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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6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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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异口同声,流氓!!! 
  斗狗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们心情沉重。我们来到老正的坟前,添上几抔新土,又点着一排香烟。沉默良久。我们说,老正啊,你自己保佑自己吧。老正无语,只有枯草摇曳。 
  临走前,我们为老正饯行。我们说,老正啊,出门在外多留神。老正说,喝!我们说,老正啊,不是哥几个不义气,那钱凑了也是白凑,方青花不会嫁你。老正说,喝!我们说,老正啊,不走行不?老正说,喝!于是我们就喝,喝得上天入地,死去活来。忽然,高建军一声断喝,谁他妈说它是老正!它就是条狗! 
  第二天晚上,恶少来了,说,老正真牛逼,斗败了屠庄的二郎神!说完放下几张票子。我们神情黯淡,如丧考妣。此后,老正捷报频传,名声大噪。于是人们越来越相信它就是老正了,每逢有局,便有“老正附体,无往不胜”的口号声响彻夜空。就这样,老正成了明星,连有刚也暗自窃喜。真他妈无耻! 
  但没过多久,老正回来了,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兽医说,没救了。我们木然无语。我们想,老正生前混得也是不错的,回来过一次,西装革履,如脱胎换骨。我们说,老正,回来吧。老正笑而不答,他已经看不上这里、看不上方青花了,他说他要娶个城里女人,他还说,你们有空也去城里坐坐。后来,他又回城了,再后来,就死了。不明不白。 
   
  这次,老正在家里卧了三天,居然挺过来了。我三姑说是彼老正暗地里托了它一把。就这样,老正一天好似一天,比以前还好,只是脚跛了,不能再去追逐女狗。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女狗们已纷纷生产,老正看到崽子们蹒跚学步,欣慰至极。从此,老正安分守己,认真生活。 
   
  为了老正的又一次重生,我们举杯庆祝,我们说,来,老正,走一个。我们还说,来,老正,祝你早日老去。 
   
  叶勐,1976年7月生于河北,国企职工,2002年开始写作,以小说为主,时有发表。 


孙子都,请不要伤害丁璐
李红旗 
  孙子都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曹子萧。孙子都说,子萧,咱们到街上去转转吧。电话那头的曹子萧沉默了两三秒钟,然后告诉孙子都,我把刘威也喊上吧。曹子萧之所以要喊上刘威,是因为他觉得只跟孙子都两个人在街上转显得很呆板。曹子萧给刘威打电话,正好张旗在刘威家。所以,十五分钟后来到孙子都家的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人。 
  孙子都穿上皮衣,对他们仨说,走,我们上街。 
  孙子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经常幻想找个中意的姑娘结婚;二十岁以后,又时常告诫自己一生中绝对不要超过二十个女人。后来,他就失控了,几乎成了适龄少女步入社会的中转站,各种体态、相貌、性格的女人脱下衣服从他身上爬过去,然后嫁人或者堕落。他的名声越坏,愿意从他身上经过的女人就越多。很多人憎恨他,朋友们(尤其是曹子萧)却喜欢称他为“活雷锋”。他们常在一些不严肃的场合用不严肃的口吻说:要是没有子都,这些女人的生活该是多么乏味呀。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孙子都虽然很激动,但脸上并不表现出来。孙子都对女人已经麻木了,跟异性呆在一起,对他来说就像是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时候他想起少年时代曾经对异性充满的好奇和渴望,感觉就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那些性生活匮乏的人民比起来,孙子都认为自己更应该得到社会的关爱。 
  他们在马路上一字排开。从左至右依次为:曹子萧、刘威、孙子都、张旗。他们闷声不响地走出好大一段,仿佛在潜意识里丈量各自的时速。过了一会儿,刘威说话了。刘威说,子都,子萧给我打电话之前,我突然很想吃西红柿炒鸡蛋,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西红柿炒鸡蛋了,并非没有西红柿和鸡蛋,而是对西红柿和鸡蛋炒在一起后的样子及味道不感兴趣,所以,那阵突然想吃它们的欲望弄得我心神不定;子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孙子都说,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鸡蛋。给出了一个如此中肯的答复之后,孙子都似乎被自己折服了,顺手将胳膊搭到刘威肩膀上,尽情地陶醉着。 
  自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孙子都呆在街上的时候,很难像前些年那样感到满足和舒畅了。人们是那样忙碌,似乎个个屁股后面都悬着一根肉眼看不见的鞭子。孙子都觉得他自己以及朋友们在社会上的地位不再突出。岂止不再突出,简直被忽略不计了。无人打架,无人惹是生非,随便捅点什么小娄子,就会有人打110。而110的工作效率如何,人民是有目共睹的。想到这些,孙子都常常打不起精神来,甚至想写诗。 
  再说,游手好闲的女人也少了,似乎都没了浪漫主义精神。 
  “连女人都忙,”孙子都想,“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孙子都正在为生存环境的不尽人意百感交集,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往他屁股正中的方向捅,他怀疑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他屁股后面挂无形的鞭子,想将他也纳入世贸组织。孙子都疑惑地回过头,发现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家伙正拿一根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很认真地戳着那里。小家伙对手头正从事的工作十分投入,觉察到屁股的主人已经发觉自己的把戏后,大大地吃了一惊,接着就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跑开了。妈妈正从他跑去的方向恼火地看着他,一副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极不赞成的样子。妈妈说,豆豆,妈了个逼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拿已经吃过的棒棒糖乱捅别人的屁股,你不知道这是很不卫生的吗! 
