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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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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得要命的素扁豆汤和一磅半几乎跟煤一样黑的面包。
    城里能够供应的只有这些东西。
    技术指导员瓦列里安·尼科季莫维奇·帕托什金是个高个子的干巴老头,脸上有两
道很深的皱纹。技术员瓦库连科个子不高,但是很壮,粗笨的脸上长着一个肉墩墩的大
鼻子。
    他们俩住在火车站站长家里。
    托卡列夫住在车站肃反工作人员霍利亚瓦的小房间里。
    霍利亚瓦长着两条短腿,像水银一样好动。
    筑路工程队以坚韧不拔的毅力经受着各种艰难困苦。
    路基一天天向森林的深处伸展。
    工程队里已经有九个人开了小差。过了几天,又跑了五个。
    筑路工程刚进行一个多星期,就受到了第一次打击——有一天晚上,火车没有从城
里运面包来。
    杜巴瓦叫醒了托卡列夫,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工程队党组织书记托卡列夫坐起来,把两条长毛腿垂到地板上,使劲地搔着胳肢窝。
    “真会开玩笑!”他一边咕哝,一边迅速穿上衣服。
    霍利亚瓦像球一样跑进房间来。
    “快去挂电话,要特勤部。”托卡列夫吩咐他,接着又叮咛杜巴瓦:“面包的事,
你对谁也不许说。”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霍利亚瓦跟电话接线员吵了半个钟头,终于同特勤部副部长朱
赫来接通了电话。托卡列夫听他跟接线员争吵,急得直跺脚。
    “什么?面包没送到?我马上就查,看是谁干的。”听筒里响起了朱赫来的怒吼声。
    “你说吧,明天我们拿什么给大伙吃?”托卡列夫生气地朝话筒里喊。
    朱赫来显然在考虑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托卡列夫听到朱赫来说:“面包我们连
夜送去。我派小利特克开车去,他认识路。天亮前一定送到。”
    天刚透亮,一辆沾满泥浆的汽车开到了火车站,车上装着一袋装面包。小利特克疲
惫地从车上爬下来,他因为一夜没有睡觉,脸色很苍白。
    为修建铁路而进行的斗争越来越艰苦。铁路管理局送来通知,说枕木用完了。城里
也找不到车辆,不能把铁轨和小火车头运到工地上来,而且发现那些小火车头还需要大
修。第一批筑路人员眼看就要到期,可是接班的人员还没有着落;现有的人员已经筋疲
力尽,要把他们留下来再干,是不可能的。
    旧板棚里点着一盏油灯,积极分子在这里开会,一直到深夜还没有散。
    第二天早晨,托卡列夫、杜巴瓦和克拉维切克到城里去了,还带着六个人去修理火
车头,运铁轨。克拉维切克是面包工人出身,这次派他到供应部门去当监督员,其余的
人都到普夏—沃季察去。
    雨还是下个不停。
    保尔费了好大劲才把脚从泥里拔出来。他感到脚底下冰冷彻骨,知道是那只烂靴底
掉下来了。他从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吃这双破靴子的苦头。靴子总是湿漉漉的,
走起路来里面的泥浆扑哧扑哧直响。现在倒好,一只靴底干脆掉下来了,他只好光着脚
板泡在刺骨的泥泞里。这只破靴子害得他活都没法干。他从烂泥里捡起破靴底,绝望地
看了看。虽然他已经发誓不再骂人,但是这次却怎么也忍不住了。他拎着破靴子朝板棚
走去。他在行军灶旁边坐了下来,打开沾满污泥的包脚布,把那只冻木了的脚伸到炉子
跟前。
    奥达尔卡正在案板上切甜菜。她是一个养路工人的妻子,在这里给厨师打下手。这
个一点也不老的妇女可真是得天独厚——肩膀同男人的一样宽,胸脯高高隆起,大腿又
粗又壮,切起菜来真有功夫,不一会儿案板上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奥达尔卡轻蔑地瞥了保尔一眼,挖苦他说:“你怎么啦,等饭吃哪?还早呢。你这
小伙子准是偷懒溜出来的。你把脚丫子伸哪儿去啦?这儿是厨房,不是澡堂子!”
    她训斥着保尔。
    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师走了进来。
    “靴子全烂了。”保尔解释了一下他到厨房来的原因。
    厨师看了看破靴子,对奥达尔卡点了点头,说:“她男人是半拉子鞋匠,让他帮帮
你的忙吧,没鞋穿就别想要命了。”
    奥达尔卡听厨师这样说,又仔细看了看保尔,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我把您错当成懒虫了。”她抱歉地说。
    保尔笑了笑。奥达尔卡用行家的眼光翻看着那只靴子。
    “我们当家的才不补它呢。——不顶事了。我家阁楼上有一只旧套鞋,我给您拿来
吧,可别冻坏了脚。受这种罪,哪儿见过呀!明后天就要上大冻,那您可够受的。”奥
达尔卡同情地说。她放下菜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拿来一只高统套鞋和一块亚麻布。保尔用布包好脚,烤得热乎乎的,
