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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禅:宫本武藏(下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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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武藏是旧识吗?〃 

宗矩张大眼睛问着。 

泽庵笑着回答: 

〃岂止认识而已!哈哈哈…〃 


席上有兵法学家,却不谈兵学;有禅僧,却不谈禅理;而但马守与武藏同是剑人,话题却扯不上剑道。 

〃武藏脸红了。〃 

泽庵揶揄他,话题绕在阿通身上。除了提到阿通的人生之外,也说出她与武藏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人的情结总有一天要解决。我这个野僧插不上手。可能要借助两位大人的力量喔!〃 

言下之意,想借此将武藏托但马太守与安房太守照顾。 

聊到其他话题时,但马太守也说: 

〃武藏也该成家了。〃 

安房太守也附和道: 

〃是呀!你的功夫及修行练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 

从一开始,大家便力劝武藏留在江户。 

但马守认为可以将阿通从柳生谷接到江户,与武藏成亲,两人在江户落脚。如此加上柳生、小野两家,三派剑宗鼎立,在这新都府将造成一股新势力。 

泽庵与安房守亦有同感。 

尤其是安房守为了酬谢武藏照顾儿子新藏之恩,心想: 

一定要推举武藏为将军家的兵法老师。 

这件事在派新藏去接武藏来此之前,已与但马守谈过。 

先看看他的人再说。 

当时并未做决定,而刚才但马在高处已试过武藏,心里早有了底。至于他的家世、人品、修行的过程等等,泽庵保证绝对没问题。因此大家都没有异议。 

只是要推荐为将军家的兵法老师,得先在大将军的旗下当武士,这是从三河时代便有的规定。今日的德川家虽然为了用才,也有新的规定。然而按新规定而招募的人,经常受人轻视,造成很大的麻烦。这点是任用武藏最大的难关。 

 




话虽如此,若有泽庵在一旁游说,再加上但马和安房两人的举荐,此事并非不无可能。 

另外还有一个困难,那就是武藏的家世背景。 

虽然他的远祖是赤松一族,平田将监的后裔,但却没有证据。他与德川也无任何关系。反倒是关原之役时,他虽是个无名小卒,却是德川的敌人,这点对他太不利了。 

不过,关原之役后,有很多敌方的浪人受德川的征召。若论家世,有个小野治郎右卫门躲在伊势松坡,原只是北富家收留的浪人,他受到提拔,担任将军家的兵法老师。从这前例看来,也许不会有太大的障碍。 

〃总之,先推举看看。最重要的是武藏本人意下如何?〃 

泽庵想做个结语。武藏听了回道: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至今尚未安定下来,各方面也未臻成熟……〃 

泽庵听了立刻驳斥他: 

〃哎呀!所以我们才劝你快点安定下来。难道你不想成家,难道你一直放着阿通不管?〃 


阿通怎么办?武藏听泽庵这么一问,内心受到谴责。 

虽然阿通经常对泽庵和武藏说: 

〃即使无法得到幸福,我的心志仍坚定不移。〃 

然而世间却不谅解。 

舆论会说:这是男人的责任。 

世人认为女人付出了心意,恋爱结果的好坏,却在于男人。 

武藏也认为男人应该负责任。他爱阿通,阿通也爱他,恋爱造成的罪孽也必须两人一起承担。 

阿通怎么办? 

一想到这点,武藏内心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成家对自己来说还太早了。 

这个想法一直潜藏在他内心。因为他发现剑道越是钻研,越是深不可测。他想专心于剑道,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扰。 

说得更清楚些。 

自从武藏开垦法典草原以来,他对〃剑〃的看法完全改观。对剑术者的观点也不同于往日了。 

在将军家指导剑术,不如教老百姓治国之道。 

以前的人追求以剑征服,以剑慑人。 

武藏自从亲手开垦土地之后,开始反省〃剑道〃的最高境界。 

剑道即是修行、即是保护人民,须不断地磨炼。剑道是跟随人的一生,直到老死…果真如此的话,难道不能以此剑道来治世安民吗? 

自从他领悟这个道理后,再不喜单纯追求剑法。 

后来他派伊织送信给但马守时,已不像以往为了打败柳生家而向石舟斋挑战时充满肤浅的霸气了。 

现在武藏所希望的是,与其当将军家的兵法老师,不如在小藩所参与政治。教导剑法,不如布施正大光明的政令。 

世人听了会笑他吧! 

武士听到他的抱负,可能会说: 

傻瓜! 

或说: 

真幼稚! 