  名叫豆豆的坏小子跑到妈妈身边,一头插进她两腿之间的缝隙中。这位妈妈有些罗圈腿,儿子的脑袋嵌在罗圈腿里面大小正合适,远远看去,他们娘俩的这一姿势像是出自天然。妈妈瞟了一眼正望着他们的孙子都,脸上泛起一些横七竖八的红晕。她抓住儿子的胳膊拉扯着说,豆豆,别闹了,你这样是不对的。豆豆根本不听她的。豆豆显然被那个柔软的罗圈迷住了。他的小脑袋在妈妈的大腿内侧像钟摆一样一下一下规则地摇晃着。这种感觉一定很舒服。耳朵蹭在肉上时发出的刷拉刷拉的声音想必也非常好听。等豆豆把脑袋摇晃得比较充分之后,他妈说,豆豆,你看,那边怎么有那么多蚂蚁呀?豆豆一下子把脑袋拔出来,急切地问,在哪?妈妈收紧被撑大的罗圈腿,同时膝盖还下意识地碰了两下(就像抿抿张得太久的嘴唇一样),然后,她朝路边几个土堆随手一指。豆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瞪大眼睛瞅了半天,转身愠怒地说,奶奶的,你居然敢骗我!妈妈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怎么会骗你呢,刚才明明在那的,你再找找看,它们跑得太快了,不过再快也快不过咱豆豆的火眼金睛。豆豆听了这话以后态度立刻缓和了下来,两只小鼠目尽最大可能瞪大,先向妈妈展示了一会儿,然后埋下身趴到地上轮番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寻找绝对跑不了他快的蚂蚁的行踪。离妈妈所指的土堆约两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一队数目可观的蚂蚁。豆豆兴奋地拍着手,让妈妈观赏自己的战绩。豆豆捏起一只蚂蚁说,妈妈,这是王汉雨,然后手指一捻,接着捏起另一只,口中再喊出一个名字,又是用力一捻。后来,豆豆觉得这么做无法使自己得到真正的满足,便向妈妈提出了协作的请求。妈妈对于此举的热情并不高,但是回绝儿子这个小小的要求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她随便从地上捡起一只蚂蚁,并敷衍似的捏死了它。豆豆问,它是谁?妈妈说,你说它是谁它就是谁。豆豆说,让它是姥姥可以吗?妈妈说,好,豆豆说了算。 
  豆豆要求她捏死更多。 
  他们索性来了一场比赛。 
  豆豆的情绪始终都很亢奋,只是没有足够多现成的名字为它们命名又让豆豆有些遗憾。后来,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不那么强烈了,便自然而然地停下来,站在路边拍打粘在手上的蚂蚁尸体。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很茫然。 
  在这些事情发生的过程中,孙子都始终专注地观察着。事后,孙子都对此感到很困惑,因为平时他是个注意力很难集中起来的人,对发生在世界上的任何细节都漠不关心,只是活在一种笼统的气氛里。 
  曹子萧看看孙子都,淫笑着说,子都,难道你又要发骚了不成?孙子都回过神,对曹子萧的说法嗤之以鼻。那样子仿佛在说:鸟,就这种货色。但是,表示完这种态度之后,他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确实不想仅仅与这位年轻的母亲擦肩而过。倒不是被她迷住了,而是出于惯性。就像对专业钻得很透的大夫遇到疑难杂症一定要治一治一样。不让他治,他的心里就会很难受,就会觉得生活过得没有滋味。 
  孙子都略一思忖,便走向了那对尚未从消灭蚂蚁后的茫然中走出来的母子身边。 
  “大姐,”孙子都说,“请问幸福在哪里?” 
