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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舜华颜之妃舞帝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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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背后的漓天颀看见我如此会作何反应,他应该并不在乎吧,只是日后在他面前,这样的孕吐反应次数多了,难免会令他怀疑。

一手撑在大帐脊上,一手按住胸口弯腰剧烈干呕,身前有当值的士兵偶然间经过,见此情形,五不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

耳畔传来曲的一声厉喝,那些士兵缩缩脑袋忙不迭地跑远了。

我直起身,回眸冲他感激地笑笑,一张脸悔白无人色,胸口那阵不适终于还是被我拼命压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和璇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瞒着夜?夜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你这个样子根本就瞒骗不了他多久!”

突地怔住,他定定看我,脸色骤然大变,“莫非你真的是……”

我静静望着他,眸光黯淡,笑得从容却又苦涩,顾左右而言他,“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尽快治好他,只要能够治好他,要我牺牲再多,我都不在乎。”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曲依旧震惊于他的发现,看向我的眼中连出难以自持的讶异与震撼。

我无奈地笑笑,此刻,所有的言辞在我们的面前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如此的毫无意义,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我定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王妃……”

蓦地蹙眉,眼神凌厉,“这两个字,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否则,我一定会恨你!”

曲浑身一震,神情复杂地看我一眼,低头道,“是。”

闭上眼睛强自平复心神,再睁开时,一应心酸苦痛再次悄然隐匿无踪,眉梢眼角不露悲喜,又恢复过去的淡静从容。

转头欲走会大帐,曲却在背后迟疑地开了口,“或许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罢,若不是我跟煞瞒着王爷夜探‘幽冥森林’,又怎么会在那里遇见你,只是我不明白,我们是去找血蛊的炼制原料,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闻言一怔,霍地回身看他,“血蛊的炼制原料?为什么要找这个?”

“璇说既然这种血蛊无药可解,那便从血蛊的炼制方法里摸索,或许还有希望,而那片‘幽冥森林’是突厥人所来炼制各种各样蛊术的地方,林中遍布毒物,除蛊师外,无人胆敢随意踏入其中。那日我们若晚一步,你便……”

心口怦怦急跳,我深吸一口气,动容道,“你是说,若是最近好到这种血盅的练制原料,那么他就还有希望,是不是?”

曲点点头,忽地回神,急急踏前一步,“你不要乱来,那里实在太危险,我和煞有好几次都险些中毒,结果一无所获,你现在这样就更不行了。”

我抬眸平静地看他,淡淡微笑的样子找不出丝毫破绽,“这我当然明白,你放心,我又怎么会拿肚子里的宝宝来冒险呢?”

曲见我说得笃定,一颗心终于送了下来,拍着胸脯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可成了千古罪人,璇一定饶不了我。”

转身背对他的刹那,笑容凝在唇角,眸中一抹坚定的光芒倏忽一闪而逝。

大帐之中,漓天颀依旧静静阖目躺着,听见我进来,眼皮抬也不抬,懒懒讽道,“自己的身子都真么差,怎么照顾本王?若是不行,趁早开口,本王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是么?”我缓缓走近他,淡淡笑道,“既是艰通情理,当初又为何要下令屠杀战俘?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人,被俘也是迫于无奈,不过因为几个罹患热病的姑墨人,连累他们这么多人无辜丧命,王爷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漓天颀霍然张眸,眸中怒意陡生,“你这是在责怪本王了?”

“云晚不敢。”我含笑看他,目光沉静如水,淡漠宁和,“云晚只是希望王爷能够从此善待战俘。”

“凭什么?”

漓天颀不屑冷哧一声  倨傲眸中甚至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杀气。

我侧身落座于他身旁,抬眸冲他莞尔一笑,“大军如今深入北地,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这里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片大漠了,王爷若是不信,就等着看,日后大军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一定会有很多。”

嘴上虽然这样淡淡说着,心中却已将他埋怨了无数遍。你明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偏要不顾一切挑起战争,这决绝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叫人从此不再为你担心?

漓天颀蓦地轻勾唇角,一抹倾世魅惑的笑容乍现,瞬间炫花了我的眼瞳。我呆呆看着他,眼睛对上那双邪魅不羁的眸子时,心底却凛然生出一股寒气。他的冷,他的狠,他的霸道,他的不驯如今已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生平第一次,我开始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陌生。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这么同本王说话!纵使有,本王也绝不会令他活过下一刻。”

心底微微一痛,我勉强侧身避开他犀利迫人的审视,淡淡道,“是么,那王爷又何故不杀云晚?”

话音一落,自己却狠吃了一惊,明明知道的,不是么?为什么还要挑起他对“我”的念想,该死的我都对他说了什么!

