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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季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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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她的爱情,早就已深埋在十七岁的泥土里了。

为什么他要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老爸不会知道,面对他,她不仅仅只是动摇而已,她是整个天空与地面全都被颠倒了过来,日与夜快速往岁月的背影里回溯,而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负疚感,开始在她的心底蔓延。

当年是她说她要等他的,可是她没想到,当她等到他时,却是在她负诺准备嫁给别人的情况下。那天他在听了她的婚期后,只是沉默着,并用一种看得她心慌的眼神看着她,他对这件事如何做想?是怪她不守诺吗?还是对没有等到他的她,感到失望?

她也不明白她与他之间,目前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说是分手嘛,并没有,说是因感情淡了而分开,也不是,相反的,他们分开的时候,正是在爱最浓的时刻,他们之问当然更没有谁负了谁、谁做错了些什么,都没有,他们就只是分开了而已,而这分开,是彻彻底底的分离,别说是见上一面,他们就连“听说”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他,对于命运,她始终都无法恨、也不能怪,只是每每在下着蒙蒙细雨的深夜里,在她因雨声而辗转难眠时,她会想问,那她这份等待的心情,又该怎么办?

她还记得他曾亲口对她说过个故事。

刺鸟等待了一辈子,就只是等待着将锐刺刺进胸坎里后,那仅有一回的凄绝吟唱,她不知刺鸟等待的究竟是死亡,还是那凄绝美绝的一唱?正如同她不知,用一生来等待一个人,究竟是种幸福,还是个悲哀?

这个答案,早已经淹没在潮来潮往的岁月里,或许,它还将会成为她一生的无解。

★  ★  ★

都怪家里的那两个男人,害她一整晚都梦到关东煮和士林夜市的小吃摊。

一早起来就觉得肚子已经饱得吃不下的咏童,颇为反胃地婉拒掉老妈的爱心早餐后,忍着一身的不适提早出门上班,在来到公司所在的大楼后,才一脚踏进门内,大楼内温度明显比外头低的空调,就让她打了阵哆嗦,忙不迭地把身上穿得不够厚的外套再拉拢一点。

也许是来得太早,还未达上班尖峰时间的缘故,大楼里往常都挤满了人的十来座电梯,在这么早座座都空荡得很,按下按键的她,在三、四部电梯到达时,随意走进了其中一部,按完楼层键后,她便靠在电梯壁上等着它将门扇关起。

就在电梯的门扇即将全部关起时,一只大掌探进里头,并在她抬起头来时迅速挤进电梯内。

“真巧。”陆晓生状似意外地看着她,“来洽公?”

咏童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以为纠缠了她一整晚的梦境,正在她的面前上演,尤其是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看来灿烂得一如以往……

“我在这里工作……”猛然回神的她深吸了口气,动作快速地半转过身,“你到几楼?”

“十三,谢谢。”他看了看她所按的楼层,颇意外他们的目的地竟是一样。

也没想到他要去同一层楼的咏童,在等了一会,却没人再进来这部电梯里后,只能默然地按上了关门键,门扇一关,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是冷空气般,一路自他所站立的地方,缓缓爬上她的身子,并渗透至她每一个紧张的细胞里。

“你怎会……”总觉得两人都不出声很奇怪,在电梯爬升了一会后,她忍不住启口。

“我来找朋友。”靠站在另一端的陆晓生,飞快地解释她心中的疑虑。

“噢。”她点头轻应,才想就快到达他们要到的楼层,也就快可以脱离这种尴尬的氛围时,在她顶上天花板的灯却突然闪了闪。

在她还搞不清发生何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震荡,令她飞快地刷白了脸庞,两眼捕捉到她脸上表情的陆晓生,在电梯震动剧烈地晃动,不但停止上升,反而还往下滑了一、两层时,长腿往前一胯,一手楼住她的腰际将她往角落里带,当电梯停止下滑时,在他们顶上的灯光也随之一暗。

觉得自己还满幸运的陆晓生,颇为感激地瞧了瞧上头太配合他心意的灯光一眼,然后在角落里坐好,腾出一手轻抚着整个人缩躲在他怀中的咏童。

过了好一阵子,当怀中的她不再将他抓握得那么紧时,在一室黑暗中,他低沉的嗓音划过她的耳畔。

“这里的电梯常这样?”他真喜欢这栋大楼招呼新客的方式。

“可能是停电也可能是地震……”被地底下的那只地牛摇过太多次,已经被震出恐惧症的咏童,直在担心这会不会又是几天前地震的小余震。

“台湾这几年常地震?”他边问边拍抚着她的背。

“那已经成为特产了。”她家公司的职员,起码有一半都曾被困在这栋大楼敏感过度的电梯里过。

听着她微带抖音的声音,觉得她这是处于很紧张的状态,陆晓生脱去外套罩在她身上,并轻轻拉开紧抱着他不放的她。

“你坐着,我打电话问问。”他边说边站起身。

“你不要走太远……”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她心慌地抱紧他的外套,方一低首,唤醒她记忆的熟悉味道,立即沁入她的鼻梢。

