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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唯一的好处就是柳乘风一走;这些人的影响力会消减不少;看来这件事只能慢慢的来。徐徐图之的好。
刘健打定了主意;又和李东阳了几句话;想到方才入宫觐见手头还有许多事耽误不得;随即又回暖房去票拟;到了傍晚的时候;正心殿那边终于来了人;让内阁拟出加封的圣旨来。刘健已是乏了;李东阳便为他执笔;斟酌了片刻草拟了一份圣旨叫人送了回去。这圣旨只要去了司礼监加了印那便算板上钉钉了。
内阁这边有些激动又仍有不安;柳乘风一走;这朝局只怕要变一变了。若是再加上新君登基的因素;这往后的事还真不太好。
其实何止是刘健这些人心情复杂;在司礼监这边;萧敬亲自阅过了内阁拟定的旨意;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随即便叫了掌印太监拿了玉玺加了大印;手里捧着这油墨未干的圣旨;萧敬愣愣的发了会儿呆。
今日他就像是做梦一样;仿佛许多事都在自己眼前都不太真切;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压锦衣卫一头。一心想要整一整这柳乘风;这些年;他也确实受了不少气;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柳乘风这个对手坏也坏;不坏也不太坏;虽然双方反目成仇;可是再回忆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萧敬甚至忍不住在想;这个人对杂家虽然有威胁。却未尝没有过恩惠;从前御马监那件事若不是他……
萧敬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郁郁不乐;今日走了柳乘风;可是只要他还在京师;明日就会有王乘风、张乘风;在这京师里头混下去就必须要争;今日是和柳乘风争;明日又是和谁争呢?
或许下一个对手;会比柳乘风更加冷酷;更加无情;更加下三滥。
到了那时;或许就是剥皮敲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但愿……但愿杂家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狼狈吧……”萧敬心里不免在想;柳乘风这个家伙虽然总是把人逼到墙角;可是萧敬感觉这个家伙对自己似乎也不算太坏;虽然阴险狡诈;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可战胜;甚至让萧敬都有些丧气;可是萧敬却总是有这种预感。
他和柳乘风毕竟只算是文斗;那么接下来;又会如何斗呢?或许……杂家也该急流勇退了才是;萧敬冒出了这个念头;竟是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是历经数朝的人;这一辈子见识的东西太多;此时的他不禁想起了先帝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争斗才是血腥无比;萧敬竟是发觉自己没了多少斗志;或者……真的是因为老了。
可是……
这种事想归想;也不过是在脑海中一下子而已;萧敬重新抖擞精神;最后将这圣旨放在了案头上;吩咐道:“快;立即让人送回内阁;不要耽误;内阁那边也等的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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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通州。
一队人马下榻在当地的聚宝楼里;能带着护卫和仆从在聚宝楼下榻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便是金牌的会员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此时柳乘风正坐在聚宝楼后院最深幽的厢房里;里头的陈设并不奢华;却很别致清静;外头是高强与几个护卫轮岗;确保这方圆三十丈之内不会有人靠近;而在里头;柳乘风一边吃着茶水一边听着本地千户所千户禀告京师的事宜。
京师近来实在太古怪;突然有人拿廉州的封地来做文章;原本柳乘风会在南昌多逗留几日;可是等到皇上来了旨意;询问他廉州的事柳乘风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再加上锦衣卫的传报按时会将京师的一些消息送来;柳乘风也没有多想;立即快马扬鞭北上;连夜往京师这边赶。
事情就蹊跷在;这些人明知拿廉州来寻他柳乘风的错不会有任何效果;可是偏偏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么这些人必定有什么图谋;可具体有什么图谋柳乘风远在江西又不可能分析出来;那么自然还是早早进京为妙。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北通州;靠近了京师柳乘风才松了口气;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一趟离京;对京师里的许多人来是一件难得的一次机会;柳乘风深信;在自己的背后一定有人搞阴谋。
