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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名厨比赛的评委一样分别尝了尝,然后搓着双手,叹息道:“老哥哥,我一定要认识你家的厨师,必须和他学学,怎么把这么平常的菜做成了如此美味,让人一尝便停不下筷子呢。”
郑明笑道:“好啊,等城主允许二位老弟自由的时候,我一定请你们到家里住几天,想吃什么,尽管说,到时候你们好好享享口福。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不知道合身不。”说着,递过来一个包袱。
我万分感激道:“还是郑大哥想得周到,这身衣服穿好几天了,再穿下去就得臭了。谢谢啦。”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来放在床边。转身又回来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美食又道:“我觉得人生最快意的事莫过于能享用到美食。其实我哥也喜欢吃,他就是不好意思像我这么直白而已。”
长风笑了一下,坐下来:“郑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咱们随便聊聊就好,不用带好酒好菜的,我们都过意不去了。”
郑明郑重地说:“萧老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和你们救治老母的性命相比,我做这点儿事太微不足道了。我是人微言轻,不然早就去找城主,问问他的意思。虽然我和监司大人说了你们的情况,请他代为请示城主,但至今没有消息,我都不好意思来见你们了。不过我刚刚得到个消息,就赶紧过来见你们。”
我一怔:“什么消息啊?”
郑明却卖了个关子:“先喝酒,林老弟,你来尝尝这酒怎么样,和那天的比哪一个更好?”
我端起他倒上的酒,轻轻抿了一口,细细品了品,入口柔绵,清香沁脾。故意皱了眉说道:“郑大哥,我很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监丞。”
郑明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说:“一个小小的监丞,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能配有国家级的大厨?”
郑明哈哈大笑:“林老弟,实话告诉你吧,这大厨就是我。酒嘛,实不相瞒,我妻子的娘家是专给城主提供酒的酿酒师。我这酒可都不是普通人喝得到的,是在给城主酿酒时多做的几瓶,偶尔给我一瓶,我都像珍宝一样藏起来。”
长风道:“郑大哥你别在意,慕天是和你开玩笑呢,他就是这样顽皮的人。”
我笑嘻嘻地说:“郑大哥,逗你玩啊,别介意。话说回来,这菜是你做的啊,真了不起,跟我们走吧,我给你开个大饭店。”
长风轻声喝道:“别瞎说,郑大哥有老母妻儿,怎么可能跟我们走。”
郑明笑了笑,举起酒碗,和我们碰了一下,干了一大口:“唉,这就是命,人一旦有了牵挂,便不由自主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喝酒。”
我赶紧找了个轻松的话题,很快就把气氛调整好了。接下来多半是我滔滔不绝,长风则静静地听,偶尔插一句。郑明时而瞪大了眼睛,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拍手称赞,时而惊叹不已。要说起世界的繁华,他一个只生活在地下城里的人怎么能够经历得到呢?我只是捡些能想起来的说一说,他就这样吃惊,如果真要到外面的世界,估计他也得乐不思蜀了。当酒喝到一半,菜也下去不少时,郑明道:“我想请教二位兄弟,你们那个治瘟疫的药是专门治瘟疫的还是可以治百病啊?”
我一时嘴快,答道:“当然可以治百病啊,我们又不知道这里会传染瘟疫。”
郑明眼睛一亮,拱手道:“能不能再赐大哥一些,也好做个不时之需。”
我有些为难了,看着长风,真后悔自己口无遮拦。长风倒还镇定,抱歉地说:“郑大哥,不是小弟不帮忙,实在是来的比较匆忙,我身上带的那些药,全都用在那天治瘟疫上了。其实我也是歪打正着,原本并不知道这药能解瘟疫,见情况危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还真能解瘟疫。”
郑明并没有因长风的话放弃,而是步步紧逼地追问:“有没有配方什么的,反正我们自由之城和你们外面又不沟通,应该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影响。”
长风淡定地说:“当然有配方,也不是什么保密的方子,如果郑大哥想要,我可以给你抄下来。”
郑明当然很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长风遗憾地说:“可惜,我没有纸笔啊。”
郑明倒是早有准备:“我有,我有。”说着,从口袋里往外掏,有一个小本子,一只钢笔。
长风笑笑,接过来,把桌子腾出个小地方,打开小本子,翻开一页空白页,很自若地写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他写的是什么,他已经拿起来递给郑明。
郑明像宝贝一样细细看了一遍,小心地合上,放进口袋里。这才舒了一口气,说:“有这个宝贝就好了,以后再有这类病情我也能一显身手,是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啊?”
