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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百里长歌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等了很久很久,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话,那天你背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身上好暖好暖,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一起走。”
“……”
百里长歌无言以对,合着说了这么半天,大仙是准备把她当成取暖的工具了!
“你……叫什么名字?”百里长歌想着凭借这个人高深莫测的武功,如果是智障就不合常理了,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还不懂人情世故,甚至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的?
“我忘了。”大仙回答得干脆利落。
百里长歌顿时了悟,“原来你是失忆了。”
“没有失忆。”大仙摇摇头,“我只是一个人太久了,所以很多不太重要的事情都淡化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以一直想,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月能想起来。”
“……得了,您老回去慢慢想吧!”百里长歌觉得跟这个人说话必须切换到仙侠界面,否则依照她凡事要证据要推论的性子,指不定会推论出他是个满街行骗的神棍。
“你跟不跟我一起走?”大仙凝望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水波荡漾的眸里满含期待。
百里长歌摇摇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大仙有些失望,随后眼眸缩了缩,“你受伤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百里长歌有些讶异,她的伤口已经被叶痕用内力治愈,按理说来如今即便是有些虚弱,也无法一眼看出来受过伤才对。
“我闻到了那天晚上你身上的那种味道。”大仙直言不讳。
百里长歌瞬间明白了,那天晚上她手臂受伤有血腥味,这货估计是现在也闻到了血腥味,但是读书少不善于表达所以说出来的话才这么别扭。
“用不用我帮你疗伤?”大仙伸出修长的手指,追着桌子上一颗滚动的水珠,看那神情似乎颇有兴趣。
“不用了,已经快痊愈了。”百里长歌赶紧拒绝,她那一剑本就让叶痕伤透了心,要是再让这个人替自己疗伤,叶痕估计真的要被酸死。
“你这样直接拒绝,我这里好难过。”大仙指了指他的心脏处。
烛火停止跳跃,这一刻温和而静谧,百里长歌看见他的侧脸似一幅永远描不尽风华的画卷,纯澈得不染尘俗。
她眼眸眯了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呢?
“你不跟我走也好。”大仙似乎沉吟了半晌决定了什么事,这才微微扬眉,莞尔道:“那个地方太冷,你要是去了,身上也会变冷的,我不喜欢你身上变冷,暖暖的才好。”
“你说的很对。”百里长歌忙不迭点头,“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去算了。”
“这个红灯送给你吧!”大仙伸手指了指门口,“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每个人出门都会点灯,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不点灯的话,路太黑,我把这个送你,你以后千万不要迷了路。”
他的这些话,百里长歌听得起了一身白毛汗,出门就点灯,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听起来阴森森的。
“我走了。”大仙转身推门,偏头对她一笑,“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背我回家。”
百里长歌身子一抖,目送着红影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门口那盏用青竹枝吊着的炫红灯笼,随风摇曳之间,红光越过浣纱窗,照得一屋子诡异。
再有天大的困意,百里长歌也不敢再睡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心中很是担心下一秒大仙就会像刚才一样直接进门来。
天亮时分,她实在撑不住眼皮,终于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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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百里长歌如今还不能下床,汤药和午膳都是魏俞端送到房里来的。
“阿瑾……”魏俞还是习惯这样叫她,“你今天好些了吗?”
“你昨晚可有离开过别庄?”百里长歌微微皱眉,想着大仙来的时候,魏俞才刚出房门没多久,魏俞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没有啊。”魏俞赶紧道:“我虽然很想回去告诉王爷你醒了,可是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实在走不开,所以昨夜出去以后我一直守在外面。”
看来魏俞当时是被点了穴道。
百里长歌暗自唏嘘一声,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生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怪的举动?
魏俞见她神思不属,赶紧出声问道:“阿瑾,你是不是又不舒服,还是牵扯到伤口了?”
“不是。”百里长歌低声道:“我只是在想……”下次见到叶痕该如何开口。
“想什么?”魏俞追问。
“算了,没什么。”百里长歌勉强笑笑,“昨天掉出来的那些鱼儿是不是全部死了?”
“还有一些。”魏俞摸了摸后脑勺,“我收拾得晚,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大半,不过你放心,你若是实在喜欢那些鱼,我可以告诉王爷,他必定会帮你准备最好看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百里长歌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阿瑾……你是不是还在生王爷的气?”魏俞见她眉眼间有愁意,原本放下去大半的心脏迅速提了上来。
“先吃饭吧!”百里长歌没有回答他,眼睛望向托盘,“你应该也还没吃饭,一起吧!”
