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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绝恋之醉清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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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尚在端详已破败不堪,残蚀严重地石碑,我沿着小径在墓园附近闲逛。这才发现在献王陵的周围还有一片荒坟,大大小小成群的坟堆长满了荆棘野草,看不到墓碑,亦不知这里埋葬的又是何许人,或许是甘愿为献王守灵的臣民,在这里繁衍生息,生当做其子民,死亦护其陵寝。多少有些萧瑟和凄凉。

天色逐渐阴沉,显得尤为阴森可怖。我觉得害怕,想尽快回到纪昀身边。走的着急,脚下一绊,用手撑着树杆才没有滑倒,未曾料想这一跤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树干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卓雅。

我呆若木鸡,下子懵了。任凭我脑子转地再快,也分辨不出这究竟出自谁之手。

“纪昀,你快来。”良久,我才回过神,慌忙呼唤纪昀。

他不知就理,见我大声叫唤,以为突生变故,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来,“雅儿,莫怕。”

“你看,”我指着树干上的名字,心情因紧张而起伏不定。

见他半晌不说话,我问道:“会不会仅是同名?”毕竟,人海茫茫,人世间不会只有我一个卓雅。

“我想刻字地人,是如风。”纪昀伸手抚着树杆,若有所思。

“如风哥哥自离京以后,从未单独外出,难道,难道说……”我眼睛一亮,“是最近的事儿?”

“有这可能。”纪昀颔首,微微一笑。“拜谒献王陵也是他地心愿。”

“纪昀,你说如风是离开不久还是会在献县落脚?”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能找到如风。

“你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纪昀缓缓蹲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寻思片刻,道:“看树杆上地刻痕,像是新的,最多不会超过两天。”

“等于没说,”我睨了他一眼,此结论无任何价值。

他笑了笑,并不在意我挑衅地口气。

突然,从草垛中窜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纪昀身上轻轻拍了下,他便再也不能动弹。

第一百零二章  生变

“雅儿你快走。”纪昀身不能动,嘴中立即给予我警告。

“你是谁?”来人全身俱裹在黑衣中,脸上也以黑布蒙面,仅露出两只眼睛,在夜幕降临之时如灿若明珠的星光。

许是自己已经历过多次劫难,再次遇上险境时我仍能保持平静,挂上一抹镇定自若的浅笑,只是将纪昀挡在了身后,潜意识中认定此人是因我而来。

黑衣人将我推开,没有看我一眼,难道是我判断有误,他竟是冲着纪昀来的吗?我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一把抓起黑衣人的手臂,想都没想就一口咬了下去。黑衣人身形不动,手指轻弹,我的牙齿尚未触及到他,就觉肩膀上像是被虫蚁叮咬,一阵酥麻过后,胳膊再使不上力。

我软软倒在地上,感觉浑身匮乏无力,但思维仍清明。黑衣人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我吃不准他意欲何为。是纯粹的劫财还是另有所图,到目前为止,还是未解之谜。

“你把她怎么了?快放了她,她只是一弱质女流,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只管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女子,也不怕传出去教人耻笑。”纪昀神色不变,但是微颤的声音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你给我闭嘴。”黑衣人的嗓音低沉,沙哑,似乎是刻意改变了本身的音域,他飞起一脚踹在纪昀胸口,纪昀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逸出。黑衣人又挥出一掌,我惊呼,他出手如此狠辣,纪昀一文弱书生又怎能经得住。。[奇+書*网QISuu。cOm]。

“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哑穴。”黑衣人冷冷的瞥我一眼,我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我支撑的站起,轻声道:“如果你要地是银子。我可以给你。你莫再伤他。”我出门匆忙,身上仅有几两碎银。想来入不了他的眼,但好歹也能试探一腰间解下装有银两的荷包,扔了过去,黑衣人稳稳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忽大笑,“你还真看得起我。这些银子就想打发了我。”

“你若嫌不够,他身上还有。”我对着纪昀眨眼,如果他能要银子,反而是件好事,就怕他动机不纯。

“哼,”黑衣人冷笑道:“我不要银子。”

“那你要什么?”