殊不知满脸的懊恼已尽数落进他眼中,漓天颀盯着我忽地轻笑出声,笑得玩味而戏谑,“既然这么怕死,以后再对本王说话前就先好好考虑清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免得惹恼了本王,你知道你的下场!”

他已为我的懊恼是因为怕死?闭上眼睛拍拍胸口长长舒一口气还好……

再睁开眼时,正对上一越狭长冷魅的眼眸,他一脸兴味地看着我做小动作,薄削如刃的嘴唇勾起一抹幽冷,那双无尽深邃的眼瞳墨若子夜,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我尴尬地起身,环顾一眼四周,看见自己带来的包袱放在大帐的一角,不由微微一怔,“云晚今夜就睡在这里?”

漓天颀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他看着我,长眉斜飞入鬟,神色间毫不以为然,“怎么,让你睡本王的大帐,难道你还嫌弃不成?”

面颊腾地泛红,我小声地嘟囔一句,“那我睡觉不就不能脱衣服了。”

“放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本王吃了你?告诉你,本王对男人没一丁点儿的兴趣!”

我骇然吐了吐舌头,拔腿落荒而逃,说得这么小声也能被他听见,夜里若是不小心说梦话了该如何是好?

转身跑出大帐,朔风挟带风沙扑面而来,远处大漠接天连地,胸间瞬时盈满一种辽阔而深远的气息。抛开眼前残酷的征战不说,这里本事一片自由无边的天地。苍茫大漠,寂寥天穹,若能与心中至爱有影皆双,百丈豪情任逍遥,那该是个多么美好的神话。

耳畔远远传来几声马嘶,呼吸猛地一顿,眼眶微微发热,险些不能自抑。来这里这么久,我竟把它忘了,云翼……

拔腿便往马嘶传出的方向跑去,远处是大军的马场,云翼一定就在那里,它看见我不知该会有多么兴奋。

马嘶声,吆喝声,漠风呼啸,响彻天地。脚下的震动愈发猛烈,前方似有万马奔腾,惊雷一般,滚滚黄沙亦随之席卷而起,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快拦住它!”

“不行,不能靠近,这马性子太野,会被他踩死的!”

“那怎么办?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咱们的小命一样得玩完!”

“还不去拿套马索来!”

“套马索上有刺,会伤着它的。”

“没别的办法了,快去拿来!”

这样惊慌失措的对话随风清晰传入耳中,我诧异地抬眸望向远方,只见—匹通体漆黑的高头骏马在无数人的围堵下愤怒地狂奔跳跃,时而高高扬起后蹄,时而怒声长嘶。身前一众士兵疲于奔命,既要想办法拖住它,又要提防自己被狂暴的马蹄扫中,个个急得面红耳赤,拿它毫无办法。

云翼自幼性情暴烈,除了我和后来将它驯服的漓天颀,从来不让任何人肆意靠近,一不留神,便会命丧在它蹄下。这些人越是像现在这样逼它,就越能激发它骨子里的残慕野性,眼下我必须出面阻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眼角余光忽然瞧见一人手执一柄内里一圈解释倒刺的套马索小心翼翼地靠近马,连挥舞了数下都被云翼巧妙闪躲开去,而套马索上的尖利倒刺却瞬间在云翼背上留下几道暗红的伤痕。

云翼吃痛,顿时暴跳如雷,几名心急的士兵刚刚靠近它身畔,便被它高高扬起的后蹄狠狠踢飞,一时间伤者无数。

眼睁睁看着云翼背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淋漓,我心痛得难以言表,急忙奔上前去,“住手,你们都快住手,不要再逼它了,这样下去,受伤的人会更多!”

没人听我说话,不管我怎样的声嘶力竭,都被马的凄厉嘶鸣和士兵们的慌张大叫掩盖住。终于,云翼在踢飞那个手执套马索数次伤到它的人后发足狂奔,势不可挡。

有士兵翻身上马欲去追赶它,我箭步掠近,一把将他自马背上拖下来,厉声道,“滚开!”

年轻的士兵眼前一花,砰地跌坐在地上,抬眸怔怔看着一人利落抢身上马,猛地一夹马腹,那马便如离弦的箭,霎时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他们此起彼伏的惊讶叫喊声,“那人是谁?”

“不知道啊,没看清楚。”

“喂,你小心点啊!”

前方云翼似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赶它,跑得飞快,马踏尘沙,铺天盖地,蹄声如雷,似要将整个大漠狠狠踏破。

身下的马脚力明显不如云翼,只觉距离越拉越远,我急得不再掩饰,用自己原本的嗓音大喊一声,“云翼,你给我站住!”

