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氏赶忙命人给他准备姜茶。又给他抬了个熏笼过来,“别急。先烤烤火,瞧你冻得,唉,大冷天的。没得‘折腾’出病来。”
说到‘折腾’二字时,梅氏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寒光。
陆离见梅氏这般,便知道陆延德是在装病。直接坐在陆元对面的官帽椅上,解开大毛衣裳。靠着熏笼烤起火来。
老夫人扫了陆离一眼,冷冷的说道:“谢氏呢?国公爷病了,她一个晚辈也不说过来看看?太不孝了!”
陆离头也不抬,用同样冷漠的语气回道:“谢氏怀孕了,大夫说胎像不太稳,需要静养。父亲最重视家族承嗣,事关子嗣血脉,想必父亲也会让谢氏好生静养。”说着,他抬起头,看向梅氏,“母亲,您说是也不是。”
梅氏大喜,连声诵佛,“谢氏怀孕了?多久了?哎呀,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们夫妻都是有福气的人,这不,孩子就来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怀孕了?这么巧?”
陆离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是呀,就这么巧!”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脸上气恼,心里却涌过一阵暗喜,嘴上道:“若是真的怀孕,倒也是喜事一桩。不过,谢氏有了身孕,你身边就没有服侍的人了,梅氏,你那儿不是还有几个品貌不错的丫鬟嘛,你也是做人母亲的,好歹心疼一下老二,随便赏他两个极好的丫鬟,可好?”
梅氏气恼,自己也是做婆婆的人,从来没有插手儿媳妇房里的事儿。可为什么老夫人却这么热衷给儿媳妇添堵?如今更是连孙媳妇也捎带上了。
梅氏倒不是多心疼陆离和谢向晚,她只是不想让老夫人称心如意。思忖了下措辞,正欲帮陆离拒绝,不想陆离开口了,“祖母,父亲还病着呢,生死不明,孙子哪有心思收用丫鬟?”
躺在里间的陆延德听了这话,一口血险些喷出来:什么叫‘生死不明’?劳资可不是短命鬼,劳资要长命百岁呢!
一生气,身体不禁动了动,太医施针的时候险些插偏了。
好容易将软趴趴的银针插进正确的穴位,太医抹了把汗,暗骂了句:好好的非要装病,真是作死!
折腾了大半日,就在陆离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陆延德终于‘醒’了过来,无不虚弱的说:“二郎,你、你终于回来了,我老了,也没几天活头了,你、你就在家里多陪陪我,好不好?”
好?好个屁!
陆离和梅氏齐齐在心里暗骂一句。但当着太医,他们再怎么不待见陆延德也要忍着。
送走了太医,一家人又守在病床前呆了好半晌,直到天色将晚,才出去用晚饭。
用过晚饭,梅氏悄悄将陆离叫到了一边,“二郎,你整日在外头,认识的人也多,你妹妹也不小了,该相看人家了。偏那两个都靠不上,你是做兄长的,多帮阿穆操操心吧。”
陆离愣了下,陆穆十四岁,明年才及笄,现在就说亲,是不是太早了些?
抬眼对上梅氏眼底闪烁的阴沉,陆离心里咯噔一下,嗖的一声,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生母,而、而是一个随时能要人性命的毒蛇。一个念头陡然在陆离心底升起。
不、不会吧,母亲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梅氏继续冷冷的说道:“阿穆和阿昭不同,阿穆是个善良聪慧的好孩子,她跟谢氏相处得也好,倘或你们是真心疼爱这个唯一的亲妹子,就帮她寻个稳妥的婆家吧。”
梅氏对子女都不亲近,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她到底是做母亲的,并不希望女儿被耽搁了亲事。
只要陆穆的终身有了依靠,那么家里再出什么祸事,也不会牵连到她!
