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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禅:宫本武藏(下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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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名德愿寺的僧侣忆起武藏的话。 

〃我们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不能让绿油油的稻田再枯萎,让我们来开垦更多的田地吧!〃 

僧侣鼓励大家,然后在小屋旁边搭了一个小佛架,将观音像供奉起来。村民们自动在早晨上工之前和傍晚下工之后,来此膜拜,仿佛是在跟武藏打招呼似地。 

听完僧侣的叙述,长冈佐渡内心好不后悔。他痛心地说: 

〃哎呀!我来迟了一步。〃 

卯月的夜色笼罩着草上一片薄雾,佐渡黯然地骑马踏上归途。 

他边走边自言自语: 

〃太遗憾了……我的怠慢如同不忠……我来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22 


〃两国〃这个地名是桥造好以后的事。在当时也没有两国桥的存在。 

从下总领地延伸过来的道路和奥州分支都在此处的桥边成了尽头。 

渡船口有两个严守的栅门,俨然是个关卡。 

江户城的县府制度制订之后,青山常陆介忠成当了第一任的县太守。他的手下驻守于此关口盘查来往旅人。 

〃等等。〃 

〃可以通过。〃 

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 

江户越来越敏感了。 

武藏感受到这一点。 

三年前,当他从中山道经江户转往奥羽时,出入这座城池尚未如此严格。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戒备森严呢? 

武藏带着伊织站在木栅前排队时,想了很多。 

一个城市在都市化的过程中,人口势必增加,而人有形形色色千百种,善恶杂陈。都市要有制度,钻营法律漏洞的小人也会日益活络起来,因此,在上位者在促使繁荣的过程中,必须重整新文化。然而在此新文化底下,人们为了肤浅的生活和欲望开始明争暗斗,甚至互相厮杀。 

这也可能是原因之一吧! 

而且这是德川将军的大本营,对于大阪方面的警戒日增,才必须如此严密看守。无论如何,武藏隔着这条大河,看到江户城新增建为数不少的房屋和逐渐稀少的绿地,跟以前武藏印象中的江户相较之下,恍如隔世。 

〃这位浪人…〃 

武藏听到有人叫他,这些穿着皮袜子的官吏已经搜查过武藏全身上下。 

另一名官吏在旁厉声质问。 

〃你要到城里做什么?〃 

武藏回道: 

〃我并无特别目的,只是一个四处游走的武者罢了。〃 

〃没有目的?〃 

对方责问他。 

〃修行不是你的目的吗?〃 

〃……〃 

武藏苦笑。 

〃出生地呢?〃 

官吏继续追问。 

〃美作吉野乡宫本村。〃 

〃主人呢?〃 

〃我没有主人。〃 

〃那你哪里来的旅费盘缠呢?〃 

〃无论走到何处,我都靠一些技术,如木雕、绘画、写字营生。有时住在寺庙里或教人习武,都是承蒙众人的帮助,才能四处旅行的……如果这些方法都行不通的时候,便露宿荒郊野地,啃树皮吃草根。〃 

〃那你曾经到过哪些地方呢?〃 

〃我在陆奥住了半年,在下总的法典草原过了两年农夫生活,但我并不想一辈子耕种,才会来到此地。〃 

〃你带的小孩呢?〃 

〃他是我在下总收的徒弟,名叫伊织,快十四岁了。〃 

〃在江户可有落脚处?无落脚处,一概禁止入城。〃 

盘问没完没了,武藏眼见后面的旅人已经大排长龙。若是据实回答,后面的人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因此武藏便说: 

〃有。〃 

〃在哪里?住在谁家?〃 

〃柳生但马守宗矩大人。〃 


〃什么?柳生大人家里?〃 

官吏脸色一阵惨白,不敢作声。 

武藏觉得好笑,因为柳生家是刚才自己突然想到的。 

虽然与大和的柳生石舟斋并不相识,但曾透过泽庵而彼此有印象。因此即使官吏前去查问,柳生家也不可能回答说: 

