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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嘴!”织田信长抄起一只茶杯向我砸来,好在我闪过了。“你就不能有点儿上进心吗?”
“主公!”我一下子叫了起来。“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为得可都是主公您的大业!就是一把刀用久了也要磨一磨上点油,难道我就只能干活儿没有休息的权利吗?!”
“你现在的精神头不错嘛!”织田信长冷冷的盯着我问到。
“唉呦……”我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也又抚上了胸口。
“不要装死,我有事情问你!”织田信长显然从来不曾相信过我身体有毛病,现在想得是如何从我身上榨出油来。
“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只是我才疏学浅……”我表现得非常虚心。
“你派了一支部队去援助‘猴子’,有这件事吧!”织田信长看样子平静了下来。
“有!”我诚实的点了点头。“是可儿才藏率领的2000长枪足轻!”
“为什么只派给了他?”
“第一我离他最近;第二只有他向我提出了要求!”我回答他的理由简单而淳朴。
“嗯……这倒是也说得过去!”他点了点头说到。“他们既没有带辎重,军粮也很少是吗?”
“是的!”我连连点头道:“看在一直共事且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没有要他支付军饷!可如果要是连饭都不管的话……”
“两个月前岩城友通突入摄津,而能岛水军又断了姬路城的水路!”织田信长没有心情听我的理由,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全城军粮告罄,可儿才藏找到一个商人后给他看了一张纸,然后就得到了一大笔钱。不久又从海上运来了5000石粮食,解了姬路城的危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件事我正想跟您说呢!”我愤愤不平的说道:“原来说好是羽柴借我的,可最近我问他要时他却总是推托!这件事眼瞅就要黄了,您可不能不管……”
“你的钱自己管他要去!”织田信长飞快的打断了我的抱怨。“我说的是你怎么会那么容易筹到钱,又怎么通过封锁搞到的粮食?”
“您说得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仿佛刚明白他的意思一般。“那个商人欠了我3000贯木材款,可儿才藏是去要帐的!粮食是在松山町买的,雇了水军运来……”
“水军?”织田信长对这个信息极为注意。“山阳西段一直到濑户内海的水军,不是全都倒向了毛利和三好了吗?”
“也不尽然……”我听出织田信长已经在心里开始打算这件事,也就不再这个问题上开玩笑。“虽说三岛和淡路水军实力强横,但毕竟一只手捂不过天来!也有渔民、水贼出身的水军,名义上隶属这几家,但实际谁给钱就替谁卖命。山阴、山阳都有,我过去……”我谈了一些过去和这些小海盗们交易的情况。
“看来你在西国这两年,确实是动了些脑子!”织田信长若有所思的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扔给我。“波多野秀治反复无常,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现在居然还敢动兵威胁近畿!任命你为丹波守护,去把他灭掉!”
我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一纸任命,外人看来仿佛是在鉴别真伪。“我能……提个要求吗?”半晌我对织田信长问到。
“是什么?”
“我想过两个月再去,现在路上实在是太热了……”
“滚!!!”织田信长抱起桌上的一大堆书籍和信笺,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
75、金风乍起
近啦!更近啦!我终于又看见了我的建部山城,我作为一方豪杰的老巢。和近一年前我领着阿雪他们几个人化装出行时不同,这回归来可是威风凛凛、声势煊赫。我是从五位伊予守,位列仙籍之臣;我是真正的强势大名,公卿之女不过是我的侧室;我是堂堂三国守护,波多野秀治这样的家伙即将被我踢出游戏;我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了,也许我只是我而已,只不过又添加了几重“外衣”!
建部山城在我接手后又经过了一系列整修,但只是让它在外表上看起来更体面些。毕竟我的目的是有朝一日让山阴的豪族们,怀着一种朝圣的心情来到这里。建部山城会遭到外敌进攻?敢!还没王法了呢!
我浩浩荡荡的卫队、车驾刚来到山下,一大帮家臣就围了上来,毕竟我会在今天到达的消息早就传了回来。“恭迎主公归来!”在一阵整齐的唱贺后,黑压压的在车前跪满了一大片。
我急忙跳下车辕向前跑了两步,伸手拉起了最前面的长野业正,只感到一股暖流冲向鼻腔。“老师……您辛苦了!”又回头对众人们大声喊道:“大家都辛苦了!快快请起!”
