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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便恼羞成怒,做出了这等事!
薛直稍一沉吟,又继续道:“我觉得或许并不是太后的动的手,毕竟她在深宫多年,外头只有个如今并不显赫的忠勇伯府支撑,他们这样的实力小打小闹成,此番这事儿,倒不像他们的手笔。况且那钢丝道刀,军中若是无人,也寻不来……”
薛勤也道:“我觉得二叔说的在理,这件事不单只是太后报复那么简单。要说能相处这样的办法,又能在咱们国公府或信阳侯府动手的,我觉得应该是这位。”说着,他伸手比了个‘二’字。
王晗语本是萧淑妃给二皇子物色的皇子妃,也已经在太后面前撞了木钟。没想到太后被贵和长公主气昏了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把她指给了薛勤。
庆国公府是实打实的太子丨党,等于给敌方阵营白送了一个信阳侯府,这绝对算得上损人不利己了。
初一那次争端过后,萧淑妃假借为太后出气之名,实则是为了削弱太子一派的实力。就算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往太后头上一推,他们便能脱开关系。
太后虽然年纪大了爱找事,于孙辈中也偏向二皇子,但到底年纪老迈,并没有参与派系之争。不然此前也不会只是几次提起想把王晗语许给二皇子,而不是不顾一切地直接下懿旨。
若是二皇子动的手,那绝对算得上一石三鸟。既在太后面前卖了乖,拉近了关系,又能削弱太子的实力,还能嫁祸太后,也确实如他们所愿,贵和长公主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太后!
屋内众人一时都没有言语。
良久,贵和长公主才开口道:“今儿个也晚了,你们先回去吧,阿直和阿勤留下。”
确实,王晗语和郑绣在政事上一窍不通,两人也没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郑绣和王晗语福了福身,退出了内室。
外间三个孩子还在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变故而心生不快。
郑绣喊了郑誉和薛劭一声,两人笑着应了,同薛勉告别后,就上前拉着郑绣的手出了长风苑。
郑誉和薛劭一人走一边,薛劭因为双手不便,不能牵郑绣的手,就改为牵着她的裙摆。
路上郑绣也没有说笑的心思,满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今日三个孩子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若是有个万一,她心里可要难受死了。
回了浩夜堂,她依旧忧心忡忡,看着两个孩子用了夕食,自己倒是没了胃口。
两个孩子用完夕食后去洗漱,郑绣想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势,后脚便也跟进了净房。
郑誉和薛劭进了净房,里头已经备好了热水,当即便脱衣除衫。郑绣跟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脱了个精光,当下便惊叫起来。
“姐姐,你进来做什么!”
“娘,你快出去!”
郑绣无语道:“我就是进来看看你们身上的伤!”
郑誉手忙脚乱地把脱在一边的衣衫捂到身上。薛劭因为手不方便,之前脱衣服就是郑誉帮的忙,眼下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郑誉便空出一只手,拿着衣服捂在他腰间。
郑绣又看向郑誉,“阿誉,阿劭见外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见外?你小时候姐姐帮你洗过多少次澡,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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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郑誉憋得满脸通红,不住地道:“姐姐,你先出去。”
郑绣往前走了两步,说:“都别害羞了,让我看看身上的伤势。”
两个小的哪里肯让她瞧,当下就捂着重要部位往屏风后头躲去。
郑绣只好无奈摇头道:“好吧,我不瞧了,你们自己洗澡吧。”
郑誉和薛劭应了一声,又不住地催促郑绣出去。
郑绣连连道:“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快进浴桶吧,别着凉了。”
出了净房,郑绣回了屋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薛劭在她眼前也两三年了,郑誉更是只分开过半年,瞧两个小子刚才那模样,简直是拿她当贼防呢。
没多会儿,薛直从长风苑回来了。
郑绣收起小心思,站起身迎着他进门。
薛直在门口解了大氅,一边道:“你先进去,我身上带着寒气呢,别过给你。”
郑绣笑道:“哪儿有那么娇贵。”说着还是去炕上坐着了,让茗慧给薛直上了热茶。
薛直在外头掸了掸身上,搓了搓手,略站了站,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才坐到郑绣身边去。
郑绣问起:“公主那儿怎么说?”
