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正连忙带了刀站起来;道:“快;叫个人去巡抚衙门通报;我去看看。”
走到城楼的边沿;贴着女墙向下一看;夕阳之下;果然是大队的明军在城下叫门;猎猎的旌旗上;分明写着‘总兵官王’的字号;下头的人显得很急躁;用天南地北的话大声咒骂;不过王正倒也没起什么疑;那些出关的军马一向都是桀骜不驯的;尤其是饭点这个时候回来;想必晚饭还没有用;又累又饿;通常都会咒骂几句;他早就听惯了。
不过城门守备的规矩却还是要验明下对方的身份才成;于是他站在城楼;大喝一声:“城下何人;为何入城?”
下头有人答道:“我等乃是王总兵的军马;出关巡边;现在赶回城里休憩。”
王正双眉一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继续问道:“既是巡边;又为何回来得这么早?”
本来是要出去半个月的;若是中途遇到什么变故;便是出去一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可是这才一天功夫就打了个来回;难免让人生出疑心。
下头的人却是答道:“王总兵带着咱们到了白沟;却是发现聚宝商队被袭;所有人驹被杀死;没有一个活口;总兵大人认为这附近肯定出了大伙的马匪或是瓦刺、鞑靼铁骑;因此特地带我等打道回府;知会巡抚大人随时做好关隘防禁的准备。”
这么一;王正倒吸了。凉气;果然没有错;聚宝商队全部被斩尽杀绝了;这哪里是什么马匪和瓦刺、鞑靼铁骑动的手?马匪能集结这么多兵力;将商队这么多人杀光?瓦刺和鞑靼人对盐巴、布匹、丝绸、瓷器、茶叶、生铁的需求都很大;怎么可能会竭泽而渔;这一次袭了商队;往后还有哪个商队愿意出关和他们贸易?杀人的;肯定就是城下这些人。
王正觉得自己骨子都凉了;狠;够狠!
若是别的军马;王正还非要他们的领兵官出来打个招呼才肯放行;可是这一次带队的乃是总兵大人;比他一个守备不知高了多少级别;自然不敢劳动王芬。再者了;外头人所的话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绝不可能是马匪或是鞑靼、瓦刺人来骗开城关。
王正立即朝身边的一个卫兵吩咐一声:“速速开了城门;迎接总兵大人入城;巡抚衙门那边打了招呼没有?”
“大人;已经派人用快马去传递消息了;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巡抚衙门那边就能知道动静。”
王正点点头;收拾了衣冠连忙下了城楼;在城门的门洞里;呼喝着人放下吊桥;打开这厚重的大门;大门徐徐地打开;一条缝隙透出来;紧接着城外头就是一队队明军骑马入城;王正站在门洞的边上;看到这些人的衣甲上都染着干涸的血迹;心里更是倒吸了。凉气;忍不住想:“这些血;想必就是那些可怜的商队们流的。”
前头一队队人快马过去;川流不息;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有一辆马车呼啦啦的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之下飞快进来;王正心里知道;这多半就是总兵大人的车马了;只是出城的时候总兵大人似乎是骑着马去的;怎么回来却是坐上了轿子?
这疑问很快就被打消了;眼下自然得乖乖地迎接总兵大人要紧;王守备快步到了道旁;单膝跪倒在地;低垂着头;朗声道:“末将王正;恭迎总兵官大人。”
马车嘎然而止;车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车里的人也没有回音;跪在地上的王正此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却只能垂头跪着;大气不敢出。要知道在他眼前的;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言便可决定他生死的人物;更不必;这个凶神恶煞才刚刚杀了人回来;无形之中;王正感觉到了这门洞、这马车的车厢里有一股浓重的杀气在弥漫。
马车的车厢掀开了帘子;王正还听到了踩着高凳下车的声音;不过他不敢抬头去看;却不知总兵大人到底要做什么。
随即;他的眼睛看到一双靴子慢慢地向他移动;那靴子用的是上好的犀皮;靴沿上还绣着金线;靴上居然不是铠甲;而是官员穿着的裙摆子;绯红色的衣袍彰显尊贵。
王正一下子犯了迷糊;不对头啊;若是王总兵;出城巡边应该穿甲才是;就算不穿甲;也只有正式场才会穿武官袍裙;今个儿倒是奇怪了。
穿着靴子的人到了王正的身前停下驻足;随即一动没动;似乎在看着王正;让王正的压力倍增;偏偏他又不敢把头抬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趴着。
终于;开靴子的人开口话了;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柔和;让人听着感觉很是舒服:“你就是北门守备王正?起来话!”
