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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看着王浚又有动作,两边交战之日临近,这时候要是接受了陈止的官职,正式加入陈止的势力,那紧接着要面对的,很有可能就是与王浚的对垒,这就有可能影响到家族了,是以他们都有所克制。
事实上,与陈止关系亲近的投奔之人,可不止张景生,如鲍敬言、葛禄等人,也早就加入里面,但因为种种愿意,这次都没有竞争职位,而陈止也明智的没有询问他们。
此刻,这群人自然与张景生等人一样,各有各的想法,也开始与各自背后的势力联络。
除此之外,如那枣嵩、桓彝等人,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却是另外一番态度了。
“陈止授官,显得有些匆忙,莫非是看破了大将军的意思?”枣嵩一番思量,又想到了那蓟县的内奸,“又或者,再次得了消息,也不知大将军是否有所行动,若是那内奸真的存在,那接下来的一场大战,可是会有隐患!”
作为王浚的女婿和心腹,枣嵩对王浚颇为了解,结合最近的消息,已经猜到了王浚的目的,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担心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是了,当下担忧也是无用,不如先尽我之力,给大将军削减一些威胁,削弱这陈止的力量。”
这般想着,他呼来仆从,让人准备车马,说是要去拜访桓彝。
另一边,桓彝却是另外一番态度。
“既然陈府君已经授官了,那最近大概是闲下来了,可以试着和他接触,先前他已经暗示过我,只要价格公道,是可以出售单梢砲的,这件事必须尽快落实下来,当前这北地的局势一天一个样子,变数太多,再拖下去,恐怕就要有变数了。”
这么想着,他又招来手下,说是要将物品清单拿过来查一查。
这次桓彝北上,也是领着车马,其实里面放着钱财,只要陈止点头,这定金立刻就能付出。
正当桓彝做好了准备,打算再加把劲,把这次商业合作定下来的时候,却有人来报,说是枣嵩过来求见。
“他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桓彝一听来访之人,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可是很清楚的,几人虽然一路同行,但抵达之后,陈止方面其实就阻止了两方的接触,所以桓彝最近都在低调克制,为了达成目的,尽量避免与外界的接触,连先前那枣嵩有心利用的洪千找上门来求助,都是避而不见,却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枣嵩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若是不见,也有些不合适。”眉头一皱,他最后还是吩咐仆从将人领进来。
“桓兄,咱们有几天没见了。”枣嵩一来,就哈哈一笑,一语双关的说着。
桓彝则道:“枣君是聪明人,该是知道当下的局面,你我最好还是少见的好,再说了,那吴阶不也还没有放出来么?枣君何不继续争取把人救出来?”
“我倒是想再加把劲,可桓兄你这次就有些不够朋友了,”枣嵩拱拱手,也不客气,来带旁边的座椅坐下,“给陈府君授实权这么大的事,居然事先不和我通气,就这么直接拿出来,使得局面截然不同,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被动,倒是桓兄一下子成了这代郡的座上宾,羡煞旁人。”
“你我各为其主,有些事,我想枣君也是能理解的。”桓彝知道这事自己是有些不地道,却也不愿意轻易认错。
没想到枣嵩跟着话锋一转:“这也就罢了,这事先放一旁,虽然桓兄你行事有些太过,但我还是有着诚意,我知你此次过来,实为那代郡的单梢砲,我愿助你一臂之力,你看如何?”
“哦?”桓彝眯起眼睛,“不知枣君有何高见?”
第八百二十三章 投奔?投靠?()
“枣嵩又去见桓彝了。”
那边刚有动作,这边密谍司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佟海带着文书过来,递交给了苏辽。
刚刚升官稳定了位格的苏辽,只是看了一眼,就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果然如预料一般,枣嵩去见桓彝,肯定是要商议单梢砲的事,想要从另外的方面给咱们施压,逼迫咱们卖出去,为王浚攻来做准备,先削弱我等。”
“那要不要派人警告他们一番?”佟海试探性的问着。
苏辽摇摇头,笑道:“为什么要警告?既然他们想要花费钱财,那是最好不过的,之前与桓彝接触几次,其实都已经商定了很多细节,只不过后来王浚那边传出动静,让桓彝有些惊疑不定,担心咱们为了应对将要到来的战事,改变主意,这才会另寻他法。”
佟海听到这里,想到之前这位上级的吩咐,猛的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您先前之所以做出迟疑不定的意思,其实是要拿捏住对方。”
“不光是拿捏,还可以趁机加价,”苏辽还是笑着,“你说这种危机时刻,他硬是要让咱们把这压箱底的宝贝拿出去卖给他,难道不该多出些钱财、约定些好处?否则我们如何能动心?”
