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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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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泛起了这个念头,陈止示意孙秀先不要言语,说道“卢君所言甚是,然本将亦有考虑,方行此策。”

    卢志见陈止终于回应,松了一口气,他此番过来,家中压力巨大。

    当下,这幽州的世家一面风光,一面却又辛酸。

    幽州的商贾、工坊、矿藏产业的不断发展,以及陈止的利益均沾政策,让世家得了大利,可经济上的利益,伴随着的却是政治特权上的分薄

    因文武举法,寒门士人迅速爬升上来,影响到了世家的话语权。

    武举还好,能够参与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毕竟一个人练武耗费的钱财,比读书要多得多,相比之下,文举的成本就较低了。

    民间本就潜藏着大批的寒门读书人,有些人还是流民出身,也曾经为学,经过文举筛选之后,不少人被提拔出来,授予了所谓举子的身份,享受了一定的特权。

    这些特权,就包括了一定的税收减免,以及授予少量田地等等。

    反正幽州人口稀少,能开垦的荒地众多,还有很多空着的田地,加上陈止的佃农政策,让许多世家不满,那些世家要么反抗,要么举族搬迁作为要挟,但土地可带不走。

    不过陈止本着政权稳定和财政宽裕的考虑,还是给予了离去世家一定的征地赔偿。

    这一番操作过后,能拿出来作为特权、奖励给举子的东西也就有了,却也直接威胁到了世家的根基土地

    有鉴于此,破坏文武举法,尤其是文举法的任务,就落到了每个世家子弟的头上,卢志也不例外,别看他慷慨陈词,一副看破了人间百态的样子,但无论是陈止,还是孙秀,这心里都很清楚,他卢志出现在这里,为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利”字,无非是包装的好。

    果然,见陈止似乎态度软化,有了交涉空间,卢志马上就道“还有那举子授田减税之策,也值得商榷,属下不是说此法不好,而是应该完善一下,否则发展到了后面,这举子的减税之田扩张开来,可能会影响到整体的税赋”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种政策推行下去,如果中途不进行修整、修补,很有可能会发展到失控的地步,官绅不纳粮,造成土地兼并,不过

    陈止看了面前的卢志一眼,轻轻摇头,心里叹息莫非你卢志就不明白,所谓的举子隐患,只在未来,当前制约土地政策和税赋收成的,分明就是一个个世家

    说白了,卢志担心的,是这些举子在得田之后,经过几代人的发展,形成新的世家,但话说回来,土地兼并问题,当下已经十分尖锐,根源就在世家身上

    但这个话,还不能明说,于是陈止笑道“此策或有隐患,但我等执政,本就该不断深化革鼎,眼下,此策可以调动寒门之力,可以收拢百姓之心,可以增强幽州之势,那就是好的,当为之,未来有隐患,那现在就制定一个革新路线,在隐患爆发之前,确定一个修正时间,防患于未然。”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印字传书,破千古之壁() 
    卢志听着就愣住了。

    陈止却继续道:“卢君先前担心的几点,本将也都已注意到了,所以有所注重,但有一点,卢君恐怕是没有看到!”

    “什么事?”卢志收拾心情,做出了虚心求教的样子,内里却盘算着等会继续劝,毕竟这次将军似乎有了松动,而孙秀也暂时没有话来反驳自己,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但跟着却见陈止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书架跟前,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书,然后就扔到了卢志、孙秀面前的桌上。

    卢志与孙秀看着面前的书册,顿时上心起来,就看着书名思索起来。

    《陈氏文录》?

    这书他们并不陌生,是最早一批刊印的书册。

    最初,为了推广印刷术,也为了防止被世家抵制,陈止拿了自己的几篇文章,整理成一本字数和章节不多的文录,拿过去刊印发行。

    这种事,就像是他在彰显个人文采、传播自身名望一样,世家并没有太过警惕,加上内容不多,便于刊印,于是顺利发行,又有官府免费分发,很快就遍及各处。

    现在见陈止拿出这本书,无论是卢志,还是孙秀,这一个世家、一个寒门的代表,都希望找到背后的含义。

    在举子下乡的这个问题上,他们相信陈止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其意义。

    “莫非是文录中的哪篇文章,正好涉及到这个问题,给出了解答?”

