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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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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唯独载垣没感觉给他带来任何的松心之处。

    几天来,先是传来了那个他一直想当面领教领教,却始终没有这种机会的那位太平天国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北方行营的主任,也就是传说中的安王,与美利坚国观察团的一段重要对话。

    在与俄国朋友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告诉他,有个美利坚国观察团的官员曾经私下里试探着劝说这位能够决定着太平天国政府与满清政府谈判最终命运的安王殿下,是不是可以有条件地接受满清提出来的那个划黄河而峙的和谈方案?譬如说,可以要求满清公开承认是自己侵占了中国的大好河山,并为此道歉、谢罪,然后大家和平共荣,以尽快结束国内的战乱,给天下百姓一个和平的生存环境?总归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

    谁想到,那位安王一听这话,竟然毫不客气地指着美利坚国观察团的那位官员鼻子问到,“先不说你们当年的独立战争是不是可以选择屈服于英国,倘若你们美国南北双方爆发战争,是不是同样可以找个什么中心线,各自立国为政?”

    据说美利坚的官员当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不会的,我们凭什么要南北互相打?美利坚是团结的,是永固的。”

    “自由,黑人兄弟的自由。”那位安王冷冷一笑,“哪里有奴隶,哪里早晚就一定要有战争,这是不可扭转的法则。”

    当听到得到此消息的俄国朋友当个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拿出来一首据说是那位安王亲笔手书的几张被团的皱皱巴巴的文件底稿,希望满清的朋友们鉴定鉴定,是不是能从里面找出些什么具有价值的东西。

    代表团里的杜翰等人一张张展开书稿,结果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只是其中一张纸上写着的一首词,吸引住了几个人的眼珠子。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词!”

    “绝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真是千古绝唱……”

    代表团里的几个翰林们一阵低低声的赞叹。

    杜翰沉默了许久,忽然大嘴一撇,满脸的不屑,“人之命,天注定,注定的一个卑贱的奴才,还真想着当爷不成?一首烂词,居然就写得如此的狂妄不羁,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望着吃不着葡萄直喊葡萄酸的狐狸一样的杜翰,载垣暗暗摇了摇头。他可没把俄国朋友玩笑似的故事真的当成是个笑话,虽然对汉文说不上是精通,可他也从这字数不多的词句里嗅到了一种超脱凡俗的霸气。无论是前面的“笑话”,还是后面的文稿,那位安王其实都是话里有话。谁都知道,只要满人在,汉人们就是纯粹卑贱的奴隶。又有谁不知道,成吉思汗当年的叱咤风云。

    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件难堪事情的发生,叫载垣更是措手不及。来自京城的消息称,西北太平军已经开始对暴乱的回民进行大举的镇压。载垣顿时目瞪口呆。

    紧跟着,休会才到第四天,太平天国代表团团长洪仁?紧急约见载垣,又一个惊天的巨雷叫他差点儿没疯了。

第三二六章 紧锣密鼓(四)() 
从洪仁?那极其愤慨的表情和语气中,载垣得知,由于蒲州清军无视天朝红军的一再警告,以蒲津关为桥头堡,屡次侵犯天朝红军控制区域,骚扰地方、抢劫百姓、刺探军情,并引起多次双方的冲突,严重影响了刚刚摆脱战火,渴望安定、和平的天朝百姓的正常生产和生活。受广大劳苦百姓委托,为了惩治那些不顾和谈期间双方不得侵袭对方,不得进行任何武装行动训令的歹徒,天朝红军忍无可忍,奋起进行自卫还击,天朝红军一部已于三日前突破黄河天险,占领蒲津关,遏制了满清的骚扰军队。

    光说还不行,随同洪仁?来的部属们在载垣面前摆开了大量的证据,有渡河刺探天朝红军军情被捕获的探子、伪装平民渡河进行骚扰活动的俘虏,以及带兵偷袭河对岸天朝红军要塞的蒲州镇标衙门一个游击的各种画了押的口供,还有被缴获的清军来往命令、军装号坎、武器等等林林总总摆满一大桌子。这一切东西都在证明,天朝红军绝对没有打第一枪,本次所采取的行动实属被迫。

    面对着明显就是来讨说法的洪仁?,载垣除了一头一身的大汗之外,真是一无所有了。他就奇了怪了,同时发生的事情,怎么人家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所有的人证物证,满肚子的理,可咱那大清呢?不仅没有任何东西送来,就是连个音信儿都他妈的没有。尤其是一想到洪仁?马上还会把这一摊子东西,再原封不动地展现在聚集济南等候双方和谈佳音的列强观光团面前的时候,载垣更是晕上加晕,直想找面墙一头撞去了之。

