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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芳看靓君拿了一杯奶昔走开了去找附近的小男生一起玩耍,忍不住偷偷问着芷英。
听韵芳的口气分明是有否定的意味,芷英淡淡笑说:“怎么,你是不是认为他对女人的品味并不高?”
“我不否认,不过,我对他的生活真相一无所知,没办法去判断他。倒是,可以从一个方向揣摩出一、二,只怕你不喜欢听。”
“我无所谓。你爱怎么说他,我都无妨。”
“不,芷英,你弄错我的意思,我是说你那把你当死对头的宝贝姐姐邰芷菱啊!管成霄会看上芷菱,真让人对他的品味感到怀疑。”
“芷菱长得漂亮,谁不为她着迷?何况她是那么擅长演戏,要俘虏一个男人,易如反掌。”
芷英不屑地说。
“那就对啦!鼎鼎大名、英雄盖世的管成霄也不过如此啦!轻易就为一个女人的表相所惑,多大的本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旗芳,话不能这样说,爱情就是会让人冲昏头,不管你是天纵英明或是什么伟人神圣。你想想,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豪杰栽在女人手里?”
“芷英,你这番话真让我听出许多玄机。第一、看来管成宵和郁芷菱的状况不佳,而且管成霄似乎是落在吃扁的这一边。第二、从你的语气听来,你对管成霄的评价不差,而且还同倩他。第三、你的遇人不淑论是有感而发,感叹自己嫁错了人,对不对?”
韵芳靠着两人深厚的交情,直截了当地说。她们之间本来就是百无禁忌、无所不谈的。
“韵芳,我的心事真是逃不过你这只孙猴子的金眼金睛!”芷英苦笑道:“算你都猜对了。但是管成霄和芷菱的事与我无关,我倒是真觉得自己和他是同病相怜,一时胡涂误了自己一辈子!”
“说真的,芷英,你和旖魁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又怎么了?”
“恶梦不断重演,你知道的。”
“是他又……”
“韵芳,求求你别把它说出来!”
芷英以近似哀泣的声音说完,把脸埋进膝盖里。
韵芳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按着芷英劝说:“不要这样傻好吗?芷英,他是你的老公,是你最爱的一个男人不是吗?而且,你也已经历尽千辛万苦克服过去的魔障和梦魇,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也许他太急切、他性欲太强、他在床上不够温柔,但这些都不应该和你过去的遭遇混为一谈,是不是?像罗旖魁这样急色的男人到处都是,他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
“可是,韵芳,你看看靓君。”芷英泪眼婆娑地望着在远处玩耍的靓君说:“如果不是他那么自私,我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恨他,他完全不重视我的感受,婚姻根本只是他发泄性欲的快捷方式!”
“芷英,在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我一样喜爱小孩子。罗旖魁是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人,他那么时髦,他有他的观念,这杜会上多得是这种只想逍遥过一生的顶客族,他已经是这种人了,你怎么奢望夫改变他?”
“所以,我只有自叹薄命、任他把我当作泄欲的工具了。”
“不合吧!芷英,为什么要想得那么不堪呢?毕竟你总爱过他吧?”
“是啊!一时冲昏头,要痛苦一辈子。”
“唉,芷英,一切的症结都在于罗旖魁不该强迫你拿掉孩子!你们的人生观、价值观真是南辕北橄、天差地远,我真要好好替你们去拜神求佛、向上帝和耶稣祷告,看看能不能奇迹出现,让你们的想法靠近一些些!”
两人说得正不胜唏嘘,小靓君像小兔子一样蹦了回来,一个劲就住芷英怀中钻,芷英褛住她,不断亲吻她细绵绵的头发,忘情地说:“韵芳,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小孩!如果让我有一个小孩,让我全心全意去爱他,我不会在乎罗旖魁要怎么游戏人问!”
靓君听不懂芷英的话,只是也按着芷英的腰,仰着小脸蛋对她说:“芷英阿姨,别忘了给芭比娃娃做裙子、做围兜兜、做手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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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英点点头,靓君又转移阵地坐到了韵芳的腿上,同她甜甜地央求说:“韵芳阿姨,那你也帮芭比娃娃做书包、做裤子,好不好?”
“好!好!”
韵芳笑容满面回答。
靓君撤足了娇,拿了一块蛋糕又找玩伴去了。
“破碎婚姻的受害者!这么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真可怜!天底下的事为什么偏偏有这么多不圆满?”
芷英慨叹。
“是啊!所以嘛,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既然不能事事随心所愿,只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把爱心移情到你身边周围的人身上吧!我看靓君黏你黏得很紧,你就多爱她一些吧!”
