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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一愣,听闻武定侯近段时间对百里长歌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连掌管中馈的权利都交给了百里长歌,就差放在手心里疼宠了,按照这样的势头,晋王一旦顺利娶了百里长歌,武定侯府便是光明正大归顺了晋王,虽然名义上武定侯府是东宫派,但百里若岚嫁过去毕竟只是一个侧妃而已,哪比得上晋王妃来得尊荣?
“晋王与百里长歌的婚事,父皇都已经听从苍渊那一卦点了头,那边是板上钉钉的事。”安王让人给丞相赐座,方继续道:“早下聘晚下聘,他们二人都会大婚,今日请丞相来,实则另有别的事。”
丞相踏进前厅,恭敬地拱了拱手,“听闻安王殿下传唤老臣来有急事,殿下可是对晋王下聘之事有了对策?”
安王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方才几欲喷火的双眸被一贯的幽邃覆盖,地上的碎瓷片也让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此时和安王妃双双坐在上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丞相由车夫搀扶着下了马车,一步步迈进安王府。
“丞相大人,安王殿下有请您进府。”外面传来安王府小宦官的低声邀请。
裴烬却早已在丞相的注视下走远,那样恣意悠扬的模样,完全与传言中的温润联系不起来。
丞相莫名其妙地看了裴烬一眼,然后浅浅蹙眉,总觉得这个人今日的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丞相不也来了么?”裴烬笑意加深,“真是有缘有缘,幸会幸会。”
可是裴烬脸上的笑诡异得让人恨不得撕碎他那张俊美的脸看一看后面究竟藏着什么。
想必这是头一次。
如果他没记错,裴烬与安王妃自小关系就不好,直到安王妃出嫁的一天,裴烬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姐姐,更别提会来安王府了。
入眼的是裴烬染了笑意的如画眉目,丞相再度怔愣,随后勉强扯了扯嘴角,“裴世子竟然也会来安王府吗?”
此时破天荒的头一遭听到裴烬对自己打招呼,丞相一愣之后挑开帘幕看向外面,想确认方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广陵侯府和丞相府都是安王党,虽然裴烬从来不参与他们的计划,但他毕竟是广陵侯府世子,所以丞相即便对这位世子爷有些不满意,却还得看在广陵侯的面子上对他三分客气。
裴烬特意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丞相大人好久不见,您老来之前用过早膳了吗?”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大门,果然见到丞相府的马车停在外面。
裴烬再不理会前厅内快要吃人的安王以及一脸惶恐的安王妃,悠然自得的走出了安王府。
这个人,果真是油盐不进!
“你!”饶是安王一向稳重的人在听闻了这番话后也不由得生怒扭曲了面容。
安王一口气涌上来,正想叫人去外面传唤丞相进来,却听裴烬扬眉道:“至于左丘灵那件事,安王殿下若是乐意宣扬,那便帮子安宣扬宣扬,到时候弄得天下皆知,我也好顺理成章娶了那位三小姐。”
裴烬思及此,唇角微微弯了弯,拢了拢衣襟缓缓站起身,“安王殿下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厌恶了姐姐,改变了取向想亵渎自己的小舅子。”
不过看来,安王府的这顿早膳味道不太好。
裴烬对安王穷凶极恶的目光不以为然,就着婢女递来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昨夜喝了好多酒,如今腹中早已饥饿不已。
安王再没有看她一眼,燃了熊熊怒火的双眼死死盯着裴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才肯罢休。
安王妃大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斯帕就为安王擦拭手上的血渍,却再一次被他推开。
裴烬话音刚落,安王的面色就变得非常难看,徒手捏碎了一个茶杯,茶水四溅,碎瓷片划破了手指尤不自知。
所以即便安王这些日子的温柔都是在做戏,她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强装出来的美好。
从前安王对她冷淡也大部分基于这个原因,而后面安王难得的态度改变也是因为她背后有个与武定侯府势均力敌的广陵侯府。
嫁进安王府十多年,安王妃一直没能诞下子嗣,这是她深藏在心底里不可触摸的伤痛。
第三十六章 续命的不明物()
“你……你说什么?”裴知皓瞪大眼睛看向他,“你说你未曾碰过左丘灵?”
