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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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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七品鲜卑为了不被陈止追究,可以说是不惜血本了,守护幽州北部,但也因此有了丰厚回报——

    有着幽州的粮草和钱货供应,却让七品鲜卑从劫掠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再加上陈京的指挥,很快就肃清周边,成为草原一霸。

    不过,为了防止七品部逐步僵化,避免被几个大姓把持,陈止对七品鲜卑的内部结构,始终进行着干预,先是在乞伏和秃发两姓做大后,支持段氏上位,将段部东逃之后散落在幽州的段氏族人集中起来,输送过去,让段氏壮大,和其他两姓平起平坐,相互打压、制衡。

    等三姓达成平衡,有联合趋势的时候,陈止又引入了宇文乞得龟一系逃亡的宇文族人,让他们加入了七品义从——

    宇文部也已分裂,一部分在平州,被宇文逸豆归统领,而原本的主系、宇文乞得龟一脉,在历经生死磨难,反而失去了族群根基,最终头领带着一部分人马投靠陈止,寻求庇护,被安排到了七品鲜卑之中。

    如此一来,七品鲜卑的成分就复杂起来,虽然强大,但内斗越发激烈,基本丧失了对外扩张的势头,沦为屏障。

    就在这种时候,在内战中失败的拓跋郁律带着所部,也来寻求庇护,而且不等陈止安排,他就主动提出,愿意融入七品鲜卑之中。

    论实力,内战失败的拓跋郁律,可比宇文乞得龟的人马要强得多,人口、兵卒亦几倍于后者,但比不过七品部其他几个大姓联合,于是隐隐被排斥在外,成了游离之势。

    “七品义从有诸多强姓加入,势力巨大,慕容氏不敢贸然动之,还顾虑幽州的反应,于是就先用高句丽入侵平州,以作试探,才好制定之后方针。”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德行以治,则民护其名() 
    众人议论纷纷,皆露疑惑。

    毕竟刚才能明白草原四家,是刘生一句话一句话指引的,讲清了草原大局。

    可眼下刘琨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除了刘生之外,其他人一时之间无法在大脑中勾勒出轮廓,也无概念。

    刘生倒是在沉吟过后,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那慕容部不安好心,有心要攻打七品义从,占据土地,才会让高句丽先攻打平州,以作试探?”

    “正是如此,而且不止如此,平州的局势在下略有耳闻,最近这一年不知是否有了变化,但在一年之前,却颇为混乱,虽说有个平州刺史邓飞在,但这刺史更多只是个名头,实际的管辖范围很窄,别说平州,就算是两个郡都很勉强。”

    刘生就道:“这也是正常的,当初王浚号称幽、平两州刺史,但对平州的掌控也不见得就超过两郡,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杂胡太多,诸族分散在平州土地上,零零散散,不似编户齐民那般容易统计、管理,只是名义上归属朝廷,平州刺史这个名号,很多时候就只是一个名头,是王浚拿来压迫和胁从诸多胡部的借口。”

    “见识不错。”

    刘琨又有些意外了,对这个书生越来越欣赏了,心里盘算着,这般有见识的人,居然流落在边疆小镇子里,真是明珠暗投,不知能否收为己用,但这些想法,并没有表现在他的脸上。

    称赞一句,刘琨就道:“平州刺史过去是个称号不假,但王浚的实力是真真切切的,其人以兵马为长剑,威压平州各族,传令之下,莫敢不从,是以平州固多杂胡,但在王浚统领时期,却依旧遵从幽州号令,可以称之为朝廷之土。”

    陈生就问:“陈将军击败王浚,逼退拓跋部,压住慕容部,论威望、战力还要强过王浚之势,难道征北将军府下令,平州就敢不遵从?”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刘琨。

    不只是这个书生,围观群众纷纷朝刘琨投以注目礼,等他回答。

    “征北将军府,自强过过去的大将军府,”刘琨先一步肯定了强弱关系,他注意到周围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恐怕稍微说出陈氏半点不是,就要迎接嘴炮的群起而攻,不由暗暗感叹陈氏在民间的声望,接着话锋一转,“只是自陈将军坐镇幽州以来,却十分克制,而且当时兵力不足,于是收拢力量,将幽州之实力,对外收缩了许多。”

    见有人忍不住要反驳,刘琨顺势就道:“在下几年前就来过幽州,现在再游,却觉得天翻地覆,便是这边疆之地都显富庶,可见陈将军执政为民,这几年把心思都花在提升百姓福祉之上,保证了诸位的吃穿用度,暗合三代之治,这治民安土本就是士人追求,倒是杀敌灭胡次之,想来陈将军就是为了幽州百姓,而收缩了对外兵力……”