这声音;和王芬实在不同;王正毕竟也曾听过王芬的训话;怎么都觉得这声音和总兵大人的声音相去甚远?!。(。。 )
第三百八十九章:有人要完蛋
第三百八十九章:有人要完蛋
王正不由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靴子的主人身上;这一看;顿时惊得不出话来;站在他眼前的哪里是什么王总兵?根本就是个穿着绯色官袍的少年;少年按着一柄金丝缠绕的剑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睛带着几分冷漠和戏谑。~~
王正惊呼一声;可是这时候双膝更是软弱无力;这少年的身后拥簇的都是穿戴着官服的人;都以这少年马首是瞻;王正甚至觉得这少年所散发出来的威势比巡抚大人还要大上不少;那脸上闪露出来的表情似乎本就应该接受别人的奉承;完全有资格接受王正的大礼一般。
他只是瞥了王正一眼;让王正既是心惊又是肉跳;这不只是少年的一个眼神;更是在这少年的身侧一队队走过去的武士所带来的威压。
他们是谁?
王正的心里打了个突突;一时之间;脑子里乱哄哄的;回来的不是王总兵;难道是……
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商队回来;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人?瞧他们的人数顶多也就八百余人而已;更别提商队之中就算有官员在;至多也不过是个礼部主事;能穿上绯红官服的;便是在宣府也只有一两个;这个大官儿是从哪里来的?
他越想越是糊涂;整个人有点儿犯晕了。
站在他眼前的少年;见他半晌不答话;又是淡淡地问一句:“你便是北门守备王正?”
“啊……”王正回过神;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官儿;又到底身居何职;是什么来路;可是对方那目空一切的姿态让他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连忙道:“末将正是北门守备王正;敢问……”
他原本是想;敢问大人是谁;可是对方显然没有给他什么机会;只是淡淡地道:“好;好得很;本侯听钱教官过你;你还算是个尽忠职守之人;只是胆子了一些;起来回话吧;从现在开始;牢牢守住北门;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是违命;以军法论处!”
他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儿;随即便按剑旋身踩着高凳上了马车;马车驾的一声;绕过跪在地上的王正朝城中进去。马车四周的骑士似乎谨奉保护这位大人物的职守;拥蹙着这马车如旋风一般去了。
再之后;又是一队明军装束的军马进来;王正站起来拍拍衣角的灰尘;还没来得及笑话方才那少年的话;便抬眼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步行带着一队人迎面过来;不是那从前的游击将军钱芳;是谁?
这宣府里头都钱芳获罪;已经革去了官职;甚至还有人已经被押入了锦衣卫大牢;生死未卜;这个时代的资讯毕竟不太发达;更别提一个犯官;也没有多少人会去留意;可是现在;钱芳却是威风凛凛;身上穿着的竟是钦赐的飞鱼服;腰间系着的却是只有四品武官才能佩戴的欲带子;整个人焕然一新;和从前那灰头土脸的游击将军实在是相差太远。
更让王正吃惊的是;他身后的队伍虽然外面都套着一身与自己身形不太相称的明军军服;可是里头却好像贴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衫;瞧这料子和款色;居然和钱芳穿戴的一模一样;都是钦赐飞鱼服。
这一下真把王正的心脏都吓了出来;这么多人穿着的居然都是钦赐飞鱼服;这是什么概念?便是整个宣府;能有钦赐飞鱼服的官员绝对不会超过五个;而这五个人几乎都是宣府最了不起的人物;难道现在这飞鱼服一点儿都不值钱了?
他脸上的震惊实在难以用惊诧来形容;而恰在这时候;钱芳显然也看到了他;朝他微微一笑;快步过来;道:“王守备;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王正讪讪的不出话来;这还是自个儿认得的钱芳吗?这钱游击不是已经下诏狱了吗?
钱芳见他一脸阴晴不定;随即拍拍他的肩道:“钱某还有公务在身;王守备;今日就不多赘言了;改日若是有闲;倒是可以请王守备喝一杯。对了;方才侯爷的吩咐;你可听到了吗?自此之后;这北门不得有任何人出入;除非有圣旨开禁关防;谁若是放脱了一人;都是胁从谋逆的大罪;王守备可得记住了;这个节骨眼上;在大同可要万分的心。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罢;钱芳便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王正呆呆地伫立在这门dòng里;不出话儿来。
外头的人已经全部进了城;而且是光明正大地进去;偏偏谁也不敢阻拦;等到他们去远了;才有个卫兵跑过来;一脸后怕地道:“大人;方才进去的好像不是总兵官大人;莫非……莫非是有马匪骗关;我……我们……”
“啪……”王正一巴掌摔在了这个不识相的卫兵身上;怒骂道:“瞎了你的眼;总兵官算什么!”
