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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听他一唱,算是瞬间明白了,立即甩头恼怒地瞪着叶痕,“你好意思么?白日宣淫被手下全程听到了。”
“听到了又如何?”叶痕依旧轻轻扬着眉梢,笑道:“他也只能听不能做。”
魏俞顿时腹中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血雾喷出来。
百里长歌感觉得到魏俞突然转变的气息,赶紧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她一笑,带动腹部抽搐,立即感觉到下身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出。
心中一慌,她赶紧收了笑坐直身子,再不敢挪动分毫。
叶痕看她一眼,打趣道:“你怎么不笑了?”
“不好笑。”百里长歌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喝下,这才问他:“我们是明天就要启程回京吗?”
“嗯。”叶痕轻轻颔首,“所以薛主典又设宴了,只不过这次人有些多,滁州各府的知府听说我近日便要回京,都纷纷赶来赴宴。”
“那肯定啦!”百里长歌道:“皇上曾经让你亲自选拔下一任滁州刺史,虽然被你婉拒了,但在那些官员的心里,你还是有选拔的权利,如今你就要走了,他们当然得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晚上你陪不陪我去?”叶痕问。
“虽然我很想留在行宫休息,但是我也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去应付那样的场合。”百里长歌道:“毕竟我们俩在一起的消息刚刚放出去,谁知道晚上这桌宴席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所以我还是陪你去好了。”
说罢,突然想到了一事,又问他,“裴烬是工部侍郎,晚上的宴席,他是不是也会来?”
叶痕面色暗了暗,但还是勉强点头。
“那就好。”百里长歌唏嘘道:“我正好可以看见他长什么样子,然后就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陪我去赴宴?”叶痕秀眉一蹙。
“当然不是。”百里长歌心知这个人的醋性又犯了,赶紧解释道:“自然是为了陪你才去赴宴的。”
叶痕面色一缓,看了她片刻,确定她不是在撒谎才继续道:“那你回去以后赶紧换了这一身衣服,换回前几日的样子。”
百里长歌无奈,盯着地板上的锦毯看了许久才无语地看向他,“晋王殿下,您老都已经对外宣称我百里长歌上过你的床,成为了你的女人,你还忌惮什么?难道还怕一场宴会就有人把我给抢了去?”
外面又传来魏俞高声歌唱的声音,百里长歌一恼,险些连小几都扔了出去,“魏俞,你再唱,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扔到池塘里喂鱼!”
魏俞泪流满面,“姑奶奶,刚才那些话你们俩能不能回了行宫躲在被子里说去?奴才没啥真本事,就是耳朵特别灵敏,更何况你们说那么大声,全天下都知道了好么?”顿了顿,一撩袖子抹去满脸热泪,咬牙道:“奴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会出此下策。”
百里长歌:“……”
叶痕:“……”
这一番小插曲过后,马车里真正沉寂下来。
百里长歌将头扭向一边,时刻提醒着自己旁边坐着恶魔,千万不能跟他说话。
叶痕则轻笑一声靠在侧壁上轻轻阖上眸浅眠。
不多时,马车到了行宫。
百里长歌错开身,正准备去抱嘟嘟,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第一眼见到百里长歌,乌黑的眼眸里尽是欣喜,这是他头一次一醒来就能见到娘亲,欣喜过后赶紧一个翻身爬起来往她怀里扑。
束发的玉带脱落,他乌黑的头发披散开来,配上那一双惺忪的睡眼,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百里长歌紧紧将嘟嘟抱进怀里,良久才松开他低声问:“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是嘟嘟第一次醒来就能见到麻麻。”大概是才刚醒来的原因,嘟嘟的声音有些沙哑,扁着小嘴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心中一酸,百里长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从旁边的小匣子里拿出象牙梳,温声道:“那你背靠在我怀里,我帮你梳头。”
嘟嘟很听话地坐在小圆杌子上背对着百里长歌。
百里长歌拿过梳子轻轻替他梳理并不算长的头发,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牵扯到发丝弄疼他。
不多时,头发梳理好,她伸手将脱落在座椅上的玉带拿来替他束好发后又问他,“以前是谁帮你梳的头?”
“是魏俞。”嘟嘟转过身看着她,眼眸里露出一丝小心翼翼的哀求,“麻麻,以后你可以天天替我梳头吗?”
