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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家伙不是近来被人弹劾招募私兵吗?这个风口浪尖;应当乖乖的老实呆着才是;怎么;居然敢来顺天府里闹事?
想到近几日朝中闹出来的风雨;那些原本带着几分畏色的堂官一个个闪露出冷色;有人道:“他一个百户;却来状告咱们顺天府;这是什么道理?锦衣卫亲军是不是连规矩都可以不要了?他们不按规矩办;咱们也可以不按规矩;大人;索性把他们赶出去吧。”
唐邵却是摇头;道:“赶走做什么?他来了也好;且要看看;这柳乘风要玩什么把戏。”
一声令下;吩咐差役们升堂。
随着一声声威武之声;两班差役笔挺的站在正堂两边;明镜高悬之下;唐邵穿着大红官袍;头顶翅帽;威容正坐;一双眼睛落在堂下的众人身上;最后目光锁定住柳乘风;这柳乘风朝他冷笑;二人的目光一对;都是要喷出火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其实柳乘风也曾打听过;这顺天府的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第一份弹劾他的奏书;是那户部右侍郎朱赞所为;朱赞与这顺天府府尹据相交莫逆;想必朱赞是脱不了干系了。
柳乘风不怕朱赞;也不怕顺天府;之所以让他呆在百户所里不敢动弹;而是害怕一个更可怕的人;唐邵的背后是朱赞;那么朱赞是李东阳的门生;这件事;那么朱赞的背后;会不会是李东阳?
想到李东阳;柳乘风一下子老实了;这老家伙别看平时如沐春风;整起人来确实是一把好手。
只是柳乘风已经逼到了墙角;到了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眼下他的敌人;是唐邵。
啪……
面对柳乘风裸的目光;唐邵顿时感到了些许羞辱;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地头;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实在可恶。
惊堂木狠狠一拍;唐邵怒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随柳乘风而来的吴慈等人;一下子两腿打了个哆嗦;在这官危之下;纷纷拜倒;道:“人吴慈;见过大人……”
柳乘风按剑伫立;脸上带着值得玩味的笑容;仍是裸的瞪着唐邵。
唐邵怒火更甚;他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就算是锦衣卫亲军的百户;见了他也不得这般无礼;便朝柳乘风冷笑:“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无礼。”
他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名震京师的柳乘风;只是这么一问;颇有些下马威的意味。
柳乘风淡淡的道:“我是柳乘风。”
口吻之中带着鄙夷;让唐邵更觉得不好受了;唐邵又是拍案;道:“可是锦衣卫亲军百户柳乘风;既然是六品武官;见了本官为何不见礼?”
柳乘风笑了;似乎在想着该用什么措辞回答他;又或者是根本对唐邵的喝问无动于衷;良久之后;直视着唐邵;一字一句的道:“你……不……配……”…
唐邵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刚要呵骂;柳乘风笑道:“本官穿着的;是陛下钦赐的飞鱼服;手中握着的;是陛下钦赐的绣春剑;你一个顺天府府尹;何德何能;当得起我的大礼”
唐邵把要的话一下子吞回了肚子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好什么。
方才唐邵想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没有得逞不;反而让柳乘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尤其是那一句你何德何能;也当的起我的大礼;一下子把唐邵的主场优势抵消的干干净净。
“这个家伙;分明是来寻衅的。”唐邵信中怒不可遏;一时也不知什么是好。
其实柳乘风本来就是来寻衅挑事的;他不挑别人的事;别人就来挑他的事;既然大家翻了脸;也就没有套的必要。
唐邵此时也知道了柳乘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深吸了口气;心中多了几分谨慎和提防;便道:“柳乘风;你带着这些人来顺天府;所为何事?顺天府与锦衣卫亲军互不同属;各自相安无事;你这般气势汹汹;却又是为哪般?”