  年轻而罗圈腿的母亲愣了一下,但随即就给出了答案。 
  “幸福需要靠自己去寻找,不是站在路边向陌生人打听就可以打听出来的。” 
  现在,发愣的轮到孙子都了。 
  方才这种提问方式是前些年孙子都常用的调戏妇女的方法之一。它可以让孙子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哪些妇女是需要他的。被问的人往往有两种反应。一、迅速走开。二、先发愣,后脸红,并不急于走开。这两种反应又可以细分。先说迅速走开型。一、迅速走开,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附近拐角或远方的地平线上。二、迅速走开,回头看一眼,然后再次加快脚步。三、迅速走开,但脚步渐慢,回头看;脚步更慢了,接二连三地回头,表情和目光愈来愈松弛。再讲讲先发愣后脸红并不急于走开型。一、先发愣后脸红,然后笑着说流氓。二、先发愣后脸红,然后很严肃地称孙子都为流氓。三、先发愣后脸红,然后既不笑着说流氓也不严肃地说流氓,而是抿起嘴唇在事发地点附近磨磨蹭蹭地展露自己比较羞涩的一面。当然,现实当中发生的情况并不像归纳出来的这么死板。毕竟人是参差多态的。 
  孙子都望着两百米外的一个拐角,心里面画满了问号。罗圈腿的年轻母亲掏出手帕蹲下身,让儿子把鼻涕擤出来。这个由她亲自生下的名叫豆豆的儿童最初并不配合,吸溜着那两条软体动物般的鼻涕,竭尽全力晃动脑袋躲避妈妈想凑上前来的手帕。它们轻逸地在豆豆的鼻腔里进进出出,看起来仿佛真的是具有生命力的。 
  要不怎么都说姜是老的辣呢,几个回合之后,妈妈最终还是用手帕将儿子的鼻子捏个正着。儿子屏住呼吸,决心用生命来捍卫那两条鼻涕。经过再三请求,他才稍稍用了些力气,把鼻涕放弃掉一部分。他立刻就被由此带来的呼吸顺畅的感觉吸引住了。等妈妈把手帕折了一折,他表示出想按刚才的程序再来一次的愿望。妈妈愉快地答应了。如此重复了三次。儿子似乎打算无止境地重复下去,但妈妈显然是个理智的人,她把已经折成很小的小方块的手帕揣进裤兜里,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儿子,你知道吗,人一辈子擤多少鼻涕是有数的,如果不克制自己,长大后就再也得不到擤鼻涕的快乐了。 
  有着一双标准罗圈腿的年轻母亲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愣在一边的孙子都。她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想要去了解这个小伙子的冲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冲动了。 
  年轻时,她的这种冲动是经常出现的。 
  那时候她的梦里经常出现一连串等待她去了解的小伙子。慢慢年纪大了,心力不足了,便不再做这样的梦了。 
  不过说实话,即使她年轻时的梦里也很少出现像孙子都这样标致的小伙子。像孙子都这样标致的小伙子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都是非常罕见的。 
   
  豆豆突然想吃果冻,不由分说拉着妈妈就往不远处的糖果店走。孩子们总是这样,一旦想要做什么事情或得到什么东西,就一定得马上着手才行。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孙子都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回到朋友们的队伍里,把胳膊架到曹子萧肩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听他们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有人建议他参与到谈话中,被孙子都无言地拒绝了。孙子都大多数时候总给人一种心里有事的印象,所以曹子萧并没有把孙子都的神不守舍跟那对偶遇的母子联系起来。他们没有联系这些东西的习惯。他们都是十分散慢的人。 
  神不知鬼不觉的,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刘威说,我饿了,你们有没有跟我相同的感觉?听到刘威的提问,其余人停下脚步,想了想,都忍不住点起了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年,只要刘威说饿了,他们马上就会产生想吃东西的欲望。刘威仿佛是大家的胃口的主宰。他们去了名叫博山餐馆的夫妻店,让老板郑永生做几个可口的菜吃吃。刘威叮嘱郑永生说,这次千万别再给我们掺剩菜了。郑永生说,一定,一定,一定。他连说了三个一定,好像在对刘威表示自己的决心很大。刘威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刘威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在他面前重复一个词三遍或者三遍以上,这会让他想到结巴。他上小学时有口吃的毛病,给他留下了几年不堪回首的记忆。老板郑永生转身准备进厨房,刘威又把他喊住了。 
  刘威说,老板,给我们弄个西红柿炒鸡蛋吃吃。 
  郑永生按自己的习惯刚要回答一定一定一定,但是立刻就打住了,只说一“好”字,便撩起厨房帘子弯腰钻了进去。很快,包括刘威在内的店内就餐人员便闻到了新鲜鸡蛋炒新鲜西红柿的味道。刘威怀着惬意的心情跟朋友们聊起了天。 
  吃完饭,曹子萧打着饱嗝建议去另一个朋友开的“卡拉OK”去唱歌。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见。只要吃饱了饭,干什么他们都没有意见。只有孙子都说自己想回去睡觉。曹子萧挽留他,但孙子都态度比较坚决,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刘威说,就让子都回去睡吧,他连话都懒得说,哪还有心情唱鸟歌。 
