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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藏金玉-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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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不错,因此朕对此事也十分好奇。所以朕想请太师替朕走一趟广西。”

他话音刚落,史太师就双腿一屈,跪下了。

“太师?”

“能够为皇上效劳,臣万死不辞。可是……”史太师背后惊出一声冷汗,“臣恐有负圣托。”

赐婚有理(三)

皇帝默然不语地盯着他的头顶。

以史太师昔日与凌阳王的纠葛,他当然知道派他去的危险性。但是左思右想,他都想不出一个更好的人选来。

史太师见皇帝沉默,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道:“臣以为此事还是交由薛家人去办较为妥当。”

“薛家?”皇帝眉头轻轻一皱。

他近几年之所以宠幸史贵妃并不是因为对她有多么喜爱,而是史家是先帝和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根基不稳,不得不依附于他。皇后出身于薛家,在未登基之前,自然是千好万好。但登基之后,就显出一家独大的气势来。

如今好不容易借着史家的手将他们压制住,皇帝很不愿意再去妥协。这几年,他和皇后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他这一妥协,等于用鞋底打自己的脸。

皇帝的这些想法史太师焉会不知?

薛家是他朝中最大对手,要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将皇帝推过去。但是薛家敌对归敌对,总不至于拿着把刀明目张胆地砍过来。凌阳王就不同了,他想起当年先祖爷驾崩,凌阳王奔丧时那凌厉的杀气,几乎将整个灵堂的人都镇住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察觉到先帝心里头微妙的变化,所以抓住机遇,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

“皇上,侯爷再怎么说也是薛家人。如今侯爷受伤,薛家派人查探实属人之常情。”史太师趴在地上,见皇帝的龙靴慢慢移开,心头一松,继续道,“皇上叫臣去,臣是不敢不去的。但是臣以什么身份去呢?而且以凌阳王当年与臣的过节,怕是就算臣去了,也是吃闭门羹。不但不能完成皇上的使命,反倒引起他的警觉。”

皇帝坐回龙椅,轻轻叹了口气,“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史太师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了,也就不再提议薛家的事。

皇帝挥手让他退下,又独自坐着沉思了半晌,方道:“来人,摆驾仁惠宫。”

薛皇后对于皇帝的到来不喜反惊。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太明白这位心里头的道道。这种时候驾临,绝非好事。

果然,皇帝将事情一提,她心里就打了千百个结。

薛家两代最出挑的都是老元帅这一支。其他族人在皇帝的打压下,虽然不至于碌碌无为,却也不如先前那般风光,身居各部要职。现在他把他送去广西这么危险的地方,让他深陷虎口不说,还让薛家再送人进去,实在是得寸进尺。

“皇上……”她缓缓开口。

“皇后……”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薛皇后避开他的目光。“侯爷自小是皇上看着长大的,臣妾与他不如皇上与他亲近。”

……

是啊,不亲。所以一个劲儿地想给他许一桩对己有利的婚事。

皇帝心里不太高兴,“嗯。其实雪衣侯成人之后,与朕也疏远很多。毕竟是君臣。”

“臣妾以为侯爷既然能递消息出来,想必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的。”

“哦?既然如此,他为何赖在广西迟迟不肯回来?”

皇帝此言一出,皇后才惊觉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陷阱。

看她这种脸色,皇帝不急了,笑眯眯地坐下,看着她。

皇后一瞬间想到很多。比如薛灵璧是不是遭遇不测,被凌阳王监禁。又或者薛灵璧受凌阳王蛊惑,决定投靠他这一边。以她对皇上的了解,只怕他真正担心的是后者。

“皇上。”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撇清薛灵璧与凌阳王的关系,“侯爷或许是为了躲避臣妾。”

“躲避你?”皇帝愣了下。这个答案倒是大出他所料。

“臣妾在侯爷离京前,曾提过他的婚事。”

又提?

皇帝对她的锲而不舍钦佩不已。怪不得像薛灵璧这样在他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接到密旨的时候都忍不住喜上眉梢。

“皇后……”他叹气。不过心里对她的猜测还是十分不以为然的。薛灵璧若是会被区区婚事吓倒,他也不会这样器重他。

皇后接着道:“臣妾反省过了。是臣妾过于迂腐。”

皇帝莫名其妙道:“迂腐?”

“人之一生,能与自己所爱相守,也是一桩美事。”皇后媚眼如丝,轻轻地瞟了他一眼。

“皇后?”

“如果侯爷真的与明尊真心相爱……”皇后慢慢将声音放低,脑中已然想好一条绝妙好计。

皇帝坐在那里,大概足足怔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后的意思是?”