“我的确很喜欢她。天真烂漫又无邪的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她让我忘掉人间许多丑恶和烦恼。”
“人间有很多不圆满,但所幸还有一些报偿和慰藉。”
“是,所幸是如此。”
橘色的太阳逐渐倾沉向草原的西侧。向晚的秋风拂过大草原吹到芷英身上,她感到冷冷的寒意,却也有一点点余晖的温暖。
“爸爸!你有没有买大蛋糕?你有没有买大蛋糕?”
还没走进管家正门,靓君就在庭园上又蹦又跳叫嚷着。
“有!有!大蛋糕在家里等靓君等了好久好久了!”
管成宵迎出门,伸手抱起扑向他的女儿。
芷英捧着一个包扎得十分漂亮的大盒子,进了厅内,把它往茶几上一枚,就说:“靓君交还给你了,姐夫,我告辞。”
又对靓君说:“靓君,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阿姨要走了。”
靓君听言,手脚并用地急着从成霄身上挣脱下来,扯住芷英说:“芷英阿姨不要走,不要走嘛!陪靓君吃大蛋糕好不好?好不好?”
芷英蹲下来抱住她,苦笑着说:“阿姨不能留下来。抱歉。明天阿姨再来教靓君弹琴,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阿姨陪靓君吃大蛋糕!”
尽管亲君苦苦哀求,芷英仍是抱着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管成霄忍不住说话了:“芷英,请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叶嫂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们本来就内定了留你一起晚餐。”
“这样不好吧!芷菱不希望看到我这个多余的人留在这禀。”芷英说着,放下了怀中的靓君,亲吻她说:“靓君,阿姨真的得走了。”
靓君听了立即呻吟她哭了起来,成霄急说:“芷菱不会来的,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是靓君的生日,我也没通知她。看在靓君的情分上,你就让她高兴一下吧!”
成宵的话让芷英既惊讶又迟疑,地想不到芷菱和管家竟是如此疏离。
“真的,芷菱绝对不会来,请你留下来吧!”
成霄想起芷菱对芷英的敌视和成见,再一次重申着。他倒是不在乎让芷英发现他和芷菱间不寻常的状况。
“对嘛!对嘛!我不要芷菱阿姨,我要芷英阿姨。”
靓君紧抱着芷英不放,在这父女一大一小的夹攻下,芷英不得不退让投降,她微微笑着对靓君说:“好吧!阿姨留下来陪你。”
“YA!芷英阿姨不走了,YA!”
靓君乐透了地欢呼起来。
“来,芷英,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成霄温柔地遨请着。
餐桌上点着亲君最喜爱的猪宝宝的蜡烛,低放着轻灵愉快的钢琴演奏曲,成霄不停地为芷英和靓君舀汤夹菜。长久的相处以来,尽管芷英仍是那么矜持含蓄,她的冰冷淡漠却因靓君和她的亲密而消退了,看着她和靓君轻言浅笑的温柔模样,成霄目不转睛甚至忘情的发了呆。
吃过了饭,成霄让叶嫂带靓君去洗澡后,邀请芷英列花园中散步。为免客厅对坐的尴尬,也为了已答应等靓君洗完澡一起切蛋糕再走,芷英跟着成霄走到了夜色溶溶、月高风清的花园。
各种不同的花香混合成一股浓郁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籣花、含笑、茉莉、桂花、玫块……开满了管家的花园。
芷英听到管成霄一声轻轻的叹息。
“姐夫,你在叹气?”
在好一阵沉默无言的漫步后,芷英拋开矜持,语带关切地问。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外是,一时对人生有一些陈腔温调的感叹罢了。”
“人生就是遗样,明知都是陈腔滥调,却没有一个人超尘拔俗,免除这些烦恼。”
“对所有的凡夫俗子而言,生命的形式就是在情欲两个字上打滚,消磨了一辈子,然后是一副千疮百孔的臭皮囊两手空空地回去,什么也没有。”
“想不到姐夫会有这么悲哀宿命的人生观。”
“的确是很悲哀。活了半辈子,最大的心得是空虚迷惘,不知所为何来?真是所谓古今如梦,何曾梦觉?”
“至少你有靓君,她是你的生命最具体、真实的延续。”
“这点应该是吧!除了她,我一无所有。如果没有长出她这么一片嫩芽,我就真的只是一根枯枝了。”
“而我,正是不折不扣的一无所有。像一片叶子随风离了枝、落了地,就什么也没留下。”
芷英的话,令成霄停住了脚步。
“芷英,我非常高兴你今天肯和我讲这么多话,但是,你的话却对我印证了更多你的悲愁和不快乐。告诉我,你真的那么不快乐吗?你有很多心事,是不是?”
