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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也不并非没有可能!”
在这一刻,似乎是被慕容运的话刺激到了,吐露出一个让他的兄弟都始料未及的念头。
但下一刻,慕容运就兴奋起来,因为他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而是很大!
“如此说来,这陈止领兵来此,实在是提供了我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的头脑中闪过了幽州之战前后慕容廆对陈止的态度变化,“所以兄长之前,才没有阻止仁儿的提议,也没有在陈止得胜后,立刻撤军,原来就存着这个念头!”
“我也只是尝试一番,如果他陈止并不贪心,也不深入草原,很快就会撤军,并且送出牛羊,赔礼道歉,双方重归于好,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静观其变,但他既然领军来了,还是亲自过来,那这个机会就绝对不能犯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说到这里,慕容廆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豪气。
“此乃慕容崛起,千载难逢的良机!我已传令出去,调动周围兵马二十万,三日之内便能抵达,到时候誓要将这陈止,留在此处!”
慕容运心悦诚服,叹息道:“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想的比较全面,却还是不比兄长的胸怀啊,我这第二种选择,本来还以为那陈止是仗着背后有汉廷撑腰,才敢三千人来此拖延,现在看来,他就算是人再多也无用啊!怎么比得上兄长的雄心!”
“哈哈哈!”慕容廆哈哈一笑,朝着兄弟看了过去,就道:“别拍马屁了,说说你那另外两个推测吧”
“臣弟”慕容运开口笑着要说,但就在此时
轰隆!
下面忽然一声爆响,而后就在慕容廆的视野中,墙壁炸裂,近在咫尺的兄弟慕容运被什么高速飞驰的重物击中,整个头颅变形、扭曲,最终炸裂,红白之物飞溅之间,屋舍崩塌!
第九百六十二章 夯土崩,碎石裂,心胆颤()
哗啦啦!
红白之物直接溅了慕容廆一脸,这突来的变故,即便是这位经历过种种大阵仗的鲜卑单于,也是一时楞在了原地。
“怎么……怎……”
巨响好似雷鸣,声音犹如箭矢,仿佛是刺入了他的耳朵里面,让他的耳朵里一阵鸣响,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头晕目眩,脚下打飘,不像是站在地上,而是身处夹板之上。
一个踉跄,慕容廆差摔倒,但从小打下来的武学底子还是在这时发挥了作用,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维持住了平衡。
只是这位慕容单于,却是怔怔的看着地上那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毕竟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展露才能的兄弟,转眼便就身死,自是震惊,况且慕容廆征战一生,也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在眼前死去,但这种突然炸裂的死法,着实是闻所未闻。
只是不等他的思绪平静下来,更尚未来得及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这心底的惊恐就本能的泛起,原因就是这座看起来颇为坚固的墙上碉堡,已然在那声巨响中崩塌,石块跌落下来,直接砸在慕容廆的肩膀上,带来剧痛!
哗啦啦!
石块如雨,接连跌落,四周惨叫连连,惊恐气息弥漫、扩散。
这座塔楼为了坚固,这四周墙壁都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在厚实上比那城墙可要墙上许多,甚至大部分为石块结构——当前很多城墙主体部分,其实并非是雕削的石块垒起来的,而是用黏土、糯米、土块反复夯实,以此为城墙堆砌起来的,多数时候,力气大一点,一刀就能捅进去。
但是慕容棘城的这次扩建,却增加了许多石块结构,如此才能支撑起来墙头的塔楼,这塔楼别看不高,只有一层半,但用的石料着实不少,其实非常重,在那些不够结实、根基不实在、形状不是下宽上窄的城墙上,根本就立不起来。
结果,眼下这厚重的墙壁,却成了要命的东西,在巨响后崩裂,那石块当即四散落下,小的有拳头大小,大的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上几分,就这直接砸在身上,一下子就是伤筋动骨,碰到了石块的尖锐之处,更是直接割裂血肉,见了猩红筋骨。
这石块之下,可不分贵贱,慕容运是倒下了,但先前在他身边的一个个传令兵,因为离得最近,都收到了波及,当下一大部分都被石块压住,余下的也不好过,被砸的遍体鳞伤。
