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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南苍国盛会在即,届时,四国齐聚,热闹非凡,她想来无事,不如去转一转,说不定还能奇遇一番,突破一下灵阶。
以昔九欢现在尊灵一阶的实力,在灵仙大陆中也算中上等灵修,只是,在灵仙大陆之外,却不得而知了。
就像凤留白,灵力深不可测,身份无上尊贵,对上他,她是半分胜算都没有的。
第231章 南苍篇章: 京都乱 一()
从鲛海中出来,回到渔镇之上,所见一片萧条之景,却让人触目惊心,原本喧闹的街市,此刻只剩下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毫无生气,整个渔镇的人,都被灭门了。
不过短短几日,就已是这般光景,不过弹指之间,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灵修者手里,真的弱小如斯。
一路走过去,尸横遍野,腐烂不成人形,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有些断肢残臂,只剩下累累白骨,牵连着腐肉,死状何其凄凉。
凤留白脸色沉郁,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在他前面的尸体和污秽,随着他每近一步,就化为灰烬一分,尽是如此,凤留白身上不悦的气息,还是越渐浓郁。
周围的空气,都滞凝了下来,呼啸而来的海风,带着腥甜,将空气中的腐臭带过来,飘散,昔九欢都有些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看这些尸体,应该有两三天了,看来,海蛇女在将他们引走之后,就回来复仇了,而且,是将整个渔镇的渔民,都屠戮干净了。
如此手段,残忍至极,确实符合海蛇的作风,只是,能让一个暗中护佑了渔镇几百年的海蛇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海蛇心中的怨恨,也可想而知,毕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丈夫被剜肉致死,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折磨,是可以彻底地让一个人变得阴暗疯狂的。
只是,天道有云,轮回因果终有报,被屠镇是这些渔民的报应,那属于海蛇的报应,恐怕早已应验。
天道有云……
昔九欢思绪沉沉,如果说她来到灵仙大陆是天道所应,那,她是顺天命而行,还是逆天道而袭?
摇摇头,昔九欢有些失语般笑了笑,古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看来,说不定还真有!
直接离开了渔镇,凤留白姿态挺拔,惊世无双的容颜在落日余晖中散发着阵阵的寒意,一身的孤寂与清冷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臣服。
昔九欢撇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殿下?大白?”
“本尊去处,自有打算。”
清冷的声音影影错错,如交影斑驳,穿梭在余晖中,竟如化了形一般,生出一份美感。
昔九欢一脸痴汉样,沉醉不已,凤美人不止人长得美,姿容绝世,就连声音,都醉人耳,引人入梦不愿醒。
手脚并用,缠上凤留白挺如鹤松的背,纤细柔软无骨的玉指胡乱卷一撮触手柔滑,黑如浓墨的发丝,然后再一下,一下地卷起来,打结,轻缠。
呵气如兰,醉春风,不愿醒,昔九欢嘴角带着虚幻的笑,一勾唇,笑便晃了眼
“那,我不问,你会告诉吗?”
一字一字随着呵气附在凤留白耳边,然后调皮地钻进去,偶尔碰在耳壁上,引起一阵颤栗。
凤留白向来清心寡欲,何时经历过这些污秽低俗不堪的暧昧,脸上不由三分不悦,一分恼怒,语气,更是硬邦邦的
“下去!”
“我不”
“下去!”
“我不!!!”
“……阁中有事,需本尊回去处理。”
第232章 南苍篇章: 京都乱 二()
待凤留白乘金乌离开之后,宁疏,才颇为自觉地靠近
“都说凤尊殿下清心寡欲,冷血无情,看来,那只是,还未遇到阿九罢了。”
听到宁疏的话,昔九欢憨笑轻语:“是吗?凤美人这性子,别扭得紧,而且这个榆木脑袋,也是能气死人,看来,往后还是得多多雕琢才行,嗯……还有他那榆木的下属。”
看宁疏一身轻松,当时离去时的沉郁也全然消失,昔九欢眉一挑,问道
“你……找到你妻子的七魄了?”
“嗯”
宁疏淡淡一笑“七魄已全,只需凝聚温养,即可。”
昔九欢哑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是亲耳听过宗主的话的,按照宗主的说法,宁疏的妻子,就是回诀,而回诀,就是朱雀神使,而朱雀神使,并没有死!
