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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此刻醉意全消,恕叱叶子希诬蔑,并亲自带领众大臣前去后院验证,当看到那身明黄龙袍时自己先就吓得呆住,待得反应过来,早有御林军的刀毫不留情架在了他脖子上。
私藏天子冠服,乃是谋逆重罪,御林军接着更在侯府马厩里挖出深埋地下的各色兵器与辎重,种种铁证如山,再不容他辩驰,侯府老小全被押至前厅跪候,其余赴宴的朝臣生怕惹祸上身,顷刻间溜了个干干净净,原本热闹喧嚣的饮宴大堂顿时只剩下待罪的齐家上下。
当漓天颀站到他们面前,俊美倨傲如天神般的脸上绽开一抹冷漠而嗜血的轻笑时,定远侯方才明白一切,顿时恼羞成怒,一时指住漓天颀大骂不休。他当然不甘心自己的美梦终止于此时,眼睁睁看着一切就快要唾手可得,他怎可能不怒不恨?
漓天颀俯身在他耳边悄声道,“那马厩里的东西可不是本王栽赃嫁祸给你的,你怎么解释?”
齐豫昌僵住,不甘示弱地还口道,“你别以为扳倒老夫你就能顺利得到风云骑,有一个人,怕是得先你一步了,哈哈哈哈哈……你在这个时候对老夫下手,江南各宗室不会善罢甘休,你想改朝换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漓天颀不以为然,淡笑道,“难么得委屈将军您先行一步了,别急,稍后本王便将几大家族打包送下去陪您!”
定远侯至此终于再也吐不出一个字,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齐漪如却在此时大胆跪行上前,抱住漓天颀一条腿不肯松开,容色如雪,秋波潋滟,梨花带雨,哀声乞怜,“王爷当真如此狠心?”
但凭东风上青云
漓天颀一动不动,低头冷冷瞥她一眼,道,“想求本王放了你?凭你的资质,还不够格!先前答应娶你不过是为权宜,在本王眼中,你跟你的外公一样,什么都不是!”
语声里透出噬人的冷酷,抬腿一挣,原本柔弱纤细的齐漪如此刻却像是咬牙施出全身的力气一般,仍是死死抱住他一条腿不肯松开,含泪不顾一切地道,“王爷,先前您为了废后不惜打断我一根肩骨,是我跪求外公隐忍一切并且替您隐瞒真相,您该知道,您与废后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将会对您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漓天颀唇角轻勾,俊美的面容漾出一抹不羁,“你需清楚你们齐氏现在的处境,谋反是要株连九族的,你以为这府里上下还会留一个活口么?”
“不是……”齐漪如急急为自己辩解,“只求王爷看在漪如曾一心为您的份上饶漪如一命,漪如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伺候王爷一辈子,只要能待在王爷身边,日后无论叫漪如做什么,漪如都心甘情愿!”
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腿,仰面贪恋地望向眼前这张令她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相思成病的脸,这样一个如神祗般的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王侯将相家的公子都要出色千万倍,她怎么甘心就这么死去,一想到下一刻恐怕再也看不到他,她便无法放开自己的一双手,宁死也不愿放开。
闻言,漓天颀依旧漠然看她,面上勾魂淡笑未改,眸底却分明透出丝丝寒芒,仔细一辩,竟是侵肤蚀骨的杀意。
眼前却有人影一闪,一记手刀自背后狠狠劈在齐漪如的颈上,佳人顿时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漓天颀抬眸淡淡瞥一眼始作俑者,似笑非笑地道,“本王一直都不知子希原也是个练家子。”
叶子希面不改色,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启禀王爷,已经翻遍前厅后院,一应家产分毫不差,只单单少了一样东西。”
漓天颀冷冷一笑,眸光骤寒,拂袖转身,道,“知道了,将他们全部押入死牢,定远侯齐豫昌即日行刑,其余人等自待秋后问斩。”
琼窗下,一挂碎玉珠帘随风轻动,淡淡茶香飘出,盈满一室,沁人心脾。
“武越醉海棠,茶中极品,凭你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哪里来这御贡之物,莫不是收了谁的好处吧?”我笑着挪揄叶子希。
他亦清润浅笑,颊上红了又红,微微低眉不敢看我,“王妃说笑了,这是义父旧时得先帝爷的赏赐,世上所余不多,堪称珍品,王妃若喜欢,改日子希把剩下的都拿来送给王妃。”
我蹙眉,放下手中瓷杯,淡淡道,“你义父叶翌乃是摄政王新近提拔的左相,位极人臣,而先帝爷早就已经驾崩了,哪里来的御贡之物赏赐给他,莫非他见鬼了不成!”