穿上了暖和的套鞋。这时,他以感激的心情,默默地看了看养路工的妻子。
    托卡列夫从城里回来,窝着一肚子火。他把积极分子召集到霍利亚瓦的房间里,向
他们讲了那些令人不快的消息。
    “到处都怠工。不管你到哪儿,车轮都没停,可就是在原地打转。对那些反动家伙,
看来咱们还是抓少了,一辈子都得碰上这号人。”老人对屋里的人说。“同志们,我就
跟你们明说了吧:情况糟透了。到现在换班的人还没凑齐,能派来多少也不知道。转眼
就要上大冻。上冻前,豁出命来也要把路铺过那片洼地。不然,以后用牙啃也啃不动。
就是这样,同志们,城里那帮捣鬼的家伙,会有人收拾他们的,咱们呢,要在这儿加油
干,快干。哪怕脱五层皮,也要修好。要不,咱们还叫什么布尔什维克呢?只能算草
包。”托卡列夫的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是平时那种沙哑的低音。紧锁着的眉毛下面,
两只眼睛炯炯发亮,说明他坚定不移,下决心干到底。
    “今天咱们就召开党团员会议,向同志们讲清楚,明天大家照常上工。非党非团的
同志,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去,党团员都留下。这儿是团省委的决议。”说着,他把一张
叠成四折的纸交给了潘克拉托夫。
    保尔从潘克拉托夫肩头看过去,纸上写的是:
    团省委认为,全体共青团员应继续留在工地,待第一批木柴运出以后方能换班。
    共青团省委书记丽达·乌斯季诺维奇(代签)。
    板棚里挤得水泄不通。一百二十个人都挤在这里。人们靠板壁站着,有的上了桌子,
甚至灶上也有人。
    潘克拉托夫宣布开会。托卡列夫讲话不长,但是最后一句一下子叫大家凉了半截:
“明天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都不能回城里去。”
    老人的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强调这个决定是不可改变的。
    这个手势把大家摆脱污泥、返回城里同家人团聚的希望扫得精光。一开始,会场里
一片喊叫声,什么也听不清。人体晃动着,暗淡的灯光也跟着摇曳起来。昏暗中看不见
人们脸上的表情。吵嚷声越来越大。有的人憧憬着谈论起“家庭的舒适”,有的人气愤
地叫喊着,说太疲劳了。更多的人沉默不语。
    只有一个人声明要离队。他连喊带骂,从角落里发出忿忿不平的声音:“去他妈的!
我一天也不在这儿待了!罚犯人做苦工,那是因为他们犯了罪。可凭什么罚我们?逼我
们干了两星期,也就够了。没那么多傻瓜。谁做了决议,谁自己来干。谁乐意在污泥里
打滚,谁就去打滚好了,我可只有一条命。我明天就走。”
    这个大喊大叫的人就站在奥库涅夫背后。奥库涅夫划着一根火柴,想看看这个要开
小差的人。火柴点燃的一瞬间,照亮了一张气歪了的脸和张开的大嘴。奥库涅夫认出他
是省粮食委员会会计的儿子。
    “你照什么?我不怕,又不是贼。”
    火柴灭了。潘克拉托夫站起来,挺直了身子。
    “谁在那儿胡说八道?谁说党给的任务是苦工?”他瓮声瓮气地说,严峻地扫视着
站在周围的人群。“弟兄们,咱们说什么也不能回城去,咱们的岗位就在这儿。要是咱
们从这儿溜走,许多人就得冻死。弟兄们,咱们赶紧干完,就可以早点回去。当逃兵,
像这个可怜虫想的那样,是咱们的思想和咱们的纪律所不容许的。”
    这个码头工人不喜欢发表长篇大论,但是,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也被刚才那个人
的声音打断了:“那么,非党非团的可以走吗?”
    “可以。”潘克拉托夫斩钉截铁地说。
    那个家伙穿着城里人常穿的短大衣,朝桌子挤了过来。他扔出一张小卡片,卡片像
蝙蝠一样在桌子上方翻了一个筋斗,撞在潘克拉托夫胸口上,弹了回来,立着落在桌子
上。
    “这是我的团证,收回去吧,我可不为一张硬纸片卖命!”
    他的后半句话被全场爆发出来的叱骂声淹没了。
    “你扔掉了什么!”
    “你这个出卖灵魂的家伙!”
    “钻到共青团里来,想的就是升官发财!”
    “把他撵出去!”
    “看我们不揍你一顿,你这个传播伤寒病的虱子!”
    扔团证的那个家伙低着头朝门口挤去。大家像躲避瘟神一样闪向两旁,放他过去。
他一走出去,门就呀的一声关上了。
    潘克拉托夫抓起扔下的团证,伸到小油灯的火苗上。
    卡片烧着了,卷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筒。
    森林里响了一枪。一个骑马的人迅速逃离破旧的板棚,钻进了黑漆漆的森林。人们
从学校和板棚里跑出来。有人无意中碰到一块插在门缝里的胶合板上。人们划亮火柴,
用衣服下摆挡住风,借着火光,看到胶合板上写着:
    滚出车站!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谁敢赖着不走,就叫他脑袋开花。我们要把
你们斩尽杀绝,对谁也不留情。限明天晚上以前滚蛋。
    下面的署名是:大头目切斯诺克。
    切斯诺克是奥尔利克匪帮里的人物。
    在丽达的房间里,桌子上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日记。