佟海也笑了起来,在旁边补充道:“正是这个理,不光如此,为了防止对方耍什么心机,还得提前将钱财都拿出来,可不能赊账。”
苏辽点头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这事就去安排吧,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这也算是疑兵之计,若是运用得当,足以让王浚那边做出错误判断。”
佟海也是点头,转身便要走,只是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先前守卫代郡,单梢砲居功甚伟,现在拿出去,多少是有些隐患了,恐怕这城里面的人知道了,会有人提出异议。”
“这些不用担忧,”苏辽呵呵一笑,“如今将军府新立,虽然九职人选定下,但下面具体办事的吏胥位子众多,城里城外很多人盯着,根本不会分心顾虑其他,就算有人谈及,也不会造成多大波澜,只要让人盯着就好,倒是其他几县,要多多留意,防止有人潜入破坏,若是碰上几件里应外合的事,可是不妙了。”
佟海点点头,就说着:“上官放心,咱们安排的人都在盯着,各个县城里面的王浚方面派过来的探子,都在监控之中,稍有风吹草动,便可以立刻收网!”
苏辽听到这里,越发满意起来,而佟海也顺势离去。
等人一走,苏辽处理了一会公务,又有人过来禀报,说是那孙秀过去拜访陈止了。
“知道了。”打发了送心人离去,苏辽跟着却冷笑起来,“终于用动静了,这人倒是真会卡时机,和主公预料的一样,果然是心机深沉之辈,不过罢了,毕竟也是助力。”
那孙秀,说的正是护卫着赵王孙刘车的道门传人、谋士孙秀,此人虽是出身五斗米,却也有大志,投奔赵王,成为赵王麾下幕僚。
石勒侵冀州,占据冀东几郡,赵国被围困,赵王世子出奔洛阳求助,而这孙秀则护着王孙北逃,辗转北地,先后求助,最后在王浚那边也没有得到满意答复,便又带着刘车回返代郡。
在回来的途中,他们还遇到了正在东去蓟县的佛法简、聂道仁一行,双方有过短暂接触,不过并未深入。
算算日子,他们回到代郡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除了一开始拜见了陈止之外,就没有再次接触。
“这次过来,恐怕是看准了时间,想要和我讲条件吧。”
听着陈舵的汇报,陈止心里也有数了,他点点头,吩咐道:“既然来了,就把孙先生请进来,再让人去备茶。”
不一会,这神采奕奕的孙秀迈步而入,他甩动宽大的袖子,给陈止见了礼,随即坐于一侧。
不过,陈止的的目光却落到了孙秀身后的一人身上。
这人做护卫打扮,不过体格健硕,双目炯炯有神,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然没有手持刀剑,但只是看那身板,就知非同一般。
孙秀落座之处,这人则立于一侧,表现出护卫之意。
不过,陈止之所以注意到他,却不是由于这人的体格,而是在看到他的瞬间,自己的视野里有虚影闪烁。
这种反应,一般是只有在那些气运过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现象,只是眼前的这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护卫,又为何会带来这般变化?
“将军,在下今日求见,是有心要提供助力的。”这一坐下,孙秀也不耽搁,单刀直入,直接就说出了来意,“那幽州刺史王浚,本就有不臣之心,此人觊觎代郡,最近有兵马调动痕迹,这种人不可掉以轻心,为今之计,当团结各方,以作准备。”
陈止收回念头,闻言就道:“孙先生的意思,是要派人相助?日后再让代郡出兵冀州,以作回报?”他是知道的,孙秀一直以来,提出来的要求,就是用自家提供帮助,来换取陈止未来出手牵制石勒。
没想到,孙秀却道:“将军误会了,”他摇了摇头,“这事是我等感将军之威武,代郡之不易,这才主动相助,而且当下赵国沦陷,我等原本的护卫、侍从之流,流离失所、散落各处,几无用武之地,而今不少都聚集于此,本意就是想要有所作为。”
“哦?”陈止眯起了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话有着一丝投靠、投奔的意思,只是以这孙秀的身份,总不至于要来代郡投靠自己吧?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一转,落到那名护卫的身上,问道:“本官也听说,赵国不少勇士被王孙召集起来,都赋闲居院,莫非这位也是?”