叶子希悚然一惊,慌忙起身,“子希失言,请王妃赎罪!”
我幽然一笑,不以为意,指指他背后的椅子,道,“没事,坐,幸好是在我这里,若在别的大臣面前摆出此等珍稀之物,好事的人一旦借题发挥,你跟你义父都摆脱不了干系,一旦牵连王爷,岂非得不偿失?”
叶子希连连应声,颧际冷汗簌簌而出,温雅如玉的脸上再无一丝镇定之色,“王妃教训的是,子希险些酿成大错,这就去请王爷治罪!”
说着,抬腿便走。
我哭笑不得,起身硬是将他强压回椅子上,“榆木疙瘩,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你又何必再去自计苦吃!说吧,你今日主动来找我,行事又毫无往日严谨,必定有事在困扰着你,我猜的对么?”
叶子希这才呆呆回过神来,定定望住我,“也……也没什么事,当日在定远侯抄家,独独少了一块风云骑虎符,定远侯至死都不肯说出虎符的下落,子希担心……”
我一怔,握杯的手有些颤,心跳渐渐急促。
“当日定远侯对王爷说,‘有一个人怕是得先你一步了。’他口中所指的这个人……”他顿了顿,仔细观察我脸上的神色,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我自混沌中醒来,侧眸望向别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除了‘他’,还能有谁?”
叶子希沉沉一叹息,“这虎符要是落到别人手里倒是不难办,毕竟定远侯谋逆,风云骑收归朝延是必然的,如今就算没了虎符风云骑也需照样听从朝延的号令,可若是落到那人的手中……他本就名正言顺,一旦握有虎符,风云骑上下不服他都不行,反观王爷则……”
我点头,接着他的话怔怔道,“原来他早已做好万全之策,锦阳门外五万精锐不日便将踏上讨藩之路,到时宫里就只剩下一万御林军,他是想抢在南征军凯旋回归之前用这八万风云骑为他夺回一切吧,若他得手,是决计不会放过二哥的,只有杀了二哥,他才能够顺利接掌南征军,待得烬不日率领平叛大军回京,他也有实力与之相抗衡了,不是吗?”
叶子希一瞬不瞬地盯紧我,目光半含欣赏半含复杂,“幸而王爷早有先见之明,已命南征军星夜归程,五日之内必将返京。”
“五天?”我喃喃道,“时不待人,那么‘他’也一定舍抢在这五天之内动手了……”
叶子希低叹一声, “若是新帝登基之初没有将京裁神策两军分散编入地方军,眼下倒也无需担心太多,这么看来,那人倒像是早就做好了防备一般。”
“当初梁军之中多半是二哥的人啊,他怎可能不放?将两军打散再流汇地方,就是为了防止二哥有今日之举。”我苦笑道,心下百转千回,一股寒意自脚心而上,瑟瑟不能自抑。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我没想到一切竟会发展得如此之快,快到夸人促不及防,先前引他现身之计怕是再没有用处了。他的心机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许多,这一次,当真要孤注一掷了么?
摇摇头,拼命甩开脑中纷乱,执起面前玉杯就唇,却浑然不觉其味。忽地一阵头晕,玉杯拿捏不住,当啷坠在案上,我大惊看向叶子希,“你……你在茶中下药?”
凤兮凤兮非无凰
茶里是归心散,意在迷人心智,如果放在平时,有璇在我身边,这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可今天来的人是叶子希,别说我,就连璇亦未曾对他有一丝的防备。
我挣扎着撑起身,早已震惊到无以复加,“子希,告诉我,为什么?”
他举袖拭去额际冷汗,神色变幻不定,分明想上来扶我却又不敢,面上一时青白交加,“对……对不起,王妃,这……这并不是……并不是……我的本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拼尽全力冲他怒吼,亦想用这音量惊动外间的璇,然而嘴巴一张便知无望,体内药力很快发作,意识越加模糊,天旋地转间有一个人自眼角的余光里由远及近猛地将我带入怀中。
是熟悉的杜蘅清绝气息。
那一霎那,我洞悉了所有。
叶子希低头悄声退出门去。
泪水涌进眼眶,却强忍着不落下来,我瞪大眼睛仰面看向他,声音微微颤抖,“你要送我离开这里?”
