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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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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吏兴奋地道:“大人;一点都没有错;这是当年太祖皇帝的手迹。”
    柳乘风倒吸了口凉气;太祖皇帝的手迹倒也罢了;最紧要的是这里头的内容。
    洪武皇帝写这书帛的时候;想必还没有一统天下;也没有称帝;身份只是个吴王而已;这是洪武皇帝写给当时已经称帝的明王韩林儿的奏书。
    里头的态度十分诚恳;若不是王司吏提醒;柳乘风绝对不会想到;朱元璋会用这种口吻与明王韩林儿写信。
    信中不但向明王称臣;更是以教徒的名义向明王恭贺寿辰;甚至言辞之中隐隐有阿谀之意。
    无论当时的朱元璋写这一封奏书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或者是为了韬光隐晦;或者是摄于明王韩林儿的威势;这里头却暗示了一个内容——朱元璋在明教中的身份。
    身为明教教徒;得到天下之后;却下令严禁明教。这件事一直是朱元璋最为忌讳的事迹;以至于修明史时;明史对这件事也是忌讳莫深;而现在这份奏书却揭示了这段不太光彩的历史。
    柳乘风将奏书心封好;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提起;我会呈报入宫;陛下见了这份奏书一定会龙颜大悦;到时自有封赏。”
    高兴是肯定的;想必朱元璋继位之后;一定派人四处搜索这份奏书;生怕这奏书公布于众。虽到了现在;历代皇帝对这份奏书已经看得淡了;可是这东西毕竟有点儿犯忌讳的;若是落在一些乱党手里;甚至可以用来当作质疑大明合法性的工具。朱佑樘若是见了这份奏书;只怕也非要松一口气不可。
    ……
    (。。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呆子碰愣子

  
    
    
    
  
    心翼翼地将布帛收好;柳乘风心里不禁对朱元璋大是腹诽;人家写奏书;你也写奏书;人家用纸写;你丫的嫌不够庄重;硬是用布来写;这纸张几十年之后早已化为了灰烬;偏偏你还要留个证据下来。
    不过这一份奏书的出现;还有这佛堂密室;也证明了天一道的天玄子在明教中的地位不低。
    明教内部组织极其严密;对柳乘风来;那些喽喽就算拿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真正的突破口是在天玄子这样的人身上。
    拿住了天玄子;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只是不知陈泓宇那边能否将天玄子拿住;若是能拿住了;明教的面纱就可以揭开一角了。
    坐在天玄子的蒲团上;叫人上了天玄子寻常喝的茶;外头的天一道骨干已经清剿了个干净;全部被押进了空置的房间里;许多地方仍然在搜查;过了片刻功夫;又从后院的库房里搜出了些东西。
    柳乘风到了库房;王司吏此时已是又累又倦;迎上柳乘风道:“大人;这里发现了不少天一道的银钱;满满一个库房;好东西也是不少;学生算了算;至少价值白银十万。”
    “十万……”柳乘风倒吸了口凉气;可是随即;也就不觉得吃惊了;毕竟这天一道盘踞了这么多年;在码头处敲诈勒索;四处敛财;再加上许多香众的贡献;全盛时门下香众足有数万;要敛十万两白银的财富倒也不算是困难。
    柳乘风此时却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
    王司吏道:“大人在想什么?”
    柳乘风道:“想必这明教有人资助。否则只一个窝点就积攒了这么多钱财;却一直囤积存放于此。可见他们并不缺钱;资助他们的人可能财大气粗;以至于这点钱都未必看得上。”
    王司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十万两白银;这是何等巨大的财富?可是如柳乘风所;这些白银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攒下来的;若是明教当真无钱可用;这些钱自然而然不会随意放在这库房里;除非……
    王司吏左右张望了一眼。确认身边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大人。就算明教背后是宁王;只怕也未必能这般财大气粗;难道还另有其人?不知是谁;竟这样的大胆。”
    柳乘风微微一笑;没有话。
    此时月sè如钩;天空中仍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王司吏陪着柳乘风走到天井边上;周遭都是忙碌的校尉。柳乘风道:“问题的关键还是那个天玄子。若是能拿住;你我又是大功一件;陈泓宇那边怎么还没有人来回报?”
