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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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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殿中的众人,更是神色非凡,依稀有今日堂中众人的风采,但从其衣饰中,也能看出来,有古之遗风。

    而那细微的勾勒之处、人物的面孔等等,都是精妙无比,仿佛精研许久方才下笔,丝毫也看不出匆忙和赶工的痕迹,笔迹连接之处圆转从容,带有一种肆意而为,偏又结构严谨,有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味道。

    这种形而上的感觉,已然超越了单纯的丹青之术,令人一观,心驰神往。

    尤其是王衍这等宿老大家,见多识广,一观此画,看出其中技巧、神韵,已然超越了赵远的画作,但更让他们在意的,还是其中的一缕熟悉味道。

    只是,仔细一想,又不得要领,想不到熟悉味道从何而来,但又有一种就在嗓子眼,下一息就能说出来,但偏偏就是想不到,因而如鲠在喉,不少人近乎抓耳挠腮。

    突然,晋阳先生王览一步一步走到陈止的画作前面,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表情颇为复杂。

    看到他的动作和表情,王衍等人的脑海中,仿佛瞬间又一道闪电划过,将诸多思路贯穿,让他们一下子就清明过来。

    “风范气韵,极参神妙,这幅画和九变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错,不错,此画乍看之下,布置颇有玄妙,略不烦曹,而细细观之,其中人物的细微之处,与晋阳之作近乎相似,只是神韵不同。”

    “看王晋阳的样子,显然也是一般感触,或者说更为深刻,莫非这陈止也是个追寻曹公之道的?”

    一阵议论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注意到画作本身上来,从画技和神韵,转移到了其画中深意之上。

    一幅画,乃是勾勒而成,丹青为体,描绘的为一时、一处之景,画作本身的好坏,能自技巧判断,以上中下流评判,而真正的出色之画,往往还有背后之意,通过画面表达出更深层次的含义,让人回味,那就超脱了本来的范畴和藩篱。

    陈止的这幅画就是如此。

    因为陈止所画的,其实并不是今日之聚会,乍看之下,和王览所言题目似乎不符,但王览的题目,本身就是个引子。

    “但凡题引,可以以此为题,分毫不差的描绘下来,亦可延伸其意,乃作追思,呈前人之事,以喻今时之景啊,现在看来,赵远为前者,而陈止当为后者,他所画之景,与今日情景似是而非,必有深意!”罗勋微微感慨,目光在赵远和陈止的两幅画上来回扫视,“单论画技,赵远便就落了下风,若是在深意上又被压一头,那书法也根本不用比了。”

    隔着几个人,左廉亦感慨起来:“陈止此画,其中之景,必与来历,我心中隐隐有着猜测,莫非……”

    看着那画上众像,蓦地,一个名称跳入心中。

    “这是……稷下学宫?”

    说出这一句的,是那近乎愕然的赵远。

第三百五十一章 妙哉稷下,自撕其画() 
稷下学宫,自建成以来,其名可以说是不绝于史,乃是那春秋战国时期,官方所创之学舍,虽是齐国所创,集百家之宗师,于是思想碰撞,光辉闪烁,于是出百家争鸣之声。

    那学宫建设之后,先后有诸多贤达往来,几乎容纳了诸子百家中的各个学派,如道家、儒家、法家、名家、兵家、农家、阴阳家等,都有宗师人物在其中讲学。

    学宫的全盛时期,号称汇集了天下贤士千人,时人称之,天下之贤皆入此宫,蔚为壮观。

    这样的一座学宫,后世无论是学何种学说之人,都不会等闲视之,更不会将之忽视,往往还多有提及,是以在先秦之后,诸多著作、讲学、家训中,都能隐约看到身影。

    新汉更是如此。

    要知道,当初春秋战国之时,虽号称礼崩乐坏,但士族把持权柄,血脉追溯三代,尤重祀戎,一姓多国,一氏几宗,家族之势可谓登峰造极,家国不分,一国之内的卿大夫家族,架空国君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更有霸主之国,国君如傀儡,几卿轮流把持朝政,瓜分国土,为那国中之国,一家之地,波及几县、千乘,家宰之威尤,有的时候甚于令尹丞相。

    这般局面之下,诸国纷争,大小依附,内外相搅,上下权移,方有百家思想光辉的绽放土壤,铸就了华夏历史中,最为璀璨的一页之一。

    那个时候的家族,比之如今的世家,那权势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等闲无法相比,但多少有相似之处,是以新汉一朝,世家势大,士大夫与勋贵对立、统一,皇权衰退,政令多出,也有着几分那个时候的味道,只不过为大一统之朝,是以家族之势难复先前之盛,但百家之思,却同样可以在这般环境中蔓延、传播。