    果然,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马上就转怒为喜,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他们这些人生活水平的提高,是明明白白看得见的,而自古以来,对统治之人的评价,也不是局限于武功,更多的是看德行与文治。

    什么是德行?就是道德与品行。

    放在一方治理之人的身上,其道德便是教化,品行就是善政。

    牧民教化,所以幽州之民越发见识广博,执政为善,于是幽州之土越发富庶。

    连刘群也不得不佩服老父的这番言论,几句话一出,直接就和群众打成一片了。

    刘琨跟着就开始阐述观点:“收缩了对外兵力,原本被控制的地方,就难免出现权势空挡,造成了区域的混乱,北地草原是这样,而平州也是一样,在下听说,宇文部东逃后最终归顺,被陈将军安置在平州,紧邻幽州,其实与七品义从相同,是用宇文部将幽州和混乱之地隔离开,在保证了幽州安稳的同时,却让平州不再被掌控,于是被慕容氏窃取了大伴。”

    “当下这平州,其实朝廷的刺史势弱,而慕容势强?慕容让高句丽攻伐,除了试探,难道是想要彻底占据平州?”先前的那个庄稼汉,又提出了问题。

    刘琨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平州内里多胡,土地不能说贫瘠,却也不是丰沛之处,慕容强夺,未必是意在此地,更多的是当做踏板,一旦幽州不做反应,慕容部必然更进一步,在东边攻伐宇文部,再北边进逼七品义从,而其目的……”

    庄稼汉与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他说道:“这事要把七品义从的地盘占据,再抢夺宇文部的土地和人口?”

    刘琨还是摇头,看着面色逐渐凝重的刘生,一字一句道:“七品与宇文,背后皆是征北将军府,若慕容动了这两家,必然招惹到将军府,这是多大的事?他岂能只想谋夺一两个草场以及平州之地,分明是意在幽州了!”

    “他们敢动幽州?”

    “慕容部这几年,根本不敢靠近幽州地界,能有这般心思?”

    “他们早就被将军打怕了,这草原上有名有姓的部族,就他们家最老实啊!”

    ……

    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们想来,慕容部被教训了一次之后,已经老实了,倒是那拓跋部、匈奴国时常有动静,怎么现在有人会推断说,那慕容部有心入寇幽州?

    “这不是慕容部胆子大不大的问题,而是部族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刘琨不管众人的疑惑和惊讶,自顾自的说着,“慕容部要壮大,就要有人口,其部倡导汉化,有游牧,有渔猎,还有耕种,几年征战吞并,已然人口众多,这也是慕容能力压其他几家,在草原上建立大势的原因,是他们有精力干涉东北区域的根源,但同样的,人口可以变成力量,却也是负担,每个人所需口粮不多,合起来就是个巨大数字,草原与平州贫瘠,产出有限,无法长久支撑。”

    刘生也点头道:“慕容部快速扩张,吞并其他部族,接收了人口和牛羊,人越来越多,所需粮草越来越多,过去靠着不断扩张,吸纳新的部族,用被征服部族多年累积下来的口粮底蕴,来维持自身稳定,供给族人口粮,但现在草原四家之势成型,零散小部不多了,要么被吞,要么依附,慕容部难以获得新的库藏,恐怕是要面临粮食危机了,这时生出南下劫掠的心思,并非没有可能!”

    刘琨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在下本来还不能肯定,但听了你的一番分析后,却可以确定,慕容部发展到了瓶颈,不进则衰,肯定会伺机南下!”

第一千零四十章 知将军府,而不知朝廷() 
    草原上的物产是十分有限的。

    过去在草原上崛起的游牧部族,都有南下打草谷的习惯,这一方面是部族风俗影响,但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草原环境恶劣,无法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物资。

    自己的土地上不能提供,那就从别的地方补充,自己的部族无法提供,那就去抢夺其他部族。

    抢夺伴随着兼并,最终塑造大型部族,匈奴、鲜卑这般皆是如此崛起。

    “草原的供养是有极限的,而且相对贫瘠,当势力膨胀到一定程度,整个草原近乎归于一部,就只能向外扩张,往哪里?”

    刘琨最后一句反问,便不再多言,留下了陷入思考的众人。

    只是这些人只忧愁片刻,便不放在心上。

    “听着凶险,但有将军府护持,咱们幽州必然无恙,胡人如果赶来,只能是自寻死路!”