“侯爷是皇上的臣子,臣子的一切自然都凭皇上做主。”皇后轻飘飘地将球踢过去。

皇帝站起身,绕到窗前,看着那紧闭的窗,半天未动。

皇后的话无疑给他打开了一扇窗,窗外是另一片天地。

薛灵璧和冯古道在一起,对他来说是有利的。魔教算是他的人,他们两个又都是男子,从此之后怕是要受到不少非议,越多的非议只会让他越孤立,越容易掌控。

“只是如此一来,老元帅岂非绝后?”

“这有何难?”皇后见鱼儿上钩,欢快地钓鱼道,“老元帅与我父亲、三叔都是一脉相承。到时候从他们的孙子里过继一个便是。”

皇帝终于明白皇后热心的缘由。

皇后见他不语,又道:“皇上赐婚,他们自然要回京城谢恩的。”

“不过朕还不知道他们是否是真的如皇后所说,这般……相爱。”皇帝觉得这两个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很怪,非常怪。

“臣妾既然敢提,自然有把握的。”宗无言那里送上来的消息可不会假。

皇帝沉吟。

“皇上若是怕满朝文武的口舌,可以下密旨。”皇后道。

皇帝嘴角轻轻上扬,“便如皇后所言。”

广西,南宁,密云庄。

薛灵璧看着老元帅投射在窗上的剪影,心头疑云密布。

这么多年未见,他已经很难将记忆中的父亲和眼前这个完全重叠在一起。尤其是这几日对冯古道的态度,若他反对他们的事,不该是这样的面不改色,云淡风轻。但若说他不反对,却又处处针对冯古道。

这样的态度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等待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

冯古道倚在窗边,无声地看着院落里那颀长的身影慢慢转身回屋,关门。

许久,静谧无声。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到薛灵璧之前站过的位置,看着他之前看过的地方。然后,微微一笑,抬脚敲门。

门咿呀一声打开。

老元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夜已深。”

“我有事要请教元帅。”冯古道尽量让自己笑得可爱又可亲。

老元帅默然地转身。

冯古道进屋关门。

老元帅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轻啜一口道:“何事?”

“我是来向元帅请罪的。”冯古道正色道。

老元帅放下茶杯,“你们从前素不相识,何罪之有?”

“第一罪,是代我师父向元帅请的。”冯古道端起茶,单膝跪地,郑重地捧到老元帅面前,“当年是我师父未明是非,以至于元帅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代他向元帅敬茶赔罪。”

老元帅垂下眼睑,不言不语。

“二请我乔装改扮进侯府,心怀不轨。”冯古道面容一本正经,绝口不提薛灵璧清剿睥睨山之事。

老元帅眼眸微微一抬。

“三请我与侯爷两情相悦。但是我身为男子,不能为侯府添加一儿半女,延续香火。”他说得诚恳。

老元帅终于动容。

他知道作为一个男子,尤其冯古道还是江湖黑道之首的魔教明尊,要半跪下来说刚才那句话是多么不容易。

“你先起来。”他伸出手,将冯古道慢慢托起,“你和灵璧的事,我多多少少都听无言说了。”

冯古道心下一定。他既然听说这么久都没有行动,说明并不是坚决反对。

“但是我并不高兴。”老元帅缓缓道。

冯古道并不惊讶。这种事情当今天下没几个父母能高兴的。

老元帅望着杯中茶水,淡淡道:“灵璧自小失母,我又常 年驻守边疆,所以在我心底,总希望他能找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

冯古道嘴唇微启。

“在我心目中,你并不是好人选。”

冯古道唇抿紧。

“你肩负魔教大任,能屈能伸,这点我很欣赏。但是相对的,正因为你肩负魔教大任,所以不能全心顾家。而且江湖恩怨重重,魔教作为黑道之首,更是身处恩怨中心。你要我如何放心你与灵璧能够白头偕老?”

老元帅说得不急不缓,却记记都敲在冯古道的心头。他想不到,老元帅竟然已经将事情想得那么长远。

赐婚有理(四)

屋里是长久的静默。

窗纸上,两个黑影一站一坐,各自想着心思,默默无言。

“元帅。”

冯古道打破沉闷。

老元帅望着他。

“我放不开魔教。”冯古道道。

老元帅神色不惊,似是早有所料。

“我从小在魔教长大,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教导之德。若是没有他,也许我早已饿死街头,又或者在哪里行乞为生。”他声音潺潺如溪涧细流,“更何况,如今的魔教教众都是当日卢长老聚众叛变时投效于我的。于孝于义,我都不能将他们弃之不顾。”

老元帅徐徐道:“你希望灵璧放弃侯爵跟你回魔教?”