    说来也真是凑巧,就在载垣被洪仁?及后来的各国观光团怒斥、奚落的灰头土脸,只能以“一定严加督办此类违反谈判事宜”来搪塞各方面,其他一概无话可说之后没多久,承担自武陟县以西黄河防线守备任务的忠义救**副总统绵询及来自京城兵部,同时还有议政王弈忻的书函一起都到了。

    绵询说,太平红军攻占蒲津关是早有预谋的行为。他委屈地告诉弈忻、兵部和载垣,蒲州与关中却是隔河相望,东西方对峙,双方各派探子那是无言自明的事情。至于太平红军借口清军骚扰其控制去的行为,那更是冤枉。鉴于双方正在展开和谈,无论是蒲津关还是蒲州城,清军虽有山西提督孔广顺亲自坐镇,但是也并不十分严密。尤其是在和谈还并没有破裂之前,孔广顺毫无多少战备之心,即便是派过河去的探子也是寥寥无几,哪里还有公开前去挑衅的道理?

    太平红军所说的那些被俘获的士兵,其实都是一些老家在陕西的团练,思乡心切,又曾经得到过对岸红军的许诺,故而不时会有三五的练勇过河去探亲。一来二去,他们竟然串通了“赤匪”,倒打起了一耙。还有那个蒲州镇总兵衙门的游击,明明是个背叛大清,偷偷投奔了“赤匪”的叛逆,现在也居然做起了……

    议政王弈忻的信函中,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再三告诫载垣,务必要把谈判进行下去,由于俄国人的牵制,我们没有别的路径可供选择了,只能坚持划黄河为界,至于其他条件适当均可放宽。当前首要任务是想方设法借助列强的力量,压迫甚至是请求太平天国方面本着务实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调停蒲津关事件,并归还蒲津关。最后,他还告诉载垣,京城目前状况也不是很好,慈禧的残渣余孽不甘寂寞,正找机会兴风作浪。据可靠情报,李鸿章已经擅离职守,秘密取道返回京城,目的为了什么现在还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想象,他一定是想与慈禧取得联系。

    看到这些迟来的消息,载垣没有发狂,而是轻轻一挥手,轰走了一切闲杂人等,把自己关在房门里,默默地坐了许久,脸上,挂着两行辛酸的泪水。

    载垣对于军事并不精通,如果不是在来济南之前的一次军事会议上,曾听到过李鸿章就未来“赤匪”可能施行的战略的那一番高谈阔论,蒲津关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他还真搞不明白。

    他本来以为,山东、河南都丢了,京城已经尽失战略屏障,眼下唯一依赖的就是一条黄河。直隶若想巩固,广平府(邯郸)、顺德府(邢台)就成了两大支点。可通过李鸿章的一番分析,载垣才闹明白了,单单依靠黄河天险,想彻底保住广平和顺德两府,那还仅仅是一个方面。眼下,太平红军云集河南、山东,似乎一旦和谈破裂,就有大军直接强渡黄河北向的战法。李鸿章以为,这也许是“赤匪”方面的障眼法。

    李鸿章综合太平红军在西北的行为,认为“赤匪”既然宁肯与暴乱的回回讲和,其实就是不想在那里大动干戈。那么,“赤匪”在陕西屯集大军近二十万,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对付陕甘的那点子大清军?显然不是。按照他的分析,“广平、顺德一带为直隶的南面门户,前临黄河,次阻漳水,西恃太行。自河南、山东方向而来之敌,即使越过黄河、漳水等险阻,但若不攻克这些重要府县,他们也不敢继续深入。当然,他们要是一旦攻克了这些要地,便可以渐次深入,攻略河北腹地,并直捣京城。这毕竟需要极大的付出,有人员的付出,还有时间的付出。而蒲州呢,它濒临黄河,蒲津关就在蒲州西门外的黄河之西岸,扼蒲津渡口,为关中与山西之间的重要通道。从山西方向来说,它是自山西进入关中的一个跳板;从关中方面来说,它又是自关中进入山西的一个桥头堡。另外,经由蒲津和轵关,蒲坂在关中与河南、河北之间也是一个重要的往来通道。”