    这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这可不是他们无缘无故的瞎想,和其他人的文录不同,作为征北将军、幽州刺史的陈止,他的文章不似寻常的名士那样只是空洞的探寻论道,恰恰相反,文录中收录的几篇文章,往往代表着陈止的某些思想和政策倾向。

    其中最有代表性和知名度的,无疑就是《师说》与《六国论》这两篇,前者表露出陈止对于教化之道的看法,后者则涉及到诸多对外思想。

    除这两篇之外,文录还收录了陈止在《齐民要术》中对于农事的几点看法,以及对农人、佃户的主张,约莫三章内容,剩下的一些章节,就是节选自《大典》,典藏之文被摘录出来,组合成一套书,关于儒家、道家的文章为多,体现出一定的执政思想。

    这两年,不少世家和寒门的士人,都将《文录》买来研究,对其中几篇文章更是研究透彻。

    现在两人一回想,就觉得好几篇文章,都涉及到了有关选拔人才、教化百姓的问题,只不过零零散散的分散在不同的句子里。

    “这次回去,得让族中将文录中相关的内容挑出来,组合完整,说不定可以看出将军的本意!”

    正当卢志这般想着的时候,孙秀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主公既然已经谈具体问题了,就不该打哑谜,莫非问题不在文章之中?

    两人就这么左右推敲,不敢贸然开口,大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尴尬。

    陈止见状,开口说道:“我是说,这本书是刊印出来的,背后涉及到印刷术,你们肯定了解,前两年,这印刷术也给世家带来了不少的钱财。”

    印刷术!

    顿时,孙秀和卢志都明白过来,意识到陈止为何拿出这本书了,敢情是自己想岔了,不由有些尴尬。

    但紧接着,他们又想到了印刷术的问题,随即,卢志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印刷术的兴起,和陈止的推广脱不了干系,其人还在代郡的时候,就拿出了相关技术,还希望世家能够加入进来,共分利润。

    可惜,代郡世家出于阶级本能,对之抗拒,于是便只有陈止独自推广,刊印了些文书,只在代郡内流传,出了代郡,哪怕是幽州,亦被压制,明面上不怎么流通。

    可等陈止掌握幽州,入主北地,再次推动了印刷术的发展,情况就不一样了。

    实际上,就算陈止不推动,私底下的小作坊也已经遍布各处,初具规模,而当他倡导幽州官方刊印的时候,被他刚刚征服的世家为了表现顺从,纷纷加入进来,想借此讨好陈止,那个时候,世家的阶级本能,更多的是要延续家族,其他的原则都可以放放。

    再怎么说,陈止也是根正苗红的上品名士,归顺这等人物,不丢人。

    起初,效果斐然,印刷术于刊印物的流通,让世家得了意料之外的丰厚回报,但等他们刚有点兴趣,情况就急转直下,小作坊如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抢占了低端市场,让幽州官方的刊印只能在世家圈子里流转,这下子利润可就稀薄许多了,成了鸡肋。

    另一方面,低廉图书带来的知识扩散,开始引起世家的警惕。

    陈止的话在两人身前响起:“印刷术传播之后,很多小作坊出现,他们的印制可以说是粗劣,但是数量众多,每册的价钱越来越低,接触书册的人群越发扩大,要不了多久,这读过书的人,就会超出一定数量,那要如何约束这些人?”

    孙秀眼中一亮,称赞道:“原来如此,将军的文武举法,正好给这群人一个盼头,让他们知道每年都有个中举的机会,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年复一年,总有指望,于是就会让人费尽心机去晋身,安心读书为学了,被禁锢在家乡,不会四处流窜”

    卢志也明白过来,但这心里多少还有点埋怨,在他看来,这印刷术也是将军您倡导的,读书人多了,一个控制不住,没法当官,就满天下的乱跑,不知道要成为多少反王的谋主,结果又是你出主意来约束他们。

    他自然不会知道,印刷术的普及、知识垄断的崩溃,知识向下层阶级蔓延,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与其放任局面自行发展,倒不如现在就动手加以约束。

    当然,更主要的是,知识垄断造成的恶果,在这个时代已经逐步体现了。

    不管卢志如何想,也不得不承认,陈止的话很有道理,文武举法确实是个将学有所成、精力旺盛、偏偏无处晋身的寒门读书人,约束起来的好办法,只是……

    “再让他们去各地,给百姓宣讲,就有些过了吧,百姓未曾为学,不见有什么志向,往往趋利避害,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控制。”