陆离思索了片刻,缓缓点头,“母亲放心,阿穆是我的妹妹。我定会护她周全。”就算因为某些事耽搁了亲事。陆离也有自信给妹子找到更好的因缘,绝不会让她被陆家连累。
这个承诺,远比给陆穆做媒还要有分量。
梅氏很满意。唯一的女儿终身有靠,她几乎没有什么顾虑了。
当天夜里,陆离住在了陆家的客舍,远翠苑已经搬空了。就算他想住,空荡荡的屋子也没法住人。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陆离起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功夫,便来到宁禧堂。
陆延德还是昨天那副样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光,神情萎靡。很是虚弱的模样。
陆离也不废话,陆元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多一步也不做,多一句话也不说。只把陆延德闷得够呛。
不过为了能拿捏陆离,陆延德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忍受太医的针灸和苦药汤子。
而陆元呢,早就快忍不住诏狱的种种变态审讯了,这回趁着陆延德病重,他直接跟上司请了一个月的假,理由很光明正大:父亲病了,他要侍疾。
孝字大如天,就是皇帝也不能拦着孝子不让人家尽孝。
能摆脱诏狱的种种噩梦,陆元很是开心,他甚至坏心眼的想着,如果父亲能一直病着就更好了。
陆元不是个敢想不敢做的人,在陆延德‘重病’的第三天,他便悄悄找上了给陆延德熬药的小厮。
……
陆离回到京城的当天便给谢家送了信,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说,请求岳父、舅兄帮忙多照看一下山里的谢向晚。
谢嘉树从诏狱出来后,他就知道,自家隐藏近百年的身份要曝光了,这让他多少有些郁闷。影卫、影卫,只有隐在暗处,不被世人察觉才是真正的影卫。
现在好了,不止圣人和苏煜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连家里人以及姻亲们,也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
不过他并不十分担心,谢家老祖宗秉德公、以及其它的影卫先祖,跟太祖爷有约定,如果有一天影卫的身份彻底曝光,那就转而成为锦衣卫,绝不会让自家的富贵和生活受到影响。
话虽如此,但自家最大的秘密暴露了,谢嘉树还是觉得不舒服,尤其他还要面对两个儿子问询的目光,更让他觉得心塞。
就在这时,陆离的信到了。
谢嘉树读了女婿的信,顿时火从心起。宝贝女儿好容易有了身孕,婆家的人不说捧在手心供着,竟然还故意装病让女婿去侍疾,只留下女儿一个人在山里受苦?!
谢嘉树又联想到自己前脚进了诏狱,陆家人后脚就逼着女婿休妻。幸而女婿是个有血性、重感情的好孩子,这才没有让那些无耻的人得逞。饶是如此,女儿女婿还是被陆家人扫地出门。
扫地出门也就罢了,他们还不肯放过这两个孩子!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们陆家当我们谢家没人吗?!”
谢嘉树一拳捶在书案上,恨声说道:“好好好,你们折腾我的女儿女婿,让我心疼,我也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心疼!”
谢嘉树出身影卫,学会得东西比锦衣卫还要多、还要变态。之前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许多手段他都不敢使用。可现在,他已经暴露了一小半,某些手段,拿出来用一用也无妨!
谢嘉树将女婿的信揉成纸团,丢进身旁的熏笼里烧毁。缓缓将身子靠在圈椅的椅背上,谢嘉树眯起眼睛,开始细细的想着。
……
“二奶奶,起来吃些东西吧。”
青罗柔声唤着,手下却不怎么温柔,直接将谢向晚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谢向晚还没有睡醒,揉了揉眼睛,道:“什么时辰了?”
青罗从熏笼上取下衣服,一边扶着作势要躺回去的谢向晚,一边招呼暖罗一起帮谢向晚穿衣服,嘴里还说着:“已经巳初(09:00)了。外头太阳都老高了,二奶奶,快起来吧,厨房刚送来炖好的牛乳,趁热用了吧。”
谢向晚好容易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疲累得厉害。明明一天到晚的不是吃就是睡,但她还是觉得累。
打了个哈欠。谢向晚抬起胳膊。任由两个丫鬟帮她穿上衣服。
洗漱完毕,让丫鬟给她梳了个松松的发髻,谢向晚起身来到了外间。
外间罗汉床的小炕桌上。盘盘盏盏的已经摆好,饭菜很是丰富,不过分量并不大。现在谢向晚为了避免孕吐,多餐少食。尽量吃一些清淡些的东西。
喝了一杯牛乳,吃了两三个素馅儿包子。几块酥软好克化的糕点,最后还吃了几块温泉庄子送来的新鲜水果,谢向晚便吃饱了。
看了看外头,阳光灿烂。谢向晚不免有些心动,想出去溜达溜达,就算不能走远。去隔壁王家坐一坐也好过在家里一个人发呆。
自从陆离被叫回陆家后,谢向晚独自待在家里。便有些无聊。
若是放在平常,谢向晚有许多种办法打发时间,要么去书院转转,要么去山间走走,实在不想出去,还可以在书房里或是核对账册、或是默写典籍。
但现在她有了身孕,胎像还有些不太稳,谢向晚就不敢随便乱动了,就是抄书,也被两个嬷嬷强令禁止了。理由都是现成的,不能劳神!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谢向晚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无聊的头上都要长蘑菇了。幸好她还能去隔壁坐坐,和穆青姑姑聊聊天,跟王家小子逗逗乐,倒也能打发时间。
至于侄子谢大郎,早在谢向荣出狱后的第二天便被接走了,一来是心疼谢向晚有孕不能操劳,二来也是不能耽搁了谢大郎的功课。
披上厚厚的猩猩红斗篷,怀里抱着个手炉,谢向晚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缓步出了小院。刚来到王家的大门外,便听到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娘,快走啊,快走!”