不过这般危急时刻,周围却有几名亲兵反而冲了进来,顶着石块砸击,护卫在慕容廆的身旁,为他遮挡起来。
这些说来复杂,其实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慕容廆的身上已经被石块砸了诸多伤口,若不是亲兵来的及时,恐怕就要被几个石块直接压住了。
但即便是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几名亲兵刚刚到位,护着慕容廆往外面走去,就有一个胸口大小的石块直接落下来,砸在一名亲兵的头上,那脑袋有如西瓜一样炸裂,而后石块又滚落在旁边那人的腿上,一声惨叫过后,那人便跌倒在地上,虽然挣扎却也难以起身。
周围的其他亲兵见了,难免心生畏惧,却还是强忍着恐惧,且走且躲,屏住了呼吸,好不容易才将慕容廆带出了那座原本安全的“堡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时候,慕容廆才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惊恐和惊骇,询问起来,他的身上已然遍体鳞伤,回头看着那崩塌的塔楼,脸上表情复杂,但根本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外面城墙上的诸多兵将,也在惨叫、怒吼、哀嚎,慕容廆寻声看过去,就见这经过了特殊加固的城墙,居然已经有一大段崩塌,那碎裂的泥块、石块之中,能看到不少人的身影。
除此之外,又有很多人在城墙的缺口处,只是他们并非是要迎战,而是在朝着城中逃跑。
“未战便逃?这群人……”
慕容廆的耳朵里的鸣响声还未散去,眼前更是一阵发黑,但思绪却渐渐平息下来,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那个响声,有如雷鸣,难道……”
蓦地,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儿子慕容仁的话,回想起慕容仁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孔,更记起来其人话语中,那离奇的言论,有关于天雷落下和代郡妖兵的。
“难道仁儿说的都是真的,真有妖兵不成?”
这念头刚刚在心头闪过,下方就是一声爆响,而后就是地动山摇,慕容廆清楚的感到了脚下的土地在剧烈的晃动着,目光所及之处,更是看到一段在他看来坚固无比的城墙,忽然扭曲、形变,随后自中断崩裂!
与石块垒起来的墙壁不同,这些黏土夯起来的城墙,在结构上更为简单,之所以能上下支撑,靠的就是下面的宽厚根底,有些近似于后世的重力坝,但到底没有均匀分布的结构,面对猛烈的轰击,中间断裂之后,哪怕下面的墙体依旧完好无损,但上面的城墙走道却无法保持完整,立刻就崩裂瓦解,将走道上的人跌落下来,或者掩埋,说着摔落。
随着城墙的崩塌,原本在城内待命的兵马,也收到了影响,战阵混乱起来,不仅如此,连城外正在聚集的军队兵马,在看到城墙崩塌的景象之后,也是在惊骇过后,陷入了混乱,有些看上去要来相助,有些则似乎有所畏惧,驻留原地,有些则干脆开始后撤。
毕竟这些兵马,可不是操练出来的,而是属于各个部族头领的,还没有被慕容部完全掌握,很大程度上,只能算是私兵,其胆气如何先不说,直接的倾向,却受到领兵将领的影响。
“真是天雷?还有这般道理?”
慕容廆看着这城中城外的一幕幕,想到惨死的兄弟,彻底难以淡定了,心神震颤之下,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顺着刚才的爆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入目的,却是几台古怪的架子,上面放着几个铁桶,倾斜着角度,对准自家城墙。
轰隆!
就在他看过去的当口,一声巨响,其中一个铁桶猛然震颤,有虚影从中喷出,划过长空,砸落在城墙上,便又是一片崩塌!
霎时间,慕容廆心神恍惚,赶紧自己似乎是顷刻间置身于地狱一般,有一种难以抗衡大势的感觉。
但随后,身旁一名亲兵的尖叫声,让他回过神来,猛然间意识到局势,立刻高喊起来:“传令下去,让城外兵马,立刻进攻幽州兵马!”
喊完这话,慕容廆攥紧了拳头,额头上冷汗连连。
他要逆转这个局势!
第九百六十三章 一物之后还有一物()
慕容部的兵马气势汹汹的朝着陈止那几千人扑了过去,但这看上去满是气势的冲击,具体到军阵中的一个个兵卒,却立刻就给人不同之感。
这些人的脚步并不坚定,眼睛里更是充斥着恐惧和游移。
先前那城墙前面发生的事,着实让他们心惊不已,哪怕是这些兵卒中的很多人,其实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单梢砲的事,但无论是私底下的传闻,还是军中的宣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单梢砲一炮下去,就能崩裂一段城墙。
“幽州军中的架子,大概就是单梢砲,只是这单梢砲的威力也太大了吧,哪里是人力能抗衡的,却还让我等冲锋,莫非是要让咱们去消耗火毬?”
