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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明也猜测不出;是那柳乘风?似乎可能也不是很大;邸报里不是柳乘风已经闭门思过了吗?倒是寿宁侯也有可能;不过寿宁侯接了修筑道路的差事;其余的王侯也是不少;他怎么可能猜测的出。
更重要的是;连这人的随从都穿戴着钦赐飞鱼服;左丘明顿时想起邸报中的一个内容;学生军对阵有功;宫中钦赐飞鱼服。
短短的一行话;左丘明当时还没理解这邸报中的意思;这学生军人数有八百余;这么多人;朝廷怎么可能人人都赐一套?所以左丘明的猜测;这不过是一个口头奖赏而已;飞鱼服是赐给所有官兵的;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学生军人手一套;而且这学生军不但得到了如此殊荣;现在已经出现在大同了。
完了……
左丘明无力的坐下。
赵公公也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不禁惊恐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此前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左大人;你句话;咱们……”
左丘明大吼:“大难临头各自飞;赵公公连这道理都不懂吗?”
赵公公脸色蜡黄;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没有了脾气;却是一下子老泪纵横;道:“左大人;左大人;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各自飞能飞到哪儿去;你我二人;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你看……”
左丘明深吸口气;恢复了些冷静;淡淡的道:“这就难怪了;各营的将军召唤不来;想必他们也收到了风声;生怕被人误以为他们和咱们是什么关系;所以一个个推诿不来;而王总兵只怕也已经凶多吉少;哎……老夫想不到;想不到会落到这一步田地;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龟缩在聚宝商行的营地里;不知在打什么打算?”
赵公公道:“他们是不是对我们还有忌惮?”
左丘明冷笑:“忌惮?若是王芬带兵出城之前;或许对你我还有忌惮;可是现如今;咱们的心腹都已经随王芬出关;到现在都是生死未卜;你我二人;在这大同还使唤的动谁?他们若是有忌惮那才怪了。”
“那他们的用意是……”赵公公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不断的打着哆嗦;干瘪的嘴唇不断的咽着吐沫;想来也是恐惧到了极点。
左丘明沉默了一会儿道:“到底是什么用意却是不知;不过人家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龟缩在商队的营地这么简单……”
赵公公不禁道:“不如;咱们逃吧;这官儿不做了;收拾了细软;今夜就出关去;出了关……”
左丘明无力摇头;朝赵公公冷笑;道:“只怕已经迟了;北门的守备连个人都没有打发过来;本巡抚召唤他们;他们一个都没有到;你知道这是为何?”
赵公公期期艾艾的道:“为何……”
左丘明知道;赵公公的方寸已经乱了;这么浅显的道理居然还要追问;他不由苦笑道:“这意思很明白;那北门守备已经倒向了他们;你我今夜就算想出城;只怕也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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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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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恫吓
第三百九十一章:恫吓
赵公公就是再蠢;此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脸色阴晴不定;道:“左大人;你怎么?”
眼下他确实已经方寸大乱;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脱身之策;最后一根稻草只能压在左丘明的身上。~~
左丘明叹了口气;眼中露出绝望之色;道:“他们现在进了城;却没有对你我动手;想必心里还存着几分顾忌;咱们在大同城里虽然没有了亲信;可是在宣府涉及到造作局的不少;还有你这镇守太监的干儿子也有那么多;多半他们是怕动了你我;宣府会滋生乱子;这就给了你我的时间。眼下当务之急是自保;一方面要和王芬撇清关系;无论王芬是死是活;到时候若是有人反咬我们;打死了都不能承认;只巡边是王芬的主意;是他提请的;你我不疑有他;所以批准了。谁知道他带着人出关竟是做出这丧尽天良的事。这其二嘛;还得到京城去活络了;京师里;老夫也认识一些人;或许可以在朝中为老夫活动一下;赵公公在宫中想必也有托庇之人;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没有你我的把柄和证据;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他们就是再狠;可老夫毕竟是宣府巡抚;赵公公是镇守太监;没有圣旨;谁也别想动你我分毫;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大不了到时候事情不了了之;就算朝廷起疑;至多你我舍下这前程也就是了;能保住性命也不必怕什么。”