他不说话,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绝魅眼底是深浓到化不开的压抑,“这世上最叫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清儿,待这里的一切都结束,我便去接你,从此……天上人间,再不分开……”
“不……我不走,别送我走……”死死揪住他的袖摆,努力想看清他的面容,眼前视线却一片蒙然,失了焦距。身子渐轻,如被抽空,悲声化作喃喃呓语,“二……二哥,我……我会恨你……”
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闭,坠入无尽深渊。
我懂他,没有我在,他们之间便将无所顾忌,这是只属于男人的战争,非此即彼,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的存在,只会令他身陷囹圄,无法自拔,稍有不慎,输的将不仅仅是这整片江山,更有我。
他输不起,所以要送我去最安全的地方等着他……
马蹄声声急促,踏破尘沙,身子随之颠簸,如在水中沉浮。
车轮忽地剧烈一震,将我自昏迷中扰醒,噩梦带出的汗水自额际簌簌滑落面颊,急遽的心跳令胸腔如被撕开一般的痛。
梦里的两个人,浑身浴血,辨不清楚谁是谁,只齐齐向我伸出手来,逼我救他们当中的一个,只能是一个。我发了狂似地揉眼睛,仍看不见他们的脸,我哭着冲他们喊,“我救你们,两个都救,别死,你们都不可以死……”
可是他们不听,见我一味地哭,忽然拔出怀中的剑,狠狠刺入对方胸膛,血喷出来,溅了我满头满脸……
我几乎是尖叫着醒来,身下是摇晃的车板,左边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怪异且若有所思地盯住我看,见我睁眼,猛地倾身扑近,厉声道,“是不是真的?你在梦里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止有妻更有子,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什么意思?是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死,还是……还是你肚子里的原就是他的种?”
我被她晃得头晕眼花,想挣,却一点力气都无,马车恰在此时骤停,一人掀帘进来,一见此景,惊得怒喝,“贱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看我不杀了你为王妃报仇!”
说着,手中马鞭挥出,毫不留情地在霁雪颈上盘了个结,执鞭的手顺势一扯,霁雪便紧随那股力道整个人重重跌在璇的脚边。
“住手!”我勉力坐起来,靠在马车壁上吁吁喘粗气。
“王妃,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留着她干什么?您念旧情,她却不屑,屡屡害您不说,还整天装出一副无辜可能的模样骗人同情,我看着就恶心,刚刚我若是稍微晚那么一步……”
话说到这里,她倒吸一口凉气,手背青筋历历毕现。
“即刻掉头……”我蹙眉定定望住她,眼底带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坚定,“送我回宫!”
眼下,任何人任何事已阻止不了我回去他身边的决心。
是谁说过,“前路再难再险,有我在你身边,你再不是孤身一个人了 ……”可如今,你却不由分说将我推开,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凶劫,叫我如何能够安心上路?
“可是王妃……”
“送我回宫!”
眼里进出凌厉寒芒,迫得璇浑身一颤,她手下的那个人却陡然间仰面大笑,笑中满带讥嘲,“你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此时再赶回去,是准备替所有的人收尸吗?”
我大惊,看向璇,“两天两夜?她说的可是真的?”
璇咬了咬唇,默默点头,我颓然趺坐回垫子上,脸已煞白。
大哥若计划在五天之内动手,此刻我再怎么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回去,也已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
脑中一瞬掠过千念,而今唯有想办法阻止那个人,至少得撑到南征军回京,我要镇定,镇定,再镇定……
眼前有些模糊,有什么东西似要不听话地掉出来,我用力吸气,将脑海里兀自激烈碰撞的情绪狠狠压下去,“我们现在到哪里了?二哥原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璇涩然抿唇,顿了顿方道,“前方便是娘子关,我们刚刚穿过凉州……”
脑中嗡地一声炸开来,我不敢相信,颤声问她,“凉州?过了凉州便是雍州,雍州城外三百里赴不就是泗水河的源头,顺着源头向下……他是要把我送去烬的身边,对不对?这算什么?将我扔给烬?他到底想干什么?宫里现在怎样了?不行,我得回去,他必然是预知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做,璇,我求求你,送我回去,便真就剩一个死,我也一定要陪着他!”
风刀霜剑严相逼
“王妃莫要任性!”璇的眸中进出犀利锋芒,凛凛迫在我脸上,“王爷既然这么做,必定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别说您现在赶回去肯定已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王爷见到您一准分新,稍有不慎便将功亏一篑,请王妃务必以大局为重,王爷的安危如今全系在您身上!”
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锐痛袭上心头,空落落地疼,我定定望向璇,唇瓣几欲咬出血来,“好,我听你的话,不日去,但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昏迷了两天两夜,在这段时间里,宫里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璇的脸白了一瞬编码复如常,她扭头望向车窗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决定送您出宫以前,风云骑怀化大将军刑宽在狱中被人鸠杀,幸得诸太医抢救及时,虽未身死,却始终无法醒来,眼下怕漪是个活死人了!”