王正每日都在这城门楼子里蹲着;每天都是稀里糊涂地想事儿;所以这脑门子转得也快;琢磨了那钱芳的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侯爷、圣旨;还有绯红的官袍;这些统统都联系起来;事情还不够明朗?原本王正是抱着神仙打架;自个儿看好戏的心思;可是现在却明白;那什么侯爷没进城之前或许还是神仙打架;可是带着这么多人进了城;就是猫抓老鼠了。
王正厉声道:“大家都听好了;今个儿无论是当值不当值的;全部都得在北门呆着;所有人不得擅离职守;任何人传来的命令都不必去听;任何人都不许出关;若是有人想强行出关的;统统杀无赦;本守备再一遍;是任何人;包括了巡抚大人;包括了镇守太监;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到时候砍了脑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王正做了几年的守备;这威信还是有的;众人听了王正的命令;纷纷轰然称是;却也有人犯了迷糊;这位守备大人一向谨慎;不别的;就是见了总兵都能吓niào裤子;可是偏偏今个儿却是胆大包天了;竟是在这里连巡抚和赵公公都不许打这儿过;这是吃了枪药吗?
王正下达了命令之后;原本打算轮值的心思也都打消了;索性叫了个人去自个儿家里取了被铺来;今个儿就在这城门楼子里睡。
与此同时;巡抚衙门那边收到了北门来的消息;坐在花厅里久候的赵公公忍不住雀跃起来;终于回来了;这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他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两声;左丘明却比他镇定;眼中掠过了一丝疑色;心里想;这天都要黑了才回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问北门派来的人道:“哦?回来了大队的人马;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老老实实答道:“回禀抚台大人;关下;巡边的军马发现了大量瓦刺、鞑靼、马匪的踪迹;他们似乎袭击了聚宝商队;王总兵生怕中途有变;所以连忙终止了巡边;带着人回城。”
听了这番话;左丘明才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想必王芬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回来得迟了一些。而且照北门来的人所的话;聚宝商队已经被王芬一举围歼;自己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
左丘明不由莞尔一笑;只觉得浑身轻松;将人挥退下去;朝赵公公道:“赵公公现在也总管放下心了吧?老夫就;这事儿肯定有十全的把握;回来也好;反正这种事肯定要赖到关外的那些瓦刺、鞑靼或是马匪身上的。”
赵公公笑道:“是;是;杂家太心急了;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左大人多多海涵。”
此时心情大好起来;赵公公自然也得几句气话;方才实在是有点儿着急了;所以了一些口没遮拦的话;当然要先压低姿态再。
左丘明摆摆手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赵公公也是担心王总兵嘛。不过赵公公今日在这里也正好;王芬方才在关下不是了吗?怀疑这附近出了大规模的敌军;这场戏呢;咱们要做就得做足;不是有敌军吗?那大同城就得风声鹤唳一些;做出一副随时准备迎击的样子;只有这样才可以向朝廷娇代。不如这样;想必王芬入了城很快会来知府衙门里报信;咱们事先也召集一下城中诸将;等王芬一到;再让王芬一城外神出鬼没的敌情后再行定夺;拿出个防御的章程来;再令各部各安其事;做好迎战的准备;如何?”
