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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不曾忘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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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你。

林小小,考上大学了,北京大城市的大学。

你送我去的学校。出发时,你用手拎着两包很沉的行李。我说,你用扁担挑着就是。你侧过脸对我说,会被大城市的人瞧不起的。

整整大学四年,我没有回过家,你也没有来看我。因为,我们都知道,路费太贵。

再次见到你,你是被堂哥“绑”过来的,因为,你病了,却一直挺着。你被狗咬了,在镇上的医院注射疫苗后,情况好像还是不太好。

事情的起因居然是,你非要纠缠在县供电局上班的堂哥给你找一个事情做,可是,你已经那么老了,能做什么呢?无奈之下,堂哥只好给你安排了一个编外抄表员的工作,工资少得可怜,工作量却是出奇的大,每月都要抄一两千户人家,结果一次,你被一户人家的狗狠狠咬上了……

尘埃本贱,乡下的尤更!可是,小小仔他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哪粒尘埃,能比你更低贱呢?

你躺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小小仔怎么不叫他老爹过去,跟他说点事呢?”林小小,终于泪湿眼眶了。

这就是一如尘埃的我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默默地生存着,用一粒尘埃的力量,养活着自己,也养活着我。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相忘于江湖

◎叶倾城

她常常打开手机,偷看一条永远保留着的短信:“我终于听见雪哭了。”

常常地,她想起那一个早春,与他一起走过雪野初融。

她说:“你听。”

他听到的只是“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唯有她知道,那是雪哭的声音。

她和他同窗四年,都年轻,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学校园,是他的海阔天空,他一向是女生中的白马王子,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而他,他从来不知道,他是如何以一棵树的姿态,深植在她心里。

毕业分配时,她留在本市,他却去了异地。想念他的日子,她格外感到这座城市的寂寞,慢慢习惯于这样的日子,她以为自己会忘掉他。可是有一次同学聚会,大家正嘻嘻哈哈闹得开心,主人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他的短消息。

短消息是这样,他说:“走在旷野上,我常常觉得冷,离开熟悉的生活,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当年的朋友中,还有多少人会记得我?”

那一夜,她惊觉有十一个数字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她终于给他发了第一个短消息,在消息的最后,迟疑地落上自己的名字。

他的回复,比她想象中还要快。从此开始不断的短消息来往,他一天有十多个短消息,写尽了失意和寂寥。读着他的消息,好像读着她从未进入过的他的内心,一种钝钝的疼痛泛过她的心,却触摸不到。

从此,读短消息和写短消息,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那滋味,不真正是甜蜜,却也算不上苦,像是黑暗中的枝丫,没有人看得见它确切的姿态。有时,她也怀疑自己到底是所为何来,但却学着,不去想得与失。

许多事有如天气,慢慢地热或者渐渐地冷,一天一天地不被知觉,等到惊悟,已是过了一季。

初冬的一日,天阴阴重重,冷极彻骨,晚上,有人敲她的门,是他。

看见他,仿佛久在黑暗中,乍然见光,眼前一痛,禁不住地想掉泪,又强自抑制。胸中百感交集,交集成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许久,她方能淡淡地问:“吃过饭了吗?”

他滔滔不绝地谈着诸般久郁的话,这一刻的他,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年少轻狂。而她,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看着他,要把他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表情,像描图一般,细细地,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印实。

夜最深的时候,她听见远方有极轻微的鸡啼,偶一抬头,发现窗外,在落雪。在窗前,他们一起看雪,雪片纷飞如花瓣,几乎隐隐有香气。他忽然问:“你怎么样?还好吧?有男朋友了吗?”

她笑一笑。

他一共攒了七天的假期,刨去路上时间,他只能待三天,她请了假陪他逛街。雪下个不住,大城市却依旧繁华无限,人潮熙熙攘攘,他起初兴致勃勃,但慢慢情绪低落,最后索性住了脚:“我都成乡巴佬了。”他笑容中有淡淡的寥落。他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在这七百万人的大城里,少他一个人并没有任何关系?她禁不住伸出手去,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雪一径下大了,他们跌跌滚滚不知摔了多少跤,可是即使摔倒了,他也没有放开过她的手。

这三天,他们谁也不提归期,然而时间从不等待任何人,那一天还是到了。

铺天盖地的雪,站台上有如戈壁,一望无际,他们都覆了一身的雪。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久久,竟也有一丝热气。火车误了点,她恨不得它永远不来,但是无论误点多么久,几分钟,几小时,几天,火车还是会来的,他还是要走的。