〃我们不认识此人。〃 

说不定泽庵也来到江户了。虽然武藏并未达成宿愿,与石舟斋面晤,请益其刀法。但是他的长子…即柳生流的嫡传者,目前任职于秀忠将军的军事教练但马守中矩,武藏极希望能与他一较上下。 

他平常即惦念着此事,以至于方才官吏质问落脚处时,自己竟然脱口说出柳生家。 

〃原来你与柳生家有交情……刚才非常失礼。但是因为上级规定必须严密盘查,阻止一些不入流的武士进到城内。〃 

官吏的态度和语气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接着只做了一些例行性的调查。 

〃请过。〃 

甚至还亲自送他们到栅门口。 

伊织尾随于武藏身后。 

〃师父,为什么官吏那么啰嗦?〃 

〃可能是在提防敌人的间谍潜入。〃 

〃可是间谍怎么可能装扮成浪人模样通过呢?这些官吏太不聪明了。〃 

〃小心被他们听见了。〃 

〃哎呀!渡船已经走了。〃 

〃那就只好等了。我们来欣赏富士山吧!伊织,从这儿可以看到富士山哦!〃 

〃富士山一点也不稀奇,从法典草原还不是可以看得到。〃 

〃今天的富士山不一样。〃 

〃为什么?〃 

〃富士山每天的风貌都不一样。〃 

〃全都一样啊!〃 

〃富士山会因时因地和四时的变化,以及欣赏者奇妙的内心变化,产生各种不同的风貌。〃 

〃……〃 

伊织拣起河边的石头打水漂,突然跳过来。 

〃师父,现在我们是要到柳生家吗?〃 

〃嗯!怎么办呢?〃 

〃可是您刚才在栅门口是这么说的啊!〃 

〃我是打算去拜访,但对方可是个大人物呢!〃 

〃能当上将军家的军事教练想必很伟大!〃 

〃没错。〃 

〃我长大也要像柳生家一样。〃 

〃别只抱这么小的愿望。〃 

〃什么?〃 

〃你看富士山。〃 

〃我不可能像富士山啊!〃 

〃我们不必急着想当什么。先学习富士山屹立不动,不谄媚于世俗。如果受到他人的敬仰,自然而然的,世人自会评断你的价值。〃 

〃渡船来喽!〃 

小孩总喜欢抢先。伊织抛下武藏,先跳上甲板去了。 


隅田川河面宽窄不一,河中有沙洲也有浅滩,而两国正好位于此川的入海口。涨潮时,浊流侵袭两岸,河水比平日暴涨两倍,变成一条大河。渡船上的船桨喀拉喀拉地划着川底的沙石。 

在万里晴空的日子里,河水一片清澈,从船舷上可望见鱼群及河底石缝间的生锈钱币。 

〃不知道从此是否能天下太平呢。〃 

渡船中有人聊天。 

〃可能没这么顺利吧!〃 

 




另外一个人回答。 

〃还会有场大战吧!即使没有,也会有一场混乱。〃 

那人的同伴也跟着搭腔。 

谈话即将切入正题,却突然欲言又止。其中有人刻意望着水面,却又暗使眼色,要大家停止话题。因为害怕被官吏的耳目听到。虽然大家都有些忌惮,却又喜欢谈论这类问题。 

〃这个渡船口的关卡盘查,便可证明此点。来往行人的检查,最近才变得如此严格。听说这也是因为京城方面经常派间谍来此的缘故。〃 

〃我还听说最近有很多盗贼闯入大将军的官邸。这种事情若传扬出去必然遭人耻笑,因此,被闯空门的大将军们都守口如瓶。〃 

〃那一定要保密的。不管盗贼如何利欲熏心,都是赌上老命才能闯进大将军的官邸。可见这些人动机并不单纯呢!〃 

渡船上的客人简直就是江户的缩影。有满身木屑的木材商人和从京城辗转而来的艺人,还有耀武扬威的流氓、掘井工人、妓女、僧侣、苦行僧以及像武藏这类的浪人。 

船一抵达港口,乘客鱼贯上岸。 

〃喂,浪人。〃 

一名男子从武藏身后追来。原来是同船的流氓。 

〃你掉了东西吧!这东西好像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我帮你捡来了。〃 

他拿着一袋红色锦囊,厚厚且发亮的油垢遮盖了它原来的光泽。 

武藏摇摇头。 

〃不,这不是我的,可能是其他人掉的吧!〃 

话才刚说完,他身旁就有一个人说: 