明日清早柳乘风可以就可以直接入京了;今夜似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而这北通州的千户则是禀告了些京师里的异动;其一就是廉州的事已经越闹越大;要挟请辞的官员也是越来越多;如今已是满城风雨。这其二;便是今日一早;皇上召见内阁大学士刘健入宫奏对;至于具体了什么;却是谁也不知;不过柳乘风估计;这事儿是刘健操作出来的;而清早的奏对;想必正是刘借题发挥的时候。
不过他人在北通州;现在多想也是无益;倒不如索性好好睡一觉;明日清早直接进京;到了那时事情也就明朗了。
打发走了本地的锦衣卫武官;柳乘风正要准备沐浴;高强急匆匆的寻来道:“公爷;有旨意来了。”
“旨意?”柳乘风满是怀疑;深更半夜的发来旨意;未必是什么好事;若是表彰自己的功劳;现在也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到自己进京再。殊不知这圣旨按理是柳乘风进京之后才发的;可是圣旨加印之后送去了内阁;内阁未免夜长梦多;索性连夜发出;传旨的是通政司的太监;想必心里头老大不乐意;可是内阁那边已经拿了主意却也无可奈何;于是连夜出京到了北通州才知道廉国公居然一看下榻在这里;于是便巴巴的寻来了。
“人在哪里?”柳乘风没有多问;此时问再多也没什么意思;等下旨意颁布出来一切答案就揭晓了。
柳乘风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有些困意袭来;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让高强领着自己去花厅里接旨意。
半夜三更的;其实谁也不想劳师动众;可是差遣的事分派下来却也是没办法;这传旨的太监也是哈欠连连;在花厅里昏昏欲睡;等听到柳乘风的脚步声才振作精神;连忙堆笑着站起来;对柳乘风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奴婢见过公爷;听公爷在江西大捷;皇上高兴的紧;奴婢也为公爷高兴呢。”
如今的柳乘风已经不再是那个太监们不太瞧得上眼的家伙了;莫是这传旨的太监;便是萧敬到了柳乘风面前也得套话。柳乘风朝这太监微微一笑;道:“深更半夜的是;传的是什么旨意?内阁还是宫里送来的?”
柳乘风试探性的问了问。
这太监笑吟吟的道:“内阁递来的;是万分紧急;差遣奴婢前来传旨。”
内阁?那么就不是中旨了?这么来;这份旨意应当是刘健清早和皇上了什么;随后皇上便命内阁拟旨出来颁发;这种圣旨有七八成的可能并不是代表皇上的意思;而代表着内阁的想法;内阁和柳乘风一向势同水火;再加上京师里头为了廉州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柳乘风感觉有点不太妙了。
不过妙不妙显然这旨意都得接;柳乘风朝这太监点点头;道:“那么就有劳公公传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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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后一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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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封王
“圣旨;奉天成命大明皇帝;诏曰:朕肇基东土;列圣相承;保乿万邦;天心笃佑;登生民于衽席;偏中外而尊亲者;百年于兹矣。
朕登基十三年;勤勤恳恳;殚精竭虑;不敢懈怠。幸赖祖宗庇佑;百官效命;于是四海之内万邦皆有朝慕之心;藩人来朝;沐浴恩泽;浩荡王化;夷人亦争先效之;于是祖宗之法各国效仿;圣人经义人人钦慕。
夷人如此;非惧大明之威;实乃沐上邦恩泽矣;大明以德治国;以恩沐泽宇内;尝未有侵吞藩土之事。
国虽大;不欺弱;此上国之道也;兹有廉国公、驸马都尉、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柳乘风于国有功;朕念其忠义;乃破先祖旧制;敕封廉州;以期其子嗣永享国禄;其为人恭谨;效命于朕虽不过数载;却肝脑涂地;不计私利而满腹图报之心;朕心甚慰之。朕又尝听人言;其封廉州之后开蛮土拓无主之地吸纳流民;刺亦善政;亦是为国分忧。奈何大明承天命………改廉州为楚地;敕其为楚地国王;赐金印、颁金册;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一封圣旨洋洋千言;这一开始;柳乘风听到什么万邦来朝;什么夷人沐浴恩泽的时候还有点儿心里打突突;现在廉州的事炒得沸沸扬扬;柳乘风现在一听到什么恩泽四方就头痛;道德这东西也不是不要;可是这么偏执实在有让人反感了。
其实柳乘风也知道;自古以来天朝上邦们一个个大义凛然。天天打出恩泽四方的名义;从不去侵吞人家的土地;这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道德神君附体;只不过就当时的生产力来;上邦们都处在农业社会;农业社会最需要的是肥沃的土地;而大明朝占据的本就是普天之下最肥沃的土地之一。至于那些边陲的藩国大多生产力低下;土地又都偏僻;占了非但没有好处反而是一种负担。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连岭南和琼州都是充军发配的地方;虽然岭南在南宋时还有些起色。可是毕竟属于鸟不生蛋的地方之一;可以想象;此时的藩国有多穷乡僻壤。
