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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医探案实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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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嘴难得没贫嘴,上前禀告萧乘风已经清理完毕,问他是不是要先把尸体运回义庄。萧乘风摇摇头,抬手指向另一处锦簇花团,轻声口吐一字:“挖!”

    李大嘴心下一跳,难道······

    不能吧!

    不会吧!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没事,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像是能预见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衙役们挖开花圃,又陆续挖出了四具尸体,有的狼的彻底,也有新腐尸体,当中还翻涌着密麻麻的食尸虫子。这下不只女子,连带衙役都有些看不下去,几人脸上都带上了骇色。

    “呕······”吴嫣然猛地退了好几步,捂嘴跑到一旁扶着柱子吐了起来。

    绿衣小姐倒没吐,她同周心悦一样,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妙音赶紧叫人将她们送进客房,又说快找个大夫来替她们瞧瞧,免得出什么问题。

    顾若看着这五具尸体,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可是那个念头过的太快,不等她捕捉到就消失不见。

    吴太师到底回了府,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他进了院子看见这一片狼藉,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这不像是他的家,更像是修罗场。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吴太师尽量还是为自己留了体面,上来先跟萧乘风寒暄了几句,及言及了自己的清白,又表示一定会配合彻查。说完这些,吴太师转身又呵斥起了妙音,板着一张脸道:“后院出了如此骇人之事,你不赶紧带小姐回房,若是惊吓到嫣然,休怪老夫不客气!”

    妙音还未说话,吴嫣然就惨白着一张小脸上前,拉着妙音的手替她解释道:“爹爹,不怪姑姑,是我一定要留在这里的。吴家后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身为吴家女又怎能置身事外。”

    吴太师欣慰看着吴嫣然,心中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想了想,还是让她先回房。等吴嫣然离开以后,吴太师才叹口气,转身面向萧乘风,不等他问话就道:“贤侄,事到如今,有些事老夫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老夫一早就听说,这个宅子里有鬼。原本我是不信的,直到后来······”

第79章 轶闻诡事录(补齐)() 
吴家府宅最开始挂的不是吴家的牌。

    京都作为三朝古都,历经沧海变化,却是依然屹立不倒。先皇打下大楚江山后,大多前朝府宅都被赐给了亲属、官员,吴家亦分到了一座宅子。

    说起这座宅子,在当时却是很有名,倒不是因为这里从前住的是前朝公主,而是此宅之中发生的惨案。

    原本深宅大院都有秘密,可是谁也没有兴致去探究什么。可是公主府的不一样,盖因此案实在太过骇人——

    那公主自幼深得圣宠,长的姿容潋滟,可是性格却古怪阴狠。这位公主也算个传奇,她不曾婚配,只养面首。且其相貌数年如一日,在她三十岁生辰之时,有人曾有幸得见其容颜,说是宛如二八少女。

    很长一段时间里,京城总有少女失踪,有人说是采花大盗谋色害命,也有说是天降异事,乃亡国之相。果不其然,很快大楚的军队就攻进了皇宫,朝代更替,顷刻之间。亡国之君大多不得善终,先帝倒是没想为难前朝之君,可是奈何君有君严,那君主在楚军攻入之前自挂在了正殿。后妃有选殉葬的,大多还是识了时务保全了性命。

    那位颇为艳名的公主没有选择臣服,她先是让人毒死了自己的诸多面首,又从然服了毒,安静躺在了密室石棺之上。大楚将士初见她尸首,还觉伊人如生,若不是她没了呼吸脉象,怕没人会心这位佳人已是香消玉殒。

    先帝仁慈,倒没做出鞭尸辱尸之事,只吩咐他们厚葬公主。将士们将那公主停尸在了内堂,未曾想到那尸体忽而不翼而飞。公主府内外有人把手,可是却没人知晓这具尸体去了哪里。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忽有将士跑来说园中湖下有异。等放干湖水之后,眼前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湖中密密麻麻沉满了尸骨,有的已是高度腐烂,有的则是胀满肿大,依稀能从衣着辨出是少女打扮。后来统计,打捞上来的尸骨大概有数十具,数目同之前失踪的少女相似。且看这些尸骨全部带着锐器伤,应是生前被人直接斩了头,凶手残忍可见一斑。