“如果我说要地是你呢?”他朝我走近一步,我吓的腿直打哆嗦。之前地镇定在瞬间化为虚无。

纪昀的眼中冒着熊熊的怒火,脸色铁青,面孔扭曲。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嘴角抽动。可是说不出一字半句。

我手足冰凉。脸上血色尽褪,“你……你不要过来。”我双腿俱软。如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慢慢往后退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他。害怕自己稍有迟疑,他便会扑过来。

黑衣人看着我地动作,并未阻拦,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双眸温润清澈,按理说拥有这样一对眸子的主人,不该是个淫邪之辈。

我心念一动,抱住了纪昀,温婉的说道:“这位大侠,我们夫妻二人因对献王怀有崇敬之心,因此特来拜谒他的陵墓。想来你也是献县人,我们当算是同道中人,就请你放过我们,我们身上的金银首饰你可以全部拿走。”

我特意加重了夫妻二字,希望能唤起他的良知,藉以打动他,我褪下耳坠和腕上玉镯,放在一边的草垛上。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却从腰间拔下一柄长约三尺六寸的宝剑,剑一出鞘,便直直地对准纪昀。

“不要杀他,不要啊。”我吓的背脊骨凉嗖嗖的,心一下紧缩起来。我扑到纪昀身上,紧紧地抱住他,“你先杀了我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从前他替我挡过刀子,这次就让我来还他的债吧。

我阖上双目,被利剑刺穿地剧痛并没有如预期中到来,我听到一个声音平平响起,“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我摇头,背对着黑衣人,但目光同纪昀交织在一起,坚定地说道:“我们夫妻同心,黄泉路上也要一同作伴。”

纪昀扯出一个笑容,树叶飘落在额上,我为他轻轻拂去,旁若无人道:“你笑的真

纪昀虽说不出话,然,眼中饱含地深情让我倍感欣慰。

黑衣人揪起我的辫子强迫我正视他,我看到了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竟像是要将我挫骨扬灰,在他愤怒的瞳孔中看到的是我惊惧的脸孔。他冷峻的双目又扫到了纪昀身上,依然是恨不得碾碎他的骨头,吃尽他的血肉般的仇恨。我吓的不敢吱声,不明白他的怨毒为何在刹那间爆发,而我根本不晓得是哪里的说错了话,得罪了他。

他举着长剑怒目刺向纪昀,我惊骇的嘴唇发白,眼泪扑簌簌成串滚落,泣不成声,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长剑挥舞而出,在空中挽起一朵剑花后,终于缓缓入鞘。

我整个人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衣人不杀纪昀,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忽然托住我的腰,轻轻一带,打横抱起我,“你要做什么?”我惊慌失措,手脚并用的胡乱扑打和挣扎。可惜我的花拳绣腿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费尽气力也伤不了他分毫,自己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纪昀救我。”泪水无声流淌,万念俱灰。

“哼,他现在自身难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黑衣人抱着我,往僻静处疾走,我望着纪昀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眼底俱是绝望。

周围黑沉沉的,我知道荒山野地不会有人来救我,我哭的嗓音日趋嘶哑,已无泪可流。

黑衣人抱着我进入一处山石峥嵘的岩洞,洞中有一碧清水潭,却深不见底,四处寂静无声。

第一百零三章  虚惊一场

我思绪极其紊乱,根本冷静不了,自小活在爹和如风的羽翼之下,怎么都想不到今日会受这般屈辱。

黑衣人紧紧的拥住我,我捶他打他都不管用。他仅用一只手就牢牢禁锢住我的双手,高举过顶,另一只手缓缓抚过我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探到我颈中。

“不要,求你不要。”我带着哭腔哀求他,他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更进一步的探入,他伸手解我外褂的盘扣,我拼命挣扎,泪眼模糊。他忽然粗暴的将我压在他身下,我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颈上和肩部的双重凉意让我意识到今日已难逃一劫。

我放弃了挣扎,双眼紧闭,无声的抽泣,忽然感觉身上一松,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一切结束的那么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一件衣裳迎头兜来,包住我裸露的双肩,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走吧。”

我松了口气,有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气,怕他反悔,我赶紧裹紧衣衫匆忙起身。脚下虽是磕磕绊绊,我连头都不敢回。

黑影在我身前一闪,我又落入他的怀中,“你就这么急着离开?”黑衣人冷冽的双眼如同千年冰潭,冷声冷气,不带一丝感情。

我上下牙齿碰在一起,不敢接话,亦不敢动弹,生怕激怒了他,再不放我走。。。

幽长的叹息声在狭窄的山洞中回荡,良久,他道:“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尽管他现在对我和颜悦色。忆起适才的情景我仍是心有余悸。

他不说话,托住我的腰,抱起我就走。我紧张地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在轻颤。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送你回去,送你。。。。。回到他的身边。”不知为何,望见他落寞的双眼,我竟对这方才险些要毁我清白之人生出了一丝怜惜。