魏俞正在踌躇间,门口有个婢女前来唤他,他赶紧起身走出去。
“晋王府的小世子来了。”婢女们昨夜被魏俞挨个儿调教了一遍,此时再不敢提自己是东宫的人,恭恭敬敬站在外面。
魏俞眉梢一动,忙问,“王爷来了没有?”
“没有。”婢女道:“只有小世子和一个护卫。”
魏俞略微失望,挥手退下婢女走了出来。
“魏俞,你磨蹭什么呢?”在马车里如坐针毡的嘟嘟很不满,他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赶紧飞进去见到麻麻。
“哎哟喂,奴才哪里敢磨蹭啊!”魏俞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马车边拿了个小杌子垫在下面,这才躬着身子朝里面道:“奴才恭迎小世子。”
嘟嘟听到声音,小手迅速扒拉开帘子,纵身一跳,没站稳直接扑到魏俞怀里。
“噗噗噗——”嘟嘟甩甩头,嫌弃地看着他,“占我便宜,我要告诉麻麻,让她打你。”
“侍卫长,王爷怎么没过来?”魏俞抬头朝车厢里瞄了瞄,果然没见到叶痕。
“王爷昨日元气大伤,原本今日该好好休息来着,可他固执的很,非要自己去典当行查案,还不让我们跟着。”风弄紧紧皱着眉。
“那可怎么了得?”魏俞一惊,“这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
“收起你那乌鸦嘴!”风弄僵冷着表情低嗤一声。
魏俞赶紧住了嘴。
“长歌小姐今日如何了,可有醒过来?”风弄看着别庄高大的院墙,昨日的事情历历在目。
“午夜的时候醒过。”魏俞想到自己劝服了百里长歌,欣慰道:“我跟她说了好多话,好不容易才让她心肠回暖呢!”
“这么说来她不再责怪王爷了?”风弄难得的眉梢一扬。
“应该是。”魏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跟我说如果小世子哭闹就带过来这边。”
风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随后瞟了一眼嘟嘟,温声道:“小世子,待会儿进去以后你不可以在长歌小姐面前哭,也不可以质问她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好不好?”
“为什么?”嘟嘟吮着手指,一脸好奇。
“因为长歌小姐讨厌小孩子在她面前哭,你要是哭的话,她一不高兴就不让我们继续待在这儿了。”风弄很耐心地解释。
“可是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麻麻,万一到时候忍不住想哭怎么办?”嘟嘟很憋屈。
“那也忍着!”风弄警告道:“你敢哭的话她会直接将你扔出来,以后你再也别想见到她。”
“风弄叔叔好严肃哦!”嘟嘟身子一抖,跑去拽着魏俞的衣角,绞着手指道:“魏俞魏俞你告诉我,麻麻真的不喜欢看见我哭吗?”
“是真的。”魏俞很无奈地说道:“长歌小姐说她最讨厌小孩子哭。”
“那我不哭。”嘟嘟仰着小脸吸了吸鼻子,“麻麻说我将来是要继承爹爹爵位要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可以哭的。”
“小世子乖。”魏俞蹲下身,帮他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轻笑道:“不哭的孩子最惹人爱了。”
安抚了嘟嘟,魏俞拉着他一路来到百里长歌的房间。
“麻麻——”
大老远的,百里长歌就听见嘟嘟甜脆的声音,唇角不觉漾出笑意,她勉强靠坐起来,望着大步跨进门的小身影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嘟嘟望见百里长歌有些苍白的面色,心里有些疑问,却在眼角瞟到魏俞和风弄警告的眼神过后嘟了嘟小嘴,挺着小胸脯道:“见到麻麻,所以开心了。”
百里长歌鼻尖一酸,偏头看了看他身后,不禁疑惑道:“你爹爹呢?”
“爹爹出门了。”嘟嘟低声道:“他不肯带我过来,我看见他走了才让风弄叔叔带我过来的。”
“王爷去哪儿了?”百里长歌抬头对上魏俞闪躲的延伸,皱眉问:“是不是自己出去办案了?”
“长歌小姐,王爷的脾性您再清楚不过,他不准属下跟随,我若是偷偷跟着去让他发现,后果很严重。”风弄走上前,如实禀告。
“他昨天耗光了内力,为什么不在行宫休息?”百里长歌有些恼怒,这个人果真是不要命了!