左丘明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道:“还有范永等八大姓的商贾;要叮嘱好这些人;叫他们好好呆着;不要再闹出事儿来。赵公公;话就这么多;还是请回吧;没有铁证;没有圣旨;谁也不能拿你我怎么样;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你也别急。该的就是这些;你回去自己掂量掂量;老夫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赵公公一听;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不由想;只要自家抵死了不认账;就算王芬没死;攀咬到了自个儿身上;又能如何?他连忙道:“是;是;杂家这便回去。”
左丘明亲自把赵公公送回去;回到后衙;寻来一个心腹道:“叫人死死地盯着聚宝商队那边;一举一动;老夫都要知道。还有;派个人看看能不能送信出去;送去给蓟镇、平远堡、昌平关各地游击、守备;你少待一下;老夫这便去书写书信。”
那心腹的家人道:“老爷;人听四处城门都封死了;一个人也不许出入;只怕这些书信未必能送出。”
左丘明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回到书房;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写好了几十封书信;这宣府总共分为七路;分守参将七人;有北路独石马营参将;东路杯来永宁参将;上西路万全右卫参将;南路顺圣蔚广参将;中路葛峪堡参将;下四路柴沟堡参将;南山参将等等。这七路参将;各分守一片辖区;就地设营;随时防范关外的敌人。左丘明的这些书信单这七路参将就分送去了三人;此外还有各镇游击、守备、领班备御人等;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信中的内容只是平常的寒暄;不过书信中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思;更有一些书信中极尽威严;譬如在写给北路独石马营参将的书信中;左丘明便写道:“近日弟身体无恙否?兄托人送去海参之物;可曾进用……”
这种语气;既表明了一种极为亲密的关系;同时也昭示着一种别样的联系;将这些书信写完;左丘明便叫来家人;道:“立即带着这些书信;若是有人盘问;就老夫的sī信;一定要送出去;去吧。”
那家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安;眼下这大同城里太诡异了;谁知道能不能送出去;可是老爷的话;他不敢不听;拿着这一沓信;心里沉甸甸的;飞快地去寻了马;朝西门去了。
西门城门此时关得死死的;明显加强了卫戍;城门守备亲自跨刀在城楼上检视;此前他就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城关。
半夜的浓雾弥漫在城楼上下;凛冽的寒风肆虐着;若是以往;那些城门的卫兵只怕早已在城墙道上生了火;打盹儿取暖;可是今个儿;守备大人亲自看着;而且这位平素见人就笑呵呵的守备大人今日的脸色很不好看;因此下头的人;谁也不敢造次;都是笔挺地站在这夜雾之中;任凭寒风钻入他们的身躯。
一匹快马四蹄敲打着地砖磕磕而来;这声音越来越近;让城楼子这边不由警觉起来;西门守备亲自带着人下了楼;叫人打起了火把;对着声音的方向大喝一声:“是什么人;速速下马!”
正前方;一匹快马慢慢放慢了速度;坐在马上的人只得翻身下马;牵着马过来;道:“我是巡抚衙门的人;奉抚台大人之命;出城送几封书信;还请大人打开城门;给个方便。”
若是换了从前;巡抚衙门的名号报出来;哪个敢怠慢?可是来人今日报出了抚台大人;西门守备的脸上却生出了一丝冷意。这西门守备不是左丘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这个年纪还是一个守备;北门那边的消息早在大同城里传开;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西门守备也不是傻子;此时他冷笑一声;道:“拿信来我看看。”
来人呆了一下;不禁道:“这是抚台大人的sī信。”
“拿来!”西门守备一点儿也不气;走近来人;伸出了手;另外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
这一下;来人不敢造次了;犹豫了片刻;道:“守备大人;做事留一线……”
他一边;一边将一沓厚厚的书信娇给西门守备手里;西门守备将信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由笑道:“这书信倒是挺沉的;看来抚台大人的sī信倒是不少;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这些书信就暂时保存在本守备这里;等什么时候可以出关了;本守备自然会将书信送出去。快走!”
来人不由争辩道:“守备大人……”
西门守备冷冷一笑;道:“再不走;便以乱党处置!”
