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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聘看来,刘琮的能力是不错的,去年的宛城之战,以及后来南阳的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保境安民,抵御外辱,能做到这些的人,哪怕年纪比自己小又如何?
而随后赶到的黄祖,对于编练水军的事大感兴趣。至于都督三郡军事,他倒也不怎么在乎,真若是有个什么,看部众是听自己的,还是听刘琮的?
于是建安三年二月初五,刘琮正式以中郎将领南阳太守,都督南阳、章陵、江夏三郡军事,编练水军,移屯夏口。
消息传出,各方反应自不相同。
曹操对此心生警惕,却无暇南顾。袁绍因曹操与刘表议和,对荆州越发关注,特意派遣使者祝贺。至于吕布、刘备等,彼此相互提防,倒是没什么感觉。公孙瓒被困易京,这消息都不知道,袁术穷途末路,更是自顾不暇。
因此感受威胁最大的,便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编练水军,移屯夏口,意欲何为?看看地图,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这是摆明了要对付自己啊。
而刘琮得偿所愿,紧接着便要安排一大堆事情。
水军不好练,都督更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赴任之前,刘琮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南阳这块根据地,更紧地攥在手心。非但如此,还要将其治理的更好,才能成为自己坚实的后盾。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和某人先摊牌,刘琮感觉到,说服他的时机,正在此时。
第五十三章 又见烽烟起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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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长沙太守张羡举兵造反了?”刘琮狐疑的接过信使奉上的公文,匆匆一瞥,蹙眉不语。
此时他正在返回宛城的路上,抬眼看到马车窗帘打起,蔡姝疑惑的望着自己,刘琮勉强一笑,策马到马车前低声安慰了几句。
再调转马头时,刘琮的脸色可就难看的紧了。
赵云瞧着他皱眉的样子,不由问道:“仲怀,怎么办?”
“哈,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刚好看看去年练了一年的兵,是个什么成色!”刘琮伸手拍了拍骏马让它稍安勿躁,让刘虎带两个护卫送蔡姝等人回襄阳,吩咐许亮快马到前面驿站准备换乘的马匹。
没有多余的离愁别绪,蔡姝只是在窗前凝视了刘琮一眼,欲言又止。
刘琮看着马车返回,转过身对赵云道:“子龙,这事有点蹊跷啊。”
“嗯?”赵云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种事他见的太多了,也听说的太多了,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刘琮傲然一笑:“我估摸着,这事八成和曹操脱不了关系。”
张羡造反,在刘琮的记忆中应是官渡之战初期,两年后的事。他曾在论坛上看过某个讨论官渡之战的帖子,倒也有些印象,只是如今提前了两年,那就必然有什么促使其提前的因素。
用脚趾头想,这个因素也当和自己有关。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特卫营搜集的关于张羡的资料和最新的情报,刘琮知道此人性格倔强,和刘表的关系不怎么样,但历任零陵、桂阳太守,深得民心,这一次起兵造反,就把桂阳、零陵、武陵三郡都煽动起来了。
这样的人物,若是曹操不来勾搭,那才叫见鬼呢。
至于为什么不是孙策,刘琮心中冷笑,宛城之败对于曹操来说,肯定不只是记仇这么简单。自己都对身边的强敌如此警惕,以曹操的性格,自己突然崛起,他会看着自己就这样继续一步步壮大实力?
而曹操今年就要对付吕布,不把后背的敌人闹的后院失火自顾不暇,他岂能放心出征?