    今日陈止所邀请的大小大家,多数都是没有归属于哪家书院的,但能在一方登峰造极,那也是学问造诣和根基极深,是以都是学了一家、或者几家之言的,这心里有着自己的倾向,过去也曾经听师长、同窗说过、或者在典籍上读过百家之盛景,稷下之光辉。

    是以,此刻一看到陈止的这一幅画,隐隐就有熟悉之感,等赵远的口中,吐出了那三个字,众人也都纷纷回过神来,心中一凛,再看那幅画的时候,这观感竟然是截然不同了。

    此时再看此画,就觉得其中颇多玄妙,本来与今日之宴有些相似,其中人的装扮和今日众人不同,但其中神韵,却隐约能在现场的人里面找到相似的。

    可现在再看,却发现那迥异的气质神韵,分明是不同学说宗派的分别,有道家黄老之无为,有儒家之知世,有法家之严肃,有墨家之兼爱……

    这感官感触的变化,让不少人大为吃惊。

    “妙哉!未了这一幅画,在知晓其中典故之前,与知道之后,分别观之,竟有不同之感触,实乃佳作!”

    “不假,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么一幅画,居然不是酝酿多日而成,而是当场挥毫泼墨所作,居然就有这等韵味!若是给陈太乐些许时日,怕不是要出来什么惊世之作!”

    “过去未闻太乐令之丹青妙笔,今日才知,此人深不可测,若非赵子远逼迫,怕是要一直藏起来,不知其心中何意,有这等丹青之能,却不彰显于世,岂非人间一大损失?”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称赞起来,对陈止的画作和人,极尽赞美之辞。

    若是其他人开口,或许多少有奉承之嫌,但眼下的这些人,却殊无这般必要,因为都是成名许久的名士、大家,其中有几人甚至可以称之为宗师了,平时求见尚不可见,又怎么会屈尊降贵的去奉承陈止?

    莫说是太乐令这个职位,就算是太常、太宰,乃至那人皇至尊,他们也不会轻易称赞,这甚至都不涉及到人品、人格,而是要维持位格,就不可阿谀,否则名望受损,那是什么都补不来的。

    而且,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画作的比拼切磋,其实胜负已分,莫说陈止之画的画技如何,单说这画中深意,就已经远远超出。

    题目是今日的聚会,但本就是话题作文,赵远是依葫芦画瓢,中规中矩,而陈止则是延伸发展,紧扣主题,又连接过往,引人追思,令人向往,简单来说,就是逼格更高,在场的大家,若是不称赞陈止的画,难免就给人一种没有文化的感觉,只懂的画,不懂得道,一下子就被人比下去了。

    如此风气之下,就算有人欣赏赵远之作,亦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提出来,更何况,陈止之画的技巧,也在赵远之上,没有临时书就时的匆忙之意,无论是构图、细节、意境都尽善尽美。

    连王衍都忍不住感慨道:“难怪守一之前作画,要到燃香尽头,原来他早就是胸有成竹,整个作画都在掌握,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如今乃是正好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长者谬赞,止愧不敢当!”陈止拱手摇头,说的也是心中实话,他得了那《萧规曹随册》的加持,临时拥有了王览那近乎宗师的丹青画技,感触入心,是以福至心灵,靠着心中记忆,构思了稷下学宫之景,那心里构图迅速完成,一笔一划皆在一处,还未下笔,已是遍览全局,所以作画起来颇为从容,能精准的把握时间,不浪费一分一秒,在最后时刻完成画作。

    但另一方面,他深知这是外力,乃是临时拥有,不可长久,亦不该依仗,更不能狐假虎威,而且心里还存着学习的念头。

    先前他提取了陆映的音律之能之后,就在摸索着学习之法,想将这临时所得,化为己用,以避免那人杰之章被覆盖后,能耐就没了。

    于是在家中、在陈府反复弹奏练习,终于发现了沉心静气,全神贯注的用身体去记忆,可以将弹奏时的那种细微筋骨变化都牢牢记住。

    他的筋骨经过神速符的打熬,本就比原来强健许多,加上习练了前世的打熬之法,越发得心应手,此时在作画的时候,也如法炮制,用来记忆作画时的手指、手腕、手臂、肩膀、腰肢等等筋骨变化,和劲力贯穿,更有深刻感悟。