    “不错,将军以咱们代郡这一郡之地,就可以拿下整个幽州,不仅败了王浚,还逐慕容、降卫氏,那卫家不也在咱们代郡开枝散叶了么?当初都不怕,现在还能怕他慕容再来?”

    “正是,这天色也不早了,家里婆娘该做饭了,俺先回去了。”

    很快,众人相互道别,纷纷散去。

    听着这些人的言语,刘琨却不由感叹起来,曾几何时,中原腹地、乃至那并州百姓,也是这般模样,不管过得好不好,总是一日两餐不断,知道明日早上起来一样可以劳作。

    可惜不过几年的功夫,并州沦入匈奴人掌握,中原也处处烽烟,很多人沦为流民,过了今日,明日不知身在何处。

    “如此看来,幽州已然是乐土之地了,难怪他陈守一能憋得住几年,始终不对外用兵,就是不知道,他准备隐忍到什么时候。”

    感慨过后,又见了众人散去,刘却前行几步,来到正在收拾物件的刘生跟前。

    刘生的东西很简单,便是能折叠起来的胡椅,加上几本书卷。

    刘琨见了那折叠胡椅略感兴趣,他在雁门游击的时候,就听说幽州有此物,据说还出自将军府,甚至还见过几次,可一直未曾仔细观察,眼下这一见自然好奇,只是更让他好奇的,还是面前的这个书生,因此压下了探究胡椅的想法,直接过去说话。

    见刘琨过来,刘生拱手为礼,然后才将几本书册收好。

    见他这个模样,刘琨颇为唏嘘的道:“看君子是寒门出身吧,却能观北地之局势于一心,更难的是心怀百姓,在路上宣讲,若是你出身上品之家,以这般学识,假以时日,位列朝堂也不是难事。”

    他是猜测眼前书生也有志向抱负,用此话开场,最后招揽过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没想到刘生却笑道:“先生却是误会了,小生并非投靠无门,才在街上宣讲,其实在下早在去年就过了幽州文举,乃是一名举子,承将军府教化之务,来到这里宣讲,待得半年之后,会有人过来考核,询问路人,若是十问五过,便得晋升,可以为吏,去一方辅政。”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向往之色。

    刘琨却吃了一惊,追问道:“这个文举,是怎么回事?你说过了此举,通过考核,可以为吏?莫非人人皆可为之?”在这之前,他已听过文武举的说法,只是不好多问,可隐隐有着猜测,结合幽州的一些情况,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听到书生一说,马上就清晰几分。

    刘生就说道:“也不是人人皆可为之,但却是人人可能为之,在这幽州,只要身家清白,每年报备,秋收之后,便可参与这文举,对了,还有武举,这两年越发隆重,几乎人人皆知,”他露出笑容,“先生不知此事,果然是外地而来,若换成了镇子上的其他人,恐怕不会与您多言,而是多有防备,甚至直接通报长者,要来抓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刘群走过来,听到这话,就忍不住问起,他自然想到了刚才那个老农,几句话就走,满是戒备。

    “包括小生在内,前面几个宣讲人,都反复告诫镇中百姓,让他们小心外来之人,更讲了许多分辨外来之人的方法,防止被人刺探了我幽州虚实,这也是将军府所提倡的,而且说白了,这个镇子本就不大,整个镇子一共也没有多少人,大部分还都有交情、亲缘,彼此之间大多都认识,像先生这般的外来之人,而且风度不凡的,一下子就会被辨认出来。”

    刘群愣了一下。

    刘琨则眉头紧锁,整理了思路后,说道:“这么说来,这过了文举的人,都要像你这样,到这幽州的一个小镇子里宣讲?一个人给一个镇子讲解,还真是辛苦。”

    刘生却笑道:“这个镇子因为地处偏僻,编户齐民不多,因此只有一人便可,那些稍微大一些的镇子,宣讲的人数就多了,至于县城之地,人多繁杂,甚至还要十几人、二十人协作,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来地方上宣讲,在下文举的时候,名次只在五十开外,这才要到地方上走上一遭,前十名的话直接可以为吏胥,在将军府中行走,日后外放为吏,五十名以内也可入幽州官学深造……”

    听到这,刘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然意识到了里面的关键。

    “难怪啊,我说这随便一个农夫,怎么都能说上两句时事,更有不少商贾、小厮之辈,也都是见识不凡,看来都是君子宣讲的功劳啊。”