    柳乘风的话音刚落。一个校尉跑过来;在黑暗中大叫:“大人……大人……”
    柳乘风应了一句:“我在这里。”
    校尉循声过来;行礼道:“被天玄子走脱了……”
    “走脱?”柳乘风脸sè一沉;道:“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追赶吗?怎么会走脱?这么多人;连一个老道也拿不住?”
    这校尉苦笑;道:“不是弟兄们不尽力;只是那道人一路跑到了寿宁侯张鹤龄的府邸;寿宁侯的门人见是他;开门放了他进去;陈总旗闻讯;立即舍了运河的和尚;骑着马要去与寿宁侯家的人交涉;谁知道寿宁侯张鹤龄亲自出来;非但不肯交人;还天玄子是得道高僧;有他作保;断不是什么反贼;是我们锦衣卫这边污蔑;陈总旗还想再;却给寿宁侯张鹤龄打了一巴掌;那张侯爷;便是柳大人去了也是这句话;天玄子是他的人;只要在侯府一日;谁也别想动他一根毫毛。”
    柳乘风的脸sè冷冽下来;眯起眼睛道:“陈总旗挨打了?现在人在哪里?”
    校尉道:“陈总旗怕天玄子逃脱;虽不敢进侯府;却还是让人守在了侯府的前门、后门;一旦天玄子出侯府;就可以动手拿人。”
    柳乘风点点头;不禁对王司吏苦笑道:“看来要拿这个天玄子;也没这么轻易。”
    王司吏道:“大人;据寿宁侯张鹤龄与天玄子关系莫逆;张鹤龄又笃定黄老之术;时常向天玄子请教;他又是皇亲国戚;若是不肯交人;岂不是……”
    柳乘风沉着脸;看了看暗淡的夜空;月朗星稀;这天sè仿佛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乌云;让人生出几分压抑之感。
    寿宁侯张鹤龄的身份在京师之中可谓卓然;他是张皇后的同母弟;此时张皇后的父亲已经故去;留下的只有两个兄弟;自然待他们极好;而朱佑樘对这两个舅子也多为纵容;其实早在柳乘风摆字摊时就曾听过这么两个国舅;这一对兄弟因为得宠;把紫禁城当作走亲戚一样;非常随意;以至于夜宿于紫禁城;也无人敢管。
    而张皇后虽然明知这一对兄弟行为有些放dàng;可是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也多有庇护;就这么个人;绝不是善茬;此时连柳乘风也不禁犹豫;事情牵涉到了国舅;这件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王司吏的脸sè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这国舅的份量;尤其是在这弘治朝;国舅只有这么两个。陛下的亲戚并不多;虽天家亲情凉薄;可是因为独宠张皇后;这一对国舅自然成了无人敢去招惹的瘟神恶煞;现在要去拿人;就势必要通过国舅;可是这国舅肯把人交出来吗?