    因此,他整个过程都沉浸其中,时间才会持续这么久,而且作画一完,就感到浑身隐隐酸痛,这是劲力消耗太大的表现。

    他却不知,就算是王览本人平时作画,也因为年纪和身体的关系,无法时时刻刻用力,很多地方不得不有妥协,以分配体力,是以多有遗憾,所以刚才一看到陈止作画,与自身之丹青技巧十分相似,但劲力却更加充沛,王览才会那般失神。

    便如此可,与众人形成鲜明对比的,也是王览和赵远,这两位看着陈止的画作,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那幅画,不复他言。

    王览是越看越绝的精妙,而且隐隐还和自己的笔锋接近,不过从些许细节之处,还是能看出不足和差异,这点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以晋阳先生之能,如何看不出来,毕竟还是匆忙而作,有瑕疵也在所难免,只是……

    “只是这陈太乐只画,固然在细节之处还有欠缺,但都是因匆忙作画所致,若是不设期限,任其施为,这幅画不知能达何种地步,可惜、可谈,不过即便如此,只是看着画中笔锋,所用笔力,几乎时时刻刻以将按劲力通透,而且颇似我之画技笔锋,可若是换成我来,细节或许能够雕琢,但却无力时时贯劲,身子实在是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王览又朝陈止看了过去,见其人正轻甩手臂,额头更有汗滴流淌,知道是耗力太过的表现,心里已经是明白了。

    “只是看这般画技,这一场比试切磋,是谁输谁赢,已然明了。”

    想着想着,王览看向赵远,又环视众人,就要出口点评,只是不等他真个出声,那赵远却忽然抬头笑了起来,其声甚是欢畅。

    他这一笑,众人自是疑惑,循声看去,却见这位双绝公子上前两步,从那两名陈氏家仆的手中扯下自己的画作,一手制一边,然后两臂用力。

    兹啦!

    声如裂帛,这好好的一幅画,便让他撕裂开来,一分为二。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有赵氏友善之人惊问其故,却听那赵远摇头叹息道:“珠玉在前,赵某这般朽木,如何能陈列其册?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那是咨询其辱也,今日自毁,乃留我名。”

    说着,他将那画作朝着地上一扔,又架起手臂,恭恭敬敬的给陈止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太乐令之丹青妙笔,赵子远服矣,愿如先前所诺,做太乐前驱,但只求一事,还望君子能应。”

    陈止就道:“赵君谦矣,你我伯仲之间,哪有高下,若有所需,但说无妨。”

    那赵远一字一句的道:“还望太乐令将此画赠与在下,以便日夜观之,还望太乐令能遂吾愿。”

第三百五十二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止闻言倒很是意外,其余人亦多有色变,盖因这当堂索要画作的事,本来就很罕见,更何况两边之前还在比拼,转脸其中一方,就求得对方的作品,而且这种行为,比之直接夸赞更是直接。

    事到如今,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赵远是已经认输了。

    赵远认输这件事本身,比他讨要画作,其实影响更大,因为这个提议,本来就是由他提出来的,现在他主动认输,陈止这第一轮的难关,也就度过了。

    陈止楞了片刻,点头道:“既然赵君有此提议,那陈某自然不会拒绝。”

    赵远顿时欢笑起来,也点头说道:“太乐令真是爽快,若是能与你为友,当是一大快事,我也不瞒你,你的这幅画论画技和意境,都在我的画作之上,更兼与我所求之画意,多有相似之处,我求取阁下之画,悬于屋内,日夜观摩,取长补短,争取早日胜于你,到时候再行挑战。”

    他这么一番话再说出来,众人又都惊了,你刚刚认输,转脸就这么说,谁听着都不舒服。

    陈止也微微一愣,随后却笑了起来,不由点头道:“先生真乃妙人,不愧名士之名,陈某当以友待之,但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止不如君远矣,当以君为尺,乃求丹青之境。”

    “正合吾意!你我当为友!”赵远闻言大喜,“既如此,那陈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一个月后的文评,我自要祝你一臂之力!另外,若是陈君你看上了哪家姑娘,亦可与我说来,我一样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就上前几步,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但赵远的这个样子,却让众人一阵无语,尤其是几位老成持重的长者,更是听得心中不快,轻轻咳嗽两声。