他说:“你先回去吧。”

她摇摇头。

火车终于来了。隔一道车窗,好像隔了整个天涯,他的身影,像一粒沙,迷痛了她的眼睛。

火车启动的一刹那,他伸出头来,大声地喊:“我爱你,我爱你……”

渐远渐轻,渐渐听不见了。

她用双手蒙住脸,因为她哭了。

不,他并没有爱上她,她知道,虽然她宁肯不知道。在异地,在森林、荒原、陌生人之间,她是他唯一的悬系。漂泊的日子他要抓住一件永恒,而后呢,当花花世界重又展现在他眼前呢?

仅仅是寂寞而已,他需要温暖和关怀,他以为他爱上她,是因为他需要爱与被爱。

诚然她爱他,但是她也爱自己,从此,她不再给他发短消息。他的短消息如潮水一样淹没她的手机,她一概直接删除。渐渐地,他不再有短消息了。

他就此放弃了吗?扪着胸中的痛,她想,也好。

然而真相是:他病了。

辗转得知这个消息,她第一个念头是:他的确爱上了她,被她拒绝,不能承受……

这可能吗?她苦笑。唯一可能的解释是:他以为所有人离开他,是因为他现在环境与条件太差,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地爱过他,关注过他的灵魂。

她如何能让他这样认定?

在他凌乱的单身房间里,熟睡的他有一张稚气的脸。而在户外,有她从没见过的、最广阔的雪原,正在一点点融化,纤瘦的水流四处流淌。一时间,她仿佛看到一张泪痕模糊的脸。

他的青春稚嫩如种子,而这正是他生命中最长的一冬,如果一定要有雪,呵护他度过寒冬以待早春,就让她做雪,用自己的冷守候他的暖。然后,在春天,有谁能听见雪哭的声音?

如果爱情的本质就是痛苦,那么,她甘愿受伤。

他醒来后,她低声说:“我答应你。”

他仍然每天都有短消息,却渐渐喜气洋洋,他告诉她:他的论文发表了;他找到一位器重他的导师……而最后一个短消息:“我拿到研究生的录取通知。”

握着手机,她走在路上,正是初夏,天空隐隐带点灰紫,路旁所有的合欢树都开满了花,和风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合欢纤细的花丝纷纷洒洒,拂了她一身,一天一地粉红的雪。这明明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夏日黄昏,她却在抬手间,揩到自己脸上冰冷的泪。

无端地,她想起许久以前的一个冬夜,她在等候末班车,夜越来越深,她没有戴表,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了,不知道末班车是过去了还是尚未来,或是根本就没有过。

走下火车,他的第一句话是:“以后可以长相厮守了。”

长相厮守,谈何容易。

远隔的时候,他们是分别在银幕前后看电影的人,虽然是同样的剧情,同样的进程,但是当他们在一起交流心得时,才发现,他们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都不相同。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们越是发现彼此的距离。他竭力地要做一个完美的情人,来弥补他们的距离,但是,世上还有什么距离比爱与不爱之间,更遥远的呢?

她明白他的苦痛,他所不明白的是,他的苦痛就是她的苦痛。

分手第二天,有着大片大片的阳光,他发来短消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良久她回复:“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又发来:“我终于听见雪哭了。”

她没回复。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所谓相忘,也就是雪融成水,了无痕迹吧?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伸出手,掌中有满满一握的阳光,仿佛永不融化的雪花。这一刻,她真切地领悟到,四季轮回的天理。

相识,是天空有朵雪做的云;相爱,是雪落黄河静无声;而离别之际,也就是下一个春天的开始。

在这浩渺的时空中,如果缘分注定要流转如四季,她不悔做一段雪哭的声音,为这世上所有终究要弃所有人而去的一切。

在爱里慢慢成长

◎安宁

那一年她十五岁吧,读初三,小小的心里有极强的自尊,像妖娆的青春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她是个温顺又寡言的女孩子。每天除了学习,几乎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爱跟新来的年轻班主任聊天、开玩笑,甚至请他去吃门口小店里的冰激凌。她看到他被花儿一样缤纷的女孩子们簇拥着的时候,心里除了细微的开心和向往,竟没有丝毫的嫉妒。她知道父母弃了农村的家,跑到这个城市里来,边做没有什么保障的零工,边陪她读书,已属不易。还有姐姐,为了她的学费和父母的工作,勉强地和一个不喜欢的有权势的人定了亲,而且将婚期拖了又拖。除了最好的成绩,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们。当然,她还要在放学后早早地回去帮父母做家务,让他们不必为她的晚归而过分地担心。