“愿为诸星家赴汤蹈火、竭诚效死!”从这声回答中,我听出了众志成城的决心。
“主公!”前田庆次一下跳到了我的面前,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也没学得稳重些。“出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一定见到许多新鲜事吧?我们在家里辛辛苦苦的工作,有没有给我们带些礼物来啊!我可是听说了,您这回的收获可是不少!”说着他的眼睛向后面一串长长垂着帘子的车辆扫了扫。
“是有礼物,可是就没你的!”久别重逢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使我们多少淡薄了君臣的礼数。
“难为我还一直想着您!”他连连摇头作“痛苦”状。“您可不知道:当初山名、浦上大兵压境人心惶惶,我只是记着当初您把但马交给我时说的话,您那句信任我的话!由于这句话的支持,我才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才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想不到……”
“得了,我的牙都要酸倒了!”说着我真的用手去捂腮帮子。
“主公,还是赶紧进城吧!”竹中半兵卫上前几步来到了我们旁边,同时示意前面的众人让开道路。“主公此行辛苦,庆祝酒宴已经摆好!另外我们还准备了一件……”
“不要说!”前田庆次拦住了他还没有出口的话。“主公,我们为您准备了一件礼物,绝对的出乎意料!快走吧,进城就能看见了!”说着他率先引路而去。
“这……”我疑惑的看了看长野业正。
“他们年轻人想得这个点子!”他也把手向城里一指。“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主公进城一看便知!”
“哦!”看来不是什么坏事,我也就随着向前走去。“大家都回来了吗?”看到但马的庆次都回来了,我就向长野业正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
“主要人员都回来了……”长野业正回答到。“只是目前高虎在但马边境监视山名和浦上,胜猛统领甲骑和3000足轻在園部城。得到主公的消息后,我们已经着手开始对波多野作战的准备,胜猛统合整顿前线布局,只等主公亲率大军出阵了!”
“波夺野家有什么新的动向吗?”马上就要开战了,我有必要详细了解对手的情况。
“波夺野家在京都也有广泛的关系,他们已经知道主公要对他们动手了!”我不在的情况下一般情报都汇集到半兵卫那里,所以是他回答的我这个问题。“……原本‘丹波三鬼’都是反对和织田家决裂的,可受到毛利鼓动的波多野秀治却想借着西国大乱的这股风折腾一下,加上前些日子三好三人众打通了‘摄津通道’,他就以为机会来了!生贯山城一战他们损兵折将,现下因为惧怕主公神威正在聚集兵力。另外也向西国的其它反织田势力发去了求援信,据说已有几家明确表示要出兵参战了!唉……”末了他又叹息了一声。“这次大殿明令发表对主公的任命和讨伐波夺野家的决定,就给了他们先手准备的机会!要是让我们悄悄的进行……”
“哦……”我知道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同时也明白织田信长的心思。武田信玄虽死,但甲州军实力未损,武田胜赖比起其父可更是莽撞冒进的,恰在此时又传来上杉谦信可能与武田家和解的消息。北条和武田原本就是姻亲,要是三家联手上洛……加之几条战线同时陷入了僵局,织田信长必须重振声威,尽快的重振声威!他把这一宝押在了我身上,还要用宣传攻势来影响别的战场。“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主公也不必忧虑,我们其实还是有取胜的把我的!”看出我的情绪,长野业正宽慰道:“这段日子菲利普先生和一算把铁炮队已经扩展到了1500人,两门大炮也已操练纯熟。再说本家的精兵与他们临时拼凑起来的农兵,那是更加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全力以赴,完全可以和他们打一场堂堂正正的合战!”
“也对!”我现在直辖的专业士兵已经超过了两万,还真是不太在乎那帮乌合之众。“因幡的山名丰国会找麻烦吗?”
“不太可能!”长野业正摇了摇头。“乐川坂合战他伤了筋骨,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适当收缩了战线,而且藤堂高虎大人又为人谨慎,不会出大事情的!”
“另外两天前他派来了使者,表示前次‘误会’是出于毛利的逼迫!”竹中半兵卫这时补充到。“他还隐约表示出了身不由己的无奈,试探我们是否能够帮他夺回权力!”