“我……”百里长歌一时语塞。
“当然可以。”叶痕睁开眼,对嘟嘟温和一笑,“以后她都会先替我梳了头又替你梳的。”
“真的吗?”嘟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紧紧盯着百里长歌,小心问:“麻麻你为什么要先帮爹爹梳头才来帮我梳?”
“……”百里长歌又是一噎。
“因为她以后都和我一同就寝,一同起床。”叶痕耐心解释,看向百里长歌的眼神里含了一丝狡黠的光。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同睡觉,一同起床。”嘟嘟很不服气地盯着叶痕,“那样的话麻麻就可以先帮我梳头。”
百里长歌看见叶痕无奈地眼神,垂首对嘟嘟伸出大拇指。
“儿子,你这样说是不对的。”叶痕伸手一揽,轻易就将背靠在百里长歌怀里的嘟嘟拉到座椅上坐着,有板有眼地教导他,“三岁以后的孩子是不能跟大人一起睡觉的。”
“你们这么大的人都能一起睡,我还这么小,为什么不能跟你们一起,我又不占位置。”嘟嘟吮着手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说不出的委屈。
叶痕:“……”
百里长歌噗嗤笑出声,她就知道嘟嘟这混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不过这样也好,难得看见叶痕吃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不听话的孩子不乖,以后没人喜欢你。”叶痕继续谆谆教导。
“我只要麻麻喜欢就行。”嘟嘟说着便挣扎着将身子挪向百里长歌,双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麻麻,你说是不是?”
“对。”百里长歌笑道:“你爹就是个大忽悠。”
叶痕无奈地瞥了二人一眼。
马车没有直接回行宫,直接去了上次薛主典设宴的城南醉忘归酒楼。
各府官员早就齐聚一堂,只等着叶痕前来。
百里长歌下了马车后,和叶痕一起,一人拉着嘟嘟的一只小手缓缓走进酒楼。
一路上,到处有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当然,打量的最多的自然是百里长歌,毕竟单身三年的奶爸叶痕突然寻到了晋王妃,而且这位晋王妃还是当朝皇长孙的未婚妻。
这样一段不被世人所认同的恋情,身为当事人的百里长歌自然备受关注。
从下马车到走进酒楼这期间,虽然也有人小声唾骂她不知廉耻,但更多的却是祝福艳羡,因为两人一同拉着宝宝走进酒楼这样一幅画面实在太和谐温馨,女子清丽惊人的面貌与男子尊贵潋滟的天人之姿结合得完美无瑕,仿佛这二人天生就该是一对。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百里长歌无视周围人投来的各色目光,只安静地跟着叶痕,拉着嘟嘟一步步走上醉忘归酒楼的扶梯。
这份惊人的沉稳定力再加上雍容的气质,顿时让周围准备继续唾骂她的人哑然。
上得酒楼,跟着掌柜的来到薛主典设宴的房间,掌柜的推开门,百里长歌跟着叶痕走进去,眼风一扫,桌边齐刷刷站了一帮常服中年各府官员,或尖嘴猴腮,或眼冒精光,或阴险狡诈。
百里长歌一一看过去,最后将目光定在窗边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男子一袭天水碧色的长袍,袖口处压了暗色竹纹,窗口有风,荡起衣袂飘然如波,见到叶痕进来,他赶紧与其他官员一起垂首躬身,那姿态与白日所见无二。
“各位达人不必多礼。”叶痕摆摆手。
男子微微抬起头,百里长歌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皎若明月的肤色,其上镶嵌一对眸,那眸黑而明亮,却不让人觉得深沉,反而如同烟雨中的江南夜色,轻笼的薄雾里透出来一抹光,不刺眼,温温淡淡,柔得恰到好处。
百里长歌心神一震,而后抬眸疑惑地看着叶痕,在得到对方地微微颔首示意之后才收回视线,垂首蹙眉沉思。
这个裴烬跟她印象中那个人长得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人。
“见过……长歌小姐。”裴烬走过来,在百里长歌面前敛衽为礼,唇角微微含笑。
“侍郎爷喊错了。”立即有几个眼尖的官员笑着纠正他,“应该叫‘晋王妃’才对。”
“见过……晋王妃。”裴烬原本已经直起来的身子再度一弯,百里长歌却清楚地看到他在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僵了片刻。
百里长歌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呆呆站在原地没说话。
叶痕走过来,将嘟嘟交给她,又交代了让她带着嘟嘟在外间玩耍。
百里长歌这才如蒙大赦,迅速带着嘟嘟出来。却没了陪嘟嘟玩的心思,她坐在凳子上,手掌托腮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想着十年前关于这个身体和裴烬的事。
明明是原身死心塌地喜欢裴烬,所以不管不顾每日都要跑出府去爬裴烬家的后院,然后被广陵侯府的下人嘲笑,甚至连裴烬本人也都亲自整治过她。
可是,刚才见到的这个人,不仅容貌上与她印象中的裴烬完全不同,就连态度表情也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百里长歌将那段回忆反复在脑海里过滤。
叶痕说他很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广陵侯府世子裴烬。
而她也很肯定自己认识的那个裴烬绝对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么,他们两个到底哪一个说的是对的。
到底是叶痕在欺骗她,还是她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百里长歌抬起头向里面瞄了一眼,精雕的镂空隔层能看到那个男子言行间淡雅温润的气质,不同于叶痕的惊艳天人之姿,大仙的空灵纯净呆萌,这个人全身都透着一种清雅的书卷气息,并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
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完全蜕变成另外一个人?