孙秀笑道:“我等前后召集了不少赵国护卫,人手不少,不过这位张方却并非如此,他是世子在洛阳所遇,因格外欣赏,是以提拔起来,最近派过来护卫王孙安全的。”
听得孙秀之言,那护卫不由拱拱手,朝陈止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陈止却是一愣,品味着这人的名字。
张方?
“这一段历史时期,叫这个名字的,可是有一位猛将。”
第八百二十四章 有将求起势,有士意莫测()
张方这个名字,陈止是真的不陌生,在他书房的那本册子上,就写着此人的姓名。
在原本的历史上,西晋宗室内乱,张方就是其中的一个主要配角,其人出身不高,得人资助,这才崭露头角,被一位西晋宗室看重,提拔起来,最终领兵作战,屡有战功。
这人颇为上进,能被宗室看重,也是其力争表现的结果,只是最后的结局却不怎么样。
陈止只所以会在意此人,实在是因为他在原本的历史上,着实是一个骁勇猛将!
西晋八王之乱的时候,张方作为前锋,领兵七万,起函谷关而入河洛,一路历经激战,最终击败大军,攻克洛阳,将长沙王司马乂活活烧死,又挟皇帝而归关中,得封中领军、录尚书事,领京兆太守,风头无两!
这等人物,便是想要忽略,也是困难。
“张方原本是被司马家看重,如今却是被那赵王世子看重,也算异曲同工,只不过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人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诬而死,不过现在内乱未起,这人倒是没有毙命,却也名声未显,本以为还要等一阵子,才会见他崭露头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不过也不好说,这重名重姓的人不少,也不能确定就是那人,就算是原本那人,若是人生经历不同,可能才能、品性也有区别,还是得观察观察的。”
话虽如此,但其实陈止这心里已经近乎确定,面前的这人就是原本历史上的张方了,原因倒也简单,若非如此,也不会引起他视野中的阴影了。
危机,危机,有危险,就有机遇,原本历史上诸王混战,各族虎视眈眈,整个中原最终乱作一团,可谓灾祸,但同样也有许多人物借着这般机遇扶摇而起。
陈止的那本书册,其实就是将他记忆中有印象的人物都列下来,未来观气也好、招揽也罢,又或者是打压、警惕,都有个对照。
只不过,因为历史进程的改变,很多原本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时还不见踪影,很多原本毫无迹象的人名,现在反而名扬四海,这张方就属于前者。
“不过,现在这人却投奔了赵王世子,着实是有些让人意外,不过细细一想,却也是有原因的,那张方本就是冀州河间人,算起来与赵王世子还算老乡,而赵国沦陷,那位世子去京城求助,必然要受人冷眼,境遇低劣是肯定免不了的,这种情况下,除了出身贫寒、卑微的人,也不会有人想要找过去投靠。”
看着张方脸上的表情,陈止隐隐猜出了此人的目的。
之前的唐家唐资,想要一朝势起,都颇为艰辛,正是因为受限于原本出身,而张方的出身更低,虽有武勇,但一般的世家人物都未必看得上他,更何况是宗族郡王?再加上天下虽有种种暗流,但毕竟不像原本历史上陷入大乱,武将的价值并没有真的释放出来,再加上张方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想来他在洛阳找人投靠,和当年玄德黄巾起义后,去都城讨官的局面是差不多的,除了赵王世子这般落难、落魄的,也都看不上他。”
这么想着,那孙秀也看出陈止对张方感兴趣,便顺势笑道:“张君武艺高强,还通兵家事,实乃英才,只不过限于出身,这才有些蹉跎,他此番北上,还是在世子面前毛遂自荐,其实也是知道将军你的英明,这才过来。”
伴随着介绍,张方更是有意挺了挺胸膛,让整个人的体格、轮廓显露的更为清晰,那虎背熊腰之态,顿时散发出彪悍气息,让旁边不少仆从都看出不凡来,暗暗咂舌。
陈止听了,却是越发能明白张方心中所想了。
“看着情形,显然张方投靠赵王世子,也是颇为无奈,属于是在找不到门路了,至少退而求其次,显然是将那位世子当成了跳板,但同样的,此人无论是在原本的历史上,又或者是当下,都是奋力拼搏,远离家乡,在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打拼,寻找主公,显是心气很高,更不会甘心待在小地方,代郡这样的边疆之地,恐怕不能满足他的胃口,因而来我这里,也是想要再找一个跳板……”
那张方尽管威武雄壮,一看就是一个好汉,但只是粗略一看,就能发现年龄也不小了,也得三十好几、四十左右了,这年龄真没有几年好蹉跎了。