冯古道双唇微微一抿。

这样的想法,他并不是没有过。

“不。”冯古道还是否决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雪衣侯府是薛灵璧半生心血所在,他又怎么忍心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强人所难。

老元帅又道:“京城与魔教相隔甚远,难道你们准备两地奔波?”

这些问题冯古道倒不是没想过。在老元帅没死的那刻起,他动过的念头实在不少。但是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面面俱到的妥帖办法。

以薛灵璧的身份,纵然老元帅不反对,他头上还压着两尊佛——帝后。听老元帅的口气,薛灵璧还是要回京城的。

老元帅放缓语气道:“两情相悦纵然好,但总要想想之后路要如何走。”

冯古道怔住。听老元帅的说法,竟然是不反对。“元帅……”

老元帅微笑着站起身道:“尽管当年你师父曾经打伤过我,不过他到底是出于一片救人之心。我不会怪他的。何况若不是有他,我又怎么能够从先帝的掌控中脱离出来。”

冯古道竖然起敬。

不管当初老明尊出手的原因是什么,作为受害者能设身处地、理智地看待整件事情,这需要的不仅是清醒的头脑,更需要广阔的胸襟。

冯古道自问若与老元帅易地而处,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洒脱淡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于世,总是要往好处看,往高处看。”老元帅道,“就像我与灵璧,本以为此生再见无望,谁知又能柳暗花明。又如你和灵璧,纵然困难重重,又怎知不会绝处逢生?”

冯古道钦佩他的气度人品,又听他说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心中不禁生出亲近之心、崇敬之情。

“灵璧是我儿,我了解他的心性,心高气傲,却不至嚣张跋扈。有时候会钻牛角尖,却也不是刚愎自用,听不得劝的人。这几日我观察下来,他对你怕是钻进一条死胡同里,钻不出来了。”

冯古道耳朵微红。

刚进 来的那番话,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说的,所以倒不觉得难以启齿。如今情况变了,心境自然不同,再从长辈口中听到薛灵璧的心意,顿时有些讪讪。

“不过你的心意我却不大肯定。尽管从无言那里听了不少传言,奈何明尊面具繁多,让人眼花缭乱。饶是我吃了五十多年的米饭,也有些云里雾里。”

冯古道脸更红了。

前面糖给完了,后面就轮到鞭子了。

魔教和雪衣侯的这笔账实在是烂帐。但仔细清算下来,老明尊要杀老元帅,是魔教欠了一笔。薛灵璧清剿睥睨山,两笔扯平。冯古道改头换面混入侯府,又欠了一笔……后来薛灵璧在法海寺帮他当下午夜三尸针,在天山帮他疗伤、背他下山,又在开封帮他解围……细细算下来,始终是他亏负良多。

“不过,我这几日观察下来,看得出你对灵璧并非无心。”老元帅一句话,又把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为人父母者,但求心安而已。”

冯古道郑重道:“今生今世,他不负我,我不负他。”

老元帅定定地看着他,忽而展颜道:“我信你。”

冯古道一直绷紧的心到此时才算放松下来。

“听说,你虚长灵璧几岁。”

冯古道应是。

老元帅点头道:“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事,也能提点灵璧。”

冯古道心里暖暖的,和刚进门完全不是一种感受。

“我看你虽然偶尔举止轻佻,但骨子里成熟稳重,为人处世都能深思熟虑,遇事不冲动,不焦躁,很难得。所以,纵使未来艰难,有你在灵璧身旁,我也能勉强放心。”老元帅说得意味深长。

冯古道知道,这‘勉强’二字其实指的不是放心,而是首肯。

除去心结,两人把茶言欢,倒也投契。至夜深,冯古道才依依出来。

门外。

月光从圆月中漫溢出来,洒在地上,白洁如玉,清冷如霜。

薛灵璧站在月光,神情柔和得好似要被月光融化。

冯古道迈下台阶,走到他面前。

薛灵璧似笑非笑道:“两情相悦?”

冯古道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装傻道:“啊?”

“我似乎刚刚听到有人说了两情相悦……在另一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脸努力绷紧,但说话的语调却忍不住地上扬,再上扬。

冯古道决定装傻到底,“是么?”

“还有延续香火……”薛灵璧终于破功,笑眯眯道,“有人说过要迎娶么?”