“可恶!先前军中曾有宣扬,都说什么单梢砲若不恐慌,根本不足为据,听说还有几部的人,亲眼见过单梢砲的,还曾经在单梢砲发动的时候,在下面练胆子,事后说什么霹雳惊弦之类的,可从来没说过会有这般动静啊!”
“后面的人盯着,没办法后退,只能往前冲了,好在那几个古怪的东西,都是对着城墙的,没有瞄准咱们,说不定真有机会,看棘城这模样,如果能拿下这一支兵马,肯定是大功,咱们部族说不得就能让慕容氏刮目相看!”
在众人复杂的思虑之下,这四面八方的兵马,朝着陈止率领的军队冲击过去,有三方合围之势,却都主动避开了城门前的那一路,生恐被那古怪架子上的铁桶瞄上,殃及池鱼。
可即便有一方缺口,但棘城毕竟是慕容鲜卑的大本营,城内有慕容部的精锐,城外则是诸多投靠部族的兵马,略微一算,也有一万出头,而且虽然步卒不少,但更有许多骑兵,此时冲击过来,喊杀震天,马上就给人一种铺天盖地杀来的感觉。
陈止的兵马之中,那躲在新城兵营里面的陈罗等人,过去没有经历过临场厮杀,这时都是心惊胆战,便是身处中军之内,正在记述战场变化的鲍敬言,也不免色变。
唯独坐镇中军的陈止,依旧神色如常,还笑着对鲍敬言道:“这般部族冲杀,看着气势如虹,其实内里虚浮,草原部族交战,彼此攻伐,往往是以强打弱,可以战无不胜,可一旦涉及到与中原诸侯争锋,就会因为兵马、兵器的差距,迅速落败下来,其中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草原的骑兵、步卒看着凶猛,其实没有经历过完善的操练,擅长打顺风战,一旦有了劣势,立刻就会组织松散。”
鲍敬言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心里却也佩服陈止,认为果然不是打过诸多胜仗之人,果然气度不凡。
只是,他却不知道,陈止之所以说这些话,却是想到了原本历史上,慕容部也是在破了几路大军围困后迅速崛起,在东北和草原称霸,可一旦领军南下,就会被占据中原的兵马逼退,直到中原自乱,方才有机会,结果又不巧的碰上了前秦崛起,从此进入了复国节奏。
而当前另外一个占了幽州土地的鲜卑势力拓跋鲜卑,这情况也是相似,那位北魏事实上的开国君主拓跋珪,历经波折在草原站稳脚跟,随后南征北讨,不断攻伐小部族,却迟迟不敢触及中原本土,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劣势,直到那慕容垂的儿子千里迢迢送人头,这才真正得了大气运,有了逐鹿资格。
“但是眼下敌众我寡”鲍敬言最后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陈止则笑道:“还算不上敌众我寡,只是兵力相差有些悬殊罢了,但如果再耽误几日,周围慕容部能调动的兵马都聚集过来了,那才真是敌众我寡了,就算是幽州被收编的兵马全部聚集过来,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毕竟那些俘虏兵其实很不稳定。”
“那现在”鲍敬言眉头一皱,旋即想到那些个利器的威力,又重新安定下来,只是他旋即又想到了隐患,“那些府君口中的‘炮’,固然威力巨大,但毕竟调动起来笨重,而且用来攻城顺手,可野战的时候,还是有些劣势的,否则也不至于让慕容仁一路逃遁至此,这次却是在棘城跟前,敌军源源不断,不会逃遁”
陈止闻言却笑道:“先生说的不错,此乃关键,更是一针见血,不过咱们这支兵马,带着的利器,可并非只有这几台平兴炮”
嗖嗖嗖!
这边话音落下,代郡武卒中就有诸多箭矢飞起,朝着突进过来的慕容部兵马飞去,立刻就止住了周围的攻势,只是射住阵脚,终究只是暂时,倒是随着对方的兵马不断聚集,军阵越发完善,缓缓聚势。
从棘城城头看过去,便可见到下方兵马围困的大势,明显是要将代郡兵马围困起来。
“这下子相信是无法翻天了。”城墙一角,慕容皝看着下方的局势,缓缓说着,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几台架子上的铁桶上,“这几个古怪的物件,就是一切的源头!”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恐惧与贪婪的色彩。
“远远超出了单梢砲的威力,恐怕慕容仁口中的天雷,就是此物所发!棘城的城墙何等坚固,便是军中力士用力插刀,也只是能入一半,但是被此物一打,立刻就会崩塌,若能得到,我慕容大事可成!”
