入下一个通道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有东西同时齐刷刷动了起来,头顶的土都开始一层层地往下落。
疯道士也感觉到了,以为是这树洞要塌了,惊诧之下,就要慌忙往两侧躲,不过才走了一步,就发现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跑的太急,我们两个同时都倒了,低头一看的时候,却是一只还在蠕动的树根,我大喊一声,用力一挣没挣脱,还没想明白,只见所有的树根都动了起来,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那树根行动极快,如同章鱼的触手,对着我们伸了过来,我们的手腰腿甚至脖子,同时被数个树根紧紧捆住,如同缠住猎物的毒蛇一样,再不松开,而且越勒越紧,别说挣扎开,就是动一下,也变得极为艰难。
我们两个都惊骇莫名,这真是核桃树的树根么?会动的树根?
我们早就想到这个树洞里地下会有古怪,不过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疯道士挥动剑想去斩的时候,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随着手上越勒越紧,他手中的剑和我手中的算盘都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被同时吊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树根对着我们狂涌过来。
第五十六章 :引子
这些根系将我们团团捆住,疯道士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那根系反而将他勒的满脸通红,连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实在是挣脱不动,他停下来苦笑到,“好邪怪的树。”
我也死命挣扎了两下,一样的效果,只得说,“是啊,从来没听说树能缠人的呢。”
疯道士好像见识甚广,这时只能直挺挺地答道,“能缠人的树当然有,不过像这样能用根系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听说在南洋有种奠柏树。”他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只要触动了它,所有的枝条就会像魔爪一样四面八方伸过来,然后分泌出一种粘液,猎物就会渐渐的被消化掉。”
我愕然道,“啊?可是这是普通的核桃树啊,难道核桃树的根也会那样么?”
疯道士吐了一口气,“不可能,肯定是这树被人动过手脚了,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这一个小地方,竟然这么邪怪,实在不应该自作主张的过来,也没有给上面汇报,反而把你也牵连了进来,你不怪我吧?”
听到疯道士这样说,我又挣了一下回应道,“什么怪不怪的,这是命,我命里面或许就当有此劫,就算不跟你上这儿来,说不定我哪天也被赶尸门害死了!”
疯道士竟然还笑出声来,“好,是命,要是能出去,哥哥陪你喝个一醉方休!”
那树根像是有感应,挣扎一下就猛缠一下,只得答,“我不会喝酒啊!”
疯道士这时候也不挣扎了,几条树根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只得仰着头说,“死都不怕,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他这么说,我嗯的一声应了下来,“要是真能出去的话,陪你喝个大醉!”
疯道士听我这么说很高兴,不过那树根可能勒的他脖子太紧了,笑都笑不欢畅,“唉,两位师傅都说我一生多劫难,每一次都可能丧命,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在这里结束了。”
现在动是动不了,现在只能说说话,就安慰他说,“别这么气馁,说不定还有办法,”说完突然对他的身世感兴趣,就问道,“你说你有两位师傅?”
他“嗯”了一声,正讲到,“我从小生来就身体弱,经常莫名其妙的就把魂丢了,家里人都以为我养不活,直到我遇到一个和尚。。。”
疯道士的这句话还没有讲完,突然听到通道那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刻停住不讲了,我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果然,等了一下,从通道的那头走出来两个人,正是之前消失的这一对男女,女人妩媚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了看我们两个,“好,现在猎物都被网住了,从见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不对劲,还什么卖核桃,破绽百出。”
那男人呆呆地站到了她的后面,也不说话,两个眼睛瞪着我们看,目光依然呆滞,像他妈野人一样。
疯道士见他们出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我的同伴是不是都被你们扣住了?”
那女人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你们自己来送死,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再回去,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这儿的?”
疯道士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这一段时间消失的女人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女人吃吃的笑了一下,“我说呢,果然闻出点味来了,难怪上面有人说要当心你们,玄灵公社对吧,说你们迟早会过来查,不过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是都落入了我们手心么?”
疯道士惊诧的眨了一下眼睛,我能想象到他的吃惊,这次来这儿,完全是像闪电行动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竟然会知道他来,看来是一直都在等他们。
不过那女人阴测测笑完又看了看我,“不过说是四个人,怎么来个五个,新收编的小喽啰么?”