    原以为见到了曙光;谁知一个国舅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折腾了一夜;结果却落了个一场空。
    王司吏道:“大人怎么想?”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想?还能怎么想?把人家老窝都端了;难道最后关头还要放弃吗?走吧。给我去备马;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寿宁侯。”
    ………………………………………………………………………………………………
    寿宁侯身为张皇后的同母弟。身份显赫;因此侯府与东安门离得并不远;侯府的规格也极为宏大;磨砖对缝的灰sè砖墙簇拥着悬山式的门楼;房脊的两端高耸着造型简洁的鸱ěn。椽头之上;整齐地镶着一排三角形的“滴水”。檐下;便是漆成暗红sè的大门。厚重的门扇上;镶着一对碗口大的黄铜门钹;垂着门环。
    过了中门。迎门便是一道影壁;瓦顶、砖基。四周装饰着砖雕;中心一面粉墙;无字无画;像一片清澈的月光。影壁的底部;一丛盘根错节的古藤;虬龙般屈结而上;攀着几茎竹竿;缠绕着繁茂的枝干。绿叶如盖。葴蕤可连接地面;每逢春夏;紫花怒放。垂下万串珠宝。只是这时正是入冬时节;影壁上并看不到这盎然的春意。
    影壁和大门之间;是一个狭长的前院;乃是门房和外厅所在;此时门房已经亮了灯;两个门子出来悄悄打开一点儿门缝朝外头瞄了瞄;随即一个门房冷笑道:“这些不知死的校尉;只怕咱们侯爷下手还是轻了些;他们到现在还不肯走。”
    另一个道:“侯爷吩咐;叫咱们在这儿盯着;瞧这模样;这些校尉若是不走;你我岂不是一夜都不能睡?”
    “哎……大半夜撞到这种晦气事;真真倒霉。”
    “不过侯爷不是也没有睡?天玄道长落难与此;想必侯爷现在还在作陪呢。”
    另一个门子听了;朝外厅看去;那外厅果然隐隐约约的闪出灯火。门子不禁低声道:“据天玄子道长这一次也受了惊吓;天一道被那些贼校尉围了;杀了不少人;好在天玄道长自有天佑;才侥幸逃出来。”
    “哎……且先别管这个;走;咱们先躲一会儿懒去;谅这些校尉也不敢冲进来。”
    这二人一步一摇地进了门房歇息的房子;侯府里又陷入了沉默。
    张鹤龄不过三旬上下;皮肤白皙;身子骨显得还算精神;此时他穿着一件道服;手中抱着茶盏;正与惊hún未定的天玄子张靖闲谈。
    张鹤龄虽然是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不过对天玄子的‘到访”心里头其实并不高兴;这家伙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不管怎么;也是锦衣卫通缉的要犯。现在却跑到自己这儿来;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人……张鹤龄是不会交的;若是一个的锦衣卫百户找自己要人;自己就乖乖把人交出;这寿宁侯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其实张靖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去;来这侯府;虽寿宁侯从前对自己颇为尊重;也修了一些天一道的道术;只是这天一道的道术不过是寿宁侯拿来玩玩的;现在自己遭了难;人家当真愿意保自己?
    张靖之所以逃到这儿来;一方面自然是无处可去;另一方面;却是mō准了寿宁侯的心思;寿宁侯这个人最爱面子;只要自己进了这里;他绝不会将自己交出去。至于将来如何逃出京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各怀着心事;闲谈起来自然就不太热络了;有一搭没一搭地了几句;张鹤龄少不得呵斥几句这年头镇府司太不知规矩;无凭无据;居然就四处杀人拿人;又安抚了张靖几句。
    张靖郑重其事地道:“这一次多亏侯爷收留;贫道感jī万分;侯爷……若是锦衣卫让您为难了;那就索xìng将贫道交出去吧;也免得叨唠了侯爷;给侯爷惹来麻烦。”
    他这一句话;叫以退为进;口里虽是诚恳地怕张鹤龄惹麻烦;可是张鹤龄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道:“哼;莫是个卫所的百户;就是镇府司的指挥使来了;本侯也不怕他;他们要交人就交人?真当本侯爷好欺负吗?你暂且在这儿住下;我叫人收拾好房;外头的人不必理会;没有本侯爷的吩咐;谁也别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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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铁面无私柳呆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铁面无私柳呆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铁面无私柳呆子
    “侯爷……侯爷……”
    外头终于有了动静;厅外的黑暗中;一个门子跑着进来;手中拿着一份名刺;道:“侯爷;外头有个叫柳乘风的;前来拜谒;还给侯爷送来了个一封书信。”
    张靖的脸上;在昏黄的灯火照耀下;闪掠过一丝冷笑;这柳乘风果然也不过如此;到了这侯府;还不是乖乖递上名刺;请求侯爷放人吗?