“调理了一夜,王爷的内力应该恢复了两三成。”风弄抿唇道:“只要……后面再不要像昨天一样损耗,相信两三日之内必定能全部恢复。”
他这句话,百里长歌自然听得出来是在委婉地劝她后面不要再做傻事,她摆摆手,“你们俩先退下去吧,我跟小世子说会儿话。”
魏俞闻言,跟着风弄一起退出了房门。
“麻麻,你是不是生病了?”嘟嘟伸出小手,踮着脚尖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我很好。”百里长歌轻轻捏着他肉乎乎的小手掌,笑问:“这两天我不在,你爹爹对你好不好?”
“不好。”嘟嘟委屈地直摇头。
“为什么?”百里长歌问。
“他不让我来看麻麻。”嘟嘟垂下头,“他说麻麻不想见我。”
“他骗你的。”百里长歌赶紧道:“你爹太懒,懒得过我这边来所以才编了这么个烂大街的理由,你别听他的。”
“麻麻你为什么不住在我们那边呢?”嘟嘟眼睛里充满了疑问,“那样的话爹爹就不用跑那么远,我也不用那么辛苦才可以见到你了。”
百里长歌一噎,沉吟许久才道:“因为,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让爹爹把你那边的房间改得跟这里一模一样。”嘟嘟眨着大眼睛道:“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问过爹爹,他说等娘亲回来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嘟嘟,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娘亲吗?”百里长歌被他这句话触动了心弦,伸手从果盘里剥了一个橘子递给他。
“娘亲就是麻麻,麻麻就是娘亲,我不会认错的。”嘟嘟接过橘子掰了一瓣吃了才继续道:“就算爹爹认错了,我也不会认错人的。”
百里长歌瞳眸缩了缩,“为什么这么说?”
嘟嘟又吃了一瓣橘子才道:“我记得你身上那个味道,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闻过了一样。”
“是吗?”百里长歌眉头皱得更深,嘟嘟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不会撒谎才对,可是她还没成过婚,何时来了个这么大的儿子,最主要的是,她以前认识叶痕吗?
出谷的时候,玄空老头只是交代她不要跟大仙过多来往,并没有告诉她她以前成过婚生过孩子。
这样算来,定是嘟嘟太缺乏母爱了,所以才会紧紧抓着她不放。
轻轻松了一口气,百里长歌摸了摸嘟嘟的脑袋,“你乖,过来的时候吃饭了没?”
“还没有。”嘟嘟摇摇头,“我想吃上次麻麻做的羊肉饼。”
百里长歌正在纠结她要不要带伤去厨房给小祖宗做吃的,只听嘟嘟又道:“但是麻麻今天应该多多休息,魏俞会做菜,麻麻你告诉他怎么做,我跟魏俞去厨房做来给你吃。”
百里长歌觉得这孩子实在太萌了,听见这句话直接笑了出来。
不多时,她唤来魏俞交代了几句后,嘟嘟直接跟着魏俞去了厨房。
“小世子,您就在外面站着吧,奴才全都会,用不了多久肯定让你吃到香喷喷的饼。”魏俞将一只脚踏进厨房门的嘟嘟抱起来坐到外面廊上。
嘟嘟很不高兴,偏偏他个子小,坐的位置有些高,他索性转个身手脚并用爬下来又踏进厨房,这一次,不等魏俞去抱,他就像个滑溜的泥鳅一样直往里面钻,见到魏俞追过来,他抓了一把面粉直接往他脸上抹。
“你呀,真是个淘气的小祖宗。”魏俞拿他无可奈何,一边擦着脸上的面粉一边叹气,“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与你嬉戏的人换成王爷和长歌小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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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魏俞端着一盘金灿灿的古楼子进门,嘟嘟跟在他身后,脸上的面粉还来不及擦去,百里长歌瞧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几人正准备开吃,风弄匆匆从外面进来,“不好了,沈都尉带着几个北衙禁军往这边来了,长歌小姐赶紧整理妆容,否则让她发现就糟了。”
魏俞大惊,赶紧将盛着古楼子的托盘放到一边,迅速走到铜镜前替百里长歌将梳子拿过来。
百里长歌右手还没痊愈,更何况如今坐在床榻上,怎么都不可能替自己易容。
正在纠结的时候,眼角瞥见廊下一抹月白身影带着斑驳的金色阳光缓缓而来,那样从容的身影,突然之间就让百里长歌有些急躁的心安定了下来。
不过片刻,叶痕已经踏进门,幽沉流转的眸看不出情绪。
百里长歌咬唇低下头,轻唤一声,“王爷……”
“魏俞,你带着嘟嘟先去前厅吃东西顺便招呼沈都尉,我随后就来。”叶痕轻声吩咐,说罢从魏俞手里将象牙梳拿过来,一步步走近百里长歌。
随着他步子的靠近,百里长歌心跳越来越快,她尽量压制住情绪,将头垂得更低,“对不起,是我昨天一时鲁莽,让王爷忧心了。”
“我替你梳头吧!”叶痕走到床沿边停下脚步,手指轻轻揽过她乌黑的长发轻轻梳理着。
“王爷……”百里长歌没有听到意料中毒舌的回应,她有些讶异,微微偏转头壮着胆子看着他,“你不怪我吗?”