曾经的裴烬,如今的裴烬,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百里长歌伸手抓着脑袋,不断地回想,却从来没有哪一次能清晰地想起来从前的裴烬长什么样子。
里面的喧闹还在继续,百里长歌却觉得自己仿若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暗黑深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走出来。
裴烬……
她还在回想,自己的那些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记得与哪些人发生过什么事,记得那些事的时间,却无法回想起当时的环境和那些人的容貌。
前世今生,在医术这一块,她从没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这样的状况。
失忆?
似乎不是,她明明记得所有的事。
选择性失忆?
还是不对,她记不得的只有十年前那些人的容貌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病,或者说脑子的哪个部位出问题了?
百里长歌痛苦地抓着脑袋,直到嘟嘟揪了揪她的衣袖。
“叶痕,你认不认识什么隐世神医?”
回来的路上,百里长歌问他。
“百草谷谷主就是这天下的神医,你作为他的亲传弟子,若是连你都无法探出的病,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叶痕无奈道。
“对啊……”百里长歌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可以去找师父,他一定知道我为什么会记不得那些人的容貌,也一定会看得出我的脑袋哪里出了问题。”
叶痕面色微微变,劝慰她道:“百草谷离这里这么远,一个来回再加上路上耽误,少说也得个把月了,我们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百草谷。”
“没有关系。”百里长歌摇摇头,“反正我知道玄空老头可以告诉我一切就行,至于哪天去,等回府把三老爷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说。”
“嗯……”叶痕轻轻颔首,“到时候解决了帝京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百草谷。”
回到行宫,百里长歌吩咐了魏俞骑马去别庄收拾东西以后正准备起身离开叶痕的寝殿,叶痕让哑女带嘟嘟去沐浴后突然唤住百里长歌。
“王爷有事吗?”望着他似笑非笑地眼神,她后退一步,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你似乎忘了擦药。”叶痕弯了弯唇,一步步走近她。
“那也得……等我去沐浴过后。”百里长歌极尴尬地应声。
“你这两天能沐浴吗?”叶痕蹙眉问。
“可……可以的。”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百里长歌再往后退了一大步,冷不防后背突然贴到冰冷坚实的墙壁上。她一惊,正准备朝着门口方向逃窜,无奈叶痕双手已经撑在墙壁上,不等她反应,迅速放下一只手将她拼命往下垂的下颌勾起来,不由分说便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全身猛然一震,百里长歌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原本冷硬的墙壁因为全身的那股燥热跟着温热起来。
百里长歌睁眼看着他微微阖上的眸,想着这个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呢?明明两人之间已经亲吻过无数次,明明他抱她去温泉池沐浴的那天晚上什么都看过了,可是只要一正面对着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所说的每天都如同初见,每见一次都怦然心动。
没感觉到她的回应,叶痕将托住她下颌的那只手转到她后脑勺轻轻一扣,唇瓣辗转加深这个吻。
百里长歌大脑中一阵眩晕,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回应。
叶痕愉悦地弯了弯眉眼,更加疯狂肆意地摄取她唇齿间的芬芳。
半晌,叶痕才放开她,一只手扶着墙壁微微喘息良久,才看着她道:“去沐浴吧!”