他们会嘲笑武藏。也许认识武藏的人会替他惋惜,认为…从政的人会堕落,尤其会给纯洁的剑蒙上一层阴影。 

武藏知道,如果在这三人面前说出自己真正的理想,他们可能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武藏只好以自己尚未成熟来婉拒他们的好意。 

〃好啦!好啦!就此说定了。〃 

泽庵轻松地说。安房守也保证: 

〃总之,这事交给我们就行。〃 

夜已深沉… 

酒是喝不完的。只是灯影渐短,摇曳不止。北条新藏进来添灯油,听到这一席话,对着父亲和客人说: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如果大家推举通过,一切都能实现就好了。为柳营的武道以及武藏先生,我们举杯庆祝吧!〃 



7 


今早起来,看不到她的踪影。 

〃朱实!〃 

又八到厨房找人。 

〃不见了?〃 

他摇摇头。 

从很早以前他就预料到朱实会不告而别。打开衣橱一看,果然,她新缝制的衣裳也不见了。 

又八脸色大变,赶紧穿上草鞋,跑到屋外。 

他到隔壁挖井老板运平家里找,也不在那里。 

又八开始心慌起来: 

〃有没有看到朱实?〃 

他一路问人。 

〃早上看到她了呀!〃 

有人回答。 

〃啊!木炭店的老板娘,你在哪里看到她?〃 

〃她和往日不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问她上哪儿去?她说要到品川的亲戚家。〃 

〃品川?〃 

〃她那儿有亲戚吗?〃 

这一带的人都以为又八是她的丈夫,而又八也是一副丈夫的姿态。 

〃唔!也许去品川了。〃 

他并没有很强的意愿去追她回来。只觉得心中很苦闷。他又气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随她去吧!〃 

又八吐了一口痰,喃喃自语。 

他假装不在意,走向海边。过芝浦街就到海边了。 

这里全是渔家。每天早上,朱实煮饭的时候,又八都会来此捡四五条渔夫漏网的鱼,用芦苇串起来提回家。回到家的时候,早饭也做好了。 

今天早上,沙滩上也掉了几条鱼,有些还活着。又八却没心情捡拾。 

〃你怎么了?阿又!〃 

有人拍他的背,回头一看,原来是个五十四五岁的肥胖商人,充满福相的脸上因微笑而露出了鱼尾纹。 

〃啊!是当铺的老板呀?〃 

〃早上天气很清爽。〃 

〃嗯!〃 

〃每天早饭前你都会来此散步,有益身体吧!〃 

〃哪里!老板你的身份才谈得上散步养生呢!〃 

〃看你脸色不太好。〃 

〃嗯。〃 

〃怎么啦?〃 

〃……〃 

又八抓起一把沙,撒向空中。 

以往经济拮据的时候,又八和朱实经常到当铺找这位老板帮忙。 

〃对了!以前我老想有机会找你同行,总是错过机会。又八!今天你要出去做生意吗?〃 

〃做什么生意?顶多是卖西瓜或水梨,反正也赚不了什么钱。〃 

〃你要不要去钓鱼?〃 

〃老板…〃 

又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可是我不喜欢钓鱼。〃 

〃没关系,如果你不喜欢,不钓也行。那条船是我的,我们可以到海上散散心。你会划桨吗?〃 

〃会。〃 

〃那就来吧!我正想教你如何赚大钱,怎么样?〃 


两人将船划到离芝浦海边约五百米的海上,但水还是很浅,不到一支桨长。 

〃老板,你说要教我赚大钱?是怎么一回事?〃 

〃别急,慢慢聊……〃 

当铺老板庞大的身躯坐在船中央。 

〃阿又!把钓竿抛出去。〃 

〃怎么抛?〃 

〃装作钓鱼的样子。海上也有不少人来往,要是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人没事在船上交头接耳,不会起疑心吗?〃 

〃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 

老板把上等的烟丝装入陶烟管里,抽着烟说道: 

〃在我说出计划之前,先要问问你,你的左邻右舍对我这个奈良井评价如何?〃 
 




〃有关你的事?〃 

〃对。〃 

〃一般开当铺的人都很小气,奈良井当铺却很大方,常借钱给人。大家都说老板大藏先生是位了解穷苦人家的好人……〃 

〃不,我不是问当铺的事,而是我…奈良井店的老板本身。〃 

〃大家都说你是好人,慈悲为怀。我不是在你面前才这么说的。〃 

〃没有人说我是虔诚的信徒吗?〃 

〃有啊!就因为你是信徒才会帮助贫穷人,没有人不称赞的。〃 

〃县府和村公所那边,有没有人去查问我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哈哈哈!你大概会认为我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做什么?老实说,我真正的职业不是开当铺。〃 

