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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之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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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但是在李要塞,他们下令空运100名士兵来纽约面对大陪审团作证,那可就不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了!”他微微笑着看了我好一阵子,又问:“在和德国佬打仗时,你在哪个部队?” 
  “第四装甲师。” 
  “你的档案里有获得铜星的记录,虽然功劳不大,但总比没有强。”在他胸前的缓带中,有一颗银星和一颗紫星。 
  “不过我得到的不是战斗勋章,”我对他说明,“我是因冒着炮火把法国平民撤离出去而得到奖励的,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杀死过一个德国鬼子。” 
  少校颔首表示理解,并说:“功劳不大,却比那些小子干得强多了。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好吗?” 
  “谢谢!”我感激地说。 
  我站起来正准备离去,少校突然气愤地咕噜道:“那两个杂种居然向我提问题,我叫他们见他妈的鬼去,他们以为我也卷入了这种勾当!”他又甩甩手,提醒我说:“别大意,得留点神!” 
  做一个业余的罪犯真是得不偿失,就如电影中的杀人犯受到心理折磨一样,我对身边一些事情的极端反应也几近于神经质:每当我家的门铃在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响起来时,我都会胆战心惊,总以为是警察或联邦调查局的人来捉我了,而往往开门后才知道要不就是某个邻居来借东西,要不就是维丽的朋友来串门解闷。在办公室,联邦调查局的人一周来几次,通常还带个年轻人来,很明显,他们是让带来的人认证我的,我估计他们全是那些花钱参加了六个月服役计划的预备兵。有一次,汉南跑来聊天,我下楼到自助餐厅为他和少校买了咖啡和三明治,三个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汉南用非常随和的语气有意无意地对我说:“墨林,你是个好人,我真不愿意把你投入监狱,但你得明白,我已经把许多好人投入监狱了。我总是想,这有多可惜,如果他们能为自己想想也就不至于此了。” 
  少校靠在椅子上观察我的反应,我只是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我的三明治。我的信念是对这类话根本无须理睬,答腔只可能导致一场关于收受贿赂的广泛的讨论,而在这种漫无边际的讨论中,我可能会说出一些有助于调查的事来,所以沉默是金,缄口以对才是上上策。 
  吃完三明治,我抬头问少校能否再请几天假陪我妻子去购圣诞礼物。办公室要干的事不多,又新来了一个取代弗兰克·埃尔克的平民职员,我不在时,他完全能管好公办室的那摊子事。少校准假,汉南不敢反对。他那番把许多好人投入监狱的言论实在是愚蠢透顶,他的年纪这么轻,怎么都不可能把许多坏人或好人投入监狱。我认定了他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而不是一个即将把我投入监狱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我也就很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被他投入监狱的人。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汉南就告辞了。少校带着新的敬意看着我说:“即使他们无法给你定任何罪名,我都建议你找份新的工作。” 
  维丽从来都极重视圣诞节,平日再拮据,也要买圣诞礼物给父母、孩子们、我以及她的兄弟姐妹。今年圣诞节她手头的钱比以往哪一年的都多,于是为两个男孩买的自行车早已藏在壁橱里等着让他们惊喜,她又给她父亲买了件质量上等的从爱尔兰进口的带钮扣的羊毛衫,给她母亲买了块同样昂贵的带花边的爱尔兰披肩。我不知道她给我买的是什么礼物,她坚持对我保密,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绝对不说将送什么礼物给她。我很自信送给她的这份礼物保证她会中意,那就是用现款买的一只小小的钻石戒指,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件货真价实的珠宝。我连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给她送过戒指,在共同生活的这段漫长的岁月里,我们两人都不再相信资产阶级的那些废话。十年以来,她已变化不少,而我对她的爱依然如故,我知道钻戒一定会使她开心。 
  圣诞节的前夜,孩子们帮她装饰圣诞树,我则躲在厨房里写作。维丽对我最近遇到的棘手事一无所知,我不愿意让她的圣诞节蒙上阴影。我为新小说写了好几页之后,就去客厅欣赏圣诞树。 
