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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她害羞地低喃。
“亲一下就好。”他已情热如火,忍不住了。
“可是……”
“又没人,没关系的,我们……”他还没说完。
“医生巡房。”一个呆板的声音打破这一室旖旎氛围。
“有没有搞错?”赵风差点咒骂出声,他是被衰神缠上了吗?每次想有所动作就会被破坏。
可惜赵钰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幸灾乐祸地说:“谁教你每次都破坏我的感情,活该你现世报。”
对于工作,赵风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拚命了,但真正见识到岑晨“努力”工作的模样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工作狂。
岑晨初接赵风的工作,自然是什么都不懂,凡事要请教,还把他以前做过的企划、谈成的生意一件件、一桩桩翻出来参考。
她明着说是在医院照顾他,人确实也待在医院里,却叫秘书们将所有文件资料都送到医院,日也看、夜也读。
更让赵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还看得非常开心。
真真见鬼了,工作有这么有趣吗?
她竟一头钻进去,一个月了,连替身任务期满的事都忘了。
对于她不再提要回家的事,他是很高兴啦!但她就顾着工作,虽然待他还是一样温柔,准备三餐,给他洗头按摩,该办的事她没有一件落下。
可他还是觉得不开心,感到自己被忽略了,不再是她心目中第一要紧的目标。
这让赵风非常为难,想提醒她不要工作过度,偶尔放松一下,关心身旁的人事物——当然,要以他为先。
但又怕真提醒了她,她第一个想起的不是他,而是跟容蓉换回身分的事,那他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怎么办?他烦恼得双眉都皱成一团了。
正巧,岑晨端着脸盆,已备好温水和洗发精,准备帮他洗头。
这说也奇怪,住院这么久,他饮食正常、也没工作压力,怎么胃溃疡的情况还是没多大改善呢?
前天他照胃镜,胃部还是有很多破皮的地方,更有些胀气。
因为胃痛,他吃得更少,人整个瘦了一圈,她瞧着心都揪起来了。
“赵大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还皱眉咧,不会又有什么事烦心吧?
他没回答,还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提醒她工作过度了?该把注意力稍微转向他一点……“赵大哥。”见他眉越皱越紧,她人也快晕了。“你又在烦恼什么?”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咦?小晨,你不是在跟邱秘书讲电话,这么快就谈完了?”他恍然回神。
“现在都八点了,邱秘书早下班了。”真是的,她讲电话是下午四点半的事了,六点的时候她还弄了粥给他吃。当时她还问他粥熬得好不好?他还回答好,结果……“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晚餐吃了些什么?”
见她面色不善,他知道她心情不太好,赶紧装傻。“小晨,我脖子有点酸。”
她嗔他一眼。“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没有啊!在这里天天吃饱睡、睡饱吃,有什么好烦的?”继续傻。
“你不烦恼就不会两道眉皱成八字样了。”她伸手抚平他眉问的皱折。“赵大哥,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讲,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帮你的,你别什么事都往心里放,对身体不好。”
“小晨。”他对她伸出手。
她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上,任他拉着倒向病床。
“公司的工作辛不辛苦?”他搂着她的腰,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摇头,露出一抹痴迷的笑容。“不辛苦,我觉得很有趣呢,原来做大生意跟做业务也有共同点,比如抓客户群啦!市场定位、行销……”她一谈起工作就眉飞色舞的。
他足足听了半个多小时,听得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忧虑。
高兴的是,她一头钻进公事里,没心思再想回家的事,他要把她留在身边,易如反掌。
忧虑的是,她就只顾着工作,却是将他摆在何方?倘若她留下来只是因为喜欢工作,而非留恋他,那留着她又有什么意思?
“小晨。”他扑上前,一记猛吻打断她的话。“我们做夫妻,真正的夫妻吧!”
她不太了解他是什么意思?她早当他是伴侣啦!否则哪会对他这么好?他住院,她寸步不离地陪伴他?
他们这么亲密,不是夫妻又是什么?
他啃咬着她的唇,两只手撕着她的衣衫。
“唔!”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嘴都被吻破了。
赵风却没发觉,他太伯失去她,怕得连理智都消失了,也忘记如何去思考,只知道他要得到她。
嘶地一声,她一只袖子被扯了下来,露出细腻藕臂,和半抹若隐若现的酥陶。
他看见粉红蕾丝下那诱人的丰满,两只眼睛登时变得通红。
“赵大哥……这里是医院……唔……”让她把话说完,别急着堵她的嘴嘛!九点医生要巡房啊!而现在已经八点五十分了。
“小晨,别离开我。”他火热的呢喃声中掺着点点恐惧。他一手导演的戏,最后却一举淹没了他,对于未来的走向,他再无法掌握,恐惧渐渐侵蚀了他。
“我……没要走,只是……”八点五十二分了,天哪,先暂停一下好吗?