成霄的追问,换来的却是芷英的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正触痛了她的心弦,以致她又回复了往昔的深沉和矜持。
“芷英,抱歉,我不该去探触你的心事,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关心你。告诉我,旖魁对你怎么样?你们的感情好吧?”
面对成霄的追问,芷英痛苦地回避着他那炯炯热切的眼神,只把脸偏向另一边,不让他看见她欲泣的表情。
“芷英,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地不快乐?”
“姐夫,不要问我这些乏善可陈的人间俗事,那只会使你已经有一肚子感慨的心情更沉重、难过。”
芷英不得不以轻描淡写的自嘲来回答。而实际上,她正极力吞下涌在喉问的泪水。
成霄却听得出她带着硬吶的声音中那无法掩饰的感情。看她偏着脸惟恐被自己看穿什么的模样,他有一股强烈的,想把她拥抱入怀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住了。
两人缄默无言地站了好一含儿,直到芷英回复了平静,才又踏出了脚步缓缓并肩在草坪中踟蹰同行。
“姐夫,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芷菱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从我给靓君教琴到现在,都没看过她在这里?”
芷英终于又开口说话。
“不瞒你说,我们的状况很糟。总而言之是个性不合。然而,天底下个性不合的怨偶何其多,倒不怪上天为什么独独刻薄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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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霄意味深长地慨叹着。
芷英经此一说,所有的悲情再也抑制不住,始终隐忍着的啜泣终于放出了声,低低地掩面哭了出来。
成霄想不到她对这番话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不住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无意引动你的愁绪,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我的自怨自艾会伤害了你─”芷英听他说完这一番话的同时,急切地把他推开了。
屋里那一头,隐隐传来靓君的呼喊:“芷英阿姨!爸爸,你们在哪里?”
成霄掏出手帕递给了芷英,柔声地说:“把眼泪擦掉,进去吧!”
芷英温顺地拭去了泪痕,随着成霄走进屋门。
“芷英阿姨,帮我梳头发!”
靓君拿了一把梳子朝芷英扑过来。芷英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靓君好香好香,是最干净漂亮的小公主。”
成霄满眼欣赏陶醉又感动地看着她们,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妻女。然而,他为着这种错觉或者白日梦而更加不能自己地心酸。
毕竟,芷英是别人的妻子。唱完了生日快乐歌,她离开了这个家。
捏着藏在西装裤袋中的手帕,成霄感觉那微微的濡湿感不只来自芷英的眼泪,还渗有他自己太多太多的孤独、矛盾、迷惘、苦闷、向往,依恋不舍等种种愁绪所汇集而成的泪水,他想轻吻着它而哭,却又嘲讪自己的多情与妄想。到最后,只剩一片无边的脆弱与空虚把他淹没……。
尽管感倩生活是如此不如意,尽管内心世界是如此孤独空虚,身为昂藏七尺男儿的管成霄在忍受苦闷之后,仍不乏兴致勃勃地投入生活的豪情。他寄情工作,拒绝颓废自怨自怜,为每一个找上他的患者贡献最好的服务。
自从和芷菱口角以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对她的不满已从沸腾的状态逐渐冷却了下来,一则是因为罗旖魁的劝解,二则是他到底对她有一份残存的情缘,在时间消逝的淡化作用下,他渐渐淡忘了她可憎的严重性与强烈度。
在最近的一段时日中,芷菱曾主动打电话来认错言和,成霄也发现,芷菱和芷英两姐妹虽然极为疏远、简直谈不上有什么手足之情,但至少芷英和旖魁或芷菱与他本身这两对男女之间关系的不和谐,全然是因为个性不合等各自内在的因素所起,和芷菱之仇规芷英并无关系,他实在没有理由为此而与芷菱恩所义绝,所以他在电话中告诉芷菱,让两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再见面。
正当医院禀的护士们正暗中诧异着如此久没见到邰芷菱的芳踪时,她就翩若惊鸿地出现了。
可能是忙著录像的关系,在护士小姐她们看来,许久不见的美艳准老板娘可是清瘦朴素了许多,以往总是艳光四射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她,这回却是素衫淡妆,斯文清秀得今人耳目一新,换句话说,今天邰芷菱的举止打扮,和她常常在戏剧中扮演的文秀织弱女子神似极了。殊不知,这正是都芷菱挽回成霄的手段之一,她要让他相信,她又回复了当初相识时的纯情与温柔,她要用尽办法拉住他,因为他有名气又富有,他是她的金山银库,是她藉以攀上天去摘星摘月的魔豆。
“成霄,你还在忙吗?”