    有公主府的老仆人道,说是公主每天都要喝些养颜之物,结合那些沉湖的尸骨,有人推测这位公主之所以能保持姣美容颜经年不变,盖因饮了少女之血。一时间,公主是妖怪的传言甚嚣尘上,原本还觉得亡国唏嘘的国民情绪转而被愤怒取代,纷纷议论前朝不仁,大楚才是天道。此事越传越广,越传越神,有说书先生还将它编成了故事。至于真相如何,谁也没有再去探究。

    吴家当时家主并不信邪,反倒觉得此宅气派,风水也是极好,便向先皇求了此宅。有大师指点,让把那壶用土填平,说的是五行相克,土克水,压邪气。吴家家主照做以后,宅中果然一片安宁,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吴太师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萧乘风听得正起了兴致,见他不说了只追问道:“这都是些旧事吧,虽是有些怪异,可从头到尾也没听出哪里有鬼啊,太师为何却说宅子闹过鬼呢?”

    吴太师长长叹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神色冷峻道:“君子不言怪力乱神,老夫曾严厉告诫下人不许再提此事,却没想到,如今却是我来提了它。罢了,此事亦是我的一块心病,今日就告诉贤侄吧。说来话长,那是十三年前的中秋节······”

    ——

    十三年前中秋节,时值先帝不惑之年大寿,普天同庆,庙会之上热闹非凡。

    吴太师大女儿吴静然当时六岁,而小女儿吴嫣然当时不过四虚岁,都是爱热闹的年纪。吴太师下朝回家,闲来无事,便领着两个孩子上了街。花姐之上如何热闹自不必提,却说当他们兴致冲冲回了家,路过后花园时,连吴太师都被吓了一跳,更别说两个孩子。

    只见花园之中立着一个人,衣袂飘飘,白衣黑发,身形随着微风飘荡,看着有些渗人。当然,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骇人的是,那身白衣之上散在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而顺着衣裙向下,就见那人是飘在空中的,它竟然没有脚!

    吴静然看傻了眼只是尖叫,而吴嫣然太小,直接吓晕了过去,两人都被后来闻声赶来的妙音带了回去。吴太师怒从中来,七分怒气胜过了三分惧意,大声呵斥道:“是谁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随风摇。眼见主子不悦,下人提起棍子壮着胆子上了前,正要开口,那人却是飘向了他。下人吓得肝胆发颤,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嚷着“鬼啊鬼”,哪里还站得起来。

    吴太师原本也觉得诡异,可是不过片刻就看出了端倪。看着一群战战兢兢的下人,他轻呵一声,上前提起了那人。众人这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个木条扎起的架子撑着嫁人,上面挂着件白衣,那些头发也不是头发,而是枯萎的藤蔓。

    见下人还是一副瑟瑟模样,刚松了口气的吴太师心下不由来气,抬脚踹在他身上,呵道:“个大男人被这种玩意唬住,成何体统,还不快点爬起来!”

    “老······老爷!这件衣服上的血是真血!”

    吴太师低头一看,衣服上沾的确实是血,但却辨不出是什么血。吴太师又踹了那仆人一脚,只道不过都是弄虚作假的东西,把这东西收了,以后莫在人前提,但是私下里必须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

    不知是那人谨慎还是下人太过无用,最终也没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最开始吴太师还以为是官场龌龊事,还时时小心防备着,可是后来再也没出过什么情况,慢慢也就歇了防备的心思。

    他不在乎,不代表下人不说什么——

    不知是谁先提起的前朝公主,或许是都想到了,但没人敢先说。

    据说,那位公主喜着白衣。

    据说,那位公主嗜饮人血。

    据说,她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第80章 发现() 
杜攸宁听说吴太师家出了些乱子,总是放心不下顾若,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医馆。

    商陆对杜攸宁印象极好,跟他问声好,便指指书房,说顾若在里头。杜攸宁谢过商陆,拐进后院直奔书房。

    一进门就见顾若背对着门口,正转着自己散下的一缕头发,握着毛笔低头看着桌子发呆。杜攸宁走上前,就见桌子上摊开了几张纸,上头交叉画了许多东西,看着有些乱七八糟,一时看不出当中的意思。陷入沉思的顾若没有察觉身后多了个人,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纸,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次杜攸宁算是认出她写的是什么了――

    东、南、中、西、北。

    木、火、土、金、水。

    这不是方位跟五行吗,无缘无故,阿若为何要写下这个?