    陈止却道:“正要让百姓习惯从举子的口中获取消息,只要有了这个习惯,些许隐患,根本不足为虑!”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公倡知导,移风易俗() 
    卢志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孙秀却是眼睛一亮,已经明白过来。

    实际上,这方面的问题,他早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是尚缺一个清楚的概念,所以陈止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马上就打开了孙秀的认知,让他把握住了实质。

    “原来如此。”

    他点了点头。

    陈止看了孙秀一眼,笑道:“孙君心中有得,不如说出来。”

    卢志也看了孙秀一眼,看着对方那恍然之色,心里生出了危机。

    随着幽州势力的发展,势力里面文臣派系逐渐山头林立,作为世家派系的头号干将,卢志一直争取要在陈止心中树立一个能臣形象,为此他要表现出技压群雄的本事,可惜遇到了孙秀,后者似乎总能先自己一步,领悟陈止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孙秀却不理会其他,也不会管这许多,陈止让他说,他就直白的说道:“百姓也是要信一些东西的,更有许多求知之心,不过这个求知不是放在学问上,而多在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并且这街头巷尾的传闻,很多人会信以为真,如果幽州府可以介入其中,那百姓天然就会相信官府派去之人的说法……”

    听他说到这里,卢志终于明白过来了,而且瞬间想到的更多,说到底他并不比孙秀愚笨,只是因为出身世家,不似孙秀那般对平民百姓的生活足够了解,不过,他也有几次出游的时候,伪装成富家老爷,在街巷中穿行,所以他也知道百姓平时多劳作,鲜有娱乐可言,除了晚上的造人运动之外,也就是传传闲话这种低成本的活动了。

    “……读书人天生就被人尊重,虽有农人看不惯为学者不事生产、蹲坐家中、闭门不出的样子,可这是对学无所成之人而言的,通过了文举的举子却又不同,经过大肆宣扬,以及几次文武举的盛况,幽州上下、甚至南边的冀州,都推崇此事,还有不少冀州流民过来参加,更有流民为了子女前程,不远万里来到幽州,就是为了能有资格参加文武举,能得举子身份的人,在幽州地界都会被尊重!”

    卢志神色凝重,接过话道:“所以举子所宣扬的消息,百姓先天就觉得是权威真实的,继而充满了信任,也会乐于获取这些消息,这还会让他们在与其他人的谈论中,拥有一种优越之念,旁人不知道的事,他们却知道,而且还是军国大事,更显位格不同,和名士谈玄论道之风气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越是不知道的,越想要知道,越是知道的,越想要传播,久而久之,就会形成风潮、舆论!”

    说到后来,他的思路越发清晰,倒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隐隐察觉到这背后蕴藏的恐怖力量。

    其实卢志本不想符合孙秀,但若任由孙秀说下去,难免就让陈止觉得他卢志多余,继而降低评价,因而他不得不参与进来,可这一参与之后,却猛然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反倒让自己背后发凉。

    “不错,”孙秀听着,眼睛里又是一亮,“这般看来,这举子所为,倒和过去主公曾经提到的民间为知之人相似,是一种将自己所知公之于众的人,可以称之为公知了!”

    “咳咳咳!”本见两人议论好好的陈止,在听到最后这个称呼后,却是猛烈的咳嗽起来,见两人要来关心,他摆摆手示意无妨,让二人继续说下去,只是心里却品味着“公知”两字,感觉颇为怪异。

    孙秀则道:“有举子行公知之事,待百姓日渐习惯,会将其所言之奉为圭臬,眼下看着似乎有些风险,百姓知道了外界局势,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会利用起来,一旦有不利消息传过来,便会迅速撤离,但相对的,一旦他们确认了消息真实,以后就会越发相信,而到了关键时刻,也就有了可供回旋、转圜的空间。”

    这话说的很隐晦,什么回旋、转圜的空间,其实说白了,就是到了关键时刻,可以通过举子传播假消息,来直接操控舆论和民心,达到有利于局面的结果。

    就算是卢志这样自认君子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作用确实非常巨大,尤其是在与外敌交战、需要内部稳定的时候,这一点尤为重要。

    自古以来,大国与大国之间交战,战场决定胜负,但决定生死的,往往在于其国内,能够灭亡大国的,一般也都是内部势力,外部势力的入侵最多是一个引线,所以如何对内统治,就是个亘古不变的研究课题。

    对舆论操纵、掌控、限制,自古以来便在进行,类似举子这般的事物,也不是独一份,不过陈止很清楚,他以文武举为根本,塑造出一个崭新阶层的举动,却具有很大开创性,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个阶层的稳定成型,至少要在几百年之后!