那宁疏凝聚的,到底是谁的七魄,又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灵魄。
“阿九,你此次回南苍,可想好了落脚之处?”
落脚之处?昔九欢收回思绪,仰头思虑了一阵,便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说道
“随遇而安,”
此话一出,宁疏就立马跟了一句“好,随遇而安,不过,我在南苍,倒有一处院子,清净雅致,不知阿九,可会嫌弃?”
爽朗一笑,昔九欢拍了拍他肩膀
“有何嫌弃的,不过是一片安隅之地,不看重,不看重。”
“那便好,如此,我们便一同上路吧,”
二人商量好了之后,便换乘了一辆马车赶路,这样,就没那么显眼。
在马车上,昔九欢总感觉少了什么,看到宁泣那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小屁还在凤留白的识海空间里睡大觉呢!
等下一觉醒来,指不定又怎么哭喊,埋怨她丢下他,不过,穷奇蛋也在凤留白那,向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沏了一杯清茶,放到昔九欢面前,宁疏脸上笑意温润
“阿九,可知此次南苍盛会,都邀请了谁?”
“嗯?”昔九欢偏过头,微微诧异
“你,也知道南苍盛会?”
宁疏笑回:“阿泣素来喜欢热闹,便打听了些,”
噢,点点头,昔九欢抿了一口茶,沁人心脾,缭绕着丝丝淡香,好茶。
宁疏倒是不着急昔九欢的回来,也是随口一问,便随口自答
“此次南苍盛会,据说,凤尊尊主会屈尊架前来。”
“噗!”
昔九欢一楞,一口茶喷了出去,狼狈极了,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宁疏,眼里带着求证。
看她这般,宁疏失笑,从一旁拿出手绢,递给她,才对着她点了下头,
昔九欢扯过手绢,随意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思绪却千丝万缕搅动在一起。
难怪凤留白走得这么干脆,要去参加南苍盛会,一点都没告诉她,还真是隐瞒得够紧。
不过,凤阁不是向来不大管朝堂之事的吗?怎么会应了南苍的邀请?
此次盛会,四国云集,看似一片和睦,可是,背地里谁不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局势也算稳定,但却微妙。
南苍地广人博,水丰物饶,农业发达,经商之道也深得其蕴。
尤其是水脉跟灵石矿脉极其丰富,对其他三国而言,是巨大的诱惑。
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国之中,一旦有一国动了,那这维持了几百年的四国对峙之局,便会被打破。
第233章 南苍篇章:京都乱 三()
从渔镇出发,一路马车赶路,过了大半个月,才赶到了南苍盛都。
进了城门,昔九欢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人气,这一路过来,人烟罕至,都是走些偏僻的小路。
一进了盛都,热闹繁华,家家户户门庭若市,各种奇珍异品,珍馐美食,盛不可数。
驶过繁华的地段,在一处比较偏僻,但环境却很别致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昔九欢打量了下前面的院子,远离盛都闹市,院子虽不大,但却十分雅致,看着,令人心生一片详静宁和之感。
“进去吧。”
下了马车,宁疏便走在前面,引着她进了院子。
在院子中安顿下来,昔九欢随意吃了点东西,便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赶路将近半月,周身腰酸背疼,难受得很。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昔九欢才睡眼蓬松地醒了过来,蹦下床,伸了个懒腰,周身轻松,只是肚子却不争气叫了起来。
走出房门,昔九欢到处打量了一番,没看见宁疏,也没见着他家的小子,便又回了房里,换了一身男装,将长发冠起,换了一副面容,就出了院子,往闹市中走去。
随意找了一间客栈,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又点了几个菜,昔九欢就坐下来,视线看向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客官,您的菜!慢吃啊!”
店小二上完菜,就走了,昔九欢是悠闲得很,一边吃菜,一边看风景,这客栈厨子,做的菜,还行。
“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相爷府大小姐在上京宴之后,会冠后!”
“是吗?!那原来的冯皇后呢?”