疯道士吃力地回应,“他不是我们组织的人,是附近的村民。”
女人哦了一声,是故意做作的那种声音,扯的长长的,“不管他是谁,只要闯进我们这里,阎王爷都收下,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女人说道了这里,回头给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将地下疯道士的双法剑,还有算盘都捡了起来,声音低沉又生硬的问那个女人,“长随,他们两个送过去当引子么?”
那女人刚才一直在和疯道士说话,现在围了围我转了几圈,“不必,引子已经有了,这个玄灵公社的和尚带走,这个小白脸的话,胆子也不小,长得像娘们一样,也不适合当引子,先留着,或许还有其他的用途。”
男人嗯了一声,就身后掏出一只烟来,卷的挺长的,有点像是后来出现的雪茄,递给了女人,女人接住之后冷冷地对着疯道士说,“你不是想见你的朋友么?我送你去见。”
边说,她变点燃了烟,吸一口在嘴里,慢慢地凑近疯道士的鼻子,将这一口烟气慢慢地吐了过去,疯道士本来就被树根紧紧缠绕,呼吸不畅,知道这烟气断然不是好东西,屏住了呼吸。
那女人见他这样,猛地抬起了腿,一下用膝盖撞向了疯道士的裆部,疯道士立马吃痛不过,脸上出现了极端痛苦的表情,那女人又将烟气慢慢地吐向了他的口鼻。
好阴毒险恶的女人,想做什么事没有一点顾忌,我这时候再看疯道士,只见他痛苦的脸色慢慢地变淡,上下眼皮再一点一点的粘连,嘴里面好像骂了一声,不清不混的,慢慢地就合上了眼睛。
好厉害的迷魂药!比苏夏的迷魂香厉害的多。
那女子吹过之后,慢慢地将残余的一丝烟气用手扇了扇,手往身后的一个盒子里沾了点东西,拍了拍缠绕住疯道士的树根,“静静,放开他吧。”
只见那树根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竟然慢慢地往四面八方收拢,轻轻地放开了疯道士,回归了之前下垂的正常状态。
这让我浑身毛骨悚然起来,这树根,还有名字?还听的懂人话?
疯道士这时候像是一截被砍倒的庄稼,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木讷的男人上前抓住疯道士胸膛,像是抓着一个物件,抗在肩膀上就走了,看不出他瘦瘦弱弱的一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妖媚的女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等待被屠宰的羔羊,那目光里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似笑非笑的,她扭头也走了。
她走之后,我发现除了捆绑我的这些树根,其他的树根好像轻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她走之后的放松。
这些树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我就开始想我进这个林子时候的事,核桃树肯定是没问题的,植物成精是有的,但是那怎么也要经历个千年,才有可能在冥冥中产生一丝灵性,这些核桃树才多少年,不可能草木成精,要是草木成精的话,也不可能去听一个女人的指挥。
疯道士他们已经被抓去做了什么引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想来肯定是危险之极,不知道这引子什么时候用,或许很久,或许一时三刻就被处死了。
处于这样的考虑,我现在的心情还不如在太白峰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被绑的紧紧的,可毕竟是死物,而且那个叫朱欢庆的老头和非主流,离开之后绝对不可能很快回来,我有足够的时候和刺猬周旋。
可是现在不行,不知道疯道士苏夏他们什么时候被处死,也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回转来,想到了太白山中的事,我努力的使自己平复下呼吸,爷爷的魂没有找到,和赶尸门之间的恩怨没有解决,我绝对不要这么死掉。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两遍之后,我也对着刚才的那根粗大的树根叫了一声“静静”,没想到的是,那个树根竟然真的轻微的动了一下,我根本无法相信,难道说植物真的也可以养的通人性?