这声大喊随风飘入云翼耳中,乍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它显然有些茫然,步子亦新渐放慢。见此情形,我策马全力疾行,渐渐已来到它身边。

就在快要接近云翼的一刹那,我咬牙纵身一跃,猛地跳上它的背,远处随即传来一浪接一浪的惊呼,这样的冒险行径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见之人无不觉得震撼与吃惊。

云翼觉出背上有人,猛地高高扬起前蹄,想要把我掀下马背,我死死揪住它漆亮如墨飘逸的鬃毛,俯身在它耳边低喝道,  “云雾,是我,不许胡闹!”

云冀闸听显是一愣,随即兴奋不已,再次高高扬起前蹄,欢声嘶鸣,我含泪笑着抱住它脖颈,无奈嗔道,“好了好了,别吓着那些人了,还不跟我回去,以后再要这样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骑在云翼背上,一手牵着另一匹马,缓缓踱回马场。身前每个人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他们绝料想不到我会如此平安归来,而云翼,就像是瞬间转了性子,在我身下是那样的温驯与乖顺,同先前简直判若而样。

我俯身下马,轻轻抚摩云翼光滑黑亮的鬃毛,在它耳边低低说话,云翼亲昵地在我颈间轻轻蹭着,万分不舍我的离去。我紧紧抱着它,眼眶微红,喉咙若堵,心中又何尝想与它分开。

“晚大夫?这不是战俘营的晚大夫么!”有见过我的士兵突然惊喜地大喊一声,一群人随即聚拢上来,将我跟云翼团团围在了中间。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听说它只听王爷一个人的话啊!”

“刚才真吓死我了,实在太过危险,还真怕你回不来了!”

“是呀,我都差点尿裤子!”

一群人轰地大笑,我亦笑得含蓄,拍拍云翼的脑袋,淡淡道,“好了,我骂过它了,你们把它牵回去吧,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记得不要再像今天这样逼它,物极必反。云翼性子向来暴烈,你们大家受累了。”

先前被我掀下马背的年轻士兵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  “晚大夫,你真是厉害,今天若不是你,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没命了!”

其他人随即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不知道王爷有多么宝贝这匹马,今天要是被它跑了,我们铁定小命难保。”

闻言一怔,侧眸看向云翼,恋恋不舍地抚摩它的脊背,眼泪几欲夺眶而出,转身笑着掩饰,“快带我去看看先前被踢中的人,云翼脚力狠,要是落下了残疾,以后还如何行军打仗?”

士兵们忙让开一条路,刚走出几步,忽觉小腹锐痛,像是有无数钢针在腹腔内剧烈翻绞,双膝一软砰地跪倒在地,我躬身死死抱住小腹,好痛,为什么会这样痛……

“晚大夫,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关切地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惊道,“是不是刚才追马的时候伤着了,赶快带他去找军医!”

“对对对,先别管其他受伤的兄弟了,他们的身子骨硬,不会怎样的,晚大夫救了我们大家,我们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不知是谁俯身将我横抱起来,其他人自发跟在了身后,我抱着小腹痛得几乎就快要痉挛,冷汗大颗大颗滴落面颊,湿连重衣。眼前阵阵发黑,心中突然生出无尽的恐慌,我的宝宝,是不是我的宝宝……娘亲求你,千万}要有事,求你……

吃力地伸手一把揪住面前人的衣襟,竭尽全力地一字一顿,“带我……带我去见璇大人,我不要见军医,不见……不见军医!”

抱着我的人忽然浑身重重一颤,停下了脚步,身后所有人亦屏息静气望向前方,每个人都像是在一瞬间吓得脸色刷白。

我痛得喘着粗气不解地抬头,一瞬间,如遭雷殛。《|WrsHu。CoM》

邪魅妖异的银色面具,飘逸如云的雪白锦衣,长长墨发肆意挥洒在朔风里,长身玉立,桀骜不羁。身旁是一身黑色斗篷,玄色面具的曲。此刻一白一玄的两个人,仿佛顶天立地,鬼魅几如地府罗刹,却又惊人的炫目,令人不敢直觑。

他在那里究竟站了多久,是不是所有的事从头到尾都已被他看在了眼中,云翼对我的温顺与亲昵,我该如何自圆其说?

又一波巨大的痛楚袭来,撕心裂肺,我咬牙死死忍着,唇上几乎就快要咬出血来,抬眸虚弱地对身前的人道  “放我下来!”

那人一愣,随即将我轻轻放在了地上。不知谁最先拜倒在地,其余众人方如梦初醒,纷纷单膝跪下,“参见王爷!”