百里长歌恼怒地瞪他一眼,还没嫁过去,这个人三天两头就这样欺负她,若是将来嫁了,那她如何承受得了?
再想到他刚刚让她去沐浴的目的是回来后他亲自替她擦药,她就羞得无地自容,连平时贬损他的话也说不出了。
“怎么还不去,要我帮你吗?”叶痕见她不走,又补充了句,“我记得你今天在马车上说过要在我这里过夜来着。”
仿若一记闷雷敲下,百里长歌顿时怔住,心中思忖着她若是在这里过夜的话,肯定折磨不到他,反而会被他变着花样的折磨。
这样一想,她一咬下唇,突然捂住小腹皱眉痛呼。
叶痕一见就急了,“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大概是今天出去颠簸到了。”百里长歌依旧捂着小腹,痛苦的神情演绎得惟妙惟肖。
“那我抱你回去休息。”叶痕心疼地望着她,话完就要伸手来抱。
百里长歌轻轻摇摇头,“你送我回我的房间便可,我房里有药,待会儿吃了就好。”
“在哪个位置,我去替你拿来,你就在这里坐着休息。”叶痕将她扶到软椅上坐下。
“不行。”百里长歌再度摇头,“我要回房休息。”
“你这样还怎么回去?”叶痕低嗤一句,“快告诉我,药在哪个位置,我替你去拿。”
“在我床头的镂空盒子里。”百里长歌放轻声音,说完还故意痛呼两声。
一阵凉风闪过,叶痕已经不见了身影,百里长歌立即站起身,确定他往她的房间跑去了,她才提起裙摆一个劲儿往嘟嘟的房间冲。
魏俞正在和嘟嘟翻花绳,见到突然冲进来的百里长歌,有些不明所以。
“魏俞,你先下去吧,我今晚留在这里陪小世子。”百里长歌对他摆摆手。
“可是……”魏俞为难地抓了抓脑袋,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姑奶奶说过今夜要在王爷寝殿过夜的,如今急急忙忙跑过来,莫不是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快出去快出去。”百里长歌见他不动,便伸出手去推搡他。直到将他推出门,才一拂衣袖,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嘟嘟一脸惊愕地看着她,“麻麻,你来做什么?”
“陪你睡觉啊!”百里长歌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陪你睡觉的吗?”
“可是现在还早。”嘟嘟抬眼看了看刚刚沉下来的夜色。
“小孩子应该多多睡觉,对皮肤好。”百里长歌说着便将已经沐浴过身上还散发着香气的嘟嘟抱上床榻,将他放到最里面以后,她赶紧吹灭了房里的灯火然后走到床榻边和衣躺下。
“麻麻你是不是在躲着爹爹?”嘟嘟翻了个身,借着窗外投进来不太清晰的月色看得到她朦胧的面容。
“怎~么可能呢?”百里长歌僵笑道:“你看我像是会怕他的那种人吗?”
“说不准。”嘟嘟摇摇头,“我每次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都会脸红,你要是不怕爹爹,为什么要脸红?”
“这……这叫自然反应。”百里长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那我见了爹爹为什么不脸红?”嘟嘟又问。
“呃……其实是这样的,要女人见了他才会脸红。”百里长歌继续解释。
“哦~”嘟嘟似乎明白了,恍然大悟道:“难怪爹爹带着我进宫的时候,那些宫女都会脸红,原来这叫自然反应。”
百里长歌想着叶痕顶着那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直接进宫,那些个整天待在深宫看腻了皇帝那张老脸的宫女们能不脸红能不心动吗?
“翠墨姐姐每次见到爹爹也会脸红。”嘟嘟思索片刻后总结道:“这种自然反应应该是离得越近脸越红。”
提到翠墨,百里长歌便想到少卿案子时翠墨来武定侯府的那一天,她做了槐叶冷淘请翠墨吃,结果翠墨用标准交际笑容回她一句“奴婢吃不惯”,当时她并未细想,但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翠墨恐怕早就对她产生了防备之心,将她当成了情敌。
百里长歌不傻,叶痕府中并无姬妾,翠墨又是宁贵妃派遣来的,明显是明着做伺候嘟嘟的丫鬟,暗地里是准备做叶痕通房丫头的。
凭叶痕这样一张脸,便是不给名分,只临幸一夜,都会让那些花痴满足一辈子。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回去以后肯定会招惹一大波情敌上门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