  孙子都回到睡觉的房子里,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些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睡也睡不着。干瞪着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找本书看。他的房子里没有书,他已经有些年头没跟书打交道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胳膊肘撑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抽了两支烟,出门去两公里外的姐姐家,向读初中的外甥借了一本上学期的语文书回来读。 
  课本上的东西如今读起来与上学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不知不觉,他居然把那本语文书读完了。他有了一种想要读到无穷尽的书的冲动。睡觉之前,他决定第二天到新华书店去转转。 
  第二天一起床,孙子都就来到了新华书店。负责卖小说和语文辅导材料的女店员以前跟孙子都交往过,孙子都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几道伤痕后,她就结了婚。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想到过孙子都这个人了,但是当孙子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心还是一阵狂跳。孙子都从来没来过书店,也不知道她在这里上班,所以也愣了一下。女店员很快便使自己狂跳的心平复了下来。婚后,她的生活阅历丰富了很多,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驾驭自己的心情。她认为孙子都一定是昨天晚上梦到了自己,以致醒来后回想起当年自己对她的好处来难以释怀,所以才来找她的。她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婉拒一番,然后再答应他,不然就显得自己太不值钱了。可是孙子都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目光在几排书架上兜了几圈之后,抽出一本高尔基的《童年》要求付款。女店员向他推荐了另一本书——XXX的《XXX》。孙子都把两本书都买下了。 
  孙子都把这两本书夹在腋下,神情肃穆地走在去博山餐馆的路上,经过一家文具店时,他买了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心想如果书读得高兴,不妨写些心得。 
  孙子都独自坐在博山餐馆靠近门的餐桌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轮番浏览那两本书。吃完了饭,他不知不觉遛达到了昨天遇到那位年轻母亲的马路上,他非常希望能在这里再次看见她。不过同时他又深知,一位年轻母亲是很少出现在同一地点的。虽说如此,孙子都仍然在马路边的长条椅上坐下来希望人们常说的奇迹能够在附近出现。 
  很快,他就被XXX的叙述吸引住了,在《XXX》的线索和气氛中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过了很久,他才注意到长条椅上多了个人。孙子都一怔:这不就是她吗?她本来一直饶有兴味地观察阅读中的孙子都,见他抬起头来,便将目光转移了,望着斜上方的一块天空,就像是观察那一带的气象。孙子都发怔的时间比较长,那位年轻母亲不得不收回目光挑衅似的与孙子都对望起来。他们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好一阵子。 
  我们昨天见过不是吗?年轻母亲问。 
  孙子都很认真地说,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年轻母亲微微冷笑一声,碰碰罗圈腿上的两个膝盖,打算走开。 
  孙子都拉住她的衣袖说,慢着,我想起来了。 
  年轻母亲放下抬起一半的屁股,很生硬地问,你究竟哪个单位的,为什么总盯着我。 
  孙子都扬扬手中的书说,我是大学生,我是学文学的。 
  年轻母亲又是一声冷笑,看起来对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厌倦极了。她说,你要是大学生,那我就是博士。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孙子都又问,你儿子呢?年轻母亲说,在他奶奶家。孙子都想了想说,你要是没事,咱们一起到我家坐坐吧?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坐,去你家坐有什么好处吗?年轻母亲挑起杂毛横生的眉毛质问道。 
  我只是个建议,你要是没兴趣我也不会勉强。 
  你家远吗? 
  说着,年轻母亲就准备动身。 
  不远,等抽完这半支烟我们就走。 
  路上他们交换了姓名,这样一来,交谈起来就方便多了。 
  丁璐说,孙子都,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真有点莫名其妙,刚认识人家,就让人家去你家,跟我说实话,你的脸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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