长风笑着说:“倒没有那么神奇,类似这种无名瘟疫,无名肿毒,还有无药可施时,可以喝一副。如果有效果,就连喝三副,基本痊愈。一副没效果,就是不起作用了。”
没想到郑明竟是个心细的人,他问道:“要连喝三副的吗?我记得你给大家喝的那药,告诉只喝一碗啊。”
长风并不迟疑:“是的,那天我是把身上带的所有药都投进了水中,那些是经过精心提炼出来的,按浓度配比,一碗就相当三副的量。当时也是着急,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在这药并无毒,就算喝了三副也不会有事,而且也能起到一些好的作用。”
郑明“哦”了一声,嘿嘿笑道:“以后我也是神医了。”
忽然态度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在策划逃跑吗?”
我一惊,果然被我猜中了,长风这样做终于有了负面后果。长风并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倒不是什么策划逃跑,就是无聊的时候,我出去看看那些人,本来我以为他们是犯了罪被关进来的,和他们聊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竟然都是地面上的人,但他们又很心甘情愿地住在这里,看来他们并没受到不好的待遇。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操心了。怎么,他们居然向你告状了吗?”
郑明这才笑笑说:“萧老弟真是本事高强,这里的锁竟然对你不起作用。只是要小心,再出去时别被护卫看到,那就不好了。是有一些人向我反映了,说是有两个年轻人,有的说是一个年轻人,突然就进了他们的房间,还打听他们的事情。估计是以为我们在试探他们的忠诚吧,不是针对你们。但幸好是反映到我这里,我就告诉他们,那是我允许的,以后不用再报告了。这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果真是这监牢的人告的密!还真是不可救药啊。
长风抱拳相谢:“多谢郑大哥的关照,以后我无聊也不去找他们聊天了,省得给大哥添麻烦。”
郑明摆摆手:“那倒没什么,就是怕被别的护卫看到,越过我直接向监司大人禀告。我想你们一定是有计划出去的,那天林老弟不是说分分钟的事吗,我就明白了,只是没说破而已。”
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酒这东西,果然不是好玩意,怎么就说秃噜嘴了呢,这是和郑明说的,要是和别人说的,还不是找麻烦了吗。
郑明看我表情挺不自在的,马上开解道:“放心吧,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哥哥在,脑袋掉了都得护着你们。”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多谢郑大哥!”
长风也端起酒碗:“来,郑大哥,小弟敬你。”
于是兄弟三人一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郑明今天带来的酒坛,比那天的大一圈,喝完这一碗,感觉人都是飘的了。郑明也没少喝,但脸色却没变。长风还好,仍然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郑明看看坛中还有一点酒,问道:“还能喝吗?咱哥仨把这坛干了如何?”
我逞能地说:“没问题,干,干了。”
长风拦住我说:“还是我来倒吧,别辜负了大哥的美意。你就算了,舌头都硬了。”
于是他和郑明把剩下的酒分了,又聊了几句,才一饮而尽。郑明又和我们寒暄了几句,才微晃着满意地离开。
我也一下子躺到了床上,软软地瘫在那里。长风走过来,给我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说:“你酒量这么不济吗?没道理啊,如果是以前还可能,现在你已经融合了那些能力,怎么还能这样弱?”
第八十三章 继续学习中()
我享受着他的按摩,微笑挂在脸上,并不说话。长风忽然明白了,顺手弹了我脑门儿一下:“臭小子,装的啊。”
我眯着眼,笑嘻嘻地说:“不是装的,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晕,不过还能保持清醒。我怕喝多了误事啊,再说错话就不好了。”
长风说:“还好,现学现用,你的防御做得不错,我已经觉察不出来了,再接再厉吧。”
我听长风这么说马上把眼睛睁开:“真的吗?你觉察不到了啊。这就好,看来没白练,你没试试再往深处探察吗?”