    “阿若……”

    顾若身子一顿,长长舒口气,这才偏过头,眨眼看着杜攸宁,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杜攸宁摸摸她的头,手停在了她的耳侧,勾唇笑笑:“刚进来,可是吓到你了?”

    顾若用力点点头,一把扯住他的手,佯怒道:“对啊,吓到我了。我得罚你……”说着张嘴就要咬他手。

    杜攸宁顺手上去,微微抬了抬顾若下巴,似笑非笑,一本正经道:“是该罚,不过手咬起来不舒服,不如我换个地方给你咬吧……”不等顾若动作,他缠缠的吻就落了下来,吞下了她还没来的及说的话。

    顾若靠着桌子,手里还拿着沾了墨的毛笔,怕撒在杜攸宁身上,动也不敢动,另只手被杜攸宁握在手里,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被动承受着对方那绵绵的吻。

    两人缠绵多时,直到顾若感觉有些累嘤咛出声才停下。

    ??“嗤……”想到方才自己那别扭的姿势,顾若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

    顾若抬抬手中的毛笔,又指指底下的座椅,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个姿势好别扭……啊……”

    ??杜攸宁手下一用力,圈住她的腰,连带着将人放在了桌子上。顾若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地上,满脸疑惑道:“你这是要干嘛?”

    ??顾若坐在桌子上,抬头就对上杜攸宁满含深意的眼。他一收手,将顾若往自己这边圈了圈,挑眉戏谑道:“你说方才姿势不对,那我们就换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顾若大囧,从前那个一本正经的杜将军哪去了?难道是她打开的姿势不对?

    杜攸宁却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想这么做。

    从前他未曾喜欢过什么人,也不觉得情爱算什么事。可如今碰到了顾若,他才知道,情爱之于人,妙不可言。

    ??就像面对一种美食,你没吃过,不知道它好吃自然就不那么想吃。可是若你尝过了,知道了那种滋味,便会有了念想。

    ??杜攸宁的身上起了变化,呼吸也越来越重,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才慢慢止住了动作。他看着顾若那张绯红娇嫩的脸,虽是有些意犹未尽,却还是按捺住了悸动,伸手环住了她。

    ??他怕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把持不住。

    ??“阿若……”

    ??“嗯?”

    杜攸宁抱着顾若,头埋进她的颈窝,惹的顾若感觉痒禁不住要笑。可是没等她笑起来就傻了眼,一把推开杜攸宁,迟疑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杜攸宁看着顾若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咱们成亲吧。”

    *******

    “你是说,十三年前吴太师家出过怪事?”顾德庸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低头沉思道,“为什么想起对我说这个?”

    顾若上前一步,神情一凛:“只是觉得太过巧合,同样是十三年前,同样是中秋之夜,······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若说之前是巧合,那么吴太师家中最近出的事也绝不简单。京城圈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什么事都不可能是秘密,更何况吴家是当着众官家小姐面前发现的尸体,整个权贵圈子已经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

    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前朝公主复活了。

    其实也难怪会有这个传言,一来吴家住的是公主府旧宅院,二来那五具尸体着实诡异。五具尸体不在少数,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埋进吴家后花园绝非易事,也难免有人会往不可说的方面去思量。

    然而顾德庸懂顾若的意思,十三年前她小女被害,看似毫无头绪,但如今闹出来的吴家之事,很有可能就是那桩旧案的突破点。至于怎么做,他自然另有打算:“此事我心里有数了,你只当没听过,莫要再牵扯进去。”顾德庸叮嘱了顾若两句,感觉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若是再有世家小姐给你递花帖,你不想去大可推拒,咱们顾家人不需要勉强自己同他人相交。”

    “好。”顾若顺从应道,听他这意思,是不必委屈自己融进小姐千金交往圈了。其实顾若本也没想同那些小姐有什么交集,只是她现在毕竟顶着顾家千金的名号,为人处事也要顾及对顾家的影响。现在她“爹”却告诉她随性,总感觉,这个爹也是不错的啊。

    出了顾府,顾若接着就去了大理寺,说是不牵扯进去,哪有那么容易。

    尸体验的应该差不多了,有些疑惑顾若需要过去确认一下。

    五月春意盎然,顾若走在路上,看着绿柳妆春街,心思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就在不久前,杜攸宁说想跟她成亲。