最主要的是,这事完全是曹操的风格,若是孙策的话,只怕会猛攻强攻,玩这一套,他是不屑一顾的。
对于刘琮的猜测,赵云并没有说什么。
在决定要帮助刘琮之后,赵云仿佛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虽然不可避免的对玄德兄长有些愧疚,但赵云总觉得,比起颠沛流离的玄德兄长,师弟或许能更早的结束这个乱世,那样的话老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家乡也不会再饱受战火之苦。
其实这会儿,刘琮有些懊悔。他觉得自己太大意了,或者说,陷入了思维惯性,从而忽视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之后,给这个时代带来的变化。
没错,正是因为刘琮的崛起而让许多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既然宛城之战后能与曹操议和,现在长沙张羡反叛提前,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这可不是玩单机游戏,能让自己一步步按计划实施,就算是策略游戏,也会面临对手不断的骚扰和进攻啊。
想通了这一点,刘琮便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总是一厢情愿的按照历史上的进程来顺势而为,在前期或许还行,如今自己要面临的,却是已经改变过的历史了。
变故突生,刘琮等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宛城。顾不上休息,刘琮马上召集在宛城的太守府属官,一面安排政务,一面下令调集各部。虽然襄阳那边的命令还没来,但刘琮知道,这次平叛的任务,只能是自己领兵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加盖着荆州牧大印的公文便紧急送到了刘琮的案头。
而此时刘琮让王粲写的檄文,墨迹未干。
因是调兵平叛,刘琮又被加了征南将军号,仍都督三郡军事,编练水军的事却不得不暂时搁置。
叛乱初起,对于南阳郡还没有太大的影响。张羡虽然是南阳人,其家族早已迁至长沙,留在南阳的,无非是些旁支,刘琮倒也没有刻意为难。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抢时间。
只有将叛乱尽快消灭,才不会对整个荆州造成更严重的破坏,否则迁延时日越久,外部的敌人便越有隙可乘。
这时候,便能看出这一年半来的成果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徐庶的组织下,粮草很快便由征发的民夫运送上路。
各部集中的也非常迅速,且求战之心颇为强烈。
张绣率三千步骑留守宛城,对此他本来有些不大情愿,但刘琮告诉他,对面的曹操才是最大的敌人,宛城不容有失,他也只好同意这样的安排。
贾诩做为刘琮的军师,肯定是要一同南下的。王粲这个主簿,也责无旁贷。至于裴潜、司马芝、杜袭等人,反倒因为地方政务繁忙脱不开身,更何况他们也未必能在此战中起什么作用,所以还是留在了南阳。
而韩嵩则被刘琮付以重任,前往许都忽悠曹操。
五千玄甲铁骑分做两部,两千先锋由赵云、魏延各领一千先行南下,剩余主力将随刘琮行动。甘宁率领的三千步卒精锐,则先到襄阳,准备乘船顺汉水南下,到江夏与刘琮会合。
一时间南郡郡通往襄阳等地的路上,旌旗飞扬,长枪如林。
建安三年三月十二日,刘琮率三千玄甲骑,出宛城,十四日夜抵达襄阳,驻于城外。
刘琮当夜入城,在牧守府内与刘表深谈一夜,第二天便继续带领部下启程,走的仍是当初游历时的路线,在章陵与文聘匆匆见了一面,便自随县赶往江夏。
之所以走这条路而不是从南郡往武陵,就是为了从江夏直扑长沙郡治所湘城,那里,便是叛军张羡的老巢。
对于刘琮“擒贼先擒王”的战略,贾诩深表同意。这场叛乱看似突然,实则在贾诩的预料之中。
用他的话说:“张羡既有民望,又统领大郡,与牧守相互猜疑,焉能不叛?”
到了江夏与甘宁会合,再到沙羡见到黄祖,已经是三月底的时候。
黄祖此时焦头烂额。好容易江东孙策忙着扫荡吴越而无暇西顾,却没想到紧挨着的长沙郡会突然叛乱。他原本的兵力布置,都是针对东面的孙策,待南方的张羡突然起兵,他急忙调兵前去镇压,却没想到屡战屡败,若不是知道刘琮要来,他都要亲自领兵南下了。
长沙郡北起洞庭,南逾五岭,东邻鄱阳湖西岸和罗霄山脉,西接沅水流域,自秦设郡,治所便一直在湘城。
“此次平叛,当以雷霆之势一鼓而下,否则将会深陷泥潭,拖的越久,对咱们便越不利。”刘琮指着地图,对堂上诸人说道:“由沙羡逆流而上,入洞庭,先取罗城,然后直下湘城,力求一战而定。”
黄祖皱眉道:“孤军深入,怕是犯了兵家大忌啊。”
他前两次派去镇压的部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落得个丢盔弃甲惨败而归的下场。
刘琮挺直腰背,道:“看起来危险,实则不然。若是步步为营,则给敌以充分的时间加以防备。此其一,其二,我们自己都觉得危险,那张羡会不会也同样认为呢?”
他在堂上来回踱了两步,猛地转身道:“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才能速战速决。”
见刘琮决心已定,众人便不再多言。倒是赵云很是认真地看着地图,脑海中思索着刘琮的言语。骑兵,就是要这样使用啊!然而用骑兵去攻城,能行吗?
这个问题他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然而当他就此想刘琮提出疑问的时候,刘琮却笑的很是神秘:“谁说骑兵就不能攻城了?”
魏延到底跟随刘琮的时间久,对刘琮很是了解,闻言说道:“都督此言不实。”
“嗯?”没想到魏延会这么说,刘琮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文长不信?”
“若是旁人这么说,末将或许会信。”魏延道:“都督费了那么多心血,好容易练出这么支精锐骑兵,又怎会舍得用来攻城?”