按在小腹上的手勉强放下,垂于身旁,我仰面静静看他,浑身抖若筛糠,如同枝头飘摇的枯叶,早已经摇摇欲坠。

他身旁的曲再也按耐不住,抢身几步上前,伸手一把将我扶住,挺拔的背脊挡住漓天颀的视线,他附耳过来,语声忧急,“你怎么样?”

我攥紧他的手,痛得一张脸已然扭曲,指尖深深没入他的手背,拼尽全力咬牙道,“带我去找璇,她知道怎么做,千万不要让……让军医过来,也不要……不要让他……”

巨大的痛楚将我深深湮没,黑暗强势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终于陷入无尽的昏迷。

不辞冰雪为卿热

大帐内的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那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就好似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吹得我浑身直打哆嗉。

我蜷缩起来,张开双臂死死环抱住自己。

梦里,大雨倾盆,可是无论我怎样跑,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容我避雨藏身的地方。前方的路很黑,我一个人走,再也没有人陪,而那个人,我越是靠近,他便离我越远,远得渐渐无从触摸。

腹中的痛,一丝一丝,渐渐抽离我身体。一颗心砰然碎裂,惶然伸出手去,却握了个空,梦里的我绝望哭喊,再也无人应声。

很冷,很累,我想要放弃,想要逃离这一切,却发现早已经无处可逃。你告诉我,这样的凌迟,何时才算是尽头?

泪水濡湿了被褥,我咬着拳头无声地哭泣,身子蜷得更紧。腹中依旧隐隐作痛,牵动着我的心也如刀割一般的痛。

就快要撑不下去了,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你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痛?”

璇的声音。

一只手伸来,轻轻扯下蒙在我头上的被褥,看见我无声哭泣的样子,她僵住了。

朦胧中,璇开始用温暖的掌心缓缓抚摩我的头发,动作无比轻柔,像是害怕惊扰了我,却只在我的耳畔轻声呢喃,“没事了,都过去了,孩子还在,有惊无险,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闻言心恸,抬起哭得红肿了的双眼怔怔看她,泪水流得更凶。我咬着嘴唇,倾身上前环住她的腰,璇温热的手掌抚过我的脸,为我轻轻拭去泪水,动作温柔极了,就像是失落的记忆中那样,令人黯然神伤。

“他怎么样了?有进有发现什么?”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我猛地自她怀中抬头,焦急地发问,满目依旧迷离,浑浑噩噩,却又一心被他牵动,难以自持。

“夜……没事……”

“你骗人!他看见了,看见我跟云翼在一起了,他一定怀疑我了对不对?”一把揪紧璇的衣摆,失声急道,“他到底怎么样,血蛊有没有再发作?你告诉我啊!”

璇低下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样,眼皮蓦地一跳,胸口一股急火直往上窜,头痛欲裂。她不肯告诉我,显然出了大事,这样看来,漓天颀定是已经认出我来了,只是他现在人又在哪里?

昏迷时的梦境,现在向来竟会是这样的真。

冷,黑,大雨倾盆,孤立无援,我越是靠近他,他便离我越远。

心口一窒,喉间腥甜是血的味道  胃里顿时一阵剧烈翻绞,忙以袖掩唇别过头去,半天才缓过神来。再看单衣袖上,一片鲜红,红得触目惊心。

璇惊叫一声,将我的衣袖扯在手里,忍了再忍,还是悲从中来,“为什么?上天为何一定要这样折磨你们?”

我默默扯回袖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按住,“曲不让他见你,他怒极打伤了曲,自己也……”

“璇。”

像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唤她,璇吃了一惊,怔怔看着我道,“你说。”

“陪我去一个地方。”

高远而辽阔的苍穹,月朗星稀,沉沉黑夜格外宁静,皓白的月光在大漠上泻下一地的水银,晶莹得无边无际。偶有一颗流星划过天幕,似一滴泪,点缀了苍穹,璀璨地耀目。

曲抱臂守在他身旁,显然伤得不轻,见我悄然走近,霍地起身。

“曲!对不起,连累你了。”

见我唇边一抹歉疚的深凉笑容,曲猛地一怔,不自然地笑笑,“这点伤不妨事,他下手虽狠,却也只用了半成的劲力,否则,我也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像是置若罔闻,我缓缓走至漓天颀身边坐下,牵起他的手轻轻贴在脸颊上,笑着流泪。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定定望向昏睡中的他,一颗心像是被利器击中,钝钝地痛。

二哥,为什么我们每一次的离别都像是诀别,明明已经尘埃落定,为何老天从不放过我们?

这一辈子,你为我喜,我为你悲,我们两个各自背负了那么多,爱的太深,伤的太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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