“你受了伤,是病人,我如何怪你?”叶痕轻笑,眉眼舒展开来,手上动作不停。
“这一剑离死亡如此近,我在那一刻才想明白。”百里长歌喃喃道:“只要与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前面的路有多艰难,都是可以一起携手渡过的,怪我一时傻,竟然……”
“你刚才说什么?”叶痕突然停下动作,俯身看着她,眸中有星子般的光泽点缀。
“我说都怪我昨天太傻。”百里长歌放低了声音,他的这个眼神看得她心乱不已。
“不是这句,前一句。”叶痕依旧看着她,似乎忘记了要帮她梳头。
“我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叶痕依旧不死心,紧紧追问。
“想明白你在我心里,重过所有压在我们头顶的枷锁,离开你,我能摆脱借用的小医官身份,却无法改变在你身上丢了一颗心的事实,因为无论我如何逃避,你始终在我心里,割之不去,除非挫骨扬灰。”百里长歌不断给自己壮胆,终于鼓起勇气把想了一夜的话全部说完。
“真的?”叶痕此时的眼神是百里长歌从没见过的。
有欣喜,有惊讶,有释然。
种种掺和成不敢置信。
“真的,叶痕,我想,我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百里长歌脸上已经起了红晕,藏在锦被里的手掌心都捏出了汗,压制住如雷的心跳继续道:“你能不能忘记昨天的事重新喜欢我?”
“笨女人!”叶痕听见她如此说,低低嗔了一声,“什么叫做重新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就没有中断过。”
“真……真的吗?”百里长歌很是惊讶,“就算是我昨天那样做,你也……”
“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计较。”叶痕终于梳理好男子发髻,替她插上一支碧玉簪,缓缓道:“也不想你用那样的方式与我计较,我们之间,或许缺乏对彼此的信任,缺乏在一起的理由,但唯一不缺的,就是我们足够了解彼此,就像昨天出了府衙一样,同时想到要去典当行。我知道你心里怀疑过我的那些过去,其实昨天有那么一刻,我是想全部对你说出来的。”
“不用了。”百里长歌摇摇头,“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但我信你此时对我真心,只要你以后别再隐瞒我就好。”
叶痕眼神有些恍惚,记忆突然之间回到多年前,他们以天地做媒,草环为戒大婚的时候,她说的也是这句话,可世事难料……
想到此,他气息微微变,连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怎么了?”百里长歌察觉到他不对劲,抬头瞄了他一眼。
“我在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叶痕莞尔一笑,掩去方才的情绪,“今日能听到你坦白之言,估计我回去后会睡不着。”
“休想赖在我这儿。”百里长歌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我如今可是病人,又不能抱不能亲的,你留在这儿只会影响我睡觉。”
“可是这里去行宫的路好远。”叶痕坐下来喝了口茶。
“那也不行!”百里长歌赶紧道:“我都跟沈都尉说了这是我破了案上面给安排的房子,你要是住在这儿,她不发现才怪了,到时候人家一封书信告到你父皇那儿,凭你父皇对叶天钰的宠爱,还不直接把我抓回去大婚!”
“似乎有道理。”叶痕赞同地点点头。
百里长歌以为他想通了,正准备松一口气喝口茶润润喉,只听他又道:“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在回帝京之前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否则万一哪天你一生气,又扔下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