所以,每每看见班里那一大群穿着鲜艳的彩衣的女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从学校里蜂拥而出,从小吃街上买一袋瓜子,几根香肠,三两田螺,而后边吃边消磨掉回家前的自由时间时,她也只是默默地看上片刻,转身便朝学校的后门走去。

她很欢喜学校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后门,可以让她不被人注意地慢慢走回家去。出了朱红色的门,沿着沙子铺成的小路走上几十米,再绕过一个大水塘,七折八拐地途经十几户民居后,便到了她的家。家,也只是暂时租来的,是那种马上要被划入拆迁之列的瓦房。刚搬进来的时候,看到张开大嘴的墙缝,和出入自由的爬虫,她和妈妈都落了眼泪。是爸爸买了水泥和墙粉,一点点地给它穿上了新衣;又在院子里用红砖铺了一条整齐的小道,这样一个破败的民居才陡然有了生气。她吃过晚饭趴在书桌上学习的时候,看到对面干净的墙壁上,被橘黄色的灯光打上去的父母略弯的身影,便会觉得温暖和感激。

可是这种温暖,她是不愿意拿出来与人分享的。只有无人打扰,它们才会在安静的角落里,慢慢地成长,且带给她淡紫色的温馨和幽雅。

可是,这样的恬淡和自由,于她,是多么不易。常常有钦佩她成绩好的同学,为了更方便地向她学习,执意让她带着去认认家门。还有一些默默暗恋她的男孩,甚至会趁她不注意,放了学偷偷跟在她的后面,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她的地址。每学期的家长会,亦是不容易逃掉的劫难。因为高高在上的成绩,老师常常会让她把父母请来,给其他家长做如何教育子女的报告。这样的时候,她总是会撒谎。尽管她知道,其实父母多么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因为她而在人前骄傲地直起被生活压弯的脊背。

然而这一次,她却觉得再也没有办法逃掉。除非她转学或是读几乎没有什么升学希望的慢班。她借读的这个学校,是可以直升本校的高中部的。中考的时候,会根据成绩分出快班和慢班。快班的学生,几乎无一例外地会在三年后考上全国一流的大学。所以能进快班,几乎是每一个学生的梦想。可是,快班每年的学费,亦是比慢班要贵出许多。

所以当领到申请快慢班的表格时,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选了慢班。

那天放学后,年轻的班主任便把她叫到办公室。班主任是个极温和的人,有着友善又亲切的微笑。他像兄长一样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又冲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因为慌乱而无处搁置的手中,这才开口问她:“这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报快班?是父母的意愿吗?用不用我去家访?”她低着头,看着杯口氤氲的热气,和一朵朵徐徐绽放的茉莉花,许久,才慌慌地摇头。杯子里的热茶,哗地一下子洒了出来,烫红了她的手。积蓄了许久的泪,终于趁此哗哗地流了满脸。

班主任连声地向她说对不起。看天晚了,又执意要送她回家。她不知道怎样拒绝,只无声地退了几步,便使尽平生的力气道了声“再见”,返身向学校的后门跑去。

那一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把要报快班慢班的事,和着母亲做的蛋炒饭,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几天后,班主任又将她叫到了办公室,给她看一份盖了学校红印章的通知。上面说中考前三名的学生,学校会给予免掉所有学杂费的奖励。而后班主任呵呵笑着说:快班也是免,慢班也是免,你有这个把握为何不报快班,这样就不会吃亏了!她第一次抬起微红的脸,笑望着自己的老师,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个月拼命般的努力,终于迎来了第一名的成绩。全校表彰大会上,要请她的父母代表家长讲话。这次她是飞快地跑回家将这个消息告诉父母的,又坚持着要用自己节省的学费给全家都做套新衣服。父亲听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这不必要的开支而犹豫不决,很爽快地就带着全家去裁了新衣。开会的时候,她与班主任并肩坐在主席台上,看着话筒旁一身西装的父亲,由于激动而酡红的面颊,像是喝了几两好酒,幸福藏也藏不住。身旁的班主任,亦是一脸兜不住的骄傲和开怀。那一刻,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昔日因为自己的贫寒,而蓄积起的自卑和自怜。她真想告诉每一个人,自己的努力,竟是可以给这么多人带来切实的快乐和欣慰。