  这棵圣诞树漂亮极了,墨绿色的树上点缀着用银色丝带串起来的红色、蓝色和金色相间的小铃铛,树冠的最高处闪烁着一颗硕大的星星。维丽从来不使用灯饰,她喜欢用传统的式样来装点打扮圣诞树。 
  孩子们都很兴奋,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们哄上床睡觉,但是小家伙们老是忍不住偷偷溜出来。在这一年一度的平安夜里,我们也很乐意原谅他们这些天真可爱的犯规行为。他们终于困了,睡着了。我悄悄走进房去检查他们是否真的进入了梦乡,只见一个个为了迎接圣诞老人的到来,都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还梳了头。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漂亮,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此时此刻,我由衷地感谢维丽,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我回到了厅里,维丽正在愉快地把已经包装好的扎着美丽彩带的圣诞礼物一件一件地堆放在圣诞树下,好像数量很多。我走过去,把送给她的盒子也放在树下。 
  我装模作样地对她说:“我没有能力送你很多东西,仅是这么一点点,聊表心意。”我知道她连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自己得到的是一只真正的钻戒! 
  她微笑着吻我,没有追问是什么东西,她从不真正关心自己在圣诞节将得到什么礼物,只喜欢为别人,特别是为孩子们,其次是为我和她娘家的父母兄弟姐妹买礼物。这次,孩子们每人都有四五件之多。她还特意为最大的儿子买了一辆他盼望已久的特棒的双轮自行车,我则有点遗憾她买了这辆车,因为作为父亲的我责无旁贷,必须把它安装好,而我对此却一窍不通。 
  维丽开了瓶酒并做了几块三明治,我把大纸箱打开,取出自行车的不同部件排列在客厅的地板上,又摊开三张图文并茂的安装指南。我看了一眼那莫名其妙的图解,赶快求饶道:“我举手投降!” 
  “别犯傻了!”维丽说着就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呷酒,一边仔细地研究图解,然后就着手干了起来。在这方面我是白痴一个,只能够跑跑龙套,干些递螺丝刀,找老虎钳,帮她抓紧部件以使她把它们拧在一起之类的下手活。等我们把这部车全部安装完毕,已经快凌晨三点钟了。这时我们也把酒喝光了,得赶快休息一下让紧张到了极点的神经松弛下来,否则孩子们一睡醒就会直奔客厅而来,其实就算现在马上入睡,我们充其量也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左右,然后就要开车到维丽的娘家去参加一整天欢乐热闹的庆祝活动。 
  “我们上床去睡吧。”我伸了个懒腰建议道。 
  维丽的身子一歪,躺倒在地板上说:“我就睡在这里了。” 
  我也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和她一起侧睡着并紧搂在一块。我们两个躺在地板上只觉得既劳累又幸福,朦朦胧胧地沉浸在一种甜蜜的满足中,渐渐步入梦乡。突然,一阵巨大的敲门声把我们吓得跳起来,维丽满面惊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刹时间,由于心中有鬼,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一连串骇人的镜头:一定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故意等到圣诞前夜,在我放松警惕之际来突击检查,而且随身带有逮捕证。他们翻出了我藏在家里的15000美元后,准备把我关进监狱,同时又提出:如果我坦白还可以放我一马,让我和妻子过完这个圣诞节,否则就要我在他们面前身败名裂——维丽因为我在她最注重的圣诞节被捕而怨恨我,孩子们惊恐地放声大哭,心灵受到了永久的创伤……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维丽关切地问我哪里不舒服。又一阵强烈的敲门声传来,维丽赶紧走出去开门。我听见她和人交谈的声音,于是自己走去厨房拿药吃。她很快就穿过客厅朝我这里走来,怀里抱着四大瓶牛奶。 
  “是送牛奶的工人,”她边说边把牛奶放进冰箱,“他提早送牛奶来是为了赶在他的孩子们醒来以前回到家。他在门口看见灯光,就敲门祝贺我们圣诞快乐。他可真是个好人!”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维丽放好牛奶,坐到我的大腿上,温柔地抚摸着我说:“我敢打赌你一定以为是哪个疯疯癫癫的邻居或恶棍来敲门,你总是担心天会塌下来。”她深情地吻着我,劝我上床睡一会儿,于是我们相拥着上了床。造爱后,她在我的耳边悄语:“我爱你!”“我也爱你!”我同样轻轻地说。 
  躺在黑暗中,我无声地嘲笑自己是西方世界最最没有胆量的一个小毛贼了。 
  圣诞节过后三天,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我办公室,问我是不是约翰·墨林。我做出答复后,他交给了我一封折叠起来的信,然后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我打开信,上面用古英文的粗体字母印着: 
   