长风凝神闭气看着我,有半分钟的时间,他摇摇头:“你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脑中有气体在那里。”
我向他伸出大拇指。就算我花再长的时间紧盯住他看,也不会感受到他脑中有什么。这就是神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起来忙问长风:“你给郑明写的是什么啊,我只看到几味药材,没看全,我怎么不记得那是哪个的配方啊?
长风说:“我当然不会给他一个假方子,你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啊,长风见我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就轻轻念出几个药名加剂量:野山参6克、野灵芝15克、天山雪莲30克、冬虫夏草10克、黄芪15克、当归9克、阿胶10克。
乖乖,都是好东西啊,我笑道:“这是你自己配的方吧,怎么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长风说:“没办法,他要啊,我又不能多想,就想了几样补气补血增强免疫力的,雪莲是因为能和七叶花的气味相似,不过前几味药想凑齐也不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他要真的弄齐了,吃些也有益无害,说起来也不算是骗他。”
我竖了竖大拇指,长风的急才我是比不了啊。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儿,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方子呢,原来是他自己随便想出来临时配的。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郑明看起来很实在,人也豪爽,应该不是坏人,你怎么这么小心啊。”
长风严肃地说:“在地下城里,老爹一家和奶奶一家是我们在刚来时认识的,他们在不知道我们身份的情况下能对我们真诚以待,而且老爹朴实,奶奶慈祥,叔叔虽然严肃,但以我的观察是没有问题的,包括小艾沙和萨迪克都值得信赖,别的人我就无法判断了,尤其在我们已经暴露的情况下。
不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只是做些安全措施,又不会伤害他。他请我们喝酒时,表示对外面世界的新奇,我们就和他聊聊外面的世界,他向我要配方,我就给他,他说帮我们制止了告发我们的人,我们深表感谢,这就可以了。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兄弟两个才是真正不用互相提防的。别人都要靠时间和事实来检验。”
我这才察觉自己还是比较幼稚的,在生意场上,我倒是可以应付自如,一旦进了江湖,就有些江湖义气的范儿。不像长风那样,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理性。
忽然我又傻呵呵地问:“长风,你真的永远都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吗?”
长风停了一下才说:“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对你隐瞒什么了,也是因为要保护你。这个你能理解吗?”
所以他有时会欲言又止吗?原来是这样!
我马上就释怀了:“理解,当然理解,还有些小小的幸福感。嘿嘿,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啊,总不能傻等吧,时间不等人啊。”
长风说:“你先睡觉吧,看你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好好休息。明天我教你怎么和别人传语。”
我一听立马精神起来:“我又没喝醉,现在就教我吧。”
长风挺坚决的说:“不行,用脑子的事,还是等你清醒的时候吧,你可没少喝,如果是来自由之城之前的你,喝这些酒一定有醉的感觉了。赶紧睡觉,明天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再学不迟。”
好吧,看他那么强硬,我也没奈何。心无杂念,果然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一醒来,我就缠着长风教我。长风这回没推辞,开始给我细细讲解起来,先是怎么把脑中所想的东西用气凝起来,然后怎么运气并以一极细的形态冲向眼睛,同时眼睛要盯住接受的人。于是我想了一句话,照他说的去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我试了很久才成功,当那极细的东西冲向眼睛时,我以为眼睛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但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傻傻地看长风,长风微笑着说:“成功了,你是在说你要快些离开这里。”
“什么原理?”我还是不明白这样就成功了?反正我没听到自己的话。
长风没有张嘴,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像现在这样,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这才感觉到那声音其实是一种波,这波进入到了我的脑中,不知怎么,我就懂了。以前在来自由之城的路上,长风和我传语,当时稀里糊涂的,我以为是自己耳朵听到的,其实是我的大脑接收到的。最明显的一点是那种感觉和听到的那种带有气流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长风又说:“其实就是把脑电波挤压,从眼睛里发射出来。因为我脑中想的是针对你的,而我再看着你,那电波就会直接跟你的脑电波连起来,这样一来,你完全能了解到我要表达的意思,而就算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听不到。”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是这样。我开始用传语和长风说话:“原来是这样啊,为什么你以前不教我啊。”
长风也和我一样传语:“我不也只是来自由之城的途中才慢慢掌握了这种方法的吗,一直没机会和你讲这个事。现在你已经融合了那么多能量,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把脑电波捕捉到再从眼睛里传出来,所以才告诉你。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吧,有时间你就多练习这些,让它们真正成为自己的技能。”
我又问他:“你说的盯着对方看,但我记得在地道中有时是在黑暗里你对我传语的啊,还有,如果对方是瞎子是不是就不能对他传语了?”