这种话都出了口;左丘明的心腹还敢什么;乖乖地上了马;逃之夭夭了。
西门守备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随即叫来个人;道:“去;把这些书信统统娇给聚宝商行;就这是本官在西门截获来的;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请商行的人过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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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巡抚衙门送信的人惊慌不安地回到巡抚衙门;得知抚台大人还没有入睡;连忙去请见。左丘明似乎也惦记着这些书信的事儿;连忙到了偏厅来。
“老爷;那西门的守备好生无礼;不但不许人出关;还把书信都收缴了去……人该死;误了老爷的大事。”
左丘明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哦;这件事;老夫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去库房里雀两银子吧;这是老夫赏你的。”
罢;心情竟是好了一些;脸色也不再是那样阴沉;回后衙里睡觉去了。
反倒是这些书信送到了聚宝商行;让柳乘风从被窝里醒来;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有点儿失眠了。
“去;把李先生叫来。”柳乘风吩咐了一句;坐在书房里;显得有些焦躁。
过了片刻;李东栋便趿着鞋匆匆过来;含笑对柳乘风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柳乘风指了指书案上的一沓信笺;道:“李先生自己看看吧。”
李东栋接过来看看;随即脸色也凝重起来;道:“侯爷;看来这左丘明果然打的是好算盘。”
柳乘风冷笑;道:“这是自然;这些书信根本就不是打算送出去的;本来就是送来给本侯看的。与其这是左丘明联络各镇武官的信笺;倒不如是一封恫吓信。”
李东栋颌首点头;表面上;这确实是很平常的书信;各式与家书差不多;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长辈对门生故吏们的关怀。也正因为是如此;才透露出了左丘明的信息;左丘明不是要把这些书信送出去;而是堂而皇之地告诉柳乘风;别以为他身在大同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想要对他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他提拔的门生故吏遍布在宣府;一旦他在大同出了事;这些个参将、游击;保不准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有胆子;你就动本巡抚试试看;一旦闹出了乱子;整个边关都要乱成一锅粥;若是这个时候;瓦刺、鞑靼人趁虚而入;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好厉害的一沓书信……
柳乘风的脸色骤然冷了;向李东栋道:“李先生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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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
第三百九十二章:角逐
李东栋微微一笑;道:“只怕左丘明不只是威胁的意思。一方面;他派人送信;若是西门守备肯开门;那下一次;他就可以连夜举家逃出大同。可要是西门守备不开;明事态已经更加严重;所以这些书信就有了作用;他是想拿这些书信来做自己的护身符;至少也得让咱们生出忌惮之心。”
顿了一下;李东栋继续道:“以学生之见;这些书信中结交的武官未必真会昏了头去为左丘明卖命;可左丘明聪明之处就在于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料定了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柳乘风颌首点头;抚摸着书案道:“若是李先生;会如何应对?”
李东栋苦笑道:“这就有些难了;学生有上下两策;请侯爷定夺;这上策嘛;就是暂时稳住左丘明;以防生变;慢慢地收拾他。”
柳乘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不经心的表情却被李东栋捕捉到了;他心里知道;柳乘风显然对这上策不太满意。随即莞尔一笑;又道:“至于下策;就是用其他的罪名治他的罪;再昭告边镇;令各镇武官放心。”
其他的罪名……这倒不失为好办法;左丘明犯的忌讳多半是造作局;若是用造作局的罪名来给他定罪;势必会让宣府各边镇引起不安;毕竟宣府这边在造作局里捞好处的人实在不少;左丘明倒了;那些个徒子徒孙难道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就不是他们和左丘明有什么关系的问题了;为了自保;无论如何也得闹出点乱子来;否则谁知道左丘明的今天会不会是他们的明天?
可是用其他的办法治罪;绝口不提造作局;这就是一种示好;是告诉大家;大家不必担心;朝廷并不想追究造作局之事;只是左丘明行为不检而已。
其实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犯官就是如此;真实和判决的罪状全然不同;比如历史上那些大权臣;朝廷给他罗列七大罪、九大罪、三十罪;偏偏就没有一条是根本的罪行;为何?因为真实的罪行犯忌讳;这些罪行要嘛就是和宫里有关;要嘛就是可能引起其他徒子徒孙的不安;所以旁敲侧击;用其他罪状来收拾这十恶不赦之人就成了通用的办法;反正大家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最重要的是扳倒你;让你永不超生。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东栋道:“罗列罪状的事;不如就让学生来办吧。”
柳乘风却是摇摇头;他方才虽这个主意好;可似乎仍觉得不满意;道:“不必;本侯用自己的办法。”
“自己的办法……”李东栋早知道柳乘风这家伙桀骜不驯;属于一旦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他想不通;柳乘风还有什么‘自己’的办法管用。
李东栋好奇地道:“请侯爷示下。”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其实这法子很简单;就是当众宣布他的罪行;公布他的罪恶;当着宣府所有武官的面收拾他!”