紧接着,两扇朱漆大门便吱嘎一声从里面推开,王大郎活蹦乱跳的拉着谢穆青的手往外走,母子身后跟着十来个丫鬟婆子。
谢向晚笑着打招呼:“姑母,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谢穆青手上用力,拉住了往外蹿的儿子,“还不是这个小魔星,也不知听哪位夫子家的孩子说可以捉雀儿,就上了心,吵着闹着也要去。唉,这么大冷的天儿,我真怕冻着他呢。”
王大郎很活泼,拽着母亲的手乱转,嘴里叫嚷着:“雀儿,雀儿,我也要抓雀儿。”
谢向晚看着好笑,故意逗王大郎:“哦?大郎可知道如何抓雀儿吗?”
王大郎用力点点小脑袋,“知道,我跟人家学过了,用稻子和竹筐就能抓到。”
王大郎松开母亲的手,连说带比划的告诉谢向晚如何抓捕麻雀,谢向晚听了也觉得好玩儿,便笑着说道:“大郎真厉害,连雀儿都会抓。姐姐也想学,大郎能教姐姐吗?”
王大郎一听,黑葡萄一样的大眼里烁烁发光,他忙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姐姐只管跟着我,我定会好好教姐姐的。”
王大郎捉住谢向晚的手,热情的拉着她往外跑。
谢向晚很积极,快步跟着小家伙往书院后头的坡地走去。
谢穆青含笑看着前头一对姐弟玩闹,身后则是一大群丫鬟婆子左右伺候着。
山间的气温很低,不过谢向晚他们穿得比较厚,再加上不停的忙着撒谷子、撑竹筐、抓雀儿,他们非但没有觉得冷,头上竟然还冒出了汗珠儿。
谢穆青抱着手炉在一旁看着,嘴里时不时的叮嘱几声。
谢向晚却童心大起,与王大郎合作愉快,不多会儿的功夫,便用竹筐扣住了两三只贪嘴的麻雀。
“咦?姐姐,那里飘来一根带子,还是黑红花的呢,真漂亮!”
王大郎撒好谷子,用小木棍撑起竹筐,正欲退到边上,忽然看到一块山石后面‘飘’过来一根带子,兴奋的喊道。
谢向晚循声望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颤声道:“蛇,毒蛇!”
ps:二合一,谢谢丁香猫亲的打赏,谢谢meierjulia亲的小粉红,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哈!
☆、第210章 谢父出手
“毒蛇?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
谢向晚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根‘红黑花’的带子,心怦怦跳得厉害。
九华书院建在半山腰,山间多蛇虫,偶尔冒出一两条蛇这很正常。可问题是,现在不是春夏时节,而是数九寒冬啊。谢向晚没有记错的话,蛇这种动物是要冬眠的。
而且北方的毒蛇不是很多,附近山间多是无毒的菜蛇。
但眼前这一条,颜色鲜丽,头呈三角形,谢向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蛇,十有*是毒蛇。
“姐姐,快看,那带子还会自己动呢。”
王大郎根本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带子’是一口能要人命的剧毒之物,好奇的盯着,两只小短腿不由自主的往那边挪动。
谢向晚吓了一跳,一把将跃跃欲试的小子抓住,直接塞到自己身后。谢向晚的动作很快,几乎在一瞬间完成。
谢穆青站得远,没有看到毒蛇,却看到谢向晚怪异的表现,不禁喊道:“妙善,怎么了?可是这小子又调皮了?”
说着,谢穆青抬腿就想走过来。
谢向晚盯着那毒蛇,颤声道:“姑姑,别过来,这、这里有一条毒蛇。”唯恐惊动了那条蛇,谢向晚极小心的往后退着步子。
谢穆青大惊失色,失声道:“什么?毒蛇?”
服侍在周遭的丫鬟婆子听了这话,纷纷惊叫起来,“有蛇?啊,救命啊,有毒蛇!”
青罗、暖罗几个丫鬟却惨白了一张粉脸。双腿抖得厉害,想冲上去救主人,无奈却动不了。
谢向晚:“……”。
她真想一巴掌将那些尖叫的人抽飞,叫这么大声,唯恐那蛇听不到咋的?
幸好那条蛇很不适应寒冬的气温,行动非常迟缓,肉眼都能看到它一点点的往这边挪。否则。那条蛇早就飞扑过来。一口咬在谢向晚的身上了!
四周满是惊慌的叫声,谢穆青终于反应过来。
“住口,想活命的都给我住口!”谢穆青难得泼妇了一回。厉声骂了一句。
尖叫的丫鬟婆子们赶忙用手捂住嘴,不能怪她们大惊小怪,她们都是富贵人家的世仆,从小在内宅长大。与主子一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曾几何时见过毒蛇这样恐怖的动物?