“派人送使者去岐埠吧!”我知道山名丰国受到了重臣的挟持,但眼下我还顾不上他。
边谈边走我们一行人进了城,到达本丸后车辆直接开到了后院,而我和诸将停留在了天守门前的空场上。“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礼物?”我高高的仰起了头。
在院子的正当中,立着一个高达三丈的东西,一丈高的立杆上,是个顶尖下圆巨大的圆锥形,下摆覆盖的面积足有两丈方圆。主体上被几块巨大的苫布罩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几个壮汉从下面扶住立杆,看样子很吃力,另外还有一些缆绳拴住上端,另一头分别连着门楼、墙头和天守阁的二楼。
“这是个什么家伙啊!”我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礼物会如此“壮观”。
“这是我们大家凑钱,给您作得一面马印!”前田庆次得意洋洋的说到。“当然,主要是由我设计的样式!”
“马印?”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当时一愣。
“现在柴田、明智那些人都拼命的撑门面,就连那只‘猴子’都作了个大大的金葫芦挑着!”说起这件事周围不少人都显得忿忿不平。“他们算什么?!论威望、实力比您可是差远了!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一定要作一面比他们都威风的马印!把这次进爵的不公……”
“谢谢大家的一番心意,那就看看吧!”看七嘴八舌的要涉及敏感问题,我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开始!”前田庆次非常有气魄的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灵巧的足轻爬上高处,牵住缆绳同时一拉。随着苫布的缓缓落下,这面神秘的马印终于现出了它的庐山真面。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
长有三丈的立杆一通到顶,看来是用整根的高大杉树制成,而且通体被漆成了朱红色。由中腰开始,自下而上制作了八层,每层八个小枝向水平的方向伸出,越往上面小枝越短,整体依然像是一株削去了叶子的杉树。最为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些小枝上琳琳总总垂满了明黄色小丝带,每条丝带的下面都吊着一枚金小判,总共足有数千枚之巨!微风拂过,满眼晃动的金币亮煌煌一大片,并在风中荡漾起一阵悦耳的“嗡、嗡”声。真是……好大一颗“摇钱树”啊!怪不得要让那么多人在下面扶着呢!
“怎么样?!”前田庆次自豪的说道:“不论他们谁,哪个能有这般胸襟气魄?您想想看:在战场上,这么大一座‘金山’,先在气势上就压住了对手!把立功的将士召到面前,随手一擂旗杆就是场‘黄金雨’,那是绝对的振奋士气!让对方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再对比一下自己的主公,又怎么能不泄气呢?此消彼长之间,差距就不可以道里计了!”
“这……大家太破费了吧!”虽然有感于他们的一番心意,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可以受得住,总共三千枚,价值12000贯!”这时村井贞胜过来说到,讲到算帐在场的人里还是他最在行。
“不过可要说清楚……”前田庆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着表白道:“就是这第一次!以后主公您赏了人再要挂的话,可就要您自己掏腰包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被他的话逗得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为人死板的将领没有明白他的笑话,乍一听就打了个激灵。
“主公,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讲几句吧!”竹中半兵卫凑在我耳边轻轻提醒到。
是啊!该讲几句的,可要讲什么呢?要讲那些功绩、武勇的话吗?这似乎已经被说烂了,我想这个时代谁说出来都是一样的。新的马印、新的领地,最重要是要有新的目标!我想,我也该给他们一些耳目一新的感觉。
“诸位!”我站到了天守阁的台阶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我在京都时,听到许多人恭维我诸星清氏如何如何,其实我要说得是真正的英雄是你们,是你们在创造着历史!没有你们的不怕牺牲艰苦奋斗,我什么都不是,我名字的下面是你们建立的丰功伟绩!在此我郑重声明,谢谢你们!”说着我躹了个转圈躬。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片刻的愣怔后,所有人一起高呼,连长野业正都老泪纵横。
“但是!我还要说……”我面色一整转为严肃。“和我们今后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这只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如果这也要骄傲的话,那将是非常渺小的!前途固然是光明的,但道路却是曲折的,我们中的很多人可能看不到辉煌的终点,但如太阳落下终会再升起一样,我们的目标一定会实现!”我偷眼看了一下,众人的激动已经化成了巨大的爆发力。“看!”我用手一指那棵“摇钱树”马印。“这是你们今天送给我的旗帜,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旗帜!让我们共同用鲜血,浇灌它的荣耀吧!”