“那种女人,我还下不去口。”裴烬冷哼一声。
“可是……可是安王府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你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裴知皓心中虽然有怒气,但裴烬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再怎么怒,也断然舍不得打他甚至是杀了他。
“躺在一张床上就代表我对那个女人做过不轨之事么?”裴烬皱眉,“安王府的消息倒是传得挺快,既然众口铄金说我玷污了左丘三小姐,那么可有谁亲眼看见我对她行不轨之事的那一幕?”
裴知皓又是一噎。
裴烬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对自己撒谎,更何况若是真的碰过那个女人,他现在指不定早就将身子清洗了几十遍。
但这件事已经传出去,左丘灵今后想要再嫁人是不可能的了。
裴知皓思忖片刻,放软了语气,“即便是这样,左丘三小姐的名声也是因为你而损坏了的,安王都亲自做媒了,你何不顺水推舟……”
裴烬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顺水推舟娶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来广陵侯府做世子夫人?父亲这是在教我作为男人,被自己的嫡姐算计了,就该忍气吞声戴上这顶绿帽子么?”
裴知皓脸色一白。
经裴烬这么一说,他再略微思忖便不难想通裴烬是被安王妃给算计了,倘若裴烬娶了左丘灵,便是默认他做了这么龌龊的事,白白戴了顶绿帽子,倘若不娶……万一安王随意点拨丞相几句,丞相再去皇上或者是重华殿告御状,到时候一系列的罪刨出来,便是广陵侯府不散,也会要了他半条老命。
裴知皓咬着牙,自从上次在西山皇陵石门落下时安王以裴烬是工部侍郎为借口将广陵侯府推到风口浪尖上,他就觉得在安王眼中,丞相府远远重于广陵侯府。
而这一次,竟然默许安王妃光明正大的设计裴烬。
这不是在逼裴烬归入安王党,而是在逼广陵侯府叛变!
裴烬懒懒撇开眼,“广陵侯府和丞相府都效忠于安王,你们私下里有什么交易,或者有什么企图,最好不要扯上我,我只是个小小的工部侍郎,不想参与到你们那些勾心斗角之中。”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都这个时候了,裴烬还在想方设法将自己摘干净,裴知皓刚刚压下去的怒意瞬间蹿上头顶,“这件事,就算你是被人算计的,可事到如今,除了将那个女人娶进门之外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想让广陵侯府在一夜之间消弭于这世上吗?”
“说到底,父亲还是想让我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裴烬面色生寒,“倘若我有办法证明我没有碰过那个女人,父亲是不是就不会逼我?”
裴知皓一愣,“怎么证明?”
“这你不用管。”裴烬闭了闭眼睛,“只要你保证在我证明清白之后不再逼迫我娶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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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月陪着与纳征使折腾了一天,百里长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扶风阁,房间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秋怜正提笔记录,每记录完一箱,就让婆子们搬去库房封存。
百里长歌过去瞥了一眼,看见秋怜手中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金银首饰名称以及数字,顿时觉得头晕,她拍了拍秋怜的肩膀,“若是没有你这个小助手,我指不定得被累死,掌家这种事原来是个苦差,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侯爷了,也落得个清闲。”
秋怜哭笑不得,“大小姐,侯爷将掌家之权交给你,说明他心中有愧,对那些年的事悔悟了,同时也发现大小姐的确有那个能力,否则他怎么不放二小姐掌家?”
百里长歌笑笑,不置可否,百里敬能在知晓她并非他亲生女儿的情况下还让她掌家,说明对她已经到了百分百信任的程度。
“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到百里若岚?”