“哎呀,这你都不知道,冯皇后怀胎十月,生出的却不是皇上的种,听说,被贬冷宫了,连带整个家族都被贬谪了!真是可怜啊,现在的朝堂,可谓是钟离家,一家独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昔九欢听说旁边的碎碎低语,敛下眼眉,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沉默不语。
钟离相府本就南苍贵士一族,人丁兴旺又天赋异禀,除了她这个天生废材的嫡女,恐怕是没有任何的污点了。
想来,她这次回南苍,这些个麻烦事要一应解决了才好。
本想低调行事,可是,却总事与愿违,一名身着白色银甲的秀气男子,手上一把剑一拍在那几个碎嘴的人的桌面上,一腿登上去,手撑着,语气不言而喻的威胁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次啊,嗯?”
此人,正是南苍国出了名的跋扈小太子,护国大将军之子,苏子共。
护国将军一生驰骋疆场,忠心护国,却老来得子,因此宠溺了一些,就养成了这么一个刁蛮跋扈的性子,连护国将军的半分沉稳与敦厚都没有学到,且身子羸弱,是打不得骂不得,偏偏还一心想当个风流倜傥的英雄公子。
一把推开那个人,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神色傲琚
“这盛都,人人都知晓是小爷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他姓钟离的来独行霸道了。”
“是是是”
“公子说得对!”
第234章 南苍篇章: 京都乱 四()
低头掐媚,一众恭弯着腰,一脸的阿谀奉承,苏子共不耐烦地拍开他们的爪子,转头到处看了一下,最后停在了昔九欢那桌
“你,你过来!”
“我?”
昔九欢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额间滑过一丝无奈,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一手拿着筷子,指着苏子共,一脸懵懂
:“我为什么要过去?我又不认识你!”
“你!”
苏子共脸一红,怒火一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结果没控制好力道,自己把自己的手掌给拍残了,急得脸色涨如猪肝色。
气呼呼地冲过去,神里神气地打量着昔九欢,突然弯下腰问了一句
“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是哪里人?你去过万兽林吗?!”
瞟了一眼突然靠近的头,昔九欢动作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轻笑,问
“万兽林?那是什么地方?”
“连万兽林都不知道!问了你也是白问!”
悻悻地骂了一句,苏子共就转转悠悠地走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蜂拥而上,挤到了昔九欢那桌
“这位公子,你当真不知道那小太子爷?”
“太子爷?难道南苍的太子,又换了吗?”
昔九欢很小白地反问了一句,引来了其他几人的白眼
“此太子爷非彼太子爷,刚才那位爷,是护国将军府的公子,尊贵得很,只是,一心想着当盖世英雄,就他刚打听那万兽林,就他那身子,连外围都进不去。”
真不是他们看不起这位小太子爷,实在是,万兽林乃是灵修者才会抵足的地方,他们这小老百姓去了,还不给灵兽给神吞活剥了。
万兽林?昔九欢有些回味过来了,这万兽林之前她确实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踏足。
不过,现下南苍盛会在即,待之后,有机会再去,也不为迟。
与几人周旋了一番,昔九欢基本就摸清了南苍现如下的局势。
冯氏一族被贬谪,钟离氏独大,唯有护国将军府能与之抗衡,但护国将军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朝政治策当中。
于是,朝中就形成了以钟离相爷为首的一众幕僚营。
而且,钟离府长女纤贵妃,在上京宴之后,就会加冠后礼,钟离府现在可谓是前朝如鱼得水,后宫大权在握。
枪打出头鸟,现在钟离府如此高调,她就不信,南苍王,会容忍得了,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专权世族。
走出客栈之后,昔九欢并不急着回去,而是转到了钟离府附近,转悠了几圈,就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而钟离府的暗卫,在看到人后,立马就回禀了相爷
“相爷,大小姐,出现了。”
“嗯?”
钟离城危险的眸子微眯,放下手中的卷案,追问
“可派人跟着了?”
“已派人跟着了,需不需要,请大小姐回府?”
挥挥手,钟离诚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肃穆道
“让大少爷去,接她回府里住吧,女孩子总抛头露面住在外面总归不好,还有,本相入宫一趟,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议。”
“是!”
第235章 南苍篇章: 京都乱 五()
转悠了一圈,感觉到身后多了一条尾巴,昔九欢就心情颇好地回了宁疏的院子中。
钟离府,这可是一步好棋,得慢慢下,才有意思。
翌日一早,昔九欢还未起床,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眉心一动,昔九欢便翻身从床上起来,这钟离府的人,来的够早的。
昔九欢动作温吞,梳洗完了之后,才不疾不徐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到钟离乾坤那张布满阴霾的脸,阴戾的眸子酝酿着血色,看到昔九欢出来,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只见他腰背挺直,声音沉着高傲
“父亲让我来接你回府。”
“回府?”