    12月2日

    早晨下了第一场雪。天很冷。在楼梯上遇见维亚切斯拉夫·奥利申斯基。我们一起
走着。
    “我就喜欢初雪。一派寒冬景象!多么迷人,是不是?”奥利申斯基说。
    我想起了在博亚尔卡的人们,就回答他说,我对寒冬和这场雪丝毫没有好感,相反,
只觉得心里烦恼。我向他解释了原因。
    “这种想法很主观。如果把您的想法引申下去,那就应该认为,比方说在战时,笑
声和一切乐观的表现都是不许可的。
    但是生活里并不是这样。悲剧只发生在前线,在那里,生命常常受到死神的威胁。
然而即便在前线,也还有笑声。至于远离前线的地方,生活当然还是照旧:嬉笑、眼泪、
痛苦、欢乐、追求眼福和享受、感情的风波、爱情……”
    从奥利申斯基的话中,很难听出哪句只是说着玩的。他是外交人民委员部的特派员,
一九一七年入党。他的衣着是西欧式的,胡子总是刮得光光的,身上洒点香水。他就住
在我们这幢楼中谢加尔那套房间里。晚上常常来看我。同他聊天倒挺有意思,他在巴黎
住过很长时间,知道西方的许多事情。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因为他
首先把我看作一个女人,其次才看作一个党内同志。诚然,他并不掩饰他的意图和思想
——他在说实话上,倒是有足够的勇气——而且,他的情意也并不粗野。他善于把那番
情意表达得很漂亮。但是我并不喜欢他。
    对我来说,朱赫来那种略带粗犷的朴实,比起奥利申斯基的西欧式的风雅来,不知
要亲切多少倍。
    我们从博亚尔卡收到了一些简短的报告。每天铺路一百俄丈。他们把枕木直接铺在
冻土上,放在刨出来的座槽里。那里总共只有二百四十个人。第二批人员已经有一半逃
走了。环境确实很艰苦。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他们往后怎么工作呢?
    ……杜巴瓦到普夏—沃季察去已经一个星期了。那里有七个火车头,他们只修好了
五个。其余的没有零件了。
    电车公司对杜巴瓦提出了刑事诉讼,控告他带着一帮人,强行扣留从普夏—沃季察
开到城里来的全部电车。他把乘客动员下来,把铺支线用的轶轨装到车上,然后沿着城
里的电车线路把十九辆车统统开到火车站。他们得到了电车工人的全力支援。
    在火车站,索洛缅卡区的一群共青团员连夜把铁轨装上了火车,杜巴瓦带着他那一
帮人把铁轨运到了博亚尔卡。
    阿基姆拒绝把杜巴瓦的问题提到常委会上讨论。杜巴瓦向我们反映,电车公司的官
僚主义和拖拉作风简直不像话。他们顶多只肯给两辆车,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可是图
夫塔却教训起杜巴瓦来:“该把游击作风扔掉了,现在再这么干,就要蹲监狱。难道不
能跟他们好好商量,非用武力不可吗?”
    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杜巴瓦发那么大的火。
    “你这个死啃公文的家伙,自己怎么不去跟他们好好商量呢?坐在这儿,喝饱了墨
水,就耍嘴皮子,唱高调。我不把铁轨送到博亚尔卡,就要挨骂。我看得把你送到工地
上去,请托卡列夫管教管教,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惹人讨厌!”杜巴瓦暴跳如雷,整
个省委大楼都可以听到他的吼声。
    图夫塔写了一个要求处分杜巴瓦的报告,但是阿基姆让我暂时出去一下,单独同他
谈了大约十分钟。图夫塔从阿基姆房间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怒气冲冲。

