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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里说:“我听母亲说了,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在几年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他有着神奇的医术和技能,更是城主秘召的上宾。只是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看到他了,如果他要是来到这里,我应该能知道,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长风说:“他最后应该是被黑衣人劫持走的,能劫持他的人,应该是怎样的身手,我想阿迪里叔叔应该清楚,我猜测他是不是得罪你们的人而被抓回来的呢?”
阿迪里沉默了,娜比依木奶奶抱怨说:“别吓唬孩子,我看你敢把他们送到官府的。他们现在是我的孙子,就是自己人,不是什么外人。来,孩子们,别听他的,过来吃饭吧。”
有奶奶罩着,而且我们也没犯大错误,阿迪里也没办法。便一起入座,换了别的话题。阿迪里的官职是守卫头领,全城的守卫都由他调遣,权力很大。但孙达明的下落,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答应我们帮我们打听,尤其听说我的病是要命的病,就很明确表示,一定会尽力的。长风还给他开了个治他失眠的方子。
正吃着谈着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浓眉大眼,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着:“我听说最近有两个人到家里骗吃骗喝,还让奶奶极为宠爱,特意回来看看是什么人。”
这就是萨迪克了吧,但见他戏谑调皮的眼神,并无恶意。我和长风站起来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很热情地和我们握了握手,原来他们也会用握手来表达问候啊。再一聊才知道他比我还小几个月,是我们的弟弟了。
萨迪克对我们的到来感觉新奇极了,问这问那的,完全是个勤学好问的学生。看着他和我们打成一片,娜比依木奶奶和阿迪里叔叔也非常高兴,也许他朋友比较少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饭后经常在一起聊天。他在城主府任一个文职,负责保管和整理历年来的文件和资料。通过他,我们又对这里有了深入的了解。虽然娜比依木奶奶没有见过城主,但是城主比娜比依木奶奶还要年长却是事实。因为奶奶来的时候,城主就在了。
这里的诉讼很少,有也是小事,由户长调解一下就可以了。更没有盗窃、抢劫之类的事情发生,人们凭能力和爱好做事,学校是免费的,教授汉字和维文,人们平时的交流是用汉语,维语只是为了不丢掉本民族的东西而在自己家人之间才说的,也教授数学和一些天文、地理的东西。唯独缺大夫,只有四五个大夫分别座落在不同的位置,一般的病还可以,如果有一些奇怪的病,就只能维持着了,这就是为什么找长风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从外面运进来的百货,是从城主府批发过来再零售,差价不是很大,不存在暴利销售的情况。
城里种粮食的地,当初在建好之后就按户数和人口分配了。如果没有能力种的,可以租给别人。只要不是外来的,每户都有自己的土地。房子也是由官府统一修建的,所以才那么井井有条。我们看到所谓富人区,其实就是因为人口多而分配到的。像娜比依木奶奶家这样的房子,是少数的有特殊贡献的人家才拥有的。他们家的护卫和侍女,都是由官府开资的工作人员。
当我们问到这里是如何建的,什么人建的时候,萨迪克却把手竖起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第五十三章 从萨迪克那里了解到的地下城()
见他如此动作,知道是不该问的,也就说了别的话题。第二天的晚上,他把我们带到他的卧室,才悄悄对我们说:“你们问的那个问题,是我们这儿禁止追问的。所以普通百姓和工作人员没有人能了解,也没有人去想这个事,只是因为我整理材料才有所了解,但知道的也不全面。
我所了解到的是,在三百年前地面有一次大的灾难,一个银盔银甲的天神把难民带到了这里才躲过那场灾难。他们在这里慢慢开发出来许多土地,经过几十年的建造,形成了规模。天神让大家选出几个头领来管里这里,然后就消失了。
后来的某一天,他又回来了,带回来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人,是他们的主人。天神告诉那几个头领,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代表,以后要全听他的。又过了几年,天神再次消失,从那时到现在一直没有再出现。