叫过这声之后,我就试探着跟捆着我的这些树根交流,我知道这样很滑稽,可是那个树根确实有反应,不过另我失望的是,无论我怎么交流,我身上的树根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我只有作罢,不管这些树根能不能听的懂,它们都不会乖乖的听话将我放开的,想起刚才来之前鬼打墙的经历,我这树根之所以绑住了我和疯道士,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活人的气息,要是我平心静气,再将《黄泉碧落手抄》中的真言念上几遍,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它感应不到的话,肯定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本来我身上的阳气就不多,可能是这一阵子来来回回的奔走,身体开始发热,所以才被这树根锁定发现,只要静下来,说不定立马就脱困。
想完之后我努力沉下心去,将真言默念了几遍,终于感觉到了和刚才在地上面的那种状态,像是进入了一个忘我和无我的境界,连呼吸都变得平稳的如随风潜入夜的雨。
可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树根还是稳稳的捆在的身上,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我不信,又做了一次,树根依然,好像没有那个女人的命令的话,它是绝对不会松开的。
第五十七章 :怨灵附树
无奈之下,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喊乌小香出来。
可是我和她之间完全没有一点感应,之前都是她想出来就出来,想离开就离开,我完全做不得主。
米疙瘩的世界与她倒是相通的,可是他太胆小,在林子外面都不敢现身,现在已经来到了恐怖的腹地,想要把他喊出来,那是门都没有。
按说乌小香也一定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虽然她在我体内,不如米疙瘩的感应灵敏,可是外面煞气这么重,她不可能不知道,之前鹰钩鼻摸她的灵位牌,还有我被困在太白山僵尸屋里的时候她都能感应到,就看她愿不愿意现身了。
出来的话,或许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我要是死了,对她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坏处。
以她之前帮我挡刀的情形看,她应该还是有良心的女鬼,对欺骗我多少有点愧疚,她应该是会出来的,可是满怀心中焦急地等了一会,她依然没有出现。
我等的实在是着急的不行,心说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估计我以后也就见不上你了。
又等了不知道有多久,乌小香还是没有一点出来的意思,那树根仿佛是一个活物,只要我动动,它便勒紧上一些。
我急的五内如焚,甚至开始对着自己的身体小声的喊,“乌小香,乌小香,你说过要帮我的,我知道你感应的到,快点出来啊。”
我一发声,那树根又勒紧了一些,我只得心中苦笑,一个怀着百年怨毒的女鬼,怎么又可能当的了真。
看来她准备不插手这件事,我只好认命了。
就在我不再怀揣希望之时,我眼前却一阵模糊,一个俏丽模糊的身影开始显现,正是乌小香。
我从来没这期盼过她,失声叫道,“你可出来了,快把我给救出来!”
没想到她出来之后还是冷冷的,“喊什么?你以为我感应不到,从你刚进这个林子我就感应到这里面的凶险了,让那个老头给你说了两次,没想到你一点不听,偏要逞能进来,现在你被捆住了,又想着我来搭救你,早干嘛去了!”
她批评的是,我只得连连道歉,现在不能得罪了这个姑奶奶,要是把她惹生气了,一走了之,我真的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见我道歉,她才没有再追究,解释道,“刚才我不是不想现身,而是暗中有脏东西在一直盯着这儿,我不能出来,要是一出来肯定就会被发现。”
我吃了一惊,暗中还有脏东西在盯着我,我怎么不知道,“现在那脏东西走了么?”
她哼了一声,“你说呢。”
说完这话之后,她飘飘荡荡地围着我身上的树根看,伸手正要试着去拉的时候,那树根突然像是一条假死的蛇反噬,一边捆住我,一边对着乌小香围了过来。
按说乌小香是灵体,只因为是百年女鬼,道行高深,在她愿意的时候,能和实物产生短暂的接触,可是现在我却看傻了眼,这个树根竟然和灵体的乌小香互相击打,发出了一种精神的噗噗响声。
这个树根显然是在阻止乌小香靠近我,乌小香转动了一下身形,没想到这时候四面八方的树根的都罩了过来,显然是想把乌小香也捆起来。
我看呆了,这是什么样的树根,为什么连乌小香这样的灵体也感应的到。
乌小香躲了几下,哼了一声,好像不想与这些树根纠缠,暮然消失掉了,我心中一声长叹,完了,乌小香也对付不了这些怪异的树根,看起来真的要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儿了。
谁知道我这一个念头还没有转下,捆着的树根突然变软,像是一头毒蛇被人紧紧掐住了七寸,我被捆绑了许久,四肢早已经发麻,一下软软地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