柳乘风却是道:“大人;为何不赐坐?站着与大人话;柳乘风的腿儿都要麻了。”
唐邵要进去正题;这个家伙居然要椅子坐;分明是告诉唐邵;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结合他上一句的话就是:你何德何能;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叫。
唐邵一时大怒;连抓着惊堂木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心里骂了柳乘风一句厚颜无耻;可是细细一想;这家伙既然把钦赐之物搬了出来;自己若是不给他坐;难免会落人口舌;犹豫一下;道:“来人;给柳百户赐坐。”
柳乘风替唐邵加了一句:“顺道儿上茶;今日来这顺天府拜访;口却是干了。”
柳乘风着重加了拜访两个字;这意思是;我不是来告状的草民;我和你的地位应当是平起平坐;至不济;我也是个人;别指望给我摆脸色看;别给脸不要脸。
两班的差役;一个个面面相觑;撞到这么个家伙;他们是第一次;可是唐邵却没有话;这意思;是对柳乘风的索要表示了默许;或许是根本不想和柳乘风在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纠缠下去;权且是息事宁人。
差役们给柳乘风搬来了座椅;又给柳乘风上来了茶水;柳乘风毫不气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端起了茶。心里不无几分得意;他这锦衣卫百户;确实不能拿出来唬人;可是这身上的钦赐之物;似乎还能有几分用处。
他的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期待;朱佑樘已经许诺自己封为伯爵;虽是四等伯;可是有个伯爵在身;往后在这各大衙门;少不得更体面一些;只是现在这伯爵还只是许诺;具体的圣旨还没有颁发;只是不知封地在哪里。
虽然伯爵的封地;象征意义更大一些;可是这里头又有玄机;若是上等县;明宫中对你有几分眷顾;走出去更威风几分;可要是下等县;就有点儿敷衍的意味了;比如那寿宁侯张鹤龄;他的封地寿宁就是一个上等县;是寿宁府的治所所在地;和后世的地级市所在地一样;很是光鲜。只是建昌伯张延龄就显得有点儿寒酸;这建昌是在辽东;苦寒之地;属于前线;连下等县都不如;只是他这爵位;还是张皇后是太子妃时;先帝敕封的;摆明了是摆了这张延龄一道。
柳乘风心里正胡思乱想;而那唐邵心里也有了计较;心知这柳乘风狡诈;于是目光落在吴慈等人身上;吓不倒柳乘风;难道连这几个草民都吓不倒吗?既然如此;那就从这几人身上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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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又发现了一个反贼(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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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邵打定主意;朝吴慈冷笑一声;随即大喝:“吴慈;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顺天府闹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吗?”
吴慈等人皆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在这堂下瑟瑟作抖;纷纷道:“草民该死。”
趁着柳乘风翘着腿喝茶的功夫;唐邵惊堂木一拍;又是大喝:“你们来顺天府所为何事;所告何人?”
吴慈一时呆住;要告什么人?虽柳乘风要告的是顺天府衙门;可是这些话;柳乘风能出口;自个儿敢吗?想好了措辞;吴慈道:“大人;人们清白之人;一直在京师里做些本生意;从未有过作奸犯科;可是前几日却被顺天府的差役咱们交易贼赃;将货物扣押;现在来……自然是想将货物讨回……”
吴慈等人的陈情可算是低声下气;唐邵双目一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这些人倒是识趣;只是今日你们和这柳乘风混在一起;又在聚宝楼交易;还想讨回货物?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你们交易贼赃;本官还未治你们的罪;现在你们既然自投罗;这笔帐;本官倒是要和你们计较。你们可知道;勾结贼人、交易贼赃;按照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吴慈等人不禁色变;一下子不出话来。
柳乘风喝完了一盏茶;插嘴道:“交易贼赃形同窝藏包庇;罪无可赦。可是话又回来;大人如何证明他们的货物是贼赃?”
唐邵早已料到柳乘风这时候会冒出头;冷笑道:“是不是贼赃;自有顺天府的差役查访;前几日京师中许多商贾丢失了货物;和这些商贾交易的一模一样;他们不是交易贼赃;又是什么?”
柳乘风笑了起来;道:“大人可知道他们的货物是从哪儿装卸的吗?是迎春坊码头;与之交割的大多是苏杭、泉州一带的商人;码头那边还有交割的契约可以为凭;这倒是奇了;京师丢失了货物;却是寻到商头上;大人;柳某人也算半个刑名;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口无凭;大人可有证据?”