旁边站着何经,这时说道:“但是此物这般威力,恐怕不好得到,而且十有八九乃是汉廷底牌,更不会轻易泄露,况且当下地方利器攻势正猛,或该暂避锋芒。”
“以我来看,这领军与人战,便不该有畏惧,却也不该忙进,该抓住关键,此物固然凶猛,但我若抓到了那操物之人,则是避实就虚,有围攻陈军的兵马,足矣,毕竟这利器可以攻城,却不能守军,”慕容皝却笑道:“等捉到了陈先生,就让他将东西让出来,此物虽然厉害,但毕竟只可攻远,但眼下四方围攻之下,难道他还能挣脱,我还是先去看看父汗”
呼呼呼!
这边话音还没有落下,远方的战况却忽然变化,却见代郡武卒之中,忽然飞出一道道火光,直接落到威逼过来的慕容兵马之中,立刻就是一片混乱!惨叫连连!
“单梢砲?”慕容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渐渐转为阴沉,“不,不对!”
第九百六十四章 行事者,恐受制于人()
嗖!嗖!嗖!
一道道火光从两名兵卒一同架着的细长铁管中喷射出去,有些类似后世的烟花火球,伴随着“呲溜”、“呲溜”的声响,但这火光所到之处,却是一片人仰马翻,那些冲过来的慕容兵将直接扰乱,更是造成了巨大伤亡,激起了一连串的惨叫与哀嚎。
立于军阵之中,鲍敬言看着那正在不断设计的兵卒,一脸的惊讶与震惊,尤其是看到这两两一组的兵卒,在四个方向排成一排,不断射击之后,在他们身后却还有同样的两排,正在将一包包的物件放进那细长的铁管中。
等前面一排射击完毕之后,这一排的人立刻退到最后方,后面第二排的人顶上去,而前面射击过的那一排兵卒,则开始往铁管里面塞东西,动作娴熟而简洁,三下五除二便就完成。
不过,在这退下来的兵卒中,也有人手上的铁管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些事通红,有些则似乎开裂,但当这些人示意之后,后面负责辎重的兵卒,马上就会递上一根崭新的铁管。
而这个时候,往往第二排的兵卒也已经通通射击过一次了,便就退下来,将这最前面的位置交给原本的第三排兵卒。
于是,就这么不断的交替之中,三队人马交替射击,宛如一个风车不断转动,令那一道道火光毫无停歇,而且因为是一排一排的人,更是格外密集,火光仿佛构建成一栋墙壁,将冲击过来的敌军全部挡在墙外,往往就见着那诸多敌军冲过来,然后火光一闪,就惨叫着倒下来,再也难以寸进!
“此物,果然有威力!”看着看着,满脸惊讶的鲍敬言,又将那目光集中在两名兵卒手里的那个铁管上,其实这些天在军中,鲍敬言早就注意到这些东西了,但当时他的主要精力,都被那几台平兴炮吸引过去了,自是没有注意到此物,没想到现在却爆发出这般杀伤性。
这东西看着也不复杂,通体乌黑,只在管口成碗状,不断喷涌火舌,而被兵卒架着的部分,则是两个木质的把手架子,设计的颇为巧妙,虽然整体粗糙,却是通过完整的结构,将铁管子包裹了起来,让兵卒的手不会与管面直接接触。
这其中用意,鲍敬言也能想得通——
只是看那几个因为通红而被撤换的铁管,再看看那不断喷涌的火焰,就知道这东西爆发火光,必被灼热烧锻,那管壁想来高温,用血肉之手直接接触,肯定不妥,因而要有阻隔。
“真是精巧之物,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看着也不大,两人便可驾驭,比那动辄几人高的单梢砲要小上太多,但威力却丝毫也不弱之,而且便于行进,十个放于一车,两匹马就能拉动,本来我还疑惑,府君为何带着普通骡马,而不用骑兵,原来是有这等利器!”
说话间,鲍敬言朝陈止看了过去。
陈止却摇头道:“这东西看着厉害,但太过耗钱,而且我本来是留着作为压箱底的东西,准备用在王浚身上的,现在出了边塞,拿来对付慕容部,还是为了一举荡平压制下来,震慑诸多部族,让他们心生畏惧,也好安稳个几年,只要给我几年时间,到时这边疆部族也罢,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都是不足为惧了,先前先生不还劝过我,说是这些人马太少,不便于征伐么?实际上,这几千人已是我能承受的极限,再多的话,代郡的财政便要崩溃了。”
鲍敬言听着这话,就明白了几分,知道在陈止的战略中,接下来就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但前提是不能被人打扰,而显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