〃啊!这是我的。〃 

那个人突然伸手抢去流氓手中的锦囊,收入怀中。 

原来是伊织。他矮小的身子站在武藏身旁,若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流氓生气了。 

〃嘿!嘿!即使是你的东西,也不该连一声谢都没说就抢去啊!快把锦囊拿出来,好好地跟我说三声谢谢,我才还给你,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那名流氓蛮横不讲理,但是伊织的行为也不对。武藏代为求情,希望对方不记小人过。可是那名流氓却说: 

〃无论你是他的哥哥或是主人,先报上名来。〃 

武藏降低嗓门。 

〃我是名默默无闻的浪人,叫做宫本武藏。〃 

那流氓一听。 

〃咦?〃 

他瞪大眼睛盯着武藏。 

〃你给我小心一点。〃 

他对着伊织丢下这句话之后,转身正想离去。 

〃站住!〃 

刚才武藏说话语气委婉,这会儿突然大喝一声,吓了那流氓一大跳。 

〃你,你想干什么?〃 

他意图甩掉被武藏抓住的袖口。 

〃你给我报上名来。〃 

〃我的名字吗?〃 

〃既然我已经报上名字,你怎能不吭一声就走呢?〃 

〃我是半瓦家的人,叫做菇十郎。〃 

〃好,你可以走了。〃 

武藏放手。 

〃你给我记住。〃 

菇十郎摞下话快步逃走。 

伊织看到自己占了上风。 

〃活该,胆小鬼。〃 

伊织用钦佩的眼神望着武藏,跟在他身边。 

他们来到街上。 

〃伊织。〃 

〃什么事?〃 

〃以前我们住在荒郊野外与松鼠、狐狸为伍,可以不注重礼仪,但是来到人群汹涌的大街上,可别忘了应有的礼节喔!〃 

〃我知道了。〃 

〃如果人与人之间能够和乐地相处,那就是一片安乐土。但是人们与生俱来两种性格,神性和魔性,只要稍有差错,魔性就会使这个世界堕入地狱。因此,为了克制我们的魔性,在与人相处时就必须注重礼貌,学习尊重他人,在上位者必须立法、维持整个社会的秩序。你刚才不礼貌的举动,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是在这种秩序之下会激怒他人的。〃 

〃是的。〃 

〃将来我们要去哪里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希望你对人要有礼貌。〃 

对于武藏的谆谆教诲,伊织不断点头。 

〃我知道了。〃 

伊织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礼貌了。 

〃师父,这个东西搞不好又会被我弄丢,可否请师父代为保管。〃 

说完,将刚才掉在渡船上那破旧的锦囊交给武藏。 

武藏先前并未特别注意这个锦囊,现在拿在手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不是你父亲生前的遗物吗?〃 

〃是的,我本来寄放在德愿寺,今天住持将它还给我,钱没动用过。所以师父如果您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使用这些钱。〃 


〃谢谢你。〃 

武藏向伊织道谢。 

武藏这一句淡淡的道谢,却让伊织好不喜悦。连这小孩都会体谅自己的师父是多么的贫穷。 

〃那么我就收下了。〃 

武藏收下他的锦囊,放入怀中。 

他边走边想着,虽然伊织还是个小孩,但从小生长在土地贫瘠的乡下,饱受饥困之苦,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无形中养成〃节约〃的观念。 