证据……
唐邵笑了;随即抚案道:“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本官怀疑他们交易贼赃;这就足够了。”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大人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自是讽刺;气得唐邵脸色一变;想要发作;而这时候柳乘风又道:“既然是京师丢失了货物;那柳某人倒是想问问;是何人丢失了货物?苦主是谁?大人要治他们交割贼赃;没有苦主;未免草率了一些。”
唐邵怒道:“本官就是要审苦主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亲军;而这儿是顺天府”
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没有苦主贸然治罪;这倒是有些意思;听学而报近来正要开通一个刑名专版;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的话能否上那学而报的头条;好让天下的读书人好好看看;咱们顺天府府尹是如何审案的。”
唐邵的脸色不由一变;他倒不怕锦衣卫;可是学而报就不同了;这学而报影响太大;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清议;若是因此而遭受士林抨击;却是得不偿失。
唐邵犹豫片刻;对一个都头道:“来人;去提苦主……”
都头与唐邵的目光相对;心里一下子了然;自是明白唐邵的意思;告辞出去;只过了半个时辰;便把一个苦主请了来;这苦主也是一副商贾打扮;一进正堂便拜倒在地;道:“人见过大人。”
唐邵慢吞吞的道:“你是何人。”
“人刘卯。”
“刘卯;本官问你;你是何人?在京师里做什么营生。”
刘卯答道:“人乃是京师开源商行的掌柜;从事商贸;前些时日货栈中突然出了贼人;将人的货物尽皆盗去;总共丢失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生丝九十担……”
他一开口;便倒背如流地将货物报了出来。
这些货物倒是和吴慈等人与人交易的货物正好相当;唐邵听了;不禁深看了那都头一眼;露出欣赏之色;随即洋洋得意地道:“大胆贼人竟敢如此猖獗;你且放心;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柳乘风却是冷笑;问刘卯道:“你你的货物是从货栈中丢失的;那我问你;这货栈是你自家的还是租来的?”
刘卯眼珠子一转;道:“自是租来的。”
柳乘风便笑道:“既是租来;租的可是谁家的货栈?”
刘卯呆了一下;京师的货栈大多数聚集在迎春坊;柳乘风要查;还不是轻而易举?于是连忙改口道:“其实是囤积在自家店铺的后院;那儿有个货仓;人一时糊涂;错了话。”
柳乘风又笑:“刘兄做的好大生意。”
刘卯一头雾水;道:“大人为何这般?”
柳乘风笑道:“丝绸上千匹;白米两百余担;此外还有九十多担生丝;这还不算上瓷器、布匹、茶叶、酒水;做的若不是大生意;怎么自家商行的后院能储下这么多的货物”
柳乘风久在迎春坊;对寻常的货栈也多有几分了解;岂会不知道这些猫腻?刘卯一听;顿时急了;额头上渗出汗来;道:“我……我把一些放在露天储存了。”
柳乘风继续追问:“哪些货物在露天储存。”
“一些生丝、生丝。”刘卯心口胡扯。
要他出个子丑寅卯;还真不容易;他确实是做过些生意;可是这生意只限于白米;开源商行本就是做白米的生意。
柳乘风又笑;道:“哦?是吗;来;诸位来听听;刘兄确实是大手笔;竟是拿丝绸和生丝在露天储存;前些天京师还下过一场大雪;这样的生丝和丝绸居然还有人盗窃;真不知这些笨贼蠢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这样的货物也来花心思盗窃。”
刘卯一时无词;好不容易才道:“我……我……”
柳乘风怒道:“你分明就是虚报案情;欲图不轨。”罢向唐邵道:“唐大人怎么看?依柳某人看;刘卯胆大包天;是不是该治他一个谎报失窃之罪?”
唐邵这时候也是有点儿无语;想是那都头一时寻不到苦主;便随意请了个人来冒充;只是这冒充之人未免太蠢了一些;没好气地道:“如何定夺;自有本官做主;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言外之意是告诉柳乘风;你不过是个六品武官;这里还轮不到你上串下跳。
柳乘风却只是笑了笑;道:“好吧;大人既然不管不问;权当柳某人多嘴。不过话回来;这个刘卯满嘴胡话;谎报失窃;不准就是前些时日在迎春坊剿灭的乱党余孽也不定;等他走出了顺天府的衙门;卫所那边少不得要出动几个校尉将他拿住;好好地拷问一番才是。”
刘卯一开始听到唐邵包庇他;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可是听到柳乘风他是乱党余孽;锦衣卫要出手拿他;还是什么乱党余孽;不禁打了个激灵;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前几日确实是剿灭了一伙乱党;杀了不少人;自己若是被那些锦衣卫拿住;还有命在吗?
他立即道:“大人;人冤枉;人绝不是乱党……这……这……这一切都是王都头的吩咐;他请了人来;给了人几角银子;叫人前来衙门报失;还叫人特意记住丢失的货物;什么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都是王都头教唆的;大人……大人……”
整个衙门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唐邵一时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怪只怪这王都头自己不心;竟是寻了这么个蠢物来。
至于那王都头已是眼眸闪烁;垂头不语。
其实这也怪不得刘卯;刘卯只是草民;他甚至可以不怕衙门;可是对锦衣卫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得罪了顺天府大不了带着全家背井离乡;可是得罪了锦衣卫;人家将你拿住;诬你一个谋反的罪状;这就必死无疑了。
只是柳乘风这时候却没有再去理会刘卯;而是笑嘻嘻地看着王都头;微微一笑道:“如此来;这案情就明朗了;真正的反贼不是刘卯;而是这个王都头;王都头身在公门;却是教唆人谎报失物;这么做对王都头有什么好处?柳某人擅自揣测一下;这王都头一定是那些乱匪的党羽;因为党羽被亲军拿住;心中不忿;便借着顺天府都头的便利故意挑拨是非;欺瞒上官;凌辱商户;如此一来;造成官民对立;其用心之险恶;可谓令人发指;王都头;你怎么?”