“是下嫁。”冯古道挑眉。

薛灵璧抬手,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今天我心情好,先不说这个问题。”

“我也觉得天色已晚,不适宜讨论任何问 题,不如我们先睡吧。”他说着,准备往房间走,但脚步刚迈出,手就被薛灵璧一拉,从后面抱住。

“侯爷?”冯古道有些担心老元帅的动静。

才刚刚解开心结,他可不想在老元帅心目中留下举止放荡轻浮的印象。

“叫我灵璧。”薛灵璧手臂又缩了缩。从确定自己心意开始,到确定他心意之后,他就希望能够抱着他。然后真的抱住了,他又不满足地希望加上一个永远的期限。

“灵璧。”冯古道无奈地叹气。

薛灵璧嘴角上翘,“嗯。再叫一声。”

冯古道半侧过脸,两条眉毛一抖一抖地道:“幼稚也要有个限度。”

薛灵璧笑道:“不知道当初是谁更幼稚,追着马车跳上跳下。”

……

这些‘悲惨往事’冯古道自然没有忘记,“那时真是多亏侯爷一声令下啊。”

“冯古道。”薛灵璧面色一正。

“嗯?”

“古道。”

“……嗯。”

“你今生今世,我不负你,你不负我。”薛灵璧缓缓收起笑容,语气转而低沉。

冯古道道:“嗯。”

“所以,如果我负你,你一定会负我?”薛灵璧放开手道。

冯古道转过身,脸上挂起他熟识的、带着点猥琐、带着点嘲弄的笑容,“侯爷英明神武,智计无双,这么简单的话又怎么会不懂呢?”

薛灵璧笑得肩膀微颤,半晌才道:“我现在才发现,我挺怀念那个冯古道。”

冯古道道:“侯爷是不是暗示我应该功成身退?”

“叫灵璧。”他坚持。

冯古道耸肩。

薛灵璧抬头看着天上满月,突然道:“今生今世,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

冯古道摸摸鼻子道:“这样说来,我们岂非没有相负的机会?”

“所以,你还是穿好嫁衣等着出嫁吧。”

“是迎娶。”

“出嫁。”

“迎娶!”

……

“夜深了。”

“嗯。明日继续。”

确定老元帅这座大山不是用来挡路,而是用来依靠之后,薛灵璧和冯古道的感情一日千里——在不触及出嫁和迎娶这个问题的时候。

卫漾几次三番来找他们出去吟诗,都被婉拒。到了第九次,冯古道终于拗不过他的坚持,与薛灵璧一道去参加他所谓的夏菊游会。

这种无病呻吟的赏花会薛灵璧在京城见多了,实在兴致缺缺,但又不放心冯古道一人前往,所以去虽然去了,却是全程板着脸。

幸好卫漾从见到薛灵璧开始,他的脸就很少解冻,所以倒也不觉得异常,兀自和冯古道说得高兴。

夏菊游会办在一座宅院里。

游会初始的目的是宅院主人爱菊,所以每到菊花盛开,便会广发邀请帖,让附近有名的骚人墨客一同赏看。后来不少文人在赏菊时诗兴大发,留下佳作,主人便将它们裱好挂了起来,每年游会都能看到。如此一来,自然激起其他文人的好胜之心,将原本一个普通的赏花会慢慢变成文人比斗会。

卫漾解释完,面有难色道:“其实,我也挂了两幅画上去。一会儿你们进去,帮我看看。究竟是因为我画得好,还是因为我是……唉。”

冯古道略感歉意,看来当日他们的实话对他打击颇大,乃至于信心俱失,草木皆兵。

赐婚有理(五)

进到府邸,立刻有人仆人带他们引至花厅。

过了会儿,主人便出来寒暄。

卫漾替他们一一引荐。

此间主人姓闵,听闻他们是雪衣侯和明尊,双眼顿时一亮,又是行礼又是连声道有失远迎,并亲自引领他们至花园。

此时花园满是游客,中间放着两排长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想来是给这些才子挥洒笔墨用的。不过现在没人,大家都在欣赏菊花。

几株名贵的菊花被挤得水泄不通,连片叶子都看不见。

主人嘴上谦虚,但神情之间却满是得意,“其实我本来只是在菊开时节,请几位知交好友一同来赏花,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倒成了当地的盛会。实在让人始料不及。”

冯古道笑道:“花好,自然是人人爱的。”

“若是本侯的心头好,是绝不准别人觊觎的。”薛灵璧冷不丁冒出来一句,眼睛还盯着卫漾。

卫漾以为是询问他的意见,当下道:“一个人独自欣赏固然喜悦,但有了众人赞美,岂非喜上加喜?”

冯古道忍不住轻笑。

薛灵璧挑眉看着他,“很好笑么?”

冯古道不敛笑意,道:“身心愉悦,自然会笑。”

主人接道:“不错。对着这样美丽的花,再烦恼的事情都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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