    “这只是第一步。”

    见幽州世家、寒门的两位首领,毫不遮掩的相互敌视气息,陈止再次开口了:

    “你们只是看到了一面,就是举子对民众舆论的掌握和引导,却没有想过,这其实也可以倡导风俗、风气,刚才卢君说到了点子上,为学之人如果不能正心,不知德行,就是祸患,这样的人很可能没有立场,随风摇摆,百姓也是一样,让他们懵懵懂懂的劳作,固然安稳,可他们心中却也没什么家国之念,胡人来了,他们就逃了,盗匪起来了,他们便从之,这也是隐患,以举子之言引导之,或有奇效……”

    有了陈止的定调,卢志只得叹了口气,知道这次劝谏的努力又失败了,他也很清楚,不仅仅是这次失败了,有了自己先前说的那番话,以后也不好明着反对了,于是只得告辞离开。

    孙秀却留了下来,没有离去。

    陈止见之,笑问:“孙君还有什么话要说?”

    孙秀拱拱手道:“确实有些话,要与将军讲,卢君是君子,他在的时候不好多言,也是刚才将军提醒后,属下方才明白的事,这举子讲学,实有许多可供利用的事,只是唯一可虑的,就是将军在已想到,属下不过是多此一举。”

    “无妨,”陈止摆摆手,“尽数讲出来。”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吸农纳匠,减税分地() 
    “举子讲学,可让将军掌握各地局面,进一步更能知晓宗族动向,甚至掌握世家局面!”

    孙秀开场的一句话,就让陈止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下属。

    孙秀如无所觉,继续道:“先前将军提倡工坊之事,却无足够劳力,于是便引导佃农,以官府担保为其脱身,然佃农多年归附,过的安稳,很多人不愿离去,将军没有逼迫,对那些愿意脱离的人,加以担保,又有诸多惠策,这部分人本就是少数,可世家依旧不愿放行,利用了宗族百姓加以掣肘,这其实就是上下沟通不畅所导致的,世家与宗族,横在百姓与官府之间,举子宣讲,或可缓解此事。”

    说到这里,孙秀回忆起前几年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局面,依旧难免生出了感慨。

    他此时说到的,是那佃农新法。

    …………

    “佃农新法?”

    幽州之南、冀州之北,有一座文武县城,属冀州治下。

    此刻一支车马刚刚抵达,城中的县令马上就出来迎接,口称使者,却是洛阳派去幽州的使者,途径此地,那使者看着城内城外的荒凉景象,不由询问缘由,就得到了这四个字作为答案。

    那章武县令就道:“正是此法,此乃章武城内外凋零之根源啊。”说话间,他将这位使者请了进去。

    使者姓温,名峤。

    温峤入了城,过了街巷,来到衙门坐下,就继续询问起来。

    县令叹息一声,指着衙门外的一座楼阁道:“使君可见那楼?”

    温峤点头,笑道:“自是见得,莫非此楼与佃农之法有关?本官这一路走来,看街道上也是人迹寥寥,按理说冀东也算安稳,在河间王治理之下,有那河间国作为屏障,不用担心石贼来犯,偏偏人口不多,莫非都被幽州用所谓佃农之法给吸引过去了?”

    “正是如此啊!”县令收回目光,苦笑道:“实不相瞒,那座楼阁的主人,姓王,算起来与使君祖籍很近,都是太原。”

    “太原王氏的分支?”温峤马上就明白过来,“幽州的太原王氏分支,都和前大将军王浚脱不了干系,莫非贵县的这个王氏,是从幽州过来的?”

    “使君果然精明,正是如此!”县令夸赞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叹息道,“几年前征北将军挟大胜之威,幽州上下无人敢多言,加上周围局势凶险,洛阳几次被围,一副天下将倾的味道,于是他趁机推行了一番变法,这法子他过去在代郡施行过,就是要推广工坊,尤其是冶铁之事。”

    温峤点点头,说道:“此事我亦知之,听闻那单梢砲,还有传闻中可能存在的平兴炮,皆是那段时间被锻造出来的。”

    章武县令接着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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