“是我,我被困在电梯里。”找到手机收讯较佳的角度后,他挨站在门边对那个找他来这里的富四海说着。

负责制造人为巧合的富四海,在去弄完了电梯的开关后,趴在管理室的桌上看着跟前一台台全都一片黑漆的监视器。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会有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吗?”虽然里头黑成一片,从监视器里啥都看不到,不过想也知道,他富某人的朋友,一定会聪明机灵的把握时间泡妹妹。

光听他这句话,陆晓生就能大概推敲出自家经纪干了什么好事,他瞥了瞥身后黑暗的角落一眼,维持着刚才的音量再问。

“发生什么事?”那家伙是怎么有办法让电梯停下来的?

“只是两张总冠军赛最后一场贵宾席的票。”被敲了两张人情票的富四海,泱泱不快地回头瞪了管理室里那两张笑得很开心的脸庞一眼。

算他机灵。

陆晓生勉强捺住笑意,“那……大概多久?”

“最多十分钟,先让你叙个旧。”富四海看看手上的表,决定就只给个短暂会晤。

“十分钟?”这么短?

“你还嫌?你看看这是什么时间好不好?你想让别人都因为你们两个而爬楼梯上班吗?”已经做好全部计划的经纪大人,郑重地向他交代,“总之你给我记住,别太心急,要是吓跑了她,你就不要怨我不给你制造机会!”

“我知道了。”音量维持平稳的他,识相地收线以免身后人起疑。

处在角落里的咏童,在他的身子又靠回来时,忙不迭地探问。

“怎么样?”

“只是跳电,等一下就会恢复正常了。”他徐声解释,在调整好坐姿时发现她还抱着他的外套坐在原地,“你冷吗?”

“我——”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快手快脚地拉至他的胸前坐着,同时被他的外套紧紧裹住,她伸手想推开他,却不经意碰触到他臂上自然隆起的臂肌,登时她瑟缩了一下,默然无言地收回了曾与他短暂轻触的手指。

透过手指,她可以感觉到,在他那薄薄休闲衫下健美的肌肉,他老早就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而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可是,这种怀抱、他的味道,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依然是他,却又不像他。

“晓生。”在身后的男人动也不动时,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呃,这样……不太好。”

“你天生就怕冷,每次夏天到之前你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而且你每次感冒起来都奇Qīsuū。сom书很麻烦。”无视她话中拒意的陆晓生,再用外套将她包裹得妥当些,并以两臂将她拥紧。

又不是寒冬腊月天,哪有冷到那种程度?

“我够暖了,不用了,谢谢……”拨开狼爪逃生的咏童,披着他的外套缩躲至一旁他碰不到的地方。

失了佳人后,怀中空荡荡的陆晓生,这才勉强记起富四海方才的吩咐。

别太心急是吧?好,拐个弯也行。

“咏童,”

“嗯?”

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再压低了音量。

“我怕黑。”没记错的话,她什么不多,就同情心出产得特多。

她一头雾水,“啊?”怎么以前从没听他说过?而且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他开始扮可怜,毫无愧色地继续瞎掰,“关了八个月之后的后遗症。”

像是突然刺中她的心房般,一阵痛意,自他话里的后遗症这三字中蔓延开来。当年,她曾经想像过无数次,关在里头的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担心他是否不能适应,或是被狱中的人欺负,可是想像归想像,一旦真正亲耳听见了,她才发现,对于他的那一段过去,她并没有请他全都告诉她的勇气。

“你能不能别离我太远?”在狱中老早就练出一副好体魄的陆晓生,故意愈说音量愈小,像是不愿在人前揭开旧伤疤似的。

等候不过片刻,另一具矮了他许多的肩头,即轻轻靠在他的身侧,陆晓生得意地扬高了两眉,逮着机会再次得寸进尺。

“和我聊聊好吗?”他一点都不介意在她面前扮胆小,这是用那种让她拒绝不了的请求声调。

要跟他聊什么?分隔了这么久后,对她来说他根本就像半个陌生人,她现在不管是说什么都觉得怪怪的,讲出口的话她都觉得不自然,可是杵坐在这不讲话,又好像更奇怪。

她犹豫地启口,“这些年来……你都在哪里?”