刘琮楞了下,没想到魏延却是从这个角度推断的,继而哈哈一笑,说道:“看来还是文长了解我。”
自江夏军中抽调了两千水军,三百战船之后,大军逆流而上,于四月初进入了长沙郡。
此时的洞庭湖远不如唐宋年间那么广阔,但也是烟波浩渺的大湖了。
与南阳郡相比,长沙郡内显得人口稀少许多。庞大的船队泊在岸边,只见楚天寥廓、芳草萋萋。偶尔有打渔的小船远远望见,逃也似的划入芦苇荡中,再也看不到踪迹。
一艘高大的楼船上,刘琮凭栏而立,初夏的阳光并不灼热,湖面上带着潮气的清风徐徐吹过,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都督在想些什么?”不知何时,贾诩也登上楼,见刘琮凝神远眺,不由出言问道。
刘琮回头见是贾诩,笑道:“我在想张羡为何不再等等。”
“哦?等什么?”贾诩敏锐的抓住刘琮话中未尽之意,略带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等荆州外有强敌入侵的时候。到那时他再举兵反叛,里应外合,岂不是更有把握?”刘琮说着,摇了摇头:“据说曹操曾遣使拜会过张羡,但这老头儿也太容易被人唆使了吧?”
贾诩皱眉凝思片刻,说道:“曹公既然不想看到荆州日渐强大,自然会寻找机会削弱荆州的实力。而张羡与牧守不和,岂不正是个好机会?或早或晚,又有何不同?”
“我是觉得,曹操太心急了些。”刘琮嘿嘿一笑:“只怕将来他会为此后悔。”
贾诩瞥了他一眼,抚着稀疏长须,心中暗道,即便不是曹操派人来唆使的,恐怕你也会以此为借口吧?
第五十四章 暴雨突阵旌旗展
罗城在洞庭湖南七八里,距湘城百八十里。正如宛城之于襄阳,罗城也是长沙郡的门户。
望着一队队精锐步卒在岸边陆续集结开拔,刘琮轻夹马腹,策马前行,身后刘虎腰跨双刀,许亮身负长弓,各骑战马紧随其后。
对于即将开始的罗城之战,刘琮并不怎么担心。他相信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新编的南阳军战力足以攻克这座并不大的城池。
不过攻城不是目的,刘琮下令在罗城城北扎营,东西合围,留出了守军南逃的路线。
营寨立的很快,却并不粗陋,从这一点上,就看得出练兵的成果了。
斥候不时报回各方消息,刘琮在中军帐中,伏案看着地图。
正与诸人商议计划中的细节,却不想军士来报,营外罗城守军出城搦战。
刘琮有些讶然,抬眼看看帐中诸将,笑道:“原以为守军会据城死守,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硬气。”
说罢起身,出帐点起人马,以堂堂之师出寨迎敌。
正是晌午时分,天空中乌云密布,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待列好阵势,刘琮在马上抬眼一望,蹙眉对身旁的赵云说道:“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怎会让黄将军所部连吃败仗?”
赵云看了片刻,却缓缓摇头道:“敌军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个个抱着必死之心。”
他这么一说,刘琮心中便觉得有些怪异,张羡这么得人心吗?
然而仔细一看,他却不得不承认赵云说的没错。
出城的人马不足千人,只有数十个骑着战马的。这些士卒大都穿着粗葛布衣,好些还打着赤脚。即便有穿皮甲的,也瞧着破烂不堪。至于兵器更是五花八门,有的人甚至拿着削尖的木棒和竹竿。
这些人面目黝黑,很多人的脸庞看起来都饱经风霜,然而他们的神色却很肃穆,鲜少有人叫嚣,或是向这边叫骂。这种沉默的态度,反倒更让人觉得心中压抑。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才是侵入他们家园的“恶”的一方吧。
刘琮自嘲的笑着想道。
他轻轻夹了下马腹,策马徐徐走到阵前。
对面的守军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声响,阵型越发散乱,很多人都不自觉地向前,试图看清楚刘琮的样貌。
“诸位俱是荆州军民,为何要随张羡造反?”刘琮在马背上挺胸直背,大声说道。
对面的守将面露不屑,并不答话,反倒是那些士卒乱哄哄的吵嚷一片,却听不清楚到底在喊些什么。
“今大军南下,荡平长沙指日可待,你们何苦要为张羡送死?”望着这些质朴的士卒,刘琮心中的情绪颇为复杂。
“张太守待我等恩重如山,便是战死也心甘情愿!”那员守将望着年纪在三旬左右,相貌普通,嗓门却不小。
他这么一喊,部下士卒便都大声附和。
“我等皆愿追随太守!”