李东栋呆住了;这也叫办法?这和什么办法都不想有什么区别?
柳乘风打了个哈哈;笑道:“好啦;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去睡了吧;对了;明日你放出消息去;就大同城内忧外患;若是巡抚调令边防各镇参将、游击等入大同;或许可以解决当下之患。”
柳乘风伸了个懒腰;留下一头雾水的李东栋;便趿鞋回去睡觉了。
李东栋看着这没天良的家伙不由一阵苦笑;这家伙倒是睡得着;罢罢罢;且先按着他的法子做吧;真要出了事;到时也未必弹压不住。
李东栋心里清楚;这一次宣府的事;宫中很是关注;一旦有失绝不是好玩的;皇上绝不会坐视宣府糜烂;而另一方面;这件事若是能顺利办下来;既捉了老鼠又没有打烂屋中的器物;这又是大功一件;所以他显得格外的卖力;谁没有功名利禄的心思呢;李东栋现在跟着柳乘风;一方面是觉得这家伙颇有意思;也愿意为这样的人做事;可是另一方面又何曾不是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进入仕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
第二日清早;赵公公辗转到了子夜才睡下;所以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他做了个噩梦;梦见自个儿被架在了篝火上;看到无数人狰狞的朝他笑;再后头的事;他就不知道了。起来时;冷汗浸得他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连忙趿鞋起来;叫人端着水过来洗漱之后;有个家人心翼翼地过来;道:“公公;李顺儿来了。”
李顺儿是赵公公的干儿子;原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后来得了赵公公的赏识;一朝发迹;如今已经成了千户;千户之职大不大;也不;若是顺利的话;有这干爹在上;将来便是落一个游击、参将也是未必;不过这两日风声骤然变了;是赵公公可能垮台;李顺儿倒是想和这便宜干爹撇清关系;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关系撇不开;收拾了干爹;之后就是收拾他这些干爹下头的徒子徒孙了。因此这几日他都在城中卖力地打听消息;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赵公公不由气呼呼地道:“他也敢来?哼;昨个儿一天都寻不见他;现在倒是来了。去;把他叫进来吧。”
毕竟是自家的干儿子;而且赵公公已经感觉到了几分众叛亲离;现在李顺儿突然跑上门来;赵公公虽然呵骂得厉害;不过也只是嘴上而已。
过了一会儿;赵公公的卧房里便钻进了个贼眉鼠眼而身躯干瘦的人;乍一看;那一张嬉皮笑脸的脸蛋实在和泼皮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李顺儿身上穿着的是正儿八经的五品武官官服;他一见到赵公公;麻利地行了个礼;唤了一声干爹。
赵公公正由着一个丫头给他系着腰间的玉带;一面冷笑道:“你这没天良的;死哪里去了?杂家要寻你的时候怎就不见你。”
李顺儿一副苦兮兮的样子道:“干爹这是什么话?昨个儿儿子也听到了风声;当时就骇了一跳;可是当时也不敢来见干爹;而是四处打听消息去了;现在事情坏到这个地步;干爹身边总要有个打探消息的才是。”
赵公公便没有深究;淡淡地道:“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李顺儿正色道:“进城来的这些人都不简单;人人都是穿着钦赐飞鱼服;吓;真真是威风极了;只怕这些人当真是钦差……”
赵公公怒了;真是他怕什么;这子什么;呵骂道:“你捡重要的。”
李顺儿只好道:“今儿一早听到了个消息;是那商会里头传出了消息;现在城中各部的将军们都在传呢;什么大同要出事;要调宣府各镇参将、游击入城才好。”
“调这些人入城……”赵公公的眼睛眯了起来;昨天他虽失了主见;可是现在也渐渐冷静下来;毕竟是个老油条;也是见过些风浪的;他淡淡地道:“就这些?”
李顺儿道:“就是这些。”
赵公公打起精神;道:“好了;杂家知道了;你再去打探一下;杂家得去巡抚衙门一趟。”
他倒是不含糊;现在他和左丘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凡事都得和左丘明商量了再。
整好了衣冠;赵公公便叫人备了轿子;直接往巡抚衙门去了;通报一声;进了巡抚衙门;发现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赵公公也不以为意;事到如今;他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现在大同城里已经明显有了杀伐之气;鹿死谁手;现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