    只是这寿宁侯是什么人?虽不是天潢贵胄;却也是皇亲国戚;进出宫禁如履平地;当今皇上见了他;都待他气气;更不用在他的背后还有个张皇后了。
    以张靖对寿宁侯的了解;寿宁侯绝不会将自己交出去;不为别的;只为一个脸面。
    寿宁侯张鹤龄听到门子的回报;淡淡的道:“拿来本侯看看。”
    先是一份名刺;名刺用的大红的红绸料子包裹;很是精美;上头写着‘下官锦衣卫亲军百户柳乘风拜上’几字;张鹤龄冷笑;道:“都这柳乘风不识好歹;可是依本侯看;这人倒还懂几分规矩。”
    罢懒洋洋的将这名刺抛到一边;又撕开了柳乘风送来的信。
    这封信;不但将事情的原委了个一干二净;信的末尾;还十分恳切的对张鹤龄道:侯爷乃是国亲;何其尊贵;只不过因为受反贼的蒙蔽;一时不察;若是能够将这反贼拿下;也是一桩大功……
    张鹤龄眯着眼;嘿嘿笑道:“大功一件?本侯爷还媳这劳什子功劳?”
    张靖喝了口茶;笑呵呵的道:“侯爷;这信中怎么?”
    张鹤龄便将信抛给张靖看;张靖看了一会儿;立即道:“贫道是什么人;侯爷应当清楚;那柳乘风污蔑贫道是反贼;用心何其毒也;他这般指鹿为马;杀良冒功;所为的无非是立功心切而已。侯爷……”
    张鹤龄摆摆手:“你不必再了;本侯爷自有主张。”
    罢他负手站起来;将那名刺丢在地上;对门子道:“告诉那柳乘风;本侯爷已经歇了;没功夫见他;让他从哪儿来滚哪里去。”
    门子应了;飞快去了门房这边;这侯府外头;柳乘风站在檐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校尉;王司吏和陈泓宇都站在边上;这陈泓宇方才挨了寿宁侯一巴掌;脸上的掌印至今清晰可见;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怨言;打他的;可是堂堂寿宁侯;高不可攀的存在;你还能生什么怨不成?
    倒是柳乘风安慰了他几句;让陈泓宇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至于王司吏;脸色却是很难看;若立功心切;王司吏还真有那么点儿心思;明教的案子;对前程有很大的助益;原以为一切顺利;谁知道却是撞到了这么一块铁板。
    柳乘风的脸色平静;倒是没什么的;在外头侯了一炷香时间;门子终于回来;这门子也没给他们好脸色;俗话不是吗;宰相门前七品官;寿宁侯虽然不是宰相;可是比宰相更清贵一些;这是弘治朝;弘治朝只有一个皇后;只有两个国舅;单凭这个;就足够了。
    “侯爷已经入睡;诸位请回”
    门子不屑的看了外头这些人一眼;随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
    王司吏不由道:“既是睡了;那么明日再来拜谒。”他拉扯着柳乘风;想叫柳乘风回去再从长计议。
    门子却是发出冷笑:“明日?我家侯爷忙碌的很;哪有功夫见你们;莫是明日;便是这辈子也不必来了;快走;快走”
    柳乘风熙和一笑;道:“老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有公事拜访;怠慢不得;还请老兄进去再禀告一声;就……”
    门子厌恶的瞪了柳乘风一眼;道:“你禀告就禀告?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狗屁百户而已;也敢在这儿啰嗦;我家侯爷……”
    柳乘风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了;忍住怒火道:“下官自然不敢打扰侯爷歇息;只是现在有反贼进了侯府;为了侯爷安危;下官也要见上侯爷一见;劳烦老兄再报个信;王司吏……”柳乘风朝王司吏打了个眼色。
    二人接触的久了;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有了默契;王司吏立即明白;笑呵呵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往那门子手里塞过去。