    顾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托说有事要去顾家一趟,然后就慌忙出了医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杜攸宁是很好,她也真心喜欢他。

    正是因为喜欢他,才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显得恰当。

第81章 推测() 
爱情让人沉醉,婚姻让人乏味。

    热恋之中自然感觉对方哪里都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个小时能黏在一起。可若是真的可以时时黏在一起了,感觉便又开始变了。爱情是什么决定的?基因选择。那么它受什么什么影响呢,荷尔蒙、多巴胺。只是这些因素的作用机制都是有时效性的,现在兴致满满想在一起,以后兴致缺缺又该如何?

    顾若不否认自己是真的喜欢杜攸宁,但是现在就谈婚论嫁,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虽说他们也算自由恋爱,但是也不代表未来就不会发生感情变化。如今是想见欢喜,可是再过几年,谁又能保证不会相看生厌呢?

    与其想些有的没得,不如痛快把握当下。正因为想随着自己的心意走,顾若才毫不犹豫答应跟杜攸宁在一起。可是,谈恋爱跟结婚又不一样。没有长时间接触,无法了解两人的脾性是否合适,很多人都是,不在一起爱得死去活来,一旦生活到一起,什么都变了。

    不生活在一起,你给对方看的都是你想给他看的,大多都是美的;而生活在一起,你所有的美好抑或是不美好都会无可避免的呈现在对方面前,卸去伪装之时,才是生活开始之时。

    走到一起靠激情,一直到底靠责任。

    顾若无法保证自己长久不变,所以她现在也无法给杜攸宁答案。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能陪他走下去,那么一生一世的承诺,她不能改——

    有些话要么不说,说的便要去做。

    **************

    烟熏缭绕,醋意滔滔。

    顾若看着煮掉骨肉又被蒸了骨头的尸骨,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古人的思维智慧。从前她只听说过蒸骨验尸,但生活的环境不同,科学技术也不同,故而真正见识蒸骨验尸,还是在今天。

    所谓蒸骨验尸,即将一具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按次序摆放到竹席之上。挖出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窖,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除去炭火,泼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乘着地窖里升起的热气,把尸骨抬放到地窖中,盖上草垫。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在明亮处,迎著太阳撑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屍骨的检验。

    古仵作曰:“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踪有损折乃死後痕”。

    骨上有痕迹是因为人活着的时候被打,血液渗入骨质,会有血存在。而红油伞吸收了阳光的部分射线,可以帮助人更清楚地看清痕迹。

    五具尸体当中四具旧尸如法炮制,可见尸骨之上伤痕斑驳,小臂之上尤为明显。至于死因,初步怀疑是被勒毙。而那具相对新鲜的尸体,虽是有些腐烂胀大,亦有尸虫进出,却可做出判断,此人是被人勒毙。她的小臂之上也有条条伤口,凶手禁锢了死者,不断划伤她的手臂,最后才勒死她们埋进花园,到底是为什么?

    萧乘风看着这些尸体若有所思,说什么“前朝公主死而复生”真是无稽之谈。可是这里头到底有没有联系,他一时还是拿不准的。正思虑之间,见顾若正用器具夹起那具新尸的衣服观察,心下感觉奇怪,走上前问:“阿若,你在看什么?”

    顾若看着那件黄衣,不答反问:“你们可曾注意另外几具尸体衣服的颜色?”

    “不曾。”萧乘风愣了愣,都顾及查探死因,谁还有闲心去注意尸体衣服的颜色。即便是想要判断死者身份、富贵程度,看的也是衣服料子、款式,即便如此,颜色也不重要啊。

    难不成凶杀杀人,还要看颜色决定心情?

    顾若没多说,只是要萧乘风带她去看另外几具尸体身上剥离下来的残衣碎片。萧乘风虽是不解,但还是亲自带她去看了。好在仵作心细,所有的衣服、物件都根据尸体编号摆放整齐,这也方便以后查验。

    顾若仔细辨认了衣服颜色,深吸口气,看着豁然开朗,却又接着陷入沉思,默然不语。

    萧乘风看着她一路查看下来,只觉自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忍不住了才问道:“阿若,可是衣服颜色有什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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