〃咦?〃 

〃又八!〃 

〃是。〃 

〃现在有个赚千万两黄金的机会,恐怕你这一生再也碰不到了。〃 

〃你说的是……〃 

〃想不想抓一把?〃 

〃抓什么?〃 

〃赚大钱的藤蔓呀!〃 

〃怎么抓?〃 

〃那得看约定才行。〃 

〃是……是的。〃 

〃想干吗?〃 

〃想!〃 

〃如果中途反悔,你可会被砍头喔!你想赚钱吧!好好考虑再回答我。〃〃到底……做什么事?〃 

〃挖井。工作很轻松。〃 

〃在江户城里?〃 

大藏望向大海另一端。 

江户湾满是成列的船只,载着木材和伊豆来的石头,全都是修筑城池的材料,船上还插着各家藩旗。 

藤堂、有马、加藤、伊达…其中也有细川家的藩旗。 

〃你的头脑不错,又八!〃 

大藏重新装上烟丝: 

〃刚好挖井商的老板运平住在你家隔壁,他常说人手不够,想找你去挖井吧?现在刚好可以顺水推舟。〃 

〃只要我去挖井,你就会给我一大笔钱了吗?〃 

〃哎……别急,我们慢慢再谈。〃 


〃晚上偷偷地过来,我会先给你黄金三十枚。〃 

大藏与又八约好之后便分手。 

又八脑中只留下大藏这句话。 

拿这笔钱只有一个代价。 

〃想干吗?〃 

大藏问又八。 

〃想!〃 

对于大藏提出的条件,又八只是茫然地答应。说了这话之后,脑中再也记不得其他的事了。可是他依稀记得回答时,嘴角因颤抖而麻痹的感觉。 

对又八来说,金钱是绝对的魅力。况且他现在几乎到了穷途末路。 

这一年来,他运气一直不好。有了这笔钱,便可还清债务,往后的生活也有保障。 

虽然这是他一个欲望,但在他内心,真正的魅力是想借此向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炫耀。 

又八从船上回到岸上之后,一回到家便倒头大睡,然而满脑子却都是金钱的噩梦。 

〃对了。我得去拜托运平先生……〃 

他想起此事赶紧到邻家,运平刚好外出。 

〃我晚上再来。〃 

又八回到家里,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法冷静下来。 

最后他终于想起在海上时,当铺的大藏命令他做的事。这使得他全身发抖,并走到前后院张望。 

〃他到底是何等人物?〃 

又八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同时他又想起大藏命令他做的很多事。 

挖井工人都在江户城里的西城工作。大藏连这事都一清二楚。 

〃找机会用枪打死新将军秀忠。〃 

他要又八做这件事,并说会派人将短枪埋在城内。 

红叶山下西城的后门,有一棵数百年的大槐树,树下埋着枪炮和火绳。大藏叫又八找机会挖出来,伺机下手。 

工地的监视严密,有不少警卫站岗。可是秀忠将军年轻豪爽,经常带随从巡视工地。可趁这时将他一枪毙命。 

大藏又说,趁大伙儿骚动时,放一把火,再跳到西城外的壕沟里,他会派人接应,一定会把又八救出来。 

又八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大藏的话在他脑中不断盘旋。 

想到这里,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急忙跳起来。 

〃其中必有诈!我现在就去拒绝他。〃 

他又想到大藏当时说: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不答应,不出三天,我的人就会去取你的头。〃大藏凶狠的眼神,立刻浮现在又八眼前。 


又八从西久保路口,转向高轮街道的方向,夜半的海面,已出现在路的尽头。 

又八经常来这家当铺。他沿着墙走到后院,敲敲后门。 

〃门没锁。〃 

门内有人回答。 

〃老板!〃 

〃是又八吗?你来得正好,到仓库去。〃 

进了遮雨门,沿着走廊来到仓库。 

〃来!坐下来再谈。〃 

主人大藏把蜡烛放在桌上,手靠在桌面。 

〃有没有去找你家隔壁的运平先生?〃 

〃有。〃 

〃结果如何?〃 

〃他答应了。〃 

〃他什么时候带你进城?〃 

〃后天有十个新工人会进去,到时候他会带我去。〃 

〃那你这边没问题了?〃 

〃只要村长和村内的五人组盖过印章就行了。〃 

〃是吗?哈哈!今年春天,村长也推举我成了五人组的一员。所以你不必担心,一定会通过。〃 

〃咦?老板也是?〃 

〃怎么了?你吓倒了?〃 

〃没什么,我没吓到。〃 

〃哈哈哈!是不是因为我这种人竟然是村长手下的五人组之一,你才如此吃惊?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我不喜欢这些封号,但别人自动会夸赞我是奇人,慈悲为怀等等。阿又!你也要把握赚钱的机会呀!〃 

〃是,是的。〃 

又八全身发抖,连讲话都结巴。 

〃我、我干!先把订金给我吧!〃 

〃等一等!〃 

大藏拿着蜡烛到仓库后面,抓了一把黄金过来。 

〃有没有带袋子来?〃 

〃没有。〃 

〃用这个包好,好好地缠在身上。〃 

他丢了一件破衣服给又八。 

又八数都没数就收下来。 

〃要不要立收据?〃 

〃收据?〃 

大藏不觉笑了出来: 