那个代表天神的年轻人让人们建了城主府,那几个头领也被他重新任命为一个上师和四个长老,同时给上师和长老建了比别人家要气派宏伟的房子。城主府建好之后,城主就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了。
虽然不曾在公开场合露面,但只要是二品以上的官员,都能有机会见到他。包括阿迪里叔叔也受到过召见。大家一致认为,他们所见到的城主是一个人。尽管官员们换了一批又一批,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城主始终是那一个人。但每次城主露脸的时间都很短,即便是上师和四长老觐见,也会经常隔着帘。
城主会下达一些旨意,比如分配土地,建学校,建各种作坊,商铺,药铺等等,然后由上师和四长老统一商量,形成规划,再逐一完成。他的随从里有人教了十几个年轻人学汉语和汉字,这些人后来成为老师。
学校是免费的,且免费提供一日三餐,这是为了保证长身体的孩子营养均衡,所以我们才都能健康地成长。儿童最早六岁,早晚八岁就得上学,如果有特殊原因不能上学的,必须提出申请。学生在学习和玩耍时男女是分开的,但放学后不会禁止他们来往。学生在学校学习汉学、算术、练身、种田、纺织、养畜,五年后除了继续学习汉学,还可以选学建筑、冶炼、厨房,十年毕业。
孩子从小就知道我们的祖先是因大灾难而来到自由之城,我们信奉的神是银神。别的就不会知道了,也不允许他们多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连我父亲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只是三百年来达成的默契。
城主是银神的代表,银神所表达的旨意要通过城主来传达。但如果银神的旨意被上师和四长老全部否定,就可以不执行。只是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件事被否定的,几乎是全部通过。大家对城主也是极其崇拜,因为城主想人民所想,做的都是能让大家幸福生活的事。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城主的,我猜测可能是城主为了体察民情有时会便装出访吧。城主是为我们着想的,他一定会让我们更幸福地生活。
男子满二十一岁,女子满十八岁才可谈婚论嫁。女子从事的工作只有外援,主要还是操持家务,男子则有许多工作可以做。女子更受尊敬,毕竟女子操持家务是很繁琐的工作。
年满十八岁的男子,要进军营受训三年。护卫队招人,也都得等受训结束后,自愿申请才能加入。护卫队主要在城主府训练,并在城主府附近巡逻。偶尔会在城中巡逻,但因为一直风平浪静,巡逻是不定期的。护卫队收入高,待遇好,还是很抢手的职业,可以一直做到五十岁退休。如果身体好的,可以自愿申请延迟到五十五岁。
官府除了护卫这一职业,还有后援,即给高官和首领家做事的人,他们都是由官府分配的。我家的那些人也都是官府的后援,所以在他们面前不要随便说话。虽然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但如果在背后议论这些,还是会受到批评的。批评也没什么,只是被大家都知道了,就会被鄙视和唾弃,觉得我们是忘恩负义之人。
虽然这里民风淳朴,但也有监牢,里面关押的什么人,这个就不清楚了,至少我没有熟悉或认识的人有进监牢的情况。有传说是地面上的人,那只有看守监牢的人知道了,只是这些都是秘密,就算是好朋友也不会轻易相告的。
这里大夫很少,都是家传的,而其实他们也都是略知皮毛。一般在五十岁之前很少有病的,所以对于大夫的需求就不是很大了。但我却发现,自从你们来了之后,城里的病人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了萨迪克长长的一番话,我们也惊住了,银盔银甲的天神?这个世界会有天神的存在吗?该不会是外星人的太空服吧?哎,我怎么这么聪明,能想到是外星人!然而可能是外星人吗?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这些人带到这里的呢?是真正从灾难下解救他们还是想要建自己的基地而为呢?他们称统治者为官府,看来还是保持了三百年前的习惯,也并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翻天覆地吧。还说我们来了之后病人多了起来,怎么不说你们那大夫也不会什么呢,病人只能自己凑合活着呗。
我们问起关于太阳月亮的事,萨迪克反问我们:“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天上就是有太阳、月亮、星星啊?难道你们那里看不到吗?”问得我们哭笑不得。
又问他飞轮的事,才知道那是银神制的,靠能量石来发动。长风问:“能量石谁有?”