她是在三年之后考上她理想中的大学时,才知道那个盖了红色印章的通知,是班主任一个善意的欺骗。三年的学费,亦是他,一次次地替她交上的。可是那时候的她,并没有因此而有过分的惆怅和自卑。因为她早已能够正视自己的贫穷,并且真正地意识到,有如许多的爱助她慢慢走过这段自尊与自卑无限滋长的岁月。其实那是一种多么值得她用一生去感恩的美好和幸福啊。

那个女孩,就是年少时的我。

“狠狠”爱

◎徐立新

学校离家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可就是这短短的五百米,对她来说,却是布满艰难和荆棘的万水千山。因为双脚有严重残疾,九岁的她,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去上学,就连稳稳当当地走,她都不行,她的脚踝处有明显的扭曲变形,脚掌根本着不了地,因此,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脚的外侧,每挪一步,她都是晃晃悠悠。

好在,出门就是一条小巷,路的两边都有一堵墙,她只能用一双小手使劲地扒扶着墙,借力艰难地一点点,一步步地向前挪,慢得出奇,不一会儿,汗水便从她身上的各个部位冒出。

短短的一条巷子,她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才勉勉强强算是通过,总算大汗淋漓地挪到路口,学校就近在咫尺,胜利在望,可此时,她的脸上却露出更加悲伤和绝望的表情——接下来的路,再也没有任何可扒扶和借力的东西了。之前,她曾试着歪歪扭扭地蹭过去,可是,事实上,那不是蹭,而是摔,一路跌跌撞撞地摔过去的,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有了那一次经历后,她害怕了,再也不敢了……

她坐在地上,低头小声呜咽,乞求路边的帮助。

这一幕看着让人揪心,终于有人过来帮忙了,把她抱了起来,打算送她到学校,毕竟只是举手之劳。可就在这时,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突然冲了上来,怒气冲冲地从路人的怀中,将她夺了下来。然后,“啪”的一声,狠狠地将她扔在地上,大声地怒吼道:“自己走过去!”

所有的人,都被女人的这个突然举动给吓呆了。而她,也在一边开始大声哭泣,并且不愿意挪步,显然,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太过于凶狠和无情了。

她的哭泣和不听从,引来女人更大的愤怒,她开始对她下狠手,使劲地推打她,一边打,一边怒问道:“每天都等待别人的可怜,你不觉得耻辱吗?每次都等待别人的帮助,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脚有残疾,难道心也有残疾吗?!”

没有人怀疑,女人就是她的母亲,因为,也只有母亲,才敢对她这个残疾的可怜人下如此重的手。

痛,身体痛,心上痛,她嗷嗷地叫着。随后,一边哭喊着,一边慢慢朝学校爬去,为了躲开母亲的推打。可是,这却招来了母亲更大的不满,母亲将她狠狠地拽了起来,怒吼道:“你是人吗?是人就得直立行走,只有动物才在地上爬,给我堂堂正正地走过去!”

直立行走,堂堂正正地走过去,对于她,该是多难呀!但是母亲完全不顾这些,在母亲的一声怒责下,在接连摔倒过十四次后,她终于直立“走”进了学校……

此时,站在她身后的母亲,泪如雨下。

此后,她再也不坐在路上等待别人的帮扶了,与此同时,她宁可一次次地摔倒,也不也不愿意爬着去上路。因为母亲告诉过她,别人只能扶你一次,却不能永远扶着你。

………

九年前,母亲因为耳瘤手术造成面部神经受挫,扭曲得吓人,几成狰狞,几乎是在同时,又遭遇了难产,错过剖腹产的时间条件,她最后被用仪器硬吸出来,早产儿往往容易发生脑型瘫痪,她成了不幸的孩子,医生的权威诊断是,她患上的是“马蹄内翻足”,不发生奇迹的话,今生只能爬着走。

那一刻,母亲伤心欲绝,母亲把她带到这个世界,却没有能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为了帮她治病,母亲帮人烧过锅炉,刷过盘子,甚至在工地上当过力工,只要有人雇她,什么累活脏活她都愿干。

可是她的病情却一点不见好转,十几年来,母亲见到的最多的,最熟悉的,是女儿的无能与无助,以及别人的同情和怜悯。而这正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不能让孩子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这个歪嘴歪脖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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