王都头不是刘卯;自然不敢将指使自己的人出来;只是胀着脸;不敢回答。
唐邵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让柳乘风再问下去;只怕要引火烧身;这个柳乘风牙尖嘴利;绝不能让他再逼问出什么;便大喝一声:“柳乘风;这是顺天府;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盘问?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亲军;却来干涉顺天府断案;来人;将柳乘风和这些商贾全部赶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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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那就让他完蛋吧(泣血求月票)
唐邵一声令下;差役们也打起了精神;敲打着手中的水火棍;发出威武之声。
唯有王都头的脸sè却是又青又白;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不曾想到事情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刘卯竟会攀咬到他的身上;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乘风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坐在一侧埋首记录案情经过的书吏一眼;随即道:“既然府尹大人逐;柳某就告辞了;吴慈;咱们走。”
柳乘风面带笑容;深看了唐邵一眼;带着吴慈扬长而去。
出了顺天府衙门;柳乘风驻足;对吴慈等人道:“这件事只是开始;劳烦诸位去百户所通个讯;就顺天府王都头涉嫌教唆人制造官民冲突;疑似乱党余孽;立即去叫上人打听他的背景;拿了他的家人;再调派人来;一旦见他从顺天府里出来;立即拿下。还有那个刘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并拿下。”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顺天府既然拿商人开刀;柳乘风就不介意拿顺天府的人开刀;他们敢扣押商人的货物;柳乘风也完全不介意拿了顺天府的人。
栽赃陷害;本就是锦衣卫的拿手好戏;更何况今日的审讯有记录在案?按着规矩是要存档的;就算唐邵想销毁也没这个胆子。而且听见的人也是不少;堂堂顺天府都头唆使人诬告;未必没有什么图谋。
吴慈几人听了;都不禁苦笑;谁曾想到因为自己的货物居然要闹得这么严重;可是事到如今却是箭在弦上;几人应命;飞快地去为柳乘风传递消息了。
方才柳乘风话的声音不;这顺天府门口的差役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个jī灵;一些和那个王都头关系还好的差役已经偷偷溜了进去。
柳乘风则是在顺天府对面的一个茶馆子里寻了个位置喝茶;好整以暇地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顺天府大堂里;唐邵等柳乘风等人走了;才冷笑着大骂了一句:“贼不过如此。”
罢又安慰王都头道:“这贼现在不敢闹出什么动静来的;你放心便是。”罢看都不看刘卯一眼;拂袖而去。
王都头等众人散了;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刘卯从地上爬起来;在王都头身边低声下气地道:“王都头;咱们……”
啪……
王都头心中正有气;一个巴掌煽在刘卯的脸上;大骂一声混账。
刘卯捂着脸;心里却也是委屈;这件事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是你自己要我来的;我也是按着你的吩咐一字不漏地出来;谁知道会有纰漏;让那姓柳的看出破绽。
正在这时候;一个差役快步进来;道:“王都头……王都头……大事不好了。”
王都头压尊气;tǐng着硕壮的身体;压着腰间的佩刀;恶声恶气地道:“什么事?”
这差役道:“出事了;那个柳乘风出了衙门便吩咐那些商人去卫所里传话;大人涉嫌谋逆不可轻视;要他们立即给百户所传信调派人手前去捉拿王都头的家;再派人来守在咱们顺天府衙门;只要王都头和……”差役看了刘卯一眼;而刘卯也不禁打了个冷战;面如土sè。
差役继续道:“若真是被柳乘风栽了赃;只怕……”
王都头的脸sè霎时变得苍白如纸;方才唐邵安慰了他一句;原本心里也在想;那个柳乘风未必敢来找事;他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却总还怀着几分侥幸。
可是听到校尉已经准备出动;不但要拿自己;还要拿自己全家开刀;这架势摆明了是以谋逆乱党来对待。不管这罪名能否坐实;对他王都头来都是灭顶之灾。
“他……他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