长风有些似笑非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说的盯着对方看,又不是盯着他眼睛看,盯着他就行了,我记得我是盯住了你头部,黑的时候,哪能看到你眼睛啊。能看到你头部也是得益于多年的练功。但是你的话提醒了我,如果是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应该效果能更好吧。这东西是脑电波,只要你看向对方,自然就会和他的脑电波连接起来,现在咱们试试盯着眼睛和不盯着眼睛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分别盯着他和让他背对着我给他传语。然后他说:“果然,不盯着眼睛的要比盯着眼睛的时候慢两秒。”
我不相信,长风让我仔细感觉着,然后也分别用两种方法传语。真如他说的,盯着眼睛传语,很直接。而背对着他我发现,那细若游丝的东西在我的后脑被挡了一下,然后迅速转到眼前,瞬间和我的脑电波接到一处。好新鲜,好有趣。
长风转到我前面:“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如果现在你还在怀疑瞎子能不能对他传语,那你就是白痴了。”
我上下翻动眼珠,对他做着鬼脸,原来是在想方设法的骂我白痴啊。我才没心思和他斗气,细细地品味着长风所说的脑电波进入到我眼中然后和我的脑电波结合,再练着把自己的话以脑电波的形式传送出去。如此反复地练,我竟乐此不彼。到最后长风都烦了:“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可以练别的了。”
别的?是啊,我还可以练控制东西,这个还不算熟练,虽然要动用自己的功力,但如果练好了,我是不是也算神级人物了。没想到这几天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我已经能够掌握长风那些神奇的技能了,虽然不如长风厉害,但总归是掌握了,假以时日,说不这我也能赶上他。
而读心和防读心这两个技能,我觉得更为重要。在这个复杂的社会,要了解别人,又不能让别人了解到自己,做到这些,才能更好地立于不败之地。好吧,我真的要努力啊,这么多科目等我结业呢。
还没等我想好要先练哪个,长风又说了:“抓紧时间练啊,等这几样都差不多了,我还得教你梵语呢,你不觉得你肚子里的那些不懂的经文有些别扭吗?”
长风又一次说中了我的心事,闲着的时候,我会想想那天诵的超度经文,虽然还是能一口气说出来,但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仅仅是传送出去了,并不能体会其中的意思,更不理解奥妙所在,实在乏味得很。看来我要学的东西可太多了。唉,我这小肩膀啊,要负担如此沉重的担子,上学时都没这么忙过。
长风看着我,半晌道:“你叹什么气啊?又怎么了?”
第八十四章 老朋友()
我想到他现在已经不能读我心啊,不由一阵窃喜,胡诌道:“我忽然想起了那些在牢房里的人,二百多人啊,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实验品,是多么揪心的事,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长风竟然相信了,挺郑重地拍拍我:“也不一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可能实现最好的那个预想,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把他们一起带走。”
我点了点头,长风的话让我有些惭愧,我哪有那个恻隐之心啊,完全是胡说的。
我的慈悲心没有长风那么大。之前我还没发现,也不知道他这慈悲心是早就有的,还是因为融合了活佛的能量才有的。近朱者赤吧,我现在不觉得有慈悲心是多么糟糕的事,我们活着,多替别人想想又有什么错呢,顶多看起来傻了些。
好了,不多想了,让自己强大起来,才可以有更大的慈悲心,否则有心无力也是白扯,于是开始认真地练起来。
时间飞快,但我却毫无察觉,直到门锁声响起,然后门被推开了。我睁开眼睛,进来一个彪形大汉,黑塔一样站在我们面前,好熟悉啊……哦,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