黑衣人怀抱着我一步步地走向来路,我抬眼偷偷瞧了他一眼。他的眸子又恢复了清亮,我很想揭开他地面罩,看看掩藏在黑暗下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我终究是没有这个胆量。

纪昀满脸悲拗,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我知他恨自己不懂武艺,没有能力保护我,可这又怎能怪他。幸好,黑衣人良知未泯。我毫发无伤。

黑衣人扶着我落地后,又解开了纪昀被封住的穴道。纪昀抡起拳头势要同他拼命,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一记重拳反击在纪昀的下巴上。

我扶住纪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地咯咯作响。黑衣人不再看我们。他背负双手沿着我们走了一圈后道:“你要好生待她。”

没有人听懂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又显得尤为的怪异。看着他萧瑟的背影。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我不愿意再深想下去,我惧怕答案会让我们都无法接受。

纪昀伸出微颤的双臂,牢牢把我锁进他的怀里,哑哑道:“雅儿,你受苦了。我……对不住你。”

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没有在意纪昀话中地苦涩,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事,我们大家都没事。”

他双目蕴泪,半天组织不了一句完整的话。颠来倒去只有一句:“雅儿,我没用,我对不住你。”竟,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们已然脱险,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死钻牛角尖。

“雅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待你一如从前。”纪昀搂紧我,湿润地唇吻在我的嘴角。

我哑然,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我全明白。”纪昀在我耳鬓絮絮诉说,我感觉莫名其妙,直到发现他地目光一直回避着我地,却又不时落在我身上,我方恍然大悟。

我衣衫不整,任谁看了都会往最坏处想。我慢慢把身体偎入纪昀怀里,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如果……如果我真地……你还会要我吗?”

纪昀语中带着哽咽,“雅儿,雅儿。”再说不下去。只是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另一只手却重重的一拳捶在地上。

“纪昀。”我捧着他红肿的手,有些心疼,又苦又咸涩的眼泪流进我嘴中,不忍再看他折磨自己,我急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将我带进山洞后,我本以为会遭到凌辱,但他最终还是放过了我。”

纪昀吻去了我的泪水,拥着我久久不说话。我试探性的唤了声“纪昀”,他托起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眼中带了丝疑惑,“雅儿,你有没有觉着这人行为举止处处透着古怪?他的身形,武功,又似曾相识。他压着嗓子说话,显然是为了掩饰真实身份。莫非,此人我们认识?”

之前一直处于极度恐惧下,凡事都不及细想。现在听了纪昀有条理的分析,才觉很多看似合理的事,探究之下都经不起推敲。荒山野地,他何必一身黑衣又蒙住脸,若是一普通劫匪,为何还要改变嗓音。还有他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我怔怔的发着呆,纪昀嘴巴一动,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出口的却是:“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

突遭变故,我们再无心思留在献县游玩,连夜赶回了崔尔庄。这件事虽然未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以免家人担心,我们相约守口如瓶。

第一百零四章  歪理

因对拜谒献王陵一事尚心有余悸,导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出门。每日同听莲刺绣纳鞋嬉笑打闹为伴,等待着人生中最重要时刻的到来。婚期逐渐临近,我却没有其他同龄女子含羞带怯的待嫁心情,时常精神恍惚,往往在熟睡中突然醒来,分不清梦中微笑着缓缓向我张开双臂的男子是傅恒抑或是纪昀。

乡试结束的当日,看纪昀神采飞扬的从考场走出,旁敲侧击后,知他对中举甚有把握,我在为他高兴的同时仍有丝丝忧虑,我怕一贯心高气傲的纪昀,如果未能高中,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乡试第二日,崔尔庄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皆是纪昀师从生云精舍时的好友,一名吴惠叔,另一为刘墉。

吴惠叔浓眉大眼,英俊威武,刘墉则刚好相反,眉清目秀,举止温文。一进门,两人便嚷嚷着专程赶来只为讨杯喜酒。纪昀自是喜出望外,匆匆忙忙的唤我过去。幸好我不是扭捏作态之人,他们喝酒吟诗,我便在一旁以茶代酒相陪。

听闻刘墉乃东阁大学士刘统勋的长子,年长纪昀四岁,素来学识渊博,同样也是名震京城的才子,谈论起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经常同纪昀争锋相对,时有惊人之语。

三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提高。只见刘墉用食指蘸了些清水,在桌上写下一个“矮”字,狡黠的一笑,问道:“晓岚兄,请问这个字念什么?又有何含义?”