    12月3日

    省委又收到了新的控告信,这回是铁路肃反委员会送来的。潘克拉托夫、奥库涅夫,
还有另外几个同志,在莫托维洛夫卡车站拆走了空房子的门窗。当他们把拆下来的东西
往火车上搬的时候,站上的一个肃反工作人员想逮捕他们。但是他们缴了他的枪,直到
火车开动了,才把退空了子弹的手枪还给他。门窗都运走了。另外,铁路局物资处控告
托卡列夫擅自从博亚尔卡仓库提出二十普特钉子,发给农民作为报酬,让农民帮他们从
伐木场运出长木头,代替枕木使用。
    我跟朱赫来同志谈了这两件事,他笑笑说:“这些控告咱们都给顶回去。”
    工地上的情况十分紧张,每一天都是宝贵的。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往往也需
要施加压力。我们常常要把那些专门制造障碍的人拉到省委来。工地上的同志们不守常
规的事越来越多了。
    奥利申斯基给我送来了一个小电炉。我和奥莉加·尤列涅娃用它烤手。但是房间里
并没有因为有了电炉而暖和一些。
    那么在森林里人们怎样捱过这样的夜晚呢?奥莉加说,医院里很冷,病人都不敢爬
出被窝。他们隔两天才生一次火。
    你错了,奥利申斯基同志,前线的悲剧也就是后方的悲剧!

    12月4日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有报告说,博亚尔卡工地全都给大雪封住了。工程停了下来。
人们在清除路上的积雪。今天省委决定:第一期筑路工程一定要在一九二二年一月一日
以前完成,把路铺到伐木场边缘。据说,这个决定传达到博亚尔卡的时候,托卡列夫的
回答是:“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一定按期完工。”
    关于保尔,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居然没有像潘克拉托夫那样受到“控告”,这倒是
怪事。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同我见面。

    12月5日

    昨天匪徒袭击了工地。
    马在松软的雪地上谨慎地迈着步子。马蹄偶尔踩在雪下的枯枝上,树枝折断,发出
劈啪的响声。这时马就打个响鼻,闪到一边去,但是抿着的耳朵挨了一枪托后,又急步
赶上前去。
    大约有十个人骑着马,翻过了一片起伏不平的丘陵地,丘陵地的前面是一长条没有
被雪覆盖的黑色地面。
    他们在这里勒住了马。马镫碰在一起,当地响了一声。领头的那匹公马使劲抖动了
一下身体,长途跋涉使它浑身冒着热气。
    “他们人真他妈的来得不少,”领头的人用乌克兰话说。
    “咱们狠狠吓唬他们一下。大头目下令,一定要让这群蝗虫明天全都滚蛋。眼看这
帮臭工人就要把木柴弄到手了……”
    他们排成单行,沿轻便铁路两侧朝车站走去,慢慢地靠近了林业学校旁边的一片空
地。他们隐藏在树背后,没有敢到空地上来。
    一阵枪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雪团像松鼠似的,从那棵被月光照成银白色的桦树上
滚落下来。短筒枪贴着树身,吐出火光,子弹打在墙上,泥灰纷纷掉在地上,潘克拉托
夫他们运来的玻璃窗也被打得粉碎。
    枪声惊醒了睡在水泥地上的人,他们立即跳了起来,但是一见房间里子弹横飞,又
都卧倒了。
    有人压在别人身上。
    “你要上哪儿去?”杜巴瓦一把抓住保尔的军大衣问。
    “出去。”
    “趴下,傻瓜!你一露头,就会把你撂倒。”杜巴瓦急促地低声说。
    他俩紧挨着躲在大门旁边。杜巴瓦紧贴在地上,一只手握着手枪,伸向门口。保尔
蹲着,手指紧张地摸着转轮手枪的弹槽,里面只有五颗子弹了。他摸到空槽,便把转轮
转了过去。
    射击突然停止了。接着是一片令人惊奇的寂静。
    “同志们,有枪的都到这边来。”杜巴瓦低声指挥那些伏在地上的人。
    保尔小心地打开了门。空地上连人影也没有,只有雪花缓慢地飘舞着,落向地面。
    森林里,十个人狠命抽着马,逃走了。
    午饭的时候,城里飞快地开来一辆轧道车。朱赫来和阿基姆走下车来。托卡列夫和
霍利亚瓦在站台上迎接他们。车上卸下一挺马克沁机枪、几箱机枪子弹和二十支步枪。
    他们急急忙忙地向工地走去。朱赫来的大衣下摆擦在地面的积雪上,留下了一道道
锯齿形的曲线。他走起路来像熊一样,左右摇晃。老习惯还是改不了:两条腿总像圆规
似的叉开着,仿佛脚下仍然是颠簸的甲板。阿基姆个子高,步子大,能跟得上朱赫来,
托卡列夫走一会儿,就要跑几步,才能跟上他们。
    “匪徒的袭击——还是次要问题。眼前有个山包横在路上,倒是麻烦事,这么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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