    锦衣卫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卑躬屈膝了;不过柳乘风现在最紧要的是拿住那天玄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谁知这门子银子到手;却是往怀里一塞;随即又是冷笑:“你们拿银子给我;却是想贿赂于我吗?嘿嘿……这银子;大爷收下了;不过叫大爷去禀告;却是休想;你们也不想想;这儿是什么地方;侯爷也是你们能见就见的?快走;快走”
    柳乘风愣住了。
    原以为这时代大家久受忠义礼信的熏陶;怎么着也该有点廉耻;可是怎么自己;尽都碰到这种没有廉耻的人。
    柳乘风眼睛眯起来;脸色已经有些冷了;淡淡的道:“银子还我……”
    门子嗓门大;怒道:“谁拿了你的银子;你可莫要……”
    他话到一半;柳乘风便如猎豹一样;攥起拳头朝他的面门砸过去;这门子反应也快;妈呀一声;头一偏躲过去;随即发出杀猪的大喊:“锦衣卫打人了;锦衣卫要破门而入了;侯府重地;也是你们进就进的;来人;快来人……”
    柳乘风这一下子怒火腾地冒了出来;手指着这门子;大喝一声:“这厮敢躲我的钱财;只怕与反贼有关系;来人;拿下”
    校尉们早已积攒了一肚子火气;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却也知道;一时面面相觑。
    倒是那陈泓宇这时血气也沸腾起来;方才那一巴掌;他可记忆犹新;现在既然百户百户大人发话;他二话不;抢不上去;一脚将这门子踹倒;校尉们见总旗大人先动了手;便呼啦啦的拥上前;围着这门子拳打脚踢。
    连柳乘风也排众而去;狠狠的在这门子身上踹了几脚;道:“光天化……深更半夜你也敢抢我的钱;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寿宁侯的看门狗而已;竟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来人;绑起来;拿回去;和那些反贼关押在一起。”
    门子一声叫喊;早已引人注意;再加上殴打和惨呼声;就更将整个侯府惊动起来;许多侯府的下人;这时候都各自拿着棍棒冲出来;见这门房附近拥簇的是穿飞鱼服的亲军;一时都呆住了。若是贼人;他们冲上去打了就是;可是对面却是锦衣卫;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这时候反而都冷静下来。
    “大胆……”
    “是谁这样无礼;竟敢在侯府家门口打本侯的家奴”
    正在所有人迟疑的功夫;张鹤龄终于在几个掌灯的奴仆拥簇下;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来。他的脸色铁青;在这暗淡的灯火中显得很是恐怖;张鹤龄是什么人;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的角色;现在这不知死的百户;原本想着打发走就是;谁知竟敢在这侯府门前行凶;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全部住手;把人放了;你们是什么人;哪个是柳乘风?”
    张鹤龄显然有点儿气急败坏;以至于连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嗓音都略带几分颤抖。
    侯府的仆从;不自觉的将张鹤龄拥簇起来。
    而柳乘风也站了出来;朝张鹤龄呵呵一笑;随即作揖道:“下官柳乘风;见过侯爷。”
    张鹤龄冷哼;轻蔑的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倒也不以为意;随即道:“侯爷;下官今夜缉拿乱党;这贼人却是被侯爷的门人放入了侯府;下官为了侯爷的安全;也为了防止这贼人混入侯府之后对侯爷不利;因此特来拜谒。”
    张鹤龄冷笑:“我这里并没有什么乱党;也没有什么反贼;你带这么多人来要做什么?立即滚出去”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侯爷三思;这件事关系重大……”
    张鹤龄打断他道:“你若是再不滚出去;本侯明日就进宫;参你一本;莫以为你与太子有些关系;就可以在本侯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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