四周终于安静了。谢穆青也极力平静下来,她在蜀郡的山间住了多年,也曾见过山民捕捉毒蛇,对那些长虫的习性也有所了解。她吞了吞口水,对谢向晚道:“妙善,你、你别害怕。冬天蛇都要冬眠,因为天冷的时候。蛇动作不快,你慢慢的退过来,它、它追不上的。”
谢向晚吞了吞口水,缓缓点头,她也瞧出了,这条蛇仿佛七八十岁的老妪,滑动得非常缓慢。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密切观察那蛇的动作。
平复好心情,眯起眼睛,谢向晚猛地一甩手,一道金光闪烁,噗的一声,簪子准确的插入了毒蛇的七寸。谢向晚的力道很大,那簪子竟将蛇身插了个对穿。
“……呼!”谢向晚舒了口气,脚下一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姐姐,姐姐!”王大郎就站在谢向晚身后,见她身子往后倒,慌忙双手撑住。只是小家伙年纪小,力气也小,根本就撑不住。最后,谢向晚和王大郎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过王大郎虽然没有撑住谢向晚,但多少起了缓冲作用,谢向晚摔得并不严重。
“二奶奶!”青罗等人飞身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谢向晚扶了起来。
“大郎!”谢穆青快步跑到近前,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嘴里迭声问道:“大郎,摔疼了不曾?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谢穆青伸手就要去摸儿子的小身体。
王大郎羞赧的拉住母亲的手,小声道:“儿子没事!”
冬天穿得多,王大郎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摔倒了也不觉得疼。唯一觉得不舒服的,就是被谢向晚压了一下,但也不厉害。
谢穆青见儿子神色正常,并没有痛苦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又赶忙去看谢向晚,“妙善,妙善,你怎么样了?”
谢向晚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精神虚脱,并没有什么大碍。在青罗等人的搀扶下,谢向晚站起来,抹了把汗,道:“没事,就是方才掷簪子的时候,精神有些脱力,对了,大郎没事吧。方才多亏了他,若不然,我可能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谢穆青道:“没事,这小子皮实着呢。”
谢向晚却认真的说:“这次真的多亏大郎了,难为他小小年纪,却还顾着救我。待会儿还是让程老太医好好给大郎瞧瞧,小孩子骨头嫩,千万别被我压伤了。”
谢穆青点点头,她正有这个打算。
大家都没事,这才有心思去想那条毒蛇。
谢向晚命一个胆子大些的婆子上前看了看,那婆子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根棍子,用力挑了挑,道:“二奶奶,这蛇已经死了。”就是可惜了那根金簪子啊。
婆子看了眼蛇身上插着的金簪,心里很是不舍。
谢向晚道:“我看这蛇是毒蛇,但也不能确定,你且挑着它,拿回去给程老太医瞧瞧。哦,对了,那根簪子就赏你了。”
沾了血的东西,谢向晚不想再要了,反正她也不差那么几两金子。
婆子一听这话,喜上眉梢,连声道:“多谢二奶奶赏!”
说罢,她也不嫌弃这死蛇晦气了,拿棍子挑着,紧紧跟着众人往书院走去。
回到小院,谢向晚吃了碗安神的热茶,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程老太医过来诊了诊脉,确定胎儿无恙。听说谢向晚射杀了一条毒蛇,程老太医很感兴趣。赶忙出去查看。
不多会儿,程老太医回来说道:“是五步蛇,有剧毒,是南方那边运过来的。”
程老太医语气有些犹豫,“而且老夫瞧着那蛇仿佛是人特意饲养的。”
谢向晚心里咯噔一下,南边的毒蛇,还是人饲养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毒蛇是人特意弄到九华书院来的。
而弄条毒蛇来书院所在的山上。目的很明确,定是要害某个人。
谢向晚闭着眼睛想了想,九华书院大部分的师生都是普通百姓。唯一有谋害价值的,便是方老先生、王承夫妇以及她和陆离。
……等等,还有一个人。
谢向晚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名,陈祚!
一个时辰后。身在京城定国公府的陆离便收到了谢向晚的飞鸽传书,将纸团丢进熏笼里烧毁。陆离望着窗外,“专人饲养的毒蛇?莫名出现在了九华书院,背后那人,到底是在针对谁?难道真如阿晚猜测的那般。那人是想算计皇长孙?”
可就算毒死了皇长孙,又能如何?皇长孙不是皇太子,太子膝下也不止皇长孙一个儿子。就算皇长孙真的死了。也不会影响朝政大局,更不会影响太子的地位!
如果不是为了皇长孙。那些人又是想谋害谁?
难道是想害阿晚?可他们夫妻已经脱离了国公府,就算害死了阿晚,对陆元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陆离满脑子都是各种猜测,想得他脑仁儿疼,心中更是懊恼:唉,若是没有解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