相形之下,武藏发现自己对〃金钱〃漠不关心的缺点。 

虽然自己会关心社会的经济政策,但是对于自己身边的财务却毫无概念。甚至反而让幼小的伊织担心自己的〃经济〃问题。 

这少年有的才能是自己所欠缺的。 

武藏深深地期待伊织的性格能磨炼出大智慧。无论武藏本身或已分手的城太郎都缺乏这种优点。 

〃今天晚上要住哪里呢?〃 

武藏毫无头绪。 

伊织一向不为热闹的市街所诱惑,但此刻却一反常态,东张西望。最后如他乡遇故知般兴奋地说: 

〃师父,那里有好多马,原来在城里也有马市啊!〃 

最近马贩聚集在此地,专为赌博而设的茶馆和客栈,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增加且杂乱无章。武藏顺着伊织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无数的马匹并排在〃贩马街〃的十字路口附近。 

一到热闹的城镇,马蝇四处飞,人声沸腾。这些噪音夹杂着关东口音的地方方言,因此武藏并不了解他们的语意。 

原来是一名武家的人带着一名随从来此寻找名驹。世界上人才难觅,名驹亦复如此。那位武士说: 

〃好了,回去吧!根本找不到一匹好马能推荐给主人。〃 

丢下这么一句话,那武士正待转头大步离去时,猛然与武藏四目相遇。 

〃啊!〃 

武士一脸惊讶。 

〃你不是宫本先生吗?〃 

武藏也盯着武士的脸一样地惊叫出声。 

〃喔!〃 

原来是在大和的柳生庄曾经亲切招待武藏到庄里的新阴堂,并与武藏彻夜纵谈剑术…柳生石舟斋的高徒木村助九郎。 

〃你何时来到江户的呢?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你。〃 

助九郎望着武藏,似乎了解武藏仍处于修行途中。 

〃我才刚从下总过来,大和的大师父别后可无恙?〃 

 




〃他很好,只是年岁已大了。〃 

助九郎说完,又说: 

〃你可以找个时间到但马守先生家拜访。我会帮你引见。而且……〃 

助九郎望着武藏,笑容中隐藏玄机。 

〃而且阁下掉了一件美丽的东西,有人送到但马守官邸,因此请你务必前去拜访。〃 

…掉了美丽的东西? 

〃奇怪?到底是什么?〃 

武藏摸不着头绪,助九郎已经转身与随从大步走到对街去了。 



23 


武藏刚才在贩马街闲逛,现在来到后街。 

小客栈鳞次栉比,街上过半数都是肮脏的小旅馆,但因消费便宜,武藏与伊织便决定在此投宿。这里每家客栈都附有马舍,与其说是人住的客栈,倒不如说是给马住的客栈来得恰当些。 

〃先生,靠路边的二楼,苍蝇会少一点,我帮您把房间换到那里去吧!〃 

由于武藏并非马贩,旅馆的人对他稍加礼遇。 

比起以前住的恳荒小屋,这里毕竟还铺着榻榻米。但是,武藏却喃喃自语:〃好可怕的苍蝇啊!〃 

客栈老板察觉到武藏似乎不太满意,便提议帮他换房间。 

武藏接受好意,与伊织换到二楼面向马路的房间。可是那房间被夕阳晒得炙热难耐。才刚挑剔,武藏就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奢侈。 

〃好、好,这里可以。〃 

他赶紧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人们对于周遭的感触颇令人不可思议。昨天之前,住在恳荒的小屋才认为充足的阳光可孕育幼苗,每天都在期待晴朗的天气,觉得阳光是无上光明,也是他们的希望。 

而当武藏在田里工作时,汗流浃背也不在意停在身上的苍蝇,甚至会认为: 

你活着,我也活着辛勤劳动呢! 

武藏视苍蝇为自然界中拥有生命的朋友。可是才一过了大河,身处闹市里,马上就变得神经质。 

西晒的房子好热!苍蝇真讨厌! 