薛直道:“已经让人去查了,其他也开始部署了,你别担心。”
“那……真的就是二皇子所为?”郑绣压低了声音问。
薛直道:“□□不离十,还看查出来的结果吧。有了目标就好查了。”
郑绣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放下心来,不再多问,然后想起方才两个孩子死活不给自己看身上的伤口的模样,她又对薛直道:“阿誉和阿劭在净房沐浴呢,你进去看看。我怕他们身上还有别的伤,不好意思在人前说。”
薛直点了点头,当下便站起身去了净房。
*
净房门口就站着浩夜堂的两个丫鬟,自然不会阻拦薛直。
门刚一开,里头就传来郑誉和薛劭的惊叫声,然后薛直和郑誉就要挣扎着从半人高的大浴桶里站跳出来。
薛直好笑道:“是我,你们这么慌做什么?”一边说一边往里去了。
两人这才不手忙脚乱地乱动了。
郑誉呼出一口大气,道:“是姐夫啊,我还以为姐姐又回来了。”
薛直一听,便知道自己媳妇儿刚刚来过了,难怪方才她让自己过来时,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于是就越发想笑了,“她来看看也不当什么,你俩还都是她拉扯大的呢。”
郑誉和薛劭扁了扁嘴,两人没说话。
薛直去浴桶边看了看,两个孩子一起坐在宽大的浴桶里,热水清澈见底,他给一个个细看了,除了关节处有些青紫,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大的伤口,便放下心来,让他们继续洗澡,自己则带上门出去了。
回了主屋,薛直刚坐下,郑绣便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他们身上可还好?”
薛直点点头,道:“没什么大碍,就有些擦碰,一会儿洗完澡再上点药就好。”
郑绣这才放下心来,又有些酸酸地道:“两个臭小子,不让我瞧,倒是能给你看。”
薛直哈哈一笑,“阿绣,孩子们都大了,你确实不方便瞧了。他们再过两年,可要准备相媳妇儿了。”
再过两年,年纪最大的郑誉也十二岁了,眼下这时代的人都成婚早,十四五谈婚论嫁那是常理儿,十二三岁的时候确实就该定人家了。
郑绣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儿,总觉得弟弟和阿劭都还小,也把他们当小孩子看。薛直一提这个,她就皱眉道:“咱们家阿誉和阿劭还都是孩子心性儿,不用那么早成家吧。”别人家的孩子她管不着,可自家孩子十四五放在现代才是初中毕业的年纪,这么早就成家,她总觉得不合适。
薛直只当他是舍不得,道:“就算晚些成家,亲事却是要早些定下来的,不然好人家的姑娘可都被人订走了。”他没说的是,郑誉倒是不急,可以等郑仁在仕途上走一走,位置高了,自然可以选更好的人家。可薛劭,高不成低不就,还有他大嫂在旁边看着,婚事确实是有些麻烦的。
郑绣不愿想这个,只鹌鹑似的道:“再说吧,反正还有两三年,到时候再看吧。”
说了会子话,郑誉和薛劭也洗完澡,换了衣裳出来了。
两人小脸上都红扑扑的,一进屋就要水喝。
郑绣让茗慧给他们上了下火的金银花茶。
两人端着茶盏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
郑绣在旁边看着,不禁道:“慢点喝,洗了这么久,渴坏了吧。”
郑誉便放下茶盏,道:“本来是可以洗快一点的,但是阿劭手不方便,我先给他洗了,然后才给自己洗的。”
“你自己身上也带着伤,能料理自己就不错了,还想着帮阿劭。你说让我给阿劭洗多好。”郑绣又有些埋怨地道。
郑誉看了薛劭一眼,薛劭连连摇头道:“阿誉给我洗的挺好的,真不用您帮忙。”
郑绣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听他们这么说,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
薛直见她脸色不好,赶紧对着两个孩子使了个颜色,道:“天儿也不早了,你们赶紧上了药,回去睡吧。”
两个孩子明白过来,郑誉便一脸乖巧地凑到郑绣身边,撒娇道:“好姐姐,给我们上药吧。”
郑绣这才收起失落受伤的深情,让茗慧拿了伤药过来。
两个孩子排着队,一个一个让她上了药。
郑绣看到他们关节处的大片青紫,真是心疼坏了,心中把那背后想害人的始作俑者骂了不下千百遍。
两个孩子却都很乖,也不喊疼,乖乖地让她上药。
抹完药,郑绣帮他们把衣袖和裤腿都放下了,让他们早些回去歇着。
*
闹腾了这样一个晚上,薛直怕郑绣也累着了,让茗慧煮了一副宁神安胎的汤药,让郑绣在晚上睡下前给喝了。
郑绣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两个孩子,睡着睡着后半夜忽然就醒了。
换成平时,嗜睡的她自然是睡过去了,可这会儿却是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以前都是她睡在外侧,薛直睡在里头。自从诊断出有孕后,薛直便不放心她晚间一个人起来,便让她睡到了里头。
她刚坐起身,薛直便也醒了,嗓音略微沙哑地问她:“怎么了?可是要出恭?”