萨迪克说:“能量石是在山里采的,由官府拥有,一块能量石够飞轮跑三个月的。但控制严格,因为据说能量石还有别的用途。全城的飞轮有一百多个,是由官府统一管理。每天早上六点从城中各个区出发,以便有需要的人们出行。驾驶飞轮的人也是经过训练才可以驾驶飞轮,而且是精调细选才行。这些人的俸禄不低,抵得上七品官员的俸禄了。”
至于制飞轮的金属,萨迪克说:“那个叫银铁,是从山里的矿石里提炼出来的。当然这也不能是私人开采,都是官府统一安排的,而且都是保密的。”
我问他想不想到上面去看看,他说:“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们没见我不曾打听你们关于外面的事吗?是因为我不想提及你们的烦恼。虽然我们也知道有个外面的世界,但是我们从小就知道你们的事:外面的世界到处是战争,整日的烽火不断硝烟、战火、欺骗、尔虞我诈四处可见更有许多丑恶的行径,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我们看不到,但我们生活在自由之城的和谐环境中,根本不想去找那样的烦恼。”我们无语了,我们生活在外面居然成了烦恼了,难道奶奶不曾给他外面的事情吗?
我把这样的疑问说出来,萨迪克却蛮孝心地悄悄对我们说:“不要让奶奶知道外面已经是战火连天了,她会难过的。”
看来真的没法儿和他解释了,我们也只是笑笑,还能和他辩解吗?
晚上和长风躺床上聊天时,长风若有所思地不太爱说话。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萨迪克谈起银盔银甲的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梦到过那样的一个人,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做梦是什么。就在我刚刚十五岁的那一天,朦胧地在睡梦中见到了一个银盔银甲的人。后来隔几年就会梦到,而且越来越清晰。今天他一说起,我第一反应就是我梦中的那个人。”
我问他:“他和你说话了吗?”
长风沉默了一下才说:“没有,我在心里是抗拒他的,他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
我笑着说:“一定是因为你是下一个他要找的目标,没准儿你就是下一个城主人选啊。”
长风也笑了:“也许吧,但我潜意识里排斥他,他才接近不了我。不过就算他接近我了,我也不会当傀儡任人摆布。这里再好,也不如外面的世界啊。三百年不曾坍塌,也算是奇迹了。只是在这里就算当了城主也不如当小总裁舒服。唉,我开始怀念公司了。”
我同样感慨地说:“是啊,我也怀念公司了,秘书张强,人事部的老李,办公室的刘小姐,还有那群不怕我们的员工。对了,还有项楚楚,不知道她学车的进展如何?长风,你没有想项楚楚吗,我觉得她和你蛮配的。怎么样,追追呗?”
等我啰嗦完,准备听长风回答的时候,入耳的却是长风细细的鼾声。哼,有意的逃避代表了内心的慌乱。看来项楚楚做我嫂子的可能性很大哦。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撮合他们,带着如许期待的笑,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四章 奇怪的病人()
如果算上到自由之城的那天,来这里已经有十二天了,经长风诊治的病人完全治愈的已经有很多,长风神医的美名也被纷纷传颂,但是孙达明的消息还是一点儿都没有。阿迪里叔叔和萨迪克弟弟也通过好朋友悄悄打听来着,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自由之城。
天还没亮,长风就坐到院子里了。我知道长风是因为没有找到孙达明而睡得不踏实。还有十天便是我再次发病的日子,如果找不到孙达明,我就得再次承受那种炼狱之痛。即使找到孙达明了,能不能顺利出去也是个问题。
“监牢!”我刚挨着他坐下来,长风忽然冒出这个词来。我不解地看着他。
长风说:“现在只有监牢没有打听到。我想怎么能混进监牢?”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他这里又不像我们那儿,有犯罪的,咱就违个小规,进去呆一会儿也行。你没听萨迪克说吗,连他都不知道监牢都关着什么人。”
长风说:“那没别的办法,明天我们就去找城主,管他要人。”
看来长风比我还要着急啊。好吧,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城主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知道会对我们采取怎么样的手段呢。还有啊,不是说只有长老和上师才能见到城主吗,我们又如何能见到城主呢?