76、三戚川(上)
战争是一件社会事件,也就是说它是人为的行动所构成的,但它又往往蕴涵着许多变数,这是大多数人所无法控制甚至预料的,即便是那些杰出的军事家也不行!这次决战的地点就不太好,那就是三戚川。
在丹波的部队已经有了5000,2000甲骑、3000足轻,统一在岛胜猛指挥下。为了保险起见,我召回了可儿才藏的2000人,先期进入丹波和岛胜猛汇合在一起。消息已经泄漏,我必须抓紧时间,出动了在建部山城的所有兵力8000人和所有战将,也就只有先拜托村井贞胜守城了。
同样是由于时间的关系,豪族动员的很少,丹后2500人由高屋良荣统一指挥,但马1000人都编在了田结庄是义的序列里。
反观我的对手,就显得实力浩大了!由于是主场作战,波多野家动员了全部两万人马,另外还有摄津岩成友通援军2000人;美作浦上宗景援军5000人;备前宇喜多直家援军3500人,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角色,人数已经超过了35000人。
双方在抢时间,我的速度快他们也不慢。总算我没有被堵在丹波北部的山区,抢先一步进入了中部盆地。他们超过我一倍的军队此刻也聚集在了一起,并率先抢占了对他们有力的战场三戚川。
三戚川自北而南流过一块平原,北面是群山不易翻越,南面是一块三路相交的咽喉路口,两岸仅是坡度不高但分布稠密的小丘陵,仿佛是一个个巨大的坟包。波多野秀治攒起的反织田联军已经扎在了河的西岸,而我的约18000人马是由东而来。
这不是个好战场,两岸的丘陵大大影响了我骑兵的运动,甚至在他们渡河时就会遭到对方远程武器的攻击。这里的战线也太长了,更便于对方发挥人数上的优势,而我要完全展开对抗并阻挡对方可能对侧翼迂回的话,纵深就太窄了,完全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有可能我的本阵将直接面对敌人的攻击。
避开显然也不现实,向北翻越群山会把大军变得支离破碎;向南通过路口的话就会暴露出侧翼,必然将直接面对敌军居高临下的全面攻击。而且主力绕开的话,我的后勤补给站也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既然躲不开了,那就下决心打一仗吧!这是我和手下们反复商量出的结果。我的军队装备、素质、士气都远胜于对方,硬碰硬的来一场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是天正元年(1573)七月十七日的事。
我坐在“摇钱树”马印下的一只行军马扎上,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我这2000人的本镇前只有两只部队,津田一算的500铁炮队,再前面是山中鹿之介的1500长枪足轻,另外两门大炮也被我藏在了身边。在河的对面,恰恰也正是作为主帅的波多野秀治。
向两面看了看,布防也没什么漏洞。由于双方进攻都要渡过面前这条河,远程武器就显得意义重大。其余的1000铁炮被分到了整个前沿,菲利普也在各处来回巡视着。“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该开打了吧!”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主公,发出进攻命令吗?”竹中半兵卫来到我身边请示到。
“再等等吧!”我掏出来怀表来看了看,上午八点四十分。“再过半小时如果他们不动的话,我们就进攻!”
“是!”他答应了一声抬头再次审视两翼的军阵。
“你看会出什么问题吗?”我放下了望远镜,端起了阿雪奉上的茶杯。
“主公放心,我军已经作了万全的准备!”竹中半兵卫显得非常有信心。“上游的高屋虽说弱些,但那里是地势最复杂的区域,遭受主攻的可能并不大,有蒲生大人的1000人为枢纽当无问题。下游的田结庄部并不在关键位置上,即便崩溃了也无关全局,再说由老师2000人为核心,又有本家多位名将互为奥援,这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用手朝北面指了指说道:“有这条‘毒蛇’在,我不得不谨慎小心,我们可是在他手里吃过亏的!”
在联军广阔密集的军阵后面北侧,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地图上的名字叫做葛尾山。在那座山上此刻正扎着一支部队,从军容上看,素质要明显高于山下的大部分友军,那就是我的老冤家——宇喜多直家。看着那一大片高梁地似的“儿”纹旗,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堵。
“以宇喜多直家的为人,一开始就拼死力战的可能性并不大!”沉思了一下后,竹中半兵卫说:“宇喜多直家决不甘心替他人作嫁!此次本是客地作战,如果击溃我军但自己损失巨大的话,在他无丝毫利益可言,反而可能导致三村元亲对他备前领地的攻击!据我估计他会在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