昔九欢一阵失笑,像打量傻子一下打量着他,随后才开口道
“我可不记得,我与钟离府有何关系,况且,寒舍住习惯了。那种豪华贵气的琉璃瓦落,反而不适合了。”
说着,还很是苦恼地摇了摇头,秀致的眉微微凝起,朱唇娇憨。
钟离乾坤脸色阴沉,一副不想跟昔九欢周旋的模样
“此事与我无关,我只是奉父命来接你回府。”
娇憨一顿,昔九欢冷笑
“既与你无关,那你就回去告诉他,当初我便说过,想要我回府,那我提的条件,便一个不能少。”
“还麻烦钟离公子,当一趟跑腿了。”
闻言,钟离乾坤眸色阴沉,阴鸷地盯着昔九欢,如同索命的阴使,更是出声嘲讽
“不过是懂得些小聪明,便自视甚高,当真以为,一个凰宗弟子的身份,我钟离府就会奉你为上吗!”
“呵,大公子莫不是忘了,除了昔九欢这个名字,我还是钟离葭,钟离府的嫡长女!”
钟离乾坤的脸色顿时更加沉郁,身上的杀气浓郁,不可否认,下一刻,如果没有身份那层限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昔九欢。
迎上他逼人的气势,昔九欢姿态悠闲慵懒,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大公子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需要再大费周章地特地强调一下。”
“如若无事,便请离开吧,我这小院,可容不下大公子这般尊贵的人儿。”
“你……!”
“怎么?”
昔九欢身上的气势突变,瞬移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鬓边,轻声如弦缓慢波动,声声醉人
“大公子莫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乱伦可是要被天祭的。”
“恬不知耻!”
钟离乾坤脑羞成怒,低沉出声,怒吼一句,便一掀衣袍,转身离开了。
“哈哈哈”
后面传来昔九欢稍显放浪的笑声,钟离乾坤背脊一僵,当即加快脚步离开了院子。
待人走了之后,昔九欢脸上笑容一收,眼里讽刺闪过,寒光似刃。
“阿九,你是钟离府之人?”
宁疏从一边走出来,语态自然地发问
昔九欢点了下头,回
“算是吧,毕竟这具身体里,流的,是钟离家的血。”
跟着点了点头,宁疏脸色微怔
“钟离府之人皆非池中物,难怪阿九如此玲珑剔透。”
“我玲珑剔透,跟钟离府可没一点关系。”
听这语气,宁疏楞了一下,而后温和一笑,开口
“阿九你,与钟离府的关系不好?”
“也罢,你便是你,身份不过是一个虚称,并不重要。”
第236章 南苍篇章: 京都乱 六()
——
“大胆!”
钟离城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身上沉淀已久的肃穆之气,让整书房的空气,都滞凝了下来。
“这个逆女,十轿之礼,枉她说得出口,狂妄自大,以为凭那点灵力修为就可以横行无忌,兼直痴人说梦!”
十轿之礼?钟离乾坤也微微皱起了眉,枉她说得出口,十轿之礼,除了王上,就只有王后,能勉强受得起,太子,都是只有六轿的,一个废材体的女子,竟然还妄想十轿!
手撑在书案前,钟离诚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她不愿回府,那就不需管她。眼下盛会在即,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各国来使的安危,坤儿,你负责与驿馆那边对接,专门负责云雀国来使的一切事宜。”
“至于东洛国与西洲国,我会另外安排人负责,还有,关于城关的巡防,你去一趟将军府,跟苏将军对接一下,此次盛会,我们钟离家负责外围,苏家则负责宫阙内围,你注意一下。”
钟离乾坤拱手:“是”
钟离诚本是想待盛会过去之后,再行解决这件事的,却不成想,钟离府长嫡女回都的消息,被传播了出去,宫阙那边收到的消息,钟离诚就立马被传召了。
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阙,王上御书房。
“王上”
钟离诚跪下,拱手行礼。
苍恭宗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已经脱下,身上只着了一件纯白色的单衣,坐在雕空蔻龙的书案前,执着毛笔,不知在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