郑绣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你睡吧,我就是不放心孩子们,想过去看看。”
薛直连她在屋里马桶上撒尿都要跟着,别说她准备出屋去厢房看郑誉和薛劭。
“我去看就成,你在床上待着,外头多冷,你别着了凉。”薛直说着就按着她的肩膀,要把她给按回被窝里。
郑绣也犯起了执拗,道:“我不亲自去看一眼,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的,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薛直劝不住她,便只好先起身穿了衣服,让守夜的粉葛进来,把衣服熏热了,再伺候郑绣穿衣起床。
“就几步路的功夫,不必这么麻烦的。”她本来就是想着套个披风去厢房看一眼的,薛直却让她把袄子裙子全都穿戴了起来。
薛直也很强硬地道:“要么回去躺着,要么就穿好了再过去,你自己选。”
郑绣这才无话,让粉葛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了,批好了貂毛的厚披风,往厢房去了。
郑誉还是跟薛劭睡在一道,两人都睡得很熟,连郑绣和薛直进去都没发觉。
郑誉应该是怕碰着薛劭的伤口,所以尽可能地往床里头缩着身子,薛劭则略显僵硬地平躺在外侧,两只夹着夹板的手板正地放在身体两侧。
郑绣给他们分别掖了掖背角,又碰了碰他们的手,感觉到他们掌心黏腻,出了许多汗,便让薛直挪了一个炭盆出去。
安排妥当后,郑绣这才放下心来,回去睡下了。
孩子的恢复能力最是惊人,过完正月,郑誉和薛劭已经没有大碍,薛劭身上的外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一双手仍不能拆夹板,生活上有着诸多不便。薛直给他配了个叫阿福的小厮,来照顾薛劭的日常起居。
阿福十三四岁,年纪不大,长着一张圆溜溜的娃娃脸,人却十分伶俐。跟薛劭相处了没多久,便摸透了他的心思,很多时候薛劭还没张嘴,他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薛劭的生活也因为多了他,而方便了不少。
孩子们虽然是有惊无险,大人们却都是后怕了好一阵。
连向来最是沉着的郑仁,自从元宵节那件事后都好几天没心思温书。
二月里,郑仁就要下场科考了。
郑绣挺着已经有些圆润的小腹给他准备了几件厚衫子,若干文房用具、生活用品、干粮点心等,亲自送他爹进了考场。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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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学子们进入考场后,薛直就把郑绣带了回去。
他这日本是要上值的,听郑绣说要去送她爹入场,就特地告了假,陪他去了。
郑绣回去后,依然放心不下,坐立难安的。
薛直便劝道:“岳父是过来人了,学问更是毋庸置疑,三日就出来了。”
郑绣蹙眉道:“天还这么冷,里头也不许穿夹衣,给爹准备的衫子虽然厚重,但到底就是单层的。里头也不知道暖不暖和,要是在里头着凉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她怀孕后是什么都爱操心,之前担心薛劭的手落下后遗症,几天都没睡好。眼下担心起下考场的郑仁,任凭薛直怎么劝,她心里就是不安生。
三天里,郑仁在里头过的怎么样,众人还都不知道。郑绣却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弄的薛直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本以为过了头三个月,郑绣的害喜症状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后头会好一些。没想到她却又有了其他症状——过忧过虑。
薛直每天一醒,就得先往床里侧摸一摸,确保郑绣在才安心。
好不容于熬到第三日,郑仁从考场里交了卷出来了。他本就清瘦,考场的环境自然说不上好,他胡子拉碴,脸庞瘦了一圈,薛直早就安排了人在考场,他一出来,就把他接回家去。
郑绣听人报说她爹已经出来了,当下便让人套车,准备去上坎胡同看他爹。
薛直在上值,薛劭倒是留在家里养伤,听说她娘要套车出门,想到他爹出门前的嘱咐,就赶紧跑去主屋。
郑绣正在焦急地等着前头套车,看到薛劭来了,便问他:“阿劭可是想同我一起去看你外祖父?”