长风说:“当然是硬闯了,大不了把我们扔监牢。”
哈哈,原来还有这个地方等着呢。我握住长风的手用力摇了摇,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们感到不安。我赶紧开了门,两个男人抬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急匆匆闯进来。
长风马上把他们让到我们住的房间,仔细查看那个青年。我记得这十几天以来,看病的除了老人孩子,再就是四十岁以上的男女。几乎没有见过年青人。因为年青人大多数服兵役或是被招到官府任职,他们的身体也似乎都很好。
长风询问了一下病情,我大致听明白的是,这个青年是护卫队的,昨天是他回家探亲日,结果半夜就不舒服,他也没惊动家人,以为是小问题,没太在意。半夜里家人发现他在发高烧,而且处于昏迷状态,家人好不容易叫醒他,他说了简单的几句话又昏迷了。
因为都知道热合曼老爹家有两个神医,正好隔壁有退役的两兄弟住,平时关系都不错,便叫了他们直接抬来了。长风闭着眼,一边听这两个兄弟说着,一边诊着脉。慢慢地,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看来长风遇到棘手的事了。果然,长风松开了手,传语给我说:“他中毒了,我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我在心中说:“那就先把毒聚起来,是放血还是截肢的,保住命就行啊。”
长风传语说:“我也这么想的,但是他那毒有些耽误,现在已经深入骨髓了,现配洗骨丹怕来不及,你扶住他,我把他所有的经脉封住再说。”
我忙用力把那个青年直立起来。长风开始封经脉,然后我俩把他抬回到床上。
长风告诉来的人:“你们先别急,我们已经把他的病情控制住了,一旦药配好了,我们再治疗。”说完,长风开了两个药方,让他们去抓来。
两个人赶紧去了药铺,然而左等右等也不回来。艾沙自告奋勇去找他们,很快就听到他大声叫喊着不好了,长风赶紧冲出去,我随即跟了出去。只见胡同口处那两个人倒在了地上。长风一把把跑到前面的艾沙扯了回来。让我把他和老爹带到他们的房间,不要来我们这个房间。
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按长风说的做,先把老爹和艾沙隔离起来。待我回到长风那里,他已经把了脉,对我说:“是一样的毒,只是比他的轻多了,知道那年的吗?这个毒比那个还要厉害许多,应该也是通过呼吸可以传播的,赶快把他们放一起。”我俩一人一个,把那两个人背回到了房间,分别把他们的经脉暂时封住了。长风自己去抓来了药,让我熬了药。熬好之后先给那两个人喝下,再把经脉打开,让药力随着经脉渗入到体内。
长风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找了一张大纸,写上:“医生出外诊,三日后回。”贴到了大门外,然后把院门在外面锁上了。
过了半小时的时间,那两个人慢慢醒转过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长风说了情况。并问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他们说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四肢无力,头疼,恶心。隔了一会儿,长风再给他们把脉,对我说:“没有完全解毒,只是现在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咱们看看那个吧。”
我俩撬开青年的嘴把药灌进去,用手把药液推到胃里,再把他经脉打开,把他体内的毒用内力凝聚一起慢慢推出,很快他喷出几口黑血。眼睛睁开了,但还是不能说话。长风把另一包药泡在烧开的水中,用一只大盆盛了,除去他的衣服,把他浸泡在药水里。这样过了半小时,我们再次用内力逼毒,又是几口黑血喷出。那人终于开口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两个人现在也无力地靠在那里,其中一个对青年说,他们也病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个青年大惊,无力地问长风:“他们怎么样,是和我一样的病吗?”
长风问他:“你说实话,你在回家之前接触到什么异常的事了吗?你现在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如果你隐瞒了,我不能有把握治疗,那样你就有性命之忧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昨天是我回家的日子,我收拾好了准备回来,去找我一个从小要好的朋友,问他有什么事没。他是看守实验室的,当时正值午饭时间,就他一个人在岗。他看我走过来,就拉住我让我帮他看一会儿,说吃坏肚子了,我一直对实验室充满了好奇,几次求他带我进去,他都不肯。这次可算有机会了,我就偷偷进入到了实验室,那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然后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东西,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到了我。当时我害怕惊动到别人,赶快跑了出来。他回来后,我问他有什么事没,他说不用,我就回家了。”
长风问:“你回到家后都接触了什么人?”
他说:“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了,我父母和妻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