“大多是在日本。”他忽地大大地抖了抖身子,拉着她的手问:“手让我握着好吗?”

在整只手都已经被他拉过去紧握住后,咏童也只能把自己的手出借给这个惧黑的男人。

“你过得好不好?”脑海中一片空白;捉到什么是什么的她,随口再问。

“不好。”因为没有你。“你呢?”心满意足地握住那只小手后,陆晓生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问。

“我……”整个人因他掌心的温度,和吹拂在她耳畔的鼻息,因此而很难集中精神的咏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明这些年来,在没有了他之后,她过得是怎样的一种日子。

“我没听清楚。”他将脸更凑近她,一手伸至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肩,两人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就交融在咫尺之间。

笼住她身躯的体温,在她胸臆里徐徐勾撩起一份酸楚的感觉,以往在没有他的,她曾盼望着能再体会一次他的拥抱就好,当他的大掌更加握紧她的时,她不禁开始颤抖,一股一旦兴起就很难再压抑回去的懊悔感,就像森林里的女萝似的,开始枝叶蔓延地往她的心头绕,直至将她牢牢握紧再不能呼吸。

黑暗中,她所有曾经期待过的阳光全都隐去,仅剩下爷爷当年那张气得铁青的脸庞。

“我就快要结婚了……”她沙哑的轻吐,同时感觉到他愈靠愈近的身子猛然一怔。

半晌过后,她预期中应该会因此而走开的他,却一掌按住她的肩,将她揽得更近。

“晓生?”她两手推抵着他的胸膛,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这句话你说过了。”他凑近了身子,在她唇上低喃。

咏童忍不住闭上眼,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她的那一瞬间,顶上的灯光霍然一闪,原本停止的空调也轰轰地再次运转,只在片刻间,在这座小小电梯里产生的魔法,马上就因为电梯再次启动往上升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陆晓生率先站起,在电梯停止在十三楼时,伸手扶起她。

“谢谢,我先走了。”没敢再多看他一眼的咏童,在电梯门一开后,随即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他,且快速撤离他的视线范围。

似曾相识的怅惘笼住陆晓生,跟着她走出去后,他站在电梯外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廊上。

“晓生!”搭乘另一台电梯上来的富四海,在相反的方向朝他用力挥手,“这边这边!”

“艺廊就在这?”勉强收回惦念的目光后,随即换了个样的陆晓生,一手拎着外套,大摇大摆地走至他的面前。

“不是这里,是隔壁那一栋。”拿出钥匙打开新租下的整片东侧楼层的大门后,走进里头的富四海,伸手指着窗外与他们对看的另一栋商业大楼。

“那你大清早的叫我来这干嘛?”他四下打量了一会,总觉得这地方既不像艺廊也不像办公室,摆设得倒挺像个住家。

“你不是说要距离近点?”富四海边问边拉着他来到靠近大楼中庭的办公室桌内坐下,再一手挪正他的脸庞,另一手指向对面,“唔,风水好、视野佳,要是这样你还敢有抱怨的话,当心你会有天谴。”还能叫他来干嘛?陪他的心上人一块上班啊。

陆晓生揉揉眼,有些不敢相信身边的经纪大人手段居然这么行,他伸出一指轻轻拉开玻璃窗上的百叶窗帘,怔看着就在这问办公室正对面,隔着大楼中庭与他遥相对望的另一间办公室里,那个才刚进公司坐下,正坐在窗边发呆的咏童。

“你是怎么弄到这地方的?”他收回长指,两目万分崇拜地瞥向万能的经纪大人。

“我老爸在这附近有几栋楼。”一直不想承认自家事业做得颇大的富四海,脸上表情很僵硬地甩过头。

“这里……”一点就通的陆晓生,有些错愕地指指地板,“该不会是……”

他没好气地哼了哼,“你的隔壁班同学,刚好就是这栋大楼的小开。”

“年终再加三个月。”巨灵掌爽快地一掌拍上他的肩头允诺。

“算你有良心。”

★  ★  ★

雅致的饭店宴客厅里,水晶吊灯下,酒杯与香衣交错,一个个同龄且久未谋面的同学们,在相隔多年后,又再次相逢。

“上啊。”

排排站在陆晓生身边的富四海,在最慢一个抵达会场的咏童一进入视线里起,即以手肘蹭了蹭终于盼到心上人的自家大老板。

才与一大票同学聊完一摊的陆晓生,交握着双手站在原地,俨然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

“好不容易把她等来了,你还不快上?”等了一整晚都没等到她,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陆晓生赏他一记白眼,“你别替我猴急行不行?”投胎呀,急什么?