百里长歌突然想起来,今日晋王府纳征,原本宗族里的妇人都应该到场陪她的,但因为纳征是临时决定的,所以百里家宗族的其他妇人没来得及赶过来。
那些人来不及很正常,可百里若岚一天不见踪影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没见到。”秋怜一边记录一边道:“不过我听下人们说,二小姐去了普泽坊兵部尚书家,似乎是与兵部尚书府的小姐有约。”
“是么?”百里长歌眯了眼睛,普泽坊离玲珑坊可是不远呐,倘若百里若岚听到了什么风声提前去威胁百里珊,那可就坏了她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百里长歌赶紧道:“秋怜,待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玲珑坊,看看三小姐近况如何。”
秋怜立即反应过来大小姐是担心百里若岚会对百里珊构成威胁,她点点头,继续记录。
只剩最后一个箱笼了,婆子们打开的时候,静妃赏赐的那对金银梳单独用小锦盒装了放在一箱子金银细软上,尤为显眼。
秋怜“咦”了一声,拿起两只梳子看了一眼,道:“金银梳奴婢见过不少,但是两把梳子能合拢成一片叶子形状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百里长歌闻言也觉得好奇,探目一看,顿时面色微微变。
她在叶痕的书房里见过关于前朝后期总揽朝纲的懿太后的秘闻记载。
根据书页所记载,懿太后乃贱民出身,年轻时却凭借一
出身,年轻时却凭借一颗玲珑心和一张倾国容颜宠冠六宫,齐文帝每日必亲自为她描眉绾发,用的便是一金一银两把能合拢成一片叶子形状的梳子,齐文帝驾崩以后,懿太后便命人将这两把梳子合拢,将金柄打造上去戴于发间,从此再也没有取下来过,金银两把梳子也没有再打开过。
百里长歌接过秋怜手中的两把梳子,小心翼翼地将梳齿交错,两把梳子果然合拢成了一片金银交错叶子样式。
虽然不确定是否为前朝懿太后的东西,但这个秘闻却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已。
百里长歌深深皱眉,静妃为什么要送她这个东西?
到底在暗示什么?
“大小姐,这个有什么问题吗?”秋怜心中疑惑,之前那些金银细软,玛瑙翡翠,大小姐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两把梳子虽然巧夺天工,但实际上也并没有珍贵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因为它的价值,那边是这两把梳子背后的故事了。
“这个留下,其他的全部入库吧!”百里长歌将金银梳放回锦盒,抱到床榻边,想着等过些日子去请教叶痕静妃送金银梳的用意,他博览群书,定然还会知道关于这两把梳子更多的细节。
将最后一箱聘礼入了库,秋怜将小册子收起来伺候百里长歌歇下,她换了身衣服就骑了匹马径直去了玲珑坊。
几年没人居住的大宅幽静至极,门口仅有两位武定侯府的府兵看守,秋怜出示令牌得以进入大宅。
苍翠的藤蔓爬满青灰色的围墙,墙边有个葡萄架,绿叶已经伸展开,想来是经常有人打扫,所以葡萄架下的石桌石凳并没有落灰。
院子里的灯火早就已经熄灭。
秋怜不知道百里珊住在哪间房,只得重新回到大门边问了一下复又进来。
这一次,她直接去敲门。
“谁啊?”睡在隔间的沁雪听到敲门声,吓得立即下了床。
这个地方是侯爷的别业,按理说来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人来。
沁雪这样想着,全身便起了一层白毛汗。
过了许久,就在沁雪要大声叫唤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是我,秋怜。”
“你吓死我了!”沁雪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点了灯披了衣服过来给秋怜开门。
“三小姐歇下了吗?”秋怜朝着里面四处张望。
“睡了。”沁雪道:“三小姐这段时间挺嗜睡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就要睡七八个时辰。”
“白天,可有什么人经过这里?”秋怜也不好挑破,问得有些隐晦。
“没有啊。”沁雪摇头,“这里是侯爷的别业,要有人来也只会是侯府里面的人。”
“真的没有人来吗?”秋怜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真的没有。”沁雪见秋怜神情凝重,不由得心头一惊,“秋怜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倒没有。”秋怜摇头,“倘若二小姐来看望三小姐,你就以三小姐脸上的疹子会传染为由,别让她进入大宅子,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惨的可是三小姐和你。”
“知道了。”沁雪机械地郑重点头,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秋怜转身之际,沁雪忽然想起一事,忙拉住她的衣袖,将声音压到最低,“三小姐除了嗜睡之外,一大早起来就吐个不停,但偏偏什么也吐不出来,秋怜姐姐,三小姐她是不是有身孕了?”
秋怜神情一凛,眯着眸子打量她半晌,沉声开口,“侯府的规矩你这么快就忘了?主子们的事儿也是你能打听的?”