“我不会放开你的。”眼看着他就要掷下她整件衬衫。
“等一下啦!”她死命捉着最后一块遮羞布。
“不,我一松手你就会跑掉。”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用力吻上她,四片唇瓣贴得密密合合,他一边解着她衬衫的扣子,解不开的就用扯的,一边揉弄着她胸前那粉嫩的凸起。
她没试过这样的深吻,一丝空隙都不留给她,教她怎么呼吸?
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推拒着他,快窒息了,给她一口新鲜的空气吧!拜托——她越挣扎,他越惊恐,以为她就要飞出他的生命,不禁更加大力道搂紧她。
“我爱你。”好险,他说话了,她乘机赶紧吸满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但更紧张的是,她眼角注意到手表的时间已走到了八点五十六分。
不行,得立刻让他停止这一切荒唐行为才可以。
“赵大哥!”这一次,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大叫。
赵风只感到耳膜一阵巨响,脑袋胀成了三倍大,里头还有无数个小人在挥旗呐喊。
“快停手!”她纤手打上他已经贴到她大腿根部的手掌。
“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就像那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委屈兮兮。“你真的无法接受我?”
她用力指着手表。“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要告诉你,快九点了,医生要来巡病房了,你就不能等到医生巡完房后再来吗?”
“咦?”他呆了。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狼狈的外表,但衣服都被他扯破了,想穿也没办法穿就在此时!
“终于找到你们了。”那是一个悦耳得像画眉鸟……不过是只被掐住脖子的画眉鸟叫出的声音。
好了,那正牌千金容蓉小姐终于找上门了。
第十章
容蓉的出现最惊讶的不是岑晨,而是赵风。
想当初他设计容蓉出走时,可是雇了二十多人轮流监视她,一要保护她不受伤、性命无虞,二要她求助无门,阻断她回容家的一切机会。
按照那些人的汇报,赵风知道容蓉出走一星期后,就后悔想家了,毕竟外头的风光再明媚、东西再好,不是按她性情订作,使用起来就是不合意。
但每次她想回家,就有一堆人堵着她的路,甚至她想找亲朋好友求助,那去的路上都阻碍重重,有一回,她怒极,起了召开记者会的念头,拚着砸掉容氏这块招牌也要回家。
奈何,一向喜欢八卦的媒体却没有一家愿意出面为她主持公道。
这世间完全没有正义公理了,该死!
“你们过得很快乐嘛!”容蓉杏眼圆瞪,看着衣衫不整的赵风与岑晨,白痴都知道这两个人刚才在干什么。
闻言,赵风唇角斜撇,浓浓的冷意发散出来,室内的温度起码降了五度。
容蓉仓皇后退一步。这个赵风还是像根冰棍一样讨厌,她老爸居然还要他们结婚?怕她命太长吗?而那岑晨也奇怪,好好一个女人居然能跟一枝冰棍亲亲爱爱,她就不怕被冻着?
倒是岑晨对于容蓉的到来显得非常开心。“好久不见了,容小姐,这一次玩得可开心?”
容蓉怕赵风,可不怕岑晨。“开心,简直太开心了。本小姐活这么大还没饿过肚子、洗过一只碗、抹过一回地,这一趟全经历了,怎么会不开心?”她一脸的咬牙切齿。
“咦?”岑晨很是纳闷。“容小姐不是带了很多钱出门吗,还有一堆金融卡、信用卡、现金卡,怎么会饿肚子呢?”
“这就要问那个企图侵占我容家财产的恶徒啦!”容蓉恨恨瞪着赵风。
岑晨讶异地看向他。“赵大哥,你做了什么?”
“一个月给她二十万零花,她还不够,怪谁?”赵风本来还只想给两万的,如果不是惦着容老头生前的恩情,他才不会给这白痴小姐这么多钱花。
“二十万我买件皮草都不够。”容蓉愤怒低咆。
“台湾的天气有冷到需要穿皮草吗?你买那些东西根本是浪费钱。”
“我高兴,我钱多得烫手,你管我?”
“我也懒得管你,你这么爱花钱,自己去赚啊!”
“我有容氏这么一家大公司在替我赚钱,我干么自己赚?”
“别人流血流汗在拚命,你就吸着别人的血汗去挥霍,你羞不羞?”
“本小姐好命,一生下来就有人赚钱供我花,你嫉妒啊?”