“今日唯有死战,才对得起太守!”
刘琮见状,心知无法劝降,向下右手一举长枪,列阵于前的长枪兵,便齐刷刷的向后退去。
没等守军们闹清楚怎么回事,五十多架已经上好弦的神弩车猝然发射。
人头大小的石块随着木杆撞击支架时发出的“砰砰”声,飞速砸向守军,这些匆匆招募的守军哪里见过这等犀利的手段?原本以为在对方的弓箭射程之外,却没想到黑乎乎的石头突然砸将过来。
被直接砸中脑袋的,只听一声闷响,脑瓜碎得没个模样,红的白的溅起老高,人还直愣愣地站着。若是砸中胸口,也是骨折肉陷,当场身死。
有个粗壮如牛的汉子仗着力气大,抡圆了木棒去挡,就听“喀嚓”一声脆响,木屑横飞,儿臂粗的棒子瞬间断为两截,那圆石来势不减,正砸在汉子的脸上。
壮汉吭都不曾吭一声,便仰面向后直挺挺地倒下,身边伙伴低头一瞅,他整张脸上全是鲜血,已是面目全非,手脚却还在抽搐着。有那胆子小的,忍不住便尖声惨叫起来,那声音刺耳的不似人声,而更多的人,则腿脚发软,向后退去。
原本就比较乱的阵型,顿时更加散乱。
然而没等那员守将收束人马重整阵型,紧接着第二波石弹便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次守军们伤亡更惨,好些人本没有被乱石砸中,却被人挤到后踩踏而死。
刘琮在马背上微微摇头,心中对张羡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
不教而战,岂不是驱使人送死?
没等刘琮这边战鼓响起,守将便逃入城中,士卒们乱哄哄的跟着转身便跑,有那受伤的支着用来当武器的木棒,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向城内逃去。
冷冷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战场,刘琮简直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
和他同样兴味索然的还有赵云,两人相视苦笑,拨转马头回营。
叛军的战斗力如此不堪,黄祖派来的人马竟然还会打了败仗,那黄祖部众的战力,实在堪忧啊。
进得中军大帐,刘琮在大案前看着地图,皱眉不语。
莫非另有原因吗?
不多时,被俘的罗城守军被陆续押了过来。刘琮示意随意喊两个到帐前。
待人被押过来之后,刘琮侧身看了看,见是两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其中一个伤了腿,另一个捂着腰,垂头丧气地跪在帐下。
循例问了几句,那两个汉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刘虎上前一人踹了一脚,其中一个大胡子梗着脖子,目露凶光。
刘琮厌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赶将回去,告诉你们将军,若是早日献出城池,尚可饶他不死。”
见那大胡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刘琮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可若是负隅顽抗,城破之日,便是尔等死期!”
旁边那汉子畏畏缩缩的忙不迭点头应了,偷偷一拽那大胡子的衣角,两人被近卫一路打骂着赶出大营。
“魏校尉可有消息回报?”苦笑着摇了摇头,刘琮向贾诩问道。
贾诩捏着胡须眯眼道:“还不曾,只怕要明日才有。”
正说着,却有了甘宁那边的消息,道是已按着刘琮的命令,率领两千轻甲与黄祖的水军一同由水路向湘城而去。
刘琮默算着日子,对贾诩说道:“先生觉得,还有什么疏漏之处吗?”
“应当没有,且看张羡如何应对吧。”贾诩轻咳一声,望着刘琮的目光中,带有几分考量:“都督算准了张羡必会派兵来罗城救援吗?”
说起这个,刘琮倒是把握十足:“既然张羡如此得民心,那他便一定会派兵来援罗城。不然往日积攒的声望,岂不是要一落千丈,那以后谁还会为他卖命?”
贾诩嘿然一笑,点头道:“都督却将此人的心思拿捏的准。”
“就怕天公不作美啊。”刘琮瞥了眼帐外阴沉沉的天空,有些担忧的说道。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还不到傍晚时分,随着天空中一阵闷雷滚过,豆大的雨滴便哗啦啦地从天而降。
此时罗城通往湘城的路上,一支骑兵正冒雨疾行。
马蹄踏处,泥浆飞溅。许多骑士身上的盔甲,都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泥水。
雨水顺着头盔的边缘向下滴落,从脖颈处流入铠甲之中,原本被汗水打湿的中衣顿时变得一片冰凉,然而没有任何人抱怨。
旗手早已将旗帜卷成一束,将旗杆夹在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