  美国地区法院 

  然后用一般的大写印刷体印着: 
   
  纽约南区 

  再用普通印刷体打印上我的姓名、地址,后面又用大写字母打印道:“祝贺你”。 
  信上写着:“我们命令你不得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做出拒绝,必须出席由美利坚合众国人民团体组成的大陪审团听证会。”信中写明了时间与地点,末尾注明:“被指控犯了美国法律的第18条”。信里还特别强调如果我拒绝出席,将会被指控为藐视法庭而受到法律的惩罚。 
  我起码知道了自己所触犯的是“美国法律的第18条”——一条闻所未闻,不知道具体内容的法律。我又将信看了一遍,这回被信的第一个句子吸引住了。作为一个著书者,我很赏识它的语法,制定法典的人一定是从英国的旧法律中照搬过来的,他们从来都能够做到简明扼要,使人绝对不会误解。我把该信再看了一遍:“我们命令你不得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做出拒绝,必须出席由美利坚合众国人民团体组成的大陪审团听证会。” 
  真太精彩了,只有莎士比亚才可能写得出这么精确的句子! 
  事情终于发生了,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竟会有这种反常的心态,连我自己也感到好笑。这场官司不管是输是赢,只希望能尽早结束。下班后,我打电话到拉斯维加斯科里的办公室,告诉他过一个星期我必须出席大陪审团听证会的事。他叫我放心,说是第二天就会飞来纽约,届时将在纽约的旅馆住我家里打电话。 

  
  