同时也会想到: 

真想吃点美味的东西。 

不只武藏如此,从伊织的脸上更可瞧出人性的巨大转变。这也难怪,因为隔壁房间里有一群马贩正在大吃大喝,菜香四溢。住在法典的垦荒小屋,如果想吃面条的话,必须经过春耕、夏耘、秋割、冬藏的辛勤耕种,才能吃得到。可是在此只要招个手,不用一刻钟,店里便会送上热腾腾的碗面来。 

〃伊织,我们来吃面吧!〃 

武藏一说,伊织立刻高兴地点头。 

〃嗯!〃 

他已经垂涎三尺了。 

于是他们叫来客栈老板,询问可否擀点面条。老板回答说:因为其他客人也都点了面条,可以一起擀。 

武藏在等待面条的空当,撑着下巴从西晒的窗户眺望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他看到斜对面有个招牌,上面写着: 


灵魂研磨所 

本阿弥门流厨子野耕介 


而伊织比武藏更早发现那个招牌,面露惊色地问道: 

〃师父,那上头写着灵魂研磨所,到底在卖什么啊?〃 

〃如果是本阿弥门流的话,就是磨刀师了。因为刀是武士的灵魂。〃 

武藏回答完又自语道: 

〃对了,我的刀也该磨一磨了。待会儿我们去看看。〃 

此刻,隔着拉门传来隔壁的喧哗声。不,好像是因赌博而起了纠纷。武藏久等面条不来,以手当枕,正待入睡,又被这些声音给吵醒。他告诉伊织: 

〃你去请隔壁的人安静一点。〃 


本来伊织只要打开拉门便可以直接进到隔壁房间,但因为武藏横躺在拉门前,伊织只好绕到外面的走廊,来到隔壁房门前。 

〃各位大叔,请你们别那么大声,我师父在隔壁睡觉呢!〃 

伊织说着。 

〃什么?〃 

马贩们已经为赌博纠纷怒目相视,这会儿大伙儿都瞪着伊织幼小的身子。 

〃小鬼,你说什么?〃 

面对马贩们的无礼,伊织嘟起嘴又说: 

〃本来我们讨厌楼下的苍蝇才搬到二楼来,不料你们这么大声,实在吵死人了。〃 

〃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人叫你来说的?〃 

〃是我师父。〃 

〃是他叫你来说的吗?〃 

〃不管谁说的,你们太吵了。〃 

〃好,跟你这种羊大便的小东西理论也是无济于事,等一下我们秩父的熊五郎会去赔不是,你们等着瞧吧!〃 

有两三位面目狰狞的人,不知哪一位才是秩父的熊还是狼。 

这些人的怒视下,伊织跑回房间。武藏以手当枕已经沉沉入睡。他的袖子遮去了大部分的阳光,夕阳余晖照在武藏的脚尖和拉门一角。有一大群黑鸦鸦的苍蝇停在上头,伊织不敢吵醒武藏,独自默默地望着街道,可是隔壁房间依然喧闹,根本没法安静。 

原先在伊织的抗议之后,隔壁的赌博纷争似乎平息下来。可是,接着他们竟无礼地在拉门上挖小洞,窥视这里,甚至口出秽言。 

〃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浪人,被风吹到江户。既然住在贩马街,还要嫌别人吵。我们生来就是要吵翻天的啊!〃 

〃把他抓出去。〃 

〃你看他还故意装睡呢!〃 

〃也不去打听看看,我们关东可没有懦弱的赌徒会害怕一名武士。〃 

〃光说不练没用的,把他抓到后面,用马尿洗脸。〃 

此时,方才自称秩父之熊或是狼的男子开口: 

〃好了,好了,我们不必为一两个讨饭的武士而劳师动众。我去叫他当众道歉,或用马尿给他洗脸。你们只要安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即可。〃 

〃这太有趣了。〃 

马贩们全躲到拉门后静观其变。 

熊五郎一副有众人做靠山的表情,扎紧腰带。 

〃失礼了。〃 

他打开拉门,趾高气扬地盯着武藏,并踏进武藏的房间。 

客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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