我微微一怔,纪昀也是楞了一下。一脸茫然,他看了看我,我微笑着摇头。也觉莫名其妙。纪昀犹豫片刻后道:“这个字是高矮的矮,矮者。指的是身材短小,并无其他寓意。”他手指敲击着桌面,笑道:“崇如兄,我说的可对?”

“非也非也,”刘墉笑得诡异。“你纪昀也有被我考倒地时候。这分明是射箭的射字,自然读射。”

我抿嘴直乐,还有这样颠倒黑白之人。

纪昀讶异道:“此话怎讲?”他又怎肯轻易服输。

刘墉笑眯了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晓岚兄,不知是先生不高明还是你不努力,竟生生地耽误了你。”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估摸着从前刘墉定是争辩不过,常常沦为纪昀的手下败将,因此逮到了这次机会卯足了劲来奚落他。。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纪昀窘地满脸通红。利落的打了个千儿,追问道:“纪昀才疏学浅,还望崇如兄指教。”

刘墉得意的笑了。不紧不慢道:“为兄的今日就好好的给你上一课。”他又对着我道:“弟妹也听听。”

我笑着点头,纪昀斜了我一眼。刘墉指着那个“矮”字续道:“这个字读射。从委从矢,委就是放。矢便是箭,放箭即是射,所以此为射字。”我被他说地头晕晕的,还在思量间,他又在桌上写下一个“射”字,“这才读矮,从身从寸,身量只有一寸高,那不是矮是什么?”

真是歪理十八条,我轻笑,再看吴惠叔几乎笑趴在了桌上。纪昀面不改色,拍手叫绝。

吴惠叔笑够了抬头问道:“纪大才子,你服是不服?”

纪昀拉开了笑脸,“纪昀自是心服口服。”他话锋一转,“崇如兄这番话精辟至极,令纪昀茅塞顿开,倒也有一字想请教兄台。”

刘墉张了张嘴,“什么字?”

我知纪昀反应极快,但能在顷刻之间便能反守为攻,心存疑惑。

纪昀学着刘墉的样子,蘸水写了个“出”字,挑眉笑道:“崇如兄请看。”

刘墉眉头微皱,屏息凝神看了好一会方道:“是出入的出字。”

“非也非也,”纪昀又学着刘墉的口气,摇头道:“原来崇如兄的学问也不过如此啊。”

我忍俊不禁,以牙还牙,正是纪昀的风格。

刘墉和吴惠叔异口同声的说道:“晓岚兄请指教。”

纪昀笑了出来,掩不住的洋洋得意,“这个字其实有两种读法,一为轻重地重,另一是重叠的重。”随即他信手写下一个“重”字,露出自信的笑容,“这个才是出入地出字。

我完全被他弄糊涂了,刘墉和吴惠叔也直挠头皮,急着问他缘由。纪昀先是笑而不答,在我们连连催促之下,卖足了关子也挣足了面子后指着“出”字:“出,是两座山,山上还有山,两山相叠,就是重叠的重字。”我默默点头,发现刘墉和吴惠叔也在情不自禁地点头。我强忍着笑意,听纪昀继续往下说。他笑吟吟道:“一座山有千金重,山上加上,岂不是更重了。所以此字又可读轻重地重字。”再指“重”字,“拆开即为千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出门才可致千里,所以,读作出。”

吴惠叔同刘墉抱住肚子狂笑不止,我与纪昀相视一笑,心中自是甜滋滋的,纪昀风趣幽默,他对我地好点点滴滴都在心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使我对感情仍是犹疑不决,也早就为他深深感动。

刘墉笑的接不上气,我好意端水给他,他喝了两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嘴一张茶水尽数喷出。“晓岚兄,我算是服了你。”

纪昀但笑不语。

稍事休息,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争辩。这次又拿古诗开刀,纪昀说唐诗宋词中常有不妥处,而吴惠叔不同意他的意见,反唇相讥道:“杜牧的《清明》,传唱至今,不知纪兄能否指出其弊端呢?”

我吐了吐舌头,这难度可太大了,谁敢拿杜牧的诗句来开玩笑呢。熟料,纪昀来了精神,“这首诗的不当之处在于头重脚轻。”他振振有词,我瞠目结舌,这人还给杜牧挑起毛病来。

我们三人齐声道:“愿闻其详。”

“第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每个时节都有可能会下雨,为何一定要清明?第二句,路上行人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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