赵公公先是呆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城外连根毛都没有;还要做什么迎敌的准备?可是很快;他便明白了;这叫假戏真做;否则将来怎么好把袭击商队这笔帐记到别人头上;他咯咯一笑;道:“抚台大人的极是;城外出了这么大伙儿敌军;来无影去无踪;看来不好应付;各处关隘都得谨守才是;万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
第二章送到;能求点月票吗?(。。 )
第三百九十章:大难临头
第三百九十章:大难临头
想清楚了左丘明的意图;赵公公脸上露出笑容;道:“就这么办;事不宜迟;咱们一面等那王总兵来;一面派人去知会各营管兵的将军;咱们呢;分头并进;把这戏儿做足一些;也省的让朝廷里有人乱嚼舌根子。”
左丘明颌首点头;叫来个差役;吩咐了下去;只巡边的王总兵突然回来;想必定有重大军情;让诸位速速到巡抚衙门大堂候命;以防生变。
这一道命令下去;左丘明便去了后堂换了衣冠;和这赵公公二人一起到了前堂坐定;三通鼓毕;等了半盏茶功夫;左丘明就发觉有些异常了。
王芬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人对他自己马首是瞻;从不敢有丝毫的忤逆;这一次出关的事这么大;王芬更是对他言听计从;按理;这王芬进了城;第一个就是要来寻自己;把事情的经过好好的一遍;让自己来听听;有没有纰漏的地方。可是偏偏;王芬进城大致已过去了半时辰;却是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今日实在有太多的反常;让左丘明顿时生出一些不太妙的预感;他瞥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倒是颇为得意;翘着腿儿低声哼着曲儿;想必这时候也没有生出什么疑心。
左丘明不安的抚摸着身前的案牍;双眼微微阖起来;忍不住唤来一人;低声吩咐道:“去;到北门去看看;为何进城的巡边军马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总兵王芬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速去速回。”
“是。”差役飞快去了。
坐在下首位置的赵公公耳朵尖;听到左丘明对差役的吩咐;忍不住愕然一下;那到了口边的曲儿顿住了;随即对左丘明道:“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左丘明也不愿引起赵公公的担心;微微一笑;道:“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谨慎一些的好。”
赵公公满脸狐疑的点点头。
等了片刻;就连赵公公也觉得有些异常了;本来召集大同城各营众将都是有规矩的;半时辰大家一定得到;否则就得军法论处;除了左丘明的心腹人等;谁敢坏了他的规矩;只是这一次左丘明的心腹都随着王总兵去了;这城里的参将、游击、守备、都司人等;谁敢这般怠慢;到现在连一个人的踪影都没有。
赵公公喝了口茶;心翼翼的问:“左大人;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左丘明没有做声;可是脸色却不是很好。
赵公公就显得不安起来;左丘明心里头很是瞧他不起;这样的人;得意时就忘形;一旦出了事就是这个样子;也难怪一个商队的掌柜也敢打他;阉人便是阉人。
过了片刻;总算有人来点卯了;左丘明听到有人在外头侯见;不由松了口气;立即让人请进来;来的却是左营的一个副将;这人恭恭敬敬的到了堂中;一脸古怪的给左丘明行了个礼;道:“末将见过抚台大人;我家将军今日患了足癣;便让末将代为听令;请大人海涵。”
左丘明的脸色骤然变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冒出来;左等右等;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如今人倒是来了;偏偏却只是派了个不上台面的人来。
副将在大明朝原本称之为副总兵;秩从二品;地位仅次于总兵。统理一协军务;又称协镇。不过这个副将和官面上的副将不同;在这边镇还有一种副将;就是各营的属官;这些人品级无定;有的是主官的亲戚;有的是亲信的千户之类;朝廷并承认这样的官职;不过大家也都习惯称呼为副将。
而眼前这副将;当然不是副总兵;多半也就是个千户而已;只是负责协理主将营中杂务的。
就这么个人;居然打发到巡抚衙门来;若是在以往;谁有这个胆子。
偏偏这样的怪事儿居然发生了。
左丘明冷哼一声;没有做声;只是道:“站在一边候命。”
继续等下去;倒是寥寥来了几个人;除了一个后军的游击到了;其他的要嘛称病;要嘛就是从马上摔下;都是派了些无关紧要的人来。
左丘明老脸拉了下来;赵公公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摆摆袖子;道:“你们统统给杂家下去;到外头的长廊候命;杂家有话要和抚台大人。”
这些人便退了出去。赵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左丘明;道:“只怕真的出事了。”
左丘明用手死死的撑着案牍;良久;长吐一口气;叹息道:“老夫知道;不必赵公公提醒。”
“抚台大人;现在怎么办?”
左丘明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这事态咱们还不清楚;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再等等看;看看去北门打探的人回来怎么吧。不过……”左丘明道:“只怕要及早做好应变的准备了。”
赵公公一下子面如死灰;坐回椅子上;应变的准备;怎么准备;的倒是简单。
过了片刻;那打探的差役终于回来了;刚要弯腰行礼;左丘明狠狠一拍案牍;道:“不必多礼;快;到底出了什么事。”
差役道:“人也不知道;只听进城的不是王总兵的军马;这些人进城之后;都脱下了衣甲;露出的都是钦赐的飞鱼服;随即直接进了聚宝商队的营地;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其他的;人也打探不清;据是来了一位侯爷……”
左丘明听的差点儿没有一下子晕倒过去;清一色的钦赐飞鱼服;来的是侯爷;这还是从关外方向来的;若他们是瓦刺、鞑靼人假扮;北门守备肯定会将他们拦住;偏偏他们不但没拦;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明官兵;瞧他们的样子;或是钦差也是未必;至于是哪个侯爷;左丘明也猜测不出;是那柳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