    刘生却摇摇头,笑道:“非小生一人之功,而是前几任打下的基础,最初来时,这街上的百姓哪里会有人听讲,反而还有嘲笑的,是几位前辈不断宣言,才有今日之势。”说着,便告辞离开了。

    刘琨不好阻拦,更无法招揽,人家本身就是文举出身,来这里不是做义工,而是为了考评之后晋身,哪里会跟自己这么一个外来逃难的人走?跟着自己,才是明珠暗投。

    所以,回去的路上刘琨心思沉重,回了车队,就催促车马尽快前行,这一走,也没心思了解沿途局势了。

    刘群固然不愿耽误时间,却还是忍不住问起缘由。

    刘琨便道:“之前还道幽州武功为盛,文治次之,如今才知,分明是文治为大,是以武将不满啊!”

    刘群一听,惊问其故。

    刘琨叹息着道:“文举一出,举子名成,幽州之地的寒门子弟,尽入陈守一帐下,你莫非没有注意到,这幽州百姓也好、兵卒也罢,乃至是那士人一脉,都只知将军府,而不知幽州刺史了!”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以位诱士,牧民网罗() 
    “孩儿也有这般想法。”

    刘群确实是有这样的念头的,尤其是听到百姓喊打喊杀的时候,这心里便生出浓烈的敬畏与恐惧,哪怕那喊杀声并非是针对自己来的。

    “这些人称呼陈将军时皆有敬意,更对幽州之事格外上心,此乃民心归附之景也!”刘群说着,话锋一转,“只是孩儿着实没有想到,征北将军府会派出这么多读书人,到穷乡僻壤之中宣讲大事,这些读书人又怎么会愿意的?”

    刘琨就道:“这是因为他们皆为寒门出身。”

    “寒门出身之人,我见得可是多了,”刘群却有不同意见,“往往越是寒门的人,越是注重这些,像是生怕别人将他看得低人一等,所以一旦出头,就竭力避免接触寻常百姓,更不要说像这样下乡宣讲了。”

    刘琨摇摇头,道:“你说的那些寒门之人,是因为想要晋升,就得有名望,所以要避免任何会损伤名声,让人误会他们未脱寒门本色,久而久之,倒是觉得这些行走乡镇的事都有**份,成了一种风潮,不过幽州情况不同,中原腹地的寒门弟子之所以不履凡尘,是为了晋升,可见他们为了晋升,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不错!”刘群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恨恨说道,“那些投靠胡人的、辅佐贼匪的寒门士人,可不就是为了能彰显其名,而不择手段么?”

    刘琨自是知道儿子在记恨什么,也不说破,继续刚才的话题:“咱们见到的那个刘姓书生,目的就很明确,便是通过文举之路得官职,从民到士,他来这里宣讲并不是目的,而只是方法,是踏脚石、登墙梯,靠这种方法磨了性子之后,日后进入官场也有好处,也更容易控制,这大概就是陈将军的目的所在吧,除此之外,就是将这些多余出来的读书人,有个安排的地方,否则放着不管,说不定又要多出几个张宾来。”

    “是啊,这群人学了东西,无处施展,就很有可能出事!要孩儿说来,就不该让他们有为学的机会,若都懵懵懂懂,哪还有这许多事来?刘将军固然计谋百出,有诸多安排,但让寒门晋升这一点却是做错了,会让更多的寒门子弟主动为学,遗祸不小。”

    刘群在谈及陈止的时候,下意识的有了尊敬的意思,只是对陈止的这个安排,似乎还有不满。

    难得的是,刘琨也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儿子的看法,但他接着却道:“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这种为了给读书的人找事做,将这些人派到了地方上,让他们把这诸多事端、局势,都说给了普通人听,其实隐患很大,时间长了,说不定要酝酿出一堆灾祸出来啊!”

    刘群听着,回想起百姓喊打喊杀的情景,不由默默点头,深以为然。

    父子二人说着说着,又过了一个镇子,这次车马没有停下来,径直穿过了小镇。

    不过,车马行进之间,刘琨掀开了车帘,朝外面看了几眼,就发现一个正在街角宣讲的书生,不由默默摇头,随后放下车帘,盘算着,等见了陈止,是不是将利害关系梳理一下,与之为谏。

    但他却不知道,也看不到,在那些听书生宣讲的百姓头上,丝丝缕缕的白色气柱升腾起来,与宣讲书生头上的淡青色气柱结合在一起,在镇子上空交缠,形成了宛如砖块一样的虚幻形象。

    这不大不小、遮盖了大半个镇子的砖头,又分出一缕纯青色的气柱,朝着那东边的天空延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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