因此历代的统治者索性顺水推舟;自诩什么恩泽正义;弄出这么一套朝贡的体系;只维持了一个表面上的名分;却从不吸纳和吞并藩国土地;于是这一套理论也经过历代读书人润色之后渐渐成熟;这番邦的朝贡体系才渐渐的厚实;其实从一开始。这显然不是皇帝们没兴趣开疆拓土;只是因为生产力限制而已;可是这么一套理论传输了几百甚至上千年;以至于现在的读书人对其盲目;根本就不考虑现实情况。结果就是祖宗们根据现实弄出来的这么一套自欺欺人的把戏;让京师那徐账都成了道德先生;柳乘风很悲催;他不留神就成了土豆哥哥们大战的坏人。
不过旨意听到一半的时候;柳乘风的心总算踏实了;圣旨里头又开始夸奖他为为朝廷做了很是实事立下了很多功劳。还特意加了一句为人恭谨四字。
这四个字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圣旨的开头;分明是冲着柳乘风侵吞土地来的;按照朝廷里那些道德先生们的意思;柳乘风现在是十恶不赦;为人嚣张跋扈;不但在朝中目中无人;还欺凌番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坏透了。
可是圣旨里直接拍板;给柳乘风加了恭谨二字;什么叫做恭谨?就是恭敬谨慎;和京师里抨击的嚣张跋扈简直就是一对反义词;这分明是皇帝给自己定了性;推翻掉了那些腐儒和别有用心给他的论断;连皇上都自己恭谨了;若是再有人自己张狂;自己目中无人;自己不知礼义廉耻;这等于是皇上目不识人;是和皇帝打擂台。
可千万别想看圣旨里头的用词;因为每一个用词都是经过推敲的;无论是内阁还是皇上亲自草拟的圣旨;绝不会随意将一些词句添加进去;而假若添加;那么必定是含有深意。
到了最后;莫名其妙来了个建藩于廉州;改国号为楚;敕为楚国国王;柳乘风一时懵了。
事实上在太监宣读圣旨的时候;柳乘风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要嘛就是皇上和自己同仇敌忾;要嘛就是皇上逼迫自己在廉州这件事上做出让步;反正不管怎么;这都是博弈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之中;宫里是打算对大臣们采取怀柔而牺牲掉柳乘风的利益;又或者是为了柳乘风而对大臣们采取强硬的态度;柳乘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些年他见识的够多了;早已麻木。
可是居然称藩建国;这就让柳乘风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心里先是大喜若狂;称藩和封藩可是两个概念;所谓封藩;那是朝廷对宗室的;宗室们毕竟是皇族;所以朝廷要给他们名分和利益;于是将他们敕封到某地;敕命为藩王;这种藩王有亲王和郡王两种;表面上似乎是王;其实许多事上都有限制;比如在封地之内;表面上所有人都得听你的;可是治理你藩地的人却是朝廷任命的;也就是;什么事都得让这些官员转一个手;无论是军事;是政务还是财权;名义上虽然属于你这个亲王或是郡王;其实都把持在了朝廷手里;而你这藩王唯一的用处就是混吃等死而已;朝廷的官员收了税之后;会把一部分上缴国库;另一部分拿出来送去王府;至于王府想要招募兵勇;那更是受到了严格的监控;这满天下都是厂卫;你想作死吗?便是宁王老奸巨猾;其实也不过是通过养贼的方式来暗中增强自己的实力;更不必其他的藩王了。
所以这个王徒具藩王之名;其实白了就是个朝廷的爵位而已。可是称藩就不同;后者重一个封;也就是这是皇帝老子给你;可是前者则更具主动所以才叫做称;也就是;你本身就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臣民;而朝廷只是在这件事上进行承认而已;承认你国主的地位;并且建立朝贡体系。
而这种藩国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在朝廷承认你的疆域之内;一切的事都是你了算;官员的任免;收取税收;而朝廷要你尽的义务;不过是按时朝贡而已。
这才算真正的藩王;而且真正属于土皇帝的那种;以后柳乘风无论在楚地做什么;这朝廷也没人非议;想咋样就咋样;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
这可以算是很丰厚的赏赐了;柳乘风不惊喜都不成;按理他在朝中也是公爵;混的如鱼得水;若是朝廷让他去做什么真腊王亦或者是吕宋王;柳乘风未必乐意;那些地方毕竟是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也是吃苦;没什么意思。
可是廉州那地方不一样;廉州虽;人口不比安南少;而且未来涌入的人会越来越多;也极为富庶;再加上在廉州的商贾成群;又有无数的工坊、港口、船队做支撑;在那儿称藩绝对值当。
柳乘风这个人的性子一向如此;不太受人约束;只是身在朝廷;想不被人约束又怎么可能;他做过许多事;事事都被人绑缚住了手脚;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反对;为了把事情推行下去往往费尽了脑筋;可是现在……柳乘风已经可以感觉到上天给了他一个无比伦比的机会了。