    李鸿章分析到,“先破壶关,平上党,长驱入邺。直隶恃太行山为其西部屏障,一旦山西沦陷,则直隶南部便处在山西的俯瞰之下。太行山既为直隶西部屏障,穿越太行山的几处通道对于直隶的安危就至关重要。要确保太行屏障的稳固,重点在于确保对太行之各关隘的控制。而要确保对太行关隘的控制,却有赖于对太行山以西几处军事重镇的控制,如蒲州、上党、太原等地。它们若为直隶所守,可巩固太行屏障;反之,自此二地下临直隶,便成高屋建瓴之势。史上,自山西出井陉攻河北的成功战例居多。秦在发起统一战争前即已夺占魏之安邑、赵之太原、韩之上党,尽控了山西全境。南翼则已占领河内及漳水流域部分地区。在秦灭赵之战中,秦发两军以攻赵,一军下井陉,攻邯郸之北;一军出河内,攻邯郸之南。灭赵之后,秦军北上,兵临易水。易水一战,大破燕代联军。燕残余势力退至辽东。整个河北地区纳入了秦的版图。西汉时期略定河北,则是赖于韩信率军北上首先进入山西灭魏、平代,并在井陉击破陈馀所率之赵军主力,遂得以东下太行,平定赵国,迫降燕国。”

    最后,李鸿章断言,“赤匪要取直隶,也绝不会像明面上摆着的那样,由河南、山东两路出兵,一定会攻掠山西,抄我军后路。因此上,蒲津关至为重要。”

    唉,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说丢就丢了呢?都是和谈惹得祸!

第三二七章 紧锣密鼓(五)() 
可不谈又怎么办呢?又该怎么去向太平天国政府讨要蒲津关呢?

    就在载垣进退维谷的节骨眼儿,又一件像是吃了苍蝇,更叫他恶心的事情发生了,使得他只能急信弈忻,“和谈余姑且勉励为之,蒲津关却万万讨要不回,此非余之所能为也……”

    原来,眼看着就要复会了,几天下来闲散惯了的哈巴克耶夫上校又凑集了几个知己,一通的狂饮,直闹到了后半夜。

    不知道是酒烧的,还是在济南这个把月呆的太舒服了,哈巴克耶夫上校突然上来了一股子邪劲儿,一脑袋钻进了前历城知县穆哈德的宅院。济南被天朝红军光复前,哈巴克耶夫曾经多次来过这里,与那位穆哈德相交甚为融洽。济南失守,穆哈德孑然一身溜往德州避难,丢下一个知县夫人孤苦伶仃无处可逃。

    济南光复,穆哈德的私宅并没有被触动。来到济南的第二天,哈巴克耶夫就曾经去光顾过,只是那时候来去匆匆,加上暂时还不敢在天朝红军治下的城内过于嚣张,虽然对那位“知县夫人”久旱逢春雨似的激动了半天,却没有机会重温旧情。

    今天,哈巴克耶夫的胆子一下子比熊胆还大好几倍。

    谁料想,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凑巧,屋子里的一对儿男女刚刚宽衣解带,房门就砸的山响……

    结果可想而知,哈巴克耶夫和那位“大清的知县夫人”被活生生抓了个现行。

    这还了得?

    整个谈判期间都没在“宾客们”面前露过几次面的太平天国最高革命指挥员会北方行营的主任,这次居然召集起了双方和谈代表团全体成员,以及各国观察团成员,亲自公开审理“哈巴克耶夫事件”。

    出了这样的事情,尽管又是当着上百号有身份的人,哈巴克耶夫似乎却并没有多少难看和尴尬。也许在他的字典里,这类的事情就本属正常。因此,他没有任何隐瞒地陈述了自己的一切作为,中间免不了还有“夫人极具东方女人的温柔”、“文雅又不失妩媚”等等赞誉之词,以及什么“两情相悦”、“一见钟情”之类的表白。

    “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杜翰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这些人,三天没事干大概就会浑身长虱子。”

    是啊,有些小题大做了吧?风风火火赶到这里,一直摒住呼吸坐在“听众”席上替哈巴克耶夫捏着一把汗的载垣,此时看看满脸不满的杜翰,再周围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摇头叹息的“听众们”,心里真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出通奸的闹剧吗,何至于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望着站在大庭广众之间依然一副无所谓姿态的哈巴克耶夫,俄国观察团团长普留申科将军屁股底下仿佛长了刺。唉,这些无知的家伙们,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哼哼?太平天国是干什么的,你能用看习惯了的那个满清来衡量这里?你能当这里是俄国?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来到中国虽然还不足两年,普留申科将军可是没少研究了他的对手。本来太平天国方面看着自己这些人肚子里就一定没有好气,一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恰好给了对方借口?先不说哈巴克耶夫的表白与实际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出处,就单单这一项眼前的“罪行”,也不会轻易地过关。哈巴克耶夫简直就是一头世界上最愚蠢的蠢猪,这才多少天啊,难道你他妈的不瞎折腾一下就能死?你他妈的就不能再忍耐几天,回到你的防区之后想干谁不行?