背脊一僵,猝然闭眼,五内惧焚的痛楚铺天盖地罩下来,薄唇轻颤,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王妃……”璇见我陡然间神色有异,不由惊慌,急忙开口惴恃唤我。
再度睁开眼睛,眸中倏尔清寂无波,再不复见先时的惊痛,神色转至平和,连声音亦如静谧的冰面,将一应暗涌深埋。
“如此……也罢……”薄唇轻翕,低眸望向足尖,“他果然有先见之明,料定自己不会全身而退,所以才打定王意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想起那夜在刑部大牢,刑宽微赤一双眼自身后唤住我,“小侯爷,若我出不去……”
那一刻,我万分惊愕地看着他扒开胸前衣襟,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膛,而后自我头上拔下一根玉譬,用尖利的簪尾硬生生从自己身上划下一块掌心大小的人皮,随即咬牙忍痛撕下衣摆层层包好,郑重交至我手中。
“小侯爷,有了这个,即便没有虎符,亦能号令全军!见字如面,八万弟兄身上纹的皆是一个‘勇’字,独我一人纹的是‘忠’,他们看到这个,自会明白一切,更将听命于你,因为这个秘密除了我们自己人,外人一概不知,包括定远侯!我清楚他是决计不可能放过我的,因为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而今被他察觉我有异心,以他素来行事之阴狠毒辣,必将置我于死地!先前我不忍见八万弟兄沦为他手中阴谋的棋子,早生投诚之心,奈何身边耳目众多,步步都似行在刀尖之上,才无奈做出那糊涂乏事,只为像这般被捆缚进宫,得见王爷一面。昨日也是此时,王爷屈尊来此同我彻夜长谈,终于令我能够毫无顾忌剖白心意,向王爷表明我八万风云骑誓死报效国家的决心。”他沉沉叹一口气,继续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爷实}不为人中之龙,一应文治武功谋略胆识天下几无可匹敌,只可惜……唉……日后他若能够荣登大宝,必将开创漓国真正之盛世!”
我呆了呆,唯觉震惊,“近日锦都城中的那些传言,你一句都不曾听说过?”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当然听说过,也的确曾有过些疑虑,只是昨夜见过王爷之后,那些疑虑便自然而然烟消云散。其实不必他说,人人都看得出,新帝登基以来心系美色不事朝政,引至内患渐积,长此以往,邻国势必心生歹意,届时外忧迭起,天下大乱,漓氏江山终将易主改姓!所以,本将大胆预测,王爷日后,怕是人心所向,天命所归……”
我低眸涩然苦笑,他的话字字如捶重重击在心坎,“你说得对,大哥他……为了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江山。”
可如今,他变可,除了我,他发誓要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夺回来,只因当初抢走这些的,是二哥,从二哥娶了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势不两立,何况今日。他压抑得太久,被我们伤得太久,而今,他终于有机会卷土重来,向我们复仇。
是的,复仇……
眼前恍然现出梦中情境,一个白衣,一个紫衣,一个俊美冷魅,一个清润隽雅,两人摇身化作浴血修罗,手起剑落,挥出一地血流成河……
“王妃!”
璇略微颤抖的嗓音蓦地响起在我耳畔,将我自浑噩中惊醒,我一忡,抬头冲她道,“当初命你派王府暗人暗中保护他,何以失手?”
琏抿了抿唇,修眉紧拧,“王府暗人之中,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忠心不二,立场坚定……”
话锋一转,幽然低叹,“宫中向来尔虞我诈,信任与背叛两相交织,王爷一路迎着风月霜剑,踏看鲜血枯骨走来,个中种种艰辛,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够感知。”
闻言,心口一揪,忽觉不能喘息。帝王路,不归途,若要成就这番霸业,日后不知还将怎样辛苦,想想便已不忍。他誓要征服天下,抚平乱世,那么另外一个他……
“璇,你即刻快马加鞭启程回宫,宸苑里,在我常看的那本《太仓集》中夹着一个用蜡纸密封的布包,你把它取出来亲手交给二哥,告诉他,凭此物即可号令风云骑,连虎符亦难以与之相较!”
璇的脸色刷地一变,惊道,“竟有这种东西,王妃是如何得来的,为何不一早就交给王爷?”
我艰难一扯唇角,低眸黯然道,“我……我怕那个人……却没想到被他抢先一步,他已豁出去了,暗中精新筹谋,埋下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等着我们去踩,竟是毫不留情,我又怎能再护着他……璇,若硬要在他们两个当中选一个,你知道我的选择……”
“可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