岑晨听着赵风和容蓉两个人大声吵闹,感觉一阵晕眩。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感情可以差成这样?
无奈地摇摇头,她先走过去打开储物柜,翻出一件衬衫穿好,然后插入赵风与容蓉的争吵间。“喂,赵大哥、容小姐……”可惜啊!一嘴难敌两口,她那小小的声音又怎敌得过赵风与容蓉正在火头上的嘶吼。
眼看他们越吵越激烈,岑晨真怕下一秒他们就要上演全武行。
而且……容蓉似乎已经气得失去理智,随手抄起一只玻璃杯就要砸向赵风。
“小心!”岑晨吓得大叫,闪身挡在赵风面前,指望着玻璃杯就算砸过来,也是砸在她身上,伤不到赵风。
“放手,蓉儿!”突然,另一个更具威胁性的低嗓猛然插了进来。
岑晨看见来人,眼睛一亮。“徐大哥。”
那喝住容蓉的是个相貌粗犷,身高一八○的朴拙男人;也是岑家的老邻居,徐文钦。
容蓉看见徐文钦,就像老鼠看见猫儿,一身的刁蛮泼辣全收得干干净净。
“文钦。”她娇声唤着,走到徐文钦身边,那温柔的神态就像三月的柳丝,瞧得赵风和岑晨都呆住了。
“杯子。”徐文钦对她伸出手。
容蓉乖乖将手中的玻璃杯奉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使小姐性子,很容易惹事的,你就是不听。”徐文钦教训她。
容蓉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扭着衣角。“那……是他们先欺负人家嘛!难道要我乖乖地受气?”
徐文钦伸手在她鼻子上拧了一下。“凭你这性子,谁欺负得了你?你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凶。”容蓉不依地跺着脚。
“反正你赶紧把事情办完,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徐文钦说。其实在认识容蓉初时,听她谈起与岑晨互换身分的事,他就发现有问题,两个出身天南地北的女人,哪怕容貌有七、八分相像,要冒充对方哪有如此容易?这其中分明有人在搞鬼,而他猜那人便是赵风。
但徐文钦也不在乎,管容蓉是什么身分,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世,就由着她去玩那小女孩的游戏了。
不过最近赵风与容氏千金联姻的消息吵得轰轰烈烈,他觉得有必要解决这身分问题了。否则他跟容蓉结婚,要去户政事务所申请登记都成问题。
也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机想办法,终于趁着赵风病倒监视网松懈之时,安排容蓉和赵风见上一面,同时也要澄清一件事——那赵风娶的是岑晨,而容蓉的正牌老公则是他徐文钦。
至于容氏那大笔产业,徐文钦并不在乎,他自有本事养活老婆,容家的钱,谁爱要谁拿去吧!
容蓉对徐文钦的话言听计从,他要她快点把事办完好走人,她立刻转向赵风道:“姓赵的,本小姐要跟你解除婚约。”
“我们的婚约早不算数了,上个月我娶老婆了。”赵风指着岑晨。“小晨才是我的妻子。”
“哼!”他俩的暧昧关系容蓉早在进病房时都看到了,还会不晓得吗?“我也嫁人了,这是文钦,我老公。另外,容氏的产业……”“你自己收回去管。”赵风早腻了替人做嫁衣,现在容蓉主动提出与他拆伙,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但容蓉哪有本事管那么大一家公司;至于徐文钦,他有自己的工厂,对于入主容氏没兴趣;这一点早在来之前,徐文钦就跟容蓉说好了。
现在赵风要将公司丢给容蓉处理,容蓉哪肯同意。“姓赵的,你有没有良心,亏我老爸将你养这么大,就指望你帮忙管公司,现在你要撒手不顾,万一公司出了问题,我保证老爸一定从坟墓里爬起来掐你脖子。”
听听,这世上还有比容蓉更无理取闹的女人吗?赵风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岑晨赶紧为他拍背顺气,就怕他火过了头,好不容易才缓止的胃溃疡又要再度发作了。“别恼、别恼,这事可以慢慢谈嘛!你静下心来,我倒杯水给你。”
容蓉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做事不用脑子,性子一起,便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了。她看赵风和岑晨这样和谐,想起岑母一人待在疗养院天天念着女儿,而似乎岑晨打进容家那一日起,就没再跟母亲联络了,忍不住就是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喂,你,告诉你一件事,你妈前些日子死了,死前还在念着你怎么不回家呢!”容蓉完全忘了,当初她跟岑晨做交易时有约定,在两人身分换回来之前,为免这真假千金的把戏被拆穿,岑晨不得再与旧时亲友来往,连母亲都不能探视;岑晨的行为不过是遵守约定。
岑晨如遭电击,手中的玻璃杯落地,整个人都呆了。
她母亲死了?医生不是说只要给母亲做血浆置换术,就有活命的机会吗?