几步路的功夫,薛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缓了缓才道:“娘,外祖父在里头待了三天了,眼下肯定是又困又饿,你就别过去了,等他休息好了,再去看他不好么?”
郑绣道:“不行,我不去看看放心不下。你别跟你爹似的拦着我,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山坎胡同离咱们府里又不远,我就过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了。”
薛劭急得都出汗了,道:“娘,你真的别去,等爹回来了再说好不好?”说着还上前,拉住了她的裙摆,坚持道:“爹出门时交代我要好好照看您,我不会让您这么出门的。”
他如此坚持,郑绣总不能去扒拉开她还夹着夹板的手,“好阿劭,你让我出去吧,我就去看一眼,真的不做什么,你要不放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薛劭的手已经没有大碍,平时在家也是能吃能睡的,眼下却期期艾艾道:“我、我手疼,不想坐马车……”
一听薛劭说手疼,郑绣也顾不上出门了,紧张地问:“好好地怎么手疼了?是不是磕着碰着了?”
薛劭略有些心虚,低下头道:“我、我刚跑过来的时候太心急了,撞了一下。”
郑绣赶紧让他去炕上坐下,然后就喊茗慧去请大夫。
茗慧脚步匆匆地去了,很快大夫就过来了。
自从正月十五意外之后,贵和长公主对薛劭的伤也耿耿于怀,她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尤其是对方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因而薛劭受伤后,她还特地进宫见了皇帝一次,然后把太医带了回来,给薛劭诊治,开了好些药。那些药后来也都是贵和长公主的私库出的。
因为茗慧去请了大夫过来没多久,长风苑那边也就知道了,贵和长公主亲自过来了。
薛劭也没想到,自己扯了个小谎让她娘别出门,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他一直知道贵和长公主这伯母不喜欢自己,尽管他也想跟她亲近,但这么久了,贵和长公主每次看到他都是淡淡的,眼里活像看不见他似的,他便也淡了那心思。
眼下大夫来了,贵和长公主也来了,她和郑绣坐在一边,等着听大夫的诊断结论。
大夫给薛劭下了夹板,用手轻轻按压检查他的关节。
薛劭的手还没有长好,大夫每次按下,薛劭就疼得一哆嗦。不过他也忍着不喊疼,只是一张笑脸变得煞白。
郑绣坐不住了,走到他身边,用帕子轻轻拭着他头上的薄汗。
片刻过后,大夫检查过了他两条手臂,又把夹板固定回去了,道:“老朽已经给二少爷检查过了,二少爷手骨并没有错位。”
郑绣这才呼出长长一口气。
眼下这个时代的医术实在有限,接骨的手艺虽然传了很多年,但到底不能跟现代昌明的医学相比,她就怕薛劭把骨头撞错位了,那可就要重新接骨了,少不得又得吃一回苦头。
大夫走后,薛劭白着脸,对贵和长公主躬身道:“阿劭调皮,让您担心了。”
贵和长公主其实对他也说不上担心,不过就是放心不下,怕他真落下什么毛病,自己会欠下一辈子的人情。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郑绣起身相送,贵和长公主道:“你留步吧,外头风大,别吹坏了你。”
郑绣也就没再坚持,让茗慧代替自己送贵和长公主出了浩夜堂。
她走后,薛劭便有些惴惴地道:“娘,大伯母会不会不高兴?觉得我麻烦?”
郑绣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想什么呢?你大伯母亲自过来瞧你了,说明眼下他对你比以前上心了呀。”
薛劭也不禁笑起来,“恩!”
郑绣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也是一阵疼惜。薛劭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何贵和长公主对着他从来没有好脸色。他是无辜的,贵和长公主也是无辜的,错的人眼下都不在了,却只留下他们两个无辜的人承担苦果。
只希望经过元宵节那件事后,薛劭的正直善良能感化贵和长公主。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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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郑绣和薛劭说了会儿话,天也不早了,没多会儿薛直就从外头回来了。
他在门房处安插了人手,就是防这几日有些神经质的郑绣冒然出门。一进府,门房就禀报了她郑绣之前让人套车的事。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没有出行。
薛直点了点头,让门房继续留意,而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