〃你这个老实人真可爱。不必写收据。要是出了差错,用你的头来抵就行了。〃〃那么,老板!我这就告辞了。〃 

〃等一等,别拿了钱就忘了昨天在海上的约定喔!〃 

〃我不会忘记。〃 

〃城内西城的后门…那棵大槐树下。〃 

〃你是指枪炮的事?〃 

〃没错。这两天会去埋。〃 

〃谁去埋?〃 

又八瞪大眼睛,一脸疑惑。 


光是进城,就得通过挖井老板运平取得村长和五人组的盖章证明才能通过。可见入城的管制是何等严密。为何枪炮能进得去? 

依约定半个月后会有人把枪埋在西城后门的槐树下。谁能如此神通广大来做这件事呢? 

又八心生怀疑,盯着大藏看。大藏则轻描淡写: 

〃你不必担心这件事。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 

 




又说: 

〃你虽然通过了,但我猜你还是忐忑不安吧?只要进城工作半个月,自然胆量也有了。〃 

〃我也认为如此。〃 

〃胆子够了,再找机会下手。〃 

〃是。〃 

〃还有一件事。就是刚刚给你的钱,在任务完成之前,先把它埋在没人去的地方。绝不可动这笔钱……因为很多麻烦都是因钱而起的。〃 

〃我会留意,请别担心。老板,如果我达成任务,你可得守信付尾款喔!〃 

〃阿又!我奈良井店的仓库里有的是钱,你看那边堆满了钱箱,好好一饱眼福再走吧!〃 

大藏举高手上的蜡烛,在仓库绕了一圈。 

食物箱、武器箱…那里堆满了各式的箱子。又八并未细看,赶紧解释: 

〃我不是怀疑你。〃 

接着,两人又密谈了半刻钟,又八终于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他一离开,就有人在叫: 

〃喂!朱实。〃 

大藏把头探进一间有灯光的房间: 

〃我看他一定先去埋金子了。你跟去看看。〃 

接着,一阵脚步声从厨房传了出去。原来是今早从又八屋子离家出走的朱实。早上她遇到邻居,谎称要到品川的亲戚家。 

事实上,朱实常到这店铺来典当。也因此才会被主人大藏相中,甚至还听了她现在的遭遇和心境。 

本来大藏与她也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当年她随着下行女郎,经中山道南下江户时,在八王子的客栈遇见大藏带着城太郎。大藏也在这一群喧闹的女人中,记得朱实的长相。 

〃我正在苦恼没有女人帮忙。〃 

大藏话中带话,朱实二话不说就逃到这里来了。 

对大藏来说,朱实很管用,又八也有利用的价值。他与又八的约定,在前面已经提过,整个事情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毫不知情的又八,不知道朱实跟在后面。他回家拿了圆锹,趁黑疾走在草原上,最后终于爬上西久保山,把金子埋在那里。 

朱实看清楚以后,赶紧回去向大藏禀报。大藏立刻出门,直到天快亮才回来。他在仓库中检查挖回来的金子,本来给又八三十枚的金子,怎么数都只有二十八枚,损失的两枚令他不断摇头。 



8 


陷溺在仇恨当中的悲母,在一片秋虫唧唧,芦苇苍茫,屋前又是一条汪汪大河的环境中,即使她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也会被这大自然所感动。 

〃有人在吗?〃 

〃谁啊?〃 

〃我是半瓦家的人!葛饰那里运来了很多蔬菜,老板叫我送一些来给老太婆您。我背了一大袋来。〃 

〃弥次兵卫总是如此照顾我,请代我谢谢他。〃 

〃要放在哪里?〃 

〃放在水井旁边,待会儿我再处理。〃 

桌上摆了一盏灯,今夜她仍提笔写字。 

她曾发愿抄写一千部《父母恩重经》,现在已堆了一叠。 

她在这滨海的小镇租了一间房子。白天为病人针灸,借以糊口,晚上则抄写经文。习惯独自生活之后,身体日渐硬朗,今年秋天,她甚至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对了,阿婆!〃 

〃什么事?〃 

〃今天傍晚,有没有一个年轻男子来这里?〃 

〃是来针灸的吗?〃 

〃不,看来不像。那个男人好像有什么事,到木工街来打听阿婆您的住处。〃 

〃差不多几岁?〃 

〃大概二十七八岁吧!〃 

〃长什么样子?〃 

〃长得圆圆肥肥的,身材不高。〃 

〃嗯……〃 

〃那个人没来这里吗?〃 

〃没有。〃 

〃听他的口音跟阿婆很像,我猜想可能是您的同乡……那么,我走了,晚安。〃 

跑腿的男子回去了。 

他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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