第十七章



  在佐顿死后的四年内,科里成了郭鲁尼伏特的得力助手。除了内心深处,他再也不是一个倒计纸牌的神算大师了。一般情况下,他根本就不赌博。人们对他的称呼也改口为用他的真名实姓:科里·克鲁斯。他的电话代号是“桑那都二号”,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捏着一支“铅笔”,这可是让拉斯维加斯的人都垂涎三尺的权力的标志——他只要用笔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的缩写字母,就可以为他看得上眼的人免费安排食宿和酒类。精明的科里从不滥用这支“铅笔”,而且往往有意地把这一特权留给酒店的老板、赌场里有势力的经理等人去使用,所以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回报。 
  科里是在21点赌档中受怀疑的三号台旁接到墨林的电话的,他答应墨林去纽约帮他渡难关。放下电话后,他又回到了三号台继续观察。该台已经连续三个星期不断输钱了,根据郭鲁尼伏特的百分比规律,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发生,里面一定有诈。科里曾通过“天眼”监视,又反复放看录像带,仔细琢磨每一个细节,但始终找不出丝毫破绽。在疑问得不到解决之时,他不想将眼下的答案告诉郭鲁尼伏特,郭鲁尼伏特也不会接受“该台运气欠佳”之类的解释,桑那都一号的信念是从长远的观点来看,赌场永远是最大的赢家,百分比的规律不靠运气存在。和赌客们对自己的运气深信不疑一样,郭鲁尼伏特坚信的是百分比,他肯定自己的赌档没有道理连续三个星期都输钱。 
  科里在对三号台再三监察之后,终于得出仍是百分比在此台失灵的结论,他准备给郭鲁尼伏特写份详细的报告,让桑那都一号来决定到底是调换发牌员还是解雇他们。 
  科里离开庞大的赌场,从咖啡厅旁的楼梯上了二楼,径直往酒店的办公室走去。他先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看是否有信件,然后到了郭鲁尼伏特的办公室。郭鲁尼伏特已经回到他那套设在酒店里的寓所,科里给他打电话,他要科里下楼去找他。 
  科里总觉得郭鲁尼伏特居然把家安在酒店里实在难以让人理解。这个家就设在二楼的尽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套间,外面的保卫措施周全,里面建有游泳池和绿色的人工草坪。这个套间确实名副其实,一层套一层的,每层都有保安人员把守。 
  郭鲁尼伏特自己一人在家,他身穿白色法兰绒裤子,衬衫敞开着。对于一个年过古稀的人来说,他可谓体魄健壮,活力充沛。他刚才正在看书,那本书还摊开在茶色天鹅绒面的躺椅上。他打了个手势要科里到酒吧里来,科里走过去给自己和他各调了一杯威士忌加苏打水,然后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输钱的21点赌台没有作弊,至少我没有发现他们的手法。”科里向他汇报了自己监视的结果。 
  “这不可能!”郭鲁尼伏特的语气不容置疑,“四年来你学会了许多东西,但是你至今不接受百分比的规律。那张赌台连续三个星期输掉那么多钱,肯定有人在里面捣鬼!” 
  科里耸耸肩问:“我应该怎么办?” 
  郭鲁尼伏特冷静地说,“我已下令叫赌场经理解雇这张赌台的雇员,他的意见是先将他们调到别的档口去看看还会出现什么新情况。我知道这只会出现什么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解雇他们。” 
  “是,你是老板嘛,”科里呷了一口酒说,“你还记得我那个作家朋友墨林吗?” 
  郭鲁尼伏特点点头说:“他是个好小伙子。” 
  科里放下酒杯,他并不喜欢喝酒,只是为了郭鲁尼伏特不喜欢一个人独饮的缘故才陪着喝的。他说:“这个胆小如鼠的小毛贼的事露馅了,他需要我去帮忙,反正下星期我必须飞去纽约见我们在那里专管追债的人,所以我想提早两天去。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走。” 
  郭鲁尼伏特又点点头说:“没问题,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他是个好作家。”他这样说是在为愿意帮忙找个理由,想想又加上一句:“我们完全可以为他在这里安排一个工作。” 
  “谢谢,”科里说,“在你解雇那些职员以前,再让我观察他们一次,你说是监视也行,我找不出原因心里总是有根刺。” 
  郭鲁尼伏特笑了,说:“如果我在你这个年龄,也会感到好奇的。这么办吧,叫人把那盒录像带送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看,弄他个水落石出,这样你明天上飞机时心里也就不用再牵挂着这件事了,好吗?就审查在表演结束后,从晚上八点到两点那段最繁忙时间的吧!” 
  “你为什么要选这段时间呢?”科里不解地问。 
  “一定是发生在这段时间,你看着吧!”当科里拿起电话时,郭鲁尼伏特又吩咐道:“点些东西叫他们送到这里来吃。” 
  他们两人边吃边看那张赌台上的这段录像带,科里全神贯注在荧屏上,嘴巴仅是机械地嚼着,食之无味,而郭鲁尼伏特则是漫不经心地偶尔朝屏幕上扫一眼,更多的是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牛排和红葡萄酒等美食。 
  他突然按停了录像机,问科里:“你还没看出问题吗?” 
  科里迷惘地摇摇头。 
  郭鲁尼伏特说:“我给你提示一下,赌场的老板是清白的,巡视员有鬼;一个发牌员是清白的,另外两上却不是,问题全出在晚餐演出之后。我再提示你一件事,很多时候,作弊的两个发牌员是用大叠五美元的红色筹码支付给赌客的,他们为什么就不使用省事得多的25美元筹码?你现在看清楚了没有?” 
  科里盯着静止不动的荧屏画面,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喃喃道:“这筹码的颜色也会露馅的吗?” 
  郭鲁尼伏特往沙发背上一靠,点燃了一支特大的哈瓦那雪茄烟,医生只准他一天吸一支烟,他就在餐后享受几口。“你看不出问题是因为它太简单。”他一边舒服地吞云吐雾,一边和科里说着,还给楼下面赌场的经理打了个电话,然后轻轻地按了一下监视整个赌场的电视机的开关,让屏幕上的镜头对准了受到怀疑的那张赌台,看它现在的运作情况。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赌场经理在发牌员的后面出现,经理身边左右各站着一名没有配带武器的便衣警察。 
  只见赌场经理把手伸向发牌员的盛钱托盘,拿出一叠五美元的红色筹码,郭鲁尼伏特关了监控的电视机。 
  十分钟后,赌场经理走进套间,把那叠五美元的红色筹码扔在桌子上,科里吃惊地发现筹码没有散开来。 
  “您的判断准确无误。”经理对郭鲁尼伏特说。 
  科里拿起这叠“五美元的红色筹码”,原来它是一个伪装成五美元筹码的红色圆筒,里面是空心的,底部可以由弹簧控制开关。科里摆弄了一下它的底部,用郭鲁尼伏特递过来的剪刀把它打开,从这个看起来像一叠五美元红色筹码的空心圆筒里滚出了五个100美元的黑筹码。 
  “你看出他们的鬼把戏了吧?”郭鲁尼伏特说,“他们的一个同党假装参赌,拿着五个100美元的黑色筹码来换小额筹码,发牌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五个黑色筹码放在五美元的红色筹码后面,压了压圆筒的底部,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百元筹码吸了进去,这个同党拿走了所有的筹码后,倒出装在圆筒里的黑色筹码,然后过一会儿又把这些红色筹码拿回来兑换现金,便能够得到500美元了,一个晚上干这么两次就可净赚1000美元!他们就是这么黑心地赚我的钱的。” 
  “天啊,”科里叹道,“我永远都赶不上这些人!” 
  “别担心,”郭鲁尼伏特宽容地笑笑,“先去纽约帮你的朋友把事情办妥,也把我们的事情做完。你要送一些钱去,上飞机前一个小时来见我。到你从纽约回来时我会有好消息告诉你,我还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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