话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沁雪,“这是大小姐新开的方子和每日食物的搭配,你只需要照着这上面去做就成。”
沁雪接过,默了片刻才开口,“奴婢心中清楚大小姐不信任我,但这件事即便你们不说,奴婢也能猜得出来,毕竟当初奴婢跟着三夫人的时候认过许多药材,知晓这些方子写的根本不是医治疹子的药,而是安胎的补药。”
秋怜大惊,周身霎时聚拢警惕。
沁雪在一瞬间感觉到了秋怜身上的寒意,她缩了缩身子,更加压低声音,“奴婢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
“我谅你也不敢。”秋怜冷着脸又道:“大小姐还说了,晋王的生辰再过五日便到了,三小姐若是想送礼的话,得尽快准备。”
“是。”沁雪应声,目送秋怜走出好远才关上门准备会到床榻上继续睡。
里间却传来百里珊的声音,“沁雪,是府里来人了吗?”
沁雪脱衣衫的动作一顿,迅速走到离间点燃蜡烛,就见到百里珊已经醒过来,面上虽有些疲倦,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着她。
“是啊三小姐,大小姐的丫鬟沁雪过来送新的方子了。”沁雪说着,便将秋怜给她的纸拿出来交给百里珊看。
百里珊的心思显然没有在那张纸上,她喃喃问:“除此之外,她还说了什么吗?”
沁雪抿了抿唇,心中为这位未婚先孕的三小姐哀叹不已,“秋怜姐姐还说,晋王的生辰宴将在五日后进行,倘若三小姐想送礼的话,得尽快准备。”
百里珊闻言一喜,“竟然这么快……”
百里珊生得娇美,笑起来时面上便会浮现两个迷人的梨涡。
沁雪自从来到这座大宅里,还是头一次见到三小姐如此笑,她一
此笑,她一时忍不住便问出口,“三小姐,孩子的父亲是谁?”
百里珊一愣,随即脸上收了笑意,警惕地捂着小腹往墙角缩,看向沁雪的目光森然冷冽,“你胡说什么?”
“三小姐,奴婢不傻,从这些日子您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您有了身孕。”沁雪指着百里珊手中的那张纸,“更何况奴婢懂得些许药理,知晓这上面写的都是安胎药。”
“你……”百里珊小脸更加惊惶,不断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奴婢若是想害你,你早就已经死了。”沁雪面对百里珊的目光时毫无畏惧,“奴婢答应了大小姐要照顾好你,便不会加害你,三小姐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同别人说的。”
百里珊勉强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方才沁雪说的五日后晋王生辰。
也就意味着她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
可是……
回想起在来往玲珑坊的那天,左丘鹤险些将她撞得流产还用冷冰冰的语气诅咒她的孩子,百里珊胃里便一阵痉挛。
“三小姐,您怎么了?”见到百里珊一瞬间面色惨白,沁雪急得大叫。
“扶我下床,我犯恶心……”百里珊虚弱地伸出手。
沁雪赶紧将她扶下来拿了铜盆让她吐在里面。
百里珊吐了些许酸水,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小腹,她感觉得到,那个地方正有一个小生命在缓缓孕育而成。
沁雪将污秽物都处理完了才洗了手回来坐在百里珊床榻边,担忧道:“三小姐,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再过几个月,一旦你的肚子大起来,肯定会被人发觉的。”
“我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百里珊虚弱地靠着沁雪递来的锦垫,“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娶我,我在他眼里,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沁雪心下一寒,咬牙问,“三小姐,那个负心的男人究竟是谁?您说出来奴婢帮你想想办法,总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直到孩子出生吧?”
“是……丞相府公子左丘鹤。”百里珊哽咽了好久才将这句话说出来,眼角一串泪珠随着话语流出,被烛光照耀得异常晶莹。
“左……左丘鹤?”沁雪瞠目结舌,突然想到来玲珑坊的那一天,撞到她们马车还出言不逊的可不就是左丘鹤么?
“怎么会是他?”等反应过来,沁雪清秀的眉头已经紧紧皱着,“那个男人……简直……简直不是人!”
“沁雪你别说了。”百里珊冲她虚弱地摆摆手,“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沁雪不甘心,“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让他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任啊,咱得找他理论去!”
“别!”百里珊阻止道:“武定侯府和丞相府因为朝堂的关系水火不容,便是左丘鹤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他的心终究不在我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答应娶了我的。”
“这可怎么办?”沁雪急的团团转,“三小姐,您听奴婢说,倘若那个男人不要你,你就让大小姐来帮你弄个方子将孩子拿掉,绝对不可以就这么生下来,否则以后你不仅要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孩子长大后也会因为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受尽欺凌。”
“我……”百里珊一时语塞,沁雪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想过,但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