“我都已经这么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一个都已经要结束了她才来,一个则是一看到她就变成慢半拍,他们对得起他这个同学会的主办人吗?

“我又没叫你把我们班全都找来。”那张同学会请帖里到底是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班的都这么给面子地听他的号召,然后八百年没见的同学们全都抽空跑来这开同学会?

负责代笔的富四海两手擦着腰问:“难道你要我把帖子只往她家寄?同学会没有其他的同学参加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也不必拉全班做陪衬啊。”才想要行动,就看到咏童又被另一个老同学绊住,陆晓生愈想就愈有往身边人的脑袋抡上一拳的冲动。

当咏童开始与另一名男子攀谈时,不知道正主儿究竟在等什么的富四海,忍不住在他的身后推了推。

“你还在等什么,不怕她会被野男人泡了去?”

陆晓生深吁了口气,“那个野男人,刚好是我跟她的好朋友。”总不能真让她连半点旧都没叙到吧?那这还算什么同学会?

“错,现场除了你以外的男人都只是野男人!”讲求效率的经纪大人振振有辞地开吼,且立即替他采取行动,“时间宝贵,这会场我只租到九点,你就别再磨蹭了,我现在过去打发野男人,你给我机灵点见机行事!”

下班后赶到这里的咏童,来到这时已经快散会了,挤站在人群中的她,并没有想到这次的同学会竟有这么多人参加,两眼再次在会场里搜寻一圈后,她拉拉身旁已经跟她聊了一阵子的老友的衣袖。

“永泰,绚丽没有来?”她轻声问着一直有跟况绚丽联络的他。

“她没空过来,所以由我来当代表。”学生时代一直都跟她是同一挂的赵永泰,其实很明白今日绚丽会派他来代打的原因。

“当代表?”被蒙在鼓里的她挑了挑柳眉。

一直很挣扎该怎么告诉她某件事的赵永泰,两手扳过她的l屑,反覆思索了,许久后,颇为困难地出声。

“咏童,有件事……”

“同学、同学,好久不见!”还没说完的下文,全被富四海那张挤过来的热情笑脸给抛到九膏霄外。

“你是……”莫名其妙跟他握着手的赵永泰,一时之间还想不太起眼前的人是谁。

“同学会主办人。”富四海随口轻应,接着便涎着讨好的笑脸转身向咏童借人,“不好意思,这位同学借我一下。”

“请。”她才刚点头,身旁的老友就迅速遭人拖走。

一鼓作气将碍事者拖到近处另一桌坐下后,富四海随即转过头隔着花盆盯着陆晓生的一举一动。

“那个……”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饱含疑问的抖音。

富四海不耐地回头,“干嘛?”

终于记起指定他的来者是谁后,赵永泰百思不解地搔着

“你不是隔壁班的吗?”这家伙有没有跑错会场,主持错场子?

他凶巴巴地问:“隔壁班的就不能来开同学会呀?”啧,又一个严重歧视隔壁班的。

“这个嘛……”

站在人群中的咏童,边看着左边一堆男同学在相互交换名片,而右边的女同学不是左手抱一个、右手牵一个,就是怀里睡一个。突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感觉像是挺突兀的她,总觉得自己继当年与大家失去联络后,又再一次成了个圈子外的陌生人,无处可立足,也不知究竟该在这重温些什么。

“咏童。”在她快被人撞到时,陆晓生伸出一掌护住她的肩头,小心地将她往旁边的餐桌带。

怎么最近老是见到他?

“你也来了?”总觉得最近似乎常有机会见到他这张脸的咏童,怎么也没想到,同样与她都跟当年的同学疏离了很久的他,竟也出席了这次的同学会。

“你怎么这么晚才到?都快散会了。”领着她坐下后,他站在她的身边问。

她蒙混地应着,“没办法,公司忙……”就是怕会遇到他,所以她才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来啦。

“饿不饿?你一定还没吃吧?”陆晓生低首看了看她疲惫的模样后,他按着她的肩头交代,“在这里等我。”

“晓生?”不知道他要去哪的咏童,看着他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

当他回来时,他的左手上多了个餐盘,而右手则端了一大杯她喜爱的葡萄汁,在他把餐盘摆在她面前时,咏童愣愣地看着记忆力一向就很好的他,已经替她挑来了所有她喜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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