    就是没有机会,否则,普留申科真想一把揪过哈巴克耶夫,狠狠地扇他几个大耳刮子。没办法,他只好冲着身边的马尔雅诺夫努了努嘴。

    马尔雅诺夫上校先是举起右手,然后站了起来,冲着正中坐着的林海丰彬彬一礼,“尊敬的主任阁下,在这里出现这种不合身份、不合时宜的事情,不仅给阁下添加了麻烦,同时也是我们俄**人的耻辱。为此,鄙人代表普留申科将军阁下,及俄国观察团向阁下,向您的政府表示由衷的歉意。”

    “不过,据哈巴克耶夫上校的坦陈,他与那位夫人早有事实,此番作为毕竟还是两厢情愿。当然,鄙人知道,即便如此,也是为贵政府法令所不容的。因此,鄙人恳请尊贵的主任阁下网开一面,一切以和谈大局为重。对于哈巴克耶夫带给我们莫大的名誉损害,我们会呈报联军总部,严加制裁。”

    听完马尔雅诺夫的一番话,林海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坐下了。随后,他看了看美、法、荷兰观察团的座席,目光最后落在了低头耷拉眉的满清代表团席位上,落在了那个唯一还是抬头挺胸、满脸不屑的鹤立鸡群的杜翰身上。嘴角儿撇出一丝极难觉察的笑意。

    杜翰就吃这个。

    “请问林先生,”杜翰噌的跳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有称呼眼前这个叛逆巨孽为“阁下”的好习惯,“大家千里迢迢聚集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和谈,还是为了生活琐事?”

    “此话怎讲?”林海丰颇有兴致地歪头瞅着脸色已经开始涨红的杜翰。

    “你们口口声声和谈是关乎到天下大计的头等大事,可实际上又怎么样?”杜翰一瞅各国观察团,抬手一指林海丰,“诸位阁下都看了,身为握有大权的人,我们在谈判之中见不到他,可在这里他却不惜花下大量时间,扯些没有用的琐事。”

    “没有用的琐事?”林海丰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难道你认为这只是一件没有用的琐事?”

    “没错,”杜翰一咬牙,“哈巴克耶夫与穆氏通奸,本是两厢情愿的生活私事。更何况穆氏前夫早已为大清殉难,寡居于此,私通哈巴克耶夫上校虽然有违妇道节气,但与哈巴克耶夫上校何干?你们居然把上校当成了罪犯,是何居心?更有甚者,你们私下拘捕作为俄国观察团成员的哈巴克耶夫上校,是明显侵害俄国权益的事情,严重违背了国际道义。本官要提醒一句,由此而产生的一切有碍和谈进程的不利后果,全由贵方承担。”

    “杜大人,您管的是不是太宽了啊?”坐在杜翰右手的僧格林沁猛的一拍大腿,不满地抬眼皮望着杜翰,“损害俄国权益干你屁事?不要忘记了,你是大清的代表,不是俄国的。”

    “哈哈……”林海丰举起双手朝下按了按,“无所谓,无所谓,言者无罪嘛,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提倡的就是畅所欲言。如果都不说话,谁知道谁是代表了谁的利益呢?”

    说着,他冲着身边儿坐着的济南警备司令官吴定彩笑了笑,“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把谜底跟诸位阁下、先生们说说了,叫我们的客人们都好好清楚地看看,我们面前站着的这位俄国上校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三二八章 紧锣密鼓(六)()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杜翰先生的一个错误。”吴定彩站了起来,顺手抖了抖手里的一叠子纸张,“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及受害者穆氏本人的说法,还有她的几个家人的证言,都表明了她的丈夫穆哈德并没有在济南或者是附近地区的交战中死去,而是抛弃家人独自逃过了黄河。”

    说着,他瞥了眼两腿早已站的发酸,略微开始有些颤抖的那位哈巴克耶夫上校,“不仅如此,就在这位上校先生要离开德州赶赴济南的时候,大概是良心发现,那位可怜的穆哈德大人还曾经托付这位上校大人,前去帮他探视探视他的夫人。可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大概也是把他们的俄国朋友当成是大救星似的穆大人没有、也不可能会想到的。”

    接下来,吴定彩宣读起穆氏夫人的状纸,穆氏身边家人的证词证言。

    随着吴定彩的宣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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