“武将年龄也颇为重要,想要为统帅,想要立战功,若是年老力衰了,那就什么都争取不到了,在原本的历史上,张方这时候都功成名就死过多年了,结果如今还未走上正轨,年龄上有劣势,所以心态肯定比较急,他选择落魄世子,然后马不停蹄的就毛遂自荐来北地,就是看出北地将有大战,有心立下战功,然后再用这个战功作为跳板,另投他门……”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陈止便将张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也不排斥这种念头。
“他的这个心理,确实可以利用,而且这人若是真有才干,总归要想办法留下来才是……”转念之间,陈止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对面张方头上那澎湃的气运景象,已然映入眼中。
对面,孙秀还要在说什么,陈止却已经当先问道:“不知孙先生想要如何相助?”
这话如此直接,以至于让孙秀都为之一愣,但旋即他就明白过来,笑道:“靠着王孙之名,原本散落在冀州各处的一些将领都过来了,他们皆有号召之力,若是将军有心,可使他们前往冀州,招兵而来,另外,先前在蓟县等地,我等已经召回了一些兵马,只是担心代郡这边的意见,没有带领过来。”
陈止点点头,问道:“不知可有多少兵马?”
孙秀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千!”
陈止闻言,眯起眼睛。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孙秀脸上带笑,与张方一同离开,而陈止则坐于屋中,一根手指轻轻敲着身下坐席。
“孙秀此番过来,与那赵王孙的说法,是王浚不可信,要说服我出兵相助,但在我面前,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去帮赵国,有些意思。”
第八百二十五章 陈氏六文书()
两日之后,冀州,常山郡,镇定县。
新一封的书信就已经摆在了张宾的桌上,信封的旁边,还有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有不少凸起。
张宾面容清瘦,留着长须,高冠博带、两袖宽肥,静静坐着,看着信封与包裹。
这位石勒麾下的首席幕僚却没有急着拆开信,而是询问对面那人:“这信还是射进来的么?”
在他对面的那人,却是一名神色焦虑的青年,此人名为张铎,乃是张宾的侄子,也是张氏一族之人,算是张宾少数几个心腹之一了,平时就帮着他来回奔走。
这时听到张宾询问,张铎便道:“这次并非是把信绑在箭上射来的,而是有人送来的,今日一大早,侄儿刚刚起来,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之后,却有一人藏头露尾,头带兜帽,遮挡面容,二话不说,就将这封信塞到我的手里,随后又将这包裹递过来,侄儿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便就接下来了,随后那人转身就走,脚步快急,转眼就在街角,跟着那门外的几个乞儿、商贩忽然拔腿追去,便是一番吵杂。”
张宾点点头,笑了笑,也不再问,伸手把那包裹解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却是几个画轴。
“那位征北将军倒是有心了,只是这般赠送物件,着实是太过没有章法了,显得心不诚,”这么说着,他伸出手去,抽出一根卷轴,铺展开来一看,不由眼中一亮,“好字!这恐怕是那位征北将军亲笔书写的吧,早就听闻此人书法了得,也见过几人临摹之作,但他亲笔所书的,还未曾见过,现在一看,当真不凡!送来的是他的亲笔,这又显得有些诚意了,倒也有趣。”
这嘴里称赞着,张宾又看了几眼,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般若经?”
他这边皱眉不语,对面的张铎却忍不住道:“叔父,侄儿这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啊。”
“哦?”张宾将目光从那画轴上收回来,抬头看向侄子,“你有何不安?”
张铎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左右看看。
此时,他就在张宾的府上,左右并无仆从他人,只有这叔侄二人相对而坐。
打量了一番,张铎身子前倾,小声说道:“侄儿本来以为大帅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