为了筹措医药费,地才答应这场替身交易的。
她交了钱,医生也答应为她母亲治疗,怎么人还会死呢?
母亲临死前还叨叨念着她,而她……她在干什么?也许是沉浸于重拾书本的欢乐中,也许是正快乐游巴黎,也许她正亲亲密密腻着赵风,也许她正全心投入容氏的工作里……母亲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思念着她过去了。
两行泪俏无声息地滑下她脸颊,就像两道瀑布一样,奔流不绝。
她身体摇摇晃晃的,本以为有了钱就可以救母亲,但结果却是什么?她让母亲在遗憾中过世?
“小晨!”赵风跳下床,紧张地奔到她身边,抱住她。
“我居然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我……我到底在干什么?”心痛得像被狠揍了一拳,让岑晨疼得几乎昏过去。她一直以为有了钱母亲就有救了,虽然不能亲侍母亲身边,但只要母亲可以得到良好的医疗服务,一切都值得。
可真的只要有钱就够了吗?她得到了钱,但还是失去了母亲啊!
一时间,她满脑子都是过去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景象,那时她们没有多余的钱让母亲接受最顶级的治疗,但母亲总说没关系,人一生岁数是天定,她不在乎早几年走或晚几年走,她只要乖女儿常伴身旁。
母亲是最最看重她的,只要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哪怕病痛磨人,母亲甘之如饴。
但是她忘记了,人的一生中总要面对很多选择,没有一个选择是十全十美的,人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那条事后遗憾最少的路。
偏偏她选到最后,竟是挑了一条让母亲憾恨而终的路。
“妈……”嚎哭出声,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小晨。”岑晨的模样把赵风吓死了,紧紧将她抱进怀里。“你别听她胡说,你母亲好好的,我还安排了她进疗养院呢!”他的岳母大人他可是看护得很仔细的,怎么可能让她死不瞑目?
岑晨双腿不停打颤。“你……你说的是真的?”
“再真不过。”赵风拚命点头。
岑晨虚弱地眼白一翻,似就要昏过去了。
“蓉儿,道歉。”徐文钦真没想到容蓉连这种事都拿来玩,怒青了脸。
容蓉一个瑟缩,她只是喜欢恶作剧,没恶意的;哪知道岑晨看似这么坚强聪明的人,随便一唬她就信,还说昏就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对不起嘛!”说着,她竟也哭了。
徐文钦一弹容蓉的额头。“回去写一篇悔过书给我,听见没有。”
“我一定写,一定写。”她抽噎着,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只会使小性子的大小姐。“岑晨,你别生我气,要不……我给你登报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吧!我无心吓你,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徐文钦也代她道歉。“小晨,蓉儿是孩子性情,你别怪她,伯母住院的时候,她也跟我去探了好几回,跟伯母有说有笑,伯母还说要认她做干女儿。她本性不坏,就是爱恶作剧,这一点我以后会管好她,你就原谅她吧!”
岑晨张开嘴想问些什么,无奈全身力气都在刚才的震惊中消耗光了,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岑雨家是老邻居了,徐文钦约略猜出她的问题,随即开口:“蓉儿将你们交换身分的交易都告诉伯母了,伯母只说辛苦你了,让你照顾好自己。”
如此她就放心了。岑晨缓缓闭上眼,长这么大,她头一回感到如此虚弱,全身上下一丝精力也提不起来。
岑晨是不再介意容蓉的胡言乱语,赵风心头的怒气却犹未平复,他凌厉的眼神就像两道冰刀,把容蓉吓得拚命往徐文钦背后缩去。
徐文钦只能苦笑。“很抱歉赵先生,蓉儿太调皮了,以后我会管好她。但也请你撤回那些监视人马,这次我可是动员了所有的朋友将那群人挡住,才能闯进你这间特等病房。”
“徐先生不必客气,我与小晨会在三天内搬出容宅,并对外发布退出容氏的消息,以后不会再有人干涉你与大小姐任何事。”赵风的声音冷得足可媲美那寒冬的暴风雪。
“这怎么可以……”容蓉叫到一半。
徐文钦挥手打断她的话。“赵先生,我对经商没兴趣,蓉儿也不是那块料。况且容老先生的遗书上清楚写着,他的遗产是由你与蓉儿共同继承,那公司你也有份的,请你勉为其难看在故去的容老先生分上,就担下这责任吧!”
“哼!”赵风冷笑。“徐先生倒是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