不过惊喜归惊喜;等惊喜过来;柳乘风又不免琢磨起来;宫里怎么会打这个主意;他早就明白;皇上现在重病;按照皇上的设想;自己应当留在京师辅佐太子才是;可是一灯藩就不可能再到京师呆了;柳乘风顿时醒悟;这一切一定有个幕后推手;有人想要调虎离山;让自己滚的远远的;离京师越远越好。
没了自己;辅政大臣里头就少了一个制衡;这些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揽权了。
柳乘风脸色渐渐有些冷了;如果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涉及到了阴谋;这让柳乘风的惊喜大打了折扣;表面上他似乎占了便宜;可是那些那么幕后的推手岂不是也占了便宜?柳乘风失去了大明朝的权柄;得到的一个藩国;而他们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已经触手可及的要摸到至高无上的神器了。
可是……
可是圣旨已经颁发;君无戏言;就算柳乘风现在不肯;也是覆水难收了。
柳乘风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圣旨会连夜发过来;连这么一点点时间也不愿意等候;有人是生怕夜长梦多;生怕滋生什么变故。
“这京师的水还真深啊……”柳乘风不由苦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平叛虽然辛苦;可是没有这么多掣肘和阴谋算计;反倒让柳乘风觉得轻松;可是在京师这趟浑水里;柳乘风感觉真有点身心疲惫。
“或许……真该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了……只是……这些人会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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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入京
在朝阳门外头;李东阳穿着朝服带着几个礼部的官员乘轿出来;向城外走了数里的路才在驿亭停下;随即李东阳钻出了轿子;其余官员见状自然也赶紧从轿里出来。
今儿一大清早的时候就有了消息传来;是廉国公已经到了北通州;今日上午就能抵达京师;李东阳与刘健商议了一下;决定来接一接。
这么做既是展示下朝廷对柳乘风的态度;不管怎么;这柳乘风再怎么让人看不惯;可毕竟还是有功之臣;这一次平叛居功至伟;朝廷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且自此之后;内阁和柳乘风暂时也不会起什么太大的冲突;所以现在趁机修补一下关系也是不错;人家是堂堂正正的皇亲;将来就算远在天边;可是照样能有些影响;维持这斗而不破的局面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李东阳真正打的如意算盘却不只是这些;他这一次出来;用的是藩王的礼节来招待;也就是;礼部已经把柳乘风当作是藩王了;既然是藩王进京;按道理来;礼部还真不能冷眼看着;这也是提醒柳乘风;这一次朝廷的旨意已经颁发;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现在大家也已经默认了此事;所以柳乘风还是老老实实接受了;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才好。
在这驿亭里头;李东阳默不作声;眼睛远远眺望着亭外的驰道;这儿车马如龙。越是天光就越是热闹;甚至在附近还有几个茶棚四处吆喝叫卖;他们的生意居然不错;那些过往的车马有时候肚子饿了或是觉得口舌干燥;都会下来吃一杯热茶;吃几个点心。
据现在驰道在各地修筑;那锌近车马密集过往的茶摊越来越多。单靠摆茶摊糊口的人就超过了万数;李东阳平时只在邸报里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事;现在亲眼所见。顿时也不禁有些感慨;虽然柳乘风不怎么样;朝中对修建驰道的态度也是分歧很大。很多官员认为修建驰道是浪费民脂民膏;只会平白便宜了商贾;有这些钱倒不如去都修建学堂。
持这种观点的人可是不少;不管怎么;清议是读书人把持的;修筑河堤会有人骂;拨款军饷也会有人骂;修筑道路亦或是疏通河道都会有人骂;骂的理由五花八门;可是学堂就不同了。不管是谁;至少但凡是读书人出身谁敢对学堂一句嘴?于是乎;不少人在骂其他开支的同时;就免不了要搭上学堂了;一条驰道能修多少学堂。掐指一算;更是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原来驰道这般费钱;能修这么多学堂;于是便立即昏天暗地;觉得日月暗淡无光。不免又要捶胸跌足;要狠狠锤着自己的胸口放言几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国朝到了现在正是乱政迭出;想当年便是蒙元却也知道要让人读书;而从不修筑驰道;连鞑子都知道重礼仪而轻技巧;现在看来;国朝是真连蒙元都不如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岂是影响不到内阁半分?不过身为内阁学士;这种言论;李东阳是听得耳朵出了茧子;虽然觉得有些言辞有些骇人;可是话又回来;现在看到这驰道上川流不息的景象;虽然驰道花销巨大;却也还值得。
李东阳随即唤来个吏;吩咐一声道:“去;买副茶水