当她一见到还穿着医师服的成霄,即使四下无人,她不再像以往一样把身子贴上去。她只是怯怯地捏着手袋站着唤他,神倩既像一只迷途归来的待罪恙羊,又像是被老师打过手心后需要父兄来抱着呼气抚慰的小女孩。
他忍不住又为她那无坚不摧、能够溶化男儿钢铁意志的凄怨神情所炫惑、着迷。
成霄看到她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心就先软了一大半。
“刚刚下斑,你坐一会儿。”
成霄面对失和后又修好的未婚妻,显得有些腼腆。或者,毋宁说,他对自己为芷菱又一次的炫惑感到心虚不自在。他掩饰地说着,走进内室去更衣。
换了外出服出来,他的神色也调整得自然多了。
“去哪里吃饭?”
他拿了车钥,千平地问。
“你作主嘛!我跟着你。”
芷菱以一千万个乖顺的表情和声音回答,然后她像日本电影中的旧式女子一样亦步亦赶地跟在成霄身后。
这景况让成霄深感好笑与不忍,想起从前芷菱总是一把挽住他,上半身黏靠在他身上,下半身扭摆着走路的媚态,真是相去何止千里!他停下脚步等她走近来,放慢速度和她并肩一齐走,并且说:“今天没录像?”
“没有,剧本还没赶出来。”
她回答得一丝不苟,一点也不敢瞎扯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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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好吧?”
成霄又问。
这样的寒暄几乎让芷菱就要无法忍受,但她机灵地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和冷漠,于是哀怨地说:“除了工作,就是闭门思过啊!”
成霄闻言笑了笑,替芷菱打开车门后,自己再钻入驾驶座发动他的白色莲花。电门开启后,漂亮的仪表板粲然亮起,像万里无云的一片清夜星空。
“闭门思过的结论是怎样?”
热车的空档,成霄又问。他终于再度转脸用心地凝视她,声音显然柔和了许多。
聪明的芷菱觉察得出,成霄似乎已经回心转意了,心中不禁得意又侥幸起来。因为在她离开她居住的套房之前,她可是和命运之神下了赌注并且抱着志在必胜的决心和自信的。她心里正在嘀咕自语,告诉她的对赌者说:“看吧!第一回合我可不是又赢了。”,可是,表面上她万分畏怯与卑屈地说:“人家说过好多吹,知道错了嘛!以后一定努力保持舌粲莲花、口角春风,好不好?”
芷菱的剧本背多了,加上她有备而来,几句话听得成霄真有“眼界大开”的感觉,他操纵方向盘把车驶出地下室,滑进华灯初上的城市中,面露笑容地说:“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讲话引经据典,这么有深度?”
听成霄夸赞,芷菱心中更乐,继续一本正经地表演说:“让你知道人家是真心真意地要修心养性嘛!本来人家还不敢来见你,怕你给我吃闭门羹。但是,我实在太想念你了,穆罕莫德说,山不来就你,你去就他;即使你会因此而看轻我,我也忍不住要来看看你……。”
芷菱才讲到一半,成霄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今晚的芷菱真是既天真烂漫又和以往大不相同,他伸手去摸摸她的肩头,称许地说:“芷菱,你今天真是存心逗我,是不是?”
看成霄高兴,芷菱内心有一亿个快意称心!想不到这么几句借来的台词这么管用!管成霄被她哄得昏头转向算是他活该,谁叫他漠视她,向来不看连绩剧和单元剧!这几句台词可是两天前才在电视上播出的,念词的正是她邰芷菱大姑娘!
芷菱谨慎地不敢多说话。整个晚上她对成霄百依百顺,陪着他吃饭兜风,一路上谨言慎行,直到在竹围吃了消夜,两人喝了一些陈年绍兴后,芷菱开始喊头痛,成霄才把她送回石牌。
正好又是詹娜不在家。
芷菱脸色发白,重重地喘着气。身为医生的成霄以手探测了她的脉搏和体温,竟然是脉搏稍显缓弱,体温却稍微升高。
“芷菱,你的酒量是不错的,怎么才喝了一些,就不舒服呢?”
成霄关切地问。
芷菱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不胜虚弱的样子,捧着胸口说:“最近身体不太对劲,前几天在摄影棚大吐了一阵,躺在化妆闲吊了两次点滴呢!”
“哦?”
成霄闻言,又急忙去翻看她的上眼脸。
“成霄,我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