    赵远刚才也是一时欣喜,是以有些忘形,但听到咳嗽声,立刻意识到周围情形,赶紧收敛神情,又恢复肃容,跟着就朝着陈止躬了躬身,说道:“既然如此,那赵某就此认输,也不用比那书法了,陈君您的书法,我其实是看过的,我无法与你相比,哪里还用比呢?至于这幅画上的题字……”

    他微微搓手,一副迫切模样,两眼放光的说着:“题字一事且先放放,待得你我下次切磋,再请陈君题写吧。”

    “也好,就如君之所言。”陈止点头同意下来,跟着就见赵远很是自觉的退了下去,陈止就朝其他人看去,“诸位,还有哪位要再来切磋的,陈某都接下来。”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乐起的身上。

    刚才,赵远出声,响应最激烈的就是这个乐起了,只不过此人强于音律,若是要比,那就是比音律的,但此时的乐起,表情却颇为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实际上,刚才赵远突然将自己的画作撕裂,他就已经知道不好,同时更惊讶于陈止的丹青之能,现在见陈止主动看向自己,这心里就忐忑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在这之前,他们都觉得陈止并不擅长丹青,结果现在一画,都不用太多评判,那书画双绝的赵远,自己就认输了,更是讨要画作,更扬言要全力相助陈止,一副欲结交而后快的样子,以赵远的人脉资源,若是全力相助,那对乐起背后的人而言,真不是个好消息。

    但事已至此,乐起也是无从退让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脑海中回想着不久前得到的情报。

    “这陈止确实有音律之能,听左岳书院的齐直所说,颇有行云流水之意,而且也有人说过,陈止在陈府曾经练琴,但其琴艺可以称之为上佳,但尚未入品,相信以我之能,还是可以应对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他顺势起身,拱手请教,然后让人取了自己擅长的长琴。

    ………………

    “有消息了!”

    百家茶肆,消息已至。

    陈罗坐于人群之中,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着结果传来,是以那边说书人刚有动作,他就用颇为肥胖的身子冲了过去,显得格外灵活,等到了跟前,正好听到那说书人正说道“那双绝赵远,乃自撕其画,明言不如,更有诸多大家,称赞陈太乐之作,有古之遗风,又有晋阳先生,赞曰陈君之画,深得乃师之妙……”

    凡此种种,让整个茶肆为之一静,跟着面面相觑,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竟然真的如此!”

    “太乐令之能,竟至于斯!”

    “壮哉陈君,乃通百家!双绝之能,竟不可当!”

    一连串的感慨过后,众人又沉默下来,因为他们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陈止了。

    唯独陈罗咧嘴而笑,本来有些动摇的信心,再次坚定起来——

    就没有我七哥办不到的事!

    尤其是,当他看到,先前对陈止表现出很大信心的青年,此时一个个也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心中就更为受用了。

    很快,那青年笑叹:“本来我等还思量,陈君要用何等方法,方能破了此局,可惜思虑来去,都是不得要领,如今看来,这分明就市一力降十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啊。”

    你要比,那就比,然后取胜,如此而已,哪里需要什么思虑。

    但这比拼丹青的结果,顿时让这楼中的诸多士人,在心理上都有了变化,是以当又有消息传来,说那音律大家乐起,也起身挑战陈止后,这茶肆中竟没有之前的波澜了,也不猜测陈止用何种方法破局,而是在谈论,陈止与乐起,谁的音律造诣更高。

    要知道,那乐起可是成名已久,而且不是寻常的名士,而是大家,其人之名在洛阳乃至周围都十分有名,严格来说,连那位知敏阁主刘近,和他相比也是略差半筹的,那寻梅楼中在场的众人里面,在音律之道上,能比他强的,也就只有寥寥两人。

    “若是在音律上,陈太乐也能再胜一大家,那可就真是惊人之极了,那一个月后的文评,我等是非看不可了。”

    唯独之前到来的徐谷,脸色阴沉的坐于屋舍角落,沉默不语,而此时,众人也都知道了他气愤的原因,这里毕竟是百家茶肆,消息灵通,虽然今日关注的焦点,都在那寻梅楼内外,可其他地方的消息,也时有传来。

    所以,也有一二说书人,说了一下做完左岳书院晚宴的事——

    这件事,本是那三杨杨济定下来的,因种种原因推迟,期间也有小宴,但一直不成体系,直到昨晚才匆忙举行。

    这场晚宴,其主旨倒